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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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反賊要轉正(第一卷)

作者:秋茸

文案

比時局更風雲變幻的就是男人的視野,小南要做的,就是亮瞎他。

一句話:上鬥腹黑男下奪小包子,反賊難做。1v1。

內容标簽:虐戀情深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南寞、邬珵 ┃ 配角: ┃ 其它:亂世,顏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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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奇葩

恭帝元年,衛氏已滅。衛氏那兩個親姐妹,比以前的關系更差了。

金銮殿後白合烏雕下,十數個侍衛婢女押解着當中一名女子。這女子面色慘淡,妝容卻是非同一般的豔麗,乍一看去燦若煙霞,金色殿宇黯然失色。

南寞見身前這些将她團團圍住的衆人間,沒有半點可以闖出去的縫隙。為首那個婢女瞪了她一眼,南寞想起現下她這身金絲軟煙的绮羅衣裙,就是方才這婢女命人将她按住,撕扯下她周身的衣物給她換上的。這作死的妝容也是這女人的手筆。

“皇後娘娘駕到!”

一聲宣駕,圍攏的衆人皆分開一條路拜倒在地,唯獨她沒有。那皇後娘娘三十幾人的儀仗搖搖擺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為首的那個優雅冰冷的女人,裝模作樣地握住她的手,将朱唇貼在她耳邊道:“親妹。水牢的腥味如何?”

“總有一天我要用你這皇宮,用你的頭給爹爹作祭禮。” 南寞瞪視着她,張開嘴想要罵,喉嚨卻疼得發不出聲來。

親姐姐近來愈發狠了。不給潰滅的衛家報仇就罷了,她做妹妹的想報仇雪恨卻都一再攔阻。私自出兵不行,勾搭姐姐的男人不行,惹火了高貴的皇後娘娘,被關押水牢受盡折磨。

然後,又想如何折磨她?

皇後牽起她的手繞過殿後的重簾,她的腿腳麻木地跪下,便聽滿堂酒酣裏爆出喧鬧,皇後改換了一身形容,袅袅娜娜笑意盈盈道:“孤不是小氣之人,今日三旬酒畢,哪位藩王劍術最高,便将這反賊衛氏的公主,送給哪位藩王做酒禮。做妾氏仆婢也好,拿去祭天也罷,總歸是個玩物。”

将她當做玩物贈人?蛇蠍皇後終于知道念及骨肉血親了。

随便到了哪個藩王手裏,都有翻本報仇的可能。

她不甘心地擡頭瞪視着周遭,打算看看誰有當得帝王的長相。望下去一群歪瓜裂棗中,唯一看得過去的那個,目光灼灼望過來。

“世子邬珵。”默念一聲他的名字,心口撕裂好大一塊口子。

這害人不淺的桃花債,打死也不能被他收去。

但若是十分不幸被他收去,她便要揮着鞭兒把他騎,定要他霸得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楔子上啦~~本文架空~~

親愛滴讀者君

~改來改去改出了這楔子。

這是一個不短的故事,下一章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緣起(一)?花容

這一年是大梁國瑾明帝邬子重在位第六年。邬子重喜愛歌舞美人,每年都會在洛陽都的禦用教坊裏選出十五位絕色佳人入宮,賜居芳林苑瑤華宮的偏殿。于洛水之濱游戲三千繁花,乃是他最大的愛好。

這夜風月無限,蕭卿止正在瑤華殿偏殿後的白櫻園練着舞。舞姿還未終了,服侍她的婢女如伶便從旁擔憂地說:“歇息一會兒罷,您的頭疼病......”

蕭卿止平日裏話少喜靜,性子十分的冷淡,更不喜歡笑,但舞姿确是堪堪的第一。

若說一般的舞姬,是銀瓶乍破水漿蹦裏的水漿,蹦一蹦便散盡風化了,而她卻是衆人高山仰止的人物。就算她不舞,立在女子中,容姿從來是遺世獨立。

只不過絕代的美人也會有缺陷,因她少時從馬上摔下,不幸撞到了頭,從此便有了眩暈症。而誰人都知道這跳舞離不開旋轉,她便是只轉一圈都會頭疼欲裂。她眩暈起來,氣力很快便不支,繼而的舞姿便會如酒醉一般昏眩,反而別有一番柔弱散淡的風味。所以她的貼身婢女才會如此的關懷她。

蕭卿止聽到如伶的詢問,并未有理會,只等一支舞舞畢才停了下來。一旁的如伶見她已然緊皺眉頭,一副強忍痛楚的樣子,便急忙迎上去扶她。

喧鬧間園子裏走過一個嬌小些的女子身影,手裏拎着砍柴用的斧頭,飛速地從旁邊的白櫻間竄了過去。

蕭卿止望過去一眼,頭更疼了。

那是她的親妹妹南寞。

她與妹妹一同入教坊,又一同入宮,妹妹年齡才只十四,是個難以管教的頑童,現下已又被教習罰去砍柴燒火。因為特別喜歡聽宮裏的八卦,倒是與旁人的交情算得很好很和諧。

初入教坊時,舞姬們曾私下讨論兩人肖似的長相,但兩人皆說并不認識對方。因為妹妹終日不幹正經事,而蕭卿止終日作她高高在上的女神仙,兩人實在天上地下相差太多,也便沒有人再有疑問。

她們的身世化名為衛氏所安排,層層嵌套滴水不漏,所以雖然只是肖似,卻因為出身的大相徑庭和有據可循,沒有人真正知道她們是一對姐妹。

如伶也望見那一閃而過的影子,于是想起了什麽:“剛才看寞兒跑過去才想起來,今日新聽了一個八卦。”

蕭卿止累極,沒什麽精神,便有心無力地回她:“那必是昌峻王世子的事。”

如伶點點頭:“小世子從青州回來了,明日滿月宴上便要出現。”

“滿月宴?”蕭卿止思了思嘆口氣:“那寞兒是果真見不着她心上人了。 滿月宴上舞姬已做安排,這次是不許她參加的。”

如伶不無擔憂:“這次的滿月宴昌峻王因病告假,便讓小世子前來代替。浣衣局的小容在宮裏可是有神通的,她說的消息從來沒有假過。寞兒一向是最關心世子的消息,這回一定早得了這消息,不知會做什麽稀奇的舉動。”

“如伶倒記得上次世子回京,她為了見世子,佯裝太監跑出宮去,假作宣旨之名闖去昌峻王府,恰是世子不在府裏,她被暫時的扣住未交送衙門,若不是世子大度放了她,我們的身份恐怕......”

說完她見蕭卿止的表情凝了凝,微微向她點了點頭。

如伶看得出來,蕭卿止的頭疼病是好不了了。

長夜微涼,已近三更,四下裏,也只有一間屋子還亮着如豆的光。蕭卿止正迷迷糊糊睡着,忽然覺着有人用手指戳她的被角,微一睜眼,便被昏黃的光亮刺了刺眼睛,仔細一辨認,竟是寞兒在她的桌前點了燈,一臉壞笑地望着她。

燈下的少女長着與蕭卿止七分相像的面容,但她與蕭卿止最不同的,便是這笑容了。南寞眼眸微彎,眸中清亮,紅唇皓齒莞爾一笑,身上的羅紗裳裙垂墜在腳邊,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清麗。

“阿姐阿姐,我睡不着,陪我說會子話。”

蕭卿止沒好氣地說,“想知道世子的八卦,自己可以去打聽。”

只見南寞笑意盈盈地跳過來爬進蕭卿止的被窩,在她的懷裏蹭了蹭:“該打聽的我都打聽了,只是得求求阿姐幫忙,給寞兒一個機會。”

蕭卿止不用想也知道,這會子來求她,定是為了滿月宴上能見世子一面。

“那我想法子安排你扮作宮女,能夠遠遠觀上他一眼。”

“不要嘛,”南寞繼續地在她的懷裏打滾:“阿姐将這機會讓與我好不好,讓我代替你去滿月宴上跳舞好不好?平日裏其他舞姬便輕易将咱們分辨不出來,你就讓我代替你去跳舞吧。”

蕭卿止算是知道她打得什麽鬼主意。這滿月宴她已是籌備許久,宮中舞姬教養數月,便是為了此次大宴。本朝皇帝邬子重登基以來,已有數個姬妾是從舞姬中選拔而出,她早已籌謀要憑着驚世一舞打動皇帝,或者是被宴中哪位皇親看中,由皇帝賞賜下去,她好能夠一朝得勢。

“不行。以你的舞姿能夠打動某位皇親麽?若是此次不成功,我們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遇上這樣絕佳的機會。”

“阿姐,求你了,阿姐,求求你了。”南寞帶着哭聲在被褥裏祈求,蕭卿止瞧着她哭得可憐,便想伸出手去撫一撫她。

卻沒想到胳膊完全提不起來,似乎是吸入了某種藥香,使得她全然使不出力氣來。

這時南寞才從被子裏露出兩顆晶亮的眼睛,眼珠子轉了轉,她翻身抱住蕭卿止:“好阿姐,我是定要去跳這舞,待我跳完了,我還要請狗皇帝将我賜給世子。”

“所以你給我下軟筋散?”蕭卿止無奈冷笑。

南寞瞪着一雙水靈的大眼望着她:“阿姐,我何時做事要征求旁人同意的?我是來告訴你一聲。”

說罷,南寞自是舒坦地伸個懶腰起身,挑滅了燈芯退出她的房門。

屋裏另一邊睡熟的如伶終于也被這半天的動靜吵醒。她迷迷糊糊中聽到她們的談話,聽到南寞給蕭卿止下了藥,一時着急想用力氣坐起來,雙臂卻是完全無法動彈。她頓時心冷了大半,知道自己睡夢中也吸入了軟筋散的藥香進去。

過了半晌,如伶卻見蕭卿止如常地坐了起來。蕭卿止穿着深衣端坐在桌前,望見如伶醒着,便淡淡一笑,眉如濃霧中的遠山之黛,目如冰河下的湧泉,容貌視之,覺得并不真實。

如伶疑惑地問:“主人其實沒有中軟筋散?”

蕭卿止答:“她是我妹妹,她想做什麽,我怎麽會不清楚。”的眸色初時淡淡的清冽,繼而升起一縷複雜的神色,但卻仍是如常的鎮定,即便只是坐着,也如同子期清遠的琴音一般,有着高不可攀的容雅。

如伶仔細思了思,忽然恍然:“那主人是故意要寞兒替您去跳這舞了?”

蕭卿止抿了抿唇:“既然她愛慕世子成了這般,不如便成全她一次。”

如伶繼續問:“以二姑娘的性子,想要引得一位皇親的注意,還是不容易吧。主人明知道這是我們等來的絕佳機會,若是不能夠一舉成功傍得狗皇帝,往後還不知要等多久.......”

“你以為我會白白失掉這次機會麽?”蕭卿止兀自倒了一杯水喝下,随後在桌前就那麽靜靜坐着,不再說話。

如伶弄不明白這兩姐妹耍什麽心眼,她一介奴仆着實也想不了許多,只好便繼續合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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