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田香回去之後幾天都沒看到司純,最後打聽了才知道,從那天在三九城臨時留下之後,一直也沒回來。

公司缺少了一個財務總監,整個部門都開始忙碌起來,如同一個正在不停旋轉的齒輪,沒有喘息的機會。

司純是個工作狂,平常從來不會表現出疲憊狀态,看什麽都雲淡風輕的,好像時刻都是鎮定平穩的狀态,人一走,整個部門才知道她有多重要。

田香都忍不住悄悄打聽問:“純姐出差還不回來啊?我們那天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

臨走的那天,司純忽然跟老板請了假,她沒在租的房間裏,連行李箱都沒打開,說明她昨天晚上就不在,老板說她有別的事兒要處理,他們就驅車回來了。

後來一連一周都沒見過司純,田香才感覺不太對,有什麽急事都不可能讓她自己一個人處理吧,況且現在都有大半個月了。

一旁女孩挑眉笑了一下,偷偷湊過去低聲說:“我聽林總說,純姐請假了。”

“請假?”田香瞪直了眼睛:“請這麽久啊???”

“嗯,說是很重要的事兒,把今年的假期都湊到這兒了,林總本來不同意,結果純姐直接給他發了個辭呈,把林總氣的不輕。”

田香聳了聳肩:“反正林總是妹控,肯定不會開了純姐的,就是……純姐什麽事兒啊?我以前都覺得,她跟一個機器一樣,太過冷靜了,我唯一能看出她的愛好就是喝咖啡。”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不準是……人生大事呢?”

田香沒吭聲,心裏想,就純姐這種人,能看上誰啊。

結果一個月之後司純才回了公司,跟往常一樣上班,倒是跟之前沒什麽差別,只不過以往她寧可加班也要完成的事情,現在不樂意了,到點下班,工作會在家裏處理完成。

後來幾天田香跟幾個朋友去商場去買衣服,朋友想給男朋友買件西裝當做生日禮物,好巧不巧,看到了司純。

她其實很少穿裙子,上班都穿正裝,偶爾周末遇到也都是穿着一件運動裝。

今天很罕見,穿了一件很簡單的吊帶裙,白色的,過膝,帆布鞋的搭配使得整個人都洋溢着少女感。

Advertisement

說到底她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只是平常不愛化妝不愛張揚,顯得格外低調。

她在一排男款西裝上逛了一圈,似乎沒看上眼的,又走到另一邊。

而一旁沙發上正坐着一個脊背寬闊的男人,穿着一件簡單的休閑裝,很随意的樣子,跟司純站在一起并不算搭配,等男人站起身,田香才意識到他很高,後頸脊椎凸起,短茬的頭發其實很挑人。

雖然看不見臉,但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長相。

他好像興致缺缺,但司純興致很高的樣子,挑了好幾件西裝往他身上搭,他都不喜歡。

田香走近了,聽到男人嗓音低沉,語氣放蕩又松散說了一句:“老板覺得我值什麽價兒啊,就買哪個就成。”

一旁朋友拉着田香往另一家商店走:“你跑哪去啊,這家我可買不起!”

田香擡頭看了一眼牌子,勾着朋友的胳膊:“不給你男朋友買個好的啊?”

朋友翻了個白眼:“這裏面的衣服要買到我破産了,況且,他不配!哎還是想想一會兒吃什麽吧,你想吃什麽?”

田香又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遠處兩人身上,瞧見男人正旁若無人地摁着司純在接吻,手掌整個掌控住她的後腦勺,指骨線條凸顯的手勁兒很大。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男人那雙眼,單眼皮,瞳仁很黑,臉上沒什麽表情,仿佛眼裏看不到其他人。

她回過頭,跟朋友說:“我吃什麽都行。”

當然這個場面不光只有她看到了,這邊商場就那麽幾個,幾個同事都是愛逛街的人,不光在西裝商店看到過,另外幾個同事還在其他地方看到過兩人在一起。

沒幾天,司純交了個小白臉男朋友的事兒就在七樓傳遍了。

誰都說她請假的那一個多月是去談戀愛了,兩人看起來如膠似漆,格外甜蜜。

又說似乎每次出去都是司純花的錢,那男的應該沒什麽正經工作,最後越傳越離譜,一直到了司純的耳朵裏。

她沒主動說什麽,中午吃完飯回來看到田香幾個人在八卦,走過去之後手指很輕地敲了下她的腦袋,語調含笑:“好了,別八卦我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同事的?”

司純只是看起來嚴肅,其實人好,即便是公司老板是她哥,她也沒絲毫公主病,經常跟她們打成一片,當然在工作的事情上她也絕不含糊。

幾個小員工笑嘻嘻地看着她,眨着眼睛說:“純姐,說說呗。”

“沒什麽好說的。”

司純想到什麽又提醒:“你們以後不要再傳他是……他是開車行的,正經工作,他只是喜歡我給他買東西。”

說完,又指了指那幾個人,眯着眼:“不要八卦我了。”

幾個人乖乖打了個OK的姿勢。

集團成功并購零一音樂,各部門都花費了不少心思,一個大項目完成,按規矩各部門都會舉行聚餐,財務部一項由司純主持的,主要還是她性格溫和理性,對人事處理的得心應手。

她其實也知道大家不太喜歡公司聚餐,就讓他們想來的就去,不想來的就在家休息。

時間在周五晚上,定了個包間吃火鍋,還讓老板準備幾個話筒能唱歌。

可最後不少人都到了,畢竟跟司純吃飯是真的吃飯,只管挑喜歡的,光吃不說話就成,她自己就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但她很會說話,部門裏不少女孩都稱她為財務部的頂梁柱,衆人心中女神的不二人選。

可今天倒是意外,司純直接沒來,一直到他們都已經開始吃了,司純才在群裏發了一個幾千的大紅包。

【抱歉大家,臨時有事去不了了,你們吃的開心。】

下面還是一串的:謝謝純姐!

她一項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做什麽事情都要盡善盡美,遲到這種小差錯更是從進公司之後便沒有出現過。

可今天不光沒來,連後兩天的出差都安排給了別人。

衆人慢慢也反應過來了,自從交了那個男朋友,司純似乎沒有絲毫的私下生活。

……

……

因為晚上要聚餐,司純想穿一件簡便一些的衣服,在衣櫃裏選了一會兒,選了一個深色的外套,牛仔褲運動鞋,也沒化妝,聚餐這種事還是越簡單越好。

等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梳理頭發,卧室的門被直接推開了。

她捏着一個鱷魚夾,手腕擡後,纖細的腰部倏然被身後的人緊緊抱住。

他剛睡醒,司純回來時去了他房間,推開門看到房間裏很黑,窗簾都被拉緊了。

被子亂糟糟的弄成一團,腦袋陷入枕頭裏,穿着件白色短袖跟運動褲,衣服下擺掀起露出了漂亮有型的腹肌輪廓。

她正準備關上們,看到剛處理過的垃圾桶裏扔了幾個套,以及一張她的照片。

手指頓了一下,又給人把房間門關上了。

給張鳴發了信息才知道,他說淮哥頭疼,今天就沒來車行。

司純給人泡了一袋感冒靈放在桌子上,自己洗了個澡,出來之後把沈淮周叫醒,讓他去把客廳桌上的藥喝了。

司純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還沒想好要怎麽跟沈淮周說,她一會要去聚餐。

腦子裏還在想着,腰部忽然被緊緊扣住了。

司純歪過頭,看到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很重,壓得她要站不直了,整個人貼在她身上,熱的要命。

她輕微掙紮了一下,沈淮周似乎沒意識到她的舉動,唇瓣在人脖頸上輕咬了一下,随後密密麻麻的吻在脖頸處蔓延。

手指伸着前面,從腰部往上,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勾着衣服上點綴的蝴蝶結絲帶。

沈淮周不用看一下就知道,是那個粉色蕾絲白邊的,他之前說好看,像冰淇淋。

司純身上發癢,她敏感的要命,別人一碰就受不了,可這麽一個月,生生被沈淮周給治好了。

又或者是太過熟悉了他。

她眼角些微發紅,歪過頭,下颚微擡,整個人倚靠在他身上。

手指輕輕扣着他的肩膀,抓着他肩膀處的衣服在掌心死死揪着,語氣卻清醒又理性:“阿淮,我一會兒要去聚餐。”

沈淮周把玩着她的下巴,垂着眼簾,眸色愈發深暗:“有男生嗎?”

司純說:“有。”

沈淮周“嗯”了一聲,聲線很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又不管不顧肆意放開手下的動作。

沒人知道司純的淚腺其實特別發達,繼續是稍微辛辣的東西或者吹了風,就能溢出淚水。

她的枕頭都快被哭濕了,嗓子也幹,眼神恍然地盯着天花板,感覺要窒息掉。

“我不去了。”

沈淮周又“嗯”了一聲,手指勾着她的腰抱着人洗澡,過了兩個小時才從浴室出來,像是死了又重新活過來。

司純睡覺時喜歡抱着沈淮周的腰,他身材很好,腹部肌肉線條感很足,身上在運動之後總是泛紅且滾燙。

司純手指摸了摸人過于凸顯的喉結,又緊緊抱着他的腰。

“阿淮。”她的腦袋貼着人的胸膛,悶聲叫了聲。

沈淮周嗓子有些幹,勾着一旁打火機想抽煙,低眸瞧見人抱着自己睡着了,又把打火機扔到一旁,把人往懷裏圍。

“爽不爽。”他很輕地捏了下人的後頸,含混笑着問她。

司純張開眼,手指揪着他的睡衣,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沈淮周低下頭,在人唇上狠咬了一口:“再騙我,弄死你一起下地獄。”

?? 夏伏 ??

null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