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戲
最終池淵還是放棄了YY沈老板的黑暗邪惡一面,轉而對着小龍蝦開啓了攻堅戰。
一群人拖到現在都還是單身,自然沒人在乎幾點回家這種小事,更何況明天還是周末。等到幾個人吃完燒烤在轉戰酒吧,酒吧出來還在大馬路上閑逛了會兒醒酒之後,早就已經到了淩晨。
即使再最繁華的地段,這個時間路上也少見行人。偶爾有幾輛轟着發動機的豪車飛速開過,只給池淵留下了一個優美的背影。
對車向來沒什麽研究的池淵盯着看了會兒,打死也沒想起來這到底是哪個系的哪個款,搖了搖頭,低頭從兜裏摸出只煙,靠在路燈上點了,拿在手裏。
聞安和喜歡車,自己就開着輛據說是保時捷的限量。在池淵耳邊叨叨久了,也讓池淵有了點概念,記得了些拉拉雜雜的标志,有時候兩個人上街還能牽着手玩兒一問一答。
聞安和。
把煙叼在嘴裏抽了口,池淵看着路燈外的暗處發呆。雖然說大老爺們兒吧,也沒什麽能委屈的。大家能好好不能好了就一拍兩散揮手拜拜,多符合江湖道義的事兒。
但說歸這麽說,池淵覺得自己擱心裏頭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這比白菜被別家的豬拱了都糟心。
就像是自己原先八年的努力都在打水漂一樣,他所設想的未來生活裏根本沒有一個環節是脫離了聞安和去的。即使是那麽多朋友告訴自己聞安和就是個人渣,就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小白臉兒,可那又怎麽樣。
什麽都架不住他曾經那麽喜歡過。他媽連戒指都上趕着給人準備好了。
呼出一口氣,他把煙頭按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掐滅。和着不知道誰家孩子半夜裏餓了的哭聲,往自己小區裏走,顯得格外荒涼而蕭條。
跟坐在崗亭裏的保安點頭招呼了招呼,池淵不緊不慢地往裏走。這個點兒早就過了他的困點兒,現在獨自走在冷風中,池淵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前所未有的賊他媽清醒。這幾天裏渾渾噩噩沒想清楚點事兒現在都跟井噴似的往外冒。
聞安和手腳不幹淨不是一回兩回了,沒在一起之前池淵就聽說過他的花名。但後來兩個人穩定下來之後聞安和着實收斂了很多,至少在池淵所能察覺的範疇裏,是什麽事兒都沒有的。為什麽這次明知道他是要回來的,可還把人往家裏帶?而他又是什麽時候和ZIC簽下的合作?聞安和明明自己就能接到上好的資源,什麽時候需要人幫着扶着過了。
而他沒有記錯的話,聞安和那天床上的對象,似乎并不屬于聞安和平時的交際圈子。
踢着地上的葉子慢慢溜達到了公寓門口,池淵站了會兒,最終還是覺得反正橫豎已經掰了的事兒,也沒什麽好翻來覆去想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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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考後總結反思,哪一次有用過了。
切。
在西裝口袋裏掏了掏摸出門卡,池淵放上感應區,聽到響聲後轉了個身頂開玻璃門往裏走。可還沒等他進去呢,就覺得自己身後一空,門似乎被人往後拉了拉,讓靠在門上的他差點一個趔趄摔到地上去。
驚恐地轉身,池淵覺得自己的眼神格外犀利。
可據後來沈倦回憶,他當時和炸毛的芝麻糊沒什麽區別——哦對,就是他那只傻不愣登的小煤球。
“沈先生!?”池淵直起身,松了口氣,“你怎麽老是大半夜出現啊。”
拖着行李箱是沈倦挑了挑眉,沒說話,上前一步和他并肩往裏走。池淵的身上帶着點沒散幹淨的酒氣,混着燒烤的味道,讓本來就有點神經衰弱的沈倦此刻更是覺得像被碎紙機碾了腦子一樣,炸開得疼。
“出差挺累吧。”池淵按下28層,站到沈倦身邊,笑了笑。
“還行。”他嗓子有點啞,說話的聲音也放輕了很多。池淵和他站的近,一擡眼就看見了他一臉疲态,眼下的青黑昭示着這人起碼有兩天以上沒睡,下巴上還有點青色的胡茬,看上去頗有現在小女生們瘋狂熱愛着的大叔範兒。
“回去得好好休息啊,大家都還等着你發獎金呢。”池淵沖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沈倦眼角笑意更甚,亮晶晶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兩個人下電梯之後,仍舊是禮貌地招呼了對方,繼而一左一右地開門,鎖門。
池淵洗漱出來的時候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又努力搜尋了一□□內的睡意,在掃蕩全腦子也沒發現一丁點兒之後,他晃到廚房給自己沖了被牛奶燕麥,雙手捧着上了樓,歪坐在閣樓角落裏的懶人沙發上發呆。閣樓和露臺之間的連接用的全是落地的玻璃推門,樓頂也被重新改成了玻璃狀,斜鋪在頭頂,讓在這裏躺着的人不管用什麽姿勢都能看見外面的景色。
其實這套房子其實他早早的就裝修好了,當時想着兩個人結婚之後,他們倆就搬過來,這個散發着滿滿文藝氣息的閣樓就當做是他給聞安和準備的小禮物。
不知道要是當初的自己知道這是走投無路的去處的話,還會不會裝修得這麽用心。
池淵雙手枕在腦袋下頭,搖晃着腦袋看着漆黑的天幕。
以及...天幕下緩緩從暖色燈光裏走出來的修長身影。
仗着角度優勢,池淵幾乎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偷窺人家。貴婦般地攪動着手裏的燕麥,池淵躲在陰影裏看着沈倦雙手揣在褲兜裏半倚在門框上吹風。
他似乎對淺色的毛衣有偏愛。即使在這大半夜的露臺,他也只是穿着件灰色的,看起來可能厚了那麽一些些的毛衣。
上下瞟了瞟,池淵覺得這小子賊他媽撩人,這大半夜的,穿個低領給誰看啊真是!還V字,還開那麽大!鎖骨好看了不起哦,皮膚白就要秀哦!
但真是好看。舒展的肢體,從容的氣度,站在走廊黯淡的暖色燈光下像是自帶着一圈碎金色的光圈。寬松的長褲掐出勁瘦的腰肢,從池淵的角度看過去,甚至能看見随着他動作露出的蝴蝶骨。
不知道你對面住着個大齡單身剛分手的gay啊!
氣憤地塞了一勺子燕麥進嘴裏,池淵繼續盯着沈倦,進行視線上的淩遲。
可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人咋往露臺的圍欄邊走呢?咋還跳起來了!?
卧槽還往外面翻了?!
見鬼了!
拖鞋都來不及穿,池淵飛快竄出去,單手一撐就橫跨了兩家本來就形同虛設的露臺間隙,兩步飛快上前,大力抓着那人的手一把抓,把坐在巴掌寬的圍欄上的人狠狠拉進了自己懷裏。
毛衣暖熱的觸感同時劃過兩個人的皮膚,沈倦跌坐在池淵的懷裏,睫毛顫了顫。
“老板啊,這裏是二十二樓啊…”池淵抱着他的手有點發涼,“我知道你不是想不開啊…可這要是一不小心,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啊…”
圍欄外邊兒的确沒什麽保護措施,連一截緩沖的東西都沒有。池淵第一次來的時候興致上來了也曾經跳起來看過,差點沒把他給吓趴下。要是一個沒剎住車往外一倒,明天他就能霸占報紙起碼三個版的頭條。
沈倦低垂着眼睛,看不清情緒:“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想不開呢。”
池淵低頭,撞進他的視線裏。沈倦的眼裏很平靜,并沒有池淵前兩天偷看的BL小說裏那樣說的映着漫天星河,卻更像是單純得如同漆黑的夜幕,池淵再努力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池淵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只仍舊是木愣愣地半扶着他,沒舍得放手。
“那你是不是應該安慰我一下。”有點笑意飛快地從沈倦的眼裏閃過,跟小孩兒撒嬌知道自己必然成功一樣,得意而愉悅。池淵看着,鬼迷心竅地點了點頭。
“那就別動。”沈倦往後靠了靠,枕到了池淵的肩上。感受到對方突然僵硬的身體,他有點無奈卻仍舊沒有退縮。
整個人往後蜷縮進他的懷裏,兩個人就這麽毫無縫隙地貼在了一起,池淵覺得自己半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癢,卻又一動都不敢動。唯一還算能自由活動的眼珠此刻也牢牢釘在了沈倦身上,池淵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埋在自己脖頸間的側臉,心跳的一下比一下快。
兩個人的呼吸頻率交錯着,互相聽着對方的心跳聲。久到池淵都以為懷裏的人早就睡熟了的時候,他聽到沈倦低低的聲音。
“池淵。”
作者有話要說: 我...
我認錯,我道歉,我..
我再也不亂承諾更新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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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仍舊碼得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