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夫郎（3）
随暮晚冷冷呵聲, “你該滾了。”
“接下來的畫面你不适合觀看。”
也不适合在這裏描寫。
系統飛快關機，随暮晚重新将目光注視在少年的臉上，唇齒相依間, 她輕輕撫摸他的側臉，“那就把你會的都展示給我看看。”
她不排斥沉未眠的親密接觸，反正是任務, 美人投懷送抱，她何必當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統領不早朝。眼看已近午時，從未缺席過早朝的折歸玉還未起床, 統領府的下人們對主君不由肅然起敬。
她們大人是何人？受重傷被禦醫囑咐休養三月，在床上躺一個月就起來忙這忙那, 回府就在書房裏紮根, 公務比命重要。
現今主君剛進府裏, 大人就破了規矩，很難說接下來主君的地位啊。
主院卧房裏, 錦被交錯相疊, 地上亂七八糟的橫着衣物, 床沿邊垂落一道手臂, 白皙的腕間覆着點點紅梅。
良久，裏側的人緩緩睜眼，醒了醒神, 夜裏喝了點酒，現在頭竟然有些暈，随暮晚忍不住嫌棄原身的體質, 按說這種身份, 千杯不醉才應該是正常标配吧。
【宿主大大, 如果反派大人千杯不醉，原劇情裏她也不會跟男主洞房啊。】
“……”随暮晚無話，“你說得對，是我對她期待太高。”
太陽穴有些脹痛，随暮晚正想伸手給自己揉揉，然後旁邊的人一個轉身，她兩只手都被人抱住，準确來說，她身上纏了個跟只八爪魚似的小郎君，完完全全把她整個人抱得結結實實。
随暮晚長嘆一口氣，瞥了眼沉未眠眼尾紅痕，行吧，再忍忍。
左右閑着無聊，随暮晚搭理起系統。
【宿主大大，我檢測了男二大人的身體素質，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就是相比你這具身體而言，還是有些跟不上，畢竟折歸玉習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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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它的話，她滿臉黑線，“你閑着沒事檢測這個幹什麽？”
小蘿莉啊了一聲，讪讪道，【我習慣了。】
“噢？”随暮晚再度敏銳起來，“看來上個世界的男二身體很差。”
【對啊對啊，我就是……】小蘿莉及時收聲，冷靜片刻，再開口時語氣憤憤，【宿主大大不帶你這樣玩兒的，怎麽我說什麽你都能猜到點東西。】
随暮晚笑了下，她之前對系統的評價果然沒錯，小漏勺就是小漏勺。
系統氣得自閉，直接下線，随暮晚閉目養神，毫不在意。
突然有人扣門，聲音很輕，語氣還有點猶豫，“大人，沉府來人了。”
在此時來通報，是需要點勇氣的，門外的下人惴惴不安，須臾，屋內傳來壓低了聲音的一句“知道了。”
聽出統領的聲音毫無困倦感，反而像是十分清醒，侍女神色一頓，院子裏跟着她來的幾個姐妹看到她的表情，紛紛眼神詢問怎麽了。
她快速行了個禮，小跑到院裏跟姐妹們分享自己的發現。
“按你這麽說，大人完全就是陪主君才賴床的啊。”
“對啊，可想而知，主君在大人心中實在很不一般呢。”
“此話怎講？我還覺得大人是想利用主君做點事呢。”
“哎呀你蠢死了，能讓大人一見鐘情，打破規矩的郎君，若非她上心，豈會如此，而且你也太低估咱們大人了，她可不是會利用郎君的人。”
“就是，大人做事從不會牽扯到男兒家。”
……
侍女們叽叽喳喳走遠了，房中的人也都已經清醒過來，随暮晚已經盡量壓低聲音，免得打擾沉未眠，奈何他還是醒了。
既然醒來，索性就一起去前廳見見沉家的人。
沉未眠稍稍混沌的大腦驀然清醒，他大概知曉原因，“母君定是來問您為何立我為主君，替沉虞不平。”
“興師問罪，”折歸玉嗤笑，“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沉未眠懂事的說道，“母君對嫡庶身份十分看重，又素來疼愛沉虞，對她此行，我并不意外，只是母君性情豪爽，慣愛直來直去，若她對您出言無狀，望大人切勿與她計較。”
随暮晚注視着他頭頂的軟發，覺着小郎君說話挺會給人架刀子，看似幫他母君說話，實則全是給自己造人設。
随暮晚配合道，“她對你那般态度，你還幫她求情？”
沉未眠擡起頭看她，語氣真摯，“母君畢竟養我十八載，嫡庶貴賤之論并非只她有，我豈能不為她着想。”
聽上去倒是深明大義得很。
自行穿好衣服的随暮晚撇去思緒，俯身拍拍小郎君的臉，“罷了，別想那麽多，洗漱完去膳房煮碗醒酒湯送來前廳。”
“沉府的事，我都清楚着，”她說，“該怎麽對待你母君，得看她自己。”
待她離開，跪坐在床上的少年怔怔然回過神，滿意的打量一圈自己，他卸下方才的恭順，眼裏盡是陰郁的恨，他才沒那麽好心，沉家的人一日不死絕，他一日不得安然。
若是能借折歸玉的手，扳倒沉府，他此生無憾。
但折歸玉可不是誰都能利用的，何況她是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人，他不能做這種恩将仇報的事。
便是利用，也合該折歸玉利用他。
“凡事，有妻主幫你。”
想到這句話，沉未眠忍不住再次心動，他傻兮兮樂完，雙手撐着臉暢想，要是她真的喜歡他就好了，那樣他就是天底下有着最大靠山的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顧及任何人的臉色，反而是別人看他的眼色。
可是折歸玉什麽人沒見過啊，沉未眠抿了抿唇，他這樣的男子，除了臉一無是處，折歸玉又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院裏侍女的清掃聲笑鬧聲傳進房裏，擾亂了沉未眠的思緒，他搓搓臉讓自己停止亂想。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先去給她煮醒酒湯吧。
前廳。
等了将近一個時辰的沉将軍臉色鐵青，跟在她身側坐着的少卿，依舊是妃色服制，面色同樣不怎麽好看。
正當沉虞第不知道多少次想問他母君，統領怎麽還不來時，門口緩緩走進一道幹練灑脫的身影，就算是在府中，折歸玉依然穿的是勁裝。
“沉将軍久等了，”折歸玉邊說邊往進走，“昨夜被灌了不少酒，這才起得遲了些。”
沉将軍對此話持懷疑态度，以折歸玉的身份，誰敢灌她的酒，不過既然折歸玉說起昨夜的事，她就更好直接開口問了。
“統領不必客氣，臣其實也未等候多久，”沉将軍說，“臣今日來此，是想了解一下大人的意思，未眠是庶子，大人卻立他為正夫，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安排我家阿虞的身份？”
折歸玉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單手撐着側臉，風眸半眯，她狀似思考一陣，“沉虞是嫡子？”
沉将軍臉色一僵，昨日到今日，不知說過多少次，折歸玉裝糊塗的演技真是稀爛。
沉虞機靈道，“回大人，是的。”
“那确實有些麻煩，”折歸玉維持着那個姿勢，語調緩慢，“昨日成親，我與折沖衛都不懂娶夫的儀式，找來的喜娘嬷嬷自作主張給阿眠畫正夫妝容，換的正夫服飾。”
“送入洞房後，有大人來敬酒問，我才知道自己弄錯了。”
折歸玉眼睫濃密，遮住眸底情緒，“經由将軍一說，确實是有些不合規矩，事已至此，将軍認為該如何處理？”
聽到她這話，沉将軍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見折歸玉神色認真，不似玩笑，她當即表示，“自然是讓阿虞為正夫，未眠為侍君。”
連側夫都不提，直接跳到侍君，真是親媽。
“将軍此言在理，但昨日我大婚，如今上饒怕是早都傳遍了統領府主君是沉未眠這件事。”
“現今說換就換，”折歸玉擡眼看她，“唱戲也不帶這麽翻篇的。”
讓她給出辦法，又不按照她說的，沉将軍搞不懂折歸玉剛剛問她幹什麽，耍她玩兒嗎？
沉将軍試探道，“大人的意思是？”
折歸玉直接說道，“統領府的主君只能是沉未眠，沉虞至多能占個側夫的位置。”
話音方落，沉将軍沒着急，沉虞倒是急得差點站起來，憑什麽啊，他是嫡子，他為何要比庶子低一等。
沉将軍暗暗掃一眼沉虞，示意他冷靜，而後看向折歸玉，“大人這是何意？”
“能有何意？”折歸玉攤手，“我對阿眠一見鐘情，惶惶求娶，草草成婚，既已陰差陽錯許他正夫之位，索性順遂天意。”
聽完此言，沉将軍面色青黑交加，折歸玉所為豈不是在打她的臉，自小寵到大的嫡子被收進府裏當側夫，而她從未放在眼裏的庶子卻能當正夫。
傳出去之後，沉虞的外祖家她該如何交代，她這張臉又該往哪兒擱。
廳中氣氛頓時凝滞，沉虞倒是想說話，看到他母君的表情立即閉嘴，他反正也不想嫁給折歸玉，母君何不順着她的話推掉婚事。
“大人，醒酒湯熬好了。”來人一襲素雅月牙白長衫，青絲半束半披，未施粉黛，依舊美得不像話。
沉未眠把醒酒湯放在折歸玉面前，才轉身向沉家母子行禮，兩人均淡淡的颔首以示回應。
“湯是你親自熬的吧，”折歸玉捏着小勺在碗裏舀了舀，目光落到他手上，“可有傷到手？”
沉未眠伸出雙手，白皙粉嫩，沒有半點傷痕，“多謝大人關心，只是煮碗湯而已，我還做了些糕點在膳房呢。”
“心靈手巧，”折歸玉滿意道，“膳房有下人忙，你來給我捏捏肩吧，有些乏了。”
“大人何不回房休息？”沉未眠嘴上說着，腳下飛快的往她那邊走去，“午膳我到時候給您送過去。”
折歸玉靠在椅背上，聽罷，伸出手指左右晃動兩下，疲憊道，“和你母君還有話聊。”
沉未眠恰好擡眸，和沉将軍的視線對上，想到這個兒子雖陰郁不讨喜，但對她的話向來聽從，沉将軍計上心頭。
“未眠，你與阿虞都嫁給統領，阿虞是嫡子，大人卻讓他做側夫，你為正夫，你覺得這樣的安排合适嗎？”
沉未眠捏肩的動作輕輕一頓，折歸玉竟是當着母君的面，承認了他的正夫之位嗎？那他可不能拖了後腿。
他說:“母君的意思我明白，滄月國開國以來，少之又少有庶子為正夫，祖宗規矩禮法森嚴，也斷斷沒有嫡子給庶子做側的道理。”
沉将軍頓喜，“未眠你能這麽想就好，既然如此，你便自請為侍君，讓大人立阿虞為正夫吧。”
沉未眠心底冷笑，面上為難的瞄了眼折歸玉，“母君有所不知，我昨日已跟大人說過此事，至于結果，母君自然也能猜到吧。”
沉将軍：“……你，”
“行了，”折歸玉不耐睜眼，“聽天由命，抽簽決定。”
沉将軍和沉虞愣住，面面相觑。
沉未眠捧場極快，“我聽大人的。”
另外兩人沒辦法，只能讪讪的跟着說好。
下人很快把抽簽筒找來，府裏這種玩意兒可多，都是折沖衛的人來留下的，折歸玉挑了兩根木簽，剩餘的全都放在桌上。
她又要來顏料，把一根的簽頭塗成紅色後，給幾人看了看，放回手邊。
“你們倆抽簽，抽到簽頭為紅的，就是正夫，”折歸玉“嗖”的把兩根木簽扔進簽筒，“反之，為側。”
說完後，她拿着簽筒往前遞了遞，示意兩人抽簽。
沉未眠離得近，他手才伸出去，就被折歸玉按回，“讓沉虞先抽。”
她說:“嫡子先。”
沉未眠聽話的收回手，目光落在那簽筒上，心裏詭異的沒有丁點緊張情緒，原本是有的，但折歸玉不讓他先抽，他便覺得肯定有蹊跷。
反觀沉虞，他并沒有從折歸玉的話裏聽出別的，反而覺得她是在幫他。
并且方才的經過讓他明白母君一定要他嫁進統領府，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夠抽到紅簽頭。
當他伸出手去拿的時候，表情糾結到動作有點打顫，最終拿出來的是……
“不是紅簽頭。”折歸玉說。
她甚至搖搖頭，“可惜了。”
“沒抽到？”沉虞有些接受不了，或者說他是難以接受自己要成為側夫。
折歸玉看向面色難看的沉将軍，再次攤手，“天意如此，非我所為。”
她很想讓兩人趕緊走，“如此，将軍有空趕快給沉虞備好嫁妝，三日內送來我府上，三日後，折沖衛有要事處理。”
意思是:三天之內把你兒子送來，我可能還會在府裏給他辦個宴，要是三天後我忙着幹正事，那你就自己擡着轎子進門吧。
沉将軍聽懂她的話，明白今日之事無法更改，憋屈的回了句“是”，灰溜溜的帶着沉虞離開。
臨走時，沉虞狠狠瞪了一眼沉未眠，後者幾不可查的對他挑起嘴角，眸中盡是嘲弄。
蠢貨。
折歸玉沒有錯過沉虞的眼神，語氣頓冷，“你這個弟弟對你似乎不太喜歡。”
“瞞不過大人，”沉未眠斂下神色。
她問：“理由？”
沉未眠實話實說，“他總覺得是我叔爹的存在，才會讓他父君和母君有所不和。”
折歸玉輕嗤一笑，“蠢貨。”
女人的心，豈會因為一個男子游移，除非她本來就不堅定。
沉未眠溫順笑笑，毫不在意的搖搖頭，拿起醒酒湯，“大人不必再想這些影響心情的人，午膳已好，您先把湯喝了吧。”
他拿着湯勺，本想給折歸玉喂，誰知她看了眼醒酒湯，拿起碗一飲而盡，潇灑至極。
沉未眠：“……”
默默放下小勺。
用膳到中途，唐指揮使來府上彙報事務，折歸玉聽了幾句眉一皺，起身就要走，沉未眠連忙叫住，“大人，您方才也沒吃多少，不如帶些糕點去，免得餓壞了身體。”
他說着，就有下人把食盒遞到她手邊，一看便是早就準備好的。
折歸玉自然應好，看到食盒她愣了愣，“怎生拿這麽大的盒裝？”
沉未眠解釋，“我聽膳房說折沖衛的大人們愛吃，特意讓人多做了些。”
唐指揮使懂事且會說話，接過食盒就誇，“這下折沖衛可不羨慕其他姐妹喽，我們也有機會沾折主君的光。”
沉未眠低頭一笑，沒有多話。
折歸玉拿過他手裏的披風，叮囑道，“管家會帶着你熟悉熟悉府裏，我盡量早些回來。”
手收回時，沉未眠似沒站穩般順着她的動作靠近，眸光盈盈如水，輕言軟語小聲道，“大人，最上面那層是我做的，只許你自己吃。”
語畢，他飛快站回原位，仿佛無事發生。
唐指揮使目瞪口呆，下人們佯裝沒看到。
靠，當着他們的面就開始談戀愛，什麽意思哦。
撩完又害羞。
随暮晚被沉未眠這副“自欺欺人”的表情逗笑，揉揉他的腦袋，“知道了，我全部吃完，一個也不給別人。”
“大人，真的不能給我們嘗嘗嗎？”
“看着就好好吃，主君的手好巧，嗚嗚嗚我也想吃。”
“還是粉色的小兔子，好可愛。”
“給我嘗一口吧，大人。”
唐指揮使拍開伸到她面前的手，“省省吧你們，我這一路上都跟大人說過不下百遍了，她硬是沒答應。”
折沖衛們失望的趴在桌上哀嚎一片。
“有的吃就不錯了，”折歸玉指了指她們面前的糕點，“挑三揀四的。”
“我們哪是挑嘴，我們就是單純想知道夫郎做的糕點和下人做的糕點，究竟有何不同。”
折歸玉睨了眼她們，“真想知道？”
折沖衛連連點頭。
她咬下一口小兔子糕點的耳朵，故意吊人胃口，“甜的。”
折沖衛嚎的女皇在門口以為她們把人帶這裏上刑逼供，進來看到一群人圍在桌邊吃糕點。
女皇調侃道，“你們今日挺閑啊？”
折沖衛連同折歸玉立即想起身行禮，被女皇擡手制止，“朕都沒讓人通傳，不必行那些虛禮。”
折歸玉從善如流，當即坐回去，“陛下好端端的來咱們這裏有什麽事？”
“你可真是，”女皇剛坐下，瞥她一眼，“朕不能閑着來你們折沖府坐坐。”
折歸玉搖頭，“我不信。”
女皇：“……”
折歸玉怎麽敢的？
女皇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朕聽說你成婚，故來看看。”
話音方落，折歸玉立馬站起來看院子裏，空空蕩蕩。
她不由皺眉，“空手來的？”
女皇：“……”
“我讓人送去你府上了！”咬牙切齒。
折歸玉眉頭頓展，“多謝陛下，陛下出手大方，臣喜宴您沒來得及吃，不如就，”
她一頓，拿起面前，想了想，改成唐指揮使面前的糕點，“嘗嘗臣府上侍女做的糕點吧。”
折沖衛瞪大眼睛，大人連陛下都不舍得給嘗一個？行，心理平衡，她們不難受了。
女皇望了眼，搖頭拒絕，收回視線時瞥見折歸玉面前的小兔子糕點，正要開口。
折歸玉火速合上蓋子，認真的對女皇說道，“這些不好吃。”
她誠懇道:“您肯定吃不慣。”
女皇：“……”
別以為朕看不出你在騙朕。
她在折沖府裏坐着，折歸玉倒能不受影響，其他折沖衛可沒她那麽好的心态，女皇想了想，甩袖子走人，“朕回禦書房了。”
折歸玉揮手，“慢走，不送。”
女皇走了，她也甩甩手準備回府。
折沖衛被她如此之短的務工時間感到震驚，有家室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哈。
走到門口，折歸玉再次囑咐道，“明日齊中丞的壽宴未時開始，我方才說的那些東西記得準備好。”
“大人放心吧，咱們肯定辦的漂漂亮亮。”
“一定一定，大人你還不信我們。”
“明天絕對讓那些小子記憶深刻。”
“主君會不會被吓到？大人你可得照顧好人家啊。”
“得了吧，用你瞎操心。”
“去參加齊中丞的壽宴，我也跟着大人一起，其餘大人也會帶夫眷嗎？”沉未眠問道。
折歸玉:“有些人會帶。”
沉未眠忐忑的攥緊衣擺，“我也想跟大人一起，可又擔心宴上有人拿我的身份說事。”
他小心的擡眼看一下折歸玉，抿了抿唇，“大人這麽好的人，若是因為我被人取笑，我……”
“擔心我？”折歸玉理了理他額前的碎發，“阿眠，滄月國敢對我出言不遜的人，下場如何，人人都看得見。”
她輕笑，風眸冰冷，“如果有人想找死，那我自然會給她機會。”
沉未眠生得妖冶精致，卻極愛素雅，目光專注的盯着人看時，如空谷幽蘭般幹淨純潔。
随暮晚心神微動，探手撫摸他的側臉，“還有，折歸玉是你的妻主，該是別人怕你。”
沉未眠眼睛一亮，搗蒜似的點頭。
他不得不承認，折歸玉這般女子做出的這些行為，換做任何人都難以抗拒，為她動心也是理所應當。
【我找半天終于在劇情裏找到了，就是齊中丞兒子故意讓男二大人騎馬，然後馬被下藥，沖到街上。】
系統總結完，品出味來，【宿主大大你是要給男二大人出氣啊。】
随暮晚沒有感情的“哇”了一聲，“你好聰明，居然猜對了。”
【……】小蘿莉語塞，為什麽感覺宿主大大變得更加會沉默人了。
小蘿莉自找話題，【不過男二大人真是小可憐嗚嗚，因為身份的原因，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謹小慎微，亦步亦趨，好怕他明天被欺負。】
随暮晚聽完系統的評價，不着痕跡的觑了眼身側的人，似笑非笑道，“我勸你放寬心吧。”
小綠茶，心機多着呢。
作者有話說：
男孩子心機點怎麽辣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