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夫郎(6)

【宿主大大, 沉虞來了,喜轎就在大門口,你準備接他不?】系統提醒道。

昨日在酒樓聽男二大人說完話, 随暮晚的心情很低落,情緒低的系統都覺得稀奇,若是它有探測宿主心動指數的程序, 它一定要給宿主大大用。

不過男二大人确實很讓人心疼,系統若是能流眼淚,昨天估計能把自己哭報廢。

随暮晚壓根不想聽見沉家人,冷冷道, “你這麽積極,你去接吧。”

【……】宿主大大你不要無理取鬧。

小蘿莉義正嚴詞, 【我沒有形态, 而且我才不要去接。】

随暮晚呵呵一笑, “我看起來很想接他?”

正在她和系統扯皮的空檔裏,門口再度傳來熟悉的叩門聲, 随暮晚忍住怒氣沖動, 待侍女彙報完後, 扔給她一句, “讓管家帶進院子裏安置,我不在府上。”

侍女聽出折歸玉話裏的不耐煩,連忙稱是, 同時也明白府門外新來的側夫不得大人的心。

一來一往,沉未眠自然而然被吵醒,結合兩人的話, 他猜出是沉虞來府上了。

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心情面對, 他想了想, 爬起來穿衣,又對折歸玉說,“大人,我給您更衣吧。”

折歸玉掃量他那身素雅的衣服,微微皺眉,“穿的如此素淨,我先前不是讓人給你做了一櫃子的新衣服嗎?”

沉未眠低頭看了眼自己,目光掠過屋角的衣櫃,那一件件色澤亮麗的衣服猶如引人癡迷的罂粟花,他怕沾染上就戒不掉。

面對折歸玉的問題,他抿了抿唇,小心的開了口,“我穿素色的衣服,不好看嗎?”

那倒不是,折歸玉搖頭否認,沉未眠的這副容貌,穿塊破布都好看。

但,“我覺得你穿顏色亮的衣服會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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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未眠看出她眼裏真切的期待,有些猶豫的撫上自己的臉,“會不會太招搖?”

旁人說他容貌極盛,長得太精致太漂亮,眼尾朱紅淚痣又顯得妖異,平日穿着淡色素雅的衣服,尚且能壓一壓豔色,若是換做緋紅绛紫,便張揚的很。

“招搖點也無妨,”折歸玉說,“我的人合該高調些。”

沉未眠撫臉的動作稍頓,心裏蠢蠢欲動,他怎麽會不喜歡那些華麗光鮮的衣服呢,只是穿素色的太久,忘了自己曾經也極愛那些亮色。

話說回來,折歸玉的衣服總是緋紫的配色,他穿的太素淨,好像與她不夠般配。

“大人今日穿哪件?”沉未眠決定問她的意見,“我與大人穿同色的衣服如何?”

折歸玉提了點興趣,随手指了指晾在架上的衣服,“你找找這幾件色系相似的衣服,穿着讓我瞧瞧看。”

對于她的要求,沉未眠當然聽從。

胭紅襯得他膚色白皙,美如妖孽,雪青顯得他多了份端莊,壓合豔色,妃色映着眼尾的淚痣,目光輕瞥掃量,動人心弦,檀橘繞和纖細的腕骨,輕擡起手便勾出惑人的弧度。

折歸玉大飽眼福,不吝贊色,“那些衣服長得平平無奇,穿在你身上卻格外好看。”

沉未眠搖搖頭,說,“是大人眼光好,給我做的衣服好。”

知曉他自謙的性子,折歸玉沒再繼續說,只是默默心裏想着再給人做上幾十套新衣服。

沉未眠也不知是猜出她的心思還是沒過過好日子,摸着那幾件衣服,十分不舍的說道,“大人,衣裳這樣多,夠我穿許久了,您不必再讓人給我做新的。”

折歸玉與他相處幾日下來,知曉他節儉的很,樸素并非壞事,但聽他說了昨日的話後,她恨不得小郎君一天三套衣服,彌補他以前吃過的苦。

她嘆道:“阿眠,我心裏有你,自然想讓你穿好吃好,你若覺得不踏實,盡可以夜間賣些力,白日做些吃食補償,只是你別勸我不該做什麽。”

“你勸不住,我也控制不住不對你更好。”

沉未眠折衣服的動作停下,有些無措的看向她,他半彎着腰,視線稍稍擡起,略顯弱勢的姿勢配合他受寵若驚的神情,極為惹人心疼。

随暮晚心頭漲得厲害,覺着小綠茶的手段果真了得,一個眼神就勾得她心緒不寧。

她定定的看着人,無奈的認命道,“沉未眠,你是在讓我更心疼你嗎?”

高高在上的女子近乎用着無可奈何的語氣,半分不耐也無,他只看得見她眼底的冰雪消融,唇角勾出寵溺的弧度。

沉未眠傻在原地,半晌,誠實說道,“我沒有。”

倚在床邊的女子忍不住笑出聲,輕而愉悅,“傻寶貝。”

怎麽就這麽招人疼呢。

讓她連做個表情都擔心他會胡思亂想,對沉未眠越發心疼的同時,随暮晚對沉家的感官就越發差,想起側夫身份入府的沉虞,随暮晚難得研究起劇情。

當然,你們都知道,随暮晚絕對不會看主cp甜甜蜜蜜幾十萬字的長劇情,所以系統派上用場了。

【男主進反派的府裏,是女主和男主母君商量出來的結果,主要是想偷反派手裏的東西,女子認為,成功把反派拉下馬,女皇就是只沒有利牙和猛爪的老虎,不足為懼。】

劇情裏确實是因為折歸玉落敗,女皇戰線崩落,海逐月趁機上位。

事實如此,随暮晚依舊難以理解,“沉虞那個腦子,他憑什麽能拿到折歸玉書房裏的東西?”

偌大的統領府,防備森嚴,機關重重,以男主那全新未開啓的腦子,究竟是靠什麽手段能躲過坐到一人之下位置上的折歸玉的眼睛呢。

小蘿莉點點不存在的腦袋,嘆息,【靠光環,他是男主,折歸玉是反派,男主想從反派手裏拿走東西,很正常的。】

随暮晚不留情面道,“雖然正常,但不合理。”

看多了小說世界的系統,面對宿主大大的吐槽欣然接受,宿主大大哪次不罵劇情呢,習慣了。

随暮晚記着正事,又問,“沉虞進府前可有和海逐月見過?他知道自己進府要做何事嗎?”

系統拉開面板,查看劇情,【見過,男女主現在已經屬于私定終身的程度,女主以自己被女皇針對為切入點,成功使得男主心疼她的遭遇,自告奮勇要幫助她。】

腦海裏浮現沉虞的長相,随暮晚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聽系統繼續講述。

【他們最近一次見面在昨晚,呃,男主主動見女主,獻身給她,理由是不想将清白的身子給反派糟蹋,女主大為感動,立誓事成之後,立他為君後。】

【男主進府的第一個任務是:獲取統領府的地形圖。】

小蘿莉說完,沒有獲得宿主大大的半分回應,探查情緒,發現它又被屏蔽,等它放棄掙紮時,随暮晚幽幽說道,“折歸玉真是大冤種啊。”

“自己的漂亮夫郎當時不抓點緊,娶回來個二手貨不說,活脫脫的賠錢玩意兒,害得她身首異處,死了之後,小夫郎為給她報仇,被迫委身于仇敵,最終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場。”

想起系統那日說折歸玉對沉未眠的愛是隐忍內斂的,随暮晚再度冷笑,“女孩子遇到心動的人不出手,隐忍到頭,死了都親不到漂亮寶貝。”

系統及時叫停,【可以了宿主大大,你多冒昧啊。】

随暮晚反問,“我說的不對?”

系統只想結束話題,【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宿主大大,不太禮貌哈,反派會知道你說的話的。】

等等,它是不是暴露……随暮晚果然抓住重點,“反派知道?折歸玉看着的?她在哪裏看着的?”

關機關機,現在就下線,它剛剛沒說話,宿主你啥也沒聽見。

“別裝死,你瞞不過我,”随暮晚說,“你的員工守則難道是對宿主隐瞞實情?”

系統想哭,【我的手冊裏也沒說要跟宿主共享空間站的訊息啊。】

很好又漏一個點。

随暮晚開啓忽悠模式,“你講清楚,有利于我做任務。”

系統語氣瞬間就有點猶豫,“真的嗎?”

随暮晚滿不在意的說道,“你畢竟和我合作兩個世界,知道我的為人。”

系統更加猶豫,宿主大大确實做任務很高效,可是空間站的事情随便告知給宿主,會不會被神使大人懲罰啊。

忽然想起隔壁系統跟它說的話,神使大人那麽溫柔,才不會無緣無故懲罰小系統呢。隔壁系統從來沒有騙過它,小蘿莉思考十幾秒後,決定告訴宿主。

【反派此時在空間站裏等待宿主做任務,任務完成之後,她會得到任務的過程,然後回到世界內。當她回來的時候,小說世界會重新開啓,當然她回到世界內也不會有這段記憶,她的世界不再有主角配角炮灰的設定,新的煥發無限可能的真正的世界,所有相愛的人都能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結合系統之前透漏的信息,随暮晚總結道,“因為小說世界沒有男二和反派he的先例,所以任務成功,小說秩序被打破,變成真正的世界。”

系統開心的點點不存在的小腦袋,【對的宿主大大,讓小說世界變成真正的煥發無限可能的世界,就是我們空間站的宗旨哦。】

随暮晚不動聲色道,“其他部門系統的任務雖然不同,歸根到底也是這個宗旨?”

系統再次肯定,【是的呢宿主大大,你真聰明。】

“謝謝,”随暮晚接受誇獎,忽然又問,“那你為什麽選擇反派?其他系統為什麽能夠選擇那個寄主?”

反正已經跟宿主大大說這麽多了,系統當然不準備藏着掖着,但它對于這點确實又不清楚,【我不知道哦宿主大大。】

它只知道選擇小說世界是有要求的,能夠出現符合要求的世界才會值得系統綁定宿主做任務,否則的話,做完任務,小說世界依舊是小說世界,那空間站的存在根本就沒有意義。

系統想起那些老牌系統,不由感慨,【其實我們空間站最初只有炮灰部,後來是神使大人出現,才分成不同的新部門。】

聽出系統話裏的仰慕,随暮晚狀似無意,“你好像很喜歡那個神使大人。”

【是啊是啊,空間站裏的系統們都喜歡神使大人哦,神使大人足智多謀又溫柔體貼,誰不喜歡神使大人呀。】

随暮晚不關心這個,她提出重點,“沒有神使大人之前,你們沒人管?”

【有啊,有主神大人。】

解鎖新角色,随暮晚記下系統的話,沒有繼續問,知道的太多,危險性越大,暫時先了解這些。

她選擇回歸自己的任務,慢悠悠的出府,“既然海逐月需要統領府的地圖,沉虞接下來定然會在府裏晃悠,為了避免我看到他,去折沖府看看。”

【那男主怎麽辦?】

“交給我家寶貝。”

随暮晚的寶貝穿着與她同色系的正夫形制服飾,姣美的容貌被珠釵绫羅堆砌出攝人的光芒,他坐在前廳首位上,與廳中穿着淺紅婚服的沉虞相對。

以側夫身份嫁到統領府,妻主不迎他入府便罷,還要給處處比他卑賤的庶兄敬茶,沉虞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他不忿的掀開蓋頭,用着從前在府裏對待沉未眠的态度開口,“我憑什麽給你奉茶,大人呢?今日是我進府,為何只有你在?”

聞言,沉未眠稍稍訝異的看他一眼,語氣淡定,“大人公務繁忙,不在府裏,再說給我敬茶,我是主君,你是側夫,難道不應該?”

沉虞已經無所謂折歸玉在不在府裏,他指着自己說,“但我是嫡子,你是庶子,尊卑規矩,沉未眠你不懂嗎?”

他站在廳中,模樣和坐在首位上的人生得相差無二,甚至眉眼間的淡淡嬌矜,更讓人想對他呵護,一看便是自小受寵的嬌少卿。

連帶着對于他這句稱得上冒犯的話,也讓人覺得理所應當。

“可是,”那張生得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噙着笑,眼尾的朱紅淚痣顯出幾絲妖異,“如今你我都已嫁人,嫡庶該被正側所取代,我是正,你是側,沉虞你不懂嗎?”

如何會不懂呢,那麽淺顯的道理,身為自小接受這些規矩的嫡子,沉虞怎麽會不懂。

但懂得道理是一方面,做起來又是另一方面。

沉虞接受的理論裏,從來都是別人向他行禮,對他卑躬屈膝,如今換成他對別人低頭,而且還是他自小最看不上眼的庶兄,沉虞根本不願意懂。

他沉默的站在那裏,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态,沉未眠對他的态度既理解又不理解。

理解他如此硬氣的來源是母君和父君的寵愛,不理解的是他已經進了統領府,規矩該按照折歸玉的來,他自己固有的那套認知,根本沒用,而沉虞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沉未眠覺得他很天真,引得人想發笑,心底卻隐隐約約的湧出一絲羨慕,沉家絕沒有可能成為他的靠山。

眼下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他懶得和沉虞幹耗着,于是說道,“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這都是事實,沉虞,你才進府,別惹大人動怒。”

沉虞顯然聽懂他的意思,雖然依舊不忿,到底不情不願的給他敬茶。

敬完茶,管家上前對沉虞講了整整一個時辰的統領府規矩,聽得坐在那裏的沉未眠直犯困,心裏止不住嘀咕,大人哪有那麽多事?

總算結束側夫入府的儀式,沉未眠本想回院休息,沉虞莫名其妙叫住他,說,“我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

沉未眠不想和他有牽扯,連連擺手拒絕。

沉虞倒也沒堅持,只是目光上下掃量着沉未眠,當他再次擡腳準備離開時,他忽然陰陽怪氣的怪笑兩聲。

“沉未眠,你居然敢穿緋袍,忘性大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堪堪擡動步子的少年僵在原地,臉色瞬間蒼白,垂在袖側的手狠狠攥成拳頭,用力到發抖,良久,他轉過身直視沉虞,聲音難掩疲憊。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去花樓?”折歸玉好懸沒把禦書房天花板蹦穿,“陛下,你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女皇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有理有條道,“宸王總愛往城裏的花樓裏鑽,想知道她究竟是不務正業,還是暗中做局,你不多跟她接觸接觸,如何能确定?”

即便你說的有點子道理,折歸玉依然不為所動。

“我是有家室的人,”她說,“你知道什麽是有家室嗎?好妻主絕對不會逛花樓。”

“……”女皇說,“這只是公務,你夫郎應該可以理解。”

“說這些,”折歸玉瞪她,“怎麽沒見你去花樓?”

“……朕倒是想去,可朕是皇上,如何能出得了宮。”

折歸玉不由皺眉,她容貌本就冷,做些不耐的表情,更顯得臉臭。

她左右張望兩下禦書房,神色認真的問,“你被下了禁咒,走不出宮門?”

女皇&皇家影衛:“……”

女皇忍住砍她腦袋的沖動,提醒道,“折歸玉,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說些像人的話。

被提醒的某人垂眸看了看自己,突然咧嘴一笑,攤開雙臂給女皇展示自己的衣服,語氣裏的炫耀簡直沖到女皇腦門上。

“我今日和阿眠穿的是情侶裝,同色系的那種。”

女皇:“……”

折歸玉腦子有問題吧。

不料某人完全意識不到女皇的無語,素質極差的開始攻擊人,“你應該沒有體會過這種快樂吧?好可惜。”

女皇震怒:“折歸玉,你不要以為少時救過朕一命,就可以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小心朕哪天摘了你的腦袋!”

折歸玉沉默。

女皇頓時心虛,疑窦暗生,偏着臉觑她一眼,反思:朕話說的太重了?

折歸玉擡眼看她,十分諒解,“收一收你的嘴臉。”

女皇:“……”

折歸玉在說什麽鬼東西。

“不用嫉妒我,”折歸玉撣了撣衣袖,“這是我應得的。”

女皇沉默,片刻後,“來人!給朕砍了折歸玉的腦袋。”

禦書房安安靜靜,殿門口侍候的兩個小宮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好困,哪來的蚊子叫。

對折歸玉恨之入骨的大臣們都不知道,金銮殿上的那位在禦書房裏,一天能喊八百回砍折歸玉腦袋,起初陪侍的宮人們還膽戰心驚的求情,久而久之,她們已經學會無視女皇。

沒見過吵架吵不過就要砍人腦袋的女皇是吧?別驚訝,這不就是嘛。

對于女皇和折歸玉的相處模式,系統和随暮晚起初也有點驚訝,得知兩人交好的全過程後,才知道難怪折歸玉能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合着都是女皇打賭總輸。

很離譜,天天板着面癱臉的折歸玉,和整日挂着笑的笑面虎女皇,居然是後者的嘴皮子說不過前者。

而且是,每一句都能怼在女皇說不出話的程度上。

十二年前身為皇女,在儲君之争中落敗的女皇,遭人追殺,逃到荒野山村,遇到正在用自制弓箭射兔子的折歸玉,追殺女皇的人跟上來,把她剛抓到的兩只野雞吓跑。

折歸玉出離憤怒,毫不畏懼的跟那些人硬剛,那片荒山都是她的地盤,熟悉地形的她,用機關和自制的工具,把那一行十二人全部送走。

暗中觀察的女皇大為震驚,看出折歸玉非同尋常的天賦,張口畫出萬兩黃金千頃良田的大餅,家中無人的孤女看着神叨叨手舞足蹈的落魄皇女,嘴裏叼着雜草,随口應下後半生。

折歸玉靠坐在椅子上,無視女皇砍她腦袋,呷了一口茶,“你去不去花樓?”

味道竟然還不錯,折歸玉眼睛一亮,喝下滿滿一大口,又說,“要看海逐月究竟在幹些什麽勾當,自己去不行?”

“你是折沖衛我是?”女皇盯着她手裏的茶,眼睛冒火,“我上好的美人尖,你細品會死啊。”

折歸玉臉上浮現訝色,掀開茶蓋看,細細聞了聞,“原來是美人尖啊,百兩黃金一兩美人,不虛此名,不虛此名。”

女皇撇開臉,眼不見心不煩,說起正事,“我倒是想,又擔心自己出宮會被大臣參折子。”

折歸玉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抽空回道,“說你兩句,你就要死?”

女皇:“……”

想起書桌上十本折子裏,八本參折歸玉,她對這人的心态是有點佩服的。

“最近兩天參你的折子異常多,”女皇給面子的問,“你有什麽頭緒嗎?”

折歸玉牛飲完半壺美人尖,下意識反問,“我怎麽會知道?”

“……行了,”再不喊停,折歸玉能喝完整壺,“放下朕的茶壺,現在立馬換身衣服,陪朕去花樓!”

折歸玉果然停下動作,臉上寫滿潔身自好,“好妻主——”

女皇打斷施法:“一百兩。”

折歸玉不屑:“可笑。”

女皇補上兩個字:“黃金。”

折歸玉立馬站直,恭敬至極,“微臣願為陛下效勞。”

作者有話說:

關于評論裏寶貝的疑問,評論回的有,這章內容也有解釋一部分。

還有就是折歸玉和随暮晚名字的交替出現,有寶貝說看着很怪,但是這和上個世界蕭暮晚和随暮晚的區別一樣(第二章作話也有寫,可看)

當随暮晚三個字出現,就是這本書的女主在出戲階段,她本人開始對世界裏的男二(實際上是本書男主北秋色)動心;反之,就是她在角色裏面,走人設。後面的世界也會如此,你們覺得混亂的話,等這個世界後期,兩人會都用回本名,麽麽,現在就忽略這點看他倆戀愛吧

如果覺得很麻煩的話,就忽略劇情看感情線吧,後面都會寫,我總不能現在把設定都告訴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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