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夫郎(7)

由于折歸玉的臉極其具有知名度, 她甚至帶着□□,避免被認出來。

女皇對此頗為不解,誠懇發問, “真有那麽多人認得你?”

折歸玉忙着糊面具沒空理她,旁邊的唐指揮使貼心答複,“是的陛下, 上饒無人不知統領的容貌。”

女孩子的好勝心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女皇:“憑什麽?”

折歸玉貼合好下巴處的皮,睨了眼她,“海故栖,我重複一遍, 收收你的嘴臉。”

“放肆,誰準你喚我名字的?”

“?”折歸玉觑了她一眼, “你最好記得自己準備微服私訪花樓。”

海故栖:“……”

啊, 對不起, 忘了。

都怪折歸玉弄得太慢,害她忘了這茬, 海故栖背着手左轉右轉, 不耐煩道, “你怎麽還沒弄好, 磨磨唧唧跟個男人一樣。”

“你這種人是不會理解的,”折歸玉憐憫的看她,“容貌太盛是我的命。”

海故栖:“?”

內涵我?

不太确定, 抓個人問問。

她看向冤種唐指揮使,指着折歸玉,“她是不是在嘲諷我沒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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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指揮使唇角僵硬, 擠出一個“陛下你自己聽得出來就不用再問我說實話真的很尴尬”。

海故栖憶往昔, 無限懷念, 逐漸憤慨,“我好歹當年也是上饒城少卿們争相求嫁的人選,你怎麽敢的?”

折歸玉按好面具,學着她的語氣,“沒記錯的話,我比你還大一歲,你怎麽敢的?”

海故栖:“?”

海故栖:“…………”

年僅二十四歲的女皇,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容貌焦慮中。

坦白而言,女皇純粹瞎操心,她和女主一母同胞,能當女主的人怎麽會難看,那麽海故栖長相必然也不會差。

她生着雙笑眼,待人接事和沐似春風,講道理說正事時,笑吟吟的看着人,硬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偏她手段也溫和,旨令總是叫人難以拒絕,因此,朝臣們暗地裏都稱呼女皇笑面虎。

長相上乘,性格又好,身份尊貴,海故栖未登基前,确實曾是上饒許多少卿們的夢中情人,不過,她繼位六年,後宮空無一人,害得不少男子懷疑她身患隐疾,少卿們對她的熱忱也就逐漸降低。

對于這個理由,折沖衛自然是清楚的,但折歸玉可不會跟她說。

一切就緒,加上唐指揮使,三人做出去花樓享樂的貴女形象,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不俗的氣質瞬間吸引到門口攬客的老鸨。

對女尊世界不太了解的随暮晚,看到畫着大紅唇大濃妝的半老徐娘走來,瞳孔緊縮一瞬,“系統,為什麽女尊國老鸨是女的?”

花樓裏都是小倌,管他們的不應該也是男的嗎?

【宿主大大,女尊國的女子各行各業都有參與,當老鸨也正常啊。】

随暮晚失語,好吧,只是老鸨為什麽要對她抛媚眼,她有夫郎的!

她躲開老鸨的手,搖搖折扇,“聽說你們樓裏近來有一批新人?”

老鸨捂嘴輕笑,誇她,“女郎的消息真是靈通,确有此事,您三位來的時機也是巧,今夜是這批新人露面呢。”

海故栖“哦”了一聲,十分感興趣似的說,“共有多少人?如何能與看中的美人共度良宵呢?姐姐跟我們透露點消息呗。”

早說過海故栖慣愛笑臉示人,她又嘴甜,一聲姐姐叫的老鸨心花怒放。

老鸨:“共有九位美人,都是從南海鲛人島找來的嬌嬌男兒,其中一個喚作離安的兒郎,嗓音如海妖般惑人,長得更是美若天仙。”

她左右張望兩眼,壓低聲音悄悄補上一句,“簡直能跟統領大人心尖上的那位媲美。”

海故栖和唐指揮使俱是一愣,下意識去看折歸玉的臉色,見她并無動怒跡象,同時放下心,前者續又笑笑,往老鸨手裏放了錠銀子。

“姐姐說得我當真是心動,快些跟我說說如何能抱得美人歸?”

老鸨眉開眼笑,妥帖的放好銀錠子,說,“女郎莫急,在千塢樓裏,能與美人共度良宵的法子還能有什麽呢。”

她伸出手,食指和大拇指揉搓兩下,谄媚笑道,“價高者得,自古皆是如此啊。”

海故栖了然颔首,試探道,“共度良宵是如此道理,若是想帶美人回家,可也是這般說法?”

老鸨瞧了眼她,嫩生生的模樣,一看就沒碰過男兒家,能問出這句話也是情有可原。

“自然也是,”老鸨好心提醒,“不過千塢樓的美人,身價比尋常花樓都要高,女郎若是想帶回家,定要慎重考慮。”

海故栖做出一副極為感動的模樣,說,“多謝姐姐,我曉得的。”

老鸨擺擺手,看了圈周圍,問,“離美人露面還有半個多時辰,我帶你們去包廂裏等着,如何?”

始終沒開腔的折歸玉張了嘴,“要樓裏最好的包廂,位置也要能完全看見樓下的那種。”

她看似随手指了指布置大廳臺子的位置,實則目标很明确。

老鸨見過不少客人,登時明白折歸玉的要求,“女郎放心,老奴定然給您三位安排最好的位子。”

于是帶着折歸玉三人上樓。

方才老鸨介紹離安時,随暮晚聽系統塞了幾段劇情進腦子。

離安,來自南方漁村,貌美似仙,音如天籁,千塢樓裏一經亮相,進入海逐月的眼中,宸王豪擲萬金為他贖身,正當衆人以為又是一段風流韻事。

宸王将其獻給女皇,稱離安乃南海鲛人,如此神跡之物,她不敢消受,特予陛下笑納。

實際上,離安的用處和沉虞一樣,奈何離安空有美人皮囊,毫無半分心計。

生在小漁村的少年,純真質樸,連給女皇下藥都緊張得拌不勻,毒粉坨在粥裏結疙瘩,海故栖瞎了都能看見的程度。

兩斤的□□大咧咧放在寝宮裏,藏的太久,除他自己,別人都能找到。

甚至還要皇室影衛暗中找出毒藥,放在他手邊;給海逐月送信彙報的時候,大白天穿着滿身黑,保護他的影衛跟了一路硬是沒被發現;想将女皇迷倒刺殺,制作迷藥往屋子裏吹,一口吸回來把自己迷暈。

諸如此類,堪稱細作一敗塗地。

【活脫脫的笨蛋美人,和笑面虎女皇好配的。】

坐在包廂裏喝了兩杯水,折歸玉依然面無表情,海故栖和唐指揮使交換完眼神,問,“折歸玉,你還記恨老鸨剛說離安的長相和沉未眠能媲美啊?”

剛把嗑藥雞系統的聲音屏蔽,聽到海故栖的話,随暮晚無所謂道,“不至于,我是在猜海逐月會在樓裏哪個包廂。”

說的是正事,海故栖贊同道,“我也想知道。”

“宸王是千塢樓的常客,她肯定在貴賓包廂,”唐指揮使明顯做過功課,“咱們對面那一列就是貴賓常駐包廂。”

“待會兒臺子上的美人露面,她定然會打開包廂窗簾,到時就能看到了。”

海故栖和折歸玉對視一眼,同時鼓掌,“好,唐指揮使果然年輕有為。”

“唐指揮使真乃我國棟梁之才。”

唐指揮使:“……”

別太敷衍了我說。

三人頭回來花樓,除開折歸玉,剩餘兩人對包廂裏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左看看右瞧瞧,活像沒見過世面的山炮。

當是時,門外突然傳來大力的拍門聲,伴随着女人醉醺醺的罵聲,“本大人的包廂,誰允許你們用的?還不滾出來!”

唐指揮使看向折歸玉和海故栖,兩人都像沒聽到似的,各幹各的事。

不怪兩人這個反應,歷來只有別人給她倆卑躬屈膝,給她倆讓路讓位置的份兒,何曾有過她倆騰地方給別人的時候。

“還敢不動,耳朵聾了是不是?”拍門的動靜愈發大,“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本大人的包廂也敢占。”

她喊的大聲,把其他包廂的人都引得探頭出來看兩眼,面前的門依然關的緊緊的。

倒是老鸨被她喊出來,嬌笑兩聲安撫道,“黃大人,今兒個吹得什麽風,把您老也吹來千塢樓了,多日不見,您當真越發有氣質。”

老鸨說話中聽,被稱黃大人的女人收回拍門的手,顧影自憐般的在臉邊做出“花”的姿态,“真的?我前陣子花大價錢買的美容秘方,效果這麽立竿見影?”

老鸨是什麽人,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花的,遇到黃大人這種醉酒後沒腦子的,幾句哄人的話,那還不是張口就來。

“嚯,白了不少呢,”老鸨湊近打量完,“皮膚也細膩許多,黃大人您老簡直就是太府寺一枝花呀。”

黃大人五十多歲的人,被她說得眼睛眯成縫,發福的身軀開心的直發顫,“你啊,還是這麽會說話。”

老鸨連連擺手,笑道,“您曉得奴的性子,向來只說實話。”

趁着黃大人開心,老鸨順勢道,“黃大人今日必然是為了那九位美人來的吧。”

眼見黃大人要指着包廂發火,老鸨截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勸,“今日這臺子設的巧妙,是您先前沒見過的新花樣,我給您尋處更好的包廂如何?”

敏銳的被老鸨話裏的“巧妙”“新花樣”吸引,黃大人眼裏閃過一絲淫/邪的笑,話裏暗示,“更好的?”

都是四五十的女人,花樓裏常來常往,有什麽不懂的,兩人相視而笑,老鸨拍拍黃大人的手,說,“咱倆的交情,您不信我?”

黃大人趕忙做出姐妹情深的樣子,也拉住老鸨,“信信信,我自然信你,快帶我去包廂吧。”

外面的聲音漸漸遠去,海故栖思量半晌,看向折歸玉,“太府寺的人,姓黃,你知道是誰?”

折歸玉沒應,瞥了眼唐指揮使,後者立答,“太府寺少監,平日裏很低調,沒什麽大毛病,就是好色。”

海故栖了然,能看出來是挺好色的。

“快五十了,家中十幾房侍君,”唐指揮使來了點八卦勁頭,“估計今晚又要擡一房。”

聞言,折歸玉和海故栖同時皺眉,潔身自好的兩人,對此類行徑談不上深惡痛絕,但總歸是不太喜歡的。

幾人說着話呢,老鸨在外面叩門,詢問是否能進來。

折歸玉猜她應該是賠罪的,說,“進來吧。”

果然,老鸨進來就道歉,讓她仨人別跟方才的黃大人一般見識,那人性子不差,就是喝醉酒昏了頭,也別因此怪到她們千塢樓。

海故栖好脾氣的笑笑,直說道不會不會。大概是見三人态度如此好,老鸨不自覺吐露了幾句心聲。

那黃大人是上饒花樓的常客,最愛在風月場獵豔,府裏侍君多是她從花樓裏買回去的,老鸨和她認識,也是因為當初黃大人從她手裏買回去個小倌兒。

最近又從她手裏買回去一個,兩人一來二去的,就這麽熟悉了。

海故栖做出吃驚的模樣,問,“年紀都一樣大?”

老鸨捂嘴笑了笑,說,“哪能啊,頭個買回去的,如今都快四十了呢。”

近四十歲,生的孩子都十七八了。

老鸨又說了幾句,大概是看出來海故栖的興致不高,折歸玉看着又沒什麽表情,她找了個借口離開包廂。

閑度的時光總是很快,聽到一樓有人叫嚷起來,三人從嘈雜的聲音裏聽出,那九位美人的拍賣時間到了。

待唐指揮使打開包廂,樓上的包廂門全都開着,窗簾也拉起來,裏面的人看下來一覽無餘,彼此也無甚遮掩。

只有她們三人稍顯特殊,礙于逛花樓确實名聲不好聽,海故栖和唐指揮使後來也用□□遮着臉,畢竟兩人尚未娶夫,要臉面要娶好夫郎。

折歸玉掃視一圈,認出海逐月的身影,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人,說,“喏,你的好妹妹,懷裏抱着兩個的那個。”

海故栖順着她說的去找,看到人後,語氣非常勉強,“真是好一位風流的女郎。”

折歸玉嗤笑,說,“你們皇室多風流情種,出了你這麽個潔身自愛的才叫稀奇。”

海故栖不服,試圖舉例反駁,腦子裏想遍所有皇室中人,尴尬的閉上嘴巴。

準備找個話題略過,找不到,唐指揮使呢?機靈勁兒哪兒去了,還不趕緊給她遞個臺階。

等了又等,沒等到臺階,海故栖決定看向唐指揮使,然後看到她沒出息的張大嘴巴,傻傻的看着下面的臺子。

真沒見識,海故栖在心裏對下屬投去鄙視的目光,她倒要看看美人能有多漂亮。

營造出漁村裝飾的三尺高臺上,坐在最中間的少年,身穿流光溢彩的鲛紗長衫,赤足踩在沙礫上,腳趾渾圓可愛,小腿纖細修長,腰肢盈盈一握,鎖骨白皙。

再看他的長相,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瓊鼻皓齒,明眸善睐。

狠狠被美到的海故栖心底軒然大波,心潮澎湃之際,聽到有人冷冷吐出三個字,“沒出息。”

不出所料,肯定是折歸玉罵她。

她轉過臉來,對上折歸玉眸中深深的奚落之色,臉色看不出來,都帶着□□,都面無表情着呢。

海故栖為自己辯解:“看到美人,我的反應不對嗎?”

“對是對,”折歸玉嘲意更重,“下次說別人之前記得藏點表情。”

海故栖不服,除了你還有誰能看得出我的情緒波動?

折歸玉淡淡哂笑,沒回她。

看到折歸玉一副出塵脫俗的姿态,誰能忍得住不說兩句。

“你看到他,心裏沒點沖動,”海故栖指指心口,“震撼,失語,驚訝?”

折歸玉瞥她一眼,眼神明明白白寫着“腦子有問題離我遠點毛病多”。

“我現在對天底下的兒郎都免疫,”折歸玉說,“如果你有幸見過沉未眠,你就能明白原因。”

好嚣張好篤定的言論,多年跟折歸玉擡杠,海故栖條件反射,“我不信。”

機靈的唐指揮使點頭如搗蒜,激動道,“真的真的,我完全能理解大人對這個男子不為所動,主君真的巨——”

她的“巨”大概拖了兩個手臂伸直那麽長的調子,才接上“好看。”

海故栖大為震撼,真情實感道,“你一口氣好長。”

但是,女孩子的好勝心出現的總是莫名其妙。

海故栖:“憑什麽?”

“?”折歸玉好心情的解釋原因,“我應得的。”

不如不張嘴,海故栖翻白眼,前所未有的想要給後宮填個人。

她感慨道:“我突然也想納個妃子。”

折歸玉罕見沒怼她,輕笑兩聲,努努嘴示意下面,“喏,那兒。”

海故栖聽懂意思,往下看,正好看到她們拍賣最邊上的那個兒郎,叫價已經喊到三千兩,而且二樓的人還沒出手。

再看那個兒郎的長相,美則美矣,沒有離安長得好。

沒見識的女皇扯着統領大人的袖子,指着下面,“你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那種都喊到三千兩,我要是買了離安,今夜宮門都進不去。”

唐指揮使疑惑發問:“進宮門也要用錢?”有令牌不就行嗎?

到底多年好友,折歸玉解釋道,“宮門辰時落鎖,沒有坐馬車的錢,她趕不回去。”

海故栖抛給她一個贊賞的眼神,唐指揮使更不解,“咱們來的時候有馬車。”

“那是我的。”折歸玉指着自己。

海故栖補充道:“就她那個潔身自好的勁兒,怎麽可能準我帶着美人乘坐。”

唐指揮使恍然大悟,感慨:陛下和大人對彼此果真十分了解。

“所以我跟這個美人注定無緣。”海故栖嘆息。

【怎麽可能無緣,劇情裏兩人最後都死在一起。】小蘿莉隔空回話。

它又說:【宿主大大,反正他們倆都要見面,你為什麽不讓女皇買下來呢?】還能避免女主從中下手。

随暮晚懶懶掃了眼離安,視線落到不遠處若有所思的海逐月臉上,沒頭沒腦的問道,“你覺得離安很危險?”

【完全不覺得。】當細作當到全靠人放水,又可愛又好笑。

“他會對反派和女皇造成威脅?”

【完全不可能。】笨蛋美人的腦子,沒指望。

随暮晚攤手:“那不就行了。”

系統:【什麽行了?】

随暮晚:“我佚?一向不願意辜負女主的好意。”

想到此時在她府上的男主,和随暮晚相處這麽久,對她行事多少算了解的系統,思考三秒,再三秒,豁然大悟道,【你就是想白嫖。】

自己白嫖不說,也要帶上女配。

對系統的成語水平十分擔憂,随暮晚提醒道,“我有夫郎。”注意言辭。

小蘿莉糊弄學入門級選手,【反正意思就是你不想讓女皇花錢,想讓女主按照劇情裏那樣把男三送到宮裏。】

然後女皇白白得到一個又美又笨的漂亮夫郎。

系統:【真陰啊,宿主大大。】

随暮晚挑眉:“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因為我知道你想說自己在走劇情,你做的很合理。】

随暮晚滿意道:“別太感動。”

小蘿莉抱緊面板,宿主大大真的,它哭死。

“海故栖,打個賭,”折歸玉打了個響指,看了眼樓下,“我賭你和離安有緣再見。”

屢賭屢輸,屢敗屢戰的海故栖,迅速講規則,“看一眼那種可不算。”

折歸玉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說,“比這個程度更深。”

海故栖狐疑的看她幾眼,試探道,“你要買他,給我驚喜?”

“?”折歸玉冷笑,“你別太荒謬。”

換來海故栖安心的摸摸胸口,吓死,差點以為折歸玉瘋了。

她問:“你想賭什麽?”

“簡單,”折歸玉做出“我不為難你”的表情,“給我家阿眠一個诰命。”

海故栖:“???”

她轉頭看向唐指揮使,見她表情也不敢信,再次安心,她沒問題,是折歸玉有病。

“你才是別太荒謬了折歸玉,”海故栖喊道,“你知道诰命都是什麽人才能拿到嗎?”

诰命于人,豈能兒戲。

折歸玉搖搖頭,開始給女皇講道理,“我不覺得荒謬,身為朝廷一等命官,夫郎得個诰命,有何問題?”

“我為滄月國做出多少貢獻,為你做過多少事情,樁樁件件根本數不清,區區诰命,不應該?”

“聖令所指,歸玉所至。海故栖,十二年來,我何時違過此言?”

“至今我都是江湖暗殺榜上的首位,懸賞十萬兩黃金,這些年遇到的刺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的枕頭下永遠放着橫刀,夜裏何曾安睡過。”

“海故栖,我提的要求很過分嗎?”

始終笑臉示人的女皇,與折歸玉相顧許久,隔着面具都能看出她的嚴肅。

她說:“暗殺榜上可有我?賞金多少?”

作者有話說:

海故栖:別問,問就是女孩子的好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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