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夫郎(8)
折歸玉的話裏, 明顯能聽出愉悅,“有是有,沒我高。”
海故栖:“?”
在她的憑什麽出口之前, 折歸玉再度發問,“賭不賭,賭不賭?”
海故栖一臉“別把我當猴耍”的表情, 連連擺手,“你換個賭注。”
回回賭局做那麽沒道理的賭注,當她還會上當?她不願意,折歸玉的說辭每回都大差不差, 這次還算稀奇,多了個暗殺榜的理由。
但是, 她的賞金沒有折歸玉高, 不開心, “你不換,我就不賭了。”
折歸玉懶得給她眼神, 嗤道, “愛賭不賭, 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來了來了, 熟悉的激将法。海故栖心想,傻子才上當。
坐等折歸玉發言的女皇,等來她問唐指揮使, “下一個拍賣離安?”
始終注意樓下的唐指揮使立即回複:“大人你聽錯了,還有兩個人才到離安。”
折歸玉“哦”了一聲,反應平淡, 發覺海故栖在看她, 她不由皺眉, 問,“能不能走?你已經看到海逐月在做什麽,難不成要看她如何跟男子相處,你要學啊?”
“……”海故栖咬牙,“會不會說人話?我還需要她教我,可笑。”
折歸玉看透她的堅強,但興致缺缺,坐不住的左看右看,“想我家阿眠了,我先回府,你們倆在這看吧。”
海故栖立即叫住她:“不行,你憑什麽走啊?”
“花一百兩黃金,換來你如此怠慢我?”
“你掙錢這麽容易,合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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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連問,句句從折歸玉左耳進右耳出,她不耐道,“你還想看什麽?”
海故栖嘴上說“沒什麽啊随便看看”,眼睛下意識往離安那邊瞥。
系統對此評價,畢竟是劇情裏的官配,女皇舍不得也是正常的。
那明顯的眼神,唐指揮使都看得見,折歸玉坐回原位,說,“你對那小郎君真有意思的話,買呗,我借你點?”
“你以為我是窮鬼?”海故栖不服氣,“我比你有錢。”
折歸玉表示贊同,那好歹你是女皇,誰都能沒錢,不可能你沒錢啊。
海故栖自覺怼過了折歸玉,難掩笑意。
她高興完,望了眼離安,嘆道,“我就是覺得不值得,說到底,只是個男子,買回宮裏被參折子不說,萬一性情與我不合,或是人品低劣,我還只能平白放在那裏添堵。”
“僅憑容貌能讓我上點心,時間一長,我總會看習慣,再加上是用錢買來的,到時候他表現的不符我的預期想法,他的缺點暴露出來,我會心理落差更大,哎,越想越不值。”
折歸玉誠懇道:“你想的真長遠。”
海故栖眼裏流露出“你不懂”的情緒:“我們當女皇的都這樣。”
她話音一轉:“要是能不花錢的話,我對他的容忍度就會很高。”
折歸玉冷嗤:“你們當女皇的人,是有點做白日夢的本事在身上的。”
海故栖:“你管我。”
想想都不行。
兩人還要再說,屏風後面忽然現出一道身影,一個折沖衛手裏拿着疊好的紙圖,神色焦躁不安。
若是現在關包廂的門,未免太過引人注意,折歸玉立即掃了眼二樓的其他包廂,發現有的包廂遮着半邊窗簾,于是對唐指揮使遞了個眼神,有樣學樣的拉過來半邊。
折歸玉看向折沖衛,問,“何事如此驚慌?”
折沖衛忙不疊把手裏的東西呈給她,趁着她看的時候,說道,“此物是統領府的地形圖,屬下仔細看過,有幾處标的不對,與真正的地形圖有七成相似。”
已經大致掃視完圖的折歸玉,見折沖衛欲言又止,明白仍有蹊跷,她冷淡的吐出一個字,“說。”
“此圖出自……”折沖衛猶豫的看她兩眼,不太敢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随暮晚等的不耐煩,不就是沉虞畫個地形圖給海逐月嗎?吞吞吐吐婆婆媽媽磨蹭的跟個男人一樣。
折沖衛終于補上後半句,“出自主君之手。”
主君,哦……嗯?
她疑惑道:“阿眠?”
折沖衛慌忙點點頭,要不然她怎麽會這麽猶豫不決,大人對主君的喜愛,她們都看在眼裏,主君……哎,也不知道如何想的。
明明是沉虞的任務,完成者卻是沉未眠,其中沒有前者的教唆,随暮晚是絕對不信的。
而能讓小綠茶幫他,沉虞手上必然有小綠茶的把柄,讓他害怕得不敢不聽沉虞的話。
眼見折歸玉沉着臉,海故栖好心安慰道,“你不用太傷心,事情也許有隐情。”
折歸玉觑了她一眼,語氣明顯有着“別瞎操心”的意思,“用你說,阿眠并非那種人,他肯定有苦衷。”
海故栖嘆息搖搖頭,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女人啊。
折歸玉對折沖衛說道:“此事我已知曉,你們裝作不知便是,另外,他想把圖紙送到哪裏?”
折沖衛語氣果斷:“宸王府。”
海故栖:“……”
幸災樂禍的笑容逐漸消失。
折歸玉鼓掌叫好,說,“恭喜,你今日的任務已完成。”
宸王确有不臣之心,明面上逛花樓不務正業,實際上暗中做局,手甚至伸到統領府。
開始失眠的女皇提出訴求:“折歸玉,你跟我一起回宮吧。”
折歸玉拒絕:“我睡得着覺,少拉我加班。”
海故栖震驚:“圖紙都是你夫郎送的,你怎麽睡得着啊?”
刀都駕到脖子上了,你還睡得着。
折歸玉想罵她,忍耐片刻,沒忍住,“有病,都說我家阿眠有苦衷,他不可能會害我。”
“是是是,”海故栖敷衍十幾聲後,“他最好是。”
看出她的态度,折歸玉冷冷一笑,“海故栖,你最好祈禱他是,否則他若要海逐月上位,難保我會做出讓你承受不起的舉動。”
海故栖:“?”
海故栖:“??????”
海故栖:“…………………”
“他的錯,我承受,”海故栖無語,“折歸玉你有沒有心啊!”
有沒有心不知道,但腦子肯定是不太正常的,海故栖聽到折歸玉信誓旦旦的說,“我此生,只為阿眠而活。”
“!!!!”海故栖要瘋,“唐指揮使,你找個時間來我這裏領牌子,折沖衛統領以後就是你。”
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女人,離開她的世界,滾啊!
唐指揮使沒有絲毫上位的驚喜,不卑不亢的對女皇行禮,言辭振振,“屬下此生只聽從折統領一人之命。”
海故栖:“……”
好,了不起,你們都清高。
女皇怒起奪門而出,無人在意。
三息後,她從門外伸進腦袋,笑吟吟道,“折歸玉,讓我蹭個馬車吧。”
“出息。”折歸玉說。
燈下美人惴惴不安的抿了抿唇,壓住心裏的慌亂,說,“大人,沉虞到底是我的嫡弟,今日之事情有可原,您別怪他。”
折歸玉語氣幽幽:“安置好的院子不住,非要讓人重新給他找個新的,當統領府還是他以前住的将軍府,什麽東西。”
“沉虞自小受寵,嬌氣些也是理所應當的,”沉未眠為他辯解,“大人,我會跟他說清楚,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小綠茶上眼藥的功夫,越來越厲害。
她配合的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且不搭理,若是還有下次,絕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沉未眠立即欣喜道:“多謝大人。”
話音落下,他身軀松懈下來,很輕的吐了口氣,似乎放下心裏提起的大石頭。
随暮晚覺得有些不對勁,小綠茶居然真的希望折歸玉不要追究沉虞的錯處,究竟是什麽樣的把柄,能讓他忍得住不對沉虞出手。
“把男二的劇情再給我傳一遍。”随暮晚說。
系統飛快傳給她,【宿主大大,我保證這已經是最詳細的了。】
随暮晚把資料看了三遍,問,“他十五歲之後喜歡穿素色的衣服,資料說跟他那個生父有關系,轉折點是……沉虞的生辰宴,過程呢?”
系統看了眼面板,【說明這段劇情是男主的視角,看他的劇情才行。】
随暮晚回的果斷:“不看。”
【跟男二大人有關系,你不看?】
在情感和理智的兩相對比下,随暮晚做出決定,“你看吧,看完跟我說。”
她絕不可能看主角的劇情,浪費生命。
系統感慨,【宿主大大你真是合格的反派啊,對主角深惡痛絕的樣子,活像你生來就是反派。】
随暮晚懶得理系統,一定程度上,她其實是對男二有信心,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安靜半晌的沉未眠突然問道:“大人,明日您要上早朝嗎?”
随暮晚:“不去。”
沉未眠目光閃爍,有些猶豫的說道,“大人,您自從成婚後,都未去過早朝,會不會被人彈劾啊?”
“當然會,”對上沉未眠擔心的臉色,随暮晚笑了笑,“朝中大臣對我恨之入骨,縱然我上朝,也不過是當面聽她們指桑罵槐。”
她說:“我不上早朝,她們指不定多開心呢。”
沉未眠定定的看她良久,認真的說道,“她們眼光不好,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随暮晚被逗笑,捏捏他的臉,“只有你會有如此想法,不過,也夠了,我又不在乎她們。”
小綠茶看着心機深,遇到她,心思好懂得很。
也挺笨的,說到笨,随暮晚想起明日的好戲,垂眸看他,“我去上朝,你一個人在府裏無不無聊?”
沉未眠眸中劃過寂寥,擡眼卻笑着,“府裏這麽多人,如今沉虞也在,我自然不無聊啊。”
府裏人多,也都是女郎,和他說不到一起去,沉虞更不是什麽好東西,總結,她寶貝在家很無聊。
“明日,我帶你進宮去玩,”随暮晚揉揉他腦袋,“給你找個朋友。”
笨蛋和笨蛋,肯定有的聊。
沉未眠:“啊?好的大人。”
女皇後宮無人,已是衆所周知的事,大人要帶他見誰啊。
禦書房內,兩名少年對坐,一妖冶精致,似妖勾人心弦,一清絕脫俗,似仙落入凡塵。從沒被人驚豔過的彼此,誠懇的異口同聲道,“你長得真好看。”
美貌是溝通的第一利器,眼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旁邊觀察良久的女皇還是沒從巨大的沖擊裏走出來。
海故栖指着眼神更天真點的那個,結巴一瞬,“你……你看到沒有,那個是我的。”
折歸玉目光專注:“不看。”她有夫郎。
被她一怼,海故栖理智稍微回歸,回憶今天早上的事,逐漸發現端倪,“折歸玉,你說海逐月為何要花兩萬兩黃金買回來,把人送給我?”
折歸玉說:“她有錢。”
也是這個道理。
但折歸玉表現的未免太淡定,她狐疑道,“你昨天是不是猜到她會買下離安送給我才跟我打賭?”
折歸玉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說,“你做白日夢的時候也要捎帶我?”
無視嘲諷,海故栖摸摸下巴,“平白無故獻個美人,海逐月肯定有想法。”
她說完,瞟見折歸玉眼珠子都要黏到沉未眠的身上,又想起昨日折沖衛的彙報,海故栖恍然大悟,美人計!
離安就是海逐月用來毀她千古美名的突破口。
“真陰險啊,”海故栖搖搖頭,“離安在我眼裏的美大打折扣,我願意把上饒第一美人的頭銜封給你家沉未眠。”
折歸玉接受良好:“謝謝,但這早已經是有目共睹之事。”不需要你多嘴一句。
海故栖皺眉,看山炮的眼神,“你懂女皇出口的權威性嗎?”
折歸玉冷淡撇她一眼:“我只知道上饒百姓無人不知沉未眠是折歸玉的心頭寶。”
海故栖:“…………”
煩死滿腦子愛情的女人。
找個理由罵一下,“你今日不上朝就算了,還把夫郎帶進我禦書房,折歸玉你想幹嘛?”
折歸玉理直氣壯:“我剛娶夫,婚假三個月不過分吧?”
海故栖白她一眼:“三個月,你準備退休是吧?”
“我倒是想,”折歸玉攤手,“可你又不放我走。”
海故栖遞給她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十分惡毒道,“想得美,我沒退位之前,你別想退休。”
折歸玉冷嗤,出息。
“哎,”海故栖瞄了眼那邊,壓低聲音,“準備怎麽處置你那小夫郎遞消息的事?”
折歸玉:“靜觀其變。”
海故栖:“說人話。”
折歸玉:“反正消息給的不準,随他玩呗。”
海故栖大為震撼,難掩敬佩的對她豎起拇指,“就你這心态,睡覺枕頭下放刀騙誰呢,哪天淨身出戶都算你那小夫郎心善。”
折歸玉靠得舒服點,淡淡道,“那話誰信騙誰。”
“好啊,”海故栖出離憤怒,“虧我信以為真,學你在枕頭下放匕首,差點沒把我硌死,睡眠質量更差了。”
折歸玉沉默看她,半晌,無聲勝有聲的擡起手指了指腦袋。
光做動作不夠,折歸玉沒忍住道,“你真的腦子有問題。”
“你不會換個厚實的枕頭嗎?”
女皇頓時了悟,豎起拇指,“有道理。”
隐在暗處的皇室影衛:無話可說。
女皇給自己倒茶,抽空望了眼那邊,感嘆,“他倆竟然能聊得起來。”
折歸玉滿意:“聊得來就好,專門帶他來找你家這個。”
海故栖不滿意:“什麽就我家的了,那可是細作。”
“哦,”折歸玉一開口就是老賭徒了,“我賭你之後對人家喜歡的不得了。”
海故栖警覺:“賭什麽?”
折歸玉淡淡瞥她,盡在不言中。
就知道折歸玉不會放棄诰命,沒事,反正心長在她身上,她自己能做主,小小細作,她瘋了才會喜歡。
海故栖自信:“可以。”
“等等,”差點忘了,“你輸了怎麽辦?”
那女子眼眸目光鋒利似刀,語氣平靜,“海逐月的命,我替你取。”
海故栖眼神頓時複雜,良久道,“一言為定。”
嚴肅不過半刻,折歸玉張嘴,“不過你輸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勸你盡早拟旨。”
詛咒她是吧,海故栖:“不可能!”
嘴硬的女皇終将會被笨蛋美人俘獲,折歸玉哂笑置之。
她們倆一直在說話,沉未眠總算找到二人歇息的空檔,拉着離安來說道,“大人,你和陛下要忙,我和離安到外面走走可以嗎?”
“去吧,”折歸玉答完,想了想,轉臉問女皇,“你不給個位份,封個號?”
海故栖一愣,此事有點出乎她的認知範疇,但尚在控制範圍內。
後宮無人,若是離安位份太低,是不是顯得她有點小氣,“你覺得貴君如何?”
折歸玉反應平平:“封號呢?”
海故栖琢磨道:“離安,安吧,安貴君。”
兩句話定下離安的身份,沉未眠對折歸玉在女皇面前的地位有了新的認知,然而受封本人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仿佛活在夢裏。
女皇和折歸玉都沒說話,沉未眠總不能也不說吧。
他晃了晃離安的衣角,小聲道,“安安,快領旨謝恩。”
聽出意思是要表示感謝,離安也不行禮,站的直直的,對女皇點點頭,“謝謝你。”
海故栖:“……”
與衆不同,想吸引朕的注意是吧。
沉未眠汗顏,偷偷去瞄女皇的臉色,看出她沒有動怒才安心。
離安從小生活在漁村裏,不懂禮數很正常,幸好女皇與大人關系好,性情也同樣寬和。
折歸玉從始至終眼神沒在離安身上停留超過一息,她對沉未眠溫柔的說道,“阿眠,你帶他出去吧,別怕,有折沖衛跟着你們。”
兩人的身份已足夠尊貴,又有折沖衛保護,除非有人活得不耐煩,否則誰敢沖撞他們。
沉未眠聽話的點點頭,拉着離安出了禦書房。
剛一走出門,離安立馬往沉未眠身上靠,松懈道,“她們倆太兇啦,和她們待在一個房間裏,比我抓十斤魚還要累。”
離安比沉未眠稍微矮點,靠在他身上并不突兀。
沉未眠只顧着正事,瞥了眼身後,小聲問道,“你方才說自己是被宸王送給女皇的,她有沒有讓你幫她做什麽?”
他和離安也算相見恨晚,兩人越聊越投機,離安心裏裝不住事,心思直白,幾句話就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沉未眠從他的話裏敏銳察覺出問題,但禦書房并非談話佳地,他才大着膽子說要和離安出去走走。
離安皺着臉努力回想,語氣不太确定,“有吧,她好像讓我務必要獲得女皇的喜愛。”
倒是很合理,沉未眠問:“沒有別的要求?”
離安小臉皺成一團,苦惱道,“我不記得了。”
那個人說了好多話,絮絮叨叨兩三個時辰,記不住啊。
見沉未眠非常關心此事,離安很着急,靈光一閃,拍手道,“哦對,我做了筆記。”
他開始在身上找紙條,嘴裏嘀咕,“當時我覺得要求很多,怕自己記不住,所以就用紙筆記下來。”
難得離安能想得如此周全,沉未眠期待的看着他找。
渾身上下找遍,摸出一截皺巴巴的紙,兩個少年神色鄭重的看着緩緩攤開的紙條。
整張紙,沉未眠沒有一個字認識,他瞟了眼離安,後者臉色嚴肅的盯着紙條。
還好,離安自己肯定認得出來,只要他說出宸王……
“阿眠,”離安拿着紙條望天望地,苦着臉問,“這寫的什麽東西啊?”
沉未眠:“?”
“不是你記的筆記嗎?”
離安若有所思的撐着臉,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人話太多,我聽瞌睡了,這是我迷迷糊糊寫的。”
他當時掐大腿咬舌頭都無法控制自己的困勁兒,感覺手裏的筆重愈千斤,只能靠意志堅強的記筆記。
所以字跡潦草得如同鬼畫符的原因就在于此。
沉未眠無話,忽然冒出一句,“你的課業一定很差吧安安。”
“你怎麽知道?”離安開心拍拍手,“阿眠你好聰明哦。”
沉未眠:“……”
聽人交代事情都能打盹兒,你說我怎麽知道的。
難以忽略沉未眠表情裏對此事的關心,離安惴惴不安的問,“她說的事情是不是很重要啊?”
沉未眠堅定颔首:“确實很重要,她花費兩萬兩黃金把你送進宮,定然不是簡簡單單想讨女皇歡心。”
離安疲憊的嘆口氣,力氣很大的把自己甩到石凳上,“可我只記得自己的任務是讨女皇歡心。”
剛坐下去,袖口骨碌碌滾出來一個白瓷小瓶。
上好的瓷瓶在石板上滾落的聲音極為清脆,兩個少年被吸引注意,目光一致的看過去,滾動的瓷瓶停在草叢裏,恰好露出的那面瓶身上寫着三個大字——鶴頂紅。
作者有話說:
好想寫他們色色,我發誓,明天一定要寫到,就算多更點,也要寫到ヽ(*。>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