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蝴蝶翅膀
官道上，阮青梅側坐在馬後，雙手環包着青年勁瘦有力的腰肢，身體大半的重量都貼在令荀背後。
“嘤嘤怕怕，二狗哥哥你再慢一點。”
“噢……噢，好。”
青年上半身繃得直直的，額頭沁出細微的汗珠，握着缰繩慢慢地走，眼看着路人的牛車優哉游哉地超過他們，兩個小孩子趴在牛車的稻草上對他們指指點點。
令荀臉上一紅，頭更低了。
不一會兒，又一頭騾子拉着板車四蹄強健、一撅一撅地超過了他們。
——騾子的驕傲盡顯，矯健的駿馬打了個鼻響。
阮青梅小臉兒也紅撲撲的，但是她就是不松手。
三十五世的BE到底是給她帶來了一些優秀的品質——比如臉皮比二狗子厚得多。沒有聽到好感度上漲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松手的。
阮青梅默默又加了幾分力氣，仿佛這樣就能把好感度從令荀胃裏勒出來。前面的青年悶哼一聲，額頭汗珠更甚。
“親吶，二狗子生命值異常了！”系統緊急呼叫。
阮青梅吓得手一松，身前的青年咳嗽不止
系統：“恢複正常了，是健康的綠碼呢。好慘的二狗子，差點被你勒死。”
阮青梅：……
“我的好感度呢？我可是跟着心心選的，延遲也該到了。”
系統：“每次不是都要過一會兒嗎？我正要說這件事呢，親吶，你這次加分之後，就有整整五分啦，雖然不多，但是只要再加一分，就可以換一個法寶進化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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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的大道具雖然買不了，但可以買buff啊，便宜的很，只要六點。
“那是啥？”
系統：“你不是嫌棄平底鍋嗎？法寶進化就可以更換形态了。”
阮青梅眼睛一亮：“能進化成大狙嗎？”
系統：“親吶你在想什麽呢？”
可惡啊，好久沒聽到這句氣人的話了，阮青梅白了一眼。
“再進化不也還是口鍋嗎？難道平底鍋變成高壓鍋？雖然高壓鍋确實是個兇器，但我也得投擲得過去才行。”
但凡加點遠程傷害呢？
日後遇見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厲害，西無咎和渟淵那種就不說了，便是祈雲琉那倆徒弟也是金丹中期。這平底鍋賣個萌，做個節目效果還行，和金丹修士肉搏，那不是鬧嗎？
系統：“每種法寶的進化形态不同，和主人的屬性也有關，平底鍋雖然不好看，但是好用啊？那你到底要不要？”
“要！幹嘛不要？”
阮青梅回過神，微微坐起來一些，不再沒有骨頭似的趴着，身前的二狗子瞬間松了口氣。
好純情的二狗子噢，她像個女流氓似的，阮青梅摸了摸鼻子。
“二狗哥哥，以前沒見過你騎馬呢，什麽時候學的？”她依舊嗲兮兮地問。
令荀微微回頭，道：“小時候跟商隊出去，學過一點。”
在鄉下，馬遠沒有牛有用，不過出遠門的時候他是會騎的，十歲左右他就能騎小馬了，十四歲跟着商隊去鸾都的時候已經騎成年馬匹。
“你呢，怎麽樣了？”令荀問，“距離下一個落腳處還有一段距離，這個速度……怕是趕不到。青梅，我們恐怕得快一點。”
阮青梅也不想風餐露宿，立馬恢複了正常音色，道：“那就快點走吧，我沒事了。”
她甚至還能從令荀的腰眼伸手過去搶缰繩：“馬兒快點跑，就算兩個人，我這麽輕，沒道理跑不快吧？”
令荀被一碰，臉上更紅了，按住她的小白爪子：“青梅別亂動。”
阮青梅一怔，在他腰上又戳了一下，二狗子果然又閃躲了一下。
阮青梅眼睛一眯，壞笑：“二狗哥哥，你不會是怕癢吧？”
“別、別亂說。”令荀夾緊了馬腹，身體坐正。
阮青梅又戳他，令荀“噗嗤”笑出聲，又連忙捂住嘴，警告地瞪了阮青梅一眼。偏後者完全不怕他，好像玩上了隐，坐在馬後一直動，最後令荀無奈，也顧不上什麽男女之別，幹脆兩手把阮青梅的手在腰間固定住，又用一只手緊緊桎梏着，另一只手回去握緊缰繩。
到底男女有差，他這會兒有些急了，沒收斂力道，阮青梅掙了兩下，居然掙不開。
“二狗哥哥，我不動了。”阮青梅向來識相。
“真的？”令荀被她鬧得眼角都笑濕了，一雙桃花目更添幾分風情，“這是在馬上，很危險，真的不許再鬧了。”
阮青梅想了想：“那你就這樣抓着吧，好不容易知道你的弱點，我可忍不住。”
“你——”令荀哭笑不得，“這算什麽弱點，這不算！”
因為是阮青梅，所以他輕了沒用重了又不敢，換個人早被他從馬上甩下去。他是有弱點，但是可不是一個區區的怕癢。
阮青梅繼續耍賴：“我忍不住啊，你就這樣抓着吧，我無所謂。”
這成什麽樣子？
官道上已經不停地有人看過來了。
最後換令荀求饒：“好青梅妹妹，再不快點走，太陽要下山了，你想晚上喂蚊子嗎？”
也不知道是誰，上次露宿被蚊子咬的差點要放火燒山。
青年是個板正的性格，但對她說話總是溫溫和和的，這會兒加了點寵溺的服軟，阮青梅覺得心裏仿佛被貓抓了一下。
叮咚。
好感度+1
哎呀，終于來了。
系統：“積分入庫！現在總分有五分啦，再來一分就能買法寶進化buff，加油！”
阮青梅仿佛看到一個鑲金戴鑽的高壓鍋在向她招手，心中一喜，手爪子也不再搗亂。
“好吧，我答應了！不搗亂。”
令荀總算松了口氣，看她一臉滿足，像是突然就高興了，又覺得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又不怕騎馬了？”
“不怕啦，好了，突然就一點兒也不怕了，好神奇呦！”
拿到了好感度，阮青梅頓時又務實起來：“二狗哥哥，要不然，我們現在回去，再買一匹馬，能走得快點兒。”
講真，這匹馬如此健壯，現在馱着他們兩個，不能撒了歡兒狂奔，着實委屈了。
令荀搖搖頭：“算了，你騎馬跑起來和風一樣，一點也不知道收着，我也不放心。你坐好，我讓馬兒再趕一趕，大不了就露宿湊合一夜，明天到毓秀峰腳下找間客棧收拾一下。”
“好噠。”
這一次，阮青梅沒有再鬧，乖乖地圈住青年的腰肢，放松地靠上去。
鼻端是布料幹淨的氣息，馬兒颠簸，陽光明媚，像在雲端一樣，暈乎乎的。
感受到女孩子柔軟的依偎，青年身體僵硬了一下，他幹咳一聲，壓了壓有點激烈的心跳，在腰間的手臂上拍了拍，而後，催促馬兒緩緩前行，又慢慢地改為小跑，最後迎着風策馬而去。
在女孩子看不見的角度，青年微微揚起唇角。
溫風襲人，青春正好。
……
也有些人不太好。
阮青梅和令荀走後，鸾都城并不安寧。
王室正式公布了金鈴公主和清江王世子的婚訊，婚期定在半年後。但是這個月底，金鈴公主就要随清江王妃一道回清江城，暫居會館，待嫁。
至此鸾都和清江正式結為姻親
雖是王室喜訊，但是和鸾都子民其實沒有太大關系，衆人短暫地高興了一下，依舊經營自己的小日子。而且，比起遙不可及的王室公主，民間最近還有一位很火的“公主”，被衆人口口相傳，人氣直逼金鈴公主。
這位公主與金鈴公主名字也很相似，叫做“錦鯉公主”，乃是時下爆火的一部話本子中的女主角。
這部書裏，錦鯉公主乃是龍宮最受寵的女兒，自幼和東海的三太子訂下婚約，然而錦鯉公主卻不想嫁給這個沒見過面的男人，于是在大婚前夕，錦鯉公主逃婚了。
在逃婚的路上，她遇到一個英俊有才華的少年，便假扮成受欺負的丫鬟，想要博得男子的主意。沒想到，那男人對他理也不理，反而是男人的未婚妻幫助了她，還把她留在身邊，名為主仆，實際待她如姐妹，毫無防備。
錦鯉公主每日扮演着落魄的小可憐，看着男主和未婚妻恩恩愛愛，想到自己雖然有榮華富貴，卻要嫁給一個一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心裏又羨慕又難過。要是男主能娶他就好了，男主這麽優秀，父王一定會同意。可是他有未婚妻呀，未婚妻對她也很好，她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呢，錦鯉公主難受得想。
然而，沒過多久，未婚妻中了毒，雖然命大沒死，但是解藥只有東海龍宮有。
男主帶着未婚妻來到龍宮，也就是錦鯉公主的家，向龍王求唯一的解藥，眼看未婚妻就要得救，庫房突然失火，唯一的解藥燒沒了。
——對，東海龍宮起“火”了，咱也不知道作者咋想的。
總之，未婚妻死去，男主很傷心，沮喪了一段時間，善良的錦鯉公主一直陪伴着他。
同時，小公主還對龍王各種美言，說男主多麽多麽優秀，終于讓龍王同意取消三太子的婚約，招男主為婿。
然而大婚當日，錦鯉公主想象中的甜蜜驚喜并沒有出現，男主知道錦鯉公主就是落魄的小丫鬟後，勃然大怒。
他指責錦鯉公主心腸歹毒，毒害他的未婚妻，還毀了解藥，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自己替代未婚妻的位置。錦鯉公主被心上人誤會，整日哭哭啼啼。
不過兩人已經是夫妻了，随着時日漸漸長，男主對錦鯉公主日久生情，然後讀者終于知道了——
嘿，沒錯，毒就是她下的；
嘿，解藥也是她毀的；
嘿，男主的指責全都是真的，一切都是錦鯉公主的計劃，她就是這麽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而且這整件事，男主早就知道。
他觊觎東海龍宮的財富，故意演了這場戲，沒想到玩脫了，害死了未婚妻。
從頭到尾，只有未婚妻被蒙在鼓裏。
就這樣，男主和錦鯉公主扮演了五年虛情假意的夫妻，還生了一個孩子。在第六年，男主覺得時機已到，他幹掉了龍王，幹掉了宮主，還幹掉了他們的孩子。
“五年之期已到，龍王歸位，無需再忍！”
留下這句經典臺詞後，男主自己當了龍王，成了東海之主。
現在，他不只為未婚妻報仇了，而且再也不是當年沒有勢力的窮小子，整個東海都是他的了。
全文完，署名：鐵鍋炖四狗
你就說狗不狗？
讀者：我上輩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你讓我這輩子看這個？？？
這本書是在城西鬥馬齋的說書人口中流傳出來的，一上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過于反套路，市場反應相當激烈，鬥馬齋趁熱出了話本子，供不能來現場的人閱讀文本。
于是話本迅速引爆一場激烈的讨論。
“這個鐵鍋先生是被傷害過嗎？未婚妻招誰惹誰了？”
“所以這講的是一個公主自甘堕落，不擇手段當小三殺人犯的故事？”
“這個男主也是個奇葩，他答應給龍王當女婿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口口聲聲說恨錦鯉公主，卻跟她生小鯉魚？”
“什麽給未婚妻報仇，這就是個陳世美聯合小三迫害原配的故事啊，只不過小三最後背了全部的鍋不說，還被男主刀了，這男的也不是什麽好鳥。”
“錦鯉公主，這聽着和金鈴公主很像呀，哎？金鈴公主的婚事也定下來了吧。”
“快別說了，王宮那邊剛來了人，勒令鬥馬齋整肅印刷産業，給書裏人物改頭換面，說有影射王室之嫌。真是的，我們公主又不會做出離家出走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更不會去插足別人感情，為了鸾都都嫁到清江那麽苦寒的地方去了，影射什麽了，不就是個故事嘛……”
和之前那本風靡神州的《我死後當初對我愛搭不理的男人都追悔莫及》對比，這一本《傲天龍宮錦鯉志》完全是被罵紅的！書肆一度糾結于要不要印這套書，因為居然有人守在書肆門口，要求一發售就訂購一百本——回家撕書解氣。
鬥馬齋掌櫃覺得“黑紅也是紅，讀者喜歡罵，就讓他們罵好了，喜歡撕就讓他撕，人家花錢買的，你管人家呢？”
随着故事的走紅，這本書的作者“鐵鍋炖四狗”也成了民間的新頂流。
聽說作者寫完書，就連夜頂着鍋蓋出城了，被鬥馬齋的人八匹快馬追了三天三夜才抓到人，并當場又簽了一本書，叫《秀秀峰綠茶品鑒》，和《傲天》是一個系列，據說還在創作中。
不知道為什麽，聽名字就已經很生氣了，感覺又會是個治療低血壓的故事。
可是，又有點期待呢？
消息一發出，《秀秀峰綠茶品鑒》的預定量名列榜首。讀者紛紛表示，鐵鍋先生快寫呀，舊書已經發了三天了，新書怎麽還沒影？生産隊的驢都不敢這麽歇！
公主府內，金鈴公主一把将一本《傲天龍宮錦鯉志》摔在地上。
“什麽破書，氣死本宮了！”
侍女連忙跪地撿起話本，同仇敵忾道：“這個鐵鍋先生好大的膽子，竟敢犯公主名諱，不敬王室，一定要好好懲治他！”
“是要好好懲治！居然寫出這麽氣人的故事！賤女人，爛男人！”
侍女：？
金鈴公主一怔，突然反應過來侍女在說什麽，目光一寒，擡起手，一個火辣辣的嘴巴甩在婢女臉上。
“本宮乃父王親封的金鈴公主，你拿本宮比作一條鯉魚？”
“公主恕罪！奴婢不敢！”侍女慌忙謝罪，随即想到什麽，“是……是官員們自作主張，覺得此書有損王室威嚴，有碰瓷的嫌疑。”
“一群蠢貨。”金鈴公主罵道。
一條鯉魚，能影射到她什麽？這不是上趕着對號入座？
如果她沒猜錯，這裏面絕對有她那些兄長和母妃們的手筆。
“這個鐵鍋先生也是，寫得什麽氣人的故事，看了就叫本公主不爽。這個錦鯉公主更是沒有腦子，居然會為了一個江湖窮小子神魂颠倒，還做出下毒這種蠢事。”
也對，一條鯉魚，能有什麽腦子，若是她，一定會把事情做得幹幹淨淨，絕對不會露出一點馬腳。
至于害得龍王丢掉王位，被男主取而代之，這更是不可理喻。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她還當做是如意郎君，何其眼瞎，龍王當初生了這條鯉魚還不如立馬紅燒了。
若是她當初聽父兄的話，乖乖嫁給三太子，又哪裏會有這等禍事。
“公主，”侍女說道，“王上那邊，已經和清江王妃把婚期定下來了，再過幾日您就要和車隊前往清江，車隊裏都是他們的人，到時候您若再想……可就難了。”
若要逃脫這樁婚事，現在是最後的機會。
“不必說了，”想到這樁鬧心事，金鈴公主心情更差了，“本宮思慮過了，這樣終究不妥。”
她之前的确有過一丁點逃婚的念頭，但是那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如今想來，實在不明智。短時間內，她去那裏找一個能和清江世子身份媲美的夫婿，即便找到了，又怎知不會是書裏那樣狼子野心之徒。
何況眼下外界議論紛紛，她若逃了，且不說那個“傲天”存不存在，她可真成了“錦鯉公主”了。她那些皇兄和母妃們一定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她的名聲若敗壞了，無論嫁與不嫁，尊榮都不會再有了。
不行，這條路走不通。
這該死的話本子，早不出晚不出，偏偏這時候出。
“無妨，既如此，本宮就去清江。”金鈴公主目光深沉，望向自己蔥白的手指和塗着鳳仙花汁液的嬌豔指甲，指腹輕壓，泛起淡淡的粉色。
年輕美麗的公主，像在模拟如何捏死一只螞蟻。
“我就不信，離了這鸾都，一個小小的清江王妃能左右我。老女人花了這麽大的陣仗請本宮去，将來可不要後悔。”
……
“我為什麽要成全那對狗男女。”
躺在軟軟的草席上，背對着暖烘烘的火光，阮青梅一邊數星星，一邊拍打蚊子。
他們終究還是沒能趕到落腳地，到毓秀峰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只能在野外湊合過了。
系統傳來了鸾都城最新生成的文本，金鈴公主居然改變主意，決定跟随清江王妃的車隊去清江城待嫁了。
出息了她，不枉她費盡心機給她指的“明路”。
系統：“她為什麽不跑了？龍輕野還在鸾都流連賭坊，他們肯定能碰上。”
“金鈴公主上輩子遇見龍輕野的時候，那狗頭已經是天下聞名的新秀，幹了好幾樁大事，遇到了N多機緣，連王室都聽過他的名字。這個身份雖然不如清江世子，但是對鸾都王室是有用的，這樣的人，她招為驸馬才有可能在不失去尊榮的前提下稱心如意。”
“現在的狗頭是什麽？”阮青梅嗤之以鼻，“一個賭徒而已，除了臉他有什麽？”
臉還那麽衰。
金鈴公主瞎了才看上他。
要她說，這位金鈴公主也不是個沉溺于情情愛愛的人，不然不會被那幾個兄長這般排擠。
上輩子她對她動手，未必全是為了男人，還因為覺得擋了她的路。傻的是她，一心在攻略線上，忽視了來自身邊的惡意。
阮青梅說：“而且，我為什麽要成全他們？那不是遂了狗頭的意？為了報複一個仇人，成全另一個仇人，那不是我的本意。”
所謂“報複”，不就是先搞清楚對方最想要什麽，然後讓他們要不成？讓他們不開心？
龍輕野一心出人頭地，她就偏不讓他有機會接觸金鈴公主這個“貴人”；
金鈴公主不想嫁去苦寒之地，她偏要逼她不得不履行公主的責任。
至于清江那地方究竟怎麽樣，她不得而知，但她總覺得那個清江王妃不是省油的燈。從那日祭祀的傳聞來說，這位清江王妃似乎将金鈴公主拿捏得死死的，有這樣一位嚴厲又豔壓她的婆婆管教，想必這一世的金鈴公主的日子會很精彩。
系統：“所以你就拿話本死命影射金鈴公主？還專門花錢請人跑到自己的說書場子砸錢，到處散播‘金鈴=錦鯉’的消息，靠着王室熱度炒作……甚至還又賣出一本書——真有你的。”
營銷學算是給你玩明白了。
那倒沒有，純屬意外之喜，阮青梅“哈哈”一笑，因為太突然了，書名都是現起的。
“啧，一樁婚事，換來鸾都和清江兩地百姓安穩和平，這是好事呀，身為公主不能只享尊榮不負責任吧，那可不好。再說了，說不定她和清江世子看對眼了呢？誰不比狗頭強，我這是救了她呀！”
以德報怨，她真是善良的女主人設不倒！
“對了，狗頭呢？”阮青梅問，“又截了他一樁胡，他怎麽樣，還活着吧？”
系統翻了翻面板，一言難盡。
“怎麽說呢，倒是不用再餓肚子了，但是心理壓力很大，又要忙着跑路了。”
“是滄浪世家那邊，龍老爺不知道從哪裏挖出了一個本來以為已經死了的，三姨太的舊人，把當年三姨太換孩子的事全給招了，有理有據。龍老爺現在氣瘋了，已經派三波人去捉拿龍輕野，并且說了，生死勿論。”
上輩子龍老爺一輩子被蒙在鼓裏，到死都握着龍輕野的手喊“好大兒”，可龍老爺一死，龍輕野反手就把滄浪家據為己有，将龍老爺那些妻妾兒女全部趕走流落街頭，徹底鸠占鵲巢。龍家人死得死，殘得殘，下場好不凄慘，不知道龍老爺在天之靈作何感想。
而這輩子真相如此血淋淋地被揭開，父子反目，仇深似海，也不知道龍傲天要怎麽辦。
奇怪啊，哪兒來的三姨太舊人啊，以前怎麽沒跳出來呢？
龍傲天的運氣不夠用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