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紅線冤家(GL)

作者:執筆記情成卷

晉江VIP2016-10-19完結

當前被收藏數:813 文章積分:14,643,445

文案

顏言人美腿長,工作做穩定,家境良好,除去性格惡劣這一點外,活脫脫就是一朵清新淡雅的白蘭花。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從來都是一帆風順,愛□□業兩得意。直到某一天,她遇到了一名自稱要為她牽紅線的丘比特和一名空降過來直接搶了她司花之位的可惡Boss,原本美好的人生瞬間崩塌了,一連串的麻煩事接踵而來。

“什麽!你說我紅線斷了,一輩子也嫁不出去?你當初下凡的時候是腦袋先着地的吧,下次睜眼說瞎話之前能不能請你先看看我的臉!”

一天之後……

“等等、等等,你是說,為了彌補之前斷了的紅線你跑黑市買了個補丁,導致現在我莫名其妙要對着可惡女BOSS的男朋友發花癡?……你給我等着,你別跑!”

“為了能找到男朋友我還得協助你找到自己的紅線?嗯哼,丘比特,你最近累壞了發燒了吧,我這裏給你熬了些紅糖水,趕緊趁熱喝了,放心,沒毒的哦哦哦~”

所以,到底是誰出的馊主意讓西方的愛神跑我們月老部門來實習的?不管是哪個神,你的廟,我顏言砸定了。

——以上出自 顏言

內容标簽:歡喜冤家 現代架空 都市情緣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顏言,傅冬芷 ┃ 配角: ┃ 其它:

☆、倒黴的早晨

“嘟~~~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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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言好好地在家裏待着,沒傷天害理沒出去浪,就這樣也能被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給砸中,這運氣,真該去買個彩票。

這是哪家的熊孩子?

這是顏言捂着被砸青的嘴角站起來時,看見砸中她的不明物體的第一反應。

“額,你沒事吧?”顏言怎麽也是二十來歲的成年人了,就算剛被這熊孩子砸了滿頭包,也還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地把地上這只四仰八叉的熊孩子給弄了起來。

熊孩子沒穿衣服,只穿了條遮羞用的短褲,顏言把他拽起來時手邊有滑膩的羽毛感。掀過來一看,好家夥,熊孩子身後還有一對翅膀。

熊孩子這是在cosplay天使麽?

“哎~別扯,疼。”熊孩子扯着嗓子叫喚,一把推開顏言拽着他翅膀的手,呼哧呼哧飛到半空,鄭重看了顏言一眼,清了清嗓子說:“我是西方的愛神丘比特,這次下凡是為助你姻緣一臂之力,替你尋個好人家嫁了的。”

“……”

“這事就不勞你操心了。”顏言滿頭黑線。

她顏言就從未缺人追過。

“唉?”聽見顏言的回答,丘比特似乎愣住了,自言自語道:“這和月老說的不一樣啊……”

“你說什麽?”顏言沒聽清丘比特的咕嚷,不由問道。

“我說,不然你真的會嫁不出去的。”丘比特看着顏言,特真誠地說道。

“什麽?”顏言這回幾乎是吼着說出這一句的。

丘比特被顏言的聲音給震得一抖,但還沒發現事情有哪不對勁,繼續說道:“但沒關系,只要有我在,一定會為你找個如意郎君,不會讓你孤獨終老的。”

“你,給我滾出我家。”顏言實在受不了,抓住丘比特的翅膀,把他給扔出窗戶去了。

“等等,這個手表……啊~”丘比特還沒說完,就被顏言給幹脆利落地扔窗戶外面去了。

“竟然說我一輩子也嫁不出去,他當初是腦袋先着地的嗎?”鎖好家裏門窗的顏言氣憤地站在鏡子前摸着自己的臉說:“就我這模樣要是也嫁不出去這世界上就沒幾個女人能嫁的出去了。

如大家所見,沒錯,顏言就是這樣一個自戀到了極致的女人。不過她也算有自戀的資本,名校畢業,家境良好,有房有車,在一家規模不大但極有有發展前景的私企工作,除了性格惡劣了一點,這個女人貌似真的找不到一點缺點。

而且,比這些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副讓無數女人羨慕嫉妒的好皮囊。

很不幸,性格惡劣的女人在有了一副能迷惑住這世上絕大部分雄性生物的皮囊以後,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妖孽。

顏言表示很榮幸,自己能成為這樣一個妖孽。

像她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被衆心捧月才對,絕對和嫁不出去半個字也挨不上邊的。顏言自戀地撫摸自己美麗柔嫩的臉蛋,卻在鏡子中看到了一抹略微奇怪的刺眼的紅色。

手腕上,怎麽會出現一只手表?

顏言指天發誓,這只手表絕對不是她的。手腕上這只,典型是時下學生裏流行的運動手表。方方正正的大表盤,皮帶粗細的橡膠表帶,還有作為手表來說實在是俗氣的大紅色,絕對不是她能看得上的東西。

開玩笑好嗎?以她高貴優雅的氣質,白如皓雪的手臂,怎麽也得配上鑲着鑽石的奢華女表才是,這麽醜的表跟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搭邊。

“醜死了。”顏言一邊說着一邊要把手表給取下來,弄了半天,卻發現,這該死的手表怎麽也取不下。

顏言好像想起來了,在她拎着丘比特的翅膀要把他扔出去的時候,那熊孩子好像扣了個東西在自己手腕上,應該就是現在這個紅色的大塊頭了。

“熊孩子,你跑哪去了?趕緊給我出來。”顏言打開窗戶大喊。她才不要讓這麽個幼稚的東西整天戴在自己手上呢。

“……”

半天沒動靜,估計那熊孩子已經飛走了。

天降橫禍。這是顏言內心的想法。

戴着這樣的表她明天要怎樣搭衣服才可以狠狠把馬上要空降到公司的那個傳說中特美特漂亮的女boss給比下去啊。

要跟領導搶風頭,顏言也是不要命了。

無論如何,作為連任她們公司三年司花的顏言絕不容許被任何人搶走這個光榮而偉大的頭銜。早在一個月前剛聽到這個消息之初,顏言就已經暗下決心即便冒着得罪新老板的風險,也絕不能丢了自己的名頭。

不過,攢了一個月的計劃貌似就要在今天破産了。現在是炎炎夏日,盛夏八月,肯定是不能穿長袖來遮擋手腕上這火紅的手表了,她本打算穿的那套清新素雅但細節處又獨具匠心的小白裙看來是沒機會穿了。

這樣的手表,看來只能配運動服了吧。

天知道顏言已經有幾年沒穿過運動服了。

第二天清早,熟睡中的顏言被一陣讨厭至極的鬧鈴給驚醒了,睜着惺忪的睡眼,顏言爬起來一看,翻了個白眼差點又睡過去,尼瑪現在才五點半,早晨五點半!正該是享受美好夢境躺被窩裏好好和周公約會的時候,顏言被手上這殺千刀的手表給鬧醒了。

沒錯,就是那塊被丘比特強套上去還怎麽也取不下來的手表。拉低她整體的穿衣品味不說還擾她清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大早上被吵醒的顏言把手伸到水龍頭下将水開到最大,讓這罪魁禍首好好享受了一次‘夏日沖涼’。

待顏言心滿意足地将手從水龍頭下拿開時,這看起來就特怕水的高科技産品竟還好好地停在時鐘界面,一分不差地走着。

這貨竟然還自帶防水功能!

算你狠。顏言翻了個白眼。

經這麽一鬧,顏言也沒心思再去睡回籠覺了。于是,起了個大早的顏言,決定要好好打扮一番,只是穿衣風格已經被固定,饒是她有一衣櫃的漂亮裙子,也只能望衣興嘆,乖乖穿她的運動服去了。

下次再讓她見到熊孩子,一定要把它褲子扒了。顏言在心裏暗暗發誓。

顏言不愧是顏言,作為美女,她的穿衣素養還是相當不錯的。兩側的長卷發被編成小辮松松地紮在腦後,只餘幾縷輕盈的發絲微微散落在兩側,露出整張柔和精致的面龐,搭配熒光綠的條紋T恤配上騷粉的運動短褲,再踩一雙顏色亮麗的滑板鞋,整個人顯得青春亮麗還帶了絲狂野,雖沒有穿裙裝那般的優雅,但這一套無疑也是很吸引人的。

“哼,小小難題,怎麽難得倒我顏言呢。”顏言得意地在鏡子前照了照,直到确定出去時又會收獲一堆眼球後才滿意地提上包包上班去了。

顏言作為美女,自然也得有美女的品味,像每天早晨坐在商業區的咖啡店內吃上一頓豐盛精致的早餐就是她一天開始前必裝……須要做的事。

想想看,靠窗的落地玻璃前,穿着精致的都市白領端起精致的白色咖啡杯,輕抿一口,霧蒙蒙的眼神憂郁地看向窗外,在繁忙的快節奏都市中簡直就是一朵清新淡雅的白蘭花。

此時這樣一朵清新淡雅的白蘭花正邁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在咖啡廳門前灑了清晨的陽光的碎石路上,突然“叮”地一聲,白蘭花的手機提示有新的微信消息。

“顏言,快起床,不然仔細要被新來的母夜叉打屁股了。”點開一看,是顏言的死黨陸雨發來的,語氣欠抽至極,最末還附了個抽打的表情。

要說顏言這死黨性格雖然賤了一點,其它地方可真是沒得說,翻牆做飯鬥流氓充當人形鬧鐘樣樣皆行,因為她,顏言人生中至少少遲了250次到,當然另外250次到是以陸雨如今的道行也不能令其幸免的。

“小瞧我了吧,姐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這會兒正要去xx咖啡店吃早餐呢。”顏言總算逮着機會得意一回,不僅發了語音還打開相機比了個剪刀手打算和咖啡店的招牌合影一番,不過只顧着看相機的她并沒發現不知何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好停在了她的側後方,一只穿着剪裁得體的正裝的腿從打開的車門伸了下來。

很不幸,只顧着後退擺pose的顏言理所當然地就和剛從路旁下車的某個人撞上了。

“哪個不識趣的竟敢擋本小姐的路?”顏言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倒打一耙就轉頭要看看是誰擋了她顏大美女的路,卻在看清對方的臉後徹底愣住了。

那是怎樣一個人啊,顏言只看了那人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全部心神,那個人就好像是會發光一般讓人目眩神迷,高挑的個子,時下流行的單眼皮,還有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這所有的一切都讓顏言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就連那個人身後車門打開的騷包的奔馳轎車都顯得那麽別致。

早晨六點半,精致優雅的咖啡廳前,自帶音樂和背景的對象,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這是一場命定的邂逅。

顏言這回雖然正對着汽車,但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新出現的白馬王子上,所以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從那輛黑色轎車上下來的另一個人。

“這位小姐,請讓讓好麽,你擋着我路了。”禮貌好聽的女聲從前方不遠處傳來,顏言收回膠着在男神身上的目光,微微右移,便看到了旁邊那個戴着擋住大半張臉的墨鏡的女人。

“呃,你哪位呀?”顏言這會還沒從一見鐘情中回過神來,大腦暫時當機,愣愣地問道。

“我是這位你一直盯着看的帥哥不巧正是我男朋友,雖然我不介意你一直盯着他看,但是麻煩你讓讓路好麽,我要出去。”這女人語氣一直禮貌客氣,但話語裏的嘲諷卻是怎麽擋也擋不住的,在加上那嘴角邊似有若無的微笑,顏言甚至都能想象出這女人墨鏡下那鄙夷的眼神了。

要在平時,顏言早毫不客氣地瞪回去了,但顏言今天也不知是撞了什麽邪,愣是就這樣乖乖地給那女人讓了路,然後眼神幽怨地看着那女人挽着全程微笑的男神的手步履優美地步入了咖啡廳。

“我沒瘋,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等兩人徹底消失不見後,顏言捂住心口,抱着郁悶地要出血的心情吐出這樣一句。

那男神一消失,顏言腦子就回來了,不僅為自己剛才被人狠狠鄙視一把而抓狂,更為自己大清早竟對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發花癡這事而感到絕對的不可思議。

顏言活了二十幾年從來只有別人對自己發花癡的分,什麽時候輪到自己對別人發花癡了?所以一定是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顏言對男人一見鐘情,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而是這個世界一定有問題。

嘛,不過也沒錯。

顏言舉起手上的智能手表,找到最近通話那一欄。顏言早幾分鐘前雖然智商下線,但很幸運,這會她智商已經上線了。在那男神出現的時候,顏言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手表有震動一下,然後黑色的屏幕上傳出了圖像,應該是自動打開了遠程視頻。

顏言那會目光完全在看突然出現的男神,沒太看清手表裏的人,不過餘光有瞥見那人好像光着上身,年紀極小。

如此,肯定就是丘比特那厮沒跑了。

而事情最關鍵處就在那個戴墨鏡的女人下車前,顏言雖處于絕對的意亂神迷,但耳朵還是沒出毛病的,她分明聽見手機裏那厮驚呼一聲:“糟糕,紅線果真牽錯了。”後就挂了視頻。

所以沒跑,這事絕對跟丘比特有關。

手表上,最近通話那一欄果然有一個幾分鐘前接通的視頻電話,顏言陰險一笑,果斷回撥了過去,暗暗在心裏發誓:“好樣的丘比特,算上之前的仇,這次逮着機會姐一定把你羽毛也一并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發生一堆破事,都沒心情存稿碼字了,所以新文先發出來提提神。

☆、梁子結大了

接連嘟嘟了幾聲後,半晌才有人接起。

“喂。”有些飄忽的聲音傳來,視頻另一頭正式丘比特本人沒錯,他一副很忙的樣子,接電話時還在上上下下飛個不停。

“好巧啊,熊孩子,我們又見面了。”顏言咧嘴一笑,露出四顆潔白整齊的牙齒。

“你怎麽知道我號碼的?”丘比特一見顏言手機都差點被吓掉了,瞪大眼睛張大嘴的樣子實在是讓顏言覺得好笑。

“你忘删之前的通話記錄了。”顏言回答,然後繼續笑盈盈地道:“你之前說的話我相信了,咱們現在談談吧。”

“現在嗎?可是我正忙着呢。”丘比特有些猶豫地道,他這邊因為搭錯紅線的事正忙成一鍋粥。

“是因為我的事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工作得也很累了,要不明晚你來我家吃餐飯,算作我給你的謝禮。”顏言問道,聲音柔柔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和情人說話。

“這個嘛……”丘比特揉了揉一夜未合的眼,長時間的加班的确有些累了,借此機會放松一下倒也可以,況且他之後的工作的确也需要顏言合作,借此機會交流一下也好。紅線的事……嘛,應該不急。

想到這,沒有拒絕的理由的丘比特幹脆地點了點頭:“可以,我晚上會去你那一趟的,順便談一談合作的事。”

“好的,那我們晚上見,拜~”顏言愉快地挂了電話,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活像剛和情人通玩電話的滿足的少女。當然,這只是對于不了解她的人而言,了解她的人都會知道,有人會倒大黴了。

打完電話神清氣爽的顏言這回也忘掉了咖啡店前的不愉快,對着玻璃櫥窗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表。到這會兒她也沒忘了待會去公司保衛自己司花頭銜的事。

顏言進門,死黨陸雨就湊了過來,拉着她上看下看,活像百八十年沒見過似得。

“怎麽?是不是被本小姐今天的驚人美麗所怔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顏言對自己今天的打扮也是相當滿意地,是以非常享受陸雨驚奇的眼神。

“你今天的打扮倒的确和你以往風格不符,”陸雨點了點頭,誰知道顏言今天又發什麽瘋了,不過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今天你怎麽提前了大半個小時來公司了?吃錯藥了?”

顏言這厮和一向勤快的陸雨不同,拖延症晚期,每次上班都是不到最後一分鐘看不到人影,別說提前五十分鐘,就是提前五分鐘來公司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提到這,顏言就像洩了氣的葫蘆瓢,擡起右手,惡狠狠道:“就是這個破玩意兒,天還沒亮就把我給鬧醒了,太缺德了。”顏言右手上的正是去丘比特之前為她戴上的紅色運動手表。

“喲,剛出的表你這麽快就買上了,還是市面上不常見的定制顏色,不錯啊。”陸雨瞥了一眼顏言,沒想到這妞還有這愛好。

“別提了,醜死了。”對這表的外觀顏言已經沒有力氣再吐槽了,哀莫大于心死說的就是顏言這號人。

“聽說了嗎,新來的boss據說不太好相處。”趁上班前的空檔,陸雨拉着顏言跑一旁悄悄八卦。

“這不廢話麽,哪個boss是好相處的。”就他們上任老板,四五十歲挺着個碩大的啤酒肚,看起來憨态可掬笑面迎人的,操練起他手底下這批人來可從來沒見手軟。

“不過女的也好,至少是不用擔心潛規則了。”陸雨又道,顏言上個班也是不容易。

“你還是別提潛規則了,一說起來就心煩。”顏言翻了個白眼,想起來就心煩。上次那腦滿腸肥的boss可沒少給顏言添麻煩,要不是那老板家的母夜叉就和他在同一棟寫字樓工作,多少還知道收斂點,顏言都要不堪其擾辭職去了。

兩人這邊正聊着呢,門口的自動感應大門悄無聲息地就開了,一名戴着墨鏡的女子踩着高跟鞋就走了進來,一身黑白的簡約職業裝,有着白皙的皮膚和小巧的臉蛋,薄唇微抿,雖然被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光從身材看,也知其主人一定是個大美女。

“顏言,你看,那個美女我還沒見過,會不會就是我們新來的女boss啊。”陸雨戳了戳顏言的手臂,八卦地問道。

“呃,希望不是吧。”顏言打從那女人進門起就發現了,這不就是自己早上在咖啡店門口碰到的女人嘛,自己不久前還對人家的疑似男朋友冒粉色氣泡來着。雖說顏言原本就帶着得罪boss的準備來上班的,還尋思着要在今天的會議上力壓人家,但不管怎麽說,看上自家boss男朋友這事,顏言還沒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光想一想就頭皮發麻。即便看上她這事并不出自顏言本意,但別人最主要是新來的boss不知道這些啊。

顯然顏言的好運在美女身上向來是不起作用的,那疑似boss進門之後就直接左轉,目标正是董事長辦公室。

顏言和陸雨好死不死正坐在左邊會客室的沙發上,還是面向大門這一邊的,疑似boss這一轉彎,顏言想躲也躲不掉,剛好就對上了。

“糟糕。”顏言下意識地想溜,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正頂着公司司花之名,可不能在這裏弱了氣勢,于是重新擡起了自己的漂亮臉蛋,強裝鎮定地看向來人。

疑似boss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近了,不知是不是顏言做賊心虛的緣故,顏言總覺得人家這會兒還真有那麽點氣勢,讓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顏言也有些忐忑起來。

疑似boss在路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果真停住了腳步,雖戴着墨鏡看不清眼睛,但腦袋明顯對着了她們這邊。

即便沙發上坐了兩個人,但顏言就是感覺,這帶墨鏡的女人絕對在盯着自己。嘶,感覺毛都要炸開了。

都怪丘比特那個熊孩子。顏言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不是他搞出的那什麽幺蛾子讓自己大清早地就對着人家的疑似男朋友發花癡,自己也不至于落到這地步啊,一定會特別有氣勢地瞪回去什麽的。這筆賬,不急,慢慢算。

“這個點在這,你是xx公司的員工嗎。”冷不防地,那女人問出這麽一句。

“呃、是呀。”顏言摸不準對方的路子,謹慎地答道。

“你穿這樣一套衣服,是正打算去健身房呢,還是要去健身房上班呢?”那女人摘了墨鏡,彎下腰,盯着顏言,吐出這麽一句話。

摘了墨鏡的女人比顏言想象的還要漂亮,優雅精致的五官,鋒利如刀片的眼睛,緊抿的薄唇,都在像人們透露這個女人得天獨厚的一切。

“……?”

“你!”顏言反應過來這女人正在嘲笑她的打扮剛要反擊,那女人已經踩着高跟鞋走遠了,只留給顏言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

“節哀吧。”陸雨同情地拍了拍顏言的肩膀:“你心心念念的司花位置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

她今天這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

早晨的會議上,新接任的董事長兼CEO發表了她第一次的講話,雖談不上雷厲風行,但一連串的工作方針一整套新的改革制度發下來,也看得出事先是做過詳細準備工作的。這個年輕漂亮的女boss,顯然不是什麽軟柿子。

況且,人家家族可是掌握了這個公司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股份,就算這柿子再軟,估計也沒人敢捏。

沒錯,這位新任董事長兼CEO就是顏言一早上就遇見過兩次的墨鏡女——傅冬芷。一場會下來,顏言算是和這位年輕董事長的梁子結大了。

顏言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咖啡店前被人當場抓包算是事出有因,她可以當沒發生過,公司會客廳沙發上鄙視她顏言的着裝也不是什麽大事,她顏言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些都不要緊,但是,對這個一來公司就毫不留情奪了她司花之位的女人,她顏言可以負責任地說,這個梁子算是結大了。

公司的交接事務完成後,已經快要下班了。但這公司裏這些人,工作好不容易忙完,他們不去休息,非拖着疲憊的身子聚在一起八卦。這前任董事長王胖子離職時這些人該工作工作該喝茶喝茶,屁都沒見他們放一個,這回一見來了個美女董事長,那八卦精神都能趕上狗仔了。不到半個小時,這新任董事長哪個小學畢業的都要被他們八出來了。

顏言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本來不想去聽的,但一堆人別的地方不去,偏要圍在她桌子前八卦,不管她願不願意,關于這位新上任的司花的消息總歸是給她聽見了些。

“哎顏言,對于自己司花的位置被搶走的事,你有沒有什麽看法要發表的呀?”有同事暧昧地捅了捅顏言胳膊,顏言平時就經常在公司裏上蹿下跳,可沒少為自己司花的頭銜得瑟。

盡管心裏已經咬牙切齒了,但這些可不能在人前表現出來,于是顏言故作雲淡風輕與世無争的樣子揮了揮手,淡然道:“司花這麽難聽的名字,誰稀罕呀,而且這些東西不過就是同事之間開開玩笑罷了,頭銜什麽的又沒人給我發獎金,和它認真作什麽?”

哎還別說,這顏言還真有那麽點做演員的天分,被她這麽一唬,周圍人信了七八分,要是早年有那麽些機會,這會說不定已經是某某衛視的當家花旦了。

“也是,其實除了家世,咱顏言也不輸人什麽。”說話人神神秘秘看了眼四周,悄悄道:“你們知道嗎,其實這新來的董事長,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

“這還用你說,這不明擺着的嗎,這麽年輕個小姑娘突然空降到我們公司,不是靠幹爹就是靠親爹了,”其中一個同事撇撇嘴,接話道:“反正不是憑自己的本事。”

“那可也不一定,人家貌似還是高學歷海龜呢,那什麽,常春藤來着。”汗,這連人家的學歷都調查清楚了。

“學歷高就能當董事長啊,我們顏言也是海龜,這都在公司待了幾年了不也沒成董事長麽。”

“……”顏言:怪我咯?

身處八卦中心,顏言也是身不由己,目前這形勢根本容不得她激流勇退,偏偏這時候陸雨也來湊熱鬧,路過茶水間的她見顏言桌前圍了一大圈人,端着咖啡就湊過來了:“說什麽呢?不會是在八卦新來的董事長的男朋友吧。”

“什麽什麽,快來說說,董事長的男朋友長什麽樣?也是富二代嗎”經陸雨這一插嘴,群衆原本燃得正旺的八卦心瞬間沸騰了,拉着陸雨一副她不說清楚就不讓她走的架勢。

“她男朋友這會正在樓下捧着束花等着呢,就站在那輛特別土豪的奔馳旁邊,你們現在下去看說不定還能見到。”陸雨捧着咖啡無所謂地道,她上樓的時候不經意聽見那個單眼皮帥哥正跟新來的董事長打電話,好像說要一起過七夕來着。

說到大奔,顏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了早上見到的那輛黑色轎車影子,的确土豪又騷包,實在想不通自己上午怎麽會覺得它精致。

而且很有可能因為丘比特的緣故,顏言見到那帥哥就走不動道,這對二十幾年來向來縱橫情場片葉不沾身的顏言來說實在不是個好狀态,顏言正想着下班後一定要磨蹭一下等人走了後再出公司,這馬上就有人拉着她要去看帥哥了。

顏言自然要拒絕,但話剛要出口,心裏馬上就被一股莫名的情緒給占據了,最後只能半推半就地被人借着下班的由頭拉去了公司大門。該死,又被丘比特給害慘了。

公司門口,新來董事長正捧着花在和對方說着什麽。

☆、三只麻煩

距離太遠,一堆八卦患者并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些什麽,但就算這樣,也還是能讓他們看清八卦主角的模樣了。見到了當事人,心滿意足的八卦者們八卦了一會也就各自散了,畢竟今天是七夕不是,大家都得過節。

顏言也打算走了來着,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呀,她看着董事長那帥哥男友就忍不住想上去搭話,明明人家正牌女友就在那,現在上去算個什麽事呀,發花癡也不是這樣發啊。

心情郁猝的顏言最終只能做西子捧心傳一臉憂傷地看着自己的男神和他女朋友上車後揚長而去,獨留顏言一個弱女子在風中淩亂着。

今天七夕,天氣異常的好,涼爽的晚風吹起少女耳旁的長發,美麗的女子獨自伫立悲傷地望向遠方,不知是不是在思戀遠方的情郎。

不管別人怎麽想的,反正顏言現在心裏是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過,她剛才莫名其妙對人發花癡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這幅傻樣竟然還被人看了去,還是兩次被同一個人看了過去,這是要作死啊。

沒錯,顏言确信,剛才她發着花癡深情地對着別人家男朋友流口水的傻樣的的确确被她們公司新上任的司花董事長給看見了,還向顏言投了道特別鄙視的看白癡一般的目光。

天地良心,顏言這回是真冤。雖然顏言換過一打帥哥男朋友,但她真的不是花癡啊。從小到大,不管是七八歲的小正太,還是中學時期的班草校草什麽的,基本上只要顏言給個笑臉差不多就天雷勾地火地勾搭上了,何時落到要去垂涎別人美色的地步!

花癡就花癡,就當角色扮演好了。顏言甩甩頭,知道第一印象相當重要,也沒指望能在自家董事長心中改變形象,垂涎人家男朋友什麽的,反正也顏言也沒在人家鄙視的眼神中看到其它的警告怨恨之類的含義,所以顏言估摸自己應該不會遭到嫉恨被穿小鞋什麽的。

當然也不知道顏言哪來的自信,她自己分明不久前還因為一個沒什麽實質性作用的司花之位宣告和對方勢不兩立這麽小心眼來着,怎麽就這麽确定對方會大人不計小人過。

翻着白眼的顏言跨出一步,正要回家,卻和那輛不知何時停在她正前方正打開車門的紅色桑塔納撞上了。

“嘶。”顏言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一天之內撞了兩次車門,捂着腦袋擡起頭來正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車不好好停非停在人前面,一擡頭卻愣住了,又一個帥哥。

要說顏言愣住的原因自然不是她又上演了一次一見鐘情的狗血戲碼,而是因為這個帥哥她認識。

“穆辰,你不是在外地拍戲嗎?怎麽會來這裏。”顏言驚訝地問道。

“今天不是七夕嗎,我特意趕回來和你一起過的。”穆辰從背後拿出一束耀眼的藍色妖姬,笑着說:“Surprise。”

穆辰是顏言在一次留學生聚會上認識的,人長得帥氣,性格又好,雖然只是在底層打拼的三線小演員,但肯打拼,還時不時會像今天一樣來一點小浪漫,作為男友而言着實不賴。

顏言接過了花,怒放的鮮花總算掃了掃今天一整天以來郁悶的心情,好心情的她因此綻放了一個笑容,挽着穆辰的胳膊,甜蜜地親了一口:“謝謝你,親愛的。”

“上車吧,我已經訂好位了,我們今天去吃好吃的。”穆辰摟着顏言的腰,笑着說。

顏言選男友的眼光是真不錯,穆辰是個有情調的人,訂的餐廳是全市有名的有情調味道又好的地方,缺點是并不那麽平易近人的價格和只能憑運氣才能訂到的座位。

顏言只無意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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