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傅總我這有吃的,傅總你要不要吃一點。”意識到現在自己現在身邊只有傅冬芷一個人,晚上怎麽也得靠她一塊睡,要是被自己給氣走了吃虧的可是自己,顏言立馬沒尊嚴地對傅冬芷噓寒問暖起來,似乎和剛才那個毒舌的顏言不是一個人。

“……”

“說吧,你有何居心。”當了顏言這麽久上司,傅冬芷算是知道了,顏言狗腿的時候要麽是做了虧心事,要麽是有所圖謀,大晚上的這麽狗腿,顏言到底實在圖什麽呢。

“傅總您看您說的,我能對您有什麽居心,只是我覺得吧,這大晚上的我們兩個女孩睡在外面也不安全,要不我們晚上互相照應擠一擠睡在一塊得了。”看顏言這話說的,您字都用出來了。

“咳咳……”傅冬芷這會剛喝了口水,聽了顏言的話差點給嗆死,本以為她是在圖什麽,哪知道她是在圖自己這個人:“這山洞這麽大,你幹嘛非得跟我擠一塊。”傅冬芷可沒和別人一起睡的習慣,就算在野外也不行。

“傅總,您怎麽能見死不救呢,現在這就咱們兩個人,我不靠你靠誰啊。傅總,你不能這麽狠心。傅總,你怎麽能讓我一個女孩子獨守空房。”一聽傅冬芷要拒絕,顏言立馬一把抱住了傅冬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她身上抹,反正現在這裏又沒別人,形象什麽的她可以完全不要了。

“……”傅冬芷內心已經不知道該吐槽什麽了。

最終結果美麗高冷的上司自然是沒拗過無賴不要臉的職員,在顏言的不要臉攻勢下,傅冬芷只得把拾來的稻草和顏言的鋪一塊了,可憐傅冬芷,在顏言面前哪還有一個上司樣。

“傅總,你人可真好,你跟蔣銘熙是怎麽認識的啊?”月明星稀,月黑風高,顏言根本沒法再稻草上睡着,只得把注意力轉向自家boss,準備八卦一下對方的情史。

傅冬芷雖說不像顏言那麽矯情,但也真沒辦法在完全稱不上柔軟的稻草上入睡,便也不排斥和顏言聊會天。

“蔣銘熙父親和我父親是故交,我們自小便認識,長大後我們互相都不讨厭對方,便在一起了。”傅冬芷說得很順理成章,她和蔣銘熙不管是在長輩還是外人眼中,都是般配的一對,所以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就這些?”顏言有些失望地問道。完全沒有八卦的點啊。

“不然你還想怎樣?”傅冬芷反問,她不知道顏言到底在期待什麽。

“那傅總我問你,要是蔣銘熙有一天劈腿了,你會怎麽辦?”機會難得,顏言試探性地問道。

“我們又沒結婚,何來劈腿一說?”傅冬芷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顏言:“而且,他只是遇上了他愛的人,我尊重他的選擇。”傅冬芷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沒錯,傅總所說的在劈腿的情況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人終歸是有感情的動物,一般不會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讓對方離開才對呀。顏言實在不理解:“可傅總,理是這樣沒錯,可人有時候在感情上都會身不由己,即便知道哭鬧挽回都沒有用,也總會忍不住去試一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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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是和你那個小鮮肉男友穆辰分手了,你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傅冬芷也是不很搞得明白顏言的想法。

“我們?我們差不多相當于和平分手了,而且我也沒打算就這麽算了啊。”即便沒說明,但通常這種長時間沒聯系對方的做法差不多已經是在說明:我變心(不喜歡你)了,咱們結束了。

“哦,那你打算怎麽做?”傅冬芷這回是真感興趣了。

☆、獨處的一夜

“嘿嘿。”顏言得意一笑:“這還用問嗎,人家現在可是當紅小鮮肉,找他要幾個當紅明星的合影當分手費不算過分吧。”顏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合影……”傅冬芷不懂:“你要那東西幹嘛?”看顏言的樣子不像是癡迷的追星族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顏言一副前輩的樣子指導傅冬芷:“這年頭明星在老百姓心中還是值幾個錢的,這合影一曬,朋友圈絕對一片膜拜聲,你想想,多有面子啊。”

早知道顏言虛榮,但傅冬芷沒想到她虛榮到這個份上:“不就是幾張合影嗎,你不會找你老板我啊。”傅冬芷恨鐵不成鋼道。

“找你?傅總你認識哪個大明星?”顏言聽出傅冬芷的弦外之音,問道。

“我父母在娛樂公司有股份,別說幾張,就是你想要幾十張合影也沒問題啊,只要你乖乖加幾天班,何必又要為這個去找你那個将來時前男友。”傅冬芷覺得顏言為這個去找穆辰指不定就得受到對方的冷嘲熱諷,于是痛心疾首地說道。

“加班?”顏言瞪大了眼睛:“對不起不好意思傅總,謝謝你的好意了,我想我可能不需要你的合影了。”顏言的立場從始至終都是這麽堅決。

“你……”傅冬芷看着顏言睜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心想,這女人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深更半夜,萬籁俱寂,月黑風高,萬物都陷入了沉眠,卻有兩個女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傅總,咱們再聊會兒天呗。”生的火這會兒差不多已經熄了,山洞裏一片漆黑,時不時還有幾只飛蟲蹦過,顏言心裏其實是真慫了,大半夜非得拉着自家boss聊天。

“顏言,只要你不再八卦我的感情問題,那就繼續聊吧。”不得不說傅冬芷性格真的挺不錯,和顏言簡直就是兩個級別,這樣艱苦的條件下還願意應對下屬的騷擾。

“那傅總,你說你們富二代的生活都是怎麽過的?比如說,平時都愛吃些什麽食物?穿哪個牌子的衣服?或者愛去哪旅游呢?”顏言說好奇富二代的生活完全是說笑的,且不說其他,光就她那個自小認識的收藏家好友阿若就是個十足十的富二代了,她只是借這個幌子來八卦傅冬芷的愛好罷了。

“你想知道這些幹什麽?”傅冬芷沒拆穿顏言的借口,只是她不明白顏言幹嘛好奇她的愛好了。

“那當然是因為……”顏言挺了挺胸膛:“傅總你是我上司啊,若是哪天不小心惹你生氣了,我也得該知道怎麽哄回你不是。”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需要你哄?”傅冬芷心裏也是好笑,顏言以為誰都像她一樣愛亂發脾氣啊。

“傅總,反正這兒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告訴我吧。”傅冬芷的再三讓步讓顏言更加放肆起來,幹脆直接轉過身去,面對着傅冬芷,雙手合十,看着傅冬芷,企圖用雪亮雪亮的大眼睛打動自家 boss。

“顏言……,你多大了?”不得不說顏言的裝可愛攻勢還是挺有殺傷力的,平時一副妖孽自戀模樣的人突然眨着閃亮的大眼睛看着你,還真有那麽點……可愛的感覺?

竟然會覺得顏言可愛,傅冬芷你也是沒救了。

“我二十五,剛好比傅總你小一歲,傅總需要我叫你姐姐嗎?”顏言笑得一臉人畜無害,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

“顏言你是故意的吧?”傅冬芷對顏言也是無奈了:“行行行,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你聽好了,我喜歡的食物是不甜的甜食,各種芒果。日常衣物能挑的上眼哪個牌子都可以,正裝會去服裝店定制。最想去旅游的地方是古埃及、南北極、亞馬遜之類所有平時沒機會去的地方。”傅冬芷一口氣把顏言問的所有問題都回答了,聽得顏言目瞪口呆。

“傅總,想不到你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竟然有一顆這麽奔放的心。”顏言指的是傅冬芷對最想旅游的地方的回答。

“這不是很自然的嗎。威尼斯、愛琴海這類常規的旅游景點我都去過并且随時可以去,只有這些常規上沒機會去的地方才能說得上是想去不是嗎?”傅冬芷理所當然地說道。邏輯讓顏言完全無法反駁。

“可是傅總說得常規的旅游景點都是我最想去的地方啊。”顏言頗受打擊地說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傅冬芷若有所思道。

“什麽什麽什麽什麽!”顏言懷疑自己聽錯了:“傅總你是要帶我去旅游嗎?”

“這個你之後就知道了。”傅冬芷賣關子。

“什麽嘛。”顏言覺得掃興,不過她眼珠一轉,這件事讓她明白了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掌握了自己生殺大權的董事長,若是自己趁此機會和她搞好關系,以後自己不是可以肆無忌憚地遲到了?顏言覺得自己興奮了起來。

“傅總你大晚上冷不冷啊,冷的話可以抱着我取暖哦。”顏言為了工作都不惜出賣色相了。

沒由來地,傅冬芷打了個寒顫,原本不冷的她,因為顏言态度的突然轉變,還真覺得周圍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顏言,你還好吧?”傅冬芷不惜親自伸手試了試顏言額頭的溫度,沒發燒啊。

“傅總,你這麽關心我,我實在是太感動了,我們不愧是共患難的好朋友啊。”顏言将傅冬芷本要縮回的手握住,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

“沒、沒關系。”傅冬芷想抽回被顏言握住的手,但奈何顏言握得太緊,又是雙手,她憑自己根本抽不回來。她真是腦抽了才會想去關心顏言發沒發燒。

“傅總,你手可真冰啊,一定是白天吓着了吧,作為好朋友,我得幫你暖暖。”顏言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把“好朋友”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顏言……你節操呢。雖然在傅冬芷心中顏言的節操已經所剩不多了,但果然,顏言還是有能力一再刷新自己心中的節操底線。

“不用了,顏言,很晚了,我們還是睡吧。”傅冬芷自己都覺得自己笑得很僵硬:“而且,我并不覺得冷,顏言,你不用幫忙的。”傅冬芷再次委婉地示意顏言放了她的手。

“傅總你手這麽冰,怎麽可能不冷呢。傅總你別攔我,為好朋友暖暖手這點事,我顏言還是能做到的。”顏言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獻殷勤的機會,直到過了這一夜,就和傅冬芷坐實了“好朋友”的名分,傅總一定再也不好意思找自己這個“好朋友”加班了。

算了,傅冬芷已經對顏言的三觀不報期望了,反正都和顏言睡一塊了,也不缺暖手這點小事。

第二天,顏言是被傅冬芷推醒的,一醒來就看到傅冬芷一張放大的臉,傅冬芷半側過身子以極微小的動作将顏言推醒了,顏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傅冬芷輕捂住了嘴,同時看到傅冬芷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是出什麽事了嗎?顏言疑惑地看向傅冬芷,看到後者對她使了個小心外面的手勢,顏言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靜下心來後,顏言便聽見了外面微弱的說話聲,這荒郊野外,基本沒可能遇到什麽人,最大的可能,外面那些就是之前的綁匪。

但那些綁匪怎麽可能找到這兒來,逃跑的時候顏言已經确定她們跑出去了很遠,當時綁架地被顏言放了大火,綁匪根本不可能很快發現她們逃出去了。再加上這麽大的山,地形這麽複雜,按理來說綁匪根本不可能這麽快追到這裏來。

這只能說明她們地位置暴露了。顏言和傅冬芷對視一眼,二人都猜到了原因。她們在帶着贖金去贖丘比特的路上,身上都帶了極隐蔽的追蹤器,兩人沒在指定時間趕回來的話,電腦系統就會将兩人位置自動發給指定對象,眼下看來,就是這追蹤器出了問題,不知為何将兩人的位置發到了綁匪手上。

綁匪是為自己而來,所以一定是事先攔截了發給自己父母的郵件,從而知道了自己和顏言的位置。想到這,傅冬芷掏出追蹤器,便要銷毀。但轉念想了想,又把追蹤器撿了回來,握在手裏,同時湊近顏言耳邊輕聲道:“那些綁匪既然已經找到這兒來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定會發現我們的。你記住等我們出去後,你就向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跑,我們能跑一個是一個。”

“可是傅總,那你也得先把這追蹤器給毀了呀。”顏言是真急了,傅冬芷不會又是要扔下她自己去面對危險吧。

“放心,我跑步很快的,他們跑不過我。”傅冬芷安慰顏言,顏言這人一看就不擅長運動,若是不想辦法引開這些綁匪顏言指定得落在他們手裏。

“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顏言态度很堅決,要跑也得先把追蹤器毀了再跑。對方為傅冬芷布置了這麽周密的計劃,指定就沒打算讓傅冬芷活着回去,

“這就由不得你了。”傅冬芷站起來,看了顏言一眼,然後便義無反顧地跑了出去。

顏言沒拉住傅冬芷,無力地呆坐在山洞裏,一時沒忍住,眼淚止不住地湧出。傅冬芷昨晚剛在稻草上睡了一覺,頭發淩亂,衣服皺巴巴的,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但她那張臉還是那麽美,美到光她一個眼神就讓顏言淚流滿面,看着那摸索着跑出去的背影,顏言在心裏發誓:傅冬芷,這份情我記下了。傅冬芷,你一定不能死。

☆、意味着什麽

“在那邊,我們快追!”傅冬芷一出山洞便引來了那些綁匪的注意,哧溜一群人,圍追堵截,勢要追回傅冬芷。

但傅冬芷之前的話可不是吹牛,她閑暇時一直有在跑步,仗着山中地勢複雜,她身形又靈活,這群人要抓住她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但因為追蹤器還在她身上,所以總歸是不能徹底甩掉這群綁匪。

傅冬芷知道,對方勝在人多,若是被包圍,任憑自己跑得再快也沒辦法,所以她只能一刻也不停歇地跑,讓這群人沒辦法追上她。但一般情況下,就體力來說女性終歸是比不上男性的,跑了快一個多小時,傅冬芷累得氣息都已經有些絮亂了。不過這麽長時間,傅冬芷估摸着顏言應該已經到安全的地方了,終于掏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追蹤器,将它放在了原地。

沒了追蹤器,那些綁匪便不能确定她的方位了,只要她之後能安全逃出那些綁匪們的搜尋範圍,基本上也就安全了。

但偏偏天公不作美,這個時候竟然下起了雨。

傅冬芷面色嚴峻擡頭看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麽時候被大片的烏雲掩蓋了,看來之後會有一場暴雨。這個時候下雨,雖說能更好地掩藏她的蹤跡,但暴雨一下,山中的危險系數瞬間高了不少,泥濘陡峭的山路,還有随時可能遇上随身帶着槍械的綁匪,這對傅冬芷來說,實在是很不利。

但事已至此,傅冬芷根本沒有退路,糟糕的環境是雙向的,只是不知道顏言能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順利逃出去。

很快,豆大的雨點便噼裏啪啦地落了下來,打在遍布山間的樹葉上,整片山野,都被這暴雨聲給淹沒了。

因暴雨天氣而變得泥濘的土地讓本就危險的山路變得幾乎寸步難行,這樣的情況,在夜幕降臨之時,更是讓傅冬芷步入絕境。

逃亡了一天的傅冬芷已經精疲力竭,即便察覺到危險還沒遠去,她的身體确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只得試着暫時找個隐蔽地點歇一歇,試試看能不能躲過那些綁匪的搜尋了。

但夜晚的山路絕不是易于之輩,稍不留神,傅冬芷便一腳踏入被層層藤草掩住了的深坑中,疲憊的身體立時就失去了平衡順着山坡滾落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傅冬芷臉上、身上火辣辣地痛,都是滾落時被上路上的碎石、樹枝給劃破的。可這并不是傅冬芷最擔心的,讓傅冬芷最擔心的是當她掙紮着想站起來時,卻發現腳給扭傷了。

荒山野嶺扭傷了腳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在被人圍追時扭傷腳更是一件致命的事。但傅冬芷發現自己腳扭傷時心裏頓時涼了半截,而不遠處因她滾落而逐漸接近的白光更是讓她幾乎心灰意冷。

兩把手槍裏的子彈她早在之前與綁匪周旋時就用了不少,現如今只剩下一顆。滾落山坡時她更是無意中将那把裝填有子彈的手槍掉落,以如今的情況看來她根本沒機會去撿。她現在,身上只剩下一把用光了子彈的空槍,要面對的,卻是彈藥充足,裝備齊全的綁匪。

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又要被抓回去麽?傅冬芷問自己。這次有了防備,那些綁匪怕是再沒機會讓她逃走了吧。那幕後之人不惜布置如此周密的計劃,運來這大量的槍支彈藥,所求的該不簡單吧,自己這樣被人家拿捏在手裏,爺爺、父母他們,怕是只能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了吧。

傅冬芷這樣無意義地想着,而後眼前便被一片刺眼的白光給完全籠罩了:“喲,看看這是誰呢,原來是傅大董事長啊。”那人将手電筒的燈光上下晃了晃,笑道:“董事長之前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麽這回給人逮着了?你之前多能跑啊,現在怎麽不跑了?大晚上地害爺跑到這破地方來淋雨,看爺回去怎麽收拾你。”

傅冬芷坐在地上沒動,只是将藏在衣服內的手槍向外頂了頂,沉聲道:“背過身去,不然我開槍了。”

那綁匪笑道:“傅大董事長怕是被這燈光晃花了眼沒看見吧,我這手上可也有一把上了膛的手槍,在這種我看得見你,你看不清我的情況下,難道不該是傅大董事長乖乖束手就擒麽?”

“而且傅大董事長,不管怎麽看,像我們這種亡命之徒一定是沒有你們這些溫室中長大的富二代這般惜命的吧,傅總是聰明人,何苦再做無謂地掙紮呢?”那綁匪完全不為所動,向傅冬芷步步緊逼。

“站住,不然我真開槍了。玩命之徒又如何,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我知道,你也一定如我這般在乎自己的性命。”傅冬芷別無他法,只能采用心理戰術。

“是,我惜命,但我更愛錢。我們這些人對錢的偏執,一定是你們這些金山銀山中長大的富二代所不了解的。”那綁匪近乎瘋狂地說道,語音剛落便迅速向傅冬芷逼近,伸手要奪過傅冬芷手上的槍。

“你別過來!”傅冬芷這回是真有點被吓到了,說話的尾音都在顫抖。

寂靜的夜空一聲槍響後,那綁匪便直直向傅冬芷撲去,傅冬芷吓得閉上眼猛抱住了頭,卻并沒有等來預料中的疼痛。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便看到先前餓狼般的綁匪痛苦地倒在地上,腰側中彈。

是誰?傅冬芷疑惑地順着子彈射來的方向望去,第一眼便見到一把落在地上的手槍,樣式有些眼熟,再擡頭,便看見一個吓呆了的人,怔坐在地上,似乎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顏言?你怎麽會在這裏?”傅冬芷顧不上剛才受到的驚吓,直接站了起來想要沖到顏言面前,但由于驚吓過度加上之前的腳傷,走到一半便雙腿一軟,整個人撲向了還在呆坐着的顏言。

“撲通”一聲,傅冬芷整個人倒在了顏言身上,眼對着眼,唇……對着唇。

“……”

傅冬芷有些不敢置信,剛受了驚吓的腦袋根本轉不過來,眼前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

“顏言、你沒事吧?”傅冬芷直起身來,有些心虛地看向顏言,還好,對方似乎仍在處于呆愣狀态,并不曾注意到方才發生的事。

一陣天旋地轉,顏言無意識地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傅冬芷,處于震驚中的她根本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方才那槍,是你開的嗎?”傅冬芷見顏言的眼神終于聚焦到了自己身上,才試探性地問道。

“不、我不知道。”傅冬芷的話讓顏言又想起了子彈射入人肉體時的畫面,那鮮紅的血仿佛一直萦繞在她面前,揮之不去,她不願回想,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再不要回想起來。

“沒事的顏言、那個人沒死,他并沒有傷在要害部位,不會有事的。你做的很好,只有這樣你才能救得了我,我應該要謝謝你。”傅冬芷大概也知道顏言在害怕些什麽,有些心疼地抱住了顏言,試圖安撫她。

其實傅冬芷心裏是感動的,顏言心裏這麽害怕,還是選擇開出了那槍,救了自己,這對顏言來說,還真是不容易。可能顏言自己都不知道,剛才那槍,對傅冬芷來說意味着什麽。

“顏言,你怎麽了?沒受傷吧?”聽見槍聲趕來的丘比特一眼便看見了一地的鮮血,還有失神落魄地坐在地上的顏言,忙上前問道。

“她沒事,只是受到了些驚吓。你來了,正好,趕緊帶着顏言離開。”傅冬芷見丘比特來了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不少了,丘比特雖是個小孩子,但行動方便,總比跟自己在一起地好。

“傅總,你不用擔心,我找了人來幫忙。”丘比特并不太擔心自身的安危,飛回天庭後他便找了流煙羅來幫忙,不管怎麽說,流煙羅都是神仙,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沒問題的。

“警察已經到這附近了,我們還是先去和大部隊會和吧。”原本和顏言分開尋找傅冬芷的流煙羅也聽見槍聲趕了過來,看了看傅冬芷有些行動不便的腳,從包裏放出了一片止痛貼,遞給傅冬芷說“這止痛貼效果很好的,你先貼上吧。”傅冬芷腳好了他們也能方便行動一點。

“謝謝。”傅冬芷接過了流煙羅的止痛貼,顏言到現在還是不說一句話,傅冬芷心裏十分擔心,也想盡快離開好将顏言送到醫院裏休息一下。

“太好了,顏言你終于平安回來了,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待流煙羅帶着顏言一行人和警察們會和時,阿若一眼便見到了被傅冬芷扶着的顏言,連忙沖過去從傅冬芷手中接過了顏言,一臉擔心地查看顏言生怕她受到什麽傷害。

“顏言沒事,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吓。”看着阿若親昵地拉着顏言,傅冬芷只能沒什麽立場地站在一邊,她不知道為什麽竟覺得心裏并不太好受。

“傅總,你過來一下。”丘比特悄悄扯了扯傅冬芷的衣袖,示意傅冬芷和他到一邊說話。

“怎麽了。”傅冬芷擔心顏言那邊的情況,并不太願意走開。

“顏言看這樣子應該是驚吓過度,雖說過段時間就會恢複過來,但很有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我覺得最好還是對她催眠一下,讓她忘了今晚的事比較好。”丘比特覺得綁架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對顏言和傅冬芷都很內疚,想試着補償顏言一下。

“這樣也好。”傅冬芷點點頭。別看顏言平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傅冬芷感覺得到,顏言其實生活得挺開心的,這樣的陰影還是不要留在這個自小在和平社會長大的女人身上的好。

只是,忘了今晚的事,也就意味着忘了她曾救過自己,忘了那個意外的吻……

“走吧,回車上我們就試試。”傅冬芷搖搖頭,對丘比特說道。

☆、表白失敗了還可以做朋友

劫後餘生、逃出賊窩、筋疲力盡的顏言再次躺回久違的溫暖舒适的酒店大床後,感動地眼淚都要出來了。雖然她第一次來時還嫌棄這酒店床太小、布局不好看、浴缸太窄、房間太少,但這會只要有張床她就能覺得是天堂,更何況是公司特意給訂的五星級酒店。顏言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挑三揀四了,酒店什麽的真的是太棒了。

“顏言,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自從再次遇到丘比特這厮後,顏言就發現這家夥話特別地少,這會好不容易在警察叔叔的護送下安全回了酒店,丘比特才猶猶豫豫地蹦出一句話來。

“哼,好得很。我顏大小姐是誰,豈能是那些小毛賊想綁就能綁的,這次從那些綁匪眼皮子底下逃出來,還順帶放了一把火,我顏言簡直是揚眉吐氣,好得不能再好了。”回想起最初被那些綁匪抓回去時的憋屈,顏言覺得現在再好不過了

“是這樣嗎,那就好。”丘比特眼神躲躲閃閃,也不知是幹什麽壞事了。

不過顏言心情好不打算跟他計較,正準備找個地方大吃一頓,結果沖好電剛自動開機的手機叮鈴鈴地就響起來了。

“顏言,在哪呢?你等着,我下午的飛機,你下午一定要好好地出現在我面前,不然看我不叫你好看。”陸雨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都要哭了。

“喲,怎麽啦,陸大小姐居然還會哭鼻子,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活力滿滿的陸雨哦。”顏言調笑道,她沒想到平時一塊打打鬧鬧的好閨蜜居然會這麽着急,心裏還是有些歉意的。

“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是沒吃太大的虧咯。”對面的陸雨帶着哭腔道,看來也是對顏言無奈了。

“放心吧大小姐,我顏言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之後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美女顏言。”顏言胸脯拍得啪啪響,還不忘吹捧自己一番。

“瞧你這嘚瑟樣。”電話那邊的陸雨這會是真笑了:“想吃什麽東西,過會兒姐給你帶過去。”

“別呀,大小姐,我真沒事,過幾天我就和傅總一塊回去了,你聽話,別大老遠飛過來了啊。”顏言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可得意着呢,我顏言閨蜜就是這麽仗義,怎麽着,跟我學的。

“那你開視頻,我看看這麽久不見你醜了沒。”陸雨話音剛落視頻請求就飛過來了,無影手啊她這是。

顏言陪陸雨聊了大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把這閨蜜給勸住了,剛挂了電話,這手機立馬又打進來一個電話。一看,久違的穆辰。

“顏言,我現在你酒店樓下,你下來一下。”這穆辰不打電話則已,一打電話是要吓死人的節奏啊,顏言吓得手機都差點飛了。

“呃,你等下,我現在就下去。”其實這穆辰電話打得還算及時,顏言這會兒正有點餓了,穆辰這不送上門來等着挨宰嗎。

下樓後。

“顏言,你沒事吧?”穆辰一個人在車裏,戴着墨鏡,見顏言來了親自給她開了車門,然後摘下墨鏡。

不得不說,穆辰雖然人紅了,但體貼紳士這點還是一點沒變,顏言算是比較滿意的,待會點的紅酒可以少一點年份的。

“我好着呢。不過我們的大明星一段日子不見,可是比之前更帥了哦。”顏言說得可是大實話,穆辰當了小鮮肉顏值可是提升了不少,都快趕上自己了。

“顏言,這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穆辰苦笑:“你沒事就好,說個地點吧,我錢包已經塞滿了。不夠還能刷卡。”

“好,豪氣!我喜歡。”顏言喝彩,然後不客氣地點了個全城最貴的酒樓。

“說實話,在剛得知你被綁架的消息時,我真的差點被吓死了。“穆辰低着頭看着面前的餐盤:“還好你如今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或許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至于嗎,又不是你綁架的我,一個大男人有必要說這麽肉麻的話嗎?”顏言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穆辰之前不是這樣的畫風啊。

“顏言,我知道之前一直沒主動聯系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穆辰擡起頭來,一眨不眨地看着顏言。

“沒事啦,我顏言大人不計小人過,沒放在心上的啦。而且你也是情勢所迫,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是理解的,放心,不會怪你的。”顏言一副同道中人的樣子拍了拍穆辰的肩,其實這種事她也是做過不少的,再說她也不是什麽死纏爛打的人。

“不,顏言,我……其實不想和你分手了。”穆辰咬着嘴唇,一臉真誠地看向顏言:“經過被綁架的事我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所麽重要,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什……什麽?”顏言已經喝到嘴裏的紅酒差點一口噴出來,她沒聽錯吧,穆辰的意思是,還想和她繼續交往?

“是的,顏言,讓我們忘記之前那些不愉快好麽?我相信我們還能重新在一起的。”穆辰說着說着激動地握住了顏言的手,一副痛心悔改的樣子。

“可是,要讓你經紀人知道了這麽辦?你正在事業的上升期,公司一定不會讓你交女朋友的。”顏言一點點掰開穆辰的手,将自己的雙手從對方手裏解脫出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穆辰這樣的小鮮肉,公司一定不會允許他有公開的女友的。

“顏言,我們可以瞞着他們,只要不讓他們知道,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穆辰激動地握着拳頭,站起來,注視着顏言,希望對方能答應他。

“穆辰,怎麽了,這不像你啊?”顏言疑惑地望向穆辰,初認識穆辰的時候對方是個體貼又灑脫的人,就是因為這樣,顏言才會和他在一起。今天的表現……和往常的他有些不一樣啊。

“顏言……”聽了這話,穆辰呆愣了半晌,随後無力地坐下:“你果然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

顏言享受地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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