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可不含糊。
“行行行,陸大美女,你知道怎麽做松鼠桂魚嗎?”這關頭陸雨說什麽就是什麽,顏言哪敢說個不字。
“那當然會,我陸雨是誰啊,魯川粵蘇閩浙湘徽八大菜系,就沒有我不會的。”說到做菜可是陸雨的拿手好戲,沒看見她連顏言這貨都能教會嗎。
“會做就好,那陸大美女你趕緊教我吧,改天我請你吃飯。”顏言終于抓着了這根救命稻草,可給她高興壞了。
“……是這樣啊,這個不難做,你先別着急,跟着我說的慢慢做,材料都準備好了嗎?”和陸雨說了前因後果之後,陸雨似乎絲毫不擔心。陸雨對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還是很滿意的,沒見她連‘這個不難做’都說出來了。
“好了好了,你說吧。”顏言這邊已經戴上耳機握上菜刀全副武裝了,她這回一定要在傅冬芷面前找回面子。
“铛铛铛,傅冬芷,你要的松鼠桂魚已經做好了。”經歷了手忙腳亂、雞飛狗跳之後,一盤完好的松鼠桂魚和幾樣小菜就這樣熱騰騰地擺在了傅冬芷面前,
傅冬芷面前的這盤松鼠桂魚色澤鮮嫩,香氣撲鼻,就外觀上來說那是完全合格,看得傅冬芷真是食指大動,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顏言,對方現在正抿着嘴偷笑呢,得意之情那是藏也藏不住。
“看着還不錯,我嘗嘗。”傅冬芷下筷子的時候的确是有一絲絲緊張的,這菜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她可真沒底。
鮮嫩的魚肉滑入嘴裏,身為評委的傅冬芷卻是面無表情,叫顏言看不出是好還是不好。
“怎麽樣?”志得意滿的顏言哪裏按捺地住,忙不疊地上前幾步,期待地看着傅冬芷,企圖從傅冬芷的表情裏看出個什麽蛛絲馬跡出來。
傅冬芷沒急着回答顏言的話,而是細嚼慢咽地将嘴裏的魚肉咽下,喝了一小口酒之後,才說道:“意外地還不錯。”
“哈!我就說嘛。”要不是有傅冬芷在面前,顏言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跳起來了:“傅冬芷,怎麽樣,有沒有為我的廚藝而傾倒?”。
“別顧着嘚瑟了,可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傅冬芷特別愛潑顏言的冷水。
“我答應過你的什麽事啊?”顏言直覺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随後傅冬芷就跑進書房拿出一臺筆記本和一沓資料,一并放在顏言面前,道:”這些都是明天要用的資料,你今天替我處理一下吧。放心,會付你工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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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工資不工資的。”顏言在乎的根本不是工資的事:“傅冬芷,我是來照顧你的,為什麽最後還得工作?”顏言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災難啊。
“你答應了會幫我完成分公司的事的吧?現在這些都是。”傅冬芷真是生病了還不忘壓榨員工:“顏言,乖,好好幹,等公司順利開業後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我最大的驚喜就是這輩子再也不加班,傅冬芷你要真想給我驚喜的話只要今天放我個假就好了。”顏言擡起頭特真誠地看着傅冬芷,希望對方突然腦抽了心軟了放她假了。
“顏言,今天不用你加班。”傅冬芷笑得一臉無害:“現在正是上班時間,等下班時間一到你就不用處理這些文件了。”
這女人真是刀槍不入啊。顏言實在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麽會有比自己還可怕的女人。
“想喝點什麽?咖啡還是茶?”顏言這邊正與文件奮戰,傅冬芷卻充分享受這她身為一個病人的悠閑,時不時在客廳轉來轉去,視察一下顏言的工作,倒是沒忘招呼顏言喝飲料。
“不用,你好好坐着,別在我眼前轉來轉去就行了。”顏言下午的時候比較習慣喝果汁,補充維生素。傅冬芷的冰箱她已經看過了,裏面喝的除了咖啡和茶就沒別的了,一粒水果也沒有。這女人天天把咖啡當水喝還不吃水果真不擔心會老得快嗎?
“我拒絕。”傅冬芷不知什麽時候泡好了一杯咖啡,坐在顏言旁邊的沙發上慢慢喝着。
“傅冬芷你感冒了還喝咖啡,病還想不想好了?”顏言搶過傅冬芷手上的咖啡自己小口喝起來,真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
看着顏言一口口把原本屬于自己的咖啡喝下,傅冬芷表情糾結,這咖啡可是她的,她也很想喝的好嗎。
一下午就在傅冬芷的悠閑和顏言的繁忙工作中過去了,晚飯時間,休息了一天氣色好了不少的傅冬芷換上小禮服,補了補妝,然後看着顏言問:“今天下午我叔父會辦一場生日宴,家族裏的人都會去,你要去嗎?”
傅冬芷家辦生日宴,為什麽會邀請她去?顏言想了半天,不是很懂傅冬芷的意思。
見顏言這麽不開竅,傅冬芷恨鐵不成鋼道:“之前你不是說要和我一塊把綁架我們的幕後黑手揪出來的嗎。現在家族聚會,那位幕後黑手一定會在其中,你想好了,真的不去?”
“去,當然去!”聽見這話,顏言立馬合上電腦站了起來。別看顏言平時不說,顏言心裏可是對那位徹底坑了她還看不見影子的幕後黑手咬牙切齒,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可能錯過?
☆、才不是心動
那你現在去換衣服吧,我的衣服你應該也能穿。”這次生日宴只有傅冬芷家族內部的人參加,所以并不需要穿得太隆重。
說是随便挑一件,但顏言走進傅冬芷衣帽間的時候還是被吓了一跳:“傅冬芷你又不是大明星,要這麽多衣服幹嘛?”顏言沒別的,就是實打實的羨慕嫉妒恨。
“……要你管?”雖說傅冬芷衣服确實多了點,但她并不願意被顏言這樣說,于是趕緊催促顏言快換好衣服以便跳過這個話題。
“為了不被你那群古怪的親戚刁難,我還是選件樸素點的好了。”顏言這樣說着,然後選了套深色的半身裙。
“你都沒見過他們,你怎麽就知道他們就古怪了。”傅冬芷問道。
“他們之中能有人幹出綁架這事還讓警察抓不到把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你那些親戚不會是些簡單人物。”顏言已經做好面對一群狐貍的準備了。
“也沒你說的這麽誇張。”傅冬芷吶吶道。
顏言拍了拍傅冬芷的肩,嘆了口氣,什麽也沒說地就出門了。
“……”
因為來參加生日宴的都是主人家族的的親戚,所以這次生日宴更像是一次家庭聚會,大家基本上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因此,當傅冬芷帶着顏言進來時理所應當地引來了一大片注意力。
“小芷來了?來,讓大伯好好瞧瞧。怎麽,還帶了朋友?”其間一名中年大叔熱情地朝傅冬芷招手,順帶旁敲側擊地打聽顏言的身份。
“大伯,是這樣的,這是上次在S市救了我的那個朋友,爺爺非要我帶她來瞧瞧,希望不要打擾了大家就好。”傅冬芷微笑道,看得出她對處理親戚關系非常得心應手。
“你們好。”顏言微笑。這是傅冬芷他們家的聚會,顏言她來雖來了,但其實壓根沒她什麽事,這些打招呼啊,客套寒暄啊交給傅冬芷就好,她只要跟在後面點頭加微笑就好了。
雖然顏言在生日會一直承受着傅冬芷親戚們四面八方投來的打量目光,但顏言不怕啊,她臉皮厚啊,她還是該幹嘛幹嘛。
顏言已經大致看過一圈了,傅冬芷的親戚還真是什麽性格的都有:富态可掬的老板,書生氣的中年大叔,風韻猶存的阿姨,酷炫狂霸拽的富家少爺,一身正氣的國字臉老大叔,調皮活潑的小女孩。看來傅冬芷家不只是經商這麽簡單啊。
但幕後黑手不會把‘我是壞人’四個大字寫在臉上,顏言不動聲色地把所有人看了一圈,還是沒法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出誰是那幕後黑手。
當然顏言一開始也沒指望跑這裏看一眼就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在警察那都毫無線索的人,放偵探小說裏那就是最終Boss級別的人物了,沒這麽容易露出馬腳的。
跟在傅冬芷身後和這些親戚挨個聊了一圈,傅冬芷悄悄拉了拉顏言的手,道:“爺爺點名要見你,我帶你去書房見他一面。”
“好的。”畢竟顏言來這裏用的是之前救過傅冬芷的理由,會跟長輩見面也是預料之中的事了。
“傅冬芷,你說,要是你爺爺堅持要給我個十萬百萬,我是收還是不收呢?”顏言一邊走,一邊做着白日夢。
“他要是給的話,你就收了吧。”傅冬芷無所謂地聳聳肩。
“……”
“你的意思是,你爺爺還真有可能給我十萬百萬?”顏言懷疑自己理解錯了傅冬芷話裏的意思。
“沒錯。”傅冬芷對此表現地十分平靜,仿佛她們只是在聊什麽時候請顏言吃頓飯這類話題一樣。
“可是,這事要算也是算你救了我啊。”顏言現在還記得傅冬芷那天在山洞裏為她引開追來的綁匪時的背影,她可不是恩将仇報的人。
“……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傅冬芷頓了頓,拉着顏言快步走了,她并不希望顏言想起那晚被催眠的事。
“是小芷嗎?進來吧。”房內傳來微帶着些蒼老的聲音,推門進去,顏言便看到一位頭發花白、帶着老花鏡的老爺子坐在書房正中的椅子上。
傅冬芷的爺爺看起來到是挺精神的,顏言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會是個能随手拿出十萬塊當謝禮的人。
“那個,老爺子,我想過了,如果你要給我錢的話,我一定是不能收的。”一進門,沒等傅冬芷開口,顏言就搶上前一步直接說明了心裏的決定,她沒救過傅冬芷,絕對不能收這錢,這點基本道德她還是有的。
一時疏忽沒攔住。傅冬芷在心裏扶額長嘆,顏言今天真是意外地直接啊。
“想不到你這女娃兒還挺聰明的嘛。”傅冬芷爺爺聽了顏言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感嘆道。
“放心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會給你錢了。”傅冬芷爺爺無奈道,活像吃了什麽虧似得。
“嗯。”顏言表面上不說,心裏卻覺得傅冬芷的爺爺未免也太小氣了吧,她都說了不要傅冬芷家的錢,為什麽還一臉肉疼的表情,她顏言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說不會收錢就不會收。這叫氣節。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張名片給你,以後你遇到什麽事打上面的電話就好。”傅冬芷爺爺從書桌裏抽出一張白色名片,遞給了顏言,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連職務都沒有。
“哦。”顏言表面上雖說接過了名片,但心裏其實是在悄悄撇嘴的。演韓劇呢這是,現在這畫面大概就是那種有身份的人給你一張名片,告訴你以後你有什麽要求我都能替你辦到之類的裝逼套路。想不到這麽大年紀的老爺子還這麽愛裝逼。
“怎麽,小女娃你這是不滿意?”傅冬芷爺爺差不多要被顏言的表情給氣笑了,他雖然老眼昏花,但還是能看清顏言臉上明寫着的‘不想陪你裝逼’六個大字,小芷什麽時候交了個這麽奇特的朋友?
“不會啊。”顏言的回答實在是沒誠意。
“那個,爺爺,我還有事,就先帶着顏言出去了。”見氣氛越來越尴尬,傅冬芷忙從中插一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再讓這兩人談下去指不定得吵起來。
“是啊,老爺子,我們就先走了。”顏言出去前還沒忘了打招呼。
“走吧走吧。”老爺子表示不想再跟顏言說話了。
“送你。”顏言随手把名片遞給傅冬芷。
“給我幹嘛?你留着吧,說不定還能用它叫個專車,省你幾十塊錢呢。”傅冬芷大概知道顏言什麽意思了,顏言指定是覺得她沒救過自己,所以不想接受傅冬芷家給她的感謝吧。偏偏傅冬芷還不能直接地告訴顏言:我們沒搞錯,你确實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可不希望顏言回想起那血腥的記憶。
“你們家太遠了,叫專車我嫌難等。”傅冬芷家這別墅區開車去市內,少說也得大半個小時,她可沒耐心等一輛車等上一個小時。
“合着這名片在你這就是個雞肋?”傅冬芷是拿顏言沒辦法了,伸手接過了顏言的名片:“也好,這名片歸我了,留着送人也不錯。”
“你想送給誰?”打死顏言也不願意承認她聽見這話心裏是有那麽生氣了一下下的。
“那……當然是送給我喜歡的人了。”傅冬芷小心地把名片收進錢包,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
“哼,随你。”顏言輕咬下唇,轉身走了。
“怎麽,生氣了?”傅冬芷追上去,和顏言并排走在一起,将擋住視線的黑發別在耳後,一雙漆黑的帶着笑意的眼睛盯着顏言,問道。
“沒有。”顏言怎麽可能說實話,面對傅冬芷的追問板着一張臉,不為所動。
“生氣了的話,名片我送給你好了。”傅冬芷笑道。
“我才不要。”顏言拔腿要跑,沒跑幾步卻被傅冬芷拉住了手腕,稍一用力,向前沖的顏言就被傅冬芷給拉回去了。
因為慣性,顏言直接撞上了傅冬芷柔軟的身體。那一刻,顏言甚至能感受到傅冬芷被風吹起的發絲輕撫過她臉頰,飄過鼻尖的,是好聞的味道。
為防止顏言和自己拉開距離,傅冬芷右手微微擡起,輕環住顏言的腰,同時側過頭在顏言耳邊嚴肅地輕聲道:“你忘了之前綁架過我們的幕後黑手很有可能就在這裏麽,你這樣走了,對我們兩個都很危險。”
為了不讓人聽見,傅冬芷貼顏言的耳朵貼得極近。
傅冬芷明明只是在一本正經地談論敵人的事,顏言卻不知為何覺得心跳劇烈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她這是怎麽了?
“留下來陪我,好麽?”傅冬芷後退一步,牽起顏言的手,問道。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沒辦法了。”顏言頓了頓,然後像突然想起什麽般把手從傅冬芷手中抽回來,故作輕松地說道。
“那我們走吧。”傅冬芷沒去計較顏言把手從自己手中抽回去的事,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揚,也不知道是在高興個什麽。
跟在傅冬芷後面,在傅冬芷看不到的角度,顏言突然用手捂住胸口,怎麽回事,剛才為何會心跳得這麽劇烈?
☆、被硬拉上臺了
“下面将由壽星親自抽出為大家切蛋糕的人,各位拭目以待吧。”主持人充滿激情的話語通過話筒傳遍了全場,在說話的同時也早有人捧了個小木箱上來放在了壽星面前。
雖說只是一場小型生日會,但宴會高潮的切蛋糕環節是必不可少的,生日會的主人還別出心裁地加入了一個抽獎環節,會由壽星親自抽一個幸運號,入場時拿到這個號碼的人将會被邀請上去和壽星一同切蛋糕。作為答謝,主人家還為這位幸運兒準備了最新款的智能手表作為禮品。
壽星是個五十歲的挺着啤酒肚的大叔,笑嘻嘻地将手伸進木箱抽出了一枚被塗紅的乒乓球,然後将球遞給主持人,而後聽見主持人高聲宣布:“熱烈有請32號上臺!”
顏言看了看自己的號碼:31號。剛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傅冬芷,便發覺對方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
“該不會,那個‘32號’就是她吧?”顏言從愣在原地的傅冬芷手中抽走的紙條一看,上面果然用特別粗的紅筆寫了大大的‘32’。
“噗嗤……”這運氣真好,顏言肚子都要笑痛了。
傅冬芷最終還是走上臺,微笑着和大家打了個招呼。為了熱場,總不能讓傅冬芷一上去就和壽星一起切蛋糕吧,那多尴尬啊。于是為了讓局面顯得不這麽尴尬,主持人依舊用熱情地聲音準備和傅冬芷一起進行一些問答游戲。
“好,上來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請問這位女士我們該怎麽稱呼你呢?”主持人讓傅冬芷站到中間,舉着話筒笑着問
“嗯,我姓傅。”都開始問起了稱呼,傅冬芷心裏直覺有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之後會有很多麻煩事。
“姓傅,看來和我們的壽星是同一個姓,那請問傅女士和我們的壽星是什麽關系呢?”主持人繼續舉着話筒追問,絲毫沒有要結束話題的樣子。
“我很榮幸來參加二叔的生日會,也很感謝二叔能邀請我。”傅冬芷在臺上彬彬有禮地答道,叫人絲毫看不出內心裏的尴尬。
顏言在臺下笑得花枝招展,對傅冬芷的遭遇表示了十足十的幸災樂禍。
“哇,想不到我們的壽星竟然有一位這麽美麗的侄女,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傅女士今天有沒有帶男朋友過來,我們不妨請他一塊上來為大家切蛋糕。那麽,這位幸運地成為傅女士的男朋友的先生在哪裏呢?”主持人充滿激情的目光望向了周圍,在衆多的年輕男士之間梭巡,想看看上來的會是那位男士。
“今天我只帶了朋友來,切蛋糕的話不妨叫上她。她就在那兒,穿了一身灰的那個。”機會來了,傅冬芷好心地給燈光師指明了顏言的位置,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顏女士,上來吧。”
被明晃晃的探照燈照着,顏言想逃也沒法逃,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嗎?
顏言踩着高跟鞋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走到了傅冬芷身邊,笑得含蓄優雅,卻沒忘在站定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傅冬芷,意思是:墊背還不忘拉上我,你可真是忘恩負義!
傅冬芷同樣不動聲色地回了顏言一個眼神:歡迎你!
這女人什麽意思?顏言覺得自己肺都快被氣炸了。
見上來的又是一位美女,主持人不由更來勁了,舉着話筒高聲道:“看來我們傅女士的朋友同樣是一位美麗的女士啊,這可真是令人羨慕。會帶朋友來參加生日聚會兩位的關系一定很好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有請兩位女士共同參與一項小游戲,挑戰成功的話會得到由我們的壽星親自派發的獎品哦。”
還要參加游戲,這是請的哪家婚慶公司的主持人?顏言不由瞄了一眼主持人胸口上的牌匾——下次看見這個公司一定要繞着走。
“來,請兩位拿好我們的速寫板,我們會随機問出與兩位其中一人有關的問題,請兩位同時将答案寫在速寫板上,如果答得好的話便能獲得由我們壽星派發的最新款智能手表哦~”主持人樣用充滿煽動性的聲音為大家介紹着游戲規則。
最新款智能手表?顏言不由看了看手上到現在還取不下來的大紅色手表,暗道:最新款智能手表,不會就是和自己手上外觀一樣的那款吧?
沒等顏言想明白,手上就被工作人員塞入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白色的速寫板和一只黑色簽字筆,看樣子那所謂的游戲現在就開始了。
主持人看着手中的提示板,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游戲開始,請寫下兩二位第一次見面時的地點。”
第一次見面的地點?這個簡單。顏言自然是記得的,那是在某個被手上這個該死的手表叫醒的清晨,她去咖啡店吃早餐,然後撞上了傅冬芷,所以這第一次見面的地點一定是那家咖啡店了。
于是顏言自信滿滿地在速寫板上寫了‘咖啡店’三個大字,答案揭曉,傅冬芷寫的卻是‘公司’。
“傅冬芷,你別告訴我你忘了在咖啡店的時候見過我!”顏言被氣得眼睛都瞪大了,壓低聲音悄悄問傅冬芷。
“看來我們的記憶有偏差呢。”傅冬芷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擦幹淨速寫板上的兩個大字,準備回答下一題。
“二位的回答不一樣呢,那麽到底是誰記錯了呢?二位能詳細說說當時的事嗎?”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了顏言面前。
“我記得清清楚楚,是在她第一次來公司是的早上,在咖啡店前,我不小心擋住這位傅女士的路,被她諷刺了一番之後她自己揚長而去了。”顏言氣得牙癢癢,一字一句說道。
“那我們的傅女士怎麽說呢。”主持人又把話筒遞給了傅冬芷。
傅冬芷回答得言簡意赅:“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司,她穿着一身運動裝來上班,還堵在我的必經之路上。”她才不承認之前見過的顏言呢。
主持人圓場:“二位都是言之鑿鑿呢,希望下一題二位能再接再厲。”
稍頓片刻後,主持人的聲音又适時響起:“下面請聽第二題,請寫出二位共同經歷過的最難忘的事。”
最難忘的事?顏言轉着筆頭想:那不用說一定是在S市被綁架的事了,但就這麽在所有人面前寫出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到底該寫些什麽呢?
顏言歪着腦袋悄悄看傅冬芷,見對方低着頭十分認真地寫着,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麽。
最後,當答案亮出時,顏言的速寫板上工工整整地寫着‘一起加班’四個大字,而傅冬芷只寫了兩個字,顏言懷疑自己眼睛看錯了,上面寫的居然是‘綁架’。
這事當着你所有親戚的面就這麽說出來真的好嗎?顏言感覺自己心中吐出一口老血。
“啊哈,看來兩位女士之間一同經歷過很精彩的故事呢,不管怎麽樣,現在大家都能好好地參加生日會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吧。那麽請聽第三題。”看來主持人也為顏言和傅冬芷之間的不默契弄得有些尴尬,只好強行圓場,試圖揭過這一題。
“請寫出自己和對方最喜歡的食物。”
這簡單!顏言覺得這簡直是為了自己量身打造的,她清楚地記得她在山洞問過傅冬芷喜歡吃什麽!這是送分題!
于是顏言刷刷刷幾筆在速寫板上寫上了答案,然後得意洋洋地看着傅冬芷,等着看她能給出什麽合适的答案。
顏言寫的是‘火鍋’和‘不甜的甜食’,她自己的一大愛好就是去涮火鍋,傅冬芷親口說過她愛吃不甜的甜食,所以這局顏言感覺自己贏定了。
然後答案揭曉,傅冬芷寫的是‘火鍋’和‘松鼠桂魚’。
為什麽突然要改成松鼠桂魚啊!顏言知道自己做的菜很好吃,可這個關鍵時刻傅冬芷你就不能按照套路走嗎?顏言覺得自己馬上要暴走了。
“這個……很遺憾,三道問題中兩位居然一道都沒對。本來即将到手的獎品可能要還給壽星了,不過壽星堅決不收,說随便我們怎麽處理。這樣,看在兩位女士都這麽努力答題的面子上,我就破例地将獎品繼續送給兩位。不過作為沒答出問題的懲罰,兩位可能需要接受一個懲罰游戲,大家說好不好啊。”主持人将話筒對向了大家,讓觀衆來回答。
“好!”這是大家齊刷刷地聲音。
不好!這是顏言內心的聲音。那個破手表她根本就不想要了。想也知道這所謂的懲罰游戲一定不是過家家啊,她怎麽就上了傅冬芷的賊船啊。
因為群情高漲,這個懲罰游戲根本由不得兩人說不。最後結果就是由主持人随機抽出一只寫着懲罰游戲項目的卷軸,然後由顏言和傅冬芷兩人完成。
而懲罰游戲的名字就是:愛的巧克力棒。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能正常顯示嗎?心塞,之前晉江號突然被盜了,文也打不開了,希望大家能順利看到這章吧……
☆、懲罰游戲
“……”
這游戲名字一聽就讓人有不妙的預感,還‘愛的巧克力棒’,這是生日會又不是相親大會主持人出的是什麽題目啊!
“我抗議!”顏言提出了強烈抗議。
“抗議無效,這原本就是懲罰游戲。兩位女士請做好準備吧~”主持人賤賤的聲音傳來,讓顏言唇角抽搐。
主持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了一根只有拇指長的巧克力棒出來,放在臺上,然後開始解說:“愛的巧克力棒,顧名思義,就是讓我們臺上的兩位女士分別從巧克力棒的兩端開始吃,只要最後剩下的長度不超過我面前的這根,便算贏,這款最新的智能手表我會當場送給兩位女士。但若是巧克力棒剩下的長度超過了我面前的這根,兩位則還需重新開始,直到最終長度符合要求。好了,廢話不多說,就讓我們拭目以待這場甜蜜的懲罰游戲吧。“
“哇喔……”臺下歡呼聲雷動,全在起哄。
事已至此,兩人根本無法拒絕了吧。傅冬芷拿起一根巧克力棒,無奈道:“我們速戰速決吧。”
巧克力棒在兩人的努力下越來越短,顏言幾乎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眼睛下面的這根巧克力棒上,她不斷告訴自己,包括傅冬芷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胡蘿蔔,沒錯,她現在只是在和一直胡蘿蔔吃巧克力棒……
“咔嚓”一聲,顏言和傅冬芷之間的巧克力棒毫無預兆地斷了,剩下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長度。
被無良主持人嘲笑一番後,顏言爆發了。
我顏言一個大好女青年,還真能輸在這小小的巧克力棒上?笑話!我顏言什麽時候怕過誰,不就是一個游戲嗎,來就來。顏言已經撸好了袖子就等大幹一場了。
“繼續!”顏言主動挑了一根看起來不容易斷的巧克力棒,放在自己和傅冬芷之前,然後悄聲道:“等下你別動,就看我的,這次肯定成功。
還真跟一只巧克力棒較真。傅冬芷覺得有些好笑,她倒是想看看顏言能做到什麽程度:“好呀,你盡管來。”
于是游戲再次開始了。顏言這回是豁出去了,小小的巧克力棒在她口中飛快地縮減着長度,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短。到最後,她甚至需要微微偏過頭,讓自己的鼻子不至于和傅冬芷的碰撞在一起。
顏言和傅冬芷的嘴唇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傅冬芷微微呼出來的熱氣。但這樣還不夠,主持人給的長度實在是太過刁鑽了,顏言必須最大程度地縮減距離。
就是現在!顏言為即将到來的成功歡呼雀躍,咬下這最後一口後她就将贏得最後的勝利。顏言興奮起來,牙齒微微用力,口中的巧克力棒應聲而斷……但是,雙唇閉合的瞬間,她似乎碰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
心中一跳,顏言懷疑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她悄悄擡眼,朝傅冬芷看去,卻見傅冬芷似受了什麽驚吓般,猛地後退一步,看到顏言的目光,竟然眼眸微垂,別過了臉去。
不是吧,不會吧,她剛才碰到的不會真是傅冬芷的唇吧?那一瞬間,唇上傳來的溫熱的柔軟,果然一定只是幻覺的吧。
而且,即便真的吻到了,那也只是一個意外,都是女子,這樣的意外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嘛。顏言這樣安慰自己。
顏言壓住心裏的不安,轉頭去看傅冬芷,此時的她似乎什麽也沒發生般,在和主持人談笑風生。
看着傅冬芷跟沒事人一樣,顏言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了,腦中反反複複都在萦繞着那個吻,那溫熱的觸感仿佛現在還停留在唇上,缭繞不去。
什麽時候切完生日蛋糕,什麽時候再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宴會顏言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等回過神來,顏言已經和傅冬芷坐在了車裏。兩人相顧無言,氣氛很是尴尬。
想了很久,顏言覺得可能還是要和傅冬芷說明一下這件事情。她試探着看了一眼傅冬芷,對方目視前方,根本沒在看她。
“那個,傅冬芷……”顏言試着開口。
“怎麽了?”傅冬芷語氣平淡,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之前發生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顏言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着傅冬芷的表情。
傅冬芷沒表情,也沒說話。
顏言繼續試探着往下說:“那件事我也不是有意的,而且吧,我們兩都是女性,接吻什麽的,反正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那件事,我們不如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顏言覺得這應該是傅冬芷希望的結果。
“你說,那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傅冬芷猛地轉過頭來,看着顏言,一字一句地說道。
“難道不是嗎?”顏言有些不明白傅冬芷反應這麽大的理由。
傅冬芷沒回答,就這樣看着顏言,看了很久,看得顏言無論如何都不自在起來,也還在盯着顏言看。
“……”氣氛好像不太對啊,她是說錯什麽了嗎?
“下車。”一路無話,直到車停在了顏言小區門口,傅冬芷才冷冰冰地丢下這麽兩個字。這麽看,都是在生氣的樣子。
都已經到家了,顏言也不好賴在車上不走。下了車,顏言回頭還想說些什麽,黑色的轎車一溜煙就開走了,徒留顏言在原地吃一屁股的汽車尾氣。
“真是小心眼。”顏言嘟囔道:“堂堂董事長氣量這麽小,太不像話了。”
第二天一上班,陸雨就跑上來八卦:“顏言你快說說,你是怎麽讓傅冬芷那個工作狂陪你在家請了一天假的,這太不可思議了,你是不知道,昨天這辦公室裏都快傳瘋了。”
“嘶。”陸雨不提還好,這一提正好提到了顏言的傷心處:“代價慘重。”
“別賣關子了,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