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也只停留在客觀的表層,我雖然信奉理性,但也知道,看人有時候需要平心而論。”

“所謂的偵探不就是把自己的主觀推斷說成是客觀事實嗎?”

“我不過是在還原拼圖罷了。”

男人終于來了興致一般直起身,微微眯起眼,雙手交叉撐在賭桌上,支着下巴:“你能做到哪一步呢?”

“你所想不到的地方。”柱間擡手示意侍者洗牌,将剛才大漢留下的籌碼推上賭桌,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對手的身上,唇角帶笑,“我想你不會介意我沿用你贏來的這些籌碼吧,宇智波先生?”

男人一挑眉,随手推上對等的籌碼。

“你袖扣上的火焰團扇家徽已經說明了你的姓氏。”

“但我猜中的可不止你的姓氏,大偵探。”男人冷沉的嗓音極富磁性,“S?H,Senju Hashirama,讓蘇格蘭場又愛又恨的,怪才。”

“你果然是看見了我風衣領口的縮寫字母。”柱間對他的評價不以為意,一派溫和,“在這裏也能被道破名字,真是我的榮幸。”

男人嗤笑一聲:“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名不副實。”

“名與實本就很難達成一致,外界與自身的定義從來都存在着差別。”柱間攤開手,仿佛是在陳述一個天經地義的道理,笑容謙遜有禮,“如果可以,我更樂意請教閣下的名字。對手的自報家門,永遠是最具吸引力的。”

“Madara。”男人似乎很滿意于他的那句話,口吻傲慢而自負,碎發遮了他半邊的面容,愈發顯出一種深不可測,“Uchiha Madara。”

“宇智波,斑?”柱間微笑着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我會讓你在失敗中記住它的。”

“我現在就已經記住它了。”柱間翻開自己面前的牌,“在一個地下賭場,素不相識,饋贈一杯BloodyMary,還氣勢洶洶的要求做我的對手。足夠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是一張黑白Joker——按理說這是不該出現在賭牌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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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翻開自己面前的牌,這是他第一次動手翻開自己的牌。

彩色Joker。

“漂亮的換牌。”柱間眉尖一動,眼底帶了贊許,“我猜你是換掉了上一輪你們沒翻開的那兩張。”

斑把玩着自己那張鬼牌:“就算換牌,我又怎麽能保證自己能拿到想要的牌。”

“大Joker一直都在你的手裏,至于小Joker……你只需要等到我拿到這張牌後,再把自己的牌換成大Joker就可以了。”柱間心平氣和的開口,仿佛并不是在拆穿一場把戲,而是在分析一個經典的謎題,“很簡單的手法,不過你做得确實天衣無縫,連我都不得不感到意外。”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斑手指微動,手中的那種鬼牌轉眼變作一張紅桃A,随即他手腕一抖,牌面消失無蹤,而他的另一只手打了個響指,應聲變出那兩張牌,“我喜歡和你的對決。”

柱間欣賞着他手指的優雅動作:“為什麽選中我?”

斑兩手一拍,紙牌又一次消失在他的手中。他勾起唇角,微微狹起眼:“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贏,而你卻一直選擇輸。你這樣的人,不該來這種地方。這裏可是,魔鬼的溫床。”說到最後時,他壓低了嗓音,讓人忍不住心頭一顫。

“你一樣格格不入。”柱間指出,“否則你也不會坐在我的對面。”

“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場合,卻帶來了一個正确的選擇。”

柱間看着男人那雙深邃的眼,覺得那幾乎可以稱之為“迷人”——目光危險,深不可測,神秘得讓人心動。

宇智波斑這個男人就像一個難以破解的謎,對于習慣性探求偵探的他而言,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看來你對這個地方了解不少。”柱間看了眼旁邊的侍者,微笑道,“幫我端一杯VodkaMartini給對面那位先生。”

侍者應聲下去。

斑往後靠在椅背上,擡頭看着他,一言不發。

“從一個人的衣着品味推斷他的興趣喜好是最基本的。”

“這個地方,”斑頓了頓,似乎在挑剔措辭,最後露出一個微冷的笑容,“如果你真的對此一無所知,是根本來不了的。Moriarty的地下王國不會輕易暴露,你這樣的人能找到這裏,說明本身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資料。柱間,你是想從我這裏套話嗎?”

柱間遺憾的笑了笑:“我只是想選一個我們都感興趣的話題而已。”

斑挑揀了旁邊一枚錢幣把玩,目光落在那個哥特體的M上,眸色深沉:“你來恐怕不是為了Moriarty吧。”

“Professor Moriarty,一個活在倫敦陰暗面的資本家,比政府還有效的掌控着這個城市的經濟命脈。不得不說,發現他的存在時我着實吃了一驚。”柱間緩慢開口,“我還一度期許能與他對上,他這樣的人,将會是個精彩的對手。”

“一度?”

“在遇上你之前。”

斑目光微動,笑意收斂,暗含鋒芒。

“你将是個比Moriarty更讓我期待的對手,斑。”

“是嗎?”男人微微傾身,眼角末梢略顯鋒利,“那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又一次交鋒了。”

柱間笑容不改,毫不意外的接受他的挑釁:“果然,你也是為了‘沉睡的易蔔劣斯’而來。”

“蘇格蘭場為了追查這種毒品的走私渠道無所不用其極,不過你似乎又一次走到了他們的前面。”斑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你的線索來源看起來很靈通。”

柱間拿起旁邊一個籌碼,放在拇指指甲蓋上,将它垂直抛起,又穩穩接住:“我在最近一個死亡的吸食者身上發現了這個。”

斑一挑眉:“沒錯,每個吸食過那種毒品死去的人都曾經在這裏賭博過。”

“我曾一度懷疑,這是那位Professor Moriarty的手筆,不過,”柱間一手抵着下巴,低聲分析,“再仔細想想,他那樣隐于幕後行事嚴謹的人,是不會留下這麽大破綻的。出了這樣的事,他本人也會派人着手調查的吧。”他說到這裏時,對上斑的目光,帶了某種細微的審度。

“你覺得我是Moriarty的手下?”斑嗤笑一聲。

“當然不是,你一看就不會臣服于任何人。”柱間一側頭,笑得更深,“沒有哪個人能消受得起如此傲慢的下屬。如果一定要把你和Moriarty扯上關系,我更樂意猜你就是Professor Moriarty本人。”

斑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動聲色的與他四目相對。

柱間先一步柔和了笑意:“不過顯然你不可能是Moriarty,否則這個賭場裏,為什麽沒有一個人認識你?”

侍者将VodkaMartini端到男人的面前。

斑挑剔的看了眼這杯雞尾酒,最後還是嘗了一口,評價道:“不過如此。伏特加的比例多了些。”他放下杯盞,擡頭看着柱間,揚眉冷笑,“所以你才會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做出這些推斷?柱間,我真不知道該評價你是聰明還是愚蠢。”

“也許二者兼而有之。”柱間微笑,“不過比起自說自話,我更樂意聽你談談。”

“我知道很多,你拿什麽來交換呢?”

柱間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紙牌上,斑一挑眉:“那就如你所願。”

搖筒被揭開,露出裏面三個五點向上的象牙骰子。

賭桌一頭爆發出熱烈的叫好聲,押大的那一方是個蓄了絡腮胡的男人,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又一次贏來的那一堆籌碼,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突然雙眼睜大,仿佛窒息一般張大嘴,手腳痙攣抽搐,整個人從座位上跌倒在了地上,打翻了擺放莫幣和酒杯的小幾,發出一聲響亮的動靜。

那個男人在地上掙紮打滾,片刻後突然全身一僵,徹底沒了動靜。

圍觀的賭徒們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有人下意識彎下身,探了探他的呼吸,然後尖叫起來:“他死了!”

牌面還未翻開,賭場另一頭的喧嚣叫嚷驚動了Lucifer桌的兩人。

柱間與斑幾乎是同時起身,向着那個地方趕去。他們大步穿過一張張錯落擺放的賭桌,這樣近乎默契的反應讓斑有些不滿的皺起眉,但随即他還是默認了這個與他步調一致的男人。

“真是一個充滿意外的夜晚。”柱間隐約聽外圍的人群議論是個男人猝死,目光微沉。

斑眯起眼,冷冷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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