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趙臨安回來的時候,房間裏和平時不一樣。

屋子裏提前開了暖風,推開門,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肖瑜切了兩顆檸檬放在桌上,空氣中帶着酸澀,卻不難聞。

肖瑜正坐着看電視,聽到門響,朝那邊看過去,說:“你回來了。”

趙臨安嗯了一聲,開口道:“好香。你做晚飯了?”

他轉頭看了看家裏。很幹淨,但也沒有很大的變動。

看來他說讓肖瑜不要多動其他東西,他真的聽了。

肖瑜微笑道:“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吃面。”

趙臨安輕輕點了點頭,說:“謝謝。”

肖瑜沒有回應。

兩個人對着吃飯,彼此無言。吃完飯,兩人各自默契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工作,不會互相打攪。

趙臨安在卧室的書桌工作,背對着肖瑜。肖瑜休息之餘,站在客廳的落地玻璃前向下面望。餘光突然看到了什麽,轉身,就看到一盆綠色的植物放在陽臺上。

那是一盆花鳥市場上買來的廉價吊蘭,放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肖瑜覺得心中一軟,走過去,用手摸了摸吊蘭的花盆。

還是那種白色的塑料盆,看得出主人對它并不是很上心,閑得無聊時可能會澆一些水,平時就自生自滅。佛珠吊蘭有點蜷縮,精神不大好的樣子。

趙臨安出來倒咖啡,看到肖瑜這幅樣子,淡淡開口道:“以後要你照顧吊蘭了。”

看到肖瑜困惑的樣子,趙臨安補充:“以前是打掃的阿姨在澆水。現在你是新的打掃的人。”

肖瑜微笑道:“我送你的禮物還要我自己照顧嗎?”

“誰讓你送的?”趙臨安微微皺眉,道:“麻煩。”

這吊蘭是趙臨安去德國出差前,肖瑜送給他的。那時候天氣剛剛轉涼,植物很不容易養活,趙臨安嫌棄的不行,卻還是帶走了。

肖瑜笑得更深了一些:“麻煩,你卻沒有扔掉。”

看到趙臨安想要辯解的樣子,肖瑜趕快繼續說:“我會好好澆水的。同時我會認真打掃你的房間,給你做飯。謝謝你收留我,我都不知道怎麽才能報答你。”

趙臨安冷哼一聲,低着頭,不耐煩的樣子:“你……就,算了,我為什麽要你報答?就當我在做善事。”

一轉眼肖瑜在趙臨安家住了将近一個月。其間,趙臨安詢問過他找工作的情況,肖瑜說他打算在網上找一份兼職。是關于給電視劇寫劇本的,到時候定期交稿就可以。

趙臨安問你為什麽不去找正式的工作?肖瑜說現在并不是招聘的時候,你以為工作這麽好找?

趙臨安是不知道找工作有多難,他自己一帆風順,其中艱辛難知一二。于是這個話題就被揭過去了。

工作到十一點多,肖瑜又會主動找趙臨安去“解決麻煩”,趙臨安拒絕,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受不了,就出去找別人,這種事一周一次就行了。

肖瑜便說好。從此以後,兩人達成了詭異的和諧,周六晚上進行一次這種事情,平時就認真工作。

趙臨安工作非常繁忙,有時候連續幾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人在這種高壓的情況下很容易情緒暴躁,而連續高壓下就會造成持續性的脾氣惡劣。

在周末時,趙臨安沒有多餘的時間出去游玩,反而是選擇在家中工作。

兩個人相見的時間直線增加,産生摩擦的機會也變多了。

但是這摩擦只是單方面的,趙臨安會因為一些小事指責肖瑜,并且語氣不佳。而肖瑜是不可能主動和他争吵,于是沉默着沒有說話,躲在房間裏看書。

過了一個多小時,估計時間差不多,肖瑜悄聲打開門出去。

果然看到趙臨安斜靠在沙發上,輕輕皺着眉頭,睡着了。他一只手垂下來,手指幾乎接近地面,顯得細而長。

肖瑜站在沙發旁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會兒,最終确定他可能不會醒來,肖瑜湊過去蹲在地面,看了他一會兒。

窗外陽光正好,趙臨安的睫毛上有陽光映在上面。他醒着的時候太兇,睡着了表情也不好。但是相比來說,還是入睡的時候溫柔一些。

最近肖瑜有很多機會可以這樣看着趙臨安。之前,趙臨安不會和他躺在一起入睡,雖然現在也很難說是這樣,可是确實能夠在遠處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肖瑜靜默一陣,感覺他并不會突然醒過來,低下’身輕輕吻着趙臨安的臉頰。

他确實有些擔心趙臨安會突然醒過來。雖然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會突然醒過來。但是人生總會充滿巧合,肖瑜也不是經常走運的人,萬一趙臨安醒過來,肖瑜也不會很驚訝。

因為這樣偷偷摸摸的行為次數太多了,有時候肖瑜總會幻想着趙臨安突然醒來會怎麽樣。

在這樣的情境下,趙臨安一定會暴跳如雷。甚至可能把自己趕出去。這種幻想中的情景,在肖瑜腦海中重複了許多次。

有時候肖瑜覺得他可能真的希望趙臨安能夠醒過來,也好過現在不上不下的情景。所以他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這樣危險的事,才會反複地挑戰如此的境況。

然而如同往常一般,趙臨安并沒有醒來。他熟睡着,眉頭微擰,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當夜深人靜自省時,肖瑜偶爾會對自己這樣的行為進行反悔。他會自責自己在趙臨安沒有意識的時候做一些有辱他人的事情。

這種行為并不會被趙臨安接受,即使是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也絕對不能說是合法的。

然而奇怪的是,肖瑜在反悔的過程中雖然有心将其罪惡感嚴重化,并且希望以此嚴重的罪惡感催化出心中的正義,從此洗心革面,再也不會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雖然很抱歉,但是實際上好像他自己在潛意識中,他确實并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很惡劣。

甚至反悔了幾次之後,他仍然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畢竟兩個人已經做過很親密的事情。而偷偷親吻臉頰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

肖瑜努力着克制,從沒有親過趙臨安的嘴唇。

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接吻,這種事情想想都會覺得難受。而肖瑜也是不想讓趙臨安難過的。

不用趙臨安多提示,反正他們做過這麽多次,肖瑜都沒有想要親過他。

肖瑜想,也許趙臨安真的想要給別人許下什麽承諾,比如我的初吻都是你的,我從沒有吻過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萬一那時候趙臨安的承諾竟然成了謊言,那就不好了。

肖瑜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靜悄悄地看書。他的注意力并沒有完全書籍上,甚至讀的囫囵吞棗,看不懂上面講的是什麽。

只依稀記得故事長身玉立的書生,八十四骨紫竹柄的好傘。如花似玉的美人,斷橋邊的宿世因緣。

看別人的故事,總覺得會少了些東西。那些情感也是真的,情節也流暢,卻總是置身事外,不至于陷入其中。

肖瑜看着看着,有些困頓。輕輕阖上書卷,就聽到身邊傳來輕微的響聲。

趙臨安睜開眼睛,又閉上。再次睜開時,眼裏的模糊消失殆盡,眼神精厲,他皺了皺眉,啞聲說:“我睡了多久?”

肖瑜看了看牆上的表,說:“大概二十分鐘。”

趙臨安啧了一聲,去洗手間清洗。出來時,匆匆拿起旁邊的衣服,一邊穿在身上一邊說:“我出去做事。晚上不回來了。”

肖瑜“哦”了一聲,習慣性地問:“你去哪裏?”

他剛問完這句話,就知大事不好。正在後悔時,果然聽到趙臨安輕聲說:“關你什麽事?”

肖瑜愣了一下,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問問。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臨安擡眼看了他,随後垂下眼睑,沒再說什麽。他拿起筆記本電腦,穿上了西裝,一副要去工作的模樣。

可是究竟是什麽工作需要徹夜不歸呢?他又住在哪裏?

不需要多想,就知道趙臨安要住在外面,和陌生的人住在一起。

趙臨安說過,炮友不能只有一個。也說過,不會帶床伴到家來,以免打攪到肖瑜。

肖瑜覺得手指有些顫抖,于是強迫自己不要想下去。

他沒有資格去問,現在也沒有資格去想。

趙臨安推開門走出去,和往常一樣問了一下:“你的工作找的怎麽樣了?”

肖瑜頓了頓,說:“我這周就出去找。争取盡快搬出去,你不用擔心。”

趙臨安聽到這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什麽?擔心什麽?”

肖瑜有些不自然地說:“如果……你想讓別人住進來,就不用擔心沒有地方住。況且我住在這裏,也只會給你添麻煩。”

趙臨安本來低着頭穿鞋,聽到這話,擡起眼看着肖瑜,靜了一會兒,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走了,明天要吃糖醋小排。”

說完,趙臨安在肖瑜面前關上了門。

肖瑜站着,直到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這才走回房間。

他沒有再去看書,而是選擇清掃房間。甚至将空調排風處都清洗一遍,又把所有的床單被罩換了,洗幹淨。

等所有的事情都幹完,确定真的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之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冬天天黑的早,客廳的燈沒有打開,幾乎看不到東西。

肖瑜也沒有去開燈。他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間,這個家的客房,脫下衣服鑽進被子裏,打算睡覺了。

剛剛打掃房間的時候,身體被事情驅使着,腦子就不會去想一些多餘的事情。然而現在躺在床上,肖瑜的身體抑制不住的發抖,牙齒上下打顫。

肖瑜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呼吸聲更加粗重。

這沒有什麽的。一開始不就知道了嗎?趙臨安和自己本來就只是炮友的關系,如果想要和別人做……那本來就沒什麽可在意的。

趙臨安說不會帶亂七八糟的人來家裏,也不想住在廉價的酒店。

所以以前趙臨安從不會和肖瑜在做完之後睡在一起。肖瑜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錢可以和他在好一點的酒店做,所以才不能留趙臨安住下來。

而今天,趙臨安就住在外面了。說是要工作什麽的……可今天不是周六嗎?

肖瑜覺得自己眼睛好像熱了起來,連忙胡亂地擦了擦,苦笑一聲。

事情也不能總是這麽想。自己多少還是有些特殊的吧。

最起碼在趙臨安的床伴裏,只有自己可以住在他的家裏。

趙臨安也不可能對自己全然沒有情感。

不過,如果不是住在一起,就不會對‘趙臨安可能會和別人一起睡’這個事實了解的如此清楚。

肖瑜很明白為什麽趙臨安覺得炮友不能只有一個,因為那樣真的太奇怪了。

如果只有一個這種關系的人,并且保持固定的聯系的話,總覺得內心是期待着什麽的。

如果從身體關系期待着情感的轉變,并且可以得到名正言順的身份——這樣的關系不是太危險了?

可肖瑜只和一個人做過這種事。

他覺得這輩子都不能找到第二個人,能讓他這樣魂不守舍,日思夜想。

可這個人并不在意肖瑜和多少人睡過,甚至還在鼓勵他多去找別的人。

而趙臨安和別人睡的時候,肖瑜他同樣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他。

因為他們只是炮友關系。

肖瑜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睡着了。早晨聽到了鑰匙打開門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他幾乎是立刻就清醒起來。

然而他沒有馬上起床,而是躺在那裏聽了一會兒。

看了看表,剛剛是早晨六點半。肖瑜聽到趙臨安放下手裏的公文包,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然後走到浴室去洗澡。

只是沖洗了一番,不到五分鐘趙臨安就走出來。

肖瑜按捺不住,還沒有等多久就推開了門。

趙臨安正站在冰箱前面,拿了一杯牛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擡起眼看了看肖瑜:“起得這麽早?”

肖瑜還穿着睡衣,整晚都沒睡,氣色不佳,點了點頭,道:“你回來的也很早。”

趙臨安又從櫥櫃裏拿出水果麥片,連同牛奶一起放進碗裏,攪拌了一下,說:“我很少住在外面。酒店的床……我會覺得不舒服。”

肖瑜站在門口,看着趙臨安用湯匙一口一口的吃燕麥,想了想問:“你昨天住在酒店了?”

趙臨安點了點頭。

“和別人一起嗎?”

趙臨安臉色有些變了,說:“你什麽意思?”

肖瑜沒多說什麽,只是問了一句:“我能吸煙嗎?”

趙臨安心中不快,語氣自然冷淡下來:“你去廚房。關上門,打開排風器。”

說完,又補充一句:“你每天抽多少煙?”

肖瑜說,他只是用來提神,一個星期都抽不完一包。

趙臨安聲音有些不耐:“戒掉吧。你有多餘的錢去抽煙,還不如快點找工作,也能早點搬出去。”

肖瑜應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卻不點燃。這是趙臨安最讨厭的吊兒郎當的模樣,現在肖瑜卻顧不得這麽多了。

趙臨安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沒有多說。

肖瑜雖然叼着煙,卻始終沒有吸。用牙齒咬了一圈之後,就把煙拿出去,走到了趙臨安的面前。

趙臨安坐在椅子上,不得不擡頭看着肖瑜。

不過他眼神冷冽,氣勢上就勝了一分,說:“你靠這麽近幹什麽?”

肖瑜靜站了一會兒,突然單膝跪在地面上,用手小心地觸碰了趙臨安的膝蓋,輕聲道:“我想做。”

“……”

趙臨安放下手中的湯匙,說:“你有病吧。現在才早上……”

但話還沒說完,肖瑜的手緩慢地向上摸索過去,觸碰到尚未挺立的地方,反複揉搓。

趙臨安皺了皺眉,用手推開他:“我不要。”

如果是平時,肖瑜一定乖乖地松開手。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他把嘴湊到他的下’身,用唇摩擦了幾下,壓低了聲音:“今天是周六……”

趙臨安推了推他的頭,說:“我不想。”

然而這力道是不重的,起碼肖瑜還能繼續磨蹭那地方。

趙臨安洗過澡,穿着寬松的睡衣。在持續的摩擦下,下面挺立了起來。

很精神的樣子,不像是和別人做過的模樣。

肖瑜不大确定,但是他沒有經驗,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正常的應該是什麽樣子,将信将疑地把他那處放出來,用嘴含住。他剛洗完澡,肖瑜真的是什麽都判斷不出來。

就算和別人做過,也最多做了一次吧。不然怎麽會這樣,很快就挺立起來。

趙臨安嘴上說着不要不想,等到被人用嘴含住時,手指慢慢地彎曲了,好像要控制着身下人的動作一般。

他們做過這麽多次,肖瑜很少用嘴給他弄。這事情都是趙臨安主導,肖瑜沒有機會主動去做什麽。而趙臨安又覺得這種事多少有些侮辱人的意味在裏面,他自己絕對不可能勉強別人做這種事。

但是不能做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兒。

被人寶貝似得含在嘴裏,讨好地侍奉着。跪坐在身體前面,整張臉都埋在身下,全然是一副屈服的模樣。

趙臨安看着肖瑜這樣子,忍不住輕喘一聲,按在他頭上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

等到肖瑜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從嘴裏抽出那沾滿唾液的性器,脫下自己的褲子就要坐上去。

趙臨安卻略微向旁邊轉身,扶住肖瑜的腰說我還沒帶套。

肖瑜坐在他大腿上,腰軟得擡不起來,臉乖順地靠在趙臨安的肩膀上做支撐。

他看着趙臨安右手伸到櫃子裏去拿保’險套,翻來覆去地找,最後只拿出了潤滑劑。

趙臨安微微皺眉,“好像用完了。”

肖瑜唔了一聲,低着頭輕輕地蹭趙臨安的肩膀:“……你直接進來,不行嗎?”

趙臨安沒有回答,只是手上尋找的動作沒有停止。

肖瑜本來還想說什麽,看到趙臨安有些執着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多說。

他看的書有的內容很雜,裏面的人物會特別在意保’險套的問題。甚至有人不帶着做,就會硬不起來。

肖瑜不知道趙臨安是不是這種人,不過就算不是,他們兩個也沒有到那種不戴套的關系。

趙臨安找套的時候十分認真,肖瑜悄悄地用鼻梁觸碰着他細長的脖頸,或者用手撫摸他耳朵後面柔軟的頭發。這些小動作趙臨安都沒有注意到。

肖瑜看到趙臨安的臉都能硬,下面那根直挺挺的,內褲被頂得直直立起來,隐約能看到形狀。肖瑜用手隔着內褲摸了摸,流出的液體幾乎把內褲弄濕了。

他還是沒找到保’險套。肖瑜在他耳邊喘得厲害,說:“卧室裏不是還有幾個嗎?”

趙臨安眯起眼睛,詢問道:“你翻我卧室裏的東西?”

“沒……”

這個時候趙臨安也不能多跟他計較,腰部一用力,手托着肖瑜的臀部就站起來,徑直走向卧室。

“啊……”懸空的感覺非常糟糕,肖瑜抓住趙臨安的後背,攥緊了他的衣服,“我……我自己走。”

抱着走兩人貼的很近,肖瑜勃’起的器官緊緊貼着趙臨安的腹部,那種感覺稱不上是好受。

“別亂動。”趙臨安警告道,“媽的,你流的水都弄我身上了知道嗎?”

肖瑜便不敢多動,很快到了卧室,趙臨安把他扔到床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保’險套,用嘴撕開封口,手随意撸動了幾下硬’挺的地方,套上去。

他身材很棒,這幾個動作做出來很有誘惑力。雖然是經常坐在辦公室的人,卻可以看得出有認真鍛煉,身上的肌肉勻稱而且并不誇張,稍微用力時人魚線很好看。

肖瑜躺在床上喘氣時,被從後面插入進去。他并不喜歡後背式,于是稍微掙紮了兩下,卻被制服地緊緊得,雙手被趙臨安禁锢在頭頂,是絕對服從的姿勢。

趙臨安進得很深,插了兩下就很順滑,于是抽插的力度更大,有幾次趙臨安把龜頭拖到穴口,幾乎就要拔出來的地步,讓肖瑜呻吟着說:“不行……別拔出去……”

然後再狠狠地進入,那時候肖瑜的叫’床聲就會帶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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