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肖瑜跪着給他舔了一段時間,沒有用手。
不一會兒,那熱硬的男根就從頂端流出了水,黏黏得粘在肖瑜嘴唇上。
趙臨安看着跪在他腿間的人,看着他一副笨拙的樣子,卻還想努力讨好,喉頭發澀,吞咽了幾下忍不住推開他:“別舔了。”
肖瑜不懂他的意思。
本來趙臨安是想洗澡的,然而到現在已經早就沒有洗澡的心情,他狠狠地推了肖瑜的肩膀,然後在他向後倒的時候用力拉他的手,把肖瑜拽到洗手臺上坐着。
鑒于衛生間潮濕的環境,肖瑜只穿了襯衫和內褲。趙臨安用手伸到他的衣擺下方,摸了幾下腰間的線條,就把衣服向上撸。
“啊……”
白嫩的胸膛暴露在冷空氣下,兩顆紅豔的乳’頭毫無遮擋,馬上挺立起來,卻又被人用手指熟稔地捏住揉搓,好像要讓乳’頭再次柔軟下來。
而另一邊也被人用嘴大力地吸’吮,發出如同幼兒吃奶地聲音。肖瑜從來沒被他這麽玩過,用手輕推趙臨安的頭發:“別、這麽弄……”
趙臨安如若未聞,向他懷裏紮得更深,還用牙齒咬他的乳尖,就連周圍的乳暈也不能幸免。
被他這麽弄了幾下,肖瑜下面翹的厲害,從頂端流下黏液把內褲都弄濕了,沒過一會兒,那漲紅的東西就自己探出內褲,流出來的東西都滴落在洗手臺。
肖瑜臉紅得發燙,尴尬地用手遮住自己,卻被拉着手固定在頭部兩側,內褲被剝幹淨,草草潤滑一下就頂了進去。
等兩個人完事後趙臨安把他弄進浴缸清洗,手指摸了幾下又開始往裏面頂。肖瑜有些受不住。他的手不能碰水,被趙臨安一只手禁锢在頭頂上不能動,肖瑜覺得他今天異常的興奮,覆在他身上動作又快又狠,好幾次都讓他覺得熬不住。
等到終于結束的時候,肖瑜抱着被子縮在角落,悶頭大睡。朦胧中好像感覺到有人把他圈住,輕輕地把他往床中間放。但是這種行為,肖瑜覺得趙臨安是不會做的,于是只當是自己的幻覺,繼續深眠。
第二日醒來,肖瑜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趙臨安和他中間隔的很遠。本來想起床做早飯,但他的腰痛得簡直像是第一次做一樣。昨天不知道趙臨安發什麽瘋,按着他一個勁的擺弄……想到某些片段,肖瑜再次面紅耳赤的用手遮住臉,等到平靜下來才開始疊被。
趙臨安被他細小的動作吵醒,手伸出被子拿手機看時間,口中抱怨:“這麽早……”
随後想起了什麽,又說:“對了,你今天是要去醫院。”
他指的是肖瑜手上的傷。
“那個不是很要緊,”肖瑜說,“今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還是去查查吧。”趙臨安伸了伸懶腰,發出舒服的喟嘆聲:“萬一有什麽大病就很麻煩。你不是說你從不得小病?越是這樣的人抵抗力就會很差。”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早晨的陽光也很溫和,斜射進屋子裏。照在被子上,讓人懶洋洋得不想起床。
趙臨安帶着這種打算,輕輕阖上眼睑,打算再偷懶一下。就聽身邊那人已經換了衣服出去做早餐。然而奇怪的是,盡管嘗試了許多次,卻仍然無法再次入睡。
帶着這種煩躁,趙臨安穿着睡衣起床,無精打采的泡了一杯咖啡喝。
他很不能理解為什麽肖瑜每天早晨都能這麽充滿活力。難道昨天肖瑜那麽虛弱都是裝的嗎?
上班的時候趙臨安阻止了肖瑜想要和他一起去的打算,趙臨安說:“你去醫院吧,幫你請假。平時不是沒有什麽特別忙的任務嗎?”
“不大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趙臨安一錘定音,“我看你們辦公室那麽多人閑着,早就該裁員了。”
肖瑜愣了一下。他資歷最淺,又是剛剛上任。如果裁員的話,那不就是從他這兒開始嗎?
趙臨安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匆匆交代了今晚想吃什麽這種異常重大的事情,就去上班。
而肖瑜卻還在想剛才的事。如果裁員的話……他買那支昂貴的鋼筆時,還透支了一點工資卡,萬一被開除,還不上怎麽辦?
他肯定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和趙臨安借錢的。首先是開不了口,再說就算借到了,趙臨安肯定問他為什麽沒有錢,那買鋼筆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就算是大學最窮的時候肖瑜也沒覺得恐懼,只是每天從食堂打三兩飯,就着食堂提供的免費湯喝兩碗就算是一頓飯,這樣的日子他經歷了大概一個月,除了肉體上的折磨之外,并不煎熬。
而現在才知心靈上的隐忍遠比肉體更加不能忍受,甚至連幻想一下那時候的場景都覺得頭皮發麻。
肖瑜現在幾乎想立刻趕到公司,拼命地工作,把博士時寫的稿子多投出去,增加過審的機會……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快點去醫院檢查,沒有大問題的話就回去工作。
肖瑜自我感覺有的時候是很準确的,他覺得這次應該沒有大礙。只是在手上長了些紅色的東西,雖然刺痛感随着時間的推移變的強烈了一些,不過範圍卻沒有擴大。
所以在醫院他拿着需要檢測的單子愣了一下,對醫生說:“怎麽檢查要這麽多錢?”
那醫生語氣倒是溫和:“你這個過敏的有點嚴重,而且還不是一種引起的,最好系統檢查一下……”
還沒說完,那醫生突然愣了,說:“你上個月是不是來過?
肖瑜也愣了,仔細回想了一下,說:“啊……好像是?”
“什麽好像是,你就是來過。我記得你的名字。”那女醫生豪爽的把紙放下,說:“我每天這麽多病人都還記得你呢。那天不是叮囑你不要喝酒吸煙的嗎?做到了嗎?”
“和這有關?我一直想控制着,前幾天沒辦法喝了一些酒。”肖瑜頓了頓,道:“難道我也是酒精過敏?”
不可能吧。以前喝酒雖然少,但也從來沒覺得過敏……
“這也有可能,你抵抗力下降的很厲害,最好系統的檢查一下。你去做個全身體檢好了,年紀輕輕這麽不愛惜身體可不行……”
肖瑜的頭一下子兩個大:“做一個檢查還不行,還要全身體檢?”
肖瑜覺得措手不及。根本不用等到公司辭退他,現在就快要出不起醫藥費了。
由于他沒有帶夠錢,怎麽也不肯去做那些檢查,只是花了幾十塊錢抽了血,看不出什麽病就匆匆走了。
折騰這麽久肖瑜也沒心情回去上班了,查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病,不過醫生只是說過敏什麽的,那應該禁酒禁煙就可以吧。
由于排隊很久,等什麽事情都弄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肖瑜出去買了趙臨安早上說的想吃的魚,這才回家。
站在門口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肖瑜心想這個時間趙臨安應該已經回家了。果然門剛開一點,就聽到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肖瑜心中驀地放松了一些,推門進去,剛想說些什麽,就愣在了那裏。
他看到趙臨安在沙發上盤膝而坐,雙手端着游戲機漫不經心的操控着,下半身穿了一條家居短褲,露出長而白的雙腿。
而他旁邊坐着和他一起打游戲的人……
肖瑜讷讷地問好:“白經理。”
白平往他那邊看,微笑着:“叫什麽白經理,白平就行。”
趙臨安按下暫停鍵,把手上的操作盤丢到一邊,問:“你檢查結果怎麽樣?”
肖瑜把手上的魚肉蔬菜放到地上,換鞋。聽到趙臨安的問話,他頓了頓,小聲說:“沒有大礙。”
“那為什麽長那個?”
白平問:“長什麽?你們在說什麽?”
“管這麽多幹什麽,”趙臨安看了白平一眼,“你別管。”
随後又問肖瑜:“把單子給我看下。”
肖瑜可不敢說他沒去體檢,不然豈不是會被趙臨安當成曠工而工作不保?他含糊着應了一聲,說:“我先去做飯吧,體檢等會兒再看……”
趙臨安微微皺眉,卻還是放過了他,說道:“今天不在家裏吃,出去吃吧。”
肖瑜又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他看了趙臨安一眼,只從他的眼神中體會到了平靜。
他有點不知所措。
如果趙臨安有些表示,或者有些暗示就好了,趙臨安若是不想讓他打攪他們兩個,用一個眼神就能讓肖瑜知道,找借口說不去也很容易。壞就壞在趙臨安居然沒有反應,他到底想讓肖瑜怎麽做?
這樣想的同時肖瑜內心也是一驚。雖然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但也從來沒有完全按照一個人的想法、喜怒來辦事。可是對待趙臨安的事情上,他居然永遠是以趙臨安為中心,永遠考慮他到底是想要肖瑜怎樣。
肖瑜知道自己喜歡趙臨安。可是一直都覺得這些愛情、執着都是會變成過眼雲煙,一時貪念不足為奇。然而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什麽時候肖瑜生活的軸心都是圍着趙臨安轉了?
肖瑜一邊心中吃驚,一邊打量着趙臨安的神色。實在是看不出什麽,他索性說:“醫生……說,我最近不能吃的太油膩,你們還是自己去吧。”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也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呵呵。”
趙臨安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白平看他們兩個氣氛不對,大大咧咧地說:“打攪什麽?我還怕打攪你們兩個呢。我和趙臨安從小就一直在一起,早就膩歪他了,一起去吧,人多熱鬧。點些清淡的不就可以了?”
肖瑜還想說什麽,趙臨安卻轉過頭說:“算了,不想去別去。”
這是完全鬧別扭了。
自從他們兩個同居開始,倆人從沒因為小事吵過架。即使有時會有争端,肖瑜都會第一時間退讓,讓他發不出火來。總的來說生活一直是平淡和諧的。
可是現在因為一句話,趙臨安就當着白平的面怒氣勃發,好像肖瑜做錯了天大的事情。
肖瑜心情也有些低落。現在說要去的話,肯定太過于刻意,就好像是一定要看着趙臨安臉色行事一樣。這會引起白平的懷疑,到時候趙臨安也肯定更不高興。
這個時候還會在意這些有的沒有的問題,肖瑜覺得自己人格快要分裂了。
肖瑜也沒來得及說話。趙臨安轉過身就去卧室換衣服,随便換了一件就走出門。
白平在他後面啧啧嘆了兩下:“你別在意,他又犯公主病啦。一年到頭總有七八個月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肖瑜輕笑一聲:“你這麽說他他肯定不高興。快去吧別讓他等着你。”
白平應着,匆匆走了出去。
原本熱鬧的房間裏只剩下肖瑜一個人了。
空間騰出來的時候,肖瑜覺得心裏也空了一些,回想自己做過的事情更覺得荒謬至極。
按照今天趙臨安生氣的樣子,沒過多少天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吧?現在才讓他走的話,簡直是仁至義盡。畢竟這麽久了,也找到了工作,正常人也攢了不少錢。
到底為什麽要買那支鋼筆呢?
肖瑜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一定要買那個黑色的……早上的時候他還對趙臨安說白色的好看。難得奢侈一次,不應該按照自己的審美來買嗎?
難道是因為趙臨安碰過那支筆?如果是這樣更不可能了。畢竟這個房間裏所有的東西趙臨安都碰過,肖瑜也沒有想要全部購買的沖動……這未免也太變态了。
肖瑜彎下膝蓋,把放在玄關處的食材拎到廚房裏,正心不在焉地一一打開把它們放冰箱的時候,肖瑜腦海中電光火石般的出現了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讓肖瑜僵立在當場,手裏袋子中的橘子咕嚕滾了下去。
趙臨安訂的飯店并不便宜。可他穿的随意,面色不佳,服務員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白平倒還是自在,坐下去給自己和他倒了茶水,說:“你火氣怎麽那麽大?”
趙臨安面若冰霜,不語。
白平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道:“別以為我不了解……你就這麽在意肖瑜?你們兩個真的是室友關系?”
“不然還能是什麽?”趙臨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嘿,他脾氣蠻好的啊,你不是說你媽都忍不了你的脾氣?我看你們倆挺和諧的,至少到現在你還沒把他趕出去,應該沒什麽矛盾吧。他那個人真的挺……”
“挺什麽?”趙臨安皺了皺眉頭。
“挺忠犬,哈哈。我雖然跟你關系好,但絕不會跟你住在一起。他不但和你住,還那麽容忍你,我都看出來了,絕對把你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趙臨安用鼻子發出一聲,表示不耐煩:“別說他了。煩。”
白平知道這是友人真的不想再提這件事情,所以也就閉嘴不語了。
兩個人點了四菜一湯,雖然菜量不大,但也絕對吃不完。
白平一邊夾菜一邊說:“你怎麽最近口味變淡了?”
趙臨安擡眼看了他一下。
“我看你吃一口就要喝點水,”像是想起了什麽,白平說:“最近你都是在家裏吃你室友做的菜?他做飯很淡?”
“……”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和他生氣啊,他不是挺乖的?”又想了一下,白平掰着手指頭說:“做飯也蠻好吃,喜歡打掃屋子,性格不錯。而且還喜歡看書,你說你特別喜歡有文化的人……”
趙臨安瞪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了解他?!”
“媽啊,冤枉,這不是你和我說的嗎?”白平連忙擺了擺手:“你以為你平時和我聊天的內容都是什麽?”
趙臨安愣了一下,思考了一番,然後說:“你誤會了……我沒說你不可以了解他、我的意思是……你怎麽總是在我面說他?沒別的內容了嗎?”
白平吃驚地說:“什麽?是你總是在和我說他啊。”
兩個人詭異的沉默了一陣,終于換了個話題。
吃完飯,白平又點了兩個素菜,打包帶走并且都塞到了趙臨安手裏。
白平說,你室友不知道有沒有吃飯,你帶回去給他吃吧。
趙臨安雖然收下,可心中卻覺得別扭。說不上是因為什麽,但趙臨安總覺得如果真的把這菜遞給肖瑜,那情景會讓他尴尬。
肖瑜心裏會怎麽想呢?是覺得趙臨安在向他示弱?還是說嫌棄給他帶回來剩菜?
無論是哪一種趙臨安都沒辦法接受。
開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趙臨安又思索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白平說只要是單獨相處的時候,趙臨安的話題都是圍繞着肖瑜的。這是為什麽呢?
雖然兩個人住在一起可能會更了解對方,但是把他和肖瑜的關系說給白平聽,就不大正常了。畢竟嚴格的算起來,肖瑜是趙臨安的炮友,哪有人會把炮友介紹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呢?
等紅燈的時候,趙臨安把手靠在車窗上,無意識地咬了咬手指。
難道他把肖瑜當成朋友了?
這個想法讓趙臨安自己覺得不大可能。什麽樣的人算是朋友呢?趙臨安的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出來的當然就是白平,倆人從小的時候就黏在一起,趙臨安出國的時候還拜托他照顧趙臨安的母親。
不過不知是在什麽時候這段友情變了味道。高中的時候趙臨安覺得自己好像更欣賞男性的軀體,而白平的性格和他很搭配,自然會被他吸引。但是害怕這段友誼會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終結,所以趙臨安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白平可能也看出什麽來了,畢竟他一直都是很敏感的人。
但趙臨安不說,他也裝作不知道。
剛才白平一直都在說肖瑜的事情,這是在做什麽暗示嗎?想讓趙臨安換個人喜歡,不要再喜歡白平了?
趙臨安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對于人生中任何事情都決定的異常果敢的他,在面對感情方面無疑是個新手。
但有一方面是斬釘截鐵的真理,那就是趙臨安不想和任何的炮友有感情糾葛。所以才會不斷地對肖瑜提醒警告,讓他不要只和一個人有肉體關系……
想起之前做的事情,趙臨安有些猶豫。好像是趙臨安自己先對肖瑜做了一些暧昧的事情,這是他的不對。
再想想肖瑜看自己的眼神,即使是趙臨安這樣從沒談過戀愛的人,也幾乎是一目了然,知道他到底在期待着什麽。
看來是時候和肖瑜說清楚一些了,而且還要用冷一點的話語。
總之現在趙臨安并不想讓肖瑜抱着一些無中生有的幻想了。
肖瑜坐在沙發上看書,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時,他第一時間看了看鐘表。
現在是晚上九點。還好,還不算晚。
趙臨安進門換鞋,沒有像往常一樣主動問好。肖瑜看他的動作別扭,終于按捺不住,就往趙臨安那邊走。
就看到趙臨安遮遮掩掩的有東西拎在手上。肖瑜有些驚訝,道:“你帶了什麽?”
“……”
趙臨安思考一番,覺得還是不想說,幹脆拿給他看。
肖瑜打開看了看,微笑道:“我已經吃過晚飯了。”
“嗯。”
“你出去吃飯還會想着我,真是多謝。”
趙臨安心情舒暢了一些。
“那我就放冰箱裏,明天中午吃吧。”
“好。”
做好這些事,肖瑜出來看到趙臨安坐在他剛才坐過的地方。
平常這個時候趙臨安都會回房間工作,現在他就靜靜地等着他。
肖瑜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麽滋味。
聽到肖瑜的聲音,趙臨安擡頭,道:“你過來。”
“……?”
“我們談一下。”
趙臨安把燈打開。由于趙臨安不怎麽愛看電視,客廳的燈要亮一些才合适。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挑選的不夠精細,太過刺眼了一些。
“我的工作很忙,你這些都知道。”趙臨安彎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繼續說:“我也不可能去交很多的朋友,不可能認識很多人。”
“床上這種事情,老實說,我是有沒有都可以。”
“之前我騙了你。實際上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想和我上床的人,我也沒有其他的這種朋友了。”
聽了這話,肖瑜握緊了拳頭。
“但其實這也不能代表什麽。”
趙臨安淡淡地說,“我沒有覺得你是特殊的。希望你不要誤會。可能……那個時候不是你的話,我也無所謂吧。”
“最近做了很多多餘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實我不是對你暗示什麽……”
“怎麽說好呢。大概,像我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會真的愛上什麽人吧。”
“我覺得所有人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好了。”
趙臨安語氣還是平淡的,可這種面無表情的神态,猶像當時初次相見的模樣。
冷冰冰的,不容靠近的。
趙臨安說:“如果是我自戀了,是我誤會了,那當然再好不過。是這樣的話,請你把我今天說的話都忘記。”
說完這些,趙臨安擡眼,等着肖瑜的回答。
必須要說些什麽。肖瑜睜大眼睛,哈哈笑了兩聲:“……你說什麽。你覺得我喜……”
還沒說完,他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破音,趕快停止了。
又緩了一會兒,肖瑜說:“你覺得我喜歡你?怎麽可能,我一開始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有喜歡的人……”
很多理由堆在腦子裏,但還沒解釋出來,趙臨安就打斷了他。
“不是當然好,”趙臨安輕聲說,“那我去工作了。你早些睡。”
他拿起咖啡走向自己的卧室,然後關上了門。似乎趙臨安不想聽他解釋了。
肖瑜總覺得那一瞬間非常的抽象,以至于多年以後還是能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就連感情都好像被時時刻刻複制着。
就好像那一瞬間,那扇門關在了自己的心上。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頂,讓肖瑜全身冰冷,好一會兒不知如何才能動動自己的手腳。
心裏像是被刀子攪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