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放任的情緒
白藉省下力氣沒跟他辯解,這舉動落在祁承眼裏無疑是默認了。
他的理智快被燒光了,他平日裏的冷靜克制到她面前,總是不堪一擊,潰不成軍。
野性大過了理智,祁承一把将白藉推到柱子旁,低頭,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唔……你……”白藉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可張嘴便是呻’吟,雙手伸出去卻使不出力氣,他這樣的舉動,讓她的渴望被填上了些許。
祁承放任自己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理智在藥的作用下一點點地被消失殆盡。
白藉整個人腿軟得站不住,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絲毫用不上力氣,後背是冰涼的柱子,前面是他火熱的身軀,夾在一冷一熱之間,白藉覺得真真是要命。
祁承或吸或吮,委實兇猛得緊,白藉覺得自己的腿更軟了,根本站不住,祁承的手覆上了她的腰際,讓她支撐着好能站穩……
“陛下,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妙了……”門一下子被撞開,結界順便破碎理智回籠,驚醒了白藉和祁承。
“大膽!”祁承怒道,轉身遮住了白藉,“何事如此慌張?”
“外邊兒不知何時傳出來的……說……說娘娘是妖後……”
聽到這句祁承明顯感覺到白藉身子一顫,他的心也跟着顫了一經。
“誰傳出來的……”
……
“你知道嗎?”兩個宮女并肩走着,互相嘀嘀咕咕地咬着耳朵。
“我那天看見娘娘和陛下,在陛下書房門口,兩個人滾到了地上,陛下的衣服袖子還被娘娘撕去了半邊兒呢……”
“真的嗎?哪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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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有哪個娘娘,王後娘娘啊,陛下是真寵愛王後娘娘啊,他們二人感情真好。”
“咦,那天靜妃娘娘不是去給陛下送糕點去了嗎?”
“是啊,然後王後娘娘看見便吃醋了,就去找陛下理論,梨花帶雨地指責陛下,陛下心疼地跟娘娘解釋,可娘娘根本不聽呢。”
“然後,陛下就那樣對娘娘了?”
“抵不住這辦法管用啊……”
“咱們陛下,真是生得一副好樣貌啊,那勾人的下巴,俊俏的眉眼……怪不得娘娘氣能消。”
“哎,你們聽說了沒?”又插嘴進來一個丫鬟。
“何事,何事?”
“外面都傳遍了,說妖後禍國……”
“妖後?”兩個剛知情的丫鬟驚訝不已。
書房裏,祁承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來,氣氛有些箭弩拔張。
“這是何人傳出來的,你們都查不出來嗎?”
“回禀陛下,此人極其聰明,是先在集市坊間傳的,我們無源可循啊。”
“哼,我看這根本就是事實,所以才什麽都查不出來,陛下,您可千萬別被那妖後蒙蔽了心智。”
說這話的是年過不惑的一位臣子,祁承有些印象,他一直想把女兒送進宮裏奪得聖寵,繼而好外戚幹政。
因着這傳言,一時間宮中人心惶惶,但只因為有流言,也有部分人半疑半信。
白藉想着放任不管,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時間久了,大家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更遑論,若是成功捉到了惡念,她和祁承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就不必在這東傲國待了,還在意個什麽名聲。
于是,白藉覺得,首當其沖地便是要找到那抹不知道變作了什麽的惡念去。
但形勢遠比白藉想得複雜,人心也遠比白藉以為的險惡。
在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又有了兩個新的人證站出來,白藉趕到的時候,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一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大火被她救出來的侍女。
靜妃也在場,她雖面上沒什麽表情,但就是隐隐能讓人覺察出她內心的歡愉。
這屋子裏除了祁承,也就只有三個是白藉見過的,靜妃,柔妃,還有那侍女。
咦,不對,白藉掃到一個熟悉的面容,啊,那不是那天的那個“公鴛鴦”嘛,他居然也在,不知身兼何職務。
那侍女見她過來了,跪着的身子抖得不行。
白藉,“……”
現如今的群演,都這麽專業了嗎?
她自愧不如。
“回,回陛下,就是在那天大火裏,娘娘,娘娘她能隔空取物,瞳孔也是金色的,會發光……對,身後,身後還有一只尾巴……”
白藉覺得稀奇,這該是什麽物種的妖怪?
人言可畏,事情傳得越來越離譜,祁承也沒辦法壓下來,在加上最近多有天災,國師還斷言星象也有大不吉之兆,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罪名,都落到白藉身上。
她擔了一切,她成了衆人口中的妖後。
可她分明什麽都未做啊。
外面的百姓甚至還開始游’行,逼着祁承廢了妖後,并且要将她釘在刑柱上,活活燒死。
一個個的大臣們,也都卯足了勁兒的,奏折一沓子一沓子地往議政房送,祁承一本沒看全扔了。
祁承維護着她,白藉看在眼裏,有些動容。
她不懂這些,但也想了個法子。
“不行,這件事你不必再提,我不同意。”
白藉剛說完,便被祁承否定了。
她的法子也很簡單,反正她是神仙,燒不死,就把她放在那柱子上燒一燒,倒也無傷大雅,左右不過是些凡火嘛。
但她不知道祁承為何如此義正言辭地拒絕,哦,她明白了,他一定是怕她假死之後跑路對不對,留他一個人在這邊去查那惡念的蹤跡。
“你放心,我不會跑路的。”白藉語重心長地說道。
祁承擡頭,這女人腦子裏天天都在想些什麽?
白藉看到了祁承的面容,他幾夜未休息,眼睛下面有了薄薄的一層烏青,再往下,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下巴……
要命,果真是有些勾人。
他承認,他和百裏望月之間,也不是毫無牽絆的,盡管他們是兩個人,但那些事情,他感同身受地經歷過,他不想再看到她死在他面前,雖然是假死。
其次,那惡念他們還沒有找到,若萬一行刑那天他做了手腳,他沒十分的把握保護好白藉。
祁承思慮諸多,看着白藉一臉無謂的模樣,沒辦法,頭腦簡單,也怪不得她。
可事情依然沒有解決,大家都義憤填膺,仿佛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了不得的事情,人人得而誅之。
就在此時,偏偏國師又找了上來。
大殿上,正準備要散朝,國師蘇江陰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一事,雖難以啓齒,但希望陛下能成全。”
“難以啓齒便不必說了。”祁承絲毫不留餘地的回絕。
那國師恍若未聞一般,自顧自道,“臣懇求陛下,能将王後娘娘賜給臣下,臣願意被罷免這國師一職,帶她走。”
此言一出,全朝嘩然。
祁承面色極沉,他周遭滌蕩着前所未有的迫人的氣勢,一時大殿上的群臣噤若寒蟬。
……
書房中,祁承坐在禦椅上,國師氣定閑神地站在一旁,祁承開口,“寡人一直不曾知道,她和你有過什麽仇怨,竟令國師不擇手段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沒有,陛下多心了,臣怎麽會,臣和她早就傾心于彼此,是陛下橫刀奪愛。臣本來想着算了,過陣子或許就不會這麽強烈了,可如今她卻置于這般水深火熱的境地,臣才狠下心來,一定要帶她走。”
“呵,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