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咚!”的一聲,一根木棍落在喪屍的雙腿上,它失去平衡猛地朝後一倒,郝箋順勢抓起撬棍調整尖銳的那頭朝它敲去。

一下子解決兩個喪屍,郝箋已經筋疲力盡。她扶着加油機看着同樣氣喘籲籲的練如檸,如果不是練如檸從車上跑下來,找到一根木棍幫忙,恐怕她已經被感染了。

想到這裏,她猛地掀起褲腳看了一圈,發現表面沒有任何傷痕,這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擊殺喪屍,經驗+10,積分+20。”

練如檸緊張地看着四周,發現沒有別的喪屍了才問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郝箋擺了擺手。

“不是說,感染的時間是12~48小時的嗎,為什麽這個人才被咬就感染了?”練如檸指着已經看不出面目的喪屍。

郝箋搖了搖頭:“先別說這些,快點加了油,走了。”

練如檸看着加油站的小便利店,糾結道:“你加油,我進去找些吃的。”

她們從縣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現在時間的指針更是指向了三點多,只吃了一個面包的她們還得考慮晚上和第二天的食物,有機會還是該去搜一搜的。

“等一下。”郝箋從車內抓出對講機,扔給她一個,“帶上。”

雖說一般情況下不要在加油站用對講機和打電話,可眼下是緊急情況,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練如檸帶上對講機便越過攔在對面的車朝便利店走去,看着她的身影進了便利店,郝箋也拿出加油槍開始給車加油。

便利店裏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不少貨架都空了,而地上都是被摔壞的食物。她在一處倒塌的貨架下面翻出了一箱飲料,又掃垃圾般找出了幾袋餅幹、方便面,還找到了随車充氣泵。

“有人來了。”對講機裏傳出了郝箋的聲音。

練如檸心中一緊,抱着搜集到的東西悄悄地走到門邊,見到一輛車緩慢地停在了加油站外邊。眼下這種狀況,她已經開始質疑人性了,難保那人看見自己手裏的東西後不會對她們下手。

“我直接出去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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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下有沒有後門。”

練如檸剛才只發現一個辦公室一個儲藏室,并沒有留意到有後門。她又進入儲藏室看了一眼,發現有另一道門,打開一看,只見一塊不大的平地上堆放着些雜物,而圍欄之後是綠油油的田野。

“我繞到了後面。”

“我去接你。”郝箋說完便發動了車子,開到了便利店旁邊,利用便利店擋住了視線。

練如檸将東西放在後座,而後在副駕駛座上坐好,在她們發動車子的時候那一直在外暗中觀察的車子也開了進來。郝箋沒有停,直接駛出了加油站沿着省道往西南方向開走了。

郝箋看了一眼後視鏡,說:“但願你暫時不會想去廁所,因為接下來我們要直接往南方城去了。”

練如檸本來沒尿意,可是郝箋這麽一說,她反而隐約想要上廁所了。為了分散注意力,她忙問:“那個喪屍是怎麽回事,你沒有頭緒嗎?”

眼見練如檸将自己當成了無所不知的賢者,郝箋無奈道:“我真的沒有頭緒,不過我做個假設,不知道你剛才觀察到了沒有,那個男人的脖子。”

練如檸回想了一下:“他的脖子少了一大塊肉一樣,可是……”

“對,我第一次見喪屍咬死人是在郝放家,可是被他咬死的他媽媽卻沒有變成喪屍,這是為什麽?”郝箋問,“如果根據喪屍病毒在人體內潛伏的時限來算,那這個人也不會這麽快變成喪屍,為什麽同一種情況,卻是兩種不同的結局?”

練如檸也思考了起來,很快她就發現了一個特點:“但是我們要先确認一點,我們遇到的那些喪屍,和被喪屍襲擊的人,他們受傷之處在哪裏?”

郝箋順着她的思考方向也冷靜地想了一會兒,說:“除了郝放的母親跟加油站的人,無一例外,被喪屍襲擊的部位都是脖子以下的軀體。”

“難道傷口在脖子會加速喪屍病毒的爆發?”

郝箋搖了搖頭:“我并不清楚,只是我一開始的猜測是,喪屍病毒的傳播是通過血液的,除了依據每個人的體質的不同而有不一樣的潛伏時限以外,是否還跟人的生命特征有關?”

“什麽意思?”

“我記得郝放咬他媽媽,是咬到斷氣,并且脖子已經完全斷了,即使喪屍病毒傳染了過去,可是它能控制的是大腦,沒有支架,大腦也不可能控制軀體吧?而加油站的男人,我們過去的時候,還沒有确定他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吧?”

練如檸經她這麽一說也想了起來:“那喪屍襲擊了那個男人後,并沒有執着于它,反而是朝別的活人襲擊了過去。因為有比已經被感染的獵物更能吸引它的。”

“所以假設那個男人被喪屍襲擊之後,還有一口氣,這個時候他的意志會特別薄弱,又因為傷口在脖子,所以病毒傳播速度比傷口在別的地方的時候要快。而病毒跟人搶奪大腦的控制權,病毒強則人弱,人強則病毒弱。”

“這就是所謂的‘個人的體質的不同’?那是否說明人的意志可以贏得過病毒?”

郝箋笑着搖頭:“這只是我的猜測,而且據我所知,目前沒有任何可以抵擋得住病毒的人。哪怕是我這個自诩為主角的人,可能也沒有這個主角光環。”

“主角?”練如檸“撲哧”一笑,又說,“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殺喪屍的時候很帥氣,跟主角一樣。”

“撲撲——”郝箋的心髒猛地跳了兩下,連忙将目光收回來放在前方。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感染了。”

“你救了我可不止一次了,還多少次都不嫌夠。”練如檸笑。

系統分析到了郝箋的異樣,見縫插針地說:“宿主,和情緣親吻一次增加1經驗、5積分;和情緣愛愛一次增加20經驗、200積分喲~”

郝箋差點沒踩了剎車,還好心理素質過硬,把車開得依舊穩穩的。可是練如檸感覺到了一點震動,忙看着她:“怎麽了,我說的不對?”

郝箋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你坐好,安全帶系好,別擋住了我的視線。”

練如檸只好坐了回去,不是很明白郝箋忽然之間怎麽了。郝箋透過後視鏡看見她又盯着自己瞧,感覺臉上有些熱,但是面不改色地說:“天熱,我開一下空調。”

“哦。”

空調的冷風緩緩吹拂出來,驅散了車內的悶熱,練如檸似乎有些乏了,便靠在椅背上緩緩睡了過去。

郝箋将空調往上打,以免讓練如檸着涼了。系統這時候才出來說話:“宿主和情緣的分析接近真實,在沒有任何權威性機構提供的資料的情況下,能憑借觀察而發現這些常人不能發現的線索,也不辱沒了我編號2018的英名。”

“第一,她有名字,你別總是叫她情緣,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你的情緣呢!”郝箋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第二,你該不會忘了線索是你提供的吧?”

系統分析了一下郝箋的話,在詞庫裏找了一下形容詞,回複說:“第一,根據宿主體內的荷爾蒙變化以及情緒、思維的分析比對,在信息庫裏找到了相對應的信息物質記錄,詞庫裏的名詞解釋為‘吃醋’。第二,系統所提供的線索為權威性機構公開的,身為一個公正廉明的系統,是不會動用權限洩露機密的。”

郝箋第一次見到誇它還不樂意的系統,“emmmm。”應該說她也是第一次碰見系統的存在,也不知道別的系統是不是都這樣。

“系統是獨立的個體,不會和別的系統有共享的聯系,宿主可以放心你的信息不會洩露給別的系統。”系統回答。

“你又擅自讀取我的想法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兩天前信誓旦旦地說無法解析我的思維的。”

“兩天前宿主未開啓生存任務,系統只能讀取并保存宿主的思維。”

“也就是說,就跟計算機一樣,你們負責收集信息并儲存在某個地方,等我開啓生存任務後,就跟計算機運作了一樣,我的信息就提交了上去,由你們系統的類似中央處理器再反饋回到你們系統這裏。我升級的同時,你們也就升級了?”

系統發現郝箋太可怕,決定乖乖地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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