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便宜, 太便宜了!

冷兵器跟白菜價一樣, 有的甚至比食物還便宜!

瑞士軍刀只需5積分, 生存刀只需10積分,砍刀和斧子也都只需要15積分, 較貴的是弩、劍、長刀等。這些冷兵器也有不同的名目,雖然價格有一點點差距,但是相差卻不大。

郝箋沒有驚愕太久,她的思緒波動只是一瞬,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在商城裏發現了一個細節:食品類中, 素食、面粉類食品的價格相對便宜, 然後肉類是最貴的。非處方藥的價格相較于穩定,沒有多大的變化。而兵器這類最是人類需要的器皿, 價格卻很低?

如果按照系統關于“物以希為貴、資源緊缺造成價格昂貴”這類的說法, 那是否說明肉類大大地減少了, 非處方藥和兵器卻很多?

關于非處方藥, 她也有一個疑惑, 明明說的是非處方藥, 可有些藥,諸如今天用的安神藥, 藥效卻比安眠藥更厲害。目前有哪種藥能發揮這樣的效果的?

還有一個問題, 這些食物,非處方藥、兵器從哪裏來的?

她沒有去糾結為什麽她在一個沒有實體的商城裏買東西,就能在一瞬間拿到實物,因為這些肯定不在她目前所能理解的層面, 正如系統所說,她還沒有“權限”。

可是她對這些東西的來源會比較感興趣。

如果說這些東西是來自和系統同一個地方、同一空間維度的,就拿食物來說,是它們那裏同樣稀缺這樣的食物,還是它們只是根據郝箋所處的世界的現狀而決定的?

系統注定是不會對郝箋的問題作出回應的,而郝箋也沒打算問它,畢竟它遇到這種問題時必然會裝死。

_____

練如檸洗完澡回來,郝箋便将她的疑惑壓至心底,問道:“你的體力怎麽樣?”

練如檸有些茫然:“啊?”

郝箋指了指腦袋:“還有力氣幫我洗一下頭嗎?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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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如檸總覺得郝箋叫她“小師妹”時,語速慢了一點點,有股道不出的慵懶和暧昧。

她想了想,應道:“……嗯,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郝箋去找護衛隊借了一張長板凳,練如檸也打了半桶水回來,彭茂雖然在她們身邊想幫忙,不過被郝箋給打發走了。

郝箋在長板凳上躺下,練如檸便伸手幫她把繃帶拆了,額頭上包着傷口的紗布倒是沒有摘掉。

郝箋的傷口有一部分延伸到了發際,所以練如檸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部分,将她的長發撫了一下。

郝箋前晚才洗過頭發,雖然因為疲于奔命而被汗水浸濕,可還不算太髒。而且她的頭發并不打結,練如檸用手指一梳就到了發梢。

“水不多,只能洗一遍。”練如檸說。

“一遍也好。”

夕陽早已不見蹤影,黑夜籠罩着大地,只有蒼穹上星光熠熠。

江心島上的聲音十分嘈雜,但是絲毫影響不到躲在角落裏洗頭發的倆人,仿佛那裏是江心島唯一的安寧之地。

“明天啓程吧!”郝箋仰了仰腦袋,目光剛好能對上練如檸的雙眸。

練如檸将她的腦袋按了回去:“別亂動,待會兒傷口不小心沾到水可有你難受的了!”

郝箋嘀咕:“長發還是麻煩了些,水資源緊缺、洗發水也不一定能找的到。”

“可是很漂亮。”練如檸笑道。

郝箋挑了挑眉:“你喜歡嗎?”

練如檸撥着水的手一抖,差點将水掃到了郝箋的傷口上,她瞪了郝箋一眼。然而後者根本就看不見,還輕笑了一聲,嗓音刻意放沉了:“反正不管小師妹是長發還是短發,我都喜歡。”

這話像是在放電,電得練如檸的細胞都躁動起來。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忽然又想起郝箋的那些騷話來,她頓時冷靜了——将郝箋的騷話當真,她怕是想太多了。

“你不用再休息一天嗎?”她把話題轉回到郝箋一開始的問題上。

“早一天晚一天沒差別。”

她們的旁邊投下來一片陰影,卻見安明晖走了過來:“不再多留一天?我教你們用槍。”

“我們能摸槍的機會可不多。”郝箋說。

“雖然不多,但還是有機會的不是?一個小分教就鬧得江市這般模樣,你們到了南方城,可能還會面臨更多的挑戰。技多不壓身,學了後不說槍槍爆頭,好歹不會空槍。”

“安副官都這般說了,我們也不能不識好歹。”郝箋笑了笑。

練如檸本來也想通了,不再只顧着回家尋找親人,偶爾也要注意一下外面的情況。況且經過了會議中心事件,她對槍-械的使用也産生了求知的欲望,自然就不會反對了。

____

郝箋洗好頭發後,特意到橋梁上坐着吹會兒風,在她的旁邊就是防禦工程,她甚至能聽見堤壩上被卡車攔住的喪屍的叫聲。

安明晖拿了兩罐啤酒出來,問她:“喝嗎?老家那邊的酒廠生産的。”

郝箋接過啤酒罐,借着微弱的燈光看了一眼:“老家,青市?”

“對,我和大劉都是青市的人,阿濤是濟城的。”

郝箋察覺出安明晖的情緒有些異常,不過想來也正常,他之前雖然也損失了許多隊友,但是大概沒有一個是像阿濤和劉風那樣,被他們拼命保護的人在背後捅刀子而死的吧!

“我想,你是對的。”安明晖忽然說,“在這樣的亂世,以前的規則不太合适了。人類是被縱容着成長的,不讓他們摸爬滾打一下,他們就不會真正地思考。”

“你想怎麽做?”

安明晖板着臉:“至少要讓他們知道,即使沒有我們,他們一樣可以活下去,而不用依靠歸附邪教來茍且。說到底,那些人會被邪教洗腦,無非是因為他們從心底就是軟弱怕死的,他們很多人甚至只是受了氣氛的影響而不知道,其實他們也可以對付喪屍。”

郝箋松了一口氣,還好安明晖沒有被刺激得失了理智,要在避難基地實施粗暴的政策。不過好像是她小看安明晖了,他好歹是一個立場堅定的護衛隊隊員,再怎麽樣也不會歪到哪裏去。

安明晖之所以選擇跟郝箋說這些話,是因為他不可能向易高或者于季友傾訴,他們都不是他這次談話的合适傾聽的人選。

但是郝箋就不一樣了,她是個聰明人,能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她很快就會離開這裏,就跟漂流瓶一樣,藏着秘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到這裏。

“有意思。”郝箋笑了笑。

避難基地裏面的鐵門忽然打開,安明晖定眼一看,對郝箋說:“看來是來找你的,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五點,跟練小姐到這裏來,我教你們用槍。”

郝箋點了點頭。門邊的辛婷見安明晖回去了,就快步地走了過來:“郝箋,我想……”

郝箋見她吞吞吐吐就接了她的話:“你想跟我們一起到南方城?”

辛婷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你、你怎麽知道的?”

“彭茂剛才過來跟我說,他不放心我們兩個女生趕路,所以要跟着保護我們。”

雖然更可能是郝箋和練如檸保護彭茂,但是他卻是認真地下了決心:

他是江市人,但他在江市已經沒有家,也沒有親人了,因為他徒有其表,連他的弟弟都看不起他,如果他一直龜縮在江心島裏,那他就會完全失去鬥志。

因為擔心郝箋和練如檸明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所以他才匆匆忙忙地過來找郝箋。

辛婷張了張嘴:“雖然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想留在這裏,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們一起走。雖然我也沒什麽戰鬥力,但是,我可以像以前那樣,幫你們盯梢的!”

郝箋樂了:“怎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擺出這麽副弱者的姿态?要知道,我們并不需要替我們打下手的。”

辛婷垂下了頭,郝箋這話說得毫不留情面。

郝箋拿手梭了一下頭發:“我們是把你當成了同伴的。你不是靠誰才走到這一步的,你是憑靠自己走出學校的勇氣才走到這裏來的,所以說話硬氣一點。”

辛婷猛地擡頭看着她,須臾,稍微硬氣了一點:“那我明天想跟你們一起走,你們會嫌棄我嗎?”

郝箋擺出一副猶豫的模樣,看得辛婷心頭又是一陣焦急:不是說要她硬氣一點嗎?

郝箋忽然擡了擡下巴:“我可不能代表全部人。”

只見練如檸和彭茂在門邊鬼鬼祟祟地看着,見郝箋看見他們了,才走了出來。郝箋道:“我聽小師妹的。”

練如檸心中又是一跳,暗罵郝箋是越來越愛調侃她了!明明大家總是會不自覺地跟着她走,結果說得好像她才是主導一切的人那樣。

當然,她也不知道,郝箋确實得跟着她走,誰讓任務就是這樣的呢?

練如檸已經走到了辛婷的身邊,笑道:“我們當然不會嫌棄你啊!我還擔心沒有你們,我和郝箋在路上會很無聊呢!”

說完,擔心以郝箋的嘴欠興許會說出“不,我不會無聊”這樣的話來,她趕緊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

郝箋看不懂她的眼神了,問系統:“小師妹這是什麽意思?”

“宿主不是自诩和情緣很有默契嗎?她什麽意思,你心裏就沒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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