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5)
道是誰最先開始鼓掌，只知道當掌聲響起之後，便經久不息。吳思凡、Kelly、Vincent都站在Kyle身邊，接受所有人的贊美。離緒站在臺下，親眼見證着這一切，雖然吳思凡一再邀請他一起上臺，但他還是拒絕了，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立場站上這個舞臺。
離浩的內心有了小小的波動，原來這個世界是這麽奇妙，當你認真的去做一件事，并且得到別人的認可的時候，竟然可以如此滿足。怪不得少主不願意回去，在那個家裏，即使你做的再好，所有人也都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在離家，贊美是奢侈的東西。
發布會順利落幕，然而工作卻遠遠沒有盡頭。媒體的追蹤訪問讓吳思凡一次次接近暴走的邊緣，尤其是問到自己的私人問題時，吳思凡更是忍不住想要把離緒給推出來，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
“小家夥，我們認真談一次。”在被記者連追了幾天之後，吳思凡在晚餐的時候正式提出談談，他現在很困惑，不知道離緒為什麽要逃避。
“好。”離緒不緊不慢的吃飯，早就知道吳思凡一定會找自己的。
“你為什麽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系？”
“你現在剛剛起步，公開關系影響不好。”
“我覺得很好，正好讓他們有話題可寫，說不定明天我就比Kyle還紅了。”
“思凡，你是想進娛樂圈嗎！”離緒給了吳思凡一個白眼，酸酸的問道。
“OK，不開玩笑，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而且我并不認為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難道說，你是怕離家？”真難為我們的吳大總監了，總算還記得離家這個大boss。
“不是，我……我還不到20歲。”
“so？”吳思凡覺得自己和離緒有代溝了，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吳思凡，我一個不到20歲的小夥子跟你同居，還要跟你出櫃，別人怎麽看我。”離緒看着吳思凡，理直氣壯的解釋。那架勢，就像吳思凡在誘拐未成年。
“額……沒想到你這麽保守。”吳思凡滿腦子的烏鴉，這理由自己竟然無法反駁，想了會不甘心的追問：“那你什麽時候滿20歲？”
“一月八號。”
“哦，今天是2號，8號就是……”吳思凡苦着臉轉過去看離緒：“小家夥，對不起，我竟然不知道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你打我吧。”說着還可憐兮兮的往離緒身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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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怪不得吳思凡，兩個人一起之後，就沒有過過安生日子，他哪裏有機會去記什麽生日，之前聖誕節的禮物到現在還沒給補上呢。
“小家夥，我答應你，這幾天我把工作全部安排好，你生日的時候一定帶你出去玩。”
“好。”吳思凡也習慣了離緒這樣的回答，反正每次自己說什麽，他都是說好。不過這一次呢，吳總監可是下定了決心，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帶離緒出去好好過個生日。
☆、The End
吳思凡這一次沒有食言，交代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就玩起了消失，走前，吳思凡告訴所有人，就算公司要倒閉了也別找他，到時間他自然會回來。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帶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系的工具，也不許離緒帶。離緒看他決絕的樣子，像是要帶自己去私奔，忍不住心裏一陣苦澀。
這是一個小山村，只有一條山路通向外界，随着農村游的興起，村裏面不少人家開起了農家樂，一到節假日就有不少游客來這邊爬山釣魚、吃農家菜。吳思凡他們來的時候既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所以村子裏面一個游客都沒有。很順利的租下了一整幢山村別墅落腳，吳思凡還是不喜歡有人幹擾的日子。房子打掃的很幹淨，也沒有什麽異味，村子裏面常年陰雨，但房子裏面也沒有什麽黴味，想來生意應該是很不錯的。
這次兩個人沒什麽太大的計劃，唯一有的一個還是在吳思凡的腦子裏面，出了村子有一個小的風景區，雖然小，但是卻有一項很刺激的活動——蹦極。那裏的山很高，環境也很好，很适合蹦極。想到20歲這種日子，吳思凡想不出比蹦極更适合的慶祝方式。
吳思凡來的早，今天還是6號，打算先帶着離緒過兩天山野村夫的日子，再在8號那天帶他去蹦極，就像舉行一個儀式一樣。但離緒這次好像很急，一到這邊就不停的追問吳思凡要怎麽給他過生日。
“思凡，你就告訴我嘛！人家好想知道。”離緒眨着大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撒嬌。吳思凡本來在喝水看風景的，被離緒這樣一鬧，水也喝不下去了，直接就想把這磨人的妖精給就地□□。離緒平常都是清冷的樣子，偶爾撒個嬌這殺傷力堪比核武器。
“你再這樣，我就□□你。”吳思凡故意惡狠狠地威脅離緒。
“來呀~~~”離緒魅惑的張開雙腿，躺在床上，襯衫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見此情景，吳思凡也幹脆扔下了杯子，本來就已經很久沒做了，考慮到兩個人出來玩，要保存體力，所以不想動離緒。沒想到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自己，吳思凡要是還能忍住，那真的是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了。什麽也不說，一面往床邊走，一面解着襯衫扣子，待走到床邊的時候，襯衫已經被扔在了地上。化身猛獸，直接撲到離緒身上，伸手就去扯他脫了一半的襯衫。
離緒笑着看他，雙手一環就抱住了吳思凡的脖子，在他耳邊繼續撒嬌：“告訴我，告訴我我就讓你吃了我……”這聲音，魅惑至極，比毒品更能摧散人的意志，吳思凡很快就妥協了：“後天帶你去蹦極。”吳思凡說的極快，也很簡短，他已經□□中燒了，恨不得立刻吃了離緒來降火。
“後天”，離緒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有一瞬間的消失，但很快又恢複了。吳思凡沉靜在浴火之中，沒有觀察到離緒的變化。離緒又繼續問道：“明天可以嗎？後天我都已經20歲了，沒有意義了。”“好。”欲望會讓人失去理智，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離緒如願以償的讓吳思凡改變了計劃，也就更加投入到了這場□□當中。吳思凡發現離緒今天的狀态好到不可思議，主動不說，還什麽淫言穢語都說的出來。
吳思凡進入的時候，離緒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而是放開了整個人，任由他馳騁。但吳思凡做着做着就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離緒雖然一直在笑着，但是眼睛裏面竟然慢慢積聚起了眼淚。吳思凡停下動作，問道：“小家夥，你是不是很疼？”
“思凡，抱着我做好不好？”離緒搖搖頭，伸出雙手想要擁抱吳思凡，但是剛剛被吳思凡盡情的沖撞之後，他的腰已經酸軟了，連擡起上身都有些困難。吳思凡俯下身去，小心的抱起離緒。兩個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離緒狠狠的吻着吳思凡的嘴唇，極盡所能的吮吸啃咬，吳思凡覺得很疼，也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經破了，但是這樣的痛楚，伴随着離緒斷斷續續的：“思凡，我要……”便成了最好的催情聖藥。離緒覺得很疼，縱然是經過了充分的擴張，縱然這不是第一次的交合，但這種程度的撞擊還是第一次，不同于以往的溫柔，但這正是他想要的。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這個人對他的渴求，他才能忘記那即将到來的分別，他才能在以後的日子裏記住這個人的溫度。
是的，他要走了。從他認出離浩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這一次，是Kyle，那麽下一次呢？Kelly？還是Vincent？只要他們還活着，只要他們還和這個社會有哪怕一點點的聯系，只要離家還繼續存在。他們就有找到吳思凡找到自己的能力。這一次，他們可以用如此溫和的方式逼迫自己回去，下一次呢？他們還會和自己鬥智鬥勇嗎？還是直接解決了吳思凡，讓自己不得不回。
離浩說過，自己要在20歲之前回到離家，自己答應了，但是要和吳思凡過完這個20歲的生日，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場盛宴提前到生日的前一天。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在20歲之前趕回去，但這讓他有了和離家談判的資本，他的條件是和那個人說的，在電話裏面：“我會準時回去，但離家要守吳思凡一世安寧！”。若窮盡我的一生，能換你一世安寧，這買賣不虧。
這一晚，他們做了無數次，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歡愛的痕跡，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殘留着□□的味道。在這樣的氛圍裏面，吳思凡抱着離緒很快就睡了過去，而離緒卻看了他一夜，連眨眼都舍不得，只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吳思凡很喜歡蹦極，那種自由落體的感覺，讓他和這個世界剝離開來，只有這山間的風與他為伍，自由，極度的自由。吳思凡握着離緒的手，這一次，他想帶着這個人一起下去，他的自由将永世和這個人捆綁在一起。
躍下的瞬間，兩個人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對方，縱使山風呼嘯，也吹不散這濃濃的眷戀。心跳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快，吳思凡知道，他再也離不開這個人了，他的心有一大部分是為離緒而跳的，若少了那部分，即使活着也只是茍延殘喘。
很想大聲告白，但是這風太猛了，這速度太快了，話一出口便散了，但離緒還是從他的眼睛裏面看出了那三個字：“我愛你。”。最平凡的告白，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也只有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上不觸天，下不接地，這份愛才可以毫無保留的說出口，這廣闊的天地一定可以接受這份與衆不同的愛戀。
即使回到懸崖之上，兩人的手也始終沒有松開。吳思凡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兩個盒子，那是一對戒指，他自己設計的。用的不是什麽珍貴的材料，只是足夠堅硬。但有一個很巧妙的設計，他不像普通的戒指那樣從指尖套進去，而是可以打開，直接扣在手指末端，精準的貼合了手指直徑。上面有一個很小的鎖眼和一把很精細的鑰匙，這是吳思凡請了國際上有名的制鎖專家和微雕大師共同打造的。因為手指的中間關節的地方比較突出，所以這個戒指一旦戴上，沒有鑰匙就沒辦法打開，除非毀了戒指。
吳思凡拿着戒指，沒有跪下。離緒不是女孩子，他需要的是足夠的尊重。拿出盒子裏的戒指，緩緩的跟他解釋了戒指的由來，最後誠懇的問道：“離緒，這枚戒指，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請問，你是否願意陪我戴上它？”
離緒沒說話，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指。吳思凡給他戴戒指的時候，手是顫抖的，這戒指戴上，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諾。相互戴上戒指之後，鑰匙就被扔到了懸崖之下，吳思凡抱着離緒，喜極而泣：“小家夥，謝謝你，我一定會讓你幸福。”
“思凡，我相信你。”離緒沒哭，這個20歲的生日禮物，已經足夠他用一生去回味了：
“思凡，我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愛上你了，那時候我不懂，不知道什麽是愛，也不知道什麽是同性戀，我就上網查，後來才知道原來我是愛上你了，我就想，我一定要留在你身邊。投簡歷那段日子，我真的很害怕，萬一我真的應聘不上怎麽辦啊！還好上天眷戀我，我真的可以留在你身邊了，還做了你的助理，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你那時候真的很壞，老是逗我，每次我都心跳加速，又怕吓到你，所以只能裝的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你竟然叫我去你家住，我又怕又開心，最後還是抵抗不了那種誘惑。我們能在一起，真的要謝謝Kelly，要不是那場誤會，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那麽在乎我……”離緒訴說着長久以來和吳思凡經歷的一點一滴，說到後來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哽咽，抱着吳思凡的雙手也變得愈發用力。
開始吳思凡還沉浸在對往事美好的回憶之中，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想推開離緒問清楚，卻被他抱得死死的：“小家夥，你怎麽了，你別吓我，你讓我看看……”吳思凡很急，但奈何不了離緒。
“思凡，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願意用這世間的一切去換你，我愛你……”
“離緒，你放開我，你說清楚……”
“思凡，我愛你……”這是吳思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後頸部位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接着整個人便陷入了昏迷，最後一眼，他看見的是離緒絕望的眼睛和滿臉的淚水。
吳思凡在別墅的床上醒過來，沒有看見離緒，只看見床頭櫃上的紙條，四個字：等我回來。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