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群魔亂舞的慶功宴

衆人齊齊站立,高聲道:“預祝修羅,問鼎巅峰!幹!”

大碗白酒仰頭灌下,透明的酒液從脖頸一路流淌到胸膛,熱辣的酒液點燃心中的烈焰,衆人開始了徹夜的狂歡。

無論認識不認識,無論有沒有交情,看到了就得上去灌一杯,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上司,又有怎樣輝煌的過往!他們,今天只想一醉方休!過了今晚,他們也就能痛快的忘掉那些所謂的過去,真正的從死囚牢的噩夢中清醒過來,然後,用自己的一腔熱血去追随、去拼搏,直到修羅與修羅會一同問鼎!

雖死,無憾!

玫瑰為了這次慶功宴下了大力氣,準備的非常充分,光是酒,就備上了足足一百箱!從高烈度的伏特加、到香甜的葡萄酒,再到威士忌、香槟、白酒、啤酒,有一些酒甚至一口千金,到這裏,也不過是在豪邁暢飲中打濕衣衫的一部分罷了。

酒過三巡,這幫從來不醉的家夥也都爛醉如泥,可是他們可不是好惹的。楚非驕的傷讓他不能喝酒,他也就坐在上位,一口一口地吃着自己的水果沙拉,看着那幫喝醉的家夥群魔亂舞。

殺部的人把霍烈圍了起來,酒壯慫人膽,更何況那幫殺坯還不慫,酒勁上來了居然想勾肩搭背的灌霍烈酒。

霍烈本來穿着筆挺的制服,坐的腰杆筆直,像是在參加什麽高大上的西餐舞會。可惜,殺部中年齡最小的那個膽子最大,喝多了被人一起哄,拎着一瓶威士忌非要霍烈喝。

霍烈看着那個小子喝的臉頰通紅,手中舉的酒瓶子都快怼到他嘴裏了,那幫殺坯還在旁邊起哄。

“統領!喝啊!喝啊!”

“統領別慫,就是喝!”

...

霍烈看着那幫殺坯看好戲的表情,挑了挑眉,一把搶過那瓶威士忌,仰頭就灌。

“好!統領好酒量!爽快!真帥!”

滿嘴胡話的小子早就喝的神智不清了,說完就一咕嚕地往地上一躺。

另一邊,易羅越手中拿着倒滿了伏特加的酒杯,對楚非驕說:“那幫小子也是有膽子,居然去灌霍烈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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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驕看戲看的正來勁,聞言問道:“怎麽?霍烈酒量很好?”

“好?”易羅越喝了一口伏特加,說:“豈止是好?你別看他那幅禁欲的軍人樣子,他當年在軍營裏,有特種兵像灌他酒,五個人喝他一個都沒喝過!”

“等那幫特種兵的教官來了,看着滿地‘陣亡’的醉鬼,就霍烈一個人還坐在那裏自己一瓶一瓶灌,當場臉一黑,讓人把那些醉鬼拖走了。第二天,不管他們宿醉,硬生生罰他們兩倍的訓練量,理由是:五個人喝不過一個,丢人!”

楚非驕也覺得好笑,另一邊霍烈解開了袖扣和領扣,将袖子向上折疊到手肘,露出肌肉堅實的小臂,正一手拎着一瓶啤酒往嘴裏灌呢!就霍烈那個酒量,喝啤酒那就跟喝水差不多。

整個會場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可是仔細一看,這場宴會可沒什麽高雅。

“我們兩個說這個,這個是這個,這個是這個...”

“六啊六啊!”

那邊喝的舌頭都捋不直了,還劃着拳,另一邊喝多了嫌會場熱,直接把上衣撕了。還有的酒興來了,打着赤膊和人幹起來了!打着打着,兩個喝過了頭,就滾到地上了,壓醒了一溜‘陣亡’的酒鬼,痛叫聲和怒罵聲此起彼伏。

別說,還真壓到了幾個明明沒醉還裝醉的人,被發現之後,三瓶白酒伺候,當場保證他們醉的徹徹底底、人事不省!

這幫家夥酒量好,平常喝不醉,也不敢喝醉,如今驟然一放松,誰也沒能幸免,都被灌了酒,發起酒瘋來也是千姿百态、讓楚非驕真的開了眼、長了見識。

那邊,坐在前面的蔣碧落和楚梓烈都是性格清冷的類型,蔣碧落更是陰冷毒辣,新成立的青冥堂中,也沒有人敢來找他喝酒。可是架不住有個開場就到處亂竄的賈不假啊!

賈不假拎着瓶酒,也醉的差不多了,居然直接上手挂在了蔣碧落的肩膀上。

“呦?青冥...堂堂堂主,怎麽自己坐着,來來來,喝喝喝!”

說着,手一歪,酒瓶裏的酒液直接沖着蔣碧落的領口就灌了進去,一邊灌他一邊還念叨着:“這就對了...喝酒嘛,別陰着張臉,咱們都是兄...弟!兄弟!”

蔣碧落上衣馬上就濕了,看一瓶酒倒空了,賈不假居然又從另一只手中勻過來一瓶酒,又沖着蔣碧落倒了過去。只是這次倒得地方有點微妙,剛好倒在蔣碧落兩腿中間,而且,那瓶酒賈不假還喝過!

全身都是汗和酒臭味的賈不假壓着他肩膀的那條手臂,還動了動。蔣碧落原本有一頭黑色的長發,被這麽一弄,都打結了,而且還沾上了汗和酒液。

忍不下去的蔣碧落向後一個肘擊,硬生生頂在賈不假的胸口,将他推出去三步遠。

“賈不假,你找死!”

驟然淩厲起來的蔣碧落雙眼一厲,竟然帶出了幾分邪氣。

被擊退的賈不假滿心都是酒酒酒,要是一般時候,性格滑溜的他早就腳底抹油當場溜了。

他随手從旁邊人那裏搶了一瓶酒,又往前一撲,剛好撲到蔣碧落的的背上。口水和酒水糊了蔣碧落一背,怒火中燒的蔣碧落一個抖肩,将賈不假震開,在賈不假再次纏上來的時候,一腳就踹了過去。

賈不假喝的都快交代了,眼前都是重影,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對着蔣碧落踢過來的腿竟然直接抱住,然後順勢一躺。得,蔣碧落也被他拽到了地上。

不死心地賈不假拿着酒還想灌蔣碧落,蔣碧落怎麽可能喝賈不假不知道從哪個人手裏搶過來的酒,奮力地掙紮着。兩個人,一個是曾經追随修羅的瘋子,一個是曾經雇傭兵界的王者,兩個就這麽在地上瘋子般扭打着,酒瓶裏的酒又是潑又是灑。

旁邊青冥堂有個神智還清醒的兄弟,看到這一幕,頓時心裏一聲大大地媽賣批。

我去,賈不假真牛!感這麽灌他們堂主,這是漢子!真漢子啊!

于是他默默走過去,手裏拿着幾瓶開了封的酒,看賈不假手中酒瓶的酒撒光了,他就默默遞上一瓶、默默遞上一瓶...

楚非驕注意到這一幕,當場笑噴了,他抱着他的水果沙拉,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個人才啊!這絕對是個人才!哎,百千洺,你的密部還缺人嗎?那家夥是個人才啊!”

百千洺?旁邊的百千洺和胡言笑裏藏刀,聰明人給聰明人灌酒,棋逢對手的兩個人都沒意識到自己喝大了。

孤身坐着的楚梓烈看着有性格跳脫的醉鬼也想過來灌他的酒,頓時眉頭一跳,當場一個單臂支撐,越過飯桌向着楚非驕這邊走來。因為會場太混亂了,滿地都是‘屍體’,還有攔路的‘小怪’,楚梓烈甚至展開了身法,遇山跨山,為了離開這裏,他這一路比得上西天取經了。

那邊的群魔亂舞還在繼續,李山河也喝的臉紅脖子粗,到最後,根本不在意是誰和他喝了,只要有人碰杯就喝!

他看到楚梓烈向着楚非驕走去,原本混沌的大腦一醒,看到那邊抱着水果沙拉,和這滿場的混亂格格不入的楚非驕。楚非驕看着他們的眼神,讓李山河尤其不爽。那種看猴戲、看熱鬧的眼神,仿佛他是局外人一樣。

易羅越設宴的本意,就是為了讓這幫家夥能盡快的熟悉起來,将一些隔閡化解。男人之間情誼比女人之間要有趣的多,女人之間的情誼多是陪伴,只有在身邊的才是最好的,可男人之間不同,只要一頓酒,這輩子就是交心的兄弟!

看看那邊的霍烈,旁邊的空酒瓶子倒了一地,他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那姿态,配上滿地‘陣亡’的酒鬼,很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大将風度,仔細一看,他眼中滿是迷茫,也喝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那邊的蔣碧落和賈不假還在地上滾呢,青冥堂的那個兄弟在旁邊默默地遞酒,深藏功與名。

那邊的易羅越也和人喝上了,感和他的喝的人基本上都是醉的差不多了,認不清眼前人是誰,否則也沒膽子拉着易羅越喝酒。所以易羅越付出了很小的代價,就搞定了滿地的人,那戰果,在場僅此于霍烈。

全場唯三清醒的人,就是任驚絕、楚梓烈和楚非驕。任驚絕和懲部肩負着保護在場人的責任,具是滴酒未沾。可是看看楚非驕和楚梓烈,楚非驕身上有傷就算了,楚梓烈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一點酒都不喝。

李山河當場就不爽了,酒精上頭,本就沖動的他更怒了。

從一開始,他就對楚非驕沒有什麽好感覺。楚非驕看着易羅越,說什麽做交易,給他們自由。可是一開把他們兄弟關進來的,不就是官家嗎?楚非驕看着易羅越和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麽有趣的玩物,李山河如何能不怒?

楚非驕和楚梓烈,都是一路人,一滴酒都不喝,他們有把他們當兄弟嗎?有把他們這些死囚當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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