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炮灰的龍套(九)

慕安言臉嫩,眉眼很精致,稍加修飾就是雌雄莫辯的模樣,皮膚很白,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就顯得很是可恐。

他滿臉淚痕,眼角泛紅,綿軟無力地躺在人身下的模樣很容易能勾起人的憐惜和施虐欲,腿間一片狼藉,腿間和股縫中還有點點白白的液體,顯得極為淫靡。

楚昭對着自己的作品,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他順手把手上剩下的東西抹在了慕安言臉上,對着效果感覺十分滿意。他從小到大都不用自己用手,如今偶爾弄一弄,感覺還不錯。

嗯?

怎麽這麽燙?

楚昭皺了皺眉,伸手在慕安言臉上一摸,只感覺自己手心都要被燒着了。他懵了一秒罵了一聲“操”,這小子現在還他媽是個病人啊我靠!

楚昭“啧”了一聲,看着慕安言感覺實在是頭疼,猶豫了一下,還是湊過去,把那塊已經浸濕了的衣服從慕安言嘴裏抽了出來,試探性地吻住了他。

……好燙。

味道很甜……等等這不是重點!

意料之中,慕安言燒還沒退,就被楚昭這麽一頓折騰,燒得更嚴重了。

楚昭猶豫了一下,在被白知醒再揍一頓和趕緊叫來醫生給慕安言看看的選擇中遲疑不決,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按了鈴。

杜子淳的別墅裏,每一間房都設着一個響鈴,按下來的時候就能把守夜的傭人叫醒,類似于十八世紀的英國,不過比起當時的國家要快捷方便得多。

杜子淳雇來的人嘴巴很嚴,都是世仆,深刻的明白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對杜子淳非常忠心。楚昭覺得,既然是自己把人弄成現在這樣的,為他挨頓揍也不算什麽。畢竟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嘛。

楚昭沒想到,白知醒半夜被鬧醒之後不僅僅是揍了他一頓,整個都是氣瘋了的樣子。

“楚昭你這個混蛋,你怎麽敢!啊?你怎麽下得去手?!”

拳拳到肉,發出悶悶的響,聽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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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大爺!他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你也下得去手!!”白知醒紅着眼睛吼,他都不知道,一開始只是想帶慕安言出來玩玩而已……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麽會成了這個樣子?

他捂着臉蹲下來,不知道說什麽好,發出一聲哽咽,看起來比被他打得眼睛都青了的楚昭還要慘,頭發亂糟糟的,狼狽得不行。

“夠了,要打出去打!”杜子淳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忍耐着一肚子的火氣,他看着帶着眼鏡的男人問:“怎麽樣?”

這是他的私人醫生,班若。

班若皺了下眉,推了推眼睛,臉色平靜:“讓他好好休養幾天就行,飲食清淡一點。”

他說着還是忍不住斥責了一句:“他才多大點就敢這麽玩,這高燒都三十九度了!”

杜子淳攥緊了拳,修剪得極好的指甲陷進肉裏,臉上卻還是溫柔的笑了笑:“我們有分寸。”

班若畢竟只是醫生,皺了皺眉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白知醒拉着他的胳膊問:“嚴重嗎?”

班若嘆了口氣,說:“您以為呢?”

他指了指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安言,說:“您要是不想他死,就別這麽過火了,一個小孩子禁不住你們這麽玩,還發着高燒!”

白知醒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大半夜爬起來,他臉上還挂着兩個黑眼圈,就直接給胡思打電話:“喂?”

胡思:“……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個啥!”

白知醒心情不好,沒興趣和他扯皮,只推說出了點事,自己和慕安言都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王英那邊則打電話給了霍話,讓他想辦法糊弄過去,具體的事情也沒告訴他,霍話明顯對白知醒這個“慕安言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很有好感,在詢問了慕安言的安全問題得到保證後,就放心地打了包票,期間還因為打電話的聲音太大,招來了室友的一只拖鞋。

白知醒安排好一切事情,才面無表情地把杜子淳從慕安言床邊推了過去:“我來就好。”

杜子淳皺了下眉,問,“怎麽了?”

白知醒冷冷道:“我可不敢再讓你們碰阿言一下了,我帶他回去。”

杜子淳說,“他現在這個狀态,你能動他?”

白知醒不說話,直接一拳打向杜子淳面門!杜子淳險險避開,卻還是從慕安言身邊讓出來了,他問:“你真的要帶他走?”

白知醒一言不發就去抱人,他心裏後悔得都要滴血,一直以來對楚昭的好感度也降到了最低,杜子淳也連帶着被遷怒了:“你說呢,你讓我和阿言留下來,結果呢!”

他看着慕安言連頭也不回,說:“楚昭,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花心了點,沒想到你特麽原來就是個畜生!”

白知醒說着小心翼翼地把慕安言抱起來,拿被子裹了幾層,又轉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道:“你把他想成什麽了?爬床的人我們見得還少嗎?你是不是以為我長着眼睛是瞎的啊,啊?!他是不是想勾搭我我自己看不出來嗎?!需要你來管我的事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的事人好好一個小孩子就讓你給毀了!”

楚昭一手撐着地板還沒起來,臉色就随着白知醒的話一點一點白下來。

他小聲道:“……我以為他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又怎麽樣?!”白知醒眼圈都紅了,他喘着粗氣把慕安言摟緊在懷裏,杜子淳給他讓開一條路,白知醒走過去狠狠在楚昭心口踹了一腳,直讓楚昭一下子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楚昭一時間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被白知醒打得疼,還是自己心裏縮得疼,他其實根本就沒上他,不就是高燒了,他不是叫了醫生嗎?!

楚昭半天趴地上沒起得來,白知醒冷笑一聲,直接抱着慕安言走了。

杜子淳等到從窗口看見遠遠的燈光,才又回來,看着楚昭輕柔道:“阿昭,陪我去道館。”

楚昭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杜子淳心黑手狠,打人從來不打人能看得見的地方,專挑看不出來的地方下手,揍得楚昭嗷嗷叫,衣服揭起來卻什麽痕跡都沒有。

杜子淳甩了甩頭上的汗,輕聲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兄弟,我一定殺了你。”

楚昭勉強扶着邊欄站起來,苦笑着說:“……你們都是怎麽了。”

杜子淳沒說話,取掉手上纏着的白色繃帶,就直接跨過楚昭走了,遠遠的丢下一句話:“那孩子不能碰,不然就算我們是兄弟,我也能廢了你。”

楚昭靠着欄杆喘着氣,呆呆望着屋頂,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他等到全身的汗都幹得差不多了,才一瘸一拐地翻過欄杆,從一邊扔了一地的衣服裏撿起手機,按通了電話:“……給我查一個人,白家大少白知醒身邊的一個小男孩,叫……”

……叫什麽來着?

楚昭一瞬間愣住了,他握着手機不知道說什麽好,直到那邊傳來對方疑惑的聲音:“楚少,楚少”

楚昭覺得自己很冷,似乎一瞬間所有下線的智商都回來了,他聲音艱澀道:“……大概十五六歲,長得很漂亮。很和白知醒參加了宴會的。”

自己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幸好只是花露水,要是真上了……

楚昭一只手捂住了臉,掐斷了電話,又打了另外一個電話:“幫我捧個人,資料完了給你。”

慕安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裏頭像火燒一樣,幹得要命。

身後一片火燒似的疼,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又完全不一樣。慕安言忍不住想翻個白眼,楚昭那混蛋到底做了什麽,等到他起來一定要把人打一頓……

他腦子裏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兒。

慕安言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片兒雲,輕飄飄的,簡直要飛起來一樣,冰涼的東西貼在他臉上,舒服極了。

他想睜眼,眼睛卻好像被什麽東西糊住了一樣,死活睜不開,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他想說話,卻只能任冰涼的空氣湧進嘴裏,順着氣管下去,也變成了燙燙的一團二氧化碳,從他的嘴裏鼻子裏呼出來。

這種像是被火烤一樣的感覺讓慕安言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魚,被丢到岸上見不到水,時間一長就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像是踏在雲端一樣。

一只冰涼涼的手貼過來,拿着什麽擦着慕安言的唇,慕安言朦朦胧胧,喉嚨口依舊又幹又澀,嘴唇卻好受的許多,他張嘴就把人的手指咬住了。

雖然說是咬,其實也沒用什麽力道,輕輕用上下兩排小牙夾住,比起咬,更像是含着手指吸吮,就像是剛剛長出乳牙的小獸吃奶一樣,柔柔弱弱軟軟糯糯的,萌得人心都化了。

發高燒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慕安言覺得自己口腔裏都是幹的,不過在咬住那個不知名的人的手指時,舌頭底下就自動分泌出了津液,随着那根手指的攪動被沾了過去,慕安言略囧地想:诶呦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就又被人給調戲了。

那根手指指腹粗糙,有細細的繭子,明顯就是拿過木倉的手。上面有黑加侖的煙草味道,他隐隐約約還聞到了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醇美的香氣。

慕安言的嘴裏又鑽進來一根手指,夾着他薄薄的舌頭,問話的聲音很低,“醒了?”

慕安言有氣無力,還是睜不開眼,勉強把那兩根作亂的指頭咬住,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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