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上

手足無措,忐忑不安的逃回家。

卻發現那雙眯成縫的單眼皮早已等在了我家門口。。

"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麽?"我大喊起來。

"找你讨個說法。"他笑嘻嘻的。

"說法?"覺得這個詞太土,我嗤之以鼻"村委會調解矛盾麽?還說法。"

"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麽說?"他笑起來。

"那叫負責任。大哥!"

"嗯,嗯,對!你得為我負責任。"

"憑什麽呀?"

"我抱你了呀,還抱了那麽久。"

"有病吧你。"我氣的直瞪眼。

"嗯。"他指指自己的胸口"心絞痛。"

我一把推開他,向前沖過去。被他拽回來,摟在懷裏"做我女朋友吧。"

"放開我,你個神經病。"我使出吃奶的勁頭和他拼命,可是無濟于事。

"與其和那些無聊的人去相親,為什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他掐着我的肩膀,皺眉,眯眼,讪笑。

我轉過頭,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終于有所松動,我趁機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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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跑幾步,便被身後追上來的大手鉗住,跌跌撞撞的被拽上車。

"你要幹什麽?帶我去哪兒?"我揉着酸痛的手臂氣呼呼的問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一只手駕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摳了一下我的下颚。

"別碰我。"我打開他的手,撲上去咬了他的肩膀。

"咝!"他輕輕一聲,笑意卻更深。

汽車一路疾馳駛向高速公路。天很黑,車速很快,我不敢打擾。一個小時後,汽車到了杭州,在一個寫着"西郊"兩個字的指示牌下了閘道。

杭州西溪濕地彎彎曲曲的河道泛着月光,掌着燈的木船緩緩的劃過一座石橋的橋孔。周圍靜得只能聽到劃水的聲音。被某人挾持到這裏的我,穿着他的衣服沉着臉坐在船頭。

"你到底想幹什麽?啊.....阿嚏!"我回抽了一下大鼻涕。

"過周末啊?"這個人今晚脾氣極好,一直在笑。

"變态。"無能為力的我,只能用瞪眼來反抗。

"随你怎麽說,反正已經上了賊船,想下去可是不容易了。"他挑挑眉毛,故意氣我。

"我告訴你姓楊的,你少跟我來這套,你這樣兒的我見得多了!"我嚯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義正言辭"想泡我?沒門兒!有錢又怎麽樣?尖刀團長又怎樣?你就是能把外灘的東方明珠塔給買下來,得一百個一等功,也別想讓小女子我多看你一眼。"我掐着腰,撇着嘴,一條腿蹬在船舷上"別說你,就連......!"說到這兒,我戛然而止。

"就連杜闵行你也不放在眼裏是麽?"他起身向我走過來。仍然面有笑意,但眼神卻變得咄咄逼人。"或者你覺得在你心裏,沒人能比得上杜闵行。"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意識到話說的過分,我抿抿嘴唇,放下擡起的腿,姿勢變規矩。

"那你是什麽意思?"他繼續逼視,逼問。

"我......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太.... 霸道了。"傷了別人的自尊,我不敢擡頭"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此時,我覺得自己像只鹦鹉,不斷重複相同的語句。

楊凱擡起我的頭,淡淡地笑了"你在緊張什麽?"

我把手背後,偷偷擦着手心裏的冷汗。"沒.....沒緊張。"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我看着他,竟一再想起那晚柔柔的歌聲和之後幾晚深夜電話中的阮言俚語。白麗剛搬走的那幾晚,楊凱一直陪我聊通宵。

無盡溫柔的眼神,讓我下意識地往後稍,他卻像完全看穿了我的心思"不要怕,你可以重新開始,這個世界上會有比杜闵行愛你的人。"

我停下腳步,不敢接腔,

見我不說話,楊凱開始小心翼翼的向我走來。他走,我退,他再走,我再退,再走。我們彼此都明白,有什麽事情就這樣靜靜發生了。

終于,楊凱不再逼迫,只是看着我。片刻之後,他緩慢、慎重、誠懇又溫和的俯下頭"如果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不會讓你等了三年又要等半年,我也不會帶着你去酒會,卻當衆照顧前妻和兒子,讓你難堪。更不會讓你的委屈找不到人訴說,一個人深夜站在露臺上。也不會對你欲擒故縱,用心計。把你當做自己的專屬品。"月光下,他的眼神越來越溫柔,溫柔的讓人沉醉。"林穆雨,我發誓!如果你難過,我會比你更難過,如果你傷心,我會比你更傷心……"

我瞬間被擊潰,聲音變的低啞難言"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你要幹什麽?"

"和你在一起!"他的語氣和目光一樣的堅定。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我們沒有認識多久啊。我們也......."月色下,撩動心扉的夜風,感人至深的表白。讓我有些迷惘。

"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們不需要認識多久,我們只要有初見的似曾相識,深夜裏聽到彼此聲音的怦然心動就可以了。"他打斷我"愛情沒有那麽多道理可以講!"

"可是我們.......

"我們可以在一起,誠懇地開始,誠懇地走下去,誠懇地到最後"他再一次語重心長,闡明道理。

"可是杜闵行..... "這個名字,至今讓我無助到無力。

"沒有杜闵行。"他的語氣果斷溫和。

"可是如久......."

"也沒有如久。"他繼續不讓我把話說完整。"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杜闵行的前女友,我也不是如久的表哥,我們單純的開始,舒服的交往,不耍花槍,不用技巧,不要試探,誠實的面對彼此,你看這樣行麽?"

我愣愣地望着他。這哪兒像示愛?完全像在布置軍事演習計劃。 可是他說的,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也許.....那個...... "

話未說完,便被楊凱拉進懷裏,深吻。

冷不防一個趔斜,身體失控跌進他懷裏的我,如同跌進夢境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腦海裏有了一個非常好看的一個構思。故事既是下部。又是獨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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