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六）
打開門走出去。見到杜闵行帶着一些人站在走廊的另一側。
＂我在這裏。＂我抱着枕靠在門框上叫他。
他轉過身，神情如釋負重。＂怎麽在這裏？你不可以亂跑的。＂
＂我只是來找蔣蕭喝一杯。不會逃走的。更不會連累你。放心！＂他是我取保候審的擔保人。保釋成功，跟他的身份地位有關系。
他沒說話，可能覺得我現在正在氣頭上，解釋也不會有作用。
＂回去吧。＂片刻之後，他踱過來，攬過我的肩膀。
我輕輕擋開他的手＂我想在蔣蕭這裏住幾天。＂
＂聽話，不要任性。＂他不理我，拽起我的手向電梯走去。
我氣極，一把甩開。＂杜闵行！我不是你的私有財産。我有自己決定一件事的權力。＂
他回過頭，眼神深邃複雜的盯着我＂你真要這樣？＂
＂是。＂我忍着眼淚，眼眶憋的通紅。＂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總是把你的意願加在我身上，我也不想把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系在你身上。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我需要一個人靜一下，你也是。也許我們在結婚前都應該慎重的再考慮一下。＂
＂我沒什麽需要考慮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時間和空間。但是最好不要跟結婚扯上關系。因為沒人能改變的了那件事。＂他沉下臉，轉身吩咐樓層經理。＂給太太在這個樓層再開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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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我每隔三天就要去轄區派出所報到一次。每次都是司機送我去，再送我回來。
小江每天都在催促我去攝影師的房間選照片，我卻一拖再拖。而且每次都想向他大喊＂全他媽的給我删除。＂
白麗告訴我，她無意間偷聽到了杜闵行和宋啓新在偷偷商量找人替我頂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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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笑。＂我閉上眼睛，只覺寒心，想睡覺。
杜闵行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免不了做過髒事，那些事我是知道的，讓我心裏升起寒意的是原來他并不相信我。
不過也無所謂，他這個人，除了他自己還有宋啓新，誰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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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楊凱走下上海艦，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馬三兒的電話。
＂我操！＂楊凱聽完，咒罵一聲。快步上了吉普車，回了警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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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亞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老方揉着太陽穴，看着案件卷宗。雖然患了感冒，但是身體依然坐的筆直。一看就是軍人出
身。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老方沒擡頭，職業習慣讓他的聲音低沉。
＂頭兒，忙什麽呢？＂兩彎月牙兒拎着兩瓶好酒走了進來。
老方皺眉，露出笑意＂哦？還知道來看我，臭小子良心發現啦？＂
楊凱笑嘻嘻的湊過去＂老師長，您瞧您說的，我這心裏一直裝着您哪，只不過實在太忙，總抽不出時間，這不演習一結束，我就來看您了麽？＂
＂哼！少跟我來這套＂老方瞪了楊凱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楊凱眯着小眼睛，呲着小虎牙挪到老方身後，幫他按摩肩膀＂放，放，這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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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确實疑點頗多，巡查員找到那孩子時，孩子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恐懼。而且臉上連一點哭過的痕跡也沒有。＂
楊凱聽完，心裏更加确定。＂老首長，我的為人您是了解的，我用軍人的榮譽擔保那個女孩子跟這件事沒關系。
老方沉下臉，呵斥＂你怎麽還是這麽感情用事。軍人的榮譽是讓你在這兒用的？法律面前，一切都要講證據。＂老方見楊凱耷下了腦袋。心有些軟了。他略微沉吟，放緩語氣＂你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等一下，我給那個組多派些人手，抓緊查清就是了。＂
楊凱擡起頭，再次笑彎了單眼皮。
＂快回部隊吧，有進展我會通知你！＂老方無奈的搖搖頭。楊凱是他轉業前一手提拔的，各方面都出類拔萃，唯獨在感情面前太意氣用事。
部隊裏上下級的關系和地方不同，有一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意味。所以，即使老方下了逐客令，楊凱也不敢多說，只能起身告辭。
＂站住！＂走到門口，老方叫住他，聲音哽咽＂帶好我的尖刀團，那可是我在部隊十幾年的心血。＂
＂是！＂楊凱轉過身，筆直的站好，神情肅穆的向老方敬了一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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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無聊的要死。
我在房間裏睡的昏天黑地。
＂穆雨，穆雨！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迷迷糊糊的走到露臺，看見單眼皮穿着一條花泳褲，戴着一副阿湯哥的太陽鏡領着幾個人，舉着一個條幅站在泳池邊。
＂你回來啦？＂我站在露臺上喊。
他沒回答，只向我招手＂下來，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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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十分鐘後，我掐着腰站在泳池邊。
＂就這個。＂他指指條幅。＂穆雨，穆雨，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這........這是我們團長親手做的！＂扯着條幅一側的李衛群擦擦臉上的汗，對我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
一場演習，太陽公公把他們都變成了＂黑人＂。
＂感動吧？你可以親我一下！＂單眼皮湊過厚臉皮。
＂滾！＂我推開他。
＂當然，你也可以說同樣的話來報答我。＂他握住我的手，做出一副電影裏求婚之前的表白狀。
我笑着貼近，單手撫着他的胸膛，準備耍他。＂楊凱，楊凱，我.......恨你！就像大米恨老鼠。＂說完，我猛然用力将他推下泳池，哪知這家夥反應太快，一把抓住我的裙子，把我也帶了下去。
清澈的池底，楊凱就像一條魚。
圍着我繞了一周後，他摟着我吻起來。
狗刨水準的我毫無抵抗能力。幽幽的睜開眼睛，隔着池水，看見兩彎柔柔的深情。一時失神，他趁勢抓住我的手環住他的腰。
潛上來，我趴在池邊大口的喘着氣。
楊凱靠在我身邊微笑＂沒事吧？＂
＂閉嘴！＂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他在看着。＂
＂怕了？＂他游到我身後抱住我。
＂滾開。＂我掙脫。支撐池邊躍上去。
＂林穆雨，你不覺得你們的愛很畸形麽？＂他拽住我的腳踝。
＂不用你管！＂我甩開他的手，快步離開。
＂我住1106房，晚上一起吃飯！＂他在我身後大喊，之後又氣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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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套房的露臺上，杜闵行咬緊牙關，看着這一切。握緊的雙拳，青筋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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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走了某人，楊凱重新潛回泳池，游了幾個來回。岸邊幾個外國美女對着他吹起了口哨。
＂嗨！＂其中一個身材火辣的金發美女，走到池邊靠在梯子的扶手上，叼着吸管，暧昧的和他打招呼。
＂嗨！＂他上來，邁到躺椅旁，拿起浴巾擦頭發，順便給了外國美女一個飛吻。
＂Shall we be friends?＂美女慢悠悠的踱過來裝做無意，胸部蹭到楊凱。
楊凱眯起單眼皮＂No，no，no，My wife is very fierce！＂他指指某人離開的方向佯作抱歉的聳聳肩膀。又朝不遠處曬太陽的武士航做了個手勢，并用口型告訴他＂夠大！＂
＂嘿嘿，I can！＂武士航笑嘻嘻的捧着一個大椰子一路小跑湊過來。
美女上下打量他一番，露出滿意地笑＂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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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泳池，楊凱進了酒店。上了電梯，徑直去了姜雲飛的房間。
幾聲敲門聲過後。房間內傳來姜雲飛沒好氣的大聲叫罵＂這他媽誰呀，敢打擾老子睡覺？＂
開門瞬間，被楊凱扼住脖子。
＂小.......小爺饒命！＂雙腳離地的姜雲飛試着反抗，卻發現連動也不能動。＂往日無怨，近日無愁！＂
＂閉嘴！＂楊凱低聲呵斥，用腿帶上了門。
姜雲飛漲紅了臉，一口氣沒喘上來，吓得暈了過去。
楊凱無奈，把他抱到床上。拿出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裏。又悠閑的點了一支煙，然後打開電視，一邊看節目一邊等着姜雲飛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