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六)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忙着上插花課。
楊爸則背着一架相機,在麗江城裏東游西逛,三天前,他甚至買了一輛比亞迪F0供自己游手好閑。
熟絡之後,我知道那天接待我的那個納西族青年叫紮西。他喜歡圓圓。每天圍着她轉,想和她睡覺。
"為什麽那種話從紮西的嘴裏說出來,就讓人不覺得髒呢?"
圓圓笑。"因為目的不一樣。他們納西族有走婚的傳統,卻從不濫交。看似愚昧無知,沒有開化,其實內心比咱們這些大城市的人幹淨多了。"
我心內贊同。這點從紮西清澈見底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
楊凱已經回國,今天或者明天應該到上海。然後會到麗江找我和楊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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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婦,兒媳婦.......!"晚上,剛準備出門,就被楊爸叫住。
"怎麽了爸爸?"我詫異。自從那天看完納西婚禮,回來之後,我們就約法三章自己玩自己的,互不幹涉。
"你今晚最好別出去了,我怕楊凱會搞突然襲擊。那家夥心眼小。"楊爸湊到我耳畔,裝神弄鬼的小聲嘀咕,之後還不忘補充一句"像他媽媽。"
"爸爸,我只是出去喝杯酒,聽聽歌。能有什麽呢?"我拍拍老爺子的肩膀,佯作對一切盡在掌握"總好過您端着相機,追着在河邊洗頭的納西族中老年婦女照相影響好些,也小些。"
"我那是采風。是愛好。"老爺子臉一紅,嘿嘿一笑。
"我這也是。"我笑起來,挽起他的手臂"爸爸,面對不公平,不合理的待遇,我們一定要鬥争到底!"
楊爸吧唧吧唧嘴,覺得有道理"對!我們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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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我穿着一條波希米亞花裙子,一件淺黃色的吊帶衫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小款牛仔服。鬓邊依舊別着一朵很大朵的杜鵑,坐在那裏喝着一杯雞尾酒。
圓圓去了洗手間,紮西拉着我跳舞。
跳的開心,紮西拉着我繞了幾個圈,最後躺在他懷裏。
掌聲一片,我有些小得意。
"林穆雨!"一個冰冷的聲音。回過頭,單眼皮帥哥一身黑色PRADA,沉着臉站在那兒。看來還是楊爸了解他。
"老公。"我小鳥兒一樣飛過去。
到了近前,愣住。他竟然沒有抱我。
"不是說要明天才到麽?"衆目睽睽之下,我有點難堪。
"回旅館吧,我累了。"他緩了一下,牽起我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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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旅館的路上。
"真夠花枝招展的。"他氣哼哼的譏諷"那個男人是誰?"
我倔勁兒被他激發出來。沉着臉不說一句話。
他也不理,自顧自走在前面。我撅着嘴,跟在後面。
"你走快點,沒吃飯嗎?"他竟然吼我。
早已被他慣壞的我哪受得了這個,哭哭唧唧的喊起來"就不快!就不走!"
他回身走過來,一把拽過我,夾在臂彎,拎了起來"林穆雨,你死定了。"
我張牙舞爪,用力蹬着腿。"楊凱,放我下來。你這樣害我很丢臉!"此時我的那朵大花兒已經跑到了耳朵下面,頭發也亂糟糟一團。
楊凱擡起手臂,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掴到我屁股上"做錯事,還嘴硬。"
"我要離婚!"我繼續蹬着腿,撒潑。
"你敢!"他再次擡起了手。我的屁股也再次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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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楊爸隔壁開了一間房。進了屋,把我扔在床上。"你個小敵人,竟敢躺在他懷裏?"
我跳起來,大喊大叫,黑色的眼線液和着眼淚流下來"怪不得你爸說你像你媽。你媽欺壓了你爸爸一輩子,但是你休想欺負我!"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他拿着一條浸濕的毛巾沉着臉走過來,眼裏閃過憤怒的光。
"我.......我說你像你媽!"我站在仿古床上,身體貼着牆壁一點點挪動。
"我是她兒子,不像她像誰!"他驀的把我拽過去按在懷裏,熱呼呼的毛巾貼在臉上,很溫柔的給我擦臉。"要是你千裏迢迢去一個地方看我,結果一下飛機,就看見我摟着別的女人跳舞,你會怎麽想?"
"我什麽也不會說,我是有素質的人!"我撇撇嘴。
"吹牛!"毛巾被眼線液弄髒,他起身又去洗幹淨,複又回來給我再擦一次"這多好,幹幹淨淨的小丫頭!"
"哼!"我轉過身,很大力氣的躺在床上,用力的摔着枕頭,發洩着我的不滿。
"穆雨,爸爸呢?"他出門去倒洗臉水,忽然停在門口回身問。
"去河邊和阿發嫂約會了,這都是被你媽媽壓迫的結果!是無聲的反抗!"我轉過身一口氣說完,拽起被子蒙上頭,又躺了回去。
他也沒再說話。一個人去了河邊找他爸爸。
我躺在被窩裏暗笑,其實公公是去給阿發一家照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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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和楊爸一起回來。帶回來一碗我愛吃的牛肉面。
我這人相當沒出息,聞到香味,放棄了原則。
"老婆,慢點吃!"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又在旁邊蹲下來,摸摸我的頭"我好想你!"
"滾開!"我往嘴裏吸着面條,擋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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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睡意朦胧間,被他摟進懷裏。
"幹什麽啊?"我迷迷糊糊地問。
"親親。"他俯在我身上,慢慢解開睡衣紐扣。
他吻的很投入,一雙大手在我的身上游弋撫摸,很柔情,很有愛。直摸到腰際,褪下睡褲"老婆,我好想你!"
我依然不理他。兩只手支在他的胸膛,不讓他完全貼近。
"乖!"他微微閉起眼睛,欠起身,挪開我的兩只手,平放在床上,将我整個人緊緊摟在懷裏,慢慢進來。
"疼!"我下意識的小聲嘀咕。和他的投入相比,我顯然心不在焉。
"嗯。"他氣息粗重,心跳很快"我會輕輕的。"
他做的很慢,也很柔,但我依舊疼痛難忍。"還疼!"
"慢慢就會好了。忍一忍,好不好?寶寶可乖呢,是不是?"他咬着牙,身體有些顫抖,我能感覺到他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速度。
"哥,你做吧,我不疼了。"我抿抿嘴唇,摟緊他。
"真的麽?"他清清嗓子,雖然不信,但是顯然再也控制不住。
"嗯。"我輕輕的哼了一聲,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被一陣不可抵擋的勇猛淹滅。
他像一只獵豹,快速有力量。我像一只毫無還手之力的小貓,蜷縮在楊凱的懷抱裏,疼的顫栗不止。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快昏過去的時候,他忽然咬住我的肩膀,虛弱地叫了一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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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像個小嬰兒一樣的?"楊凱側過身,摟緊我,吻我的頭發,按摩脊背"好喜歡!"
"為什麽還會疼?"我陰沉着臉,問他。
"嘿嘿。"他壞笑。"以後慢慢你就會懂了。"
"哼!"我轉身睡覺不理他。"真倒黴,剛結婚,就性,生活不和諧。"
楊凱摟過我,一邊親吻,一邊笑的鼻涕一把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