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六十八)
"我靠,房祖名抽大麻诶!"房間裏,無聊至極的蔣簫拿着手機看新聞,忽然一躍而起。
我和白麗都沒理他,繼續做自己的事兒。只當他發神經。
"還有柯震東呢。"蔣簫事兒媽似的,追着我們說。
我們依然不為所動。
"你們怎麽不說話呀?柯震東,帥哥诶!"
"對不起,哥哥,我現在只對帥哥的爸爸感興趣!"白白拿着杯子從蔣簫身邊走過"我們老了!"
"哦,柯震東的爸爸是誰?"蔣簫跟在白白身後,哈巴狗一樣。"不過我知道房祖名的爸爸是誰!"
"傻吧你,地球人都知道他爸爸是誰!"白麗又生氣了。
"房祖名的爸爸吸毒麽?"蔣簫傻乎乎的轉身問我。
"吸毒麽?"我也白他一眼,"他吸毒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們呢!"
"真的啊?"蔣簫來了興趣,八婆一樣湊過來。
"當然,冠希哥的pretty哪次少的了他啊!"我撇撇嘴,超級鄙視他"一天天的就知道錢,像你這麽乏味的男人怎麽會有人愛!"
"嘿嘿!"蔣蕭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偷偷問"穆雨,大麻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麽東西?"
"毒品呗,小孩子都知道!"我瞪他。
"我當然知道是毒品,我的意思是說抽完會是什麽感覺?"他像個好奇的孩子一樣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抽過,不過聽人說,抽完老美了,想啥來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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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在哪兒能弄到!"
"那種東西當然要在聲色犬馬的地方賣了,而且光線越黑越好,譬如夜總會,酒吧,KTV之類的,我聽朋友說,工體嗨嗨吧就有,零點之後,賣家一般坐在角落裏,酒杯扣過來,在上面再放一支煙。"我故作神秘的小聲說。
"哦!"蔣蕭聽的眼神有些犯直,片刻之後,吧唧吧唧嘴"想啥來啥,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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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杜闵行過來吃飯。
"今天過得怎麽樣?"他自己并沒有吃什麽,只給我夾了慢慢一食碟的菜。
"還不錯。"我吃的滿嘴流油。沒辦法,為了彎彎,為了凱悅,我得有個好身體。"我聽說凱悅的海外帳戶被凍結了?"我夾起一塊雞肉,大嚼特嚼,嘴巴塞的滿滿的,也是我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
"是。國內的也凍結了。"他微微一笑,夾了一個雞腿放進我的碗裏,
這一刻,我覺得我的鼻子,嘴巴,嗅覺,味覺,通通是酸的,酸楚的酸。
"借給凱悅,也就是我,一個億,有問題麽?"這是我昨晚和白白缜密計算出來的數字。這些錢可以保證凱悅正常運轉三個月。
"沒有!"他回答很快,幾乎還沒等我說完,就脫口而出"不用還的。所以別用"借"這個字"
"那不行,這是公事,再說那麽大一筆錢,就是你,恐怕也要開個董事會走走過場吧?"
"不用。"他輕輕地說"我個人借給你!"
"杜闵行,你什麽意思?逼着我離了婚,現在又來裝好人麽?"我猛然摔了手裏的碗筷,噴了他一臉飯粒。
他也沒有擦,依舊笑"這才是你!"
我氣的渾身發抖,憤然離席。
我沒辦法明裏跟他對着幹,畢竟楊凱是真的犯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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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我輾轉反側。
天亮時分,我依然沒有睡意,滿腦袋都是某人和他交給我的凱悅集團。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歌聲,很好聽的男聲。是東倒西歪的蔣蕭。
"你一晚上跑哪兒去了?"我使盡全身力氣扶住他。"怎麽喝成這個樣子!"
他推開我,單腿支地,伸展開兩只手,拱起另一只腿趴在牆上,做了一個<征途>裏道士的動作"诶呀,我都隐身了,你怎麽還能看見我呢?"
"隐你個大頭鬼,別鬧了,快下來!"
"不下去!"不知為什麽,他很反常。像孩子一樣任性,撒嬌的樣子讓人大跌眼鏡。"把阿黃牽過來,我就下去"
我見拗不過他,只得答應。
阿黃是我們養的一只鴨子,鴨仔時買來,本意是給彎彎玩玩兒,玩夠了就送到鄉下去的,因為小鴨,小雞什麽的,在城市裏很難成活。可是沒想到它沒心沒肺,能吃能喝,越長越大,越長越肥。
"真帥!真神勇!"阿黃牽過來,蔣蕭很守諾言的下了牆"真帥!真威武!"他蹲到地上,抱着阿黃一陣撫摸。
"大哥,拜托!它就是一只鴨子诶。"我哭笑不得,實在受不了他神經兮兮的樣子。
"胡說!它怎麽會是鴨子呢,這明明就是一只藏獒嘛!"蔣蕭"嚯"的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和我理論。
"你個傻......!"我剛要罵他,被身後的白麗打斷"把他弄進屋吧,他抽大麻了。"
"啊?"我傻傻的定在原地,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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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摳門一輩子,好不容易這麽大方,還沒用對地方!"我像拖死狗一樣,把蔣蕭扔在床上,整個人累到虛脫。
"男人就是這樣兒,死要面子活受罪,蔣蕭是,老杜是,楊凱也是。"白白嘆口氣,無奈的望着一動不動盯着天花板傻笑的蔣蕭。
"是啊,在他們心裏,面子甚至比愛情重要!"我深吸一口氣。悄悄擦幹眼淚,強迫自己抽出神思。接着拉着白白去露臺看日出。
"聽Abe說楊凱快宣判了,到那時,我們也就可以離開杜園了,你有什麽打算?"白白問。
望着即将升起的朝陽,我笑笑。"養大他的女兒,保住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