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34偷親扯平

聶文星聞聲回頭,鎮定自若地笑道:“得知你身體無礙,我并無別的話可說。”

“聶先生明明見我把湯藥倒了,這身體無礙怎講?”薛嘉卉目光灼灼看向聶文星,緩緩道:“你也知簫遠在我的藥中搗鬼,所以特意來提醒我不要飲用是麽?”

聶文星微微揚眉,裝出一副剛剛聽聞此事的驚訝表情,轉瞬已變為憤怒。“可真有此事?我去找簫遠!”

薛嘉卉皺眉,強壓怒火不服氣地盯着聶文星,都到這一步了他還在掩飾什麽,真是令人憤怒。

聶文星不僅主動來找自己還發現了湯藥中的奧秘,難道她這一次又失算了?

但是明明在孫大嫂來的時候他就跟在她身後,一直等到自己把湯藥倒了他才準備走,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麽?

她心中有個小人跳出,揮着手絹咿咿呀呀地笑着,讓你自作多情巴紮嘿。

聶文星見她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化,便微微一笑:“還有什麽要問的麽?既然身體好了,就快點回女子加油團吧,我們正好缺一個人。”

“不去不去!我把藥喝了便是!”

薛嘉卉端起剩下的小半碗,放到嘴巴正準備喝下,聶文星已經揚手奪了過來,沉着臉道:“不許胡鬧!”

這一奪就暴露了他剛剛說的全是假話,聶文星很氣惱竟被她這麽輕易試探了出來。

“我明天喝就好了,聶先生,您請回吧。”薛嘉卉倒也不生氣,語氣十分平靜,但越是這種平靜越惹人生氣,薛嘉卉深得瞬間激怒對方的方法。

果然,聶文星一改平日的溫和儒雅,肅然反問:“你能不能別再胡鬧!我承認我知道這藥裏有鬼,我确實在幫你打探那又如何?”

簫遠借用兩物相克之理,為了掩人耳目,就在他自己的藥材裏多加了一味,沁入藥罐的湯汁與薛嘉卉的藥混在一起能産生嗜睡的效果,雖劑量小,但長期飲用會對身體不利。

薛嘉卉抱臂冷冷一笑:“您身為先生當然會關心每一個學生,但我的事不用您來操心,您還是關心別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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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星眉心緊皺,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能不能別胡鬧?要怎麽做才可以諒解聶某。”

自從那天在教務室的交談後,薛嘉卉不是躲着他就是拿話堵他,傻子都能看出她這是在賭氣。

“當然可以!”薛嘉卉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擺擺手讓他湊近些。

聶文星微微一嘆,以為她要說什麽怕被人旁人聽了去,便俯身下來。只見薛嘉卉唇角一彎,哪知她突然湊近吻上了他的唇,輕輕一觸便分開。

聶文星身子一僵,薛嘉卉紅着臉轉身就跑,跑遠了才回過頭來喊道:“這樣就扯平了!”

他只好哭笑不得地看着薛嘉卉逃跑的背影,哪會有人光天化日下調戲男子,但細細想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嘴角倏然勾起一絲微笑。

聶文星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心緒恢複鎮定後走去飯堂,忽然發現範大同盯着他的臉看,自己被看得有些心虛便問道:“我有什麽不對麽?”

“聶先生,你臉上好像有什麽沒擦幹淨……”範大同示意地指了指。

聶文星這才拿起衣袖擦掉唇邊染上的朱紅,心都懸到嗓子眼,生怕被他發現了,擦完故作鎮定道:“多謝提醒。”

薛嘉卉躲在廊柱後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笑,在範大同走後,她故意蹑手蹑腳走到聶文星身後忽然出聲。“聶先生!明天我便去加油團報道。”

聽到她的聲音,聶文星一驚,剛松了一口氣還沒松到底又猛地提起來,支支吾吾道:“額……好……明天見……”

“明天見!”薛嘉卉笑着揚揚手,甚是得意,把聶文星吓了一跳後功成身退。

為什麽她能在偷親之後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嘲笑他,主要是見到對方也沒有比她淡定多少,她的氣焰便旺了。

借由湯藥的事薛家初步斷定簫遠就是潛伏在弘文學院中舊朝勢力那方的人,但是這樣說來還是有許多地方說不通,比如那突然出現在柳傲天房間的天竺書,他确實不在場。

如此想來,簫遠必定有同夥,這個同夥的身份還隐藏得很好,想要揪出他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薛冉也查了聶文星的身份,他來到弘文學院三年中均表現優異,且對教育全力奉獻不求錢財,乍看去是位難得的好先生,但順着他的家鄉去打聽并無此人的信息,問及旁人也對他三年前的情況一概不知,這不就是一個來路不明又優秀到令人發指的人物,實在不得不讓人起疑。

對以上情況薛嘉卉也知曉,心中的小人開心地拍手道聶先生終于洗清嫌疑啦,喜悅的心情從眉眼中流露出來,結果被薛冉狠狠地敲了敲腦袋,提醒道切莫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聶文星也在打探簫遠的消息,簫遠對薛嘉卉的藥動了手腳,讓他不得不防,一顆不受控制的棋子比老謀深算的敵人更可怕。

在親眼所見前,聶文星對簫遠的行為一概不知,他原本以為是“大人”瞞着他有所行動,按道理來說,“大人”不會這樣輕舉妄動對付薛家。

他問過墨瞳,她也不知曉這件事,心中的疑慮更深了,這個簫遠的行為實在看不透,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至于薛嘉卉沒有喝藥為什麽還是精神不濟,後來聶文星見到她球技進步飛速才明白,原來她每天夜裏都在練習蹴鞠。

**

薛嘉卉說到做到第二天真的來加油團報道了,還正好趕上舉手表決,從劉瑤瑤和慕容月中選取一個作為領舞。

原本是慕容月提出以舞助陣,最後除了薛嘉卉其他女生都投給劉瑤瑤,所以劉瑤瑤成功當選了領舞。

結果出來後慕容月的臉色都變了,劉瑤瑤卻笑道:“誰讓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氣淩人的模樣。”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着:“哎,她明明是自己想出風頭結果失敗了吧,憑什麽讓她領舞啊。”

聲音不大不小,旁人正好能聽得清楚。

原本落選就很難堪,慕容月聽了這話更是氣惱,轉身就走了。

薛嘉卉也聽見了,話是沒錯,慕容月給人的感覺就如劉瑤瑤說的那樣,但是這麽當着面被指出來,面子上怎麽也擱不住。

于是,薛嘉卉對聶文星使了個眼色,見到對方微微颔首,她便跟在慕容月身後也出去了。

薛嘉卉疾步攔在慕容月面前:“小月,你不必在乎別人怎麽看。”

慕容月雖然比別人難相處了一些,但也不過是些小姐脾氣,而且諸多小事上她能看得出對自己也很關心,但除了薛嘉卉其他女生都不願意跟慕容月說話,這次見到她落選更是喜聞樂見。

“你也是這麽看我的不是麽,宋文文也是如此。”慕容月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語氣有些激動,末了,她輕嘆一聲,緩緩道:“今天是你第一次參加訓練,你快回去吧,我真的沒事。”

薛嘉卉面露尴尬之色,既然她這麽說也只好離開。

……

前有宋文文直言不諱,今日又遇到落選還被劉瑤瑤當衆取笑,慕容月心緒難平。

回想起當日他們三人游湖乘馬車歸來,路上聊起慕容月與範大同的婚事,原本說得好好的,後面竟争執了起來。

原本宋文文感嘆于慕容月勇于沖破封建觀念,自己選取夫君,但指明她來到弘文學院的目的不純,借此機會尋得結婚對象,實在辜負了聖上開辦女子入學的初衷。

那時他們都沒發現,薛嘉卉悄然往後縮了縮,來到弘文學院一開始為了逃婚,這目的更不純了。

慕容月不以為然,直指弘文學院并沒有外界所說的藏龍卧虎,在她看來不過是些淺薄之人。

宋文文不怒反笑,犀利地指出她這麽孤芳自賞,眼中無人,最終只能落得個花自凋零的凄涼下場。一方面是為範大同鳴不平,另一方面慕容月的态度實在令人不悅。

慕容月雖生氣但也無可反駁,又因宋文文敢于直言的性格感到震驚,她從小養尊處優,從未有外人敢在她面前提半個不是。

薛嘉卉走後,慕容月苦苦一笑,自顧自地嘆道:“人皆道我孤芳自賞,可又有誰知道我芳心寂寞,知已難求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留在弘文學院的意義何在?”

這邊女子加油團的訓練火熱進行着,薛嘉卉也感嘆道,我留在弘文學院的意義何在?

她是所有女生中動作最不協調的一個,按理說區區舞蹈怎麽會難倒她這個習武之人,但現在的情況看來還偏偏就是難倒了。

“你可以再柔和一點,跳舞不是讓你把人的脖子擰斷。”聶文星幽幽地走到她身邊,強忍着笑。

“是這樣麽?”薛嘉卉無視他的話,又做了一次,還是和前面幾遍一樣慘不忍睹,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程墨走過來耐心地示範了幾遍,薛嘉卉茫然地搖搖頭,什麽探海翻身接吸腿翻身接卧魚,想想就很頭痛。

作者有話要說: 持續二壘!

卉:說好的加油團缺人的呢?小月跑了诶!

聶:這你也信,好捉急╮(╯▽╰)╭

卉:聶、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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