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性的用舌尖抵了抵,見她唇齒軟化,才大着膽子探進去。
“嗯…”,從他喉嚨發出的性感聲音讓她身心發酥,原來男人也可以這樣。
他的吻就像和風細雨,凝視着她的眼睛燦若星辰、幽深灼熱,眼神情愫傳遞,慢慢侵蝕着她,讓她無力抵抗,有些醉暈的依偎進他懷裏。
她想自己大抵是瘋了,上回喝醉酒就算了,這次兩人都是清醒的。
============
今天兩更,晚上二更。。
暖意
淩茂沣愣了愣,“安啦,過幾天就會好的”。
“我看看再說”,傅青槐握住他手臂,他只好轉過臉來。
她是近視眼,雖然戴着眼鏡,還是習慣性的将臉探的近些,鏡片後的睫毛在車燈的投影下泛着溫柔的光華,眼睛明亮專注,緞子般長的黑發撩在奶白色的耳廓後,臉上素容,一個毛孔斑點都是見不着的。
這般雍容的女子他幾乎是不曾接觸過的,一絲不自然從心底竄出來,淩茂沣別扭的看向別處。
“有點發腫了,你回去拿些冰塊敷一下會好點”,傅青槐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想了想,問道:“你們宿舍有冰塊沒有”?
“冰箱裏倒是有”,淩茂沣說完後小聲嘀咕:“還去挖冰塊敷臉,太麻煩了吧”。
車裏靜,傅青槐聽進耳朵裏後有絲沒好氣,“別看現在只是輕傷,如果不敷的話明天會腫的更厲害,連眨眼都會痛,到時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得了”。
她關切的話像一陣暖風拂過淩茂沣那顆蕭條的心田,暖融融的,“小嬸,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傅青槐無聲的看了他一眼,淩茂沣摸摸鼻子,“我是看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放心啦,我會回去敷的”。
“嗯,快回宿舍吧”,傅青槐颔首,“對了,你快暑假了吧,你爺爺奶奶總提起你,放了假就回家吧”。
“暑假也不能總呆家裏啊,我想出去打工”,淩茂沣眼睛忽然一亮,“小嬸,你不是拍電影的嗎,你們劇組裏缺不缺人,讓我去幫幫忙吧”。
說起來是缺個搬東西的,不過我們下月初要去廣恒影視城拍攝取景,天氣炎熱,你吃不消的”,傅青槐挺擔心他這細皮嫩肉的。
“沒事沒事,你看我力氣大、身子高、體形狀,今晚我可是以一敵二,你別小瞧我”,淩茂沣好像怕她不信,還故意挺了挺胸板。
傅青槐“撲哧”失笑,“行啦,到時候放了暑假就來找我”。
解決好這位小少爺的事,傅青槐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了,卧室裏黑漆漆的,淩牧潇還是沒回來,她洗完澡出來房門突然打開了。
淩牧潇幽深的瞳孔盯着自己的妻子,香槟色的長袖繡花邊的絲綢睡衣繡出纖細苗條的身材,蕾絲花邊的V領口鎖骨精致,肌膚如果凍般水嫩光滑,尤其是她摘了眼鏡後,清麗素雅的五官露出來後,讓喝了些酒的他只感覺一股熱氣從小腹處緊繃的湧上來。
“青槐…”,他暗啞的念了聲,幾步過去撈起她身體往床上走去。
“老公…唔…”,傅青槐眼前一花,有絲酒味的舌頭用力的攪進她唇瓣裏,娴熟和充滿欲望的霸道長驅直入的掃蕩,指節分明的大手熟稔的解開她胸衣扣子,罩住她豐、盈。
纏上她
她的縱容極大的鼓舞了淩茂沣。
這讓他有些狂熱的激動,尤其是她那張蒼白的臉在被自己吻過後泛出嬌豔的紅,另他更為迷醉,有些毫無章法的亂咬了兩口。
傅青槐冷“嘶”的吸看口氣。
他立刻緊張的放開她,眼珠子焦灼、懊惱,“弄疼你了嗎”?
他的聲線暗啞的像喝醉了酒,一股熱氣仿佛從腳底下騰騰的滲出來,傅青槐整個人也沸騰了似得,連正眼都不敢再看他,她剛才竟然被他吻的失魂落魄,明明他的吻技也不怎麽高超啊。
只是很喜歡他吐出來的清爽氣息,幹幹淨淨的,很好聞…。
“小沣,青槐,吃飯了”,這時,客廳裏,佟靜在喊。
她燥熱的中斷思緒,低頭推開他先走出了廁所。
“小沣,嘗嘗阿姨做的豬肚炖雞”,佟靜熱情的替他盛了碗,“小心燙”。
“嗯”,淩茂沣嘗了口,贊不絕口,“靜姨,用雞湯炖出來的豬肚真香,我頭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
“呵呵,你啊就一張嘴甜”,佟靜笑呵呵的嗔怪,“阿姨這點小廚藝哪比得上你們淩家園裏的大廚師”。
“我自打住宿後就很少回淩家吃飯了,每次回去奶奶都是讓廚師鋪張了七八個菜,味道雖然好,不過就像吃酒席一樣”,淩茂沣望着手中金黃的雞湯,眉眼間掠過絲極淡的落寞後道:“還是靜姨做的菜更有家的味道”。
佟靜想起以前聽傅志行說起過淩茂沣的爸爸以前是國家特警部隊裏面的幹部,不過後來在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身亡,就留下一個不到八歲的兒子,而淩茂沣的母親之後不久也改嫁去了美國,心下嘆氣,憐惜道:“既然如此以後有時間就常來阿姨家吃飯吧”。
傅青槐頭頓時發疼,這不是讓她和他見面的機會更多了嗎。
“好啊”,淩茂沣果然欣喜不已,“不過靜姨你會常來這裏嗎”?
佟靜臉上閃過不自然,“我和青槐她爸已經離婚了,以後就真是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了”。
淩茂沣微微震驚的張大嘴巴,陶梨不客氣的拿筷子敲了敲他,“不過是離婚,至于這麽大驚小怪嗎”。
“額…不是,只是太驚訝了”,淩茂沣低頭,心想怪不得傅青槐住院的這幾天她爸都沒來瞧過她,忽然之間更加憐惜起傅青槐來,才流完産的她又還得照顧離異的母親,家裏連個男人都沒有,“對不起…靜姨”。
“沒關系,吃飯吧”,佟靜搖搖筷子,招呼大家吃菜。
吃完飯,淩茂沣搶着把碗洗了,又把地板給拖了,等到把家務給做完才離開的。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時,佟靜正吃着他送來的早餐,見她出來了,嘴裏含着煎餅含糊的道:“昨天不是說好去商場給我買鞋生活用品和添置點家具嗎,算了,你身體還沒好,呆家休息,有小沣陪我去就夠了”。
她愕然,“我沒事了…”。
“小嬸,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調養,外面氣溫四十度,你怎麽受得了”,淩茂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說要買的東西都很重,沒個男人怎麽行”。
“哎,對對”,佟靜連連點頭,“你把車鑰匙給他”。
傅青槐為難的皺眉片刻後,還是去房間取了鑰匙給他。
下午,他和佟靜回來時,大包小包扛滿了身上,之後還幫着師傅把黑色的按摩椅背了進來,累的滿頭大汗,白皙的肌膚曬的泛起了古銅色的黑。
他又幫着把佟靜以前床上的棉被收進櫃子裏,鋪好涼席,佟靜把西瓜切開遞給他,他接過大口大口的一下子啃個幹淨。
臉腮邊還沾了西瓜籽,襯着被汗水打濕的額頭,朝氣蓬勃中帶着幾分小可愛。
傅青槐站在旁邊,禁不住多看了兩眼,後來還是佟靜遞了張紙巾給他,他才不好意思的紅着臉擦去了西瓜籽。
那模樣看的她想笑又不能笑,只是一顆心不聽話的怦怦亂跳,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再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了,等到哪一天她的精神全部依靠在他身上時,也許就真的沒辦法回頭了。
“對了,靜姨,您今天不是在商場替小嬸買了套夏裝嗎,快讓她試試看”,淩茂沣狀似忽然想起來的樣子說。
“哎,對,瞧我這記性”,佟靜回房裏翻出一個紙袋,“這是小沣選的,她說你穿着肯定很合适,你看看你,這都要離婚了,可得好好仔細打扮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她邊說邊取了出來,是一件拼接的連衣裙,上身是無袖的,淺黃色雪紡面料,下擺則是包裹住臀部的白色布料。
傅青槐看的失神,佟靜把衣服塞進她懷裏,“拿去試試看”。
淩茂沣更是期待的注視着她,在商場裏他第一次看到這身衣服時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她身材纖細肯定也是很漂亮的。
“不用試,肯定能穿的,我暫時放衣櫃裏吧”,她淺淺垂眸的轉身拎着袋子放到一邊。
淩茂沣失望之餘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淩老太太打來的,好幾天沒回家吃晚飯了,催他回去,他接完後道:“我有事先走了”。
“路上小心啊”,佟靜叮囑了句。
他笑着點頭,心裏卻覺得無比寥落,再看她,只是目送着自己,不過只要想到明天過後又能見到她便又高興起來。
等他走後,傅青槐方才遲疑的道:“媽,以後您還是…少跟茂沣來往了吧…”。
佟靜皺眉片刻,輕嘆道:“我知道他畢竟是淩家的人,你也是不想和淩家人牽扯上關系,不過小沣這小夥子真挺好的,而且我看他父親去世的早,又沒母親關愛,挺可憐的”。
“他是淩家的獨苗,淩老太太和淩老爺子都把他當心頭肉一樣,還怕他沒有人關愛嗎”,傅青槐轉身往屋裏走,“總之您以後少讓他進來”。
“啪”的将房門一關,她也不知道怎麽了,每次淩茂沣出現就鬧得她心緒特別煩亂,前天是,昨天也是,今天更加是。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了。
“喂,青槐,我回了C市,在你公寓樓下”,明添略顯疲憊的聲音自裏面傳來,“下來見我一趟好嗎”?
她跳下床掀開窗簾往下一看,果見停着一輛黑色的保姆車。
自從那次流産的事情後,傅青槐兩人基本上就沒聯系過,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多少有些複雜,“好吧”。
約定的地點還是老地方,七號半島。
到那裏時,明添想來又是拍了哪個服裝代言的廣告,淺藍色的襯衫搭配着白色領口,淺白色休閑褲,文質彬彬中透着一股子野性,不過那骨子裏的野性有點頹靡,眉眼疲憊,雙手不停的揉着太陽穴。
“怎麽,又幾天沒睡覺了”,傅青槐太了解他這行了。
“還好,你還願意跟我說話”,明添坐起身來,連喝了幾口咖啡,“上回的事…我也沒料到會鬧成那樣子,我聽說你被辭退了”?
“嗯”,傅青槐輕輕颔首,擡頭嘴角泛起淡淡的苦澀,“等淩牧潇從巴黎回來我們就簽字離婚”。
明添皺眉深長的注視着她,好看的唇動了又動。
傅青槐瞧着他樣子好笑道:“什麽時候明少變得這麽不愛說話了,還真不習慣啊”。
明添點了根煙,狠狠吸了口,才笑着搖頭,“沒事”。
“沒關系”,傅青槐搖頭,“要是你真站出,結果可能會比現在更糟糕,那我大概真的會後悔一輩子了”。
明添眸光動了動,苦笑,在娛樂圈裏呆了那麽久大概也只有她還能保持那份不變單純的心吧。
“女人,你真傻”,他使勁揉了揉她頭發,“明明也不小了,怎麽傻的這麽讓人憐”。
可憐…,傅青槐想起前幾日淩茂沣說的話,她真的有這麽可憐嗎,連明添都這麽覺得…。
“明添,我想…找你幫個忙”,她忽然安靜踟蹰的啓齒。
“說”,他亦正色下來。
“…茂沣…就是淩牧潇的侄子他…喜歡我”,她面色熱辣辣的啓齒,才發現這段不論的感情連說出來都是如此吃力。
=================
二更完畢。。。明天的更新如果早上沒更的話那就要到晚上去了。
小葉真的很忙,白天要上班,有時候晚上還要加班,這幾天感冒一直都沒好,稿子是擠着時間寫出來的,不過放心,我是不會斷更的~~~~(&&>_&&<)~~~~。親們諒解下。
愛不愛我
這刺激讓傅青槐腦子一下空了,嗓子深處發出長長的喟嘆。
淩牧潇的吻一個個滾燙的烙印上她頸子裏,肢體鑲嵌,緊緊纏在一起。
她眼神迷蒙望去,落入眼簾的是他性感的下巴。
是不是再外面他也曾和別的女人這般過…。
她的五髒六腑仿佛被人拉的狠狠疼了起來,兩只荷藕一樣的雪白胳膊抱住她,張嘴咬住他嘴唇,喃聲輕問:“牧潇,你愛不愛我”?
淩牧潇墨眼閃了閃,吻着的動作停頓了下,定定望着她道:“愛”。
她臉甜蜜的趴在他胸口,雙腿挂在他勁瘦的腰上,他的這句話,讓她彷徨、害怕了一天的心得到安撫。
他從來不知道,在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便喜歡上了他,之後更多的接觸後不過是喜歡變成了愛,想要和他白頭到老,所以千萬不要辜負她…。
喘息漸定,傅青槐額頭上的碎發黏貼着他胸膛上的汗水,一只大手将她拉上點,指尖一絲絲撥好她的秀發,他動作溫柔,如春風拂面。
她親了親他手心,“老公,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說吧”,他聲音充滿了磁性。
“我媽想和我爸離婚…”,傅青槐才說出口,額頭上的手便頓住了,她擡頭看他,見他眉頭皺起來,忙說道:“我們結婚那天你應該也見過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不瞞你說,其實我爸媽這二十多年來關系并不好,當初我爸在外面有女人又有了孩子時我媽忍了,他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還想把傅紫瑛接進傅家住,他把我媽當什麽了,以為很好欺負嗎”。
“所以你支持你爸媽離婚”?淩牧潇薄唇抿成嚴肅的弧度。
傅青槐從他胸前爬起來,“牧潇,我爸媽這日子沒法過,我看着我媽受了半輩子的苦,我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了當然希望她不再受那種氣,我已經想好了,等他們離婚會在淩園附近買套房子接我媽過來住,我們倆能多抽出點時間陪陪她老人家”。
“離婚不是件光彩的事”,淩牧潇眉心深深鎖起,“何況你爸媽都一大把年紀了,你作為女兒的該做的是勸他們不要離婚”。
“你是沒看到我爸今天為了傅紫瑛怎麽打我媽的”,傅青槐提起來就一肚子火,忍都忍不住,“她臉都腫了半邊,他要是真把我媽當妻子會下狠手打人嗎,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淩牧潇長眉微凜,“我明天去找你爸談談”。
++++++++++++==================================================================
稍後二更,,親們,節日快樂,(*__*)嘻嘻……
死心
包廂裏陷入安靜,明添換了個姿勢,右腿疊在左腿上,吐出口煙圈,只眉頭稍揚了下便恢複了平靜。
“你不驚訝”?傅青槐皺眉。
“我早看出來了”,明添将吸完的煙撚息在煙灰缸中,薄唇冷冷的道:“那次在片場門口他看到我吻了你,之後每次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似得,而且我有留意到在片場時他總是偷瞄你,你剛才說讓我幫你,就是指這件事”?
傅青槐聽了臉色陣陣的不自然,心境很是微妙,“嗯,他現在每天都會去我家,所以我想請你假裝和我在一起,讓他死心”。
明添眉頭邪佞的一挑,彎唇道:“你可別忘了我曾經對你表白過”。
“咳,沒辦法,我身邊男性朋友不多,古樂他又有女朋友了,而且只有你的外形…”,傅青槐尴尬的咧唇聳肩,“你要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樂意之至”,明添嬉笑的站起來,灼灼的光芒下,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迷死人的邪魅。
傅青槐看的怔忡,忽然有點懷疑起自己這個臨時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了。
淩茂沣敲了很久的門,依舊緊閉。
他沮喪的将手裏的水果籃往邊上一丢,一屁股坐到門口的階梯上,這兩天不知道怎麽了,每次他來敲門,都沒人來開門,是不想開,還是想避開他。
不知道是誰家的薩摩耶從樓上跑了下來,圓鼓鼓的黑眼睛“汪汪”的看着他叫,他摸了摸它的頭,“你也在笑話我臉皮厚,想趕我走對不對,可我就是想對她好點啊…好吧…被你看透了…我承認我就是想見她…我真沒想弄得她都不願看到我…我真有那麽讨厭嗎…”。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了陣,小狗狗只會甩尾巴,他覺得無味才又提起水果籃下樓。
下樓也不知道去哪,現在還是暑假,朋友們回的回老家,打的打工,旅游的旅游,他哪都不想去,沒意思,也提不起興致。
索性在樓下玩手機,到晚上八點多意識到肚子餓了,準備離開時,就看到傅青槐穿着一條白色七分褲,上身是田園風的格子襯衣,秀發輕挽,提着小包,連眼鏡都沒戴,他第一次看她穿成這樣,直叫人耳目一新。
只是她穿成這樣要去哪?而且還沒開車?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小區裏忽然竄進一輛低調奢華的深藍色捷豹,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親了下她。
他腦袋像被什麽悶撞了下,這人看着怎麽這麽像明添。
眼看着捷豹駛離開小區,他也跟跑了出去,在路邊攔了輛的士,跟上去。
捷豹停在C市公園的湖邊上,兩人并沒急着沒下車,等了半天,的士司機看的急不過,“小夥子,你到底要不要下去,你這樣幹等着我也是要加錢的啦”。
“師傅,你別急,我給你加錢就是”,淩茂沣看了看時間,都五六分鐘了,可能他們是不打算出來的,畢竟他們是公衆人物,被人拍到肯定很麻煩。
又等了半來個小時,明明是件賺錢的事,司機也覺得不耐煩了,“別等了,像他們這種人來湖邊半個多小時不出來肯定是在車裏幹那玩意”。
“啥玩意”?淩茂沣納悶的眨眼。
“小夥子,何必讓我說的那麽坦白呢”,司機滿臉同情的撇唇,“打炮呗”?
淩茂沣俊容古怪的抽搐,怔了會兒後逐漸變得青白,雖然他第一次聽這詞,但隐隐也能猜得到,“不可能”,他不悅的低斥。
“有啥不可能的,我每天半夜三更開的士經過這裏,總能看到不少車停在湖邊上,稍微便宜點的車子那車箱都震啊震的,你要不信我幫你過去看看”,司機剛說完,捷豹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淩茂沣心下一寬,冷聲道:“你看,他們這不就要走了,快跟上”。
“要麽是沒做的完想急着回酒店,或者是他們速度快,小夥子,思想別太單純了哦”,司機恹恹的發動車子,吐出來的話氣的淩茂沣七竅生煙。
要不是急着跟蹤他們,他還真想換的士了。
又跟了十來分鐘,捷豹開進了一家別墅,他進不去,只好結了賬在外面等。
“小夥子,別等了,你等一晚上估計都等不到”,司機離開時好心的說。
他橫瞪了司機一眼,心很疼很煩。
在附近的商鋪買了包煙,一口又一口的抽着,抽到快結束的時候,三樓窗戶的霓黃玻璃上,兩個模糊的影子擁吻在一起,看身影,就是傅青槐和明添。
影子纏繞在一起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小,突然跌倒了下去,屋裏的燈也滅了。
手指上滾燙的溫度燒的他手部劇痛的将煙蒂一丢,甩着手擡起來一看,食指間燙的皮都縮了起來,他用嘴使勁吹了吹,身子卻好像被雷轟了樣,越吹越茫然。
到最後像個呆子一樣,傻站在原地,一次也不敢再多看了。
他的小嬸怎麽會是那種女人,前一刻還愛小叔愛的委曲求全,卑微可憐,後一刻便回了明添家上床,她和小叔都還沒離婚啊,在他的世界裏,她不是那種對愛癡情的傻女人嗎。
他感覺他的世界觀全被颠覆了,他感覺很茫然,骨子裏的血都冷了,疼的厲害,大步跑開了這個地方。
他在柏油路面上,跑了足足半來個小時,停下來,氣喘籲籲的打電話叫了好兄弟葉京源出來。
葉京源到夜店時,淩茂沣已經在酒吧裏喝得三分醉,一見面就抓着葉京源的胳膊問:“京源,你說我是不是看錯了,電視裏不都是那麽放的嗎,男女主角因為位置站錯了,所以外面的人很容易誤會,其實他們什麽都沒做,對不對”?
“帽子,別再自己騙自己了”,葉京源嘆氣道:“孤男寡女的,一見面就是摟摟抱抱,之後還去了男方的家,燈也熄了,不是幹那事那幹啥啊,再者說啦,咱們大學生的圈子已經夠亂了,何況他們大人的圈子,那更複雜,一夜晴、生活需求常有的事”。
“小嬸她不同,她溫柔體貼,是個好女人”,淩茂沣瞪紅着眼大吼,滿嘴酒氣。
“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嗎,很多人你跟他相處幾年你都看不清,何況你才跟你小嬸認識多久啊,她們成年人未必還把自己水性楊花的一面曝露在你眼裏啊,當然,也未必是水性楊花,可你得想想,你表嫂不是要跟你小叔離婚嗎,她當然得急着尋覓自己的第二春啊,人家明添又高又帥,咱們學校那群女生不就是迷他迷的死去活來的”,葉京源的話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心,“你看你比她小那麽多,不是我打擊你,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選明添”。
“你別說了”,他悶悶的又喝了一杯,整顆心都涼透了,他這樣不顧厚臉皮的纏上去,換來的卻是她這般的絕情,哪怕在心裏留有一點地位也好啊,“失戀的滋味真他媽難受,我以後再也不要喜歡上任何人了”。
“有時候人的感情要是能控制住就好喽”,葉京源也要了杯雞尾酒,陪着他慢慢喝着。
等他喝的七八分醉時,才結了帳扶着他往外走。
夜店裏人來人往,他走的趔趄,悶頭朝前撞進了一個進門的女人懷裏,對方一張娃娃臉,粉嫩白皙的臉面露厭惡的推開他,“怎麽走路的,別弄髒了我新買的名牌裙子…”。
後面的話止在突然擡起的淩茂沣英俊耀目的臉,烏黑的濃眉,醉醺醺的烏黑雙眼像有水紋在蕩漾,眼角下黑色的痣憂傷迷人,看得人心跳加速。
“不好意思”,葉京源反感的道了聲歉,扶着淩茂沣快步擦肩而過。
“紫瑛,你還站那幹嘛,大家都等你很久了”,一個姿容高挑的女生從夜店裏出來,“咦,那不是C大的校草淩茂沣嗎”?
“潔麗,你認識他”?傅紫瑛有點激動的問。
“以前去C大玩的時候我朋友指我看過”,何潔麗眉頭微動,“怎麽,看上人家了”。
===============
今日一更。。。
挑撥
“牧潇…”。
“好啦,我去洗澡,你先睡吧”,他翻被而起,傅青槐望着他強健的背影消失視線裏,一股濃濃的失望覆蓋住心口處。
她下午看着母親被打後感覺心裏被人劃了幾刀子的痛,她恨傅志行,恨傅紫瑛,更恨自己的沒用。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跟他發洩,可回來他不在家,如今他也是連一句安慰的都沒有,她之所以告訴他,要的并不是他的幫忙,而是他的支持啊。
*****************
接近七月,午後的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一樣,淩牧潇從餐廳裏走出來,前面的傅志行回頭連連擔憂的叮囑:“牧潇,回去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勸勸青槐啊,她啊從小就是脾氣倔強,昨天我也是因為她的話脾氣稍差點,都是個誤會”。
“爸,我知道了”,淩牧潇點頭,送走傅志行後,自己上了後面黑色瑪莎拉蒂,舒适的冷空氣撲面而來。
開車的助手許劍回頭說道:“淩總,剛才容小姐打電話過來,說她給您買了件襯衫,在必勝客等您,您要不要過去”?
淩牧潇緊繃冷凝的俊臉稍绮,“去吧”。
十五分鐘後,轎車停在潤海廣場的路邊上,淩牧潇搖下車窗,擡頭朝必勝客看去,一樓臨窗的位置邊,容冉和一名穿着橘色工作服的女生聊天,一米六五的個兒,板栗色長發盤成古板的發鬓,五官粉嫩的像個洋娃娃。
淩牧潇瞧着眼熟,細思時猛地想起這不是傅青槐同父異母的妹妹傅紫瑛嗎,他在結婚喜宴上是見過一面的。
頃刻間,淩牧潇漆黑的眼底湧起陰鸷,拿手機撥出容冉的號碼,容冉發現他的轎車,立刻提着一個精致的紙袋跑了出來。
“潇,你來的好快,這是我剛才在商場給你買的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适我再去換”,容冉取出一件淺粉色襯衫。
“她是誰,你怎麽會認識她”?淩牧潇盯着她冷冷質問。
“那個服務員是誰,你怎麽會認識她”?淩牧潇盯着她冷冷問。
容冉愣了下,“你說紫瑛嗎,她是我高中同學,後來高中畢業雖然上的是不同大學,但感情還是很好,她在這打工,我經常有空就來這坐一會兒”。
“打工”?淩牧潇皺眉,傅志行的女兒要輪到出來打工?
“是啊,她家裏很窮的”,容冉低頭一粒一粒的解着他身上襯衫的紐扣。
“噢”?淩牧潇不以為然的揚眉。
“是真的,高中那會兒她為了多賺點錢,總是去老街那邊批發些小零食在班上賣,她自己既不愛打扮也不愛花錢,到了大學只要有時間就去打工,她現在除了必勝客的工作,周末還會去肯德基打工,平時想找她玩的時間都沒有”,容冉說着想到了什麽擰起了細眉,“其實紫瑛挺可憐的,我聽紫瑛說過她有個很有錢的爸爸,不過他爸爸…另外有老婆還有個女兒,她們太厲害了,昨天紫瑛她爸非要接她過去住幾天,結果她姐姐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來,還要打她,幸好她爸護着”。
淩牧潇失事
“也不是,就是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嗯,說不上來,反正好像有被電到的感覺”,傅紫瑛吐了吐舌頭,“你知道啦,我就喜歡這款類型的,有熟人沒,介紹我認識認識”。
“不好意思,沒有”,何潔麗搖搖頭,龇牙笑道:“而且你也別想了,我聽說人家心裏有女神的”。
“女神”?傅紫瑛失望,“誰啊”?
“就最近這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容冉,她是C大的學生,聽人說淩茂沣追過她,被拒絕過,貌似一直沒放下來”。
“原來是她啊…”,傅紫瑛眼角飛快的閃過與臉型不符的精光,似笑非笑。
-------------------
烈日當照。
傅青槐提着一桶油從超市裏走出來,後面佟靜也提着一個大西瓜,沒了太陽傘的庇護,熱的氣喘籲籲,“唉,累死人了,要是小沣在的話就好了,別看他年輕,力氣大的很”。
傅青槐停下來,擰眉回頭看向母親,“媽,您要弄清楚,茂沣在好,他和我們的關系再好他也是淩牧潇的親戚,不是您的兒子,更不是您的女婿”。
“好啦好啦,媽都知道,這幾天不是他來敲門我都沒開嗎”,佟靜唉聲嘆氣的道:“我每次從門孔裏看他坐在樓梯上發呆就覺得過意不去,和淩家那群薄情寡義的人不同,是個挺熱心善良的小夥子,這幾天他都不來了,估計是知道咱們不想理他,以後也不會再來了吧”。
傅青槐沉着麗臉不語,手上的油桶勒的手指隐隐作痛,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走到車廂前,把油放進去,包裏手機唱起了熟悉的歌聲,是曾經她為淩牧潇調的專用鈴聲。
她連忙打開取出來接聽,“你總算回我電話了”。
“來巴黎第二天就感冒了”,闊別好些日子的嘶啞嗓音夾着咳嗽傳過來,“我怕你又要跟我談離婚的事,所以讓助手關機了”。
“怕,你也會怕”?傅青槐苦笑,高高在上的他會害怕,真是天荒夜談,記得結婚前有次自己在劇組裏,聽聞他也是感冒了,當晚便坐了飛機回來陪他,不知不覺那些事都很遙遠了。
“青槐,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離婚”,他停頓了會兒,沉沉的說,“人家說日久生情,以前我不信,現在信了,你真想結束我們夫妻情份嗎”。
“結束我們夫妻情分的不是我,是你,一直都是你”,她的聲音夾雜着沉怒還有難掩的悲傷。
長途電話“沙沙”了幾聲,淩牧潇又頹廢的咳嗽了幾聲,“好,明晚八點的飛機到C市,咱們在第一次相親的餐廳見面簽字離婚”。
“好”,她張口,點頭,心像被什麽撕扯,劇疼過後是麻木。
她想,他到底是同意離婚了,果然淩老爺子出手什麽都能搞定。
她該高興,但是此時此刻更多的是對這份婚姻的憑悼。
-----------------
第七個故事咖啡館。
七點五十分,“歡迎光臨”的木牌晃了晃,傅青槐踩着高跟鞋拉門走進,一股濃濃的咖啡香味中夾雜着面包、甜點的奶香味撲鼻而來。
她尋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這裏便是他和她第一次相親的地方,記得那天她是結束了兩個晚上的通宵拍攝回家,突然接到一個表姑的電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