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的人,估計出去玩也是有代溝的。
果然,傅青槐笑笑轉開了話題,“原來你的外號帽子…”。
淩茂沣讪讪的潤了潤嘴唇,“我有很多外號,像帽子啊、瘋子啊、一根筋一大堆,小嬸,你有什麽外號嗎”?
“我”?傅青槐笑道:“傅僵屍算不算,劇組的人背後說我拍戲的時候臉板的像僵屍,所以給我取了這麽個外號”。
淩茂沣愣了愣,有絲心疼,“當然不算,小嬸你是個笑起來很溫柔的女人”。
他雙眼認真的凝視着自己,傅青槐怔然,然後“撲哧”失笑。
淩茂沣意識到自己今晚說話再次莽撞了,窘迫的俊臉發紅,“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可是很少誇女人的”。
困獸
奔馳停在淩氏集團的廣場上時,附近的廣場商廈和摩天大樓都是淩氏下面開發的産業,對于一家跨國公司,淩氏也有着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背景和財富,據說淩氏祖先是乾隆下面的三品大官,後來清朝政府日益腐敗,淩氏子孫在廣州一帶也發展的順風順水,到如今,淩氏下面涉足礦産、房地産、金融、貿易業,俨然發展成為中國首屈一指的大企業,更是C市的龍頭領軍企業的代表。
到達目的地,淩茂沣當先一人快步下了車往公司裏走。
陳秘書愣了愣,不是說淩茂沣和這個小嬸的關系很好嗎,怎麽看着很惡劣的樣子,來的路上兩人是一句話都不說的。
傅青槐始終沉默的跟在他後頭,她從前來淩氏的次數大概五個手指頭就數的清。
走進總裁辦公室還是上次來的模樣,黑白簡單風格,一張書桌,中間一排書櫃隔開了另一邊的洽談室。
書桌上還放着淩牧潇的相框,裏面的他西裝筆挺,銳利逼人的視線充滿了龍頭企業該有的氣魄。
那熟悉的眉眼、冷峻的薄唇、剛毅的輪廓…。
五一不曾被她親吻過,曾經她和他是最親密的夫妻,如今…。
她手指輕輕的撫摸上照片。
站在一邊的淩茂沣看着她癡癡望着照片的模樣,被牽扯的胸口一緊,沖上前去,奪走相冊,“你沒有資格”。
他眼神冷漠似冰,傅青槐感到一陣氣血翻湧,如果別人指責她無所謂,可這個人是她,是他親眼看到當初她受了多少委屈,是他說要保護她,為自己心疼。
她冷冷盯着他,用明亮深黑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
起初他還能與她正視,逐漸的,他開始不自然、懊惱慚愧的避開視線,坐到皮椅裏,把照片放進抽屜裏。
“喲,這不是青槐嗎”,門口,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訝異聲。
傅青槐回過頭去,一個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容的踱進來,她識得他,從前和淩牧潇結婚時還是他主持的,也是淩氏的股東之一,“趙董…”。
“好久沒見着你這小丫頭了”,趙董甚是熟絡的指着她意味深長的笑道:“上回淩總和那容冉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我都擔心着你,唉,我還勸過,讓淩總多珍惜你,少跟那狐貍猸子來往,這不,鬧出後面那一大串事情出來,搞得公司名譽受損,一波又一波的事情發生”。
提及從前的事,傅青槐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感覺跟吃了死蒼蠅似得,“現在牧潇出了這麽大事,從前的事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我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平安回來”。
“我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那孩子,我看着長大的,誰曉得,年紀輕輕的就…唉…”,趙董連拍了兩下自己腦袋,“瞧我這性子,又說了那些不吉利的話了”。
淩茂沣昨天領教了趙董這人的圓滑,忍無可忍,僵硬的問:“趙叔,您這麽早就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這小子…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嗎”,趙董滿臉帶笑,似乎連責備都是寵溺的,“昨晚你喝了那麽多酒,我還擔心你這小家夥估計是爬不起床的”。
“為了公司,我就算再不舒服也得來”,淩茂沣想起昨晚這個趙董慫恿別人灌自己喝酒的事時,秀氣的眉頭緊緊皺着。
“好小子,你爺爺和你小叔要是在的話聽到你這番話肯定很欣慰”,趙董滿臉暫賞的拍着他肩膀,“其實我來也是為了子公司的事,K市名車行的總經理人選該訂下來了,綜合部的賀仁就是個不錯的人選,夠聰明果斷,上回你小叔還跟我提過選他做總經理的事”。
“是嗎”?一旁的陳秘書故作訝異的道:“我常年跟在淩總身邊,怎麽沒聽說過”。
“陳秘書,你這什麽意思,是不信我了是嗎”?趙董佛然不悅的反問。
“那倒沒,就是驚訝随口一說罷了”,陳秘書淡淡的瞟向淩茂沣,“沣少爺,我也是聽說過這賀仁确實是個人才,不過事關重大,還是先和其它幾位董事商量下巴”。
淩茂沣連忙掙開胳膊上拍着的手,抿了抿薄唇,連連颔首,“嗯,對,趙叔,您說的我都知道了,您讓我好好想想”。
“這事還要想嗎,要不是你小叔當時臨時出差去了巴黎,這會兒早定下來了,那邊名車行沒個帶頭人物,下星期就要舉行開業典禮了,再不下通知怎麽行”,趙董不悅的道:“趙叔是看你年紀小,什麽都不懂,特意提點你的,公司裏面人際關系複雜,免得你聽某些人的閑言瑣語做了錯誤的決定,你知道嗎”。
“那真是謝謝趙叔了”,淩茂沣扯唇,笑的很勉強。
“你要真想些趙叔就把這事定了”,趙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下面的那些個人居心叵測,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老爺子這幾年身體又不好,我這是怕你吃虧啊,你啊,快點把賀仁調過去,先整頓好那邊的新公司再說”。
“趙叔,我昨晚酒喝了很多,現在人還是很不舒服,等我先休息下好嗎”,淩茂沣揉着腦袋虛弱無力的說。
趙董滿面含笑的眼底掠過絲淡淡的陰厲,兀自笑呵呵的點頭,“好,那趙叔就不打攪你了,回頭給我個準信”。
等送走了趙董,陳秘書把門關上回頭憤憤的道:“這個趙董,借着從前淩總的名義越來越過分了,這個賀仁根本就是他的親戚,淩總早就知道了這事,一直沒同意,他倒好,淩總才出事,立馬就打着幌子來逼你了”。
“那陳秘書,我該怎麽辦”?淩茂沣無助的眼神茫然的看着他,“幹脆就跟徐叔說讓他反對派賀仁過去的事,你說過的公司裏只有徐叔治得了趙叔嗎”?
“我的沣少爺,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陳秘書滿臉的憂愁,“你別看徐董表面上是站在您這邊幫襯着您的,他也是只笑面虎,而且他背地裏和你姑父走的很近,誰知道他到底是站哪邊的”。
淩茂沣一陣頭昏腦漲,感覺自己悶漲的頭真又開始疼了,偏偏在這時,外面又有人敲門了,這回又換成了常務副總,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的人,就算是談笑風生、低聲下氣也能把一個不谙世事男孩逼的額頭冒汗。
傅青槐在旁邊看了一個上午,看到他隐忍、尴尬卻只能極力撐下去的模樣時,心裏跟擰揪起來似得,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他便是一個人沉默的坐在辦公室裏,低着頭,蝶翼一般彎彎的長睫毛無助的顫抖着。
她叫他去吃飯也不理會,等她吃完飯上來時,卻不見了他的蹤影,“茂沣呢”?
“去了對面的壁球館”,陳秘書搖頭嘆氣。
傅青槐過去時,就見他在球場裏拿着拍子狠命的打來打去,每一次都像在用力的發洩,“啪”的打在牆上,又彈回來,他跑過去一拍子甩過去,又以雷霆般的速度彈回來,“砰”的撞在他額頭上。
他悶痛的掉在地上,惡狠狠的将拍子摔出去,眼睛通紅,“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沒用,小叔失蹤了,奶奶生病了,爺爺又要高血壓,我卻一點忙都忙不上,連公司的事也處理不好”。
“不要這樣,你已經盡力了”,傅青槐快步走過去,伸手去觸碰他被球砸傷的額頭。
他卻一把摔開,嘶吼,“不要碰我”。
冷不丁的手“啪”的打在她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意襲來,傅青槐怔愣的看着他。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吓到了,眸子裏閃過絲懊惱,但很快又垂下眸去,啞啞的道:“讓我安靜會兒”。
他背影寥落、孤單,從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不久以前的自己,她忽然有點能理解他當時所說的可憐而又心痛的感覺,原來竟是這樣,原來憐一個人時心是會疼的,她手指輕輕輕輕碰上他發梢,“其實…你給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們公司的那些人連我都應付不來,何況是你,沒有經驗,這并不能說你不行,沒用,人都是經歷過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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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
悸動
傅青槐笑着抿唇不語,淩茂沣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好。
夏日的公園裏滿耳都是蟬鳴,兩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公園入口的廣場上,有跳廣場舞的、賣棉花糖的、燒烤的,還有露天咖啡館。
一陣香味飄過來,傅青槐想起自己沒吃飯晚飯,肚子有些餓了。
淩茂沣突然回過頭來問道:“小嬸,你吃不吃羊肉串,這裏的味道很好,我以前吃過”。
“我怕辣”,傅青槐踟蹰的搖首。
“沒事,我叫他少放點辣椒”,淩茂沣擠過去,買了四串羊肉串和兩瓶礦泉水回來,先遞了一串給她,“你嘗嘗,覺得辣了再喝水”。
他一雙鳳目亮晶晶的,傅青槐不忍拒絕,肉串上辣椒确實不多,她淺淺的嘗了口,一股甜甜的香味擴散在嘴裏,回味無窮,讓她忍不住吃了三串,吃完後,臉都辣紅了,一連喝了好幾口水,“這辣椒可真辣,不過挺好吃的”。
“原來小嬸一點辣椒都不能吃”,淩茂沣打趣的時候把自己手裏的羊肉串也吃淨了。
傅青槐擰上水蓋,擡頭就見他臉上沾了塊辣椒片,她遞了張紙巾讓他擦一擦,結果他擦了半天也沒擦到。
“我來吧”,傅青槐靠過去,近在咫尺的一雙杏眸裏折射出四周璀璨的燈火光芒,一張臉辣過之後呈粉嫩粉嫩的透明,嘴唇也是辣的紅豔的像玫瑰花瓣似的紅,讓人想要咬一口的沖動,不知道咬上去是什麽樣的滋味。
這個念頭閃過,淩茂沣俊臉一燙,被自己吓到了,該死,他怎麽會對自己小嬸有這種龌龊的念頭。
“擦幹淨了”,傅青槐收起紙巾,吃了點東西,肚子不但沒填飽,似乎還打開了胃,更餓了,“你吃了晚飯沒有”?
淩茂沣立即反應過來,“你還沒吃嗎”?
傅青槐不答,只道:“你要是吃過了就算了”。
“額…其實我吃了,但是肚子又餓了”,淩茂沣摸了摸肚子,皺起眉頭笑道:“我們去吃夜宵吧,我請你”。
“不用了,我請客,你又沒賺錢”。
“我是男人,怎麽能讓女人買單”。
“我是你小嬸”,傅青槐哭笑不得的說。
“小嬸也是女人”,淩茂沣朝她眨了眨調皮的眼,傅青槐再次失笑,唇淺淺的勾起來。
淩茂沣看的心頭一跳,連忙別開了臉,心裏直罵,見鬼了,為什麽他每多看她一眼就會覺得她更美呢。
結果吃完飯後,淩茂沣還是搶着結了帳,傅青槐在公園門口取了車和他分手,她不想淩家,便去了陶梨家。
陶梨也是一個人住,最近又在廢寝忘食的編寫新劇本,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也懶得打掃。
傅青槐順便幫她簡單的收拾了下,期間淩牧潇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她看了幾秒直接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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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青槐很快便要知道丈夫外遇的事啦。。
失态
他猙獰的面容逐漸褪去,靜靜的擡頭,望進她眸色深處。
傅青槐被他看得呼吸微窒,壁球館裏的半邊壁燈照落下來,他細嫩的肌膚猶如細瓷,連一個多餘的毛孔都是沒有的,黑曜石的雙眼折射出熠熠的光澤,細碎的厲害遮在額頭上,讓人心漏跳了半拍。
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精致的男孩呢。
覆在他頭上的力道落下去,絨細的短發落入她手心,她猝然醒悟自己做了什麽,驚得欲抽回手。
他忽然抓住她,睫毛垂落下去,望着地面,腦袋靠在她手臂上,“讓我靠一會兒,好嗎”?
聲音輕柔的像在嘆息,她僵硬的滞住身子,任他依靠着。
壁球館的地板上,倒映出兩人朦胧重疊的影子。
周圍靜悄悄的,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人忽然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她低頭一看,見他俊臉貼着自己胳膊,嘴唇緊抿,鼻腔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長長的睫毛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細膩根根清楚。
她輕輕的挪動了下手臂,他無意識的滑落進她懷裏,腦袋壓在她飽滿的胸口,呼吸隔着薄薄的衣衫往裏噴。
她臉不禁一熱,低頭看着他依靠在自己懷裏時,感覺很微妙…,甚至有種想用手擁住他的沖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而過,許是夏天燥熱的天氣,她也開始有了睡意,原本只打算眯會兒眼睛,不想真睡了過去。
等睡的舒服時,腦袋一偏,感覺臉下軟軟的。
她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躺在球館裏VIP房間的沙發上。
她連忙坐起來往外走,門口的服務生見到她笑道:“傅小姐,您睡醒了,是淩少爺抱您進來的,他先回公司了”。
“噢,謝謝啊”,傅青槐窘迫極了,真沒想到自己就那麽睡過去了。
回到淩氏,外面的助理告訴她淩茂沣正在開會,她在辦公室裏坐到四點鐘才見陳秘書打着哈哈從外面進來。
“小少爺,你剛才糊弄人的表現連我都不得不誇你了,弄得趙董和徐董狗咬狗,你誰也不用得罪了”。
“不過我想趙叔那人不會算了的,晚上和孫局長的生日宴本來是他和我去的,現在把他們倆得罪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連孫局長的模樣都沒見過,應該很大年紀了吧,我最怕應付那些年紀大的人…”,淩茂沣聲音裏充滿了苦惱。
“這個嗎…我會…”,陳秘皺眉,正好看到傅青槐,眼睛一亮,“對了,就讓傅小姐跟你一塊去,她是傅臺長的千金,今晚傅臺長肯定也會去的,有她在孫局長不會為難你的”。
傅青槐聽了,正思索着以前好像這孫局長好像還來過傅家打牌,傅志行和他關系是不錯,不過她實在不想見到傅志行那德行。
正猶豫着,淩茂沣那頭已經搖頭,“不用了,陳秘書,晚上還是你跟我一塊去吧”。
“我晚上還約了房産局的楊局長吃飯談事情”,陳秘書為難懇求的看向傅青槐。
“幹脆我一個人去吧”,傅青槐不忍的站起來,讓淩茂沣一個人去參加那樣的飯局,只怕比在公司裏開會還要困難,淩氏內部再複雜,他畢竟也是淩家的代理總裁,出了這扇門就不同了,“我是牧潇的妻子,如今他不在了,我做代表去也正常”。
“不行”,淩茂沣急忙出聲,太過慌張的聲音弄得陳秘書向他投去莫名的目光。
他臉上閃過絲尴尬,輕輕咳了聲,“去那樣的場合總得穿正式點啊,你看她,這個樣子哪能去,再說了就算穿上晚禮服可能也穿不出味道來”。
傅青槐不悅的氣悶,以前他總說自己是好看的,在他眼裏是最美的,現在倒好,竟這樣打擊她。
感覺到這兩人的劍拔弩張,陳秘書忙笑着圓場,“傅小姐身材還是挺标準的,上回結婚穿婚紗的模樣我到現在都沒忘了,那是相當的驚豔,至于禮服的事待會兒去商場選就成了,事情就這麽定了,我要去忙了,傅小姐,晚上拜托你了”。
“喂…”,淩茂沣叫了半天,陳秘書早就溜之大吉了,惱的他滿臉懊惱。
“你剛說我穿不出晚禮服的味道出來是嗎,我有這麽醜嗎”,傅青槐眯笑的聲音從他耳後飄過來,弄得他心裏打了個疙瘩,低頭咬唇冷哼道:“我說的是實話,你沒氣質”。
“蹭蹭”的火焰被激的好像從頭頂冒出來,傅青槐惱火不已,嘴上冷嘲熱諷的道:“行,我是沒氣質,很抱歉啊,今晚我這個沒氣質的小嬸還要跟着你去參加生日會,你別嫌丢臉啊”。
淩茂沣噎的說不出話,好半響放下文件別扭的道:“走吧,去看禮服”。
她朝他背影狠狠瞪了一眼,臭小子,現在拽的二百五一樣了,想當初是怎麽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
商場裏,走進一對很別扭的組合,一米八的高大男孩一條藍色牛仔褲勾勒出筆直的長腿,咖啡色襯衫修飾的身材帥氣時尚,而他後面兩米外的距離緊跟着一個年輕女人,四處張望着,走的很慢。
商場裏不少路過的人都朝這兩人望過去,情侶不像情侶,說是姐弟又似乎不對勁。
淩茂沣手插褲兜緩慢的走着,心情不自禁的想起這似乎是兩人第一次逛街,以前幻想過的,兩人可以手牽着手,根本不該是這樣的…。
該死的,小叔都下落不明,他怎麽還能想着這種事。
使勁甩了甩頭,看到前方一家品牌女裝時,舉步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門口的服務員看到帥哥時一陣互相推搡的騷動,當先一名苗條的服務員快步走出來微笑親和的迎接。
淩茂沣目光掃過她,轉彎,朝女裝區,走去,修長的指尖掃過一排排最新款的裙子。
服務員眼尖,打量了傅青槐一眼,立刻取出一條黑色露背的長裙,“是給這位美女挑選衣服嗎,那正好,我們店新出來一款裙子和這位美女的身形、氣質非常符合”。
淩茂沣視線頓在裙子上,單肩款的黑色及膝裙,腦海裏不聽話的幻想出她穿出來的性感模樣,臉皮一熱,連忙移開了視線。
傅青槐誤以為他肯定覺得自己穿不出,有點賭氣的上前奪過裙子,“行,就這件,試試看”。
更衣室外,淩茂沣坐在沙發上,低頭狀似認真的翻看着手中的雜志,裏面忽然傳來門栓“叮咚”的聲響,他率先擡起眼簾,豔麗的光影從眼底折射出來,呼吸仿佛一下子頓住。
黑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包裹的她身形像美人魚一樣婀娜,肩胛骨處和肩膀處露出的大變奶白色肌膚在燈光下誘惑的讓人想上去咬一口,黑發披散在她飽滿的胸口處,白的白,黑的黑,看的他口幹舌燥,眼珠子都挪不開。
“啪”的手裏的雜志脫落在地板上,他猛地回神,對上她笑意盎然的眼睛時,俊臉滾燙的轉向別處,卻見周圍的幾個服務員忍着笑注視着他。
“先生,你覺得怎麽樣”?先前挑選裙子的女服務員似乎瞧出了些什麽,似笑非笑的問。
“好是好看,不過太暴露了,再試試其它的吧”,開玩笑,讓她穿成這副樣子去參加晚會,還不得吸引多少男人盯着她胸口瞧。
女服務員立刻又挑出件比較保守的印花套裙禮服,貼身的流線型剪裁把肩膀和鎖骨處緊緊的包裹住,唯獨露出了兩只修長漂亮的藕臂,服務員上前把她頭發抓起,還替她挑選了件黑色的小皮包挂肩上,整個人突然變得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淩茂沣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就這件吧”。
“我再幫這位美女補個裝吧”,服務員熟練的替她畫眉、打粉,十分鐘左右下來,光潔的臉龐上帶着誘人的粉暈,細長的眼眸上挑,眼角更加一分媚色,精雕細琢的鼻翼下兩片粉嫩欲滴的潤唇。
這是她嗎,他看得呆住,像個傻子一樣屏息的盯着那張垂涎欲滴的紅唇。
直到服務員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連連叫了幾句“先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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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親們都在催更啊,我也想多更新,不過起碼得忙到下個星期二。。。親們再耐心等等啊。
禮服
“你幹脆回去算了”,陶梨從電腦椅上轉過身來。
“怎麽,閑我打擾到你了”,傅青槐沒好氣的道:“怕我賴在你這裏不走了是吧”。
“哎喲,真被你猜對了”,陶梨嘿嘿的笑了笑,“其實夫妻誰沒個吵架呢,淩牧潇會那樣說我看八成是被你爸給騙了,他根本不了解你家的情況,你呢,應該好好的跟他溝通溝通”。
“我怎麽跟他溝通啊”,傅青槐越說越不是滋味,茫然不已,“結婚第二天他就去美國出差,一去就是一個禮拜,回來又忙着工作,晚上又經常應酬晚歸,不是他忙就是我忙,偶爾出去約會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今天他還差點推倒我,陶子,我…我突然對我的婚姻很沒有信心”。
“你愛他不是嗎”?陶梨嘆氣,“婚姻是座圍牆,在圍牆裏有各種各樣的酸甜苦澀,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再說你前幾天不是還跟我說他在外面可能有女人嗎,你過兩天就要去劇組了,如果你還在這節骨眼上還跟他吵架,男人往往在這時候最容易出軌,你該做的是要趁這幾天牢牢抓住他”。
傅青槐猛地一醒,是啊,他們的婚姻現在并不穩定,鬧得久了,誤會不解開,淩牧潇真有可能會離開她。
晚上反反複複想了幾次,第二天下午直接去了淩牧潇公司找他。
她想好了,等和好後正好可以去吃晚飯,去街上逛逛,看場電影,兩人許久都沒有約會了。
到了公司,他的秘書把她帶進了辦公室,并且恭敬的泡上茶,“淩總正在和佳禾的總經理談融資的事,夫人您在這坐會兒吧”。
“好,你去忙吧”,傅青槐坐了會兒,覺得無聊,便四處打量着他辦公室,在他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個紫色的盒子。
她打開一看,純白的晚禮服靜靜的折疊在裏面。
這…該不會是他打算送給自己明天參加新片發布會穿的吧。
她暗自欣喜,或許他也是為昨天的事向自己道歉的禮物。
她輕輕的取出來,展開朝自己身上比較一番,竟發現有些小。
她其實身材纖瘦,可胸型飽滿,通常都是穿中碼的,他是她丈夫,不應該不清楚的,難道這不是送給她的,而且她也很少穿白色禮服的。
腳底升出陣陣冷意,這時候手機有人來電了。
“傅青槐,你快來七號半島,爺我回來了”,明添高興的嚷道,“等着你替我接風洗塵啦”。
傅青槐望着手中的禮服啓唇:“我這還有點事呢…”。
“少啰嗦,你要不來明天的發布會爺我不去了”,明添哼哼的恐吓,“片子也不拍了”。
赴宴
淩茂沣失态的懊惱的抓着頭發将臉轉向別處,真想狠狠的打自己兩巴掌,可惡,她是他小嬸,他的小叔現在還生死未蔔,他還老想着她,怎麽對得起小叔,實在是該死。
“結賬吧”,他快速的掏卡準備刷錢。
“我自己來”,傅青槐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包,把卡遞過去,弄得服務員為難的看着他倆。
淩茂沣猶豫了會兒後,默默的收回了卡。
她畢竟不是他的女人,是她小嬸。
“那邊也有男士的衣服,先生要不要也去挑選一套”,服務員接過卡後笑着推薦,“我們那邊正好有套衣服和這位小姐身上的禮服是配套的”。
“她是我小嬸…”,淩茂沣低頭吐了口氣淡淡道。
服務員呆愕的愣住,好半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我還以為…,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淩茂沣僵硬的表情很快恢複自然,回頭對傅青槐道:“小嬸,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
他步伐加快的往外走,有種蕭條的落寞,傅青槐百感交集的把賬結了,出來時,兩人不發一言的往停車場走。
入暮時分,司機開車去了C市附近的郊區小鎮,六點半左右,高級轎車穿過蜿蜒的鄉村小路,前方出現一座三層樓豪華別墅。
“那是明啓集團的老總原長昊的別墅,他和孫局長一貫走的很近,甚至可以說他是孫局長一手扶上來的,簡直是把孫局長當親爹一樣,這次孫局長過生日,原長昊操辦起生日宴來簡直比孫局長親手兒子好積極”,坐在前排的助手老黃怕淩茂沣不懂,詳細的解釋說。
“原長昊”?聽到這個名字時,傅青槐愣了愣。
“是啊,傅小姐認識”?老黃好奇的看向她。
“噢,以前見過”,傅青槐複雜的點頭,“還是五六年前,那時候他不過是房地産界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我爸是是政府部門的官員,他是常常跟在我爸屁股後面跑腿拍馬屁,次數多了,我也認識他了,後來我爸調職了,就淡了很多聯系,不過我有聽說他自己借錢買地,那時候正好碰上C市大幅度的發展時期,他膽子大,眼光遠,沒幾年就發家了”。
“是,說起這個原長昊,連淩總也是誇過的”,老黃深長的點頭,“少爺,今天來的人應該都是官商場上和他們兩關系交好的人,淩少爺待會兒和他們多聊聊,對公司未來有幫助”。
淩茂沣聽到皺起了眉,又是要打好人際關系,和那群比自己大很多的人,他甚至連攀談的話題都不知從哪開口。
車子開到那座宅邸前,有人将大門打開,開進去時,院子裏停滿了不少車子,貴的有寶馬、奔馳、卡宴、賓利,便宜的也有豐田、別克、大衆。
兩人步下車,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夾着煙從裏面走出來,國字臉,五官硬朗,說不上特別帥,但是魁梧的身子精神筆挺,沒有那種暴發戶的財大氣粗,不過一雙充滿算計的精光讓人看着不是很舒服。
原總,你好,你好”,老黃先一步走上去雙手捧住他的手握了握,然後指着淩茂沣和傅青槐道:“我們總裁在國外有事暫時趕不回來,所以就讓我們家少夫人和小少爺過來了”。
“沒事,你們淩總還能把這事放在心上我已經是榮幸之至了,尤其是我聽說你們這位小少爺可是将來淩氏的繼承人啊”,原長昊笑眯眯的望過去,朝淩茂沣略微颔首後,轉向傅青槐,然後大步朝她走去,“傅小姐,不對不對,現在都該叫淩夫人了,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吧”?
“耗子”,傅青槐擠出笑容故作輕松的促狹一笑後,随即道:“不過現在都該叫原總了”。
“別,我算什麽大老板,跟你老公淩總一比,我就一土暴發戶”,原長昊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啧啧道:“剛才在裏面看着,一美女走下來,還以為是誰,真是美得我都認不出來了,對了,伯母還好吧,我剛才看傅伯父帶了…”。
他突然頓了下,有些尴尬的壓低聲音問:“伯父是不是打算再娶…”。
傅青槐猜到了些許,這些日子她先是住院後又是淩牧潇飛機失事,本想找人和傅志行打官司這事反倒擱置下來,沒想到她和老媽才離開不到半來個月,他竟然帶着外面那兩個野母女公開參加政府部門的生日宴了。
她忍着心裏的憤怒深深吸了口氣,故作淡然的笑道:“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我們今天來是給孫局長拜壽的”。
“對對,瞧我這記性,一和美女見面就啥的忘了,快,裏面請”,原長昊聰明的很,也不再追問,立即把三人請進了別墅裏。
金碧輝煌的大廳裏擺了三桌,三人先去和孫局長拜了壽,送上禮物,孫局長看的甚是滿意,“青槐,正好你爸今天也來了,坐那邊,你們就坐一桌吧,長昊,帶他們過去”。
餐廳的最大一桌,傅志行旁邊坐着一個白色雪紡衣、黑色套裙的女子,鵝蛋臉,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姿容靓麗妩媚,而女人旁邊緊挨着的傅紫瑛,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裙子、發箍,高傲的簡直就像個洋娃娃般的千金小姐。
這三人低頭交頭接耳的說說笑笑,和睦的畫面像針刺一樣紮進了傅青槐眼睛裏面。
曾幾何時,這一幕就是屬于她們一家人的,而如今傅紫瑛母女倆把這一切都奪走了,傅志行哪裏還記得自己有個前妻還有另外個女兒啊。
這個世界也真是可笑,連小三的女人都能做千金小姐了,別說,穿上了昂貴的衣服果然是連氣質都變了啊。
她緊緊握住想要沸騰發怒的拳頭,把自己控制不住,會撈起一旁的花瓶朝那兩個臭三八砸過去。
“傅臺長,看誰過來了”,原長昊眼見她氣色不佳,連忙朝正和成細芳笑鬧的傅志行提醒了句。
傅志行三人擡頭朝他們望過去,傅紫瑛一眼便瞧見了淩茂沣,驚喜的起身,“是你啊”。
傅青槐冷冷的順着傅紫瑛視線望過去,落在淩茂沣身上,不舒服的擰眉,“你們認識”?
“你不記得我了”,傅紫瑛頗感失望和不爽,想不到以她甜美的姿色竟然有男人不将她放在眼底,“上次你喝醉了在酒吧撞到了我”。
“酒吧那麽多人我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