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沣指着卧室控訴,“恕我說句實話,您做的太過了,恐怕就算小叔還在的話也不會同意”。
“我就知道你只會為傅青槐說好話”,淩老太太氣的眼眶泛紅,“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奶奶嗎,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小叔,難道真希望你小叔後繼無人嗎,你爸爸當年一聲不響就去了,好在留下了個你,你小叔也去的早,小冉她肚子裏的胎兒不穩,我想讓她住的好點才能安安心心把胎兒養好,反正傅青槐也走了,他們的房間空着也是空着”。
“茂沣,你別和你奶奶吵了,是我說要住進這間房的,我一直以來都嫉妒着傅青槐,我看到他們的結婚照我心裏跟紮了刺一樣難受”,容冉也紅着眼前淚眼婆娑的說,“我還是住樓下去吧”。
“容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不要臉”,淩茂沣一字一句指着她寒聲道。
“小沣——”,淩老太太一敲拐杖呵斥,“再怎麽說容冉和你都是同一個學校的,你們年齡相仿,是同學,怎麽能這樣說她”。
“是啊,和我年齡相仿的同學懷了我小叔的孩子,可不可笑啊,她不感到害臊,我還替她不好意思,奶奶,我到今天才發現您真的很自私,特別特別的自私”,淩茂沣沖口說完後憤然轉身往樓下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
“我不呆這家了,您就守着那個肚子裏還沒出生的孫子吧”,淩茂沣開了院子裏停放的車鑰匙絕塵而去。
衣服裏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個不停,他一惱關了機,開車去了紫香貴府,按了半天的門鈴,佟靜過來開的門。
他微微張口,“小嬸她…”?
“這裏沒有你小嬸”,佟靜陰沉沉的打斷他,“你小嬸還住在淩園,懷了你小叔的孩子呢”。
“阿姨,這件事是我們家的錯”,淩茂沣被她刺得臉色血紅,“在我心裏永遠就只有一個小嬸,您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小嬸這邊,否則我現在也不會過來了”。
佟靜神色稍绮,又恨恨的落淚埋怨,“你們淩家人太不是東西了,虧得我們家青槐原本是想跟你小叔離婚的,一聽他出事了,立馬就搬回了淩園照顧你那奶奶,結果倒好容冉一懷孕馬上就把我們家青槐趕出來了,你問問你們家的人把我們青槐當什麽人了,當初我們青槐可是為淩牧潇流過産啊,怪不得當初孩子沒了也不見他怎麽在乎啊,原來是容冉也有了身孕”。
淩茂沣茫然無措的呆住,“難道…小嬸流産的時候容冉也有孩子了”。
“可不是嗎,六周啊,都六周了”,佟靜筆着手指頭,“你小叔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狼心狗肺的東西”。
淩茂沣擰然皺眉,雖然他很不喜歡別人這麽罵他小叔,但此時此刻他似乎真的沒有反駁的力量,“阿姨,小嬸在家嗎”?
“在,一回來跟我說了後就悶聲不響的呆房間,中午也沒出來吃飯”,佟靜指着裏面擔憂的道。
“我去看看”,淩茂沣換了鞋子走到她房前敲了敲,“小嬸,是我,我來看你了”。
裏面很安靜,他着急起來,“你開開門好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過了半響,裏面“啪嗒”的動靜聲傳來,傅青槐開了門後往床邊上走,身上雪白的吊帶睡衣挂在她肩上空蕩蕩的蒼白。
他把房門關上,心疼的快步過去從後方抱住她,深深的呼吸輕喚,“小嬸,都怪我,怪我上午不在,讓你受了委屈…”。
她任他抱着,像具木偶一樣。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臉,抹到了黏黏的潮濕。
他一怔,猛然轉過她身體,她潮濕的瞳孔黑幽幽的積聚着打轉的淚水,“阿沣,你的小叔真狠、真殘忍”。
鋪天蓋地的疼意襲來,他艱難的張了張嘴,五髒六腑都不舒服的疼起來,“我都聽說了,他們都對你太過分了,我回去後跟我奶奶吵了架,我以後不回去了,我就跟你住一起”。
她愣了愣,“阿沣,你別胡說,那可是你的家,別讓你爺爺奶奶傷心了”。
“他們都那樣對你,你卻還在為他們着想,小嬸,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傻的女人,可惜我奶奶卻不知道”,淩茂沣疼惜的捧起她的臉,指腹一點點的抹掉她的淚,他近距離的望着她,兩人的瞳孔裏只有彼此,“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有我,以前我覺着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現在我發現我不知要你陪着,還要愛你、疼你、呵護你,就像現在一樣”。
薄唇落在她臉上,她心緊張的輕顫,呼了口氣,湊近的氣息忽然含吮住他唇瓣,那麽輕,那麽軟,帶着無限憐惜。
她腳尖一陣虛軟,脆弱的依靠進他懷裏,牢牢的攀住他背脊,呢喃,“阿沣,不要騙我…”。
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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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不是你
“小嬸,我扶你起來”,淩茂沣攙扶住她站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傅青槐推開他,起身時膝蓋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她腿一軟,往他懷裏跌去,摔進他滾燙的胸膛裏,清新的汗水味散開在鼻尖,她臉一紅,他亦是心口一跳,連忙扶開她。
“我背你”,他蹲下身。
“沒事啦,我能走”,傅青槐窘迫的擺擺手,他眉頭一皺,将她膝蓋往背後一帶,順手抓起旁邊的皮包背着她站起來。
傅青槐只能勾住他脖子,衆目睽睽之中許多人眼睛朝他們望過來,她緊張的低頭看他淡定從容的臉頰,心裏也不再那麽局促了,他這麽做肯定不過是把自己當個長輩,不過沒想到他的肩膀寬厚,穿過他酒紅色的短發後,精致的臉充滿了年輕俊美的朝氣。
仔細想起來,長這麽大第一次有男人背她,就算是淩牧潇也沒有過,想起淩牧潇她連呼吸都疼了,“茂沣,謝謝你”。
她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
他正好走進電梯,她飽滿的胸部擠壓在他後背擠壓開,呼吸噴到他耳廓裏,令他身體不易察覺的緊繃了下,密閉的空間裏竟覺得口幹舌燥起來,強裝淡定的笑道:“沒事,不過小嬸你別再這樣傷害自己了,這件事錯的不是你,小嬸你人很好,做妻子也很好,是叔叔不懂得珍惜罷了”。
傅青槐不是滋味的沉默一陣,問道:“牧潇,你好像也是C大的,那你認識你們C大的容冉嗎”?
“容冉”?淩茂沣愣住,扯唇道:“認識,她是我們C大的校花,嗯…其實我上次說過我有個喜歡的人,就是她,不過我被拒絕了,我聽說她有男朋友了吧,尤其是現在又被你挑選做了新戲裏的女主角,更是如日中天了”。
傅青槐神情一冷,傷口處像被人添了瓶辣椒油,更加火辣辣的,“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她有什麽好,就因為長的美,外面看起來清純動,背地裏卻做着勾搭有婦之夫的勾當,呵,這種人最賤到骨子裏”。
她越說越氣,想到連他也喜歡她,懊惱掙紮的從他背上滑下來。
淩茂沣微微擰眉錯愕,好半響道:“小嬸,你為什麽這麽讨厭她,該不會她就是小叔在外面的女人吧”。
“沒錯”,傅青槐氣的發抖,眼圈泛紅,“你說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背地裏做了你小叔的情人,還好意思來試鏡做我新戲的女主角,我偏偏又定了她,他們兩個把我當傻瓜一樣玩弄,實在欺人太甚了”。
淩茂沣愕然,再次感到失望之極,想不到自己從前竟喜歡容冉那樣的女人,他也是太膚淺了,認為人家外表漂亮人便禁不住蠱惑覺得人應該也會很好,不過更沒想到小叔那樣外表沉穩冷靜的人竟會喜歡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在校大學生,多年建起來對小叔的敬仰突然坍塌。
“小嬸,你別難過了”,他掏出紙巾為她擦拭眼淚,眼底湧起冷意,“我幫你教訓容冉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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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責任
佟靜彎腰撿起律師信,愕然的看向女兒,“青槐…”。
“媽,您先進去吧”,傅青槐淡淡的奪過信,口氣堅決的下着命令。
“不是,青槐,你聽媽說…”。
“媽,您什麽都不用說,進去”,傅青槐用堅定且祈求的眼神望着佟靜,再次重複。
佟靜怔了下後,遲疑的往屋裏走。
“哪都不許去,好好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麽教女兒的,做女兒的還要打官司告父親,是要造反了啊”,傅志行粗魯暴躁的抓住佟靜胳膊扯過來。
“你放開我”,佟靜一大把年紀了,哪經得起他這般抓疼,胳膊上的熱都快扯下來了。
“媽,你放開她,媽什麽都不知道”,傅青槐着急的上去拽他胳膊。
傅志行一惱火把她甩撞到櫃子上,龇牙怒目的冷指着她:“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供你讀書,送你出國,你回報我的是什麽,他媽的,老子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你心被狗吃了啊”。
“有報應的是你”,傅青槐揉着後腦勺吃痛的直起身子,冷笑恨聲道:“你問問自己你對跟你患難與共的發妻做了什麽,我媽跟你在一起三十年,離婚的時候你連件衣服都不讓她帶走,她氣血攻心去了醫院,你有關心過她半句嗎,我搬出來這麽久你有關心我這個親生女兒一句沒有,甚至離婚不到幾天你就帶着成細芳母女登堂入室,出席酒宴,你有沒有顧忌過我和我媽一點點的面子,憑什麽我要把屬于我和我媽的東西都讓給成細芳那對賤母女,我早說過我不會算了,我要把小時候你打我媽、傷害我媽的仇一比一比讨回來,我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休想風風光光的坐着你的臺長位置…”。
“孽障,你敢”,傅志行推開佟靜,一把扯住傅青槐頭發。
她頭皮劇痛的去拽自己頭發,他打開她的手,怒目扯近。
“你快住手,她也是你親生女兒”,佟靜着急的撲上前扳她手臂。
傅志行回手“啪”的甩了她耳光,傅青槐眼睛一紅,抓起鞋櫃上的雨傘朝他砸過去。
“媽的,你要真告我,我要你們娘倆好看”,傅志行一手擋住,另一只改掐住她脖子,一左一右的掄她巴掌。
走出電梯的淩茂沣正好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的血液“轟”的湧上腦門,沖上去按住傅志行肩膀用力往後扯開,早被打的頭暈目眩的傅青槐緩緩沿着門擠往地上滑去。
他箭步上前扶住她,她披頭散發,從發絲間露出來的臉被打的慘不忍睹,通紅腫脹。
“青槐,青槐,你怎麽樣了”,佟靜哭着上前扶住她,怒罵道:“傅志行,你不是人,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動手”。
傅志行呆了那麽會兒,剛才被氣的腦子一熱,啥理智都沒了,現在看到傅青槐這個樣子,心虛的眼睛縮了縮。
卻仍舊餘怒未消,正想上前警告一番,突然之間迎面一記拳頭就掃了過來,他被打的腦子一“嗡”,高大的身影飛快的壓過來,淩茂沣揪起他胳膊,又惡狠狠的掄上一拳。
“我叫你打她,我打死你”,這一拳把傅志行臃腫的身子打倒在地。
淩茂沣還不解恨,眼前都是他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傅青槐的模樣,心裏頭跟刀子痛了似得痛、怒,朝着早已被打的蜷縮在地上的傅志行拳打腳底,猶不解恨,火紅着眼四下裏望了圈,看到角落裏的滅火器時沖過去抓起來就要往他頭上砸過去。
“住手,快住手”,佟靜吓得差點魂飛魄散,忙過去拉住他胳膊,“小沣,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淩茂沣瞪着眼睛急促的喘了兩口氣,生氣的把滅火器砸到地上,顫抖的指着傅志行咆哮,“滾,要是再敢讓我看到你打她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傅志行真被打怕了,平時吃吃喝喝混于官場的人哪被人這般打過,捂着腫的跟豬一樣的臉,從地上站起來,一想到剛才那滅火器要是落下來可能連命都沒了,他就吓得雙腿打顫,結結巴巴的指着淩茂沣,“你…你等着…,這事…我不會算了…”。
“那你試一試”,淩茂沣抽搐着冰冷的臉一步一步走進,“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傅臺長不但抛妻棄女,還毆打自己的妻女,我看你還有什麽臉在C城呆下去,順便告訴你,我名字叫淩茂沣,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明明是一張俊朗秀氣的臉,此刻卻猙獰的像只魔鬼,傅志行深恐再被他打一頓,電梯一到,就慌忙拖着受傷的腿逃了。
經過剛才一番打鬧,對面的兩戶人家也聽到動靜,跑出些看熱鬧的人。
微微清醒了些傅青槐捂着臉默默的回了屋,佟靜哽咽着跟上去,淩茂沣走在最後把門關上,回頭時,看到傅青槐坐在沙發上,佟靜心疼的抱着她腦袋哭,“你爸他不是個東西啊,以前打我就算了,現在連你也打,嗚嗚,都是媽害了你…”。
淩茂沣眼睛一酸,走到一邊通知家庭醫生過來。
打完後,佟靜抹了抹眼淚,感激的道:“小沣,今天幸虧你過來了,不然我和青槐保不準會被她那沒良心的爸打死啊”。
“不,阿姨,早知道我應該早點過來的”,淩茂沣痛楚的看向受傷的傅青槐,他不明白,天底下怎麽會有這種父親,多說虎毒不食子啊,她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呢,他顧不得佟靜在場,控制不住自己心情的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她的臉比先前腫的更厲害了,連嘴巴都打的裂開了,“小嬸,疼不疼…”。
他手指伸手向她臉頰摸去,傅青槐忽然站起,“我去房間洗澡”。
說完飛快的低頭從他面前走過,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他一拳“砰”的擊在沙發上。
一個小時候,楚醫生過來幫她敷藥,也是敲了很久才開門。
她臉腫的實在太厲害了,楚醫生囑咐她多用冰塊敷臉,為此,淩茂沣特意去附近買了幾個冰袋,回來時,她埋在被子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他翻她身體,她怎麽也不願意轉身。
“別看我,出去好嗎”?吟弱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他心抽搐的一疼,從剛才楚醫生幫她看臉的時候她就一直躲避着自己,他知道她是怕他會認為她醜,她其實很驕傲,任誰換成被人打的那一幕,誰都會難堪,何況那個人還是她親生父親。
他多麽想不顧一切翻過她身體,用力的親她,告訴他,他一點都不在意,可是佟靜就在外面,他只能默默的把冰袋放在床頭櫃上,“不管你變成任何樣子,你在我心裏依然是最美的女人,我出去了,待會兒你一定要記得自己敷,別讓我心疼”。
他起身,走到門口時,聽她背對着他道:“阿沣,謝謝你”。
“不要說謝謝,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做男人的責任”,他捏了捏拳頭,只恨自己沒有更好的保護她。
客廳裏,佟靜依舊在沙發上默默的落淚,見他出來了,才問道:“她好些了嗎”?
“她會好的”,淩茂沣坐到她旁邊,蹙眉,“阿姨,能告訴我為什麽叔叔會那樣對你們”?
佟靜冰冷的笑了笑,“他一直是那個樣子,這些年,我以為他至少不會再動手打人了”。
淩茂沣愣道:“難道叔叔以前經常打人嗎”?
“以前我每次跟他吵架不是砸東西就是打人,有一回我們倆吵得太兇了,他直接一把水果刀朝我砸過來,幸好當時我命大,那把刀子就從我臉邊上飛過去,插到牆壁裏,呵呵”,佟靜邊說邊掉淚,“每次我們吵完後,都把青槐吓得晚上睡不着覺,她怕她爸真會對我做什麽,好幾次晚上不睡覺都躲在我們房門外,後來我被他爸一個啤酒瓶打的進了醫院,我個當兵回來的表弟回來把傅志行揍了一頓,他爸欺軟怕硬,後來收斂了很多,不過在青槐的心裏還是留下了陰影,高中那會兒學校寄宿她怎麽都不肯去,她說怕我們倆又打架,只怪他爸欺負我們娘倆家裏沒人,淩牧潇失蹤了,她和淩家也鬧翻了,我們離婚時,她爸連件衣服都不準我帶走,跟了他三十年啊,盡身出戶,一毛錢都沒有,他只惦記着那對母女倆,青槐她不僅僅是在為我不甘才打官司,其實我知道,還是在對她爸的報複,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乎過她這個女兒,她嫉妒、難過啊”。
淩茂沣聽的喉嚨痛痛的,以前聽傅青槐提過,但也完全不如佟靜仔細。
他總一直自己沒有父母不幸,原來她的小嬸還是在這樣一個破碎不堪的家庭裏長大,這樣的家庭有還不如等于不要。
“阿姨,我看我還是暫時搬到你們這來住吧”,他道:“要是叔叔再過來,你們倆個女人住我挺不放心的,有我在,諒他也沒那個膽量”。
“你不要回家嗎”?佟靜不是很贊同。
“我現在就一個人住在外面,所以搬來這也沒什麽影響”。
“這個…”,佟靜有點猶豫,雖然她也覺得有他在會放心點,但他畢竟一個男人和她們兩個女人住一塊,她倒無所謂,一大把了,但青槐…。
“就這麽定了啊,我明天就愛讓助手送衣服過來,再說小叔欠小嬸太多了,我替他補償點也是應該做的”,淩茂沣不給她再考慮的機會,一連炮的打斷了他思緒,“我去房間整理了啊”。
那麽大個兒,一溜煙的消失在眼前,佟靜眨了眨眼,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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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在陌生的卧室裏,淩茂沣翻來覆去,腦海裏都是傅青槐受傷的臉,幹脆一股腦兒掀開被子,爬起來打開手機打電話給陳旭勝,“陳秘書,你幫我查查傅志行這個人,看看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全給我找出來,尤其是他情人和私生女的事”。
“怎麽啦”?葉京源好奇問道。
他把傅志行今晚打人的事說出來,葉京源“我靠”的罵起來,“你放心,我幫你多找幾個保镖”。
“不過你小心點啊,千萬別被我小嬸發現了”。
“知道了”。
他這才安心點,早上起來時趕着去上班時傅青槐還沒起床,他開車到辦公室,就叫來了陳旭勝,“陳秘書,你幫我查查傅志行這個人,看看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全給我找出來,尤其是他情人和私生女的事”。
陳秘書愣了愣,“沣少爺,您是不是為了傅小姐”?作為一家跨國企業總裁的秘書,他就算只是一個秘書在官商兩界也是非常吃的開,朋友多,交際應酬廣,他自然也聽說過最近傅志行最近和妻子離婚,又經常帶着情人私生女參加各種宴會的事,只是他們這些人私下裏自有一套規矩,都會自覺的不亂嚼耳根子。
“對,你幫我把他所有的醜事都給我翻出來”,提起這個人,淩茂沣就來火,“我要把他給掀下臺”,竟敢打他的女人,他要他倒大黴。
陳秘書輕輕擰眉,不贊同的道:“傅志行是從一個小小的鄉村官員爬到現在,雖然說權利、金錢不如我們傅家,可在官商兩界和他關系好、有過交情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上至省裏的人,下至C市政府部門,這也是當初為什麽老爺子會執意在衆多名門千金中讓淩總娶傅青槐為妻的原因,沣少爺,傅志行讓自己的發妻淨身出戶,然後帶着情人和私生女住進傅家,他忘恩負義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要是動他,會牽連上面很多官員,而那些官員都跟我們來往密切”。
“他這麽欺負我們淩家的人,難道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淩茂沣生氣的站起來,“陳秘書,昨晚我讓楚醫生給小嬸看傷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難道我替她出一口氣都不應該嗎”。
“沒人說您不應該,傅小姐是很可憐,但是您要知道傅小姐現在和淩家…”,陳秘書看了眼他,狠心道:“已經沒多少關系了”。
“胡說”,淩茂沣心寒極了,眯眼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陳秘書,假使今天我小叔還在,就算他跟我小嬸的關系多不好,他也絕對為小嬸出口氣的”。
“對,我承認,淩總他要在可能會為傅小姐出口氣,但也只是可能而已,淩總是他是個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恕我說句實話,您太義氣用事了”,陳秘書一字一句沉沉的道,“更何況您要想想我們淩家現在這個局勢,要是外面知道淩總不在的事,随時可能會大亂,您現在該想想的是如何多學習公司的事,這樣吧,你要真不放心,我可以出面警告傅志行一頓,我相信他會聽我們話的”。
“警告?警告能彌補那些傷害嗎”,淩茂沣瞪圓了幽黑的眼珠子,“其實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你不過是看整個淩家除了我沒人關心我小嬸嗎,陳秘書,我知道你以前一直聽從我爺爺和小叔,你對我也悉心指導,但是請你現在弄清楚,我才是這間公司的繼承人,以後也都由我一人負責,請你弄清楚自己的上司到底是誰,否則我可以換另一個取代你位置,公司幾百號人,人才輩出,我相信有比你有本事的不是沒有”。
“沣少爺…”,陳秘書臉色發青。
“當然,如果你願意站在我這邊,我也會把你當長輩一樣尊敬,會像我小叔一樣重視你”,淩茂沣沉沉的道。
陳秘書緩了緩臉色,“好,我答應你”。
“另外,從今天開始我要搬去小嬸那邊住,你幫我瞞着別告訴我爺爺奶奶”,淩茂沣又道。
陳秘書愕然了,眼神閃了閃,“沣少爺,這…這沒必要吧,你會不會太關心傅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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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晚上繼續。。。
奇妙的感覺
“你不是喜歡她嗎”?傅青槐擋開他的手,霧霭朦胧的眸光對上他星夜般明亮的眼睛。
“欺負我小嬸的人都不會原諒”,淩茂沣俊美的臉上蕩起笑意哄着她,“就算是我喜歡的人也變得讨厭了”。
也許他只是随口說說,可傅青槐聽着還是很暖和,“謝謝你,不過容冉這個人心機很重,你還是別靠近她了”。
“也是,小嬸想要報複的話,一句話就能讓她離開你們劇組”,淩茂沣笑呵呵的點頭。
傅青槐微笑不語,美眸裏不易察覺的湧上一層陰影,只有她自己清楚,要趕走容冉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回紫香貴府的路上,他特意去藥店買了幾個創口貼,到房子裏時,兩室一廳的套間,以紫色為主打色裝飾的房間,浪漫之中帶着小溫馨,客廳牆上挂着她一人的藝術照,沙發上的抱枕還是卡通型的。
他哂然,這裏就像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小天地。
“今天謝謝你了,回去吧,我心情好了很多”,傅青槐站在熾光燈下,蒼白的臉頰藏着恬靜的憂傷。
淩茂沣猶豫了下點點頭,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恐怕都下單獨冷靜會兒。
他離開後,她打開關掉的手機,五個來電,三個佟靜的,兩個淩牧潇的,一點一個,四點一個,他就是個這麽冷靜的人,他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打不通便拼命的打,當然,也許是不愛吧,如果真的愛,發生那樣的事來電還不如佟靜的多。
她以為自己比母親幸運,不會走上那條重複的路,想不到她比母親更遜色,她在逐漸變暗的房間裏坐了半來個小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門聲。
她緊張複雜的走到門口,透過門孔看出去是個穿着綠色制服某餐館的人。
她打開,對方遞過來一袋餐盒,“你好,我是湘記送外賣的,這是有位先生為您訂兩菜一湯”。
“先生”?傅青槐一愣,“他…長什麽樣子”?
“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吧,對了,他眼睛下有顆痣”。
“謝謝…”,她失神張口,才想起今天已經說了好幾句謝謝了,似乎都是想對淩茂沣說的。
打開盒蓋,色澤明豔的蓮藕排骨湯、蒸雞蛋、清炒杏鮑菇,香氣宜人。
她翻出淩茂沣的電話打過去,“東西是你讓人送的”。
“我只是路過那家餐廳,突然想你可能不會做晚飯,順便讓人點的”,淩茂沣單手插褲兜的站在馬路邊上,望着天邊殘陽的臉色不自然的映紅,“你可得全把它吃了,不吃飽想傷心也沒力氣啊”。
“……”。
“哎,我挂了,你趁熱吃吧”。
“嘟嘟”的挂斷聲,傅青槐舀了勺蛋羹進嘴裏,暖融融的香味,擴散在心坎裏,感覺很奇妙。
第一份禮物
“我關心自己的小嬸有錯嗎”?淩茂沣脫口而出,想了想,确實覺得自己表現的太在意了,連忙又加了句,“我是覺得我們淩家欠她太多了,先別說我小叔背叛她在先,小叔一出事她就不計前嫌馬上回了淩家,可是奶奶知道容冉一懷孕,根本不顧及她感受掃地出門,如今她們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我作為男人挺身站出來理所應當”。
陳秘書這才消散了許多,“可你不是找了保镖嗎,這次你把傅志行打的那麽慘,我相信他也不敢再冒冒然過去找麻煩了”。
“反正我是不大放心”,淩茂沣坐回椅子上,拿座機打電話讓司機把他衣服搬去傅青槐公寓那。
陳秘書拿他沒轍,心裏雖然有氣,但他始終是淩氏繼承人,再瞧着眼下淩牧潇都這麽長時間還沒找着,其實大家都清楚,可能早不在了,老爺子再三叮囑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淩茂沣,偏偏這位主只牽挂着他那位小嬸。
晚上又是沒完沒了的應酬,淩茂沣從會所裏出來後先去了附近的商場一趟,他想給傅青槐送件小禮物,她心情不好,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哄她才好,他想盡力做點讓她高興的事。
在商場裏兜了半天,倒覺得有家絲綢店的防曬絲巾不錯,他挑了半天,正在一條白色的镂空絲巾和粉色碎花絲巾之間糾結時,後背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茂沣…,你怎麽一個人來這逛街”?傅紫瑛巧笑嫣然的立在她身後,兩只手提着一只粉色手提包,看到他手裏的絲巾時,眼神微微一窒,“給女孩子買絲巾呢”?
“嗯”,淩茂沣忽然對手裏的粉色絲巾沒什麽興趣了,漠然的丢一邊,讓服務員把白色絲巾包起來。
“買給女朋友的”?傅紫瑛失望的擡起刷了睫毛膏的眼睛試探性的望着他。
“帽子,真是你啊,你今晚不是要應酬嗎”?這時,施帆手插着牛仔褲酷酷的從後面進來,自然而然的站到傅紫瑛身側。
淩茂沣愣了愣,“你們倆…”?
“哦,是這樣的,今晚他開了個包廂大家唱歌,思利把我們都叫過來了,我和他家住同一個方向,順路,就一起走了,正好剛才突然想買頂帽子,順道進來看看,沒想到又碰到了你”,傅紫瑛笑吟吟的道:“看來我們挺有緣分的,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相遇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是給誰買絲巾呢,這絲巾可真漂亮”。
施帆眼底掠過絲淡淡的不爽,淩茂沣看在眼裏,對她的輕視更重,語氣也越發冷了,“給我心愛的女人買的,服務員,麻煩幫我包一下”。
轉頭遞給旁邊的服務員,傅紫瑛倍受打擊的呆滞了下,看着淩茂沣結了帳,當寶貝一樣的把絲巾提在手裏,酸酸的皺起了眉頭,“她也是你們學校的嗎”?
“是不是我們學校的不重要,總之我喜歡就好,施帆,你們慢逛吧,我先走了”,說完,淩茂沣再不看他們,提着紙袋從他們身邊走過下電梯了。
傅紫瑛望着他背影懊惱的跺了跺腳,氣憤的對施帆道:“你剛才為什麽不解釋一下,他肯定誤會了”。
“你沒聽到他說有女朋友嗎”?施帆懊惱,“帽子他這個人一旦動了情他就不會輕易動搖的,你沒有希望的”。
“不會輕易動搖,不代表不會動搖,你告訴我她女朋友是什麽人,知己知彼,我保證能讓他喜歡上我”,傅紫瑛不服氣的說,論相貌,論家室,她不信會輸給別人。
“帽子他不喜歡女人粘着他,你死了這條心吧”,施帆澀澀的道,這女人怎麽就看不出他的好呢,除了相貌差了那麽一點他哪裏比不上淩茂沣了。
“我不死心,求求你告訴我帽子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好嗎,拜托拜托了”,傅紫瑛撒嬌讨好的雙手抱住他胳膊。
水嫩嫩的聲音和可愛的臉蛋讓施帆半顆心都酥軟了,拿她真是沒轍,“我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看他喜歡過好幾個女人,第一個是那種脾氣比較大的女孩,第二個就是那個容冉你也知道,第三個…唉,比較成熟點啦,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