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點了”?傅青槐爬起來拿手機一看,“哇,都十點了,你幹嘛不早點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麽香,我舍不得吵醒你”,淩茂沣翻個身,像只大狗熊一樣趴在她身上。

“你快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了”,傅青槐氣喘的推搡他。

他又一個翻身,一下子,她就趴到了他胸膛上。

“現在幾點了”?傅青槐爬起來拿手機一看,“哇,都十點了,你幹嘛不早點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麽香,我舍不得吵醒你”,淩茂沣翻個身,像只大狗熊一樣趴在她身上。

“你快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了”,傅青槐氣喘的推搡他。

他又一個翻身,一下子,她就趴到了他胸膛上。

他擡頭,仔細端詳着她被頭頂水晶燈披上一層聖潔光輝的臉蛋,她的五官并不是特別出挑,可鼻子挺,眉頭不用描眉也很濃,眼睛不用畫眼線貼假睫毛也很大很吸引人。

她一頭秀發垂到他臉頰上,癢癢的,他撓了撓,傅青槐就笑,笑的慵懶風韻,就像出升的旭日忽然把他腦海裏照明。

淩茂沣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微微顫抖,沒有任何預兆的,他追随自己本意,擡頭傾身覆上她嫩唇…。

四片唇,膠合在一起,便如連體似得無法分開。

她忘情的勾住他脖子,淩茂沣輕柔的吻頓時變得激烈,手肘撐在床上,吃力的昂起頭,舌頭方便的撬開她貝齒,靈活的與她你來我往,追逐嬉戲。

他們都萬分的眷念着對方,不斷的索取不斷的用力,分享那份甜蜜。

撚轉中,傅青槐身子漸漸發熱,莫名的躁動在胸腔迸發,呼吸聲越來越重。

淩茂沣也好不到哪去,清澈的眼裏逐漸被渾濁的欲望取代,欲求不滿的哼了聲,撐着的手臂抱着她坐起來,嘴唇離開她的嘴,繞到側邊,狂熱的吻着她白皙的脖子和耳垂。

“嗯…”,傅青槐嬌喘的擋住他唇,“阿沣,等下,我給你從泰國帶回來個東西”。

“好,什麽東西”,淩茂沣嘶啞的擡起頭來。

“等等啊”,傅青槐從他懷裏爬出來,從桌上的包裏摸了半天,摸出一條藍寶石項鏈,黑色的細皮繩,“我當時看到這顆藍寶石就覺得适合你”。

淩茂沣跟着從床上爬下來,自己迫不及待的拿過藍寶石項鏈挂在脖子上,天藍色的寶石襯着他肌膚,若是別人,可能會覺得土氣,但他帶着,就像從一個優雅的貴族,“我會一輩子珍藏好這件禮物”。

“那倒不用這麽誇張,禮物掉了可以再買,但是重要的是你要把這份禮物放心上去”,傅青槐伸出手指壓在他唇上。

“嗯嗯”,淩茂沣孩子氣的乖巧點着頭,“小嬸,雖然這次你只離開幾天,可我感覺你好像離開幾個月一樣久”。

“所以你才讓你那個朋友顏書源過來盯梢我是不是”?傅青槐故意板起臉,“阿沣,你現在可狡猾了,嗯”?

“嘿嘿,沒辦法,我雖然信你,不過我信不過明添”,淩茂沣嘴湊在她耳邊,惡作劇的咬了口。

“喜歡,尤其是喜歡我們家阿沣吃醋的那張畫”,傅青槐調笑着捏了捏他下巴。

她一句“我們家阿沣”說的淩茂沣心花怒放,一把攬過她,吻上她唇,反複吮、吸,她的唇柔軟而清涼,吻的他整顆心都融化了,“青槐,我愛你…”。

她身軀顫了顫,挪開了臉,怔怔的看着他,“阿沣,你剛叫我說什麽”?

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盯着,淩茂沣心跳加速又很是羞澀,“青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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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離婚,休想

“醫生說你腦部受到輕微撞擊,你別動,我來”,淩茂沣蹲下身拿起她一只拖鞋套了進去,她沒穿襪子,小腳潔白玲珑。

他忽然感到一陣失望,她究竟是有多愛小叔,一醒來便要去看他。

“謝謝”,傅青槐低啞着嗓子說。

“沒事,我帶你過去”,他站起來,領着她往右邊走,只隔了幾間病房,他敲門進去。

一屋子的人都不滿的看着他後面的人,淩老太太率先不滿的道:“你不在病房好好休息又瞎跑幹什麽,到時候出了意外你傅家的人還以為我們淩家虧待了你”。

“媽——”,躺在病床上的淩牧潇輕輕皺眉喝止,“你們出去,我想和青槐好好談談”。

淩老太太冷哼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緊跟在後的淩音雨晶亮的眼瞪着她,“牧潇頭部受了傷你可別又發瘋弄傷了她”。

傅青槐凄涼的扯唇,淩茂沣惱怒的一把将淩音雨扯出去順手帶上了門,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看到她僵立的背影時虎口微酸,悶悶的難受。

病房裏一陣靜谧,淩牧潇注視着面前的妻子,白色空蕩的病服,黑發披散,襯得一張臉頰蒼白虛弱,他頭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妻子也可以這般的讓人憐惜,“老婆,過來,好嗎”?

他朝她伸出修長的大掌,她看到他額頭上的繃帶眼前便閃過車禍發生時他擋在自己面前的畫面,瞳孔一紅,“你叫錯人了,恐怕你老婆是容冉吧”。

“我的老婆永遠只有你一個”,淩牧潇眸色深了幾分,他赤腳下地,長臂圈住她腰肢往懷裏一帶,結實的身軀完美的嵌上她,男人的唇覆上去,吮去她眼底的淚水。

“憑什麽”,她澀然拾拳輕輕打他胸膛,“外面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你以為我好欺負嗎,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離婚,休想”,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帶着憤然之氣的吻撬開她唇,咬着她肆意掠奪。

她想要反抗,反而被他抓得更緊,腰杆被她吻的往後壓,她反破他嘴唇,哭了起來,“淩牧潇,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讓我悶着聲音忍受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這種事我做不出,我情願死也不會做”。

他一怔,濃烈的眼底掠過絲複雜的怔然,半響粗喘的放開她,“你說,要怎樣才跟我回去”。

傅青槐張口,忽的茫然,要怎樣?要他離開容冉?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的心受了重傷,留下了傷痕,是抹不掉的,“我問你,我們結婚第二天你真的是和容冉去去夏威夷,并且在那舉行了婚禮是嗎,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瞞我”。

“誰告訴你的”,淩牧潇黑眸冷眯。

“這麽說是真的”,體內氣血翻湧,她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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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上。

阿沣病了

“你傻啊,到現在還不明白,人家傅紫瑛就是在利用你”,葉京源斥道:“早跟你說過她看上的是帽子,讓你死心,你不聽…”。

施帆呆了下,喃喃苦笑,“我确實傻,開始我也知道她是為了帽子才跟我接近的,不過我見她最近老粘着我,也很少打聽帽子的事了,還以為她發現我的好了,前晚我親她也沒見她推開,靠,我這千年情聖竟栽了”。

“要我猜她八成是發現了什麽端倪,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什麽做不出來,不過是稍微利用下美人計你就頭腦發暈了”。

“我想起來了,前天她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青槐姐正好在我邊上說了話,她可能是那時候聽到了”,施帆忽然叫道。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咱們得找到傅紫瑛,帽子都快急瘋了,我們是他好兄弟,得幫幫他”,葉京源冷眸一眯,邊發動車子邊打電話給朋友找尋傅紫瑛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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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紫瑛回了家,成細芳坐在家裏唉聲嘆氣,傅志行最近被停了官職,也少出去應酬了,眼看着法院的官司日**近,心情抑郁不已,對誰都沒給好臉色,尤其是看到自己女兒哼着歌蹦跳的從外面進來時,便氣不打一出處,暗暗後悔要不是因為這兩母女,自己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步田地。

其實仔細想想傅青槐母女固然可惡,但至少對自己的事業方面還是有幫助的,這兩母女成天就只會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不由張口怒斥道:“你又給我跑哪去了,不好好呆學校讀書,成天只知道早出晚歸跟那群狐朋狗黨玩樂,一點用都沒有”。

“爸,我是為了您特意跑去了淩氏好不好”,傅紫瑛委屈的憋了憋嘴巴。

“哎呀,女兒,你這臉怎麽回事啊”,成細芳突然緊張的跑過來,“被誰打了”。

“沒事,小傷”,傅紫瑛拉下母親的手,雖然被打了,但是還是掩飾不住她的好心情,“我去求了淩茂沣,他答應我會屏息這件事,爸的官位也不會受影響”。

“當真”?傅志行臉色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卻仍舊很懷疑,“女兒,你是怎麽做到的,淩茂沣他不是…”。

“其實我最近和淩茂沣玩的挺好的,而且…他有個把柄在我手裏,他不得不答應”,傅紫瑛狡黠的一笑。

“什麽把柄,乖女兒,快告訴爸”,傅志行讨好的哄道。

“爸,這事我暫時不能說,總之您相信我…”。

“小姐,你的朋友來找你”,大門口,門衛領着葉京源和施帆從外面進來。

傅紫瑛俏臉一沉,葉京源笑眯眯的和傅志行打了聲招呼,“伯父、阿姨,我們來找紫瑛有點事”。

葉京源是C城省政委秘書的兒子,施帆又是C城鋼鐵廠葉晟的獨子,傅志行巴不得女兒和這樣的人多來往,連忙給女兒使了個眼色,“紫瑛,既然你朋友來找你就好好陪陪他們吧,細芳,給他們幾個年輕人倒幾杯飲料”。

“不用了,我們出去聊”,施帆沒耐心的拖着傅紫瑛往外走。

“施帆,你放開我,誰要跟你出去”,傅紫瑛大聲尖叫。

成細芳擔憂的看着他們道:“老公,你看紫瑛跟他們出去不會…”。

“擔心什麽,年輕人就愛鬧着玩,紫瑛平時不跟那個施帆也走的挺近的嗎”,傅志行對自己女兒搭讪男人的本事倒是挺滿意的,這點比當年只會讀書的傅青槐強多了,“這些人可都是将來C城的青年才俊,紫瑛能跟他們多玩玩是她的福氣,說不準,咱們女兒能嫁入豪門呢”。

“說的也是”,成細芳被他一說也沾沾自喜起來,她自個女兒肯定将來會比傅青槐嫁的強百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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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淩家,施帆突然松開手,使勁掙紮的傅紫瑛摔倒在水泥路面上,他不忍的伸手想去扶,傅紫瑛一把打開他手,“施帆,你有病啊”。

“對,我是有病,病的不輕了才會上了你的當”,施帆痛楚憤怒的質問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對不對”?

“喂,別說的這麽難聽,我早跟你說過我對你沒意思,是你自己非要黏上來的,還說什麽只要我開心願意為我付出”,傅紫瑛抱屈的撇嘴,“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要跟你交往,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帽子比你帥、家室比你好,你哪裏比得上他了”。

天之驕子的施帆何曾受過這種侮辱,腦子一熱立即反駁,“老子樣樣都比他強,帥頂個屁用啊,他家室比我好,也好不了太多,老子也不輸給他”。

“施帆,你冷靜點,別中了她挑撥離間的計”,葉京源冷靜的出手拉住他。

施帆幡然醒悟,可心裏多少不是滋味,“傅紫瑛,老子今天就算認清楚你是個什麽貨色了,你以為威脅了帽子他就會和你訂婚嗎,你做夢,他心裏只有傅青槐”。

“呸,傅青槐是他小嬸,誰能接受他們倆在一起,你們是他朋友就更應該阻止他,免得他再錯下去”,傅紫瑛揚了下颚,輕蔑的說。

“與其選你,我們倒更希望帽子和傅青槐在一起,至少她沒你賤”,葉京源冷冷出聲道:“我就問你一遍,你到底要怎麽才肯停手”。

“條件我早就跟淩茂沣說過了,別以為你們出現就有用,拜托別再來煩我了”,傅紫瑛甩了甩頭發扭頭就走。

葉京源眼裏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銳利,在她背後一字一句道:“傅紫瑛,有時候別太自作聰明了,充其量你不過也是個跳梁小醜,把人逼急了,我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傅紫瑛不安的打了個寒悸,但一想到有證據在手,便什麽也不怕了,“你少威脅我,反正如果我出了什麽事,他們倆上床的文件所有人都會知道的,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他們做墊背”。

“我真沒想到她是這種女人”,施帆望着她背影,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這次是我連累了帽子,你放心,我一定會阻止的”。

葉京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剛才傅紫瑛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去”。

施帆愣了愣,眼神複雜的搖頭,“當然不會,其實我自己也清楚,論家室、論樣貌我确實比不上他”。

“家室和樣貌并不能算什麽,你看帽子以前暗戀了幾個女孩,不都無疾而終,人家也沒看上他,感情的事都是講感覺、兩情相悅,誰都有被甩的時候”,葉京源說。

施帆點頭拍了拍他肩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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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淩老太太親自舀了碗玉米排骨湯,“阿沣,你看你這陣子都瘦了不少,奶奶特意讓廚房炖了你最愛吃的玉米,快嘗嘗”。

“嗯”,淩茂沣勉強喝了兩口湯,根本沒什麽胃口。

“茂沣,你怎麽啦,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不順心了”,容冉察覺到他的不愉快,柔聲關切的詢問。

淩老爺子和淩老太太立即同時将視線落到他身上,見他垂着腦袋,半響淩老爺子沉沉問道:“是不是和中午傅紫瑛來找你的事有關,我聽人彙報說好像聽到你和她在辦公室裏吵架”。

淩茂沣筷子抖了抖,疲憊憤然的擡起劍眉,“爺爺,您能不能…別時時刻刻派人在公司裏盯着我,你讓我…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我很累,您知不知道”。

“你累,我還比你更累”,淩老爺子氣的胸口又悶悶作痛的咳嗽了,“正經事不做,成天就想着傅家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秘書都跟我說了,自打中午見了那個傅紫瑛後,你下午就一直魂不守舍,什麽都不管,連酒店那邊的方案都一直敲定不下來”。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淩茂沣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上樓。

他快受不了了,這樣狗屁的人生,連點自己的空間都沒有,就像個囚犯,不,簡直比囚犯更不如。

一進房,他就把自己丢棄進房間裏,給傅青槐打電話,一整天都沒人接。

這個時候,他多麽希望有人能跟她分擔一點點,不,也不需要她替自己分擔,聽到她聲音就好。

“茂沣,你剛才什麽飯都沒吃,我幫你端了點上來,你在吃點填填肚子吧”,容冉在外面敲門道。

“閉嘴,別煩我,我不餓”,淩茂沣拿起一個枕頭朝門背狠狠砸過去,然後翻過身子拿被子蒙住腦袋。

半夜裏醒過來,頭疼的厲害,翻來覆去很久,逼着自己睡着,到了清晨六點又醒了過來,喉嚨裏反胃的特別難受,身體滾燙,爬起來看手機上沒有傅青槐的一條短信和來電,心裏更加難受,趴在衛生間裏吐了一場。

早晨吃早餐時也沒什麽胃口,去上班的路上的整張臉蒼白毫無血色,陳秘書發現他的不對勁,一到公司就叫來了楚醫生替他看病輸液。

陳秘書擔心他肚子餓,讓樓下的酒店送來了些早餐,淩茂沣完全沒食欲,看的楚醫生擔心不已,“不行啊,沣少爺,陳秘書說你昨晚和今早根本沒吃什麽,打消炎藥水不填飽肚子的話會很傷胃”。

“楚叔叔,我沒胃口”,淩茂沣虛弱的眨了眨無力的雙眼,“我好累,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囚犯,一點自由都沒有”。

楚醫生嘆氣,“你爺爺也是為你好,他想要你在最快的時間內接手公司”。

“楚叔叔,我是個人,不是個機器”,淩茂沣酸澀的笑了笑,慢慢閉上眼睛。

楚醫生輕輕嘆息,看了眼背後助理的陳秘書,朝他擺了擺手,兩人一起帶上門走出了休息室。

“陳秘書,這樣不行啊,你得跟老爺子說說,你們這樣成天把他看的跟關押犯人一樣,讓他怎麽受得了啊,別說他還只有十九歲,就像我們這種大人也未必能忍受”。

陳秘書也不無擔心,“老實說,沣少爺最近的脾氣越來越陰沉了,我也有點擔心,不過老爺子是下了命令,他之所以這麽做也是不想讓沣少爺和傅青槐太多的接觸,你可能還不清楚,沣少爺現在是比傅青槐看的比誰都重要,另外董事長也是想讓他收收心,全心全意把事情投放到工作上來,你也知道,老爺子的身體…唉,撐不了這兩年了”。

“我只能跟你說,別到時候适得其反,沣少爺他是個懂孝順的孩子,他自己也是很想早點替老爺子分擔的,他給自己的壓力也很大,任何人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們不但沒有給他點私人空間讓他透口氣,反而把他逼近角落裏,他現在就像一顆被壓彎了腰的竹子,強行的按壓只會讓那顆竹子斷掉”,楚醫生擔憂的說:“你是老爺子身邊最信任的人,好好去跟老爺子說說吧”。

陳秘書沉吟,等楚醫生走後,才走進休息室,桌上的飯菜沒動過,淩茂沣阖着眼睡着了,夢裏眉頭緊擰,睡的似乎特別難受,嘴唇裏不斷的張蠕着。

他走過去,把卧室的空調溫度調高點後,彎腰到他唇邊。

“小嬸…小嬸…”,斷斷續續的呓語從他嘴裏飄出來,陳秘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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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點滴後,淩茂沣頭沒之前那麽沉重了,連睡眠都安穩了許多,還夢到了傅青槐,夢裏,他生病了,她溫柔的守候在他身邊。

他覺得很踏實,一覺醒來後,針管不知何時拔掉了,人也好了些。

陳秘書進來道:“快中午了,我再打電話讓酒店的人送些吃的過來吧,沣少爺,你想吃什麽”?

淩茂沣搖了搖頭,他現在突然想念傅青槐做的菜,“陳叔,我想一個人出去吃,你們別跟着我行嗎”?

陳秘書頗為感觸,想起以前自己還跟着淩牧潇做事時,他是經常“陳叔、陳叔”的叫他,才幾個月,卻感覺這樣溫柔的稱呼恍惚過了很久了,“好吧,但是你必須得在兩點半前回來”。

淩茂沣原本只是随口說說,沒想到他真答應了,倒吃了一驚,回過神來後,驚喜不已的急忙下床往腳上套鞋子,“謝謝陳叔”。

“但是你得把藥吃了”,陳秘書感慨道。

“知道”,淩茂沣吃了藥後,自己開車火急火燎的去了傅青槐公寓,他現在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她面前。

紫香貴府裏,傅青槐正準備上車,就見一輛眼熟的奔馳停在她面前,颀長的身影快步從裏面走出來。

他急切的俊臉讓傅青槐胸口驟然一堵,“你怎麽來了…”。

“我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淩茂沣幾步走到她面前,目光眨也不眨的凝視着她,“我好擔心…”。

“我這麽大人了,有什麽好擔心的,我還有事,得走了”,傅青槐淡淡的別過頭,轉身就上了車,冷淡的側臉讓淩茂沣不敢置信,擋住她的車門就是不讓她關。

“小嬸,你怎麽了,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你想多了,別拉着我,大白天的視線多,免得被人看到指指點點”,傅青槐一張臉就是不看他。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天晚上我沒有接你電話你生氣了”,淩茂沣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以後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機,你別走,我昨晚發燒感冒了,現在人也不舒服,我特意跑過來,只想吃你做的飯,我已經好幾頓沒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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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愛的卑微

淩牧潇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換了病房,醫院也是不準抽煙的。

他這副表情,她連猜都不用猜了,突然之間心灰意冷,在她心裏他是個有點嚴肅、冷漠但不失為一個優秀不錯的丈夫,但現在心中的牆轟然坍塌。

她無力的撥着他手臂,眼前模糊,“你告訴我,要怎樣繼續,我們之間…,你愛我嗎”?

淩牧潇蹙眉,愛不愛這個問題他真沒仔細想過,至少最開始接觸時他對她是不反感的,結婚後除了在傅家的事情上,他對她這個妻子非常滿意,有本事,只是和容冉比起來她少了女人的柔媚,她太強大了,強大的從來不需要依靠丈夫,但這兩日她哭她鬧都讓他發自內心的難安,晚上整着空蕩蕩的床竟睡不着覺。

也許他對這個妻子不是沒有感情的,畢竟日久生情。

“淩牧潇,麻煩在你說讓我回去之前斬斷你和容冉之間的一切,就當稍微尊重下我,順便也尊重下你自己”,傅青槐轉身往外走。

他執拗的握住她手臂,臉色微黑。

“我不是傻子”,她用力掙開他,他腦袋一黑,身子一晃。

她欲離開的身子反射性的扶着他一同跌坐在床上,他順勢扯她入懷,指尖撫上她臉蛋,輕柔的吻住她唇片,磁性柔和的低沉聲音輕哄,“給我點時間”。

“你真是個混蛋啊”,她恨極咬破他嘴唇,心裏痛的更厲害,為什麽事到如今她還拒絕不了這個男人。

“對,我是混蛋,我這個混蛋不想放開你”,他苦笑嘆息,再次深深的吻住她,她不再反抗,這個吻深入骨髓的纏綿缱绻,她熟悉的體香飄進鼻息裏,他兀自眷念,這張唇無論吻多少次都叫他讨厭不來。

深長的吻讓她嘴唇腫紅,他眷念滿足的去吻她耳際時,秀氣的腦袋忽然偏開。

“我明天提前去廣恒那邊準備拍戲的事宜,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解決你和容冉的問題,等你和她徹底了斷了我會回去的”,她夾雜着濃濃的鼻音從他懷裏站起來。

“明天”?他黑眸一沉。

“我們都給彼此冷靜點空間吧,畢竟我不是聖人”,她嘲弄的扯唇走出了病房,這次,他沒在難她,只是望着她背影沉思。

“小嬸…”,坐在門口椅子上的淩茂沣率先站起身來,細心的他注意到她紅腫的嘴唇時,心裏的人好像被人刺了下。

傅青槐看了他眼後望向淩老太太,“媽,我先走了,他麻煩你們照顧了”。

淩老太太還沒開口,淩音雨已經咋呼起來,“什麽,淩老太太還沒開口,淩音雨已經咋呼起來,“什麽,媽都一大把年紀了,我晚上還要回家,牧潇是為你受了傷住院你做妻子的不留下來照顧他還馬上要走,像話嗎”。

綁架

他一雙烏黑剔透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臉上光彩黯淡,傅青槐聽得心裏疼酸,喉嚨裏面像有跟魚刺卡住,好不容易面對他硬起的心腸又軟了下去。

“青槐…”,他再扯了扯她手指。

她立刻就繳槍投降了,對着他責備道:“感冒了就不好好吃飯了嗎,是不是想得胃病”。

“我還以為你真不理我了呢”,淩茂沣不生氣,反倒抿唇甜甜的笑起來,“走啦,去給我做飯好嗎”?

“上去吧,正好我媽不在家”,傅青槐疼他,拿他沒轍,只得重新下車。

淩茂沣高興的挽住她手臂,親昵的将臉蛋靠在她肩上,“你真好”。

“別這樣,會有人看到的”,傅青槐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身體被淩茂沣拖着進了大樓。

公寓裏。

傅青槐熟練的端鍋子放火爐上,用刷子洗幹淨,倒入一碗水燒開,把切成塊的西紅柿放進去。

“開始不知道你要來,家裏沒什麽葷菜,你将就着吃點吧”。

“沒關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淩茂沣靠着出臺安靜專注的凝視着她,連眼睛都不眨,好像一眨她就會消失似得。

傅青槐沉默的嗔了他眼,年輕人總是愛甜言蜜語,可有些話能維持多久呢,像陶梨說的,她跟他基本上是維持着肉體的關系,總是這樣維持在床上,時間久了也會膩。

“小嬸,你還沒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為什麽突然打電話給我,我不是讓你好好呆酒店裏嗎”?淩茂沣低下頭,他呼出的氣體,劃過她的鼻端。

“沒事”,想起那晚差點被明添侮辱了,傅青槐薄唇一抖。

“不對,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淩茂沣扳過她身子,黑漆漆的眸子,差點叫她呼吸停滞。

“沒有,真的沒有,你別拉着我,我在做菜”,傅青槐拉開他手,拾起案板上的雞蛋敲進鍋子裏,撒入鹽、味精,又加入蔥花。

淩茂沣專注的看着她樣子,他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

但是她不肯說,這讓他很懊惱,“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讓你不安了”。

“你想多了”,她用鍋鏟攪了攪,心裏苦笑,他的直覺究竟是有多敏銳。

她卻是很不安,明添的步步緊逼,她怕害了他,也怕他們之間會變得像陶梨說的那樣。

明明是沒有未來的,但只要他一出現,他偏偏就像塊磁鐵一樣吸着她。

“不要離開我,拜托了”,淩茂沣突然用力在背後抱緊她,孱弱的親她臉頰,“你這幾天不接我電話,我心神不寧,你要是一輩子不理我,我肯定會死掉的”。

“別說什麽死不死的,這世上誰沒誰還不是一樣好好的活着”,只是活的快不快樂,幸不幸福罷了。

“反正你不能不要我”,她的淡漠刺激了他,淩茂沣忽然激烈的搖着她肩膀。

“你冷靜點…”。

他擰起眉頭,搖晃她的手臂停下來,下一刻,堅實的胸膛和男性的唇同時覆上來,準确無誤的吻住她,在她玫瑰花瓣的唇上,反複吸吮,吻進她舌根裏,她被他親的雙腳發軟,輕靈的小舌被他卷住,腦袋一片空白的開始用舌尖試探性的與他綿綿交纏,吻得天昏地暗。

直到兩人吻得氣喘籲籲,他才滿意的放開她,黑曜石的雙眼看到她臉蛋上的兩頰飄滿了桃花,她的眼神亦是一樣的火熱。

兩人的眼睛裏同時倒映出彼此,無法移開。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鍋子動靜越來越大時,傅青槐才猛的“呀”了聲,急忙回過身去,好好的西紅柿蛋湯都煮幹了,“都怪你”。

她沒好氣的又加入一勺水,“是你害的,不好吃別怪我”。

“最好的湯我剛才已經嘗到了”,淩茂沣灼灼的盯着她嘴巴。

她反應過來,臉蛋俏紅,不理他了。

吃飯的時候,他是狼魂虎咽,吃了三碗飯,把她煮的兩個素菜都吃的幹幹淨淨,連湯碗底都給掃幹淨了。

不過就算他吃的很急,但也讓人覺得很幹淨,桌上不會掉湯、飯,嘴角也不會挂污漬、湯水。

你只會覺得他吃的很香,傅青槐看着他,自己倒是沒吃幾口。

等淩茂沣吃完後才尴尬的想起她好像只吃了半碗飯,“對不起,小嬸,我太餓了”。

很奇怪,面對家裏人做的那些菜和酒店裏更加豐盛的餐點,他沒有一點胃口,到這裏來,吃着她做的幾個素菜,便是比山珍海味還要好吃。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麽胃口”,傅青槐又吃了兩口湯飯,實在吃不下去就擱下了。

“你吃的太少了”,淩茂沣看了眼皺眉說。

“我不餓”。

“不是餓不餓的問題,我看很多女人動不動就貧血,氣虛體弱,所以一定要每餐都吃好,啊,我看我小姑經常去藥房弄那些叫什麽膏的吃,她說很補血的,而且很好吃,下次我也給你弄點來”。

“固元膏”?

“對對對,好像是的”,淩茂沣點了點頭。

傅青槐噙笑看着他,“不用了,我家裏有”。

“噢,是嗎,那…我再去買點其它的,對了,前兩天出去吃飯,那個趙總送了我幾盒雪蛤,早知道給你帶過來”,淩茂沣懊惱的說。

她不語,只是嘴角噙着笑。

“小嬸,你老看着我做什麽”?她的目光讓他感到醉微醺。

她搖了搖頭,起身,安靜的坐到他邊上,臉蛋依偎進他懷裏。

他愣了愣,右手抱住她手臂,左手搭在她腰上,腦袋蹭着她秀發,沁進心扉的香極了。

他沒敢告訴她傅紫瑛威脅她的事,他怕她太擔心,太累,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給了她太多的不安,“小嬸,你說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倆的事你會怎麽樣”?

“我不知道”,她将臉深深的抵進他胸膛裏,她要記住他的味道,這樣危險的愛也許明天他們就無法在一起了,“阿沣,如果在我和你爺爺奶奶之間選擇,你會選擇誰”?

他驟然失聲。

“不要覺得愧疚,我喜歡你也是因為你重情重義,有擔當也有責任心”,盡管他還很小。

淩茂沣身軀一震,唇片哆嗦的深印在她額頭上。

他發誓,絕對不會讓傅紫瑛傷害她,如果真要選擇,他寧可傷害自己。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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