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這段感情先是他死纏爛打,是他先撩撥了她的心,才會讓她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絕境。
她閉上眼睛,臉埋進他脖頸裏,深深的沉浸在他的愛意中,兩人多久沒有這樣靜靜的相擁了。
他一看到手機上陌生的來電心便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輕輕的推開懷裏的人,“可能是工作上的事”。
起身走到陽臺,果然是傅紫瑛的電話,“考慮的怎麽樣了,我今天可是多給了你一個上午的時間”。
“我昨晚發燒,現在一直在打點滴”,吃過飯後好轉一點的腦袋又因為她便的沉重起來。
“你別想要裝病這一招來拖延時間,我昨天說的,就今天,你必須得給我個答案”,傅紫瑛才不相信。
“傅紫瑛,你別欺人太甚了”,他怒道,該死,這樣的女人瞎子才會喜歡。
“你要不答應,那我現在就把那段錄音發網上去”。
“行啦,我答應你還不成,你現在就來上次我打臺球的別墅那裏”。
“你要幹嘛”?傅紫瑛忐忑的問。
“不是說要做我女朋友嗎,現在我人不舒服,你難道就不該買點吃的過來嗎”?淩茂沣摁斷電話,回頭看到傅青槐把餐廳裏的碗筷收拾好了。
他走去,伸手依賴的抱住她,悶悶的蹭了蹭她臉頰,“小嬸,為你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傅青槐皺了眉,“你幹嘛無緣無故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剛誰打來的電話”。
淩茂沣凝視了她會兒,忽的一笑,“公司裏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噢,吃了就走…”,本來是約了重要的人籌拍新片的事,為了他給緩了下來,結果他倒好,吃了飯就馬上要走了。
“對不起,也許你會怨我,但不許不接我電話,除非你不想我活了”,他微微不忍的親了她口,他的唇慰藉了她,也震撼了她。
“別說傻話”。
她斥責。
他走了,又是像上次一樣。
傅青槐望了望手中的抹布,低頭無可奈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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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茂沣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上回住的別墅,沒多久,傅紫瑛也到了。
他坐在沙發上,精致的下巴朝天,頭仰後,白色的襯衣領口露出的肌膚閃爍着迷人的光澤。
看到這一幕,傅紫瑛身心裏竄過抑制不住的喜悅,從今開始這個有着最完美的五官、黃金般比例的身材和家室雄厚的男人是屬于她的了。
她在學校自然是見過很多有錢的貴族,但有的財大氣粗、高傲又粗鄙,稍微好些的像葉京源和施帆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但是和淩茂沣比起來,可能葉、施家還是不如淩家有錢,據說淩家祖祖輩輩下來的叔伯公親戚都是在臺灣、香港、美國等地方響當當的大人物。
而且淩茂沣的長相是近乎完美的,沒有施帆的粗礦、強壯,也不像葉京源那樣太過文雅、俊逸。
他很有型,就連發怒的時候也是透着貴族氣質的。
聽到動靜,淩茂沣緩緩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臉朝着她。
“親愛的,我給你買了很多吃的”,傅紫瑛把從沃爾瑪裏面買來的一大袋零食放下來,“你想吃水果、餅幹還是麻辣都有”。
“傅紫瑛,咱們談談”,淩茂沣把袋子提到一邊,也許是感冒還未痊愈,聲音顯得非常無力,“你爸的事我答應你,他的官位不會受到影響,但是讓我去诋毀傅青槐兩母女還有和你訂婚的事,我辦不到,不過你想要其它的我都可以答應你,我也可以給你錢,不過我也才坐總裁的位置沒多久,暫時給不了你太多,但是我可以跟你打張欠條,我淩茂沣不會食言”。
“你以為可以用錢打發我”?傅紫瑛可笑道:“還是你認為我想和你訂婚純粹是為了淩家的錢”。
淩茂沣勾唇,用眼神告訴她,難道不是嗎。
“我告訴你,我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傅紫瑛澀然道。
“是嗎,如果我不是淩家的繼承人,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說喜歡我”,淩茂沣墨眸裏滲出笑意,“就算那次在酒吧你對我一見鐘情,但你這種人如果我沒有錢的話你跟我談談戀愛、上上床還行,要跟我結婚的話你恐怕不大會願意了”。
“你別總用你自己的那一套否定我好嗎,至少我比傅青槐強多了”,傅紫瑛譏諷的道:“她在自己丈夫出事的時候還能跟別的男人上床,由此可見她是一個多麽沒有節操的女人,如果她懂得自愛就不會做出這種事,她今天可以和你上床,以後也還是可以個別的男人鬼混”。
“傅紫瑛,我不想聽到你說她的不是”,淩茂沣漆黑的眸露出哀求,“大家平時關系都不錯,有時候何必做的太絕”。
“哪裏不錯了,你每次要麽對我大吼小叫,要麽對我視而不見”,傅紫瑛負氣的撇嘴。
“那行,以後我改,以後我對你禮貌點、溫柔點、親切點行嗎”?淩茂沣放緩着語氣說。
“不行,我要你跟我訂婚”,傅紫瑛挺胸擡頭道。
淩茂沣漆黑的眸子慢慢眯起來,突然起身,體魄朝她壓過去,手臂圈住她腰,男人修長的手指霸道的勾起她下巴。
傅紫瑛被迫的仰起頭,羞澀緊張的望着他俊美的臉,近距離一看,才發現他更是好看的驚人,劍眉秀雅,星眸深邃,瓊鼻高挺,薄唇嫣紅,脖頸修長…。
怎麽會這麽好看…。
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濃烈窒息的,看着那張唇慢慢朝自己靠近,她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等待着他吻住自己。
“呵…”,吻沒有落上,倒是譏諷的笑聲響起,“真是饑渴的樣子,還口口聲聲說我小嬸的不是,我看你比她更需要男人多了”。
“你…太過分了”,等來的不是他熾熱的吻,反而是他冷冰冰的嘲弄,傅紫瑛氣紅着臉推開他。
淩茂沣陰冷的扯住她甩進沙發裏,她吃痛的爬起來,就見他高大的體魄擋在她前頭,窗外半明半暗的陽光照得他半張臉陰森森,讓人從腳底板裏升起一股恐懼。
“你…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朋友知道我來了這裏”,傅紫瑛爬起來往門口沖。
他揪住她,從沙發底下掏出跟繩子把她五花大綁的纏住,傅紫瑛害怕的大叫,他随手抓了個她買來的蘋果塞進她嘴裏,堵住。
傅紫瑛無法動彈,摔倒在地上,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嗚嗚的哭起來。
“是你逼我的,我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淩茂沣雙手顫抖的撿起她掉在地上的包,第一次綁架一個女人,他也是很害怕的,甚至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綁了她之後又該怎麽辦呢,傅家的人要是不見了女兒肯定也會到處找的。
半個小時候,接到他電話的葉京源和施帆匆匆趕過來就是看到,傅紫瑛五花大綁的躺在一邊沙發上,精致的妝容花的像唱大戲一樣,而淩茂沣坐在沙發上抽煙,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蒂,冉冉升起的煙霧模糊了他一張幽暗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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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為她生氣
傅青槐厭惡的擡頭,以前剛結婚時她就不喜歡這個大姑子,可畢竟沒住在一起,現在明明是淩牧潇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們還振振有詞,她忽然覺得淩家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小姑,我留下來照顧小叔就行了,再說小嬸也受了傷,她自己都是病人”,淩茂沣實在聽不下去,忙對她道:“小嬸,你換了衣服回家去休息吧”。
“嗯”,傅青槐輕輕颔首,低頭從他身邊走過。
“茂沣,你幹嘛老護着她”,淩音雨氣憤的道:“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
“小姑,我才想問你,小叔在外面有女人,她作為一個妻子傷心、難過有錯嗎,你為什麽總要為難小嬸,這件事明明委屈的就是小嬸,換成是姑父出軌,估計早鬧翻天了吧”,淩茂沣揚眉煩躁道:“還有奶奶,就因為小叔是您兒子,所以您總是偏袒他,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淩音雨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這麽說我和你奶奶,你才和傅青槐見過幾次面啊,你可是我們手把手抱大的,還有你叔叔平時把你當親兒子一樣,你這話聽聽多讓人心寒”。
“我說的是實話,娶了老婆還去包養女大學生,小嬸難道不好嗎,為什麽要這樣傷害一個女人,既然做不到專一就不該娶”。
“你是還小,根本不明白這個社會,現哪個事業有成的有錢男人不在外面風流了,再者說有些事夫妻雙方都是有責任問題的,傅青槐她作為妻子既不懂得打扮,成天穿的跟男人一樣,晚上又經常晚歸,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妻子,你既然說到你姑父,我就打個比方,為什麽你姑父從不在外面拈花惹草,那是我會經營婚姻”,淩音雨說。
“這些都不過是為了失敗的婚姻找的借口罷了”,淩茂沣越說越火,邁步離開這破地方。
“你要去哪,剛才不是說留下來照顧你小叔嗎”,淩老太太在後面急喊。
“懶得照顧了,回家睡覺去”,他冷冷一哼,大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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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古樂把皮箱放進後備車廂裏,“啪”上車後門,傅青槐打開車門,正要上去,一米八的颀長身影突然奔跑着氣喘籲籲跑過來,背後扛着大包,迎着朝陽,滿頭大汗,“幸好趕上了”。
“茂沣,你怎麽來了”?傅青槐疑惑的擡手想伸手去替他擦汗,擡到半途,才想起他畢竟也是個男人,不着痕跡的改去拂自己秀發。
“你忘啦,先前說好這個暑假讓我去你們劇組打工的,我當然要一塊跟你過去”,淩茂沣自顧自将包丢下車,爬上去,躺在轎車上舒坦的眯眼。
她愕然,“可是…你小叔還在醫院裏…”。
“今天就能出院了,再說有的是人照顧他”,淩茂沣撇撇嘴,“你放心,他根本沒什麽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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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
請你離開他
傅紫瑛看到他們倆來了立刻“嗚嗚”的扭動身軀,求救。
“帽子,你做了什麽”?施帆瞪着眼睛當先沖了過去。
淩茂沣飛快的摁滅煙,擋在他前頭。
“閃開,你瘋了,你在綁架,你這是犯法的”,施帆吼道,面前的淩茂沣冷酷的叫人陌生。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一再哀求她,只差沒給她跪下了”,淩茂沣俊美面龐幽沉厭惡的望向傅紫瑛,“是她逼我的”。
“總之你不該綁他”,施帆推開他要為傅紫瑛松綁,淩茂沣不讓,兩人在客廳裏推搡起來。
“幹什麽”,葉京源扯開兩人,擋在中間,“現在是你們倆吵架的時候嗎”?
“京源,她再可惡也是個女人,再說了,難不成綁她一輩子,傅家的人不會算了的,我們平時在學校小打小鬧無所謂,但是我們不能幹這種犯法的事”,施帆說道。
“但是現在人綁也綁了,你認為這個女人會放了她就善罷甘休嗎”,葉京源拍着他肩膀,“施帆,我知道你對她有意思,但帽子是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兄弟,他遇到這種事我們得幫他,你看他性子幾時做過這種極端的事,他這次也是慌了,否則也不會叫我們過來”。
“那你說現在這件事該怎麽收場,難不成要把她殺了滅口不成”。
葉京源揚了揚眉頭,“殺?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守得最牢的”。
傅紫瑛全身激動的抖起來,拼命的搖着頭,大顆大顆的眼淚驚恐的掉下來。
施帆看的一陣不忍,葉京源道:“既然我們都暫時想不出辦法,那就這樣先綁着吧,帽子,你下午不是要去公司嗎,快點去吧,這裏交給我和施帆,不會有問題的”。
淩茂沣豁然一醒,看看時間已經三點了,陳秘書說讓他兩點半到公司的,這次竟然沒打電話過來催?
“好吧,京源,拜托你們了”,淩茂沣回到公司,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推門進了辦公室,陳秘書背對着他擦拭着櫃子上的相片,那是淩牧潇的相片,自從他搬進了這間公司後,淩牧潇的很多東西他都沒有撤走,因為這都是小叔留下的東西,他舍不得。
“陳秘書,不好意思,路上塞車…,所以沒按時趕回來”,淩茂沣定定神,慚愧的說。
“沒關系,我也剛回來”,陳秘書放下相冊,“沣少爺,你知道我今天中午去了哪些地方嗎,我去了紫香貴府,也去了淩家在東山的別墅”。
淩茂沣狠狠一震,很快明白過來,怒道:“你跟蹤我”?
“沣少爺,我也是關心你”,陳秘書看着手中的相片目光變得悲哀,“如果淩總還在世,不知道他看到今天這一幕會有多失望、難過,他最疼愛的侄子竟然和他的妻子…”。
他簡直無法啓齒,這一切實在太驚世駭俗了,“沣少爺,你怎麽能愛上自己的小嬸,你對的起淩總嗎,對得起董事長對你的期望和栽培嗎”,他以前就有懷疑,只是不敢相信,今天聽到他在睡夢中都念着傅青槐的名字時,他才不得不确信。
“我為什麽不能愛”?面對他的指責,淩茂沣雖然慌卻反而不害怕了,也許經歷過傅紫瑛那一波,他早就做好了更強的心裏準備,“她是個女人,而我是個男人,我們怎麽就不能在一起,因為他是我小嬸?呵,可我不見得小叔有把她當妻子看到,在他心裏恐怕真正有的只是現在住在我們淩家替他懷着孩子的容冉,既然小叔不懂得珍惜他妻子,那我來有什麽錯”。
“但是在法律上他們始終是夫妻,如果董事長知道你和傅青槐在一起,他肯定會受不了這個刺激”,陳秘書擰緊眉頭。
“你還沒告訴我爺爺”,淩茂沣絕望的心裏升起一點希望。
陳秘書厲聲道:“你覺得我能說嗎,實話告訴你,董事長的病情越來越糟糕,醫生說他撐不過這兩年,他怕你們擔心,也怕鎮不住下面那群股東,一直沒有說出來,在這節骨眼上,沣少爺你就別再刺激他了”。
淩茂沣慘然着身子晃了晃,“爺爺的病…你說真的”?
“我為什麽要騙你”,陳秘書嘆道:“我最近這些日子是把你盯的很緊,你還小,恨我、讨厭我正常,但是我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們淩家好,當年沒有老爺子就沒有我今天,沣少爺,你不能再錯下去了,你和傅青槐不是一個世界的”。
“但是我愛她,沒有人能夠阻擋我愛她”,淩茂沣咆哮。
“愛這種東西,過幾年就不會存在了,你現在愛,是因為你年輕,難道你想要你身邊至親的人來為你所謂偉大的愛來買單,付出可怕的代價”,陳秘書的話像沾了劇毒的劍穿過他胸膛。
淩茂沣煞白着臉色一屁股坐進後面的沙發裏。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事會變得這麽糾結。
他原只想着自己的愛,可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發現很多事情都變得自己不能掌控,從傅紫瑛再到陳秘書,所有的事都脫離了掌控。
“我有辦法的,陳叔求求你幫我保守這件事,只要我爺爺奶奶在世時我就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和小嬸的事”,淩茂沣忽然苦苦抓住陳秘書的手臂,“如果你不幫我,對我們淩家也沒有任何好處”。
“沣少爺,你簡直…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陳秘書生氣的推開他,沒想到說了這麽多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陳叔,你是想讓我給你跪下嗎”,淩茂沣“撲通”跪在地上,“我淩茂沣這輩子從來不求人,就只求您這一次,如果愛一個人又不能在一起,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快起來快起來”,陳秘書連忙扶他。
“如果您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淩茂沣執意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陳秘書很是失望。
“值得,至少人的青春很短暫,我不希望到我老了的時候留下任何遺憾”,淩茂沣目光堅定。
“行啦,我答應你”,陳秘書無可奈何,這才把他扶了起來,他委實沒想到淩茂沣用情如此之深,看來他只能從傅青槐那邊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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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麗的霓虹燈點亮喧鬧的城市,傅青槐和現如今最炙手可熱的80後女作家靜晨相繼從飯店裏不出來,這一頓飯,主要是購買靜晨去年寫的一部青春文學版權。
這本書,傅青槐之前也是看過的,非常好看,而且很能觸動人心,再加上這本書雖然出版很久但依然暢銷很火,如果拍出來的話票房一定不是問題。
“說實話,其實我知道還有其它幾位知名導演在跟你接洽拍這部電影的事,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選擇跟我合作”,傅青槐心情非常的不錯,近幾年不少導演把靜晨的作品搬上大熒幕,票房都是輕松破億。
“坦白說,雖然前面的作品獲得票房很高,但是我并不是很喜歡,那些導演為了票房把我的作品改的面目全非,反而失去了我原來很想表達的東西,我看過幾次傅導你拍的電影,你拍的很真,我想你能拍出我想要的效果”,靜晨笑了笑道:“不過我可以冒昧問個問題嗎,這部新片的男主角會請明添嗎”。
傅青槐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笑道:“角色的事還沒定,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得和制片人、監制商量,看看藝人有沒有時間”。
“其實我覺得明添挺适合演裏面的男主角,而且他演技很好,大家都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希望傅導你能滿足我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了”,靜晨笑說,“忘了告訴你,我也是他的忠實粉絲”。
“看得出”,傅青槐抿唇笑了笑,“明天我會讓助理把合同拟定送過去,錢也會按時到賬,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靜晨俏皮的眨眼,開車離去。
“沒想到又是一個明添的粉絲啊”,古樂感慨道:“傅導,你會不會找明添”。
“別再跟我提明添,他已經不是我朋友了”,傅青槐別開臉,手機裏,忽然有人打電話進來了。
“傅小姐,我是陳海赫,方便出來喝杯咖啡嗎”?
陳海赫?淩老爺子一手栽培出來的人,對淩家絕對忠心耿耿的人物,怎麽會突然找上她。
傅青槐愣了愣,對方繼續道:“關于你和沣少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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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傅青槐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到達的,陳海赫一身筆挺西裝的坐在窗戶邊上,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體,白淨精神,看起來好像還只有三十歲的模樣。
男人永遠比女人不顯老。
傅青槐拉開椅子坐下,陳海赫一直用一雙微微鄙夷的眼神掃視着她,雙手在桌上交叉,“我很意外”。
“是老爺子讓你來的”?傅青槐此時此刻,就像被人脫光了衣服,無地自容。
“如果是老爺子的話,坐在這裏的就不是我”,陳海赫眸中透出責備,“傅小姐,沣少爺他是畢竟還小,年紀輕,可你已經是個成年人,結過婚,有過丈夫,他糊塗難道你也跟着他糊塗,你這是在毀掉一個擁有大好未來的年輕人,可能你沒有在他身邊,你看不到他的變化,但我天天跟着他,以前的沣少爺溫柔、細心、有夢想,一點少爺脾氣都沒有,現在他動不動就發火,性格陰郁難測,和家裏的關系一團糟,他昨天為什麽會生病,因為你,他睡覺都叫着你的名字,他甚至連飯都不吃”。
傅青槐心瞬間就被人刺了一刀,疼痛,卡主了她喉嚨。
“如果你只是需要他,你可以去找任何一個男人,我相信追求你的人應該也多,當然,如果你是愛他的話,那麽你更應該離開他,因為你錯誤、荒唐的愛和短暫的愉快毀了他,會把他推入萬劫不複,甚至你得想想失蹤的淩總,就算他再怎麽對不起你,也不能成為一個你冠冕堂皇背叛他、和他侄子在一起的荒唐借口”,陳秘書強硬冷漠的話像魔音一樣不斷的回蕩在她耳邊。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傅小姐,你好自為之”,陳秘書叫來服務員,起身結賬走了。
咖啡廳裏,悠揚的鋼琴曲還在繼續。
她又要了一杯咖啡和甜點,吃完後,走出來時,全吐了,吐得翻江倒海。
不遠處的轎車裏,靜看着這一幕的男人打電話撥了出去,“明少,今晚傅小姐又和淩茂沣的秘書見了面,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傅小姐好像特別難受”。
“知道了,你還是給我看緊點”,明添挂了電話,宛如暴風雨前的平靜望着手機許久,突然狠狠朝前面的玻璃砸出去。
好個傅青槐,果然在騙他,十有八、九是和淩茂沣在一起,上次故意騙自己看來還是在維護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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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
公司分明的傅導
傅青槐滋味複雜。
一旁的古樂提醒道:“傅導,您到底要不要他去了,不能耽擱了,咱們十一點的飛機”。
車裏,淩茂沣像是沒聽到似的悠然的玩起手機來了,她嘆息的登上車子,“都這個時間商務艙怕是訂不到了,給他訂張經濟艙的吧”。
完美的嘴角彎起一抹得逞笑容,傅青槐沒好氣的道:“去劇組常常日夜颠倒,很辛苦,我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可不會對你格外照顧”。
“那正好,我也不喜歡搞特殊”,他挑起濃眉,俊美的面容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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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一點,飛機降落在廣恒機場,淩茂沣步伐矯健的從經濟艙裏擠出來,遠遠地,看到傅青槐站在一輛商務車旁和幾個高矮肥胖的男人在交談。
他走過去,傅青槐停下交談,和一名個子偏矮,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道:“劉哥,他是我侄子,暑假來劇組打工,你幫他随便安排份工作吧”。
“傅導你還有個這麽大的侄子啊”,叫“劉哥”的男人訝異的笑道:“行,沒問題,正好劇組少了人,不過他住哪兒,要不也在你下榻的酒店多訂一間”?
“不用了,讓他和其他員工一塊住宿舍就行了”,傅青槐淡淡的擺擺手,“先去吃午飯吧,下午再去廣恒影視城那邊”。
去酒店吃飯的路上,淩茂沣聽着她和別的男人凱凱而談,對自己卻渾不上心,在飛機上高興的心情一下子仿佛跌到地上,多少感到失望,連吃着各色各樣好看的風味菜也沒多大胃口。
下午又坐了兩個小時才到廣恒影視城,這座去年才建起的古城地理位置偏僻,并沒有想象中的繁華、熱鬧。
當日,傅青槐就被安排進當地一家四星級的客棧,而他則被安排在隔壁四合院的民宅裏。
“房子有點小,不過還算幹淨”,帶他進來的劉哥有點歉意的笑道:“現在經費不夠用,下面的員工一般都是兩三個人共一間,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給你單獨挪出來的,平時想洗澡或者去廁所往走廊右邊走,走到盡頭就能看到了”。
淩茂沣打量了這間房,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連電視機和空調都沒有,他貴為淩家唯一的長孫,連在學校住的公寓都是豪華級別的,真是他所住過最差的地方。
劉哥見他臉色不好,無奈的解釋:“你也別介意,傅導她這人平時在工作上一貫公私分明的,不像有的導演拖親帶戚的來,弄得劇組人仰馬翻,勞員傷財,畢竟這麽大的劇組,必須得有一套完整的制度,才能拍出一部好片子來”。
“我明白,沒事,劉哥,你去忙吧,我把東西收拾下”,淩茂沣暗自捉摸着待會兒得去超市買套床單和臉盆之類的回來,他有潔癖,受不了以前被別人用過的東西,“劉哥,這哪有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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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更。。
會不會恨我?
淩茂沣呆傻的眨眨眼睛,箍緊的手臂垂落,“小嬸,你在跟我開玩笑嘛”?
傅青槐看着他,他的瞳孔一陣又一陣的緊縮着,她是個導演,甚至常常教演員如何演戲,她曾經告訴過演員,如果你感到害怕、慌亂的時候大抵就是他如今這個樣子,“這幾天我一直在吐,所以下午陶子陪我去醫院檢查了下,是真的懷孕了”。
“怎麽…怎麽會懷孕呢”,淩茂沣後退幾步,右手深深的插入發絲。
他是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十九歲的時候就會有孩子的,而且如今他和她又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再加上被綁起來的傅紫瑛和陳秘書、明添這些人,一股腦兒的撲過來,這都讓他手足無措。
當爸爸?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不久前,他還是親眼看着以前喜歡的人流掉孩子的情形,沒想到轉眼就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似乎這才意識到當每次他與她縱情在情欲之中的兩個人,每次都是頭腦發熱,就算開始想做措施,但是一旦見面後便什麽都忘了,在身體得到快樂的同時,他從來沒有想過其它的。
“上次是安全期所以我就沒吃藥了”,傅青槐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沒有絲毫的喜悅。
這似乎早就料到了,畢竟他還那麽年輕,風華正茂,誰會希望就當上爸爸呢。
但始終還是感到濃濃的心冷、悲傷。
她畢竟也流過産,有了上次那回經驗,這次多流了個心眼,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懷孕時,她也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今天确診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像丢了魂一樣。
她如今連婚都沒離,就懷了自己他的孩子,而且他也不可能娶自己,甚至連個承諾都沒有。
“不過你放心,孩子我會打掉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該出現”,她苦澀的說着,心裏面卻是那麽疼,肚子裏的是她的孩子啊。
“小嬸…”,淩茂沣心髒抽疼的縮了縮,他這才發現她的眼睛裏有多凄然,他忽然用力抓緊她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現在還給不了你百分之百的承諾,這個孩子我也怕我保護不了它,你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我們倆的事了,我爺爺身體不好,我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他一連結結巴巴的說了好多話,此時此刻,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究竟有多懦弱。
他其實是自私的,當初只因為愛她就不管不顧的追她,從來沒想過後果。
“你會不會恨我”?他手指哆嗦的絞着她,大眼睛看的讓人不忍。
“不會”,傅青槐對着他笑笑,淚水吞進肚子裏。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淩茂沣顫抖的抱住她,又不太敢用力,怕勒疼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秀發喃喃。
“別再說了,打了就沒事的,其實現在打孩子的多了去了”,傅青槐喉嚨幹澀,“對了,你開始從哪聽了我被明添欺負的事”?
“噢,我今天參加駿雲有限公司二十周年慶典活動,正好他也出席了,誰知道他先是當着很多老總的面說我小叔在那架失事的巴黎飛機上,之後又私下裏挑釁我,說他把你…那個了”,淩茂沣難以啓齒的睨了她眼,“他說的很難聽,我當時一生氣就跟他打起來了”。
“他肯定是故意想激怒你”,傅青槐實在沒想到明添現在變得這麽卑鄙了,雖然以前相處時他為人确實有時候很危險,但是對她一直都是不錯的,如今大概是本性露了出來吧,“都怪我以前太相信他了,把什麽事情都告訴他,不過你也是,怎麽人家說什麽你就信了”。
“我開始也不相信啊,可是…”,漆黑的劍眉微微一凜,淩茂沣懊恨踟蹰的說:“他連你那天晚上…你穿什麽內衣褲都知道,所以我…可惡,你說,小嬸,他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
“是差一點,但是沒有…”。
“什麽叫差一點”,淩茂沣激動的眸光再次瞪大,“難道他…他…可惡”。
他簡直說不下去,轉過身一拳拳重重的錘在牆壁上,“都怪我,都怪我,那天晚上就不該扔下你一個人回去的,害你被他欺負,該死的明添,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弄死他”。
“阿沣,別錘了”,傅青槐看到他手上的皮都錘破了,心疼的拉住他,“事情都過去了”。
“怎麽過去了,怪不得後來你一直不接我電話,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卻沒在你身邊,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他是不是拿我們的事威脅你”,淩茂沣嗓音暗啞,紅着眼眶吼,從前他口口聲聲說想要帶給她快樂,要保護她,但是在一起後,給她的總是無盡的傷害。
“沒有,他沒有威脅我”,傅青槐暗暗叫苦,看來那天撒的謊明添肯定是知道了,以他那種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