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什麽。
“如果他威脅你要告訴我,你絕對不能為了我聽從他的擺布”,淩茂沣目光裏迸出兇狠的光,着實驚了傅青槐一把。
以前的淩茂沣何曾會有這樣的眼神,果真如陳秘書所說的,是她害的,是這段不論的感情讓曾經美好的少年越來越變得黑暗了。
“小嬸,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她不語,淩茂沣搖了搖她。
“聽到了,聽到了”,她再次被他抱進懷裏。
天臺靜的只有風吹動鐵門“嘎嘎”的聲音,淩茂沣望着地上兩人重疊的剪影,眼眶突然一下子濕潤了。
他沒有臉開口,真的沒用。
她有了自己的骨肉,他卻怕了。
這一夜,他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配來愛她,沒有了他,也許她能獲得更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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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到家門口,沒有進去坐了,只是含糊的低着頭像是鼓了極大的勇氣開口,“堕胎的事…交給我安排…我陪你去”。
她張口,嗓子眼裏那麽疼,“不用,我讓陶子陪就行了”。
“不行,我陪你”,他執拗的睜大眼睛,不停的重複,“我想陪你”。
“好”,她應着,飛快的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屋。
“小沣今晚喊你出去做什麽”,佟靜在沙發上看電視,擡頭道:“我看他神情不對啊,你怎麽也不叫她進來坐坐”。
“沒什麽,只是工作上點事”,傅青槐走進卧室,門關上,仰着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淚水還是從眼眶裏積累的溢出來。
她自己知道這孩子不能要,可是當從他嘴裏說出來時心裏頭就像裂開了條縫。
其實她多麽希望能從他眼底看到一點點的喜悅,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哭完了,她給陶梨打電話,“我跟他說了”。
“你這行動真速度”,陶梨急急的問道:“他怎麽說了”。
“他很怕,也希望我把孩子打掉”。
“我靠,這小雜種真不是個東西”,陶梨氣道:“我以前高看他了,他以為女人打個孩子很容易嗎,既然當初要跟你上床就別讓你懷孕啊,現在你懷了又不負責,男人啊在床上永遠只顧着自己爽,自私自利”。
傅青槐聽得更加難受,“陶子,你別這樣說他,其實我們也該設身處地為他想想,他自己都是個半大的孩子,就算生個孩子出來他恐怕也不會做爸爸,我們也給不了孩子一個健全的家”。
“好啦,算你說的有道理,那經過這次你總該看透了你們是沒有可能的”,陶梨苦口婆心的道:“你難不成也想像我那個傻表姐一樣,為個男人堕了三四次胎,還死心塌地的跟着人家,不過你跟我表姐不同,我那表姐甭管堕多少次還是一樣能懷孕,你底子可就沒那麽好了”。
“嗯…我也是想好了,等這次堕胎後我和他也是該劃下個句號了”,傅青槐心酸的望向窗外。
以前,她總抱着一線希望,他們是有未來的,盡管未來的光芒并不亮,但是今天才發現,她跟他之間永遠只能像外面的夜空,固然有星星的點綴,很明亮,但也永遠也改變不了不是白天的事實。
有些東西,确實是非得嘗次教訓才明白不能随便去嘗試的。
這也是為了他好,他還那麽年輕,不能被她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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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葉京源擰開瓶洋酒過來,沙發上的兩個人就醉的東倒西歪了。
“你們說,說,我…是不是…很無恥”,淩茂沣醉醺醺的扒着頭發咕哝,“我讓她…懷了孩子,還叫她去堕胎…”。
“我其實…很怕…怕當爸爸…怕被束縛”。
“我是混蛋…是王八蛋…我他媽不是人…”。
“我女人…被人欺負了…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跑來喝酒…”。
……。
另一邊,施帆也喝醉了,扯着淩茂沣衣領紅着臉罵道:“你确實…混蛋,偏偏你這個混蛋咋總比我強呢…憑什麽…人家喜歡你…不喜歡我,我不就是…比你長的差點嗎…可我好歹也是…英俊潇灑是不…”。
“兩個醉鬼”,葉京源頭疼的皺了皺眉,手裏的酒被淩茂沣搶了去,這兩人一人一杯倒着喝入肚裏。
“我他媽…就是個廢物”,喝完後,淩茂沣惡狠狠的把杯子摔進地毯上,“我有什麽資格去…愛人”。
“沣少爺,您怎麽躲這喝酒來了,害找了整個晚上了”,陳秘書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頭兩個大,趕緊的把他扶起來,“你快點給我回去,不然董事長又要說了”。
“陳叔…陳叔,我沒用啊,我不敢要自己的孩子…”,淩茂沣忽然抓着他哽咽。
陳秘書愣了愣,感覺一個晴天霹靂落下來,“傅青槐懷孕了”?
“是啊,她懷了,懷了我的,我…我叫她去堕胎…她肯定恨死我了…我有感覺…孩子沒了…我們也要完了”,淩茂沣痛苦不已。
“真是造孽啊,這孩子不能留啊,這麽晚了,我先把你送回去”,陳秘書扶着醉醺醺的淩茂沣往外走。
葉京源幫襯着把他送上車,等他離開後,回到客廳裏又把施帆送回房間。
這幾天自從綁了傅紫瑛後,他們倆一直住在這裏,也不大敢離開,不過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
施帆睡到半夜,又渴胃又火燒一樣難受,爬起來去樓下找了杯水喝,上樓時,忽然聽到地下室傳來動靜。
他拿鎖打開門,被綁在床上的傅紫瑛停止掙紮,水汪汪的眼珠子乞求的看着他。
“你要幹嘛”?施帆扯開她嘴上的布料。
“我要上廁所,肚子疼”,傅紫瑛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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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
尴尬
“出了院子往右直走大概四五分鐘就能看到一家大超市了”,劉哥說:“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問隔壁的小趙,開機儀式要明天才舉行,你晚上可以到處走走,不過別走太遠了,古城地形很複雜”。
“哦…行”,送走了劉哥,淩茂沣自己動手把早已幹淨的房間又抹了遍,然後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回來,新買的床單套了幾次也弄不進去,只好叫隔壁的小趙幫忙,結果一開門才知道對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全名叫趙文菱,模樣秀麗,為人熱情。
三兩下幫他把床單整理好,又叫他一塊出去吃晚飯。
他不好拒絕,便去了,飯後出錢時他搶着掏了腰包,之後又在古城裏逛了會兒。
夜晚八點的古城特別熱鬧,還有很多各色各樣的小吃,味道極好,他吃了不少,又買了幾份滋味不錯的,送趙文菱回院裏後,自己一個人去客棧找傅青槐。
客棧老板說她沒回來,他只好在大廳裏等她,接近十點時,才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橘色的燈籠下,傅青槐和身着黑色襯衫的男人一道走了進來,身材魁梧高大,眉頭濃密,嘴唇略厚,無關充滿了野性的魅惑和霸氣,邁起步子來一舉一動都光彩照人。
他立刻想起來這部新片明添是男主角,只是沒想到這個紅頭半邊天的亞洲巨星和她這麽熟。
那兩人并肩走來,說說笑笑,走的近了,傅青槐才發現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淩茂沣,他穿了件白色的字母T恤,露膝的牛仔褲,露出白皙的皮膚,打扮清爽。
她一愣,明添眼底不易察覺的掠過陰霾笑道:“女人,他是…”?
“牧潇的侄子,來劇組打工”,傅青槐走上去,疑惑問道:“茂沣,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牧潇的侄子…。
淩茂沣還倍受打擊的沉浸在她這句話中,原來他和她的關系僅僅是如此罷了,他捏了捏手裏發涼的小吃,客棧的老板娘插嘴道:“這小夥子是想跟你送點吃的,他啊,在這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她愕住,“你怎麽不打我電話”?
“反正晚上也沒事做,随便在這等等”,他聳聳肩,勉強笑道:“這不是明添嗎,我最喜歡他拍的電影了,尤其是那部《生死一線》,裏面的打鬥場面很精彩、真實”。
“明添他有幾年的武術底子”,傅青槐有絲過意不去,笑問:“你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東西”。
“你還吃得下,剛才在街上吃了那麽多東西”,明添邪氣的挑眉出聲,“不是說漲的都想吐了”。
傅青槐臉色一僵,瞪了他一眼,他像什麽都沒察覺到,仍是滿臉笑意。
淩茂沣卻早已難堪至極,面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笑,“正好我現在肚子也餓了,那我不給你了,我自己帶回去吃了”。
天塌下來,我扛着
“啊——”,淩茂沣龇牙大吼推開她們,跌跌撞撞往樓上跑。
手術室的門,緊閉着,他撲上去,就是一踹,大吼,“開門,快點給我開門,手術不做了”。
“沣少爺,你這是幹什麽”?陳秘書着急的攔住他,“手術已經開始了”。
“滾開,枉我相信你,你卻買通上面的人欺騙我,我不做了,就算前面有再多的困難,我也要這個孩子”,恨意湧上來淩茂沣急紅了眼,肩膀對着他一撞,饒是陳秘書再怎麽身高體壯,也被他摔到了牆上。
淩茂沣不管他,對着手術室門上的玻璃“砰咚”錘進去,把裏面的人吓了跳,立即有人把門打開,他沖進去,傅青槐躺在手術臺上,兩條腿分開并固定在支架上,人已經暈暈然。
淩茂沣腦子一轟,兩行淚流了出來,他沖過去,揪起旁邊的陳醫生,指尖深深的掐進她胳膊裏,毫無理智的咆哮,“她孩子是不是被你們弄掉了,是不是”?
陳主任耳朵差點被他炸聾了,“你冷靜些,我還沒有”。
“沒有”?淩茂沣一呆,晶瑩的淚流過嘴角,眼睛裏的絕望卻像是在懸崖邊打了個徘徊,露出狂喜,“那她為什麽暈過去了”?
“我給她打了麻醉藥…”。
“該死,你怎麽不早點說,吓死我了”,淩茂沣推開他,走到床邊上,抓起她手貼在臉上,飽含淚水的目光注視着她憔悴清麗的容顏,“她還要多久才行”?
“半個小時就能了”,陳醫生望了眼砸碎的手術室門,苦笑,“那這手術還要不要做”。
“她的身體能做嗎,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騙我的事”,淩茂沣兇狠的瞪了她眼後把傅青槐從床上抱下來,這一刻,抱着她才那麽踏實。
他發誓,再也不要放開她的身體了。
“沣少爺,留下這個孩子會毀了你的”,陳秘書苦口婆心的奉勸:“我是騙了你,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陳叔,謝謝你為我好,但是你的好會讓我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你是我信任的長輩,你該做的是在我懦弱害怕的時候勸我勇敢的承擔起責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我是個男人,如果今天我連這份責任肩負不起,那我以後有什麽資格扛起一家跨國公司,照顧我的家人,何況她是我愛的女人,今天我就告訴你了,我淩茂沣跨出這裏,就算天塌下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她的事,我也絕不會讓她打掉我孩子”,淩茂沣漆黑的眼睛裏噴出不顧一切的倔強光芒,讓陳秘書怔然的好半響說不出話。
“好,幸好青槐沒愛錯人”,一旁的陶梨感動的鼓掌。
淩茂沣不理他們倆,徑自抱着傅青槐往VIP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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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藥散去後,傅青槐慢慢的恢複意識,蘇醒過來,自己躺在病床上,淩茂沣一張好看的臉蛋緊張的湊過來,關懷的呼吸呵在她臉上,“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傅青槐躺着一動不動,她感到身體的四肢還是很無力,被人抽空似得。
她手吃力的摸向自己肚子連呼吸都是揪疼的。
她又一個孩子沒有了。
她張了張嘴,從喉嚨裏發出痛苦的聲音,“阿沣,你走吧,我們之間不要在這樣糾纏下去了,到此結束吧”。
淩茂沣一怔,忽然明白過來,她肯定是誤會了,當她孤苦無助的推進手術室裏時,她用最後一刻的眼神都在看着自己,但他卻狠心的別開了臉,孩子如果沒了,他們就結束了,她的心裏果然是這麽想的。
“如果孩子真的沒有了,我也沒有臉坐在這裏面對你”,淩茂沣意外平靜的啓唇,剛才他一個人默默坐在她邊上的時候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
傅青槐驀地睜眼,詫異的凝視着他,“你的意思是…”。
“孩子還在,最後關頭我沖進去了”,淩茂沣低頭握緊她床上的手,他的手比她的還要冷,“小嬸,我一定讓你很失望對不對,我對自己也很失望,以前我總是自以為很有責任心的批評別的男人讓女人懷孕卻不負責任的可恥行為,可當我自己也有了這麽一天的時候,卻犯了同樣的錯誤,我明明看着你當初為了小叔流産傷透了心,卻還…那麽堅持,我在想,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你的心一定是冷的,你喜歡上的人那麽自私,又小,連承擔起責任的勇氣都沒有”。
自從聽到那兩個醫生的對話,他腿都吓軟了,從來沒有這個害怕惱恨過自己,他說好要保護她,卻差一點害的她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
他真蠢啊,什麽無痛人流,難道選的醫生技術好點,錢花的多點,就不會對她造成傷害嗎。
傅青槐看着他像個慚愧的孩子,他一定是哭過,他的眼睛都是紅的,她有些心疼,雙眸裏氤氲出淚花。
“不過我現在想通了”,淩茂沣抓着她手放到唇上,“我發誓,我要你把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雖然我還小,但是我願意試着做一個好父親,從當初我說喜歡你,我要你的時候我就該承擔起照顧你、疼愛你一輩子”。
就算之前,傅青槐有對他怨言,可現在聽到他這些話,她突然覺得跟他在一起就算沒了這個孩子她也值了,“阿沣,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現在很高興自己沒有看錯人,也沒有愛錯人,但是我不想害了你,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年輕,難道你就不年輕了嗎”,淩茂沣指尖抵住她嘴唇,“你是個導演,生活在娛樂圈裏的人,每天有很多記者盯着你,如果讓外人知道你和自己的侄子在一起,還有靜姨,她要是知道了,也會恨難接受,我和你之間你的傷害更多,而且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醫生說了…你以後可能很難懷孕了”。
傅青槐臉色刷的一白,忽的低笑,“你突然沒讓我打掉孩子,該不會是怕我以後很難懷孕,心裏過意不去…”。
“這個…當然也是有點的”,淩茂沣坦誠的擰起眉頭,“不過我倒覺得是讓我幡然醒悟的當頭一棒,那一刻,我心裏想的只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你受那麽大傷害,現在我看開了,其實也就那丁點大的事,就算外面的人知道了,所有人都罵我們,我爺爺奶奶也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也不怕,天塌下來,我扛着,反正也不會抓去坐牢,只要你不怕跟我在一起會辛苦,當然,我絕對不會讓你沒名沒分就為我生孩子,等過兩個月找個安靜的地方舉行一個小婚禮,等你和我小叔的婚姻關系解除了我們立刻領證,但是前提是你要相信我”。
他微微笑着,嘴唇輕松自在的勾着,可就這樣一個表情,讓傅青槐突然覺得他真男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像。
“你說讓我跟你結婚,你會愛我多久,我比你大那麽多,等我人老珠黃了你還年輕着,說不定就會膩了我”,傅青槐忽的又惆悵潸然,在這個圈子裏薄情寡性的她看的太多太多了。
“難道你找別的男人他就不會在你人老珠黃的時候膩你嗎”?淩茂沣笑着彎腰把她身子扶坐起來,“像有些女人找個比自己大十多二十歲的男人還不是一樣出軌,我看啊,愛情這種事我看和年紀無關,無非是一個人心智堅不堅定的問題,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準沒錯”。
“你啊,現在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傅青槐勾唇淺淺的嗔了他眼,卻不知,自己的臉上寫滿了多少真情。
“從現在開始,陪在你身邊的不再是從前膽小沒用的淩茂沣,而是一個即将當爸爸有老婆的大男人了”,淩茂沣帶着炙熱深情的眸子,朝她靠近,極輕的印上她唇角。
“咔嚓、咔嚓”,身後突然響起幾聲拍照聲,兩人連忙分開,擡頭看去,就見陶梨笑眯眯的拿着手機欣賞着照片。
“桃子,你拍了什麽,快删了”,傅青槐羞得面紅耳赤。
“不删,啧,這關鍵性的定情一幕被我拍下來了,多唯美啊,以後指不定還能留個紀念呢,我先幫你保存了啊”,陶梨賊笑的把手機快速收起來,“淩茂沣,要是以後你敢負他們,我就拿這照片找你算賬”。
“好,陶子姐,不過我看不會如你的意,我這輩子,不會辜負小嬸的”,淩茂沣說笑着蹲下腰替傅青槐把鞋子穿上,“小嬸,我們回家吧,你還有力氣沒,要不要我抱你”。
“不要了”,傅青槐推了推他,不過起身時腳還是有點軟,後來依靠着他一塊下樓上的車。
到了目的地,淩茂沣慎重的把她交給了陶梨,“陶子姐,麻煩你晚上看好她啊”。
“知道了知道了,她又沒流産,活潑亂跳的,瞎操心”,陶梨扶着她走遠後,淩茂沣伫立在外面看了很久。
“沣少爺,你确定嗎”?陳秘書在後頭依然不大贊同,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我先前去醫院的時候,心情非常沉重,我從來沒那麽慌過,我連看她都不敢看,但是現在,我覺得很輕松”,淩茂沣回過頭堅定淡然的道:“我忽然明白其實我心裏是不想打掉那個孩子的,容冉的孩子可以留下來,為什麽小嬸的就不能呢,她的身上留的也是淩家的骨肉,陳叔,如果你不願意幫我的話,那你就把這件事告訴我爺爺他們吧,有些事情遲早是要面對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要沒有老爺子我也不會有今天…”,陳秘書揉揉眉心,他怎麽能說呢,不是鬧得大亂嗎,“算了,沣少爺,你和傅小姐的事我也阻止了,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該做的事,事已至此,孩子留下來行,但是不能再讓傅青槐住這個地方了,最好是把她安排到國外去養胎”。
“我也是這麽想的”,淩茂沣想起了明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傅青槐的事,那他肯定是派了人跟蹤,“陳叔,我懷疑小叔的事也藏不了多久了,今天有幾個公司老總開始起疑了,有些事情傳的很快,我看不用多久…”。
“這個紙是包不住火的,回頭我跟老爺子說聲”。
“嗯,你先安排給隐秘的地方讓她們母女倆搬過去吧,順便再查查最近是不是有偵探社在跟蹤她們,她們住這裏,我不放心”,淩茂沣簡單的交代完後才轉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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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酒店裏,明添坐在沙發上看雜志,前面的電視裏也在放着某個娛樂新聞,屏幕裏的光芒照的他一張受傷的陰晴不定,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前幾天的事還沒上報”?翻了幾頁,明添将雜志一丢,冷眯向經紀人小城,“鬧那麽大,當天不是有很多記者在場嗎,我不是讓你安排團隊去操縱了嗎”?
“淩茂沣身邊那個陳海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別看是個秘書,卻是八面玲珑,很多人都顧忌他幾分,事情一發生後,他就親自知會了記者和電視臺”,小城正說着,明添的私人手機突然響了。
他聽他接聽了陣,臉色越來越陰沉可怖。
等挂斷時,他猛地起身把手裏的雜志狠狠砸到地上,把小城吓了跳,“阿添,出什麽事了”。
“傅青槐懷孕了”,明添牙縫裏迸出這幾個字,剛才跟蹤傅青槐的人來消息說晚上淩茂沣帶着她去醫院堕胎,不過好像沒堕成。
她真是沒想到啊,他所珍愛的女人,竟然未婚跟別的男人連孩子都有了,“淩茂沣那小子,看我不整死他,你去給我散播出去淩牧潇已經死掉的事,我讓淩氏大亂,到時候那些股東蜂擁而起,就等着淩家毀在那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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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茂沣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幾個奪命連環敲門聲給吵醒了。
“阿沣,你快醒來,公司出大事了”。
“小姑,出什麽事呢,現在六點半都沒有”,淩茂沣開門時,人都沒睡醒,昨晚跟傅青槐又打電話到很晚,他困的很。
“昨天半夜裏,有人在新浪微博上爆料淩總在上次巴黎飛機上逝世的消息,到現在為止,就有上萬條的轉發量,不止是新浪,連騰訊、搜狐上面都有了,你電話關了機,早上幾個董事相繼打電話過來詢問你姑父情況,很多人都知道了”。
淩茂沣一凜,不過前幾天被明添那麽一鬧,多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好,你先下去,我稍後換了衣服就去公司”。
他的鎮定另淩音雨微微訝異,暗自奇怪他哪裏不一樣了,難道是在公司呆久了改變了。
十多分鐘後,淩茂沣穿着西裝出現在淩家客廳裏,沉穩淡定的模樣連淩老爺子都很是意外,“我看今天要麽由我和你姑父去公司算了”,不用猜,今天的股東肯定會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他才十多歲,他怕他承受不起那些老奸巨猾人的咄咄逼問。
“不用了,爺爺,我瞧着您還是呆家裏吧,公司的事交給我,我如今是一方總裁,如果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他們那些人只會以為我更好欺負,我得讓明天知道,就算小叔不在了,我們淩家也還是有人”,淩茂沣将紫色領帶打好,系緊,完全不像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另淩老爺子又驚又喜,自己這孫子真是長大了。
“阿沣,你真行嗎”?高瑞謙滿臉的不信任,“不要太勉強啊”。
“沒問題的,橫豎再狡猾也是些人,難不成還會把我吃了不成,再說量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淩茂沣冷笑一聲,舉步往大門外走,高大的背影似乎俨然成長為一個男子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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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道歉
他說完快速的往大門口走,傅青槐在後面叫他,他故作無所謂的擺擺手出了客棧。
深夜的古城,空蕩蕩的廖無人煙,他走出幾步,拿出糕點狠狠咬了幾口,美味的糕點此刻吃在嘴裏只覺得幹澀,甚至入不了喉,他煩躁的扔進垃圾桶裏,回了住處。
晚上睡在陌生的地方怎麽也睡不着,第二天大清早就被人叫醒準備開機儀式的事宜,他主要是負責搬東西,裝飾帷幕,上午十點儀式拉開帷幕時,參與電影制作的幕後重要人員一個個上臺講話,然後上香酬神。
他看着傅青槐和一身古裝飄逸的明添并肩站在一塊,便沒了心情,走的遠遠的捧了碗炒粉慢慢吃着。
“你沒吃早餐嗎”?關切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傅青槐站在他身後。
他震愣之餘忙把粉吞進肚子裏,“太忙了,還沒吃”。
“我早說過在劇組幹活挺累的”,她把手裏的冰飲遞過去,“別人給我的,我不渴,你喝吧”。
“你以為我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嗎”,他不滿,确實很渴了,揪開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太陽大,天氣熱,他酒紅色的碎發黏貼着白皙的額頭,俊美又朝氣蓬勃。
“昨晚…”,她低聲含糊,“…不好意思啊”。
“昨晚?昨晚什麽事,我根本沒放心上過”,他滿不在乎的低頭夾粉。
“你…”。
“幹脆哪天我們…”。
“傅導,明添和于紙片發生了沖突,麻煩您快過去一趟”,古樂跑過來大喊。
“晚點再聊”,傅青槐臉色大變,連忙匆匆離開。
淩茂沣攪了攪碗裏的粉,她剛才究竟想說什麽呢,他越想越心緒難定,懊惱的扒了扒頭發,自言自語,“淩茂沣,你到底哪根筋出問題了”。
之後,傅青槐一個下午都是在忙着拍片,晚上,劇組人員鬧着要慶賀,便在廣恒最大的會所裏訂了個總統包廂唱歌,她被人敬了幾杯紅酒,劇組裏的其它人也來了興頭,紛紛跑來敬她。
“你們這麽多大男人人也好意思總朝着你們傅導一介女流敬酒,這杯我帶了”,明添奪走她手裏的酒杯,惹來包廂裏人一陣暧昧嬉笑,盡管大家都知道傅青槐結婚了,可這個圈子裏本來就暧昧不清的。
生活制片劉哥打趣:“明添,你總護着傅導,是不是對我們傅導有意思啊”。
“那是,我就等着她離婚娶我啦”,明添朝她擠眉弄眼,衆人哄笑。
傅青槐也早習慣他這德行,趁這空蕩去了趟洗手間。
她蹲下身去時,牛仔褲裏的手機突然擠出來“砰”的摔進廁所裏,一下子滑進洞裏。
她一懵,當真是急到了,這手機裏可是有很多工作上的號碼。
=================三更完畢。。。收藏不給力啊,~~~~(&gt_<)~~~~
淩牧潇歸來
五十八樓。
平時空蕩蕩的走廊眼下熙熙攘攘的站滿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牆壁的角落裏挂滿了誇張的攝像頭。
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公司的人都得知了一個驚駭的消息——淩牧潇坐的飛機失事。
對于一家跨國企業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總裁來了”,不知是誰提醒了句,衆人紛紛将視線投降打開步進來的男人,考究的黑色皮鞋,白色長褲,深藍色的燈芯絨薄西裝,沉靜的眸子讓走廊忽然安靜下來。
“茂沣,怎麽就你一個人,淩董事呢”?趙董皺眉看着他身後。
“爺爺在家休息,大家人都到齊了吧”,淩茂沣四處逡巡了下,“進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宣布”。
說完,他當先走了進去,身後的人各自用眼神交流下,有的擔憂、有的懷着看好戲的心态陸續就座。
坐在左邊最前排的徐董低聲道:“茂沣,你還是把你爺爺叫過來吧,出了這麽大事我怕你難應付”。
“謝謝徐叔的關心,您和趙叔是公司的老骨幹人物,我想只要您們兩位在這關鍵時刻從旁協助應該沒什麽問題的”,淩茂沣淡淡勾唇,調整好情緒,雙手擱在桌上交叉,“各位,我想大家應該都看到今早網絡上的新聞了,是的,我很難過、痛心的告訴各位,我的小叔也就是淩牧潇總裁在兩個月前巴黎飛回C城的失事飛機上出了意外,到現在仍舊下落不明,這件事只有我、趙董、徐董還有高總經理知情”。
會議廳裏嘩然。
“都失蹤這麽久了,肯定是不在了”。
“這還用說,我記得那飛機上活下來的只有十多個,其餘的全死了”。
“我早覺得不對勁,這兩個月來我一直聯系不上淩總”。
“……”。
“大家安靜下”,高瑞謙擡手道:“讓我們淩總把話繼續說完”。
“這則消息是我們公司幾位董事經過商量一直決定暫時隐瞞下來的”,淩茂沣深吸口氣道:“大家也知道我們公司前面幾個月狀況并不好,還有另外幾個大型項目在建設實施,我們擔心這件事傳出去會引起局勢動蕩,所以一直壓着,微博上爆出此消息的人我想是有心人想與我們淩氏作對為敵,現在媒體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我非常希望大家能在我們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團結一致,度過這個困難時期”。
“我們再淩氏呆了十多年,淩氏有難,我們當然義不容辭”,副總經理曾開軍挑眉觑他,“但是…淩總能挑的下來嗎,我的意思是淩牧潇總裁突然逝世,我們這些個人非常惶恐,在這種時期,需的有一個英明、果斷有見識、經驗的領帶來帶領我們,我并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淩總你實在太年輕,董事長他可能還不清楚公司現在的情況,就在剛才我收到消息,今早日本淩氏股價開盤二十分鐘之內,遭到近幾年內最大的抛售,股價下滑,現在只是開始,一旦淩總去世的消息得到證實,到時候引起股民恐慌,大規模跟風抛售,再加上公司暗地裏的競争對手炒作,股市震蕩,淩牧潇總裁又在三個月前以以七十億的資金買下香港黃金地段地皮,現在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投注在那塊地皮上,如果股票下跌,無法資金填補操控,後果不堪設想”。
淩茂沣蹙然皺眉,他确實還沒收到這個消息,正想去找陳秘書,竟沒發現他何時離開了會議室。
在看趙董和徐董兩個人也凝重的蹙起眉頭。
“另外我收到消息我們的死對頭菲特和長勒公司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這是我們一直最擔心的問題,這兩家合作一旦合作頭號要對付的就是我們淩氏”,首席運營官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