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間餐廳裏便只剩了她和他。
她憤恨的瞪向他,“淩牧潇,你買通了李總監他們聯合來騙我”?
“不是買通,是人家也希望我們夫妻倆早點和好,投資人的事也是真的,只不過投資的是我,不是方金農,方金農是我朋友”,淩牧潇溫柔的勾唇一笑,突然公主抱的抱着她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鋪着漂亮的餐布、西式的餐具、高塔燭臺,高腳杯裏撞着暗紅色的液體蕩漾,潔白的磁盤裏擺着上好的生蚝、鵝肝、牛排、奶酪汁龍蝦等不少美味的西餐。
淩牧潇強行把她抱到自己雙腿上坐下去,雙手牢牢的困住她,哄孩子似得笑道:“親愛的老婆,別動,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燭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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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刁難
拍攝現場,知了在樹上“孜孜”不知疲倦叫着。
“CUT——”!
“CUT—”!
“CUT—CUT—”!
……。
傅青槐看着屏幕裏的畫面,喉嚨火辣辣幹燥的重複喊着“CUT”,助手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她生氣的站起身來,“容冉,你到底有沒有在家背臺詞,你自己算算你說錯幾次了,還有你是個木頭人嗎,跟你重複過多少次,眼神要帶點悲傷的絕望,他是你最愛的男人”。
片場所有人工作人員都将視線投注在場中央那名白衣勝雪的女子身上,有竊笑的,有憐憫的,還有看好戲的。
容冉咬着唇角,被太陽曬的火辣辣的臉通紅通紅,眼睛裏委屈的淚水蕩漾,我見尤憐。
“青槐,我看就讓她過了吧,其實拍的還不錯”,于制片實在不忍心。
“哪裏不錯了,你仔細看看,她的眼神裏沒有半點感情,動作生硬做作,我的電影是精益求精,不允許有半點瑕疵”,傅青槐寒着臉沉沉的說,“我看天都快黑了,今天就到這吧,容冉,晚上你回去沉澱沉澱,我不希望明天再像今天一樣耽誤大家的時間”。
“是”,容冉低斂下憤恨的眼神應着。
傅青槐起身揮手散場,自己回休息室收拾好東西才踏出片場階梯,于制片就開着奧迪停在她面前,示意她上車。
傅青槐坐了上去,于制片敲擊着方向盤笑道:“今天那穿黃色短袖的帥小夥子就是你侄子吧,自打他來了之後,咱們劇組裏那群女同志一個個都活躍起來了”。
這點不用他說,傅青槐也是有注意的,來劇組裏工作的很多都是年輕人,帥氣的男人不是沒有,但到淩茂沣那種讓女孩子看到就挪不開眼的模樣卻是少見,連她自己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男孩子。
“于制片,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容冉的事,你就直說吧”,她實在沒有拐彎抹角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是個爽快的人,那我也就說了”,于制片被她一口拆穿,臉上多少有點狼狽,“我知道你和容冉不和,對她有意見,可你既然同意接拍這部戲,你是導演,又何必和她一個才入行的小演員計較呢”。
“于制片是覺得我今天欺負了容冉是嗎”,傅青槐似笑非反問。
于制片板起臉,裝作不悅的樣子,“我之所以這麽說純粹是為了能和和睦睦的拍完這部戲,青槐,你自己不是也奉行不能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來嗎,再說啦,容冉那女孩子多相處你會發現她人其實挺好的”。
傅青槐想冷笑,為什麽所有的男人都覺得容冉好,見鬼了,她眸子湧上幽暗,“于制片,容冉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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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
離婚
幾場冷雨落下來,秋意漸濃,天氣轉涼。
“砰”,淩牧潇用力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然後脫掉身上厚重的西裝外套扔進沙發裏。
陳秘書和助理都不敢上去惹他,剛才淩牧潇被淩老爺子叫去了辦公室,兩父子在裏面談了半個多小時,出來之後臉色就一直很陰沉,他們雖然沒聽到,但是大概也猜到多半是為了傅青槐的事,最近傅青槐公開在記者面前說淩牧潇一直不願離婚,弄得淩牧潇在外界形象越來越差,昨天網絡上竟還評了一個史上最無恥的男人出來,另董事長震怒不已…。
淩牧潇走到酒櫃前,倒了半杯威士忌,搖晃着酒液的杯子,另一只手随手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牆壁上的電視機。
傅青槐的身影立刻跳躍了出來,裏面的她似乎才參加完某個活動後,正在接受各大新浪、搜狗還有各大雜志、電臺的采訪。
“傅導,前兩天爆出你和淩牧潇總裁和好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相信他?那容冉怎麽辦,你是打算撫養她的孩子嗎”?記者問道。
“如果是你,你願意嗎”?屏幕裏的傅青槐挑眉反問,表情譏諷,“我之前早說過,我們是不可能和好的,前兩天的新聞完全是有心人故意炒作”。
“我們問過酒店方面,對方稱當日淩總确實是包下了餐廳想挽回你的心”。
“沒錯,确實有這回事,不過對于這個男人我早就沒有任何想法,我現在只想早點離婚,但是他一直遲遲不肯簽離婚協議書,如果他想再拖下去的話,我稍後将會向法庭訴訟”。
……。
淩牧潇舉起酒杯将濃杯中的酒一口喝盡,深眸劃過沉沉的怒意。
隔壁的秘書敲門進來,“淩總,前臺來電說傅小姐在樓下想見您”。
“不見”,淩牧潇低喝,“砰”的将酒杯放到櫃子上,轉身,坐進皮椅裏。
辦公桌上擺着他和傅青槐曾經的婚紗照相框,他輕輕拿起來,裏面她穿着漂亮的裙裾,幸福的笑臉狠狠的刺痛了他眼睛,而他卻是淡笑着,眼睛裏也沒什麽太多的感情。
他手指出神的撫過,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吵鬧聲。
“傅小姐,您不能進去,總裁正在忙”。
“忙我今天也非見到他不可”。
“……”。
傅青槐推搡着闖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件深紅色的圓領毛織連衣裙,裏面套着一件白色襯衫,腰間系着棕色複古腰帶,下身襪褲套着及膝的長靴,看起來有種高貴清麗的韻味。
淩牧潇視線定在她身上,失神,現在的她真是越來越會展露自己身上的優勢、特點了。
“不是說忙嗎”?傅青槐冷笑的走到辦公桌前,“淩牧潇,你以為我見不到你就不會離婚嗎”?
淩牧潇黑眸灼灼的打量她,忽然涼涼的笑道:“我突然女人要變起來真的很容易,也很快,這似乎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穿襪褲,以前我每次讓你穿,你都說包着身體不舒服、太麻煩了”。
傅青槐臉上閃過絲不自在,沒想到那些事他倒還記得。
這絲不自在被淩牧潇捕捉進眼底,犀利的視線中突然透出一股惱怒的光芒來,“是不是想着要離婚了,所以馬上打扮起自己準備開始尋找第二春了,嗯”?
“和你離了婚我肯定還是要再婚,我還這麽年輕,難道守着和你那件失敗的婚姻過一輩子啊”,傅青槐才說完男人猛地站起,勁風犀利,拽住她手臂往辦公桌方向拖。
她尖叫聲下意識的伸手護住肚子,免得桌沿撞得流産。
“我告訴你,做了我淩牧潇的女人一輩子都別想再嫁”,淩牧潇狠戾的皺起濃密的眉,表情陰鸷吓人。
傅青槐被他氣得難受,瞪大眼睛掙開他道:“你算老幾啊,我發現跟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是受氣,我今天來是最後一次警告你,這離婚協議你要不簽,咱們法庭上見,不要以為你淩牧潇在C城只手遮天,不過你和容冉那點事全中國都知道了,就算是法院裏有人也不敢幫你,你要再不願意,我上綜藝臺節目一點點把你對不起我的事全部說出來,你怎麽害我流了産,怎麽給你的情人在我發布會上送禮服,我讓你淩牧潇聲名狼藉,我讓你連總裁都坐不了”。
“呵呵”,淩牧潇雙眼冒出火來,胸腔起伏,“傅青槐,我真看不出你這麽狠”。
“到底是誰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親手殺掉”,傅青槐吼出了眼淚。
“那是個誤會,我也已經很後悔了”。
“我不想提從前的事”,傅青槐從包裏掏出一份協議書,“啪”的放到桌上,“你到底簽不簽”。
淩牧潇拿起來就要撕,她忽然抓起桌上的玻璃相框摔在地上。
兩人美好的婚紗照被上面摔碎的玻璃弄得殘破不堪,就宛如他們之間破碎的婚姻。
淩牧潇震驚的看着她,活了二十年,突然覺得眼睛泛酸。
而她也流淚望着他,目光絕然。
伫立在門口的陳秘書嘆了口氣,走過去附在淩牧潇耳邊道:“淩總,您還是先簽了字吧,如果一直不簽傅小姐只會越來越恨你,而且眼下因為你和傅小姐的事鬧的形象越來越差了,到時候董事會那幫人聯合起來逼着您退位,當然,您也不用擔心離婚就是走到了盡頭,現在不是很多夫妻都複婚了嗎,等過個一年半載傅小姐氣消了您再采取攻勢,兩個人複合機會反倒容易些”。
淩牧潇眉頭一動,再看看面前對自己一臉憤恨的傅青槐,倒覺得确實很有道理,自己也是身處局中,反倒不如一個外人看的透徹。
他沉思的拿起離婚協議書看了看,足足看了五分鐘等的傅青槐都不耐煩時,他才道:“離婚我可以同意,但是這份協議對你不公平,這件事畢竟是我虧欠你,你一分錢都不要,我不同意,這樣吧,我把我兩棟別墅和自己投資的一家商場和五星級酒店都劃你名下,另外再分你兩億”。
傅青槐吓了一跳,她自然是知道淩牧潇嘴裏說的商場和酒店,那酒店是C城度假區最大的酒店,所謂的商場賣的更是世界品牌,光每年的收入少說也有十來個億,這淩牧潇也太大手筆了。
“不用了,我都不要,你只要簽字就行了”,她片刻也沒有猶豫的搖頭,其實她自己也對不起淩牧潇,所以她根本沒資格要這些錢。
她的決定出乎了淩牧潇的意外,據他了解,傅青槐可是個嫉惡如仇、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人,他最了這麽多對不起她的事,她竟然一分錢都不要。
“不行,這也是按照法律程序來”,淩牧潇把協議書遞給陳秘書,“你拿去重新修改下”。
“我說了不用就不用,你快點簽”,傅青槐搶回來,心煩的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會簽的”,淩牧潇聳肩,惱的她差點嘔血。
別的夫妻都是為分的錢財少了而争執不離婚,只有他們是個例外。
“淩牧潇,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她忽然低聲且認真的道。
淩牧潇怔忡,沉靜的撇頭對陳秘書說,“拿去改下吧”。
陳秘書拿了文件走後,傅青槐忽然沉默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悶着頭。
淩牧潇對她這樣的表情很滿意,看來還是陳秘書說得對,答應離婚了她果然對自己沒那麽恨了,而且因為財産的願意好像還挺感動,等過些日子他再追回來也事半功倍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繼續拍電影嗎”?
“我…還沒想好,先休息一段時間吧”,她斂下眸底的顏色。
“也好”,淩牧潇點了支煙,等她休息好了,看開了,他就會重新追回她,正好趁這段時間處理好容冉的事。
“對了,如果商場和酒店你不會打理的話還是可以由我繼續負責,每到年底,我會把分紅給你”,淩牧潇黑眸裏流露出溫柔。
傅青槐抽了抽嘴角,他淩牧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
過了十來分鐘後,陳秘書拿着新打印好的文件從外面進來,淩牧潇拿過文件看了會兒,拿起鋼筆簽下了字。
傅青槐看着那熟悉的字體,忽然想起了兩人剛結婚時,那時一塊去結婚登記時,她是如何的幸福。
如今一轉眼不到幾個月便是物是人非了。
淩牧潇也好不到哪去,這輩子簽過無數字,唯獨這個名字是簽的最沉重的。
“青槐,我發現…結婚…離婚這些字真是不可以随便簽的”,他苦澀的說。
“你明白就好,希望下段婚姻你能好好珍惜”,傅青槐收好協議書,“今天有時間一塊去民政局辦手續嗎”?
“你就這麽急了”?淩牧潇自嘲的一笑,“明天吧,我待會兒還約了人談生意”。
“那好吧,明天電話聯系”,傅青槐拿上包起身往門口走。
“青槐…”?他喚住她,嘴角浮出一抹笑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對不起…”,傅青槐沒有回頭,只是啞啞的說了句舉步跨出了辦公室。
淩牧潇黯然,他這句對不起是在說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是嗎?
唉,他果然沒必要問這句話的。
陳秘書送她到電梯口,傅青槐按了下總裁的專用電梯按鈕,茶色的菱形鏡裏倒映出的嬌小臉蛋傷感而又無力。
離婚并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陳秘書,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估計他也不會那麽快同意離婚”,傅青槐第一次對這個不茍言笑的秘書升起了感激。
“我只是為了淩家,你們再這樣下去誰都不會有好結果”,陳秘書淡淡道。
“不過我很好奇你跟淩牧潇究竟說了什麽”?傅青槐好奇道。
“這個也沒必要知道了,你只要離了婚後馬上離開這把孩子生下來,過個一兩年再回來”,陳秘書話音一落,秘書室裏就有人過來叫他。
“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陳秘書走後,電梯“叮”的到了。
門打開,她舉步踏進去,正好和裏面淩茂沣一雙黑曜石的瞳孔撞個正着。
她愣了下,他瞳孔亦是一縮。
電梯門合上,她心中忽的一酸,自從前兩天他騎着自行車走了後,就再沒來陶梨家看她了,每次她叫他來吃飯,他就說忙,要上課,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麽了。
“淩茂沣,你是不是想結束了”?她進來半天,他也不開口,她的心也和電梯裏的數字一樣再不斷的往下落。
“你胡說什麽”,淩茂沣一震,礙于頭頂的攝像頭,也不敢貿然碰她。
“那你幹嘛一直躲我”?傅青槐惱道。
“我沒有躲你,我這幾天不是上課就是在公司忙,我是想多學點東西将來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和孩子”。
“真的”?她故作冷漠的睨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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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下午淩牧潇要知道兩人的關系啦。。。~(≧▽≦)/~啦啦啦
淩牧潇出現
“你這話…意思…”,于制片肥胖的唇微微抖了抖,眯起小眼睛。
“容冉那樣的美人誰看着不會喜歡,不會心疼,于制片你也不例外吧”,傅青槐手撐着下巴歪望着旁邊身材矮胖的男人,聲音裏流露出幾分殘忍,“咱們認識好幾年了吧,這圈子裏啥沒見過的,不要不承認,您我還不了解”。
于制片幹幹笑道:“還是你了解我啊,既然你都清楚,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于制片何必這麽着急呢”,傅青槐目光陰冷的望着窗外的建築物,“我欺負她其實對你也沒什麽壞處,等她哪天在劇組裏被我欺淩的快承受不了時,你那時再站出來的效果比現在替她說好話強得多,當然,也有可能你根本不需要費吹灰之力她就會自動送上門…這不更好”。
于制片眼睛一亮,傅青槐放低了聲音,緩緩的道:“我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于制片你”。
“行,我不管你了,不過你要記得你說的”,于一剛指着她嘿嘿的笑。
他笑的滿臉肥肉發顫,傅青槐幾乎想吐,卻強忍着,微笑點頭,容冉,你可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第二天,電影的女配角許玥君趕回劇組,傅青槐臨時決定先拍許玥君和容冉的一場打鬥戲。
許玥君是個老演員,出道了五六年,早習慣了拍打戲,可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女兒號,對一進來就演女一號的容冉十分不順眼,再感覺的出傅青槐對容冉的不喜歡,招式一展開式便對容冉步步緊逼。
容冉哪經過這種陣仗,吓得她在威壓上搖搖欲墜,幾次掉下去,腰勒斷了似的疼。
“拜托你有點仙氣的樣子,別像個膽小鬼一樣”,傅青槐毫不留情的大聲怒斥,“跳下來,要麽你就別拍了”。
容冉怨恨的瞪着她,握拳從屋頂上縱身飛下去,上面的威壓突然松了半截,直往地面墜去,她吓得尖叫,好在人離地面一米的距離猛地停下,額頭冒出一身冷汗,腰部疼的眩暈。
“哭什麽,這點疼都忍不住…”,傅青槐沒好氣的一拍茶桌,身後突然聽到淩茂沣大聲叫了句“小叔”。
她僵住,反射性的往後望去,圍觀的最外面,幾日不見的淩牧潇筆挺的立在太陽下,白色的襯衫、淺灰色西褲打扮的非常精英,似商場精英,眉頭緊蹙,一雙如鷹漆黑狹長的眸子鋒利如刀。
大熱天的,傅青槐忽然覺得有點發冷。
片場也都寂下來,劇組的人都忘了拍攝望着傅導這位嫌少路面的老公,甚至還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
淩牧潇手插西裝褲兜往裏走,一雙眼睛落在自看到他後便淚如雨落的容冉,每走一步,他眼底的黑色便更濃一分。
愛你一世
“真的,你要我發誓嗎”?淩茂沣撅嘴做發誓狀。
那可愛的模樣讓傅青槐嗔道:“閉嘴”。
淩茂沣手指立刻在嘴巴面前做了個拉鏈拉上的動作。
她抿唇失笑,“你小叔已經答應離婚了”。
他呆住,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電梯到了,她走出去,電梯又要關上時,他才快速擠出去,“你說真的”?
“不然呢”?傅青槐回眸看他狂喜通亮的眼神時,先前為離婚而惆悵的心情也煙消雲散了,“協議書都簽好字了,明早去辦離婚證”。
“太好了”,淩茂沣高興的把她身子轉過來,滿臉喜悅的通紅,“那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名義上的小嬸,我也可以娶你了”。
傅青槐柔軟的注視着他這張年輕好看的臉,突然之間又有些猶豫了,“阿沣,你真的會娶我嗎”?
“我當然會娶你”,淩茂沣臉上寫滿了愛意,嬉笑道:“如果我淩茂沣的話都不作數了的話,那這世界上也沒有信得過的男人了”。
“誇張”,傅青槐嘀咕,強忍着想投進他懷裏的沖動道:“其實我覺得挺對不起你小叔的,你不知道他把名下的商場和酒店劃給了我,我自己也背叛了他,哪有資格再分那麽多財産,但是我不要他就不肯離婚…”。
淩茂沣暗自警惕的皺起眉,他的小叔向來是個精打細算的人,除非他是特別負疚傅青槐,又或者別有目的,更有可能是想先博得她的好感,然後再拉近兩人距離,慢慢把她追回來。
他就知道,他的小叔絕不是那麽輕易放手的人。
“沒事,別想太多了,如果小叔他真的夠愛你、疼你,你們的婚姻沒有任何問題的話,就算我再怎麽追你也不會喜歡上我的,你先回去吧,這裏人多嘴雜,等下班後我開車去接你,我有事想跟你說”,淩茂沣貪婪的親了口她臉頰。
“想說什麽”,傅青槐心中一動,鼻尖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便有點受不住悸動的蠱惑,想要肆無忌憚的抱住他。
“晚點你就知道了”,淩茂沣悶悶的笑,眉宇間不禁意間流出來的神秘好看的叫人屏息。
送她上車後,淩茂沣一個人偷偷的樂了好久直到淩老爺子來催他文件的事,他這才想起自己下來主要是替淩老爺子去市場部那裏拿份計劃書。
不過被罵了也影響不了自己的好心情,他真沒想到小叔會這麽快同意離婚,不管淩牧潇有怎樣的目的都改變不了明天傅青槐就是單身了。
到時候再送她回農村安靜的生了孩子,以後什麽明添、淩牧潇誰也別想搶走滿屋的煙味,窗戶開着,外面的冷風吹進來。
“茂沣…”,高瑞謙從走廊上迎面走過來,叫了他幾句他也沒應,直到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想什麽呢,發生什麽事好事啦,看你一個人都笑的蠻開心的”。
“有嗎”?淩茂沣摸了摸臉,他最近這些日子看到高瑞謙就煩,不過今天看着他也挺順眼了,多笑了兩下,“就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姑父,你來市場部這邊有事嗎”?
“對,剛和朱經理談點事,哎,對了,晚上你有空沒,部門的龔經理生日在外面吃飯,你沒事的話一塊去,正好和公司下面的人多熟食下”,高瑞謙說道。
“晚上啊…晚上有事”,淩茂沣笑道。
“啥事啊”?
“和朋友…有點私事,呵呵”。
“女朋友”?高瑞謙精光一閃,問。
“我哪有女朋友,就是學校裏幾個玩的好的”,淩茂沣說道,“大家約好了,也不好推”。
“那好吧,今天就算了,不過以後男人啊凡事都要以工作為重”,高瑞謙視線在他眼睛裏面仔細瞧了半天後收起笑容才回了自己辦公室。
不久,秘書高靜神秘兮兮的進來笑道:“總經理,我剛在樓上聽到了一則大消息”。
“說說看”,高瑞謙把她拉進懷裏,邪氣的撫摸着她雙腿。
“讨厭,別被你老婆發現了”,高靜嬌笑的扭了扭身子,“等會兒再鬧啦,真是個大消息,我聽說剛才傅青槐來了公司,和淩總在辦公室大吵了一頓,淩總同意離婚了”。
“哦”?高瑞謙訝異的挑眉。
“不過淩總好像打算把他自己投資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和商場都劃到傅青槐名下,董事長也知道了這件事,又把淩總叫去了辦公室,大罵了一頓”,高靜咯咯笑着把玩他衣領,“你說傅青槐怎麽那麽好運,這輩子什麽都不用做錢多的都能花不完啊”。
“羨慕是嗎,不過以後你就不會再羨慕了”,高瑞謙詭異的眸光閃了閃,忽然一怔,淩牧潇才答應離婚,恰好淩茂沣就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難不成…。
“哎,在想什麽”?高靜妖魅的在他胸口畫着圈圈。
“想起了一點有趣的事”,高瑞謙把玩着她下巴,“很快就會有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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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半,下了一天的雨總算停了,地面上濕漉漉的積了一層水。
傅青槐在小區門口等了一陣,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小區門口時,傅青槐鑽了進去,懊惱的發火:“不是五點就下巴了,我都等你好久…”。
聲音嘎然在旁邊英俊的有點過頭的男人身上,紅色的西裝,裏面黑色的襯衫扣的一絲不茍,脖子下別着一個紳士的蝴蝶結,嘴角挂着壞壞的笑,帥的簡直就像個妖孽一樣。
她看的傻眼,淩茂沣暗暗得意的有手扯了扯胸前的蝴蝶結,擠眼道:“我這個樣子帥不帥”?
“好…好風騷”,櫻唇裏艱難的吐出四個字,弄得他通紅着俊臉尴尬的咳了咳。
她噴笑,“你弄這樣要幹嘛”?
“當然是要在今晚迷倒你”,淩茂沣得意的飛揚了下眉頭,車子忽然像火箭一樣的射了出去。
二十來分鐘後,車子開進了兩人第一次在一起的別墅裏,靜悄悄的,連門衛也不在。
他牽着她進去,她故意抱怨,“來這裏幹嘛,不是又讓我給你做飯吧”。
“哇,你別把我想的那麽壞好不好,好歹也是我寶寶的媽,寶寶他爸怎麽好總是孽待她”,淩茂沣嘻嘻的把電視機打開,“你呢,今晚只要好好的在這看電視,我呢負責做一點燭光晚餐給你吃”。
“你”?傅青槐意外又狐疑的打量着他,“行嗎,你別把廚房給燒了”?
“別小瞧我啊”,她的懷疑深深的打擊了淩茂沣,“我告訴你,我小叔只會包下餐廳讓別人做給你吃不算什麽本事,我呢,會親自做給你吃,你在這等着,不許來廚房啊”。
他走出幾步,又狠狠用眼神暗示她不許她偷窺,然後系上簡單的藍色圍裙去了廚房。
瞧着他那小氣的模樣,傅青槐偷偷的笑起來,不過确實是感動到心坎裏去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說要做一頓燭光晚餐給她吃。
也許他手藝不怎麽樣,但光有這份心意她便很滿足了。
不過當廚房裏不時傳來“唔唔”的聲響。
他到底會不會做啊?
中餐應該都成問題,還要給他做西餐。
她遲疑的走到廚房門口,橘色的燈光下,他安靜的切着手裏的葡萄,模樣專注。
她愣了下,他發現她時,俊臉突然一紅,立刻洗了手把她推進客廳裏,“說了不許你看的,都怪你,又耽誤了我時間”。
他哼哼鼻子,快速的奔回廚房,這次不忘把門也關了。
她哭笑不得,無聊的看着電視忽的想到別墅裏哪裏來的食材,難不成他今天之所以這麽晚來接她是去商場裏買食材去了。
還特意換了身那麽騷包的西裝。
怎麽那麽可愛啊!
當客廳裏的時針指向八點,再次“咚咚”敲響時,淩茂沣才端着兩碟牛排匆匆的從廚房裏走出來,放在長長的餐桌上,并且叮囑她,“不許吃啊”。
說罷,又把做好的濃湯和果汁、海鮮飯、水果拼盤端上來,尤其是水果拼盤還拼成了一個心字,并且全是用黃桃和荔枝拼成的,荔枝還剝了皮,一顆一顆晶瑩剔透,都是兩樣她最愛吃的水果。
最後,他不知又從哪兒取出兩個沙漏型的蠟燭臺,點燃,把客廳的水晶燈熄了,暖色的燈光烘托的四周氣氛唯美朦胧,他俊美漂亮的臉也柔和的像一汪春水,連薄薄的唇角也泛着好看豔麗的色澤。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眼前的這一切雖然沒有淩牧潇包下餐廳的奢華和大氣,但是卻更實在,更包含心意讓人刻骨銘心。
“我第一次做西餐,你吃吃看,可能味道沒有餐廳的好吃,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孕吐”,淩茂沣低頭熟練的切了塊丁塊的牛排舉到她嘴巴,目光專注期待的看着她。
她吃了口,牛排的一面稍微煎老了點,但是好在另一面煎的恰到好處的軟,而且七分熟的味道正合他意,不鹹不淡。
“到底怎麽樣啊”?淩茂沣見她一直咀嚼着不做聲,有點急了。
“寶寶大概是看在他爸爸第一次煎牛排的份上所以沒讓我孕吐”,傅青槐嫣然的笑道:“而且很好吃”。
“真的”,他大喜,又有點沾沾自喜起來,“我就知道我做的肯定好吃”。
“你就吹吧”,她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臉頰,看到上面有幾點小紅,“剛剛是不是被油濺到臉上了”。
“那油太能跳騰了”,淩茂沣甚是享受她的**,“不過看你吃的高興什麽都值了,哎呀,時間要到了”。
他猛地站起來跑進客房裏,弄得她莫名其妙。
不一會兒,就見他抱着一盆紅色的郁金香的從裏面出來。
她愕然,人家是送花束,他就送盆栽。
“小嬸,我記得以前你和我說過,鮮花被人摘了很快就會死了,那時候我雖然說鮮花在喜愛它的人面前短暫的絢麗過,也許它是開心、滿足的,但是我現在希望我給你的愛情不止是絢麗過後就隕落了,我希望我喜歡的那個人能在我心裏絢麗一輩子,縱然它會凋零,但是到另一個季節又會重新生出花苞”,淩茂沣用迷人的聲響、真摯的眼神說道,“現在是20點14分,愛你一世,你願意接受它嗎”?
“阿沣,我希望你會一直記得你說的話,永遠都不要變”,傅青槐正視着他,“不要讓我後悔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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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說好今天淩牧潇會知道的,誰知道寫着寫着俺又稍微把劇情婉轉了下了。~~~~(&gt_<)~~~~不過明天肯定會知道的。
好好過日子
傅青槐扯出幾絲自嘲的弧度來,正欲轉開視線,他忽然将目光偏移到她身上來,熟悉高大的身影走至她面前,英俊的五官鍍上一層金圈,“你看你滿頭大汗的,才來幾天,皮膚都曬黑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夾雜着淡淡寵溺,她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他從衣兜裏掏出手絹撥開她額前濕發,輕輕擦拭,墨眸裏透出的溫情,讓人心醉,她冰涼的心一酸,險些落淚,撇了場中央的容冉一樣,她望着這邊,嬌弱的身軀備受刺激的搖搖欲墜,幾欲摔倒。
而周圍亦是豔羨的目光。
她苦笑,竟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哀,好在他還是顧着自己面子的。
“我看今天就拍到這吧”,于制片笑道:“淩總難得來,你們倆夫妻想必是有許多話要說,明天拍攝的事由B組來負責,青槐你好好陪陪你老公吧”。
不等傅青槐開口,淩牧潇一把攬住她肩膀,“那多謝于制片了,我們先走了”。
握住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