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不見了,找到她的不是最愛的丈夫,而是他,每次都是他,“我開始是打算在古城散散心,後來忘了時間,想回去時就迷路了,我方向感不好,是個路癡”。

“你還沒答應我”,他定住腳步,黑眸凝重的鎖視着她,令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以後想去哪的話叫上助理或者秘書也行,你一個人偷偷躲起來難過我也會…”,他忽然不語,眸子裏透出複雜的情愫。

她心寂靜的漏跳了拍。

================

晚上二更。。

題外話:此文非常慢熱的,而且前面很少有什麽勁爆的吻戲、船戲,主要走的是感情路線。

離開傅青槐

“我現在才明白怪不得茂沣會那麽喜歡你”,施帆真心的羨慕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都還一心想着他”。

“告訴他,也沒用,只會讓他和家裏關系鬧得更僵”,傅青槐苦笑,“你們先去看他吧,我去廁所再打桶水,順便整理下”。

“免得你再碰到淩奶奶他們,我陪你去吧,施帆,你先去病房告訴帽子聲,免得他擔心”,葉京源的設想周到,不由惹來傅青槐對這個少年的關注。

比之淩茂沣的俊美清秀和施帆的粗狂魁梧比起來,葉京源顯得更加豐神俊朗,斯文淡然。

以前也接觸過幾次,發現他雖然年輕,但似乎卻是他們三個人中最沉穩、冷靜的。

她心想,茂沣有他這樣的朋友,也是種福氣。

到了洗手間,她把頭發放下來,梳直,擋住半邊臉頰,回病房時,正和施帆聊天的淩茂沣見她進來,皺眉道:“你怎麽起床了也不叫我一聲,醒來不見你,害我擔心的要命”。

施帆笑道:“幸好我進來的早,這小子不顧護士的阻攔正準備沖出去找你呢”。

淩茂沣尴尬的薄臉紅了紅,看到她濕漉漉的褲腳時皺起了眉頭,”你褲子怎麽濕了”?

“不小心被水濺濕了”,她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疼渾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懷着身子誰讓你還去提水的”,淩茂沣心疼的不行,口氣便不由的加重了。

傅青槐雖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聽着多少還是不大不舒服,只默默的在水桶裏擰着毛巾。

施帆粗惱的一拍他腦袋:“喂,你這家夥太不懂青槐姐的好了吧,人家好心去幫你打水洗臉你還這樣說她”。

“我沒有,我是擔心…”,淩茂沣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分,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把擰好的毛巾朝自己遞過來,他心裏更不是滋味。

自己心愛的女人不但保護不了,還讓他來伺候自己,他實在太窩囊了,“施帆,京源,你們送青槐姐回家換身衣服吧,我想去我爺爺那一趟,我看完爺爺就過去,你們在我沒到之前千萬別離開她”。

“你自己傷都沒好,醫生還說讓你好好休息,跑來跑去的我怎麽放心,我讓京源陪着就行了”,傅青槐立即堅決的說。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她的”,葉京源适時的出聲笑了笑,淡然的模樣讓淩茂沣十分的相信。

也是,葉京源可是不僅僅是跆拳道黑段,對武術和柔道也非常精通,恐怕和淩牧潇打起了也是不會輸得。

把傅青槐交給她也放心。

“對了,你爺爺也在這間醫院,昨天我去付錢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你小叔…”,傅青槐忽然道。

“那我小叔沒對你怎麽樣吧”?淩茂沣激動的道:“原來你早看到了,你昨天還騙我”。

“沒有,我看到他就躲起來了,我不想你擔心嗎”?

不過淩茂沣可管不了了,一聽原來淩老爺子也在這醫院裏,趕緊的就讓葉京源帶她走,一刻都不能讓她多呆。

傅青槐走後,他向護士打聽了淩老爺子住的VIP病房住址,上去時,開門的是淩牧潇。

一夜不見,淩牧潇嘴角處盡是拉碴的青須,衣服還穿着昨天的褶皺不堪,全身上下都是煙味,看起來更加深沉黑暗,連看着他的眼神裏都是一望無際的冰冷。

“小…叔,我來看下…爺爺”,這樣的眼神不是沒有心酸的,畢竟從小到大淩牧潇哪曾用這樣的眼神對着他。

“你還有臉出現在這”?淩牧潇眉峰微斂,至少比昨日看起來平靜很多,但是平靜的後面往往是更瘋狂的暴風雨。

“讓我進去”,淩茂沣低頭往裏走,淩牧潇扯住他衣領,往前一提。

他胸口難受的要命,悶着臉色痛苦的咳起來。

“昨天你把他肺部都打傷,還想怎麽樣”?施帆也冷冷的抓住他衣領,低吼,“快放手”。

“就憑你…”,淩牧潇眼兒一眯,忽然雷霆般的反握住施帆的手向後一拐,疼的他吃痛的叫起來,反手另一個拳頭打去。

淩牧潇用力把他推出去,施帆魁梧的身子向前趔趄了許多步,勉強才站穩,他氣不過,哪裏丢過這種臉,回頭罵道:“打架厲害算個狗屁本事,連自個女兒都守不住,不過也不能怪別人,是你先不要別人的,憑什麽你不要也還要霸占着,先前淩茂沣喜歡容冉,你搶走了她,為毛淩茂沣就不能搶傅青槐啊,你以為自己是老大,是皇帝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媽的,這是中國,不是你淩牧潇的天下”。

淩牧潇擰眉幽暗的冷笑:“他喜歡容冉的時候也要看容冉喜不喜歡他,可惜人家寧可跟着我做情人也對他沒意思,傅青槐意義就完全不同,她是我戶口本上登着的老婆”。

“我靠,未必青槐姐跟他就不是真心相愛啊”,施帆恥笑道:“人家早就不喜歡你了,是你死纏着不肯離婚罷了”。

淩牧潇心中被深深的刺痛,冰劍似得眼神朝施帆射過去,淩茂沣連忙擋在兩人中間,昂起頭,與他冰冷的眸的相視。

正僵持不下時,裏面傳來淩老爺子的話,“是茂沣那小子嗎,叫他進來”。

“我警告你,你爺爺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你不要再刺激他了”,淩牧潇暗寒的警告。

他身子一震,抿緊唇遲緩的拖着受傷的身子走進了病房。

雪白的病床上,淩老爺子的臉色不比床單的顏色好多少,旁邊的桌子上擺放的心電圖“滴滴”的跳動着。

他看不懂,卻覺得眼眶泛熱,“爺爺…”。

“背…還疼不疼…”,淩老爺子開口第一句問的竟是他傷勢,淩茂沣驀地一呆,兩行眼淚往下滾,他走過去,跪在地上抓着他手背,連連道。

“爺爺,對不起,真對不起…”。

“如果…咳…你真的覺得…對不起的話,就離開…傅青槐…”,淩老爺子費力的張動嘴巴,“別再…錯下去了…”。

淩茂沣痛苦的擰眉。

淩老爺子繼續道:“你該…知道,你和我奶奶…有多看重你,你爸去的早…咳咳…我們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你…身上,連遺産裏的…股份我都是留…最多的…給你,你小叔…也絲毫…沒有怨言,他是既把你當兒子…又把你當弟弟啊,你想想他對你的…好,縱容他對傅青槐…再多的錯,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和傅青槐在一起,又把你…小叔擺在那個位置,你不僅讓他顏面無關…也傷了他的心,趁早…回頭,你們這份叔侄情還有的…救,我也老了…只想家裏…和和睦睦的…”。

“沣兒…聽爺爺的…和傅青槐斬斷關系,我送你去國外,等回來後…你還是淩氏的未來…繼承人,到時候再好好的…找個正經家的女孩子…做老婆,這輩子…衣食無憂,外面…有多少人…羨慕你啊,如果你惹怒了你小叔…爺爺也護不了你”,淩老爺子喘息的輕拍着他手背。

“爺爺,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淩茂沣痛苦的呓語:“她…已經有了我孩子,醫生說了,小叔先前害她流過一次産,如果再堕胎她會終身不孕,您從小教我要做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我不能這麽不負責任”。

“她…她有了孩子,你…”,淩老爺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灰青,“你怎麽能…”。

“爺爺,你先冷靜點”,淩茂沣更用力的抓緊他手。

“打掉…打掉”,老爺子嘴裏只重複的說這句話,身體不停的抽搐,心電圖上突然跳的非常厲害。

淩茂沣吓了跳,連忙站起身來按鈴。

一時之間,病房裏團成一團,醫生推着淩老爺子往手術室裏趕。

淩茂沣靈魂出竅似得站在門口,他剛好像聽到醫生說什麽情況惡化…要馬上手術…。

“我說了讓你別刺激他,你到底又說了什麽”?淩牧潇沖過來扯住他衣領就是一頓怒吼,你做的荒唐事已經夠多了,是不是想害死你爺爺”。

“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淩茂沣無力的搖着頭,胸前一陣悶悶的發暈。

“早知道我不該讓你進去看的”,淩牧潇看到他這副樣子,痛心疾首的把他甩到地上。

淩茂沣悶悶的撞在牆壁上,受傷的腿刺痛的滑倒在地上,他抱着頭,沒多久,淩老太太、淩音雨、高瑞謙還有淩家的一些親戚都趕了過來。

這場手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只知道醫生出來時帶出一個讓人滅頂般的消息——淩老爺子中風偏癱。

“天啊,怎麽會這個樣子,我早上離開時還好好的”,淩老太太當場捂面大哭起來。

“病人血壓急劇升高,而且你們先前應該了解淩老先生的病情,我們已經是竭盡全力才救回他性命了”,醫生惋惜的說。

“這都怪你”,淩音雨立即把所有的憤怒都撒往角落裏的淩茂沣,“你是不是嫌你爺爺病的還不夠重,還想害死他是不是,為什麽你要來看他啊,早知道當初幹脆讓你媽把你帶去美國算了,留在這裏禍害人,我們淩家這麽多年就是養了頭白眼狼”。

“喂,你個歐巴桑,說話積點口德好不好”,施帆火冒三丈,忍無可忍的吼道。

“你說誰歐巴桑啊,你有沒有教養”。

“我說你啊,看你尖嘴猴腮,一張嘴就是血盆大口,滿臉的黃雀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你…”,淩音雨氣的發抖。

高瑞謙滿臉怒火的指着他,“小子,你敢再說一次試試看”。

“好啦,不要再吵啦”,淩老太太厲喝的說完後,紅眼落淚道:“都是一家人,鬧成什麽樣子啊”。

“這都怪他”,淩音雨哭着瞪了眼淩茂沣。

“沣兒,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滿意了,啊”?淩老太太聲淚俱下的看向淩茂沣,“你是不是還堅持要跟傅青槐在一起”?

“別逼我,為什麽你一個個都要這樣逼我”,淩茂沣抱頭像個孩子似得無助的哭起來,哭的臉上都是淚水。

“牧潇,你把他抓回去,別再讓他接觸傅青槐”,淩老太太恨聲的下命令。

施帆暗叫不妙,拉着淩茂沣就想逃,兩個保镖沖過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另一邊,另外幾個保镖已經把淩茂沣壓倒在地上。

“你們放開我,奶奶,我求你別這樣”,淩茂沣大叫着反抗,受傷的腿在壓制下徹底骨折。

他痛的眼前一黑,忽然暈倒在地上。

=======================

明日繼續。。。。。好吵的一章。但是好慘啊,~~~~(&gt_<)~~~~

揍他

“回去吧”,他忽熱轉頭繼續向前走。

她被他牽着,腦子裏為了他剛才的話亂哄哄的,他到底想說什麽,難道他喜歡自己?

閃過這個念頭時,她一陣驚悚,她可是他小嬸啊,不不不,肯定是她想太多,誤會了。

他送她進客棧房間,淩牧潇竟然不在,一問客棧老板娘,她說淩牧潇十點多鐘出去了。

“小叔可能去找你了,小嬸,你打個電話吧”,淩茂沣把手機遞給她。

“我去洗澡了”,她沉默的看了眼,從櫃子裏翻出衣服去浴室了。

他只好自己撥過去,說道:“小叔,你在哪,小嬸已經回來了”。

“回來就好,我等會兒就回去”,淩牧潇話音才落,那邊忽然傳來女人的哽咽。

“潇,你再多陪我會兒”。

淩茂沣不可思議的心狠狠一揪,怒氣直往頭上沖,“小叔,你又和容冉在一起,在小嬸失蹤不見後你竟然還有心情去陪容冉,你有沒有想過小嬸她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在外面可能會出事”。

“小冉她…容冉今天掉威亞受了傷,我送她去了醫院”,淩牧潇沉沉道:“你別告訴青槐,我二十分鐘到客棧”。

“我不會幫你隐瞞的”,淩茂沣生氣的挂斷,轉過身去,只見進了浴室的傅青槐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身後,手上捧着換洗的衣物掉在地上,目光絕望的看着她。

“小嬸…”,他心一沉,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全是空洞的淚霧,一眨眼,眼淚便化為晶瑩的水珠,滑過下颚。

她忽然穿着拖鞋就往門外沖。

他疾步過去拉住她,她哭着扳他,“放開我,我要去容冉那瞧瞧,去問問他,他不是說已經和容冉結束了嗎”。

“不許去,哪都不許去”,淩茂沣強行捉住她兩只手,連她人腦袋的壓進自己懷裏,緊緊摟住,任由她歇斯底裏掙紮,她身子小,力氣卻大的驚人。

他怕傷害她,不躲也不還手,任她發洩。

她拗不過他,她打累了,趴在他胸口歇息。

他把她抱上床,她連睫毛都是濕漉漉的,小巧的臉上全是淚水,他一顆心都仿佛都揪痛的融化了,再也控制不住心頭苦苦壓抑的情愫和憐惜,着了魔似的低頭吮住她腮邊的淚水。

她嬌軀不可思議的顫住,萎靡的瞳孔忽然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在她注視下臉部因為羞愧而火辣辣的燙,卻沒有避開她的視線,迎視着。

房間外忽然傳來門鈴聲,打破了這份僵滞。

他眉頭微皺,起身過去開門,外面站着淩牧潇,他正欲踏進來,淩茂沣踏出去反手關上房門,抓着淩牧潇往樓下走。

“你幹嘛,茂沣,放手”,淩牧潇扯出胳膊,淩茂沣突然一記拳頭打過來。

出國

“你…咳咳…咳咳…”,淩茂沣氣的心肝脾肺都咳疼了,雙腿使勁抖動,嘶吼“你不能這樣對她,她已經被你傷害的夠深了”。

“到底是我在傷害她,還是她在傷害我”,淩牧潇眸子裏迸出兇狠陰測的光芒,她可以恨他、也可以不原諒他,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他出事的時候和別的男人上床。

“小叔,你不要只看到別人的不對,請你也稍微看看自己的錯誤,她以前多在乎你啊,要不是你不知珍惜和容冉在一起、親手為了另一個女人害了她孩子,最後又讓容冉懷了身孕,你讓一個女人受到這麽多傷害,你覺得她還能愛你嗎——”。

“對啊,就因為我做了這麽多事,才讓你和她找了個借口偷情,淩茂沣,你就是個不會知恩圖報的東西,我辛辛苦苦對你好就是讓你來偷我老婆,現在還把你爺爺害的癱瘓,你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吃飯都要人喂,口齒不清,天天坐在輪椅上,跟植物人沒什麽區別”,淩牧潇站直身子,整了整衣襟,啞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你還不是一樣看不到自己的錯誤,因為你的自私自利都在傷害身邊的人,你自己看看你把整個淩家害成了什麽樣子,到現在你還鬧騰着要去找傅青槐,連自己身體和腿都不想要了,你覺得為了愛情犧牲自己的身體很了不起嗎,在我眼裏,不過叫自以為是”。

淩茂沣激動的神情驟然頹唐下去,躺在床上睜大着眼睛一動不動。

“我和你奶奶商量過了”,淩牧潇繼續冷冷道:“免得一直呆着不安份,過幾天就把你送去法國那邊的別墅,等你傷好了另外幫你在當地重新安排入學手續”。

“我不要,我不要出國”,淩茂沣眸子再次濺出憤怒神彩,“我要留在這讀書”。

“你留在這能讀好書嗎,一門心思想着傅青槐,我告訴你,這是你奶奶給你的機會,別讓她對你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如果你膽敢再次讓她們失望,從今往後我讓你連淩家人都不是”,淩牧潇冰冷的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淩茂沣心裏發寒,“小叔…”。

“以後也不要叫我小叔,我擔不起”,淩牧潇扯唇冷笑,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離開了。

淩茂沣腦袋無力且絕望的倒在床上,漸漸的蜷縮成一團,咬着手指,像個剛出世的嬰兒,右眼的淚水從鼻梁滾過,侵濕了床單。

“沣少爺,你別傷心,淩總也是在氣頭上”,張嬸憐惜的摸着他腦勺。

“張嬸…我爺爺是不是真像我小叔說的那樣…”,淩茂沣哽咽艱難的張口,“他還認得我嗎…”?

“淩總已經送去了大醫院治療,一定能治好的”,張嬸盡量說些好聽的話。

“我錯了,我真的做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給爺爺聽的”,淩茂沣深深的将臉埋進枕頭裏。

淩牧潇說得對,他又何嘗不是自以為是。

他傷害了好多人,只是…小嬸…小嬸…。

這輩子他該那什麽來償還她。

----------------------

“這麽快就要走了”?葉京源和施帆吃驚的房裏準備好的箱子,才不過兩天,她的速度快的讓人咂舌,“打算好去哪裏了嗎”?

“嗯…”,傅青槐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委婉的說:“有緣自會相會”。

“你就這麽走了,不打算告訴帽子嗎,要是以後他自由了打算來找你怎麽辦”?施帆不滿道。

“找到了又能如何”,佟靜板着臉走過來,自從知道他們倆是淩茂沣的朋友後,她一點臉色都不給了,“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孩子也不該生,要不是擔心青槐以後再懷不了孩子,沒有個依靠,我根本就不會讓她生下來,要是讓別人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不會被人恥笑死去,你們就轉告淩茂沣,說孩子沒了,或者讓他忘了這孩子,別再挂着我女兒了,你們要真是他好朋友,就該想着哪樣是為他好”。

一番話,說的施帆都沉默無語了,半響,葉京源誠懇的道:“阿姨說的是有道理的,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多問了,只是日後若是遇到困難,青槐姐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信守承諾”。

“謝謝”,傅青槐趁佟靜沒再注意這邊了,悄悄把手裏的一封信交給他,“你不是說有個姐姐在醫院上班嗎,麻煩你想辦法把這封信交給他”。

葉京源欣然應允,“要我們送你們嗎”?

“不用了”,傅青槐搖頭。

“那我們就在這祝你一路順風,希望青槐姐你早點回來”,葉京源笑道。

“但願…”,傅青槐嘆息,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踏進這座城市了。

但是沒有辦法…。

--------------------

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天的點滴了。

淩茂沣手腳無力的望着天花板,盡管每天都會有全院最好的醫師過來,但是因為他每天很少吃東西,營養不良,才不過短短三天,青蔥的少年瘦的下巴消瘦,顴骨微凸。

今天來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女醫生,一頭漂亮柔順的長發,眼睛大大的,“他這樣不行啊,不好好吃東西他身上的傷也好不了”。

“唉,我每天都有炖補品給他,但是他就是吃不下”,張嬸說道。。

淩老太太又氣又疼,更多的是恨他的不争氣,怒道:“他不喝算了,身體是他自己的,以為他餓瘦了我會心疼他,他自己也不會心疼我這奶奶,我這老婆子何必多此一舉”。

淩老太太說完就含淚氣呼呼的走了,張嬸追出去安慰她。

女醫生趁這時塞了封進他褲兜裏,“我是京源的堂姐,他讓我帶封信給你…”。

淩茂沣無力的眼神湧出絲希望。

“你找個機會自己看吧”,女醫生替他拔掉針管就走了。

他連忙張口喚了門口的保镖過來替他解了手铐去洗手間打開信件:

阿沣,這些日子,我仔細想來,我跟之間究竟算是什麽,也許更多的像是一場夢,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地面,那種感覺盡管是刺激的、欣喜的,但也很慌、很怕。

而當夢醒了,我們也只能分開,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帶着我媽離開了這座城市。

我必須得離開,我受不了我年邁的母親被人指着鼻子罵她教女無德,受不了許許多多的人說我水性楊花,我還年輕着,我還有我未完成夢想的事業,我不想我的一切都毀在這樣一場不倫之戀中,盡管轟轟烈烈,但是不現實。

你看我多可恥,以前和你在一起時,說能愛多久就愛多久,但是現在我卻獨自先逃離了,我就是這麽一個市儈、自私、懦弱的女人,我們都不能只為自己而活,就像此時的你,你一定也活在內疚、矛盾之中,你一定也曾動搖過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不是錯了,如果不是我,你們的家應該還是和睦的,你爺爺也不會躺在病院裏。

我常常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我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光明,你看你連大學都沒讀完,我帶着你能去哪呢,就算出去找工作,除了那些幹體力的活,哪個真正的好單位會收一個半路辍學的學生,我怕你将來會後悔,後悔當初為了我做的犧牲,你也許會恨我,恨我耽誤了前途,你該是淩氏的未來繼承人,該是遠赴國外的留學生,你的未來該是美好的,不要跟我說你絕對不會後悔,我敢保證,你會的,這個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它會把所有曾經美好的愛情磨砺的慘不忍睹,它會毀了人的信任、感情,會讓人逐漸變得麻木不仁,就像躺在棺材裏的屍體,慢慢腐朽。

孩子的事希望你不要念念不忘的挂懷着,我會好好生下來的,也許有一天你會看到它,但我至少希望是在孩子會走路的時候,現在的你還是好好珍惜擁有的,別再為了我們的愛情傷害身邊的人了,我們都愛的太自私了,當然,千萬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

沉寂的洗手間裏,突然傳來男人痛苦壓抑的抽噎聲,他緊緊把信件抱在懷裏,他知道,她這麽寫都是為了自己好。

她走了…她離開這裏了。

他并不恨她,他只怪自己太沒用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她也不會最後落得只能逃離這裏的下場。

他發誓,不管天涯海角,他總有一天都要把她們母子倆找回來。

------------------------

兩天後的私人酒店飛機坪。

淩牧潇一身卓然的黑色西裝立在飛機下,幾個醫務人員把淩茂沣移到擔架上,他吃力的仰起頭來看着他。

同樣漆黑的視線,何時起,這個十九歲少年的眼神也變得和自己一樣幽暗了,淩牧潇注視了他一陣,擺擺手“送他上去”。

“小叔,我們之間真的要弄到這步田地嗎”,淩茂沣沙啞着嗓子幽邃的問道。

“我說過,不要再叫我小叔”,淩牧潇冷冷丢下一句話,關門上了轎車。

白色的飛機起飛向遠處的軌道劃去,他閉上眼睛,取出一根煙,放進嘴裏,點燃,“陳秘書,以後你也不要呆我身邊工作了,正好非洲那邊缺個負責人,你過去吧”。

“好”,陳秘書低聲應着,暗自苦笑,果然,他就知道以淩牧潇的狠厲一旦知道了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從私人酒店離開後,淩牧潇帶人開車去了陶梨的住處,站在樓下,他冷漠的像是來複仇的冥界使者。

現在,該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敲門,沒人開,他直接叫手下把門撬開,房子裏,靜悄悄的,除了陶梨一些私人物品,傅青槐和佟靜一些衣服物品都被帶走了。

該死,他還是來晚了,淩牧潇暗暗握拳,厲聲吩咐下去:“去,我不管你們用任何手段,都要把傅青槐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他要她…生不如死。

-------------------

江西。

整整坐了一天的火車到底新餘市,陶梨的一個鐵杆哥們兒開着一輛途觀來接她們。

“他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兄弟陸軍四”,陶梨大喇喇的搭着他肩膀做介紹:“從小一塊長大,打一個村裏出來的,不過現在在新餘武警部隊工作,絕對信得過,小四啊,以後我姐妹你要好好照顧啊”。

“這沒問題,能和傳聞中的傅導見面都是的我的榮信”,陸軍四呵呵笑着,模樣有些黑,臉微長,個頭高大結實,穿着軍裝,挺英氣憨厚的。

傅青槐疲累的颔首道了聲謝,之後在新餘吃了頓飯,陸軍四開了半天的車輾轉去了某小縣,又開過好幾座蜿蜒的山,才到達陶梨的老家。

以前也早聽過陶梨是打很偏遠的山裏讀書出來的,但是親眼見到傅青槐還真覺得實在夠偏的,四處都是山,而且村裏的人都是些年紀比較大的婦女或者老人。

不過陶梨家的房子卻是不錯,大概是他們村裏最好的,貼着紅瓷板的房子上爬滿了爬山虎,還有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院子裏長滿了花草,雖然很雜亂,但也生機勃勃,屋內的裝修雖不奢華,卻也鋪着瓷磚,房間裏還鋪上了木地板。

不過陶梨家的房子卻是不錯,大概是他們村裏最好的,貼着紅瓷板的房子上爬滿了爬山虎,還有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院子裏長滿了花草,雖然很雜亂,但也生機勃勃,屋內的裝修雖不奢華,但也鋪着瓷磚,房間裏鋪着木地板。

“以後你們就暫時住這吧,自從我爺爺奶奶去世後,我爸媽基本上都不回來了,青槐你以後最好少出去,很多人都認識你,一不小心上了新聞,被淩牧潇發現了,要找來也不是難事”,陶梨沒好氣的道:“剛才我小區物業公司的人來電話說淩牧潇派人撬開了我家的門,還把我家東西都給砸了,你看他嚣張不”。

“不好意思,陶子,連累你了”,傅青槐苦笑,“想不到我傅青槐有一天竟然得躲在這山裏裏哪都不能去”。

“這也只是暫時的,你就當呆這度假構思,想想接下來的作品該怎麽拍,有什麽要幫忙的你就找陸軍四,不用不好意思,這附近的村民也都很好,我都跟她們打過招呼了,就是你們從來沒呆過農村,怕你們不習慣”。

“你不說了嗎,就當度假,唉,現在能呼吸到這麽新鮮空氣的地方也不多了”,傅青槐自我調節。

陶梨在老家陪了他們兩天就走了,沒過幾天傅青槐就從網上看到傅志行下臺的消息。

這一切太突然了,以前總盼着他得到報應,等真到了這一天,也不覺得開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和佟靜說起了這事,她嘆道:“我早聽說了,你大姨昨天打了電話給我,說是你爸爸這幾天一直在找我們,好像是淩牧潇從他嘴裏得不到我們的消息,就和省裏的人打了招呼,把他職位撤了”。

傅青槐愕了愕,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以前看他跟我爸玩的挺好的,現在他真是瘋了,傅志行怎麽會知道我們在哪”。

“估計是拿你爸洩憤,你爸那人爬了半輩子官位就這麽落馬了,估計怕是恨不得我們娘倆死了”,佟靜搖頭感慨勉勵的吃了口飯,“唉,現在也是有家歸不得,你啊,千萬別再和淩茂沣來往了,不然被我發現的話,媽就死給你看”。

傅青槐心裏一悸,搖搖頭,低聲道:“不會了”。

===================

明日繼續。。。。。。。。。。。。。

教訓小叔

火辣辣的一拳打在嘴角,淩牧潇“砰”的撞在牆壁上,“你瘋了”。

“就是知道,這拳我是站在男人的立場打你的”,淩茂沣扯住他衣領,龇牙裂目的怒道:“你有把她當你妻子嗎,你有想過她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在外面會遇到危險嗎,我告訴你,她一個人大半夜害怕的在古鎮裏徘徊,她迷了路,她是個路癡,也許不是我找過去,她今晚都回不來了,可是小叔,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做什麽,你不在家等就算了,還要去找容冉,既然你這麽在乎她,為什麽不幹脆和小嬸離婚算了,還要拖着她,一次一次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

“你說…她是個路癡”?淩牧潇發青的臉上呈現錯愕。

“你不知道”?淩茂沣感到好笑,更好氣,“她是你妻子,你竟然不知道她是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小叔,你平時真有關注過你的妻子嗎”。

淩牧潇深深皺眉,愧疚感、罪惡感湧冒出來,完全忘了生氣,只想快點見到她,把她抱在懷裏狠狠安慰。

他用力推開他,整了整淩亂的衣領,踏步進去,淩茂沣擋在他前頭,擋住他的去路,“她都知道了,我也不會讓你進去打攪小嬸”。

淩牧潇扯住他胳膊,驚怒交加,龇牙怒目,“我和容冉早結束了,今晚純粹是送她到醫院上了藥後就馬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