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下留人。”施輝從後門進教室。

榮嶼正雙手掐着唐麒的脖子玩兒,聞言放開手。

孟老師已經給施輝講了課上發生的事,施輝不便多言,“提前歸校,值得表揚!”

“施老師,還是你疼我。”唐麒痛心道。

“我不‘疼’你?”榮嶼威脅道。

唐麒脖子一涼,“疼疼疼,疼死個人!”

“記得為班級争光,鉛球種子選手。”施輝往講臺上走,“同學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冬季運動會要來了,意味着你們有兩天時間不用上課。”

早就知道的同學們還是止不住的高興,底下一片歡呼,差點沒拉燈結彩慶祝。

“噓噓噓,”施輝揚了揚手裏的紙,“每個人必須報個項目,團體項目也算,報名表我放蘇波哪兒。”

“必須的!”

“為班級争光!”

“哎,還有兩周時間才到呢,”施輝有扶眼鏡框這個動作,就意味着大事不妙,“為了不讓大家荒廢學習,也為了大家能積極鍛煉,強健體魄,健康身心。”

三班心裏:事情沒那麽簡單。

“在此之前我決定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督促同學們的自覺性,”施輝笑眯眯地說,“考試結果沒有懲罰只有獎勵,老師從綜合水平,挑選幸運兒參加三千米跑如何?”

三班心裏:魔鬼!

三千米是男生的項目,理科班男多女少,趙先鋒不服道:“那女生呢?總不能穿男裝跑三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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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嘛,我們應該寵着,怎麽能勞累跑步,做督促男生的工作便好。”

施一個點老油條一個點輝說話很有水平,女生們紛紛感動不已,用堅定的眼神告訴施輝自己能勝任這個“艱苦”的工作。

施輝不看成績排名,看的是學習态度,男生們為了身體着想,收心學習,刻苦努力。

“百米跑報名的有,我,肖騎,盧俊渠,還有沒有人?”蘇波在教室裏走來走去,“沒有我就強制要求了?”

百米跑是重點項目,需要很強的爆發力,多數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有金剛鑽不想攬瓷器活,但這個項目至少得有四個人報名。

榮嶼在和程安瞎聊,蘇波“強制”好幾個人都沒用,走過來說,“老大,報個百米跑吧?”

“百米跑,”榮嶼有些困倦地說,“沒有挑戰性,你問程安。”

程安看了下報名表,指着一個信息處空白的項目說,“我報三千米。”

“我沒聽清?啥?”蘇波懷疑幻聽中。

“那我也報三千米。”榮嶼說。

“啥啥啥?”蘇波扣扣耳朵,“你們對生活有什麽不滿意嗎要作死?”

“別逼逼,寫上,把我們的名字寫一塊兒。”榮嶼打了個哈欠。

蘇波寫下他們的名字,“三千米诶,高二年級估計都沒幾個人報,要你命三千。”

程安笑着說:“你知道人和人為什麽有區別嗎?”

“為什麽?別長了一只手?”蘇波扯着嗓子吼,“快點兒,差個百米跑的人。”

“弱者善于逃避,強者敢于挑戰。”榮嶼盲猜道,“程彥祖經典語錄。”

“這不是挑戰,三千米太簡單。”程安說。

“那我們,”榮嶼兩只手指頭在桌上跑,跑到程安桌上,“抽個時間去跑馬拉松?”

“我不想給你叫救護車。”程安抽出桌上的書,放倒他的手指。

蘇波撓頭抓腮,一時半會想不出來誰可以參加百米跑。

榮嶼靠着背靠,“多大點事,百米跑算我個。”

“不行啊老大,三千米和百米跑時間相隔太近了,”蘇波筆戳在紙上,“我拉個充數的,唐麒就你了。”

唐麒生無可戀道:“我看你是想拉我墊底。”

周六榮嶼到臺球室進行了一項發揚非物質文化遺産的光榮活動。

于绛神秘地看着手心裏的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先下貨,我們再決定交不交錢。” 大岳緊張地看着他。

阿新視死如歸,“快點吧,決定生死的時刻了。”

榮嶼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而我就不一樣了。”

“為啥?”大岳問。

“有錢,免死。”榮嶼說。

“好有道理——”

于绛拍下手裏那張牌,連着桌上的清一色碰杠,驕傲地說,“給錢!”

榮嶼服氣地掏錢,“你碰狗屎了嗎,手氣這麽好。”

大岳兩個口袋都摸完了,摸出兩個鋼镚兒,“賒着,不來了!這個月工資都還給你了。”

阿新絕望地說:“我下個月都要吃土了。”

榮嶼把自己的錢包丢在桌上,“拿去,給你們續命。”

“誰要你的?”于绛清點着贏得錢,把阿新和大岳輸的部分還給了他們。

榮嶼直直看着去除一部分依舊厚厚一疊的錢,“我的呢?”

“願賭服輸,”于绛把錢對折放進包裏,“你不适合打牌,手氣太差了。”

榮嶼拿回錢包,“誰特麽一直吼着三缺一?我又不怎麽會打麻将。”

“在學校過得怎麽樣?”于绛點了根煙。

“吃好睡好玩好,那兒都好。”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着,榮嶼飛快接起來電,“喂,程安。”

于绛邊抽煙邊看榮嶼旁若無人的打電話。

“程阿姨叫我來吃晚飯?”榮嶼低聲笑着,“吃了能在你家住一晚不?”

“還能跟誰睡,”榮嶼壞笑着說,“當然是跟你睡,你舍得我睡沙發?”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榮嶼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再拿回來,“口是心非的男人,剛還叫我“滾”,現在還不是同意了?”

榮嶼現在的狀态整個一大男孩的形象,外帶丢丢痞氣和不要臉。于绛越聽越好玩,笑到渾身抖。

“喂喂喂,”榮嶼講的正開心的時候,電話裏只剩下忙音,“怎麽挂電話了。”

于绛還在笑,“程安是誰,我都要懷疑你有雙重人格了,太不要臉了,哈哈哈。”

“是我朋友,同學,同桌,室友,”榮嶼站起來,“走了,有事兒叫我。”

于绛把煙杵向煙灰缸,“不簡單啊,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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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更,記得催我這個慢吞吞的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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