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3)
得往秦文諾懷裏鑽,哇哇哭起來,正好碰在秦文諾傷口上,秦文諾有些生氣,強忍着疼沖林程說道,“小瀚跟着我就行,你帶小至走吧,我想睡覺了。”
“走吧,爸爸!”林至立馬破涕為笑,拖着林程的手就往外走,林程看着秦文諾有些愠怒,想要過去哄哄,後者撇頭卻示意劉子旭把小瀚抱到床上來,“子旭,你幫我把小瀚抱上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謝謝你了。”
旁邊的劉子旭看着眼前的狀況有些混亂,不知道倆孩子怎麽鬧成這個樣,哄誰也哄不好,跟誰說也沒人聽,看着林程為難他也毫無辦法。回頭卻被秦文諾的禮貌吓了一跳,話說禮讓三分不是秦文諾的性格,這主兒是真真生氣了。
“林程,你帶着小至先走吧,王藝她馬上就到。”劉子旭幾步搶先抱着小瀚上了床,示意林程趕緊走,有林至在這,倆人鐵定打起來。
“行,那我等會再來。”林程無奈地看着秦文諾,牽起林至的手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活寶歡樂多
“小瀚,姐姐跟你鬧着玩的,別哭了,再哭媽媽該疼了。”秦文諾摟着小瀚輕輕拍着,越想越惱,本想給孩子創造個安逸快樂的環境,卻不曾想半路生出這麽一檔子事,尤其是小瀚望見林至猶如小兔見了大灰狼般的驚恐,心中的心疼與內疚更是無從說起,林至沒有錯,小瀚也沒有錯,那就是自己跟林程做錯了,不能貪圖自己安逸換取孩子的煎熬,成長還很漫長,不能因為這個給孩子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媽媽,我不哭了,我想爸爸!”小瀚爬起來,看着秦文諾喃喃說着。
望着孩子通紅的小眼,通紅的鼻子,還有兩行小鼻涕,秦文諾忍不住流淚,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枕巾,也滑出甜蜜心底中那一絲凄涼,“好,等媽媽出院咱就回家,自己去沙發那玩會兒吧。”
“秦文諾,你幹嘛?”劉子旭看着眼前的秦文諾有些動容,想要安慰卻不知該怎麽開口,究竟有什麽心事才能讓他看見秦文諾掉淚,“給孩子說點高興的!”
“沒事,我疼不行嗎?”秦文諾很感激劉子旭适時止住她,如果他溫言安慰,說不定她真的會一股腦的把自己還未建立好的決定貿然說出去,反而适得其反。
“切,剛才看見林程怎麽不哭,守着我哭個什麽勁?”劉子旭知道秦文諾心裏不好受,但是他不想因為安慰反将麻煩擴大話,孩子總有個适應過程,而且周四林程還想直接板上釘釘,更不能因為這個造成局面的不穩定,“孩子嘛,哭哭啼啼很正常,不能因為這個就有什麽想法。”
“嗯,我知道……”沒等說完,屋門“砰”的一聲被撞開,“文諾,你怎麽樣?”王藝、許真曼跟李淵闖了進來。
“哎,我說王藝,你什麽時候能夠這麽緊張我就好了。”劉子旭看着自己女人像風火輪一樣“嗖”進來,直接有些吃醋,這才放下電話幾分鐘。
“能一樣嗎?”王藝白眼閃過,殺死一大片。
“幹媽,阿姨叔叔好!”看見有人進來,小瀚趕緊走到媽媽床邊。
“寶貝,想幹媽了嗎?文諾,你哪裏受傷了,怎麽會這麽嚴重?”王藝着急忙活得上前就要掀被子看。
“哎,哎,你幹嗎?”秦文諾趕緊護着,劉子旭上前就把王藝抓了出去,“我也受傷了,你不關心關心我?”
“姐,你還哪裏不舒服?”許真曼走上前有些心疼,輕輕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沒事,擦傷了一點點,明天就能出院。”秦文諾搖搖頭,“上着班跑出來行嗎?”
“不要緊,我們三個目前負責一個案子,就一起出來了。”李淵走上前,“還需要做什麽嗎?我去幹。”
“啥也不用幹,你倆結婚準備的怎麽樣?我可要等着吃喜糖!”秦文諾看着眼前的人,這才是幸福,簡簡單單,只有我跟你。
“還沒譜呢!”許真曼紅着臉搖搖頭,“婚都沒有求,哪來的結?對吧,李老師?鑽戒啊在哪裏,鮮花啊在哪裏,就連經典的單膝跪地啊在哪裏?”
“哎呦,你這個形式的人,不知道現在講求務實嗎?今晚?明天?”李淵走過去碰碰許真曼,越說許真曼臉越紅。
“哎喲,你倆是來我看的嗎?簡直是來惡心我的,哈哈!”秦文諾肆無忌憚的八起來,活寶就是活寶,永遠開心的沒有道理,連小瀚也不知所以的跟着哈哈笑起來。
“姐,你傷不疼嗎?小朋友,笑什麽幹活滴?再笑叔叔不給買糖了。”李淵上前打趣道,果斷打住了與自己女人的對話,也果斷緩沖了自己女人的尴尬。
“去去,有你這樣安慰的嗎?別理他,姐!”許真曼推開他坐在了床前。
活寶們果斷的沖走了病房之前的陰霾,打着跑業務的名號開展嚴肅認真的慰問活動也就罷了,結果直接整成了說學逗唱的劇場,單口的,對口的,還時不時來個群口的,一色齊活,推門而進的林程直接被這熱火朝天的架勢給震撼了,差點以為走錯了門,躺床上的那位就差嗑點瓜子來碗大茶了,還那位小爺一改之前不認父的悲壯,躲在幹爹懷裏直發抖,本來有些心憂,這一下沖淡了許多。
“林總,您來了!”活寶看見林程進門,立馬動作收斂,語言停滞,連笑容也僵住了,瞬時間感覺這就要謝幕散場走人。
“怎麽我來了就不說了?”林程朝他們笑了笑,就徑直走到了秦文諾床前,伸手彎腰捏了捏她的臉,“笑得這麽開心,說明疼得差了?”
窘得秦文諾直偏頭,滿臉嬌羞的酸氣,看得許真曼直沖王藝眨巴眨巴眼睛,王藝回眨,一股八卦的味道暗湧叢生,知道兩人談戀愛,卻不知兩人竟然這麽溫情,完全有種老夫老妻,寵心至寶的感覺,李淵一把拉着有些不舍的許真曼,“林總,文諾姐,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劉子旭一把扛起小瀚,“寶貝,今晚跟幹爸幹媽混吧。”小瀚搖搖頭拍拍劉子旭,一臉正經的說道,“我得照顧媽媽,幹爸,我要下來。”
“不用你,你爸來了,咱就別在這礙事了,寶貝兒,不是想要吃海底撈嗎?今晚爸爸就帶你去?”
小瀚抿抿嘴,有些動心,看看林程喏喏張嘴,“他不是我爸爸,他是姐姐的爸爸,可是我出去了媽媽怎麽辦?叔叔還要回家陪姐姐的。”說得劉子旭、王藝對視一下看向林程,心裏有些難受。
“走吧,兒子!媽媽是大人了,會照顧自己的,你在這媽媽也休息不好,還得照顧你,對不對?”王藝抓着小瀚的手輕輕一拍。
五歲的小瀚已經很懂大人話,回頭看看秦文諾,秦文諾笑笑,輕輕握住林程的手,“跟幹爸幹媽去吧,爸爸在這裏,媽媽沒問題,再說這裏有好多醫生叔叔護士阿姨,都會照顧人的!”
“嗯,好,那媽媽你有事叫阿姨,”看着秦文諾點頭,小瀚很高興,兩手抱着劉子旭的臉,“幹爸,餓了。”
“走着。”劉子旭簡直是父愛爆棚,眯眯小眼瞅向王藝,“有個兒子可真好,有人疼有人愛,是吧,小藝。”
“誰攔着你當爹來?”王藝翻翻白眼,“俺有這一個乖兒子就夠了,對吧,小瀚,還想吃啥,幹媽有錢!”
“額,叔叔,再見!”臨出門的小瀚還是忍不住看向林程,小眼寫滿着無辜與害怕,顫顫的思考半天,還是小聲叫出了叔叔。林程知道這不能怨孩子,只好笑笑,走過來伸出手,“嗯,去吧,好好跟幹媽他們玩,我在這裏幫你看着媽媽!跟叔叔擊個掌吧!”
“耶!”小朋友暗淡的眼神中霎間發出一絲光芒。
“我說,你慢點,你說說你剛才什麽意思?光靠我自己怎麽當爹……”劉子旭抱着小瀚去追已走出房門的王藝。
作者有話要說:
☆、駐心的甜蜜
“我說怎麽個情況,進門之前屋裏雞飛狗跳,進門之後屋內不見蹤跡。”林程看着劉子旭他們叽叽喳喳出門,貼着床邊坐了下來,把秦文諾的手輕輕放在手心把玩。
“嘁,你那臉跟開會似的,誰還有心思說相聲啊,沒意境,沒氛圍,沒情調。”看見林程的這會兒,直接把她心裏剛才的不良情緒沖洗掉了,對着他更說不出為了孩子大家應該好好考慮現在的關系還有沒有繼續的必要,說實話出于私心,作為母親的她抵死也不會讓小瀚受到任何委屈,寧肯終身不嫁。
“我有那麽嚴肅嗎?”林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覺得剛才我挺平易近人的,還是面帶笑容!”
“嘁,你那叫笑嗎?”林程跟不熟悉的人笑起來都可以用角度尺測量,西瓜上切一刀也比這口子大,想到這秦文諾自顧自的笑起來,“嘿嘿……”
“笑什麽這麽開心,我在這你怎麽還走神呢?不怕我吃醋嗎?”看着秦文諾笑咯咯的樣子,林程也忍不住笑起來,自己雖然做不到為博佳人一笑烽火戲諸侯的荒唐,但是真的是可以傾其所有,只願你微笑。
“你知道嗎?這個交往也是分人的,跟正經的人幹正經事,你看你怎麽也不像喝點小茶,嗑個瓜子,聽場相聲的樣兒啊?”
“那你的意思跟不正經的人才能幹不正經的事?”林程聞言一樂,拿起床頭洗幹淨的蘋果削起來。
“反正你不像是聽戲的。”秦文諾撅撅嘴自顧自地說着,看着一雙修長的手在蘋果之上繞來繞去,竟也十分養眼。
“那我像什麽?”林程挑挑眉,伸手把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塊塊,放在盤子裏,拿出叉子插上,遞到秦文諾面前,“爺,您看是小的喂您,還是您自己個兒動手呢?”
“喲呵,賢惠啊,小程子。”秦文諾很是享受林程這一系列的工作,張了張嘴,“誰娶到您可真是福氣了。”
“爺過獎了,這輩子小的哪裏也不去,就跟着爺,生是爺的鬼,死是爺的人。”說着林程叉起一塊放進了秦文諾微張的嘴裏。
“咳咳,”秦文諾直接被林程的媚樣驚了一把,邊吃邊咳起來,“你好媚呀,小程子。”
“22床秦文諾是吧?該輸液了。”護士推門進來,沖着秦文諾和林程說道。
“哦,是,咳咳。”秦文諾急忙答道。
恍惚間林程立馬變回了原型,之前媚樣随着一縷妖煙逃的無影無蹤,滿臉嚴肅又正經,仿佛剛才就像在演戲,“咳嗽還說話,慢點!喝水嗎?”林程白了眼前的女人,不作不歡的主兒。
“需要輸幾瓶?還需要做別的檢查嗎?”林程輕輕扶起秦文諾,拿過帶吸管的杯子讓她喝了一口,護士被眼前溫柔體貼的男人,重要的是長相不俗,氣質過人的男人怔了一把,沒有任何回答。
秦文諾眼珠朝左看看又超前看看,有些想笑,“護士,我還需要輸幾瓶?”于是好心提醒道,林程放下杯子也沒有看向護士,只是輕輕拿起秦文諾的兩只手看了又看,“打這只吧,那只還有些淤青。”
“哦,打三瓶。”護士頓時臉紅了,推着放藥的架子走了過來,打完後就匆匆出門了。
“那那,你看,你把護士整的臉紅了?妖孽啊!幸好一針成功,要不我就成了秋波的犧牲品。”秦文諾伸手指指門口,朝着林程撇嘴。
“我好像就跟她說了一句話,她還沒有回答我。別亂動,沒看見有針嗎?”林程輕輕握住紮着針的手,“還疼嗎?”
“嗯,還行。”秦文諾吐吐舌頭,“爺還是喜歡你剛才那個樣子。”
“剛才魔症了,現在才正常,”林程伸手捏捏她的小臉,“跟你說個正經的事,明天要是出院你去我那裏住吧,我照顧你也方便。”
“額,不好,我還是回我那吧。”秦文諾現在顧不上合适不合适了,光想起林至頭就大了。想起小瀚驚恐的小眼神她就有些生氣,可是孩子她能怎麽辦,只能盡量不讓兩個孩子見面了。
“你又不方便,小瀚還得上幼兒園,你那裏太小,小至暫時住到丁琪那裏,不讓她過來,放心吧,小諾,孩子的事我來想辦法好不好?我知道這段時間你跟小瀚受到困擾,尤其是小瀚被林至吓到了,等你出院我去做林至工作,孩子嘛只要引導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剛才送她去丁琪那裏,我跟她說了一些,慢慢來,好不好?”林程一眼就看穿秦文諾的顧慮。
“嗯。”秦文諾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只是低眼去看身邊的大手,輕輕捏索,慢慢感受,指節分明,修長有型,連修剪整潔的指甲上都有月牙在微笑,哎,這種手不抽煙可惜了,秦文諾很讨厭男人抽煙,尤其是有些人抽煙的姿勢沒法說,就像一個大熊掌拍到嘴上,明明難看的要死,還在那神仙般的吞雲吐霧,但要是一雙修長的手就另當別論了,食指中指伸直輕夾着香煙,其餘三指微彎,随意擺個姿勢也是賞眼的風景,只不過這個抽煙還是不太好,“你是不是不抽煙了?”秦文諾把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以前林程抽煙她只是偶爾勸誡兩句,因為他比較自覺,如果沒有特別心煩頭疼的事,一般是不會糟蹋健康的。
“嗯,聞出來?狗鼻子!我戒了,手老實點,小心針頭。”林程笑笑,捏捏秦文諾的鼻子,撩起了她眼前的幾縷碎頭發,摁住她胡擺的手。
“怎麽想起戒煙了?”秦文諾有些疑惑,本來抽得不多,怎麽還戒上了。
“嗯,我媽說要孩子之前必須戒煙,所以就戒了。”林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秦文諾一陣尴尬,怎麽會扯到這種話題上,索性閉眼裝死,林程伸手捏了下鼻子,“別裝,眼睫毛在那扇蚊子嗎?我想說的你懂得。”
“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交流?”秦文諾鼓起小臉瞪了瞪林程,後者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你懂得你懂得!”
“那就愉快的交流兩句,我爸媽本想今天過來看你,我沒讓,反正明天就出院了,直接回家看吧,而且劉姨還能做些好吃的補補,我猜你這個樣也不願見他們,我就替你回絕了。”
“不用看,又沒什麽事,讓阿姨叔叔費心了。”
“稱呼需要改改了。”林程習慣性的挑眉動作出現。
“我困了,聽不清你說什麽了。”秦文諾趕緊閉眼想要逃過這個話題。林程也不揭穿,直接貼近她耳朵悄悄說着,只見秦文諾耳根先紅,迅速整個臉燒了起來,“滾滾滾,我要睡覺,我不跟你這種不正經的人交流。”
作者有話要說:
☆、事端又出現
林至依然不依不饒,噼裏啪啦的躲在自己房間摔摔打打,“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丁琪推開房間看見林至趴在床上嗚嗚的哭,滿地狼藉,她走過去拍拍林至,“小至,爸爸不是跟你說了,我和爸爸是為了更愛你才不在一起,如果多一個人來愛小至,小至會更幸福的。”
“我不要別人,我就要爸爸。”小至不理丁琪,丁琪也無能為力,她也想重頭來過,只是還沒等開口,對方已經超預知般擺出閑人免提的警示語,林程話語中的提醒,刻意的距離,深深刺激着她的感官,說實話她不相信八年的感情竟敵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只是她的修為不允許她做出逾越的行為,要不然不可能等到現在也不知道秦文諾是哪一位。
“聽話,寶貝,阿姨為了救你才受傷的,爸爸得照顧阿姨,等阿姨好了,咱一起去謝謝阿姨,爸爸也有時間陪你玩了,好不好?”
“我不,我現在就去找爸爸。”林至從床上爬起來,推開丁琪就朝房間外跑去,一腳踩到自己剛才扔到地上的小玩意,速度快力度大,結果不出意料的失去了平衡,在丁琪起身瞬間,“哐”一聲摔倒了地上。
“啊啊--”林至哭着喊起來,丁琪快步過來想要扶起林至,結果探手剛把林至頭擡起來,就發現地上滴答的血珠,“媽媽,我胳膊疼。”
“別急,寶貝兒,咱去醫院。”丁琪慌了,拿起手機急急忙忙撥了出去。
剛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裏面傳來了很細小的聲音,“喂?丁琪,說話,怎麽了?”看着熟睡的人,林程手機一震就被他接了起來,他捂着嘴問了一句也沒有回應,拿下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丁琪。
“林程,小至摔破頭了,怎麽辦呀?”
“怎麽回事?摔得厲害嗎?打120了嗎?”林程一聽回頭看了一眼沒有醒來的跡象,繼而問道。
“還沒打。怎麽辦怎麽辦,流血了。”丁琪才反應過來,應該先打120。
“把電話挂了,先打120,你那裏有急救箱嗎,先把血止住!”
“你快過來吧,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丁琪有些手足無措,“哇哇,爸爸,我疼--”
“你快去吧,我這沒事。”秦文諾在背後開了口,“有事我叫護士。”
“好,我馬上過去,先打120。”林程挂了電話,轉身走近秦文諾,低頭深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先去看看,等會就回來。你有事就摁鈴,想上洗手間就叫人,別不好意思。”
“嗯嗯,知道了,年紀不大啰嗦不少,快去吧,開車慢點。”秦文諾推推林程。
林程跟120幾乎同時到了,“爸爸,小至好疼啊,你要陪着小至!”林程抱住林至點點頭,幫她輕輕扶着胳膊,“嗯,好,等會小至要勇敢。”林至見到林程以後就再也不撒手,一直哼哼唧唧哭哭啼啼,丁琪愁眉不展的哽咽,“都怨我,要是攔住她就好了。”
“沒事,孩子摔着很正常。小至最勇敢了,以後不能亂跑了,聽見沒有?”林程低頭親親林至的臉。
到了醫院檢查,;林至後腦勺只是被東西被墊破了,而胳膊卻是骨折,需要立馬做手術,即将被推進手術室的林至死活不去,緊緊抓住林程的手,“爸爸,我不去,我害怕。”
“小至,爸爸在外面等着你,剛才怎麽說的要勇敢,是不是?”
“你陪我進去好不好?哇哇--”
“陳伯伯,我--”林程再一次看見了陳虞,陳虞随即跟旁邊的護士說道,“帶他去換衣服吧。”
望着忙前忙後的術前準備,林程有些打怵,今天究竟怎麽了,竟然和醫院杠上了,那邊已經躺着一個了,這邊又推進一個來,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他低頭輕語哄着躺在手術床的林至,心疼着自己的寶貝,挂念着病床上的她,這是不是人最焦灼的時刻?
待林至推出手術室,林程看見了林父跟原其芬,還有劉姨劉叔焦急的等着,“小程啊,怎麽樣?老陳,我孫女怎麽樣?”原其芬迎了上來。
“骨頭已經接上,下一步就是好好養着!”陳虞解下口罩,看着林父跟原其芬,“你們今天是跟醫院杠上了,中午是你兒媳婦,現在又成了你孫女,真的注意點,哎,小琪?”說話間,陳虞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有些尴尬,守着前兒媳說後兒媳有些別扭,“這從英國回來了?”
“嗯,今天謝謝陳伯伯了。”丁琪仿佛沒有聽見剛才的話,禮貌的點點頭。
“行吧,咱先回病房,回頭我再找你。”适時林父開了口,朝陳虞說着。
“爸爸,別走!”挪床的時候,林至被吵得有些醒了,沒睜開眼迷迷糊糊嘟囔道。
“小至,你說什麽?”原其芬輕輕拍拍小至的臉。
“爸爸,我聽話,你別不要我。”林至又嘟囔着睡了過去,大家夥卻是神情一怔,尤其是丁琪,直接掉下淚來。
“爸爸,不走!乖乖睡覺吧,寶貝!”林程俯下身悄悄的在林至耳朵說着。
原其芬看着林父沒有任何表情,只好無奈地嘆氣,“唉,作孽啊。”
待林至熟睡後,林程起身朝衆人說道,“我去小諾那裏,她一個人在那裏不放心,你們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林程,你別走,小諾找你怎麽辦?”丁琪張口就阻止,說完後才意識到有些莽撞。
“給我打電話就行,樓上樓下很方便!”林程看了丁琪一眼,沒有任何表情,轉身就走了出去。
丁琪有些尴尬,看向林父跟原其芬,林父便說道,“小至現在睡覺也沒有什麽事,我跟你媽也回去了,你一個人能忙過來嗎?”
“我留下吧,兩個人也有個方便。”劉芳看向了原其芬。
原其芬點了點頭,“也好,省得等會她醒了再鬧騰。”
走出病房門,林父看着原其芬,“來到這兒了,去小諾那裏看看吧,要是小瀚在,直接把他接咱那去,省得在這裏礙事!”
“好,會關心人了?”原其芬頂頂自家老頭肩膀。“哼,我孫子,我不關心誰關心。”林父大步朝前邁去。
“你怎麽過來了?小至怎麽樣,傷的厲害嗎?”看着林程走進門,秦文諾有些疑惑。
“丁琪在那裏,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去洗手間了嗎?肯定沒去。”林程拿起她的水杯子喝了口,定睛看着她。
“你怎麽知道?你不當神探可惜啦。在下佩服佩服啊!”秦文諾咯咯笑起來。
“嚴肅點,醫生怎麽跟你說的?多喝水多喝水,你耳朵呢?”林程佯裝生氣的捏了捏她耳朵,“想去洗手間就跟護士說,在這裏還害羞什麽?再說這層護士都是女的,你說你……”
“我想去洗手間。”秦文諾成功堵住林程喋喋不休的訓斥,一把抓住林程的衣服,搖了搖,“在下有一急,這位護士同志幫幫忙?”
“不好意思,我們不提供此項服務。”話雖這麽說,林程再硬得心對着這張裝委屈的臉也生不起氣來,避開傷口小心翼翼把她扶起來,攙着朝洗手間走去。
“你不用這樣扶我,整得我跟半身不遂似的。”
“陳伯伯說了,得小心傷口。也不知道等我老了,有人會這麽伺候我嗎?”
“會的,爺,小的到時候會請上一大幫護士伺候您,想要男的有男的,想要女的有女的。”
“貧嘴!”
“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剛進洗手間秦文諾就往外推林程。
“你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
知道秦文諾不好意思,林程就在洗手間門口站着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她,“別鎖門了,我好随時闖進去救人。”
“你知道的,我是學過散打。”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沒見過,這哪像女人啊?”
兩人打着嘴仗慢慢走到床邊,敲門聲就響起來了,秦文諾瞅着林程,林程扶她慢慢躺下,“肯定是我爸媽。”
作者有話要說:
☆、心傷的遙遠
“小諾,怎麽樣?”原其芬跟林父推門進來。
“阿姨,叔叔,我沒事,明天就能出院了,還讓你們惦記着,真不好意思。”秦文諾想要起身,林程一把按住她,有些生氣,“別動,還想縫針嗎?”
“躺着就好,別動,謝謝你護着小至。”原其芬走到床邊坐了下去。
“阿姨,是我沒照顧好小至。叔叔,您也坐。”秦文諾望着進屋就開始巡視的林父有些緊張,生怕帶來一些官方的慰問。
原其芬看了一眼林父,幽幽開口,“老林,別轉悠了,眼睛都被你晃暈了,小瀚不在這。”
被戳中心事的林父有些尴尬,只好呵呵兩聲,林程站在一旁忍笑說道,“爸,小瀚去劉子旭那裏了。”
“嗯嗯,知道知道。”
“還疼嗎?”原其芬拉起秦文諾的手,慢慢安撫,手上傳來的真實感讓秦文諾眼前一熱。
“沒事了,其實今天就能出院,醫生非要讓觀察觀察。”秦文諾溫婉的看着原其芬,其實,對于孩子,只要想付出真心,天下母親都是一樣的。
“什麽沒事,你看看你身上的傷,縫了那麽多針,剛才陳伯伯還說你都有些輕微腦震蕩。”林程不滿的呵斥。
守着林家二老秦文諾不好意思張口辯解,只好朝他瞪瞪眼以示抗議,可看在原其芬眼裏卻是滿意,自己兒子性格自己知道,從小就是那種有些內斂的人,很少對誰表露過情緒,即便是關心,也是不動聲色的面面俱到,很少因為某事動怒發火,看來對于秦文諾,他真的是愛上了。
“小程,你快上去看看吧,小至醒了,非要找你,小琪根本勸不住。”說話間,病房門被推開,劉芳闖了進來,“小諾,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劉姨。林程,你快上去看看吧!別讓小至動了傷口。”秦文諾推了推林程。
“小劉,你陪着小諾,我們上去看看。”原其芬開口了。林程握了握秦文諾的手,“我上去看看就回來。”
還沒等走近房間就聽見林至在病房裏大吵大鬧,推門進去,就看見丁琪摁住林至低聲勸着,林至閉着眼睛嚎啕大哭,扯着輸液管也東晃西晃,“我要找爸爸,我要找爸爸。”
林程幾步上前,握住林至的小手,“小至,爸爸在這兒呢,你不是最聽話的嗎?”
“嗚嗚--”林至不說話,只是大哭,後來斷斷續續說出來,“爸爸不要小至了。”
“怎麽會不要小至呢?爸爸有事出去了一趟。”
“媽媽說爸爸去秦阿姨那裏了,嗚嗚--”林至呼吸的間隙說出理由,哼哼哧哧又抽搭起來。
“阿姨一個人躺在病房裏爸爸不放心,這不小至一醒爸爸就回來了嗎?”林程說話間瞥了丁琪一眼,也不知道是他多疑還是有人故意,怎麽會無端生出這麽多麻煩。
丁琪被瞅的心裏咯噔一下,只好諾諾開口,“小至問我你去哪裏了,我只好實話實說。”
“不行,就是不行!”小至抱着林程大喊起來。林程低頭看着自己女兒,耐心的開口,“好好,爸爸聽你的,你乖乖的,好不好?”
“我要爸爸抱着睡。”
“好!”
“行了,小諾那裏有劉芳,你大可放心,你在這裏陪陪小至,省得亂動又碰了傷口。”林父看了看亂糟糟的病房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走吧,老原。”
這一夜,好多人無眠。
林程想把熟睡中林至放在床上,身子一動林至就醒了,緊接着就撇嘴要哭,孩子本來就遭了這麽大罪,疼痛難忍,更不忍心惹她哭泣,林程就倚在床邊抱了一夜。
秦文諾望着窗外的漸亮,心中有些落寞,盼了一夜的病房門沒有再推開過,知道林至這個時候需要林程,可是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絲嫉妒,想想都可笑,跟一個孩子吃起醋了,自己無緣無故的受傷也不知為哪般,想要推下堅強的外衣卻沒有堅實的臂膀。劉芳被她以同事等會過來陪床為由請走了,自己不是林家的人,怎麽好意思去讓一個阿姨守着自己,伺候自己,沒有穩定何來的矯情?有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她跟林程前面無路可走了。
恍惚間,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随後進來一位時髦的年輕女子,秦文諾有些疑惑,甚至有些害怕。
“打擾了,我是丁琪,林至的母親,我過來看看你!”女子微笑開口,緩解了秦文諾緊張的心。
“哦,您好!坐吧,您是有話對我說吧?”秦文諾雖然精明,但卻機靈,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嗯,謝謝你救了林至。”丁琪看着病床上面色有些疲倦的女人,即使疲倦,眼神也透出些許明亮,即使虛弱,言語也道出一絲堅強。
“是我沒有照顧好,真是對不住!”對于丁琪的感謝,秦文諾有些受寵若驚,但是自身的失誤卻沒有掩蓋,“您有話直說吧,我知道您不僅僅是為這件事來的。”
“是,秦小姐是爽快人,我也不跟你拐彎,我想請你離開林程。”丁琪直直開口,“我知道這話我說不着數,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開口了,請你原諒我的直接。”
“嗯,沒關系。”秦文諾心裏做足了準備,可是聽見這話還是很難受,但是氣勢還是要有的。
“我跟林程離婚是因為回國,并不是因為感情破裂,我想這點林程應該跟你說過,我愛他,直至今日我愛他,很愛很愛,但是我并沒有想要插足與你們之間,這也是我到今天才認識你的原因。”丁琪很平靜的陳述着一些事實,固然事實是真實的,可是有當事者陳述出來,感受卻是另一番滋味兒。
看着秦文諾沒有接話的意思,丁琪繼續開口,“我今天來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辦法,這幾天小瀚和小至的矛盾你也看見了,孩子們都不能接受父母的再婚,尤其是小至,林程一離開就哭鬧不停,到現在還沒放在床上,林程一直抱着睡,文諾,我們都已過了成長的年紀,可是孩子剛剛起步,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給孩子留下一輩子的遺憾,”丁琪說到這有些哽咽,“說實話,林至在英國這幾年都沒有這幾天受的傷這麽嚴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