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3)

抿唇不語。

江華站起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指着門說;“出去,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嗎?師姐早就告訴我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哪裏輪得到你來裝腔作勢!和你那個魔修師兄給我滾!”

陸忘川眼中閃過一絲波紋,不再逗留,走了。

唐鶴忽然在他身後說:“陸公子,日後我定會送與令兄刃下,以死謝罪”

陸忘川打開門笑說:“如此最好”

楚華年還坐在老榆樹下,手裏拿着一把刻刀和木料,不知在忙活什麽。

“師兄,走了”

陸忘川說。

楚華年問:“該問的問清楚了?”

“差不多了”

楚華年拍拍掌心的木屑,起身把一個圓滾滾的小東西放在他手裏。

“拿着玩吧”

陸忘川一看,躺在手心裏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兔子,一個木雕的兔子,圓潤又敦厚,圓乎乎的說不出的機靈勁兒,三瓣嘴活靈活現。

兩人并肩走出這方院落,在寂靜無人的月下石板路上漸行漸遠。

“哎呦喂我的天”

陸忘川樂的合不攏嘴,把玩着兔子問:“是你刻的嗎?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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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華年背着手笑道:“沒事幹用來消遣,慢慢就煉出來了”

陸忘川懶洋洋的挂在他脖子上,扔着兔子說:“師兄,以後我護着你,你也別嫌棄我,咱倆就相依為命吧”

楚華年:“……行吧”

☆、橫眉冷對千夫指【一】

不受待見的陸忘川就這樣帶着他那讨人嫌的廢柴師兄潇灑的走了,江紅菱再度醒來時這方小院裏只剩了江華一個人。

江華坐在樹下看着是桌上淩亂的木料發怔,面色青白雙眼失神,不好看極了。

江紅菱問他:“人呢?”

江華雙唇抖了抖,說:“走了”

末了咬牙罵一聲“混蛋!”

如此指代不明,都不知他罵的是誰。

江紅菱無言走到他身邊,一向清朗的眉眼此時孱弱病倦。

她嘆了口氣道:“子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陸公子他不是奸詐之人,要麽,我怎能活到現在呢?”

江華低下頭,許久沒說話,再度擡頭時,驕傲如他般的八尺男兒,雙眼竟然紅了。

“師姐,我看到了,看的清楚,他的雙眼确實被人挖了,心口釘穿了一把釘魂鎖,如果沒有二牛陰差陽錯的救了他,他到現在……都是個傀儡,別說是我了,連他自己都想不起是誰”

說完握起拳頭狠狠砸在石桌上,只說了一個字:“楚!”

江紅菱無言許久,如長姐般輕撫他的肩膀,說:“子淵,楚家已亡了,唐鶴就是兇手啊”

江華赤紅的雙眼一滞,江紅菱已回房了,一刻鐘後換上一身簡練的武服出來,即将再次踏上遠途的行裝。

“他為我引屍毒,我不能不聞不問”

知恩必報,情深義重的俠女牽着馬走出院子。

江華肚子坐在寂寥的樹下,只覺得蔥郁的傘蓋頓時無比蕭條,似乎是秋風殺近了……

漸涼的秋風吹開東廂房,房門輕輕吱呀,然然而屋內只剩一片海摔爛打過後的狼藉,已經空無一人了——

唐鶴并未走遠,一個時辰過去,他知道了城鎮外的一座小山坡。

鬼道琴師背着柳琴,琴頭有一道明顯的裂痕,可以看出已被人靜心修理過,甚至極其有心的刷上了一層木漆,又磨了光,但是那裂紋,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撫平了的。

唐鶴尚還傷着,受了陸忘川劍氣所傷的心口此時泛着血絲,浸透他單薄的素色衣袍,雙眼綁着的白帶也隐隐透出血色,像是空曠的眼眶中流了兩道血淚——

他腳步踯躅,負着琴艱難行走。

“師傅,師傅!”

從他身後跑來一位着粗陋衣裙的女子,那漂亮的女子拿着一把從河邊采來的野花,久未打理而亂糟糟的發髻上簪着一朵粉色花朵,興高采烈的逐漸跑了過來。

她衣衫粗陋,發髻蓬亂,但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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