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末淚魄
作者:藏汝耳
文案
因失末淚,被冤枉黑靈逃走與其相關,被罰,魂被滅,生出三魄散落歸墟,昆侖墟,人間三處,人間之處幻成人,成為雲真仙聖。
與有了剛剛修的身形的他相遇,相識相知。
後黑靈再出霍亂,仙門各處再次整合成一派,共滅黑靈,還世間安寧。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厲霾曀,雲輕塵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只因是你,今生來世依舊是你
立意:黑子無心
天尊大婚
“炎帝,今日,您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嘛?”一身形高壯的男子走上前,仔細看去此人并無頭顱,其以雙乳為眼,肚臍為口,手握斧頭甚是吓人,只是他的語氣卻很是溫和與其面貌并不相符,其人,名為刑天。
偌大的空洞內,漆黑一片,猶如修羅的地獄一般充斥着血腥,只有微弱的燈光映到了他的臉上,他微閉的雙眸,慢慢睜開,這雙眸子恍若澄澈的星光,與此地格格不入,卻是別樣的好看,只是這雙眸子在一阖一開之間,透露出一絲的寂寥,他斂去神情,低頭阖眸,“沒想到,這麽快。”
刑天見其并未有怒色接着說道:“……門外……”
“何事直說。”低沉的聲音穿透了整個空洞。
“他差人送來了婚簡。”刑天說道,“屬下不知……是否該讓他進來。”
“進來吧。”炎帝雙眸微開說道。
此時一白衣少年緩步走了進來,步履輕盈,仙氣予染,炎帝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慢慢的睜開眼擡頭看向眼前的人。
白衣少年走上前說道:“此是給您的。”說着遞上了金紅相間的喜帖。
炎帝将其吸到手中,喜帖兩個字格外紮眼,他忍着心中如針刺般的疼痛,翻開了喜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讓人看得心疼:“這可不是你們天君的風格。”
“都是君後操辦的。”那人語氣恭敬的說道。
炎帝打量着眼前一身仙氣飄然,像極了他,低聲輕笑說道:“沒想到啊,竟還有仙門的人願來此地,你叫什麽名字?”
“茬衣。”其回道。
炎帝聽聞此話,嘴角上揚,手中燃出一團火将其燒掉了,“回去告訴你們天尊,我不會離開這裏的,畢竟……只要我坐在這,沒有人敢觊觎他的位子,更沒有人敢毀壞掉這世人眼中的安寧……好了,你回去吧”
茬衣聽聞此話,恭敬的行禮離開了。
“今夜,給所有的小鬼放個假,讓他們去地上看看。”炎帝說道。
“啊?”刑天有些驚訝,只要是入了嵇含殿的鬼,就是與世隔絕的物種,若是貿然出去,只怕會吓到旁人。
炎帝閉上了雙眸,一句熟悉的話伴随着笑聲在他的耳邊響起,“這煙火本該是喜悅之時的玩物,等你雲真小仙聖大婚之日,我定會給你一個比這更盛大的煙火。”
“你也放個假吧,出去玩玩。”炎帝意味深長的說道,“一人一支煙火,夜晚之時,聽我號令,齊發!”
“是。”刑天不再說什麽,他知道這是他還他的一個承諾!
初夏,夜裏竟刮起了陣陣涼風,一時間又下起了細雨,風吹動樹葉,雨掠過風,滴落在樹葉上,大地上乃至整個世界上。
此世間靈物相撞,像極了是有人在為其心頭之人譜一曲悲歌。而此時的他似乎是累了,慢慢的阖上了雙眸,仿佛回到了那個天地未開,盡是黑暗的混沌。
自己的意識仿佛回到了那一團黑霧中,那時天地初開,人仙已分,只有妖,鬼未定,皆是一團黑霧,只是這些未定之物多數心懷惡念,食人,噬魂吸魄,故人仙開始對其誅之。
當時的他心智并未成熟,卻也從未有過害人之念,反倒是被人害了多次,他開始四處逃竄,正在他逃竄之時,聽到了一陣優美的旋律被莫名的吸引了過去,就看到一白衣少年手拿潔白玉蕭,卻未注意到那少年面前一群捂着耳朵的黑霧,直至黑霧都不再動彈,白衣少年才将玉蕭收起,拿出一個滿是金線編纂的符文的袋子将其盡數收入其中,才看到躲在角落裏的一小團黑霧,甚是詫異,走上前,蹲下來,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剛剛一直在這兒聽嗎?”
“嗯!”聲音很小,還帶着些奶氣。
眼前的人竟是聽清了,笑着說道:“那你的耳朵不難受嗎?哦,對,你還沒有耳朵,那你不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小黑霧象征性的搖了搖頭,定定的看着這個眼中盡是溫柔氣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喜悅的摸了摸那團小黑霧:“那你對我剛剛奏的曲有什麽想法?”
“好聽!”帶着一絲喜悅的小奶音又響起來,其實聽到那竹音,它心中還有一絲暖意,其實它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你竟然還會說話?”白衣少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接着捏起一小團黑氣,笑着說道,“你怎麽好像還比那些黑靈體型小些。”
小黑氣看着眼前的人竟看的入了神,露出了笑容,白衣少年溫柔的說道,“你竟然還會笑……”
“雲末!”聽到呼喊聲,白衣少年急忙将手中黑氣藏在身後。
此時一灰衣男子已走到其身前說道,“你幹什麽呢,讓你掃靈,你倒好,浪費一張清靈袋裝他們也就罷了,還要帶回去,給他們超度,你這樣啊,只怕是免不了被責罰。”
“聞染,你不覺得黑靈也有善良的嗎?”雲末說道。
“你別瞎說了,衆所周知他們是害人不淺的東西,沒有心,只憑一身黑氣,不管好人壞人,他們從不手下留情。你啊,就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他們都引起多大的霍亂了,也就是你,還會覺得他們有善良的存在。”聞染說道,“好了,別耽擱了,快走吧。”
“可是如果有黑靈能聽懂樂曲呢?”雲末問道。
“怎麽可能,黑靈聽到悅耳的曲子不跑也得暈,更何況啊,能懂曲的仙一只手也就數出來了,現在能奏曲也就你。”聞染看向眼前的人說道。
“他們那哪兒是懂啊。”雲末低聲似是抱怨的說道。
“你說什麽?”聞染問道。
“沒說什麽,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雲末忙解釋道。
“好,那你可快些,晚了,當真要被罰的。”聞染說道。
雲真仙聖
“好!”雲末确認其人已走,才将身後的小黑靈拎出來,假意氣呼呼的說道,“你……有沒有害過人?”
小黑氣急忙搖頭說道:“我沒有,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雲末看着手中小黑氣晶瑩澄澈的眼神,竟一時失了神,這般比星辰好看的眸子他在至純仙人眼中都未曾看到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在一個小黑氣眼中看到,他笑着撒開了手,手上卻留下了一抹黑色:“嗯?你怎麽不純啊?”
小黑氣歪着身子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小小的疑惑,“何是不純?”
“就是相信你的意思。”雲末笑着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淚滴形狀精益剔透的東西說道:“這叫末淚,拿着它,他們不會尋到你身上的黑靈氣,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的。”
小黑氣慢慢的挪向他的手中,将末淚包裹在其中說道:“嗯。”
“還有……切記不可害人。”雲末說道,
“嗯嗯嗯……”小黑氣堅定的上下晃着說道。
“好了,照顧好自己,我走了。”雲末摸了摸它便離開了。
小黑氣拿起末淚遠遠望去,目光聚集在了那個離開的背影,末淚與他耳朵後的蓮花聯合成了四瓣蓮花,它慢慢的将末淚放了下來,他的蓮花卻少了一瓣。
而後的日日夜夜,小黑靈都在躲避想要掃除它的人,與此同時他也在尋那個一襲白衣翩然,滿身仙骨的俊朗少年,可他不敢靠近地面,靠近地面看見他的人都害怕的進,他便萬水千山的尋,足足尋了八百年,經歷了周而複始的季節更替,天災人禍,不知為何他開始覺得身體越來越沉,游動起來愈來愈累,他慢慢的阖上了雙眸。
當他醒來之時,開始摸索一直攥在手心的末淚,奈何如何找都找不到,坐在地上難過了許久,低頭間發現了自己竟然有了□□,他驚訝的摸着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手腕見有一如花瓣的紅色印記,在他碰到的那一刻他才感受到那抹熟悉的感覺,末淚融入了他的體內,這才安心下來。
高興了許久,才想起來,山下的人都有衣物逼體,這才光着身子滿山尋找衣布,最終在山頂找到了一具幹屍,将其身上的黑衣拔下穿在了自己身上。
這麽多年沒敢往人前湊的他,擁有了身體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人多的地方去,人越多越好。
他循着鬧聲來到了一座巨高的山下的集鎮,集鎮人來人往,他小心翼翼的踏進人群,并沒有人如往常一般大喊着跑開,他再也不是世人眼中的異類,懼怕的東西,但是他總是覺得街邊有些女子眼中帶着熾熱的目光看他,能感覺出來那不是要傷害他的目光,但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初次認真的走進鬧市,他覺得什麽都新鮮,走走停停。
只是由于沒有錢,導致實物一無所獲,不過倒是聽了不少的新聞。
市民:“我剛剛可是看到了西溪的衛翰凝竟也帶着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來了。”
“他那個未修靈體,靈力極低,修仙無望的小結巴兒子?”
“可不是就是那異類嗎,何人耳邊會長一顆如何都割不掉的珍珠,他可是從不愛出門見面,想來這次也應該是他父親将他拽來的。”
“可不是嗎,畢竟這次雲真小仙聖都來了,他爹怎着也得帶他見一見啊,說不定還能走走修仙的捷徑。”
“是啊,浔陽的冷熒染也帶着他那不争氣的兒子來了。”
“是是是,我也看見了,沒想到她竟然将她的繼女林尋兒帶來了,話說她繼女的模樣長得與之前的那位的确是有些相似的。”
“林卿風雖然沒來,不過這冷熒染将林瑟帶出來了,這林卿風怎麽也得讓她帶上自己這女兒的。”
“冷熒染對林瑟也是煞費苦心了……不過這林卿風當真是多年沒有在這盛大場面出現過了。”
“扶桑的小公子據說也來了。”
“這雲真的小仙聖名聲當真是不小啊,這次衆修靈仙家也都是想一睹真容吧,這麽多年了,只聞其聲,未睹其顏。”
他聽了半天湊上前去問道:“這雲真小仙聖為何物啊?”
“雲真小仙聖你都不知道?”一人驚訝的看向眼前的人問道。
他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當真是沒聽說過。”
“但凡是修仙的可無人不知雲真,更不會有人不知道雲真的小仙聖。”一人說道。
聽到此話衆人也都興奮的參與了進來,“這雲真啊,可是懸壺濟世的清風門派,且這門派裏的人都是有着極高靈力修仙悟性之人,不過這雲真無定居,所以如何尋其門派無人得知,如何加入更是無跡可尋。”
“對對對,這其中啊最為有名的就是這雲真小仙聖,雲輕塵,他也就剛剛百年的年齡已修得了靈身仙骨。”
“這雲輕塵啊,一襲白衣,仙氣飄然,據說樣貌亦是上等極品。”
“據說是一襲藍衣吧。”
“粉衣。”
“紫衣。”
“……”
衆說紛纭,他聽着五彩缤紛的顏色,無奈的搖了搖說道:“你們都不知道雲真派在哪兒,也不知道裏面的人長何種模樣,那你們是怎麽知道有雲真此派,又怎麽知道有雲真仙聖這一名號?”
“你究竟是何人?竟對仙家一點不知?”一人質疑道。
“我啊……厲霾曀,無門無派,獨自一人久居山林吸靈氣修靈體,今日剛下山,所以對這些事……”厲霾曀笑着說道。
“吸靈氣?”衆人皆是驚訝的問道。
“嗯,也不算吧。”厲霾曀想了想說道。
“那可是,這吸靈氣修靈體的人未有好下場的,看你這精氣神倍兒棒,定然不是了。”
“是啊,這靈氣吸着吸着,就容易将怨氣吸進啊,那可是會入魔的。”
衆人這才說道:“是啊,不過現在能沉心,久居山林修靈的人也當真是不多了。”
“是啊,是啊,霾曀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
霾曀毫不在意的笑着說道:“也沒什麽特別的意思……不過,這雲輕塵到底是何人呢?”
仙界傳聞
“這雲真派的仙師雲真子,懸壺濟世,靈修仙力極高,這修靈問仙的無一人不想拜他為師,甚至是不惜黃金錢兩,聖物千萬,可他就是不為所動,對此皆無動于衷。”
“那他如何收徒啊?”厲霾曀問道。
“他說過他收徒弟随緣,緣若到,手腕會出現一抹祥雲印記,其會指引其拜見仙師的。”
“那你們怎麽知道這雲輕塵是他的徒弟?”厲霾曀問道。
“這不是衆所周知,雲真派皆有祥雲印記嗎,這雲真子啊,歸隐之時說過了,将門派交予雲真小仙聖,雲輕塵,其手腕的祥雲印記尤為特殊為淡藍色。不過他很少露面,行事低調,普通的人基本也未曾見過真容,所以即使見了也不是認不得,所以,我們其實只知其名。”幾人說着有些尴尬。
“這樣啊。”厲霾曀低聲說道。
“今日他能來,這世間修靈問仙之人皆是想見一見,很多姑娘也是對其慕名而來。”
“所以他們來此處就是為了見這雲輕塵?”厲霾曀拿起桌子上的一顆用紙包裹的東西吃着問道。
“也不全然,近來妖風四起,四處都妖鬼橫行,所以不周山玄仙聞染召來各處仙門俠客,要組建一支掃靈小隊。”
“我聽聞這次的事可不小啊,據說黑靈重現,這才請來了雲真仙聖。”
“黑靈?當真嗎?”厲霾曀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
“當然是真的啊。”剛剛那人一臉堅定的說道。
“你可別信他,他就愛誇大事實說,這黑靈是不是真的還未可知呢,就算是真的,傳言也說此物早就滅絕了。”
“是啊,黑靈的事還未可知,不過這不周山的仙主聞染,可是玄仙之位了,單說這不周山啊,傳言可是仙界之門啊,是直登仙界的地方,誰不想來見見。”
“這仙界有沒有不就更未可知了?”
“可不是嗎?”
“仙界?”厲霾曀呢喃道。
“你可見過?”一人問道。
厲霾曀笑着說道:“沒有,我一鄉野村夫,無門無派怎麽可能見過真仙啊。”厲霾曀想着,所有黑靈解決完之後,天界就關了對人界開放的所有小道,将這只留了這不周山,最後這不周山還在一場大戰之中被撞斷了。
“你在想?”看着厲霾曀入了神,一人問道。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厲霾曀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的恍若一個巨大的柱子被懶腰斬斷一般,從厲霾曀的視線看去,山是黑色的荒蕪一物,山腰纏了一圈巨大的雲層,增添了一絲神秘感,亦是讓人心生懼念。
“我們的靈力太低了,又無豪門支撐,更無仙門靈器傍身,只怕那入門關都過不了。”幾人打哈哈笑道。
“所以入門關是怎樣的?”厲霾曀問道。
“入門關究竟是何模樣可沒人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厲霾曀問道。
“這不周山的入門關可謂是生死關啊,過去了,那自然就成了不周山的弟子,守不周山的秘密,對于山內的事,一概是不能說的,這過不去的……”
“過不去的就都死了?”厲霾曀看着桌上盤中有一用小巧的紙張包裹的東西,處于好奇且不用自己掏腰包,拿起來嘗了一個,在放入嘴中的那一刻,一股甜意充斥了整個味蕾,讓他愛不釋手。
“也不是,不過,據說是會失憶的。”
“失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啊。”厲霾曀面前的紙瞬間快摞成摞了。
“失憶對于修靈問仙之人可是大事,這一旦失了記憶,這靈體還在不在可就未可知了。”
一個身着五彩衣服的少年在街道上追着一人突然大喊:“給我站住!”
“這是誰啊?”厲霾曀看着眼前的人問道,“穿的像個小花旦……不過讓人看了心情倒是挺好。”
“這啊,可是扶桑的小公子。”
“這一身花衣,還有手中那把滿是花朵紋路的金劍——星杲,可不就是是扶桑小公子嗎,但是這陣仗可不像他。”
“是啊,他哪兒次出門奚娘娘不是給他一群人護在身旁啊。”
“扶桑?”厲霾曀呢喃道。
“這扶桑啊,可是個好地方,扶桑的管事人奚娘娘,也就是這徐翎的母親,可是司命高手,這世上沒幾個人不給她幾分薄面的,她在扶桑的玉顏空死處親手種下的兩顆扶桑樹可是愛情聖樹,記載了世人的命定之情。”
談話間,那人已被徐翎踹倒在地上,拔劍抵着他說道,“把剛剛偷的錢拿出來。”
被劍抵着的人仰着頭,雙手舉起,聽聞此話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了錢,說道:“給您,給您,是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沖撞了您。”
徐翎拿出一個手帕将錢包保住,而後惡狠狠的揚起拳頭比劃道:“滾吧,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偷東西,不然下次直接剁手。”
徐翎站在原地好久,等來了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将錢袋連帶手帕扔給了她,那姑娘見到失而複得的錢袋瞬間笑開了顏,“謝謝,謝謝您,真的太謝謝您了,這可是我救命的錢啊。”
徐翎臉仰的高高,心中雖是得意面上卻不顯分毫,說道:“下次記得把錢看好了。”
“謝謝您,謝謝您。”女子破涕為笑,面上甚是感激的說道。
徐翎心中帶着惬意離開了。
“您的手帕。”女子看中手中的手帕,說道。
徐翎看了一眼說道,“送你了。”
此時一大批人湧向了不周山,厲霾曀見狀慌忙的将盤中紙包的很甜,自己還不知道其為何名的東西放進了口袋,笑着說道:“那這熱鬧我也得去湊湊。”
因剛剛聊得甚歡,幾人囑咐道:“那你可小心些啊,保命要緊。”
厲霾曀笑道:“多謝您挂念。”
不周山之入門關
厲霾曀上了不周山,一身的靈力竟全然消失了,“不就組個小隊嗎,至于費精力財力撒這麽多噬靈散嗎?”
由于都沒了靈力,無法禦劍,亦無法飛天,這不周山的大道上瞬間人擠人了,厲霾曀深切的感受到了過于熱鬧也并不是那麽招人喜歡。
他環顧四周發現了一條荊棘小道竟無人走,撥開人群,沖進了小道,走了幾步,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個身影每走一步,都像極了他心尖兒上記念的人,一身仙氣,出塵脫俗。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他甚至忘記了呼吸,想起來時,人走遠了幾步,他快步跑上前,走到那人身後。
那人卻并未有任何的表示,厲霾曀笑着說道:“那個,我是黑……我叫厲霾曀,不知您的名號?”
那人依舊毫無表示,厲霾曀試探性的伸出手,伸向他的頭發,在碰到他頭發的那一刻,他瞬間回頭,在看到他臉的那一刻,與他腦海中想了百年的模樣貼上了,可是在他的頸間,卻沒有看到那缺了一瓣的四瓣蓮花,在他低頭思索的那一瞬間,風吹起了眼前人的輕袖,他看到了他手腕間的那淡藍色的印記,若說是祥雲印記,倒不如說與花瓣有些相似。
他擡頭看向眼前的人時,碰觸到了他那雙淡然冷漠的眸子,與他印象中那雙柔情似水滿含笑意的眸子相差甚遠。
“你是雲真仙聖,雲輕塵?”厲霾曀小心的試探道。
那人并未搭話,轉身離去了,厲霾曀看着那抹身影,當真像極了他心中的那抹光,他還是快步走上前去,待在他的一側,他問道:“你當真才百歲嗎?”
“.……”
“你可知仙界?”
“.……”
“若你真有百歲,你可記得有前世?”
“.……”
他不厭其煩的問,他毫無回應的沉默,就這樣走了一路,來到了半山腰,有人在直通山頂的地方設了封,看守的門衛看到雲輕塵與旁人同側而行,皆是目瞪口呆,輕聲嘀咕道: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雲真仙聖?”
“這一身仙氣飄然定是啊,再說這路除了他,旁人也不能走啊。”
“這倒是,這是玄仙特意給仙聖開的路,旁人也看不見,可……仙聖身旁的确有人啊。”
“小仙聖向來不喜與人同行,不喜與人碰觸,這……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不知道,只是他來了幾次,隔着甚遠都感受了逼人的靈氣,還有這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并無人能上前,更無人敢上前,唯一見過與其同行的人也就是聞染玄仙了。”
“那……我們要不要将其放進去?”守衛們皆是不知所措。
“不行不行,玄仙知會了,除了各家仙主和仙聖旁人一律不許從此門進。”一人堅定道。
雲輕塵徑直走了進去,厲霾曀緊跟其後,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厲霾曀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焦急的說道:“我們是一起的,你們攔我做什麽?”
“雲真仙聖向來獨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守衛回道。
“你們……”厲霾曀看着越來越遠的身影,焦急的喊道:“雲輕塵!”
這時來接雲輕塵的人,聽到此喊聲,厲聲道:“何人在此喧嘩。”
“聞染玄仙。”看門人颔首。
厲霾曀看去,眼前人打扮舒爽,眼神凜冽,帶着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嚴,看向厲霾曀時,皺起眉頭問道:“為何在此喧鬧?”
厲霾曀看着眼前的厲色,并無懼色,說道:“我和他是一起的,他們卻不讓我進去。”
聞染的眉頭緊皺看向雲輕塵又看向眼前人:“笑話,輕塵向來獨行,你這種胡話也敢亂說?來人!将他趕下去。”
厲霾曀見人馬上就要來拉扯他,想來是不能從這條路進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環顧着四周思索道:“等等,等等,這不是還有一條路嗎?不然我往這邊走?走這邊總可以了吧。”
“那是給來前往組掃靈小隊的各仙門之人設的關卡。”看門守衛說道。
“我知道。”厲霾曀被人架起來,倔強的說道。
看守門衛看向聞染,聞染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得得得,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關卡可不是容易過的。”守衛撒開厲霾曀說道。
“好。”厲霾曀笑着說道。
走上了那條小道,恍然間來了一陣霧氣,衆人皆被霧氣籠罩,厲霾曀輕嗅,“噬靈散,這也太大手筆了吧,竟用噬靈散做屏障,這是生怕旁人作弊?”
厲霾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花衣,一把抓住了險些邁空的他,徐翎拍到了幾下剛剛被人抓過的衣袖,随後瞥了眼身後拉住他的人。
“你不該跟我說聲謝謝嗎?”厲霾曀問道。
“我不過剛剛失了神,險些失足罷了。”徐翎說完,沉默了片刻,看着審視自己的眸子,最終還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厲霾曀看着一群小輩驚慌失措,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都站在原地別動,屏住呼吸,這霧一會兒就散。”
“你是什麽人,我們憑什麽要信你。”說這話是在走動着說出的聲音,随後伴随着一聲尖叫,“啊~”
“你看,掉下去了吧。”厲霾曀無奈的說道。
“啊……”接着又有人喊道。
“怎麽了?”
“又發生什麽事了?”
衆人皆是恐慌道,剛剛喊叫的那人卻并未答話。
厲霾曀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剛剛的塞到口袋裏的東西吃着,說道:“這霧氣裏面摻雜着一點毒氣,可能是毒啞了。”
過了許久來了一陣風,霧散了,剩下的人已是不多了。
厲霾曀看着眼前的衆人說道:“有多少人不能說話了。”
有幾人很是痛快的舉起了手,厲霾曀打量着眼前的人說道:“還有沒有了?沒有了?小心以後再也說不出話了。”
幾人又緩緩的舉起了手,厲霾曀說道:“想要舌頭的,現在抓緊下山,買一碗糯米粥抓緊喝下去。”
攝魂取命雙生花
一個長相俊朗其中帶着一絲痞氣的男子冷哼一聲說道:“他們為什麽相信你?”
“随你們相不相信。”厲霾曀說道,“相信的呢,抓緊下去喝粥,說不定還能上來一次,這不相信的呢,其實也沒什麽事,不過舌頭可隐形罷了,接下來的百年呢,也不用修靈體了,修舌頭就行了。”
多數人已經着急忙慌的跑下了山,剩下不信的幾人,一臉不屑的向山上走去。
走了一段山路,一陣春風輕拂衆人面,衆人皆是屏住了呼吸,厲霾曀看到衆人的模樣笑出了聲,“也不用這般大驚小怪,這當真只是一股春風罷了。”
徐翎看着草木皆兵的衆人,一臉傲嬌的模樣,跑到了前頭。
幾人行了一路,一副猶如山水畫的景色映入衆人的眼簾,百花齊開争豔,百鳥其唳争鳴,一巨型的瀑布吸引了厲霾曀的眼簾。
厲霾曀說道:“現在可以屏住呼吸了。”
厲霾曀看到了一長相精致,肌如凝脂膚如白雪的少年,耳邊有一顆潔白無瑕的小珍珠,引人奪目,在他即将要去摘一旁的花時,厲霾曀及時的攔住了他,“別動。”
眼前的少年見有人看他,目光閃躲,怯懦懦的想要往一旁躲。
厲霾曀說道:“都別碰花!”
不過好像已經說晚了,這裏的花色彩各異,花樣繁多,似乎是對衆人說“摘下我。”多人已忍受不住誘惑将花摘下,拿在了手裏。
“我是不是說晚了?”厲霾曀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呢?”徐翎沒好氣的問道。
“你怎麽不摘?”厲霾曀看向一旁的人問道。
“我們扶桑的花可比這兒的好看多了。”徐翎臉昂起,其中帶着一絲傲嬌。
“聽說你們扶桑可司命,要不然幫我也算算。”厲霾曀說道。
還沒等徐翎回話,剛剛那長相痞帥的男子喊道:“這花怎麽回事?怎麽扔不掉了?”
“你沒事吧?”長相白皙的少女長了一張我見猶憐的模樣,說話似林籁泉韻。
“你是瞎嗎?你自己看不見?”林瑟不耐煩的,“沒看到花粘在我的手上去不掉了嗎?”
厲霾曀說道:“別掙紮了,這甩不掉的,而且不出多久這花會把你吞掉的。”
“你少危言聳聽!”林瑟說道。
“看你在這嚣張的小模樣,你是誰家的?”厲霾曀問道。
林瑟冷哼一聲,一臉驕傲的模樣說道:“我就是浔陽林瑟。”
“你覺不覺得他跟你有點像。”厲霾曀笑着低聲對一旁的徐翎說道。
“哼!”徐翎冷哼一聲,一臉不屑,“我與他才不像!”
“你!”林瑟指着徐翎喊道。
厲霾曀看着兩人的模樣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笑?”林瑟怒聲道。
“我要是你啊,可能會比較擔心自己。”厲霾曀向着林瑟手的方向努了努嘴。
林瑟問道:“你搞什麽怪模樣?有屁就放!”
“自己看喽。”厲霾曀說道。
“你的手。”紫衣女子說道。
“啊!”林瑟驚恐地喊道,“我的手。”
“這……怎麽回事啊?”林瑟問道。
厲霾曀沒有回話,說道:“你們不繼續往上走了?不走,我就走了。”
“喂!”林瑟看着正欲離去的厲霾曀喊道。
紫衣女子見狀想要伸手去将花摘掉,厲霾曀看到将女子攔住,“你幹什麽?不要命了?”
“可是……”紫衣女子說道。
厲霾曀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起了之前聽到的話,眼前這個樣貌秀美的女子應該就是那個繼女林尋兒吧。“可是什麽?你知道這話叫什麽嗎?”
林尋兒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不清楚。
“攝魂取命雙生花。”厲霾曀說道。
“攝魂取命?雙生花?”林尋兒滿臉寫着不解。
“攝魂是攝第一次将它取下之人的魂,也就是他的魂,這攝魂也不過就是毀了他記憶,取了他的靈魂罷了,無非就是需要他從頭修靈體,這取命則是取第二次碰它的人。”厲霾曀說道。
“那我若是将它取下,弟弟還會有事嗎?”林尋兒問道。
“誰是你弟弟,別亂叫。”林瑟翻了個白眼說道。
“他就這态度,你管他幹嘛?”厲霾曀說道。
林尋兒沒有搭話,而是接着問道:“會如何?”
厲霾曀看着眼前人,屬實不忍拒絕說道:“現在什麽程度就是什麽程度,無非就是手隐形,不會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影響,一年後會自然現行的。”
林尋兒聽聞此話,手便伸向了林瑟的手,厲霾曀剛要阻止,林瑟躲開了,眼神兇厲的說道:“你是傻的?還是瘋的,不要命了?”
厲霾曀笑着說道:“沒想到你還有些良心。”
“哼!”林瑟冷哼一聲說道,“我這般聰明,從頭修靈體也不過是幾年的事罷了,讓她替我搭上命,她一個繼女配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