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分鐘被虐哭了
田嬌當然不想傻傻地等着暴露狂送飯來,現在他沒有用手铐铐着她,人又不在,她在猶豫着自己要不要逃跑,根據渣爹留下的記事本來看,經過了一晚上,現在大街上已經不安全了,而這裏應該是個相對安全的研究所或者幸存者基地之類的地方,如果她不想自殺的話(事實上她也的确不想死),在這裏或許能暫時避過外面的大面積喪屍。
可這終究治标不治本。
但是待在陰森的暴露狂身邊,她不僅要每天忍受他坦蛋蛋露唧唧地在她面前換衣服,還要忍受他惡心的進食方式與有意無意地x騷擾,簡直羞恥。
既然是研究所,而且能抵禦喪屍的入侵,那這裏應該有能對抗喪屍的武器吧?
只要得到對付喪屍的武器,她就可以出去,然後找到食物再另謀出路,而且現在也不知道華語他們幾個怎麽樣了。
……
“你在翻什麽?”
暴露狂辛苦大半天,風塵仆仆地端着一碗米糊糊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田嬌在實驗室內胡亂翻找,他筆直地站立在一方實驗臺前,微偏着腦袋看她,,面色有些陰沉。
田嬌被身後突來的聲音吓一大跳,她緊張地轉過身來,有些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聲音卻還是洪亮,“找吃的,我餓了,你一直不回來。”
“你進食需要吃沖鋒槍嗎?”跟在暴露狂身邊的木亦看着她,聲音涼涼的。
木亦老覺得博士帶回來的這個姑娘怪怪的,鬼鬼祟祟不說,還特別兇,但博士是基地的貴客,他又不敢怠慢,是以一直忍着沒說,可現在博士才剛一轉腳,她就立刻東翻西翻,顯然有鬼。
不會是另外三大基地派來的奸細吧?木亦看着田嬌的眼神變得審視起來。
木乃伊先生真是多事!田嬌臉都尴尬紅了,她恨恨地放下沖鋒槍,看着明顯黑沉下臉的暴露狂,心虛地扁扁嘴,“我也就随便摸摸,以為誰稀罕呢,一把鳥槍。”
“你!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木亦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暴露狂愈發不悅的眼神,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有些恨恨地瞪了田嬌一眼,匆匆朝暴露狂道了歉之後,不甘不願地從感應門出去了。
他得立刻去将這個女孩的可疑舉動報告給教授,免得生出禍患。
“切!”田嬌盤腿坐在合金床上,邊吃着暴露狂喂到口中的米糊糊,邊朝着正關閉的感應門翻了個白眼:你個木乃伊這麽叼,有本事你像暴露狂一樣果奔呀?你那竹竿身材能讓你分分鐘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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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太快了,我吃不過來。”田嬌越吃越皺眉,終于抽空看了專注投喂的暴露狂一眼,“我可不可以自己吃?”
暴露狂投喂的動作慢了些,卻沒有讓她自己吃,“不可以,你手痛。”
田嬌看看自己手上被手铐勒出的紅印子,繼續心安理得地吃着嗟來之食。
投喂完畢後,暴露狂厚實的大掌熟練地摸了摸田嬌的腦袋,然後拿紙巾替她擦幹淨嘴角,在他手指離開的時候,田嬌明顯感覺到,他又手賤地按了按她的左頰處。
酒窩控的大變态你簡直夠了!
這種分分鐘上演羞恥play的節奏讓田嬌難以忍受,她悲憤地望着他,“我們無怨無仇,又素昧平生,你抓我來這裏幹什麽?我看你也不像是要劫財劫色的,不動手動腳的話,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咱們交個朋友可好?”她也不是傻逼,那個木乃伊對她才是真防備,暴露狂雖然愛手賤摸摸捏捏,但對她卻一直沒下狠手,甚至還從喪屍的圍攻下救了她。
而且從那個愛裝逼的木乃伊先生對暴露狂的恭敬态度來看,這厮指不定還是基地內一個牛逼哄哄的人物。
畢竟在末世,研究基地是寸土寸金的存在,不是任何人都能單獨擁有這樣一間設備齊全的寬敞實驗室的,還有這間實驗室內充足的武器裝備。而且木乃伊先生叫暴露狂“博士”,難道這厮還是個搞學術的專家?
是專家的話,對付喪屍應該多少有點辦法把?田嬌開始考慮着在末世活下去。
她提出交朋友的建議之後,田嬌明顯注意到,毫無緣由的,暴露狂面容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陰沉了,眼中的墨色跟他的披風一樣黑,盯着她的眼神不悅極了,“認識。”
“啊?”田嬌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方原本低斂着的眸子重重掀開,上揚的眉峰像兩柄鋒銳的利劍,被擰成微曲的角度,淺淡的唇瓣動了動,“不是素昧平生。”
“啊啊?”田嬌條件反射地支吾兩聲,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反駁自己剛剛一句随口的‘素昧平生’,然後又立刻堅持己見,“我沒見過你。”這種人神共憤的長相,她要是見過哪怕是一面,也不會絕無印象的,而且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吃油炸人皮的暴露狂!絕對沒有!
田嬌冷豔地朝着貌似隐怒的暴露狂送出兩個字,“呵呵。”
逗逼你知道這種似曾相識的搭讪說辭已經過時了麽?
暴露狂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他原本随意搭在床沿的左手動了動,田嬌立刻聽到滋啦滋啦的劃音,鋁合金床沿被劃出了兩道猙獰的口子,而肇事者卻還似無所覺,他正沉悶地垂着腦袋,一邊使勁折騰着合金床,一邊高貴矜持地沉默着,給他一支煙,就能創造出一個憂郁帝的生動形象。
床是無辜的,惱羞成怒別拿床出氣好嗎?田嬌簡直累愛,終于忍受不了滋啦滋啦的噪音,一把按住暴露狂造反的左手,陪笑,“別介,不就是忘了見過你麽,咱們這不是又認識了,我這人就是記性不好,博士大哥你別往心裏去。”還腆着臉狀似慚愧地嘿笑兩聲。
簡直就是演技帝。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忘:她絕對不可能見過他,更談不上舊相識。
“原諒你了。”暴露狂頓了三秒,突然反手握住了田嬌的手,他從鼻子中驕矜地哼了聲,又認真地捏了捏手中軟白的小手。
變臉這麽快會顯得你的生氣很沒誠意的,田嬌翻了個白眼,兇狠地将自己的手抽回來,“謝謝你的原諒。”
暴露狂輕輕地哼了聲算是接受,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酒窩,敏銳地發現了他還想湊近舔一舔的意圖,田嬌立刻側開臉躲過了襲擊,“別動手動口,我有正事要說。”酒窩控簡直神煩。
“既然咱們是舊識,那你好歹給我點防身的東西,免得我一出去就被喪屍咬死了,我總不能老跟在你屁股後面吧,老看着你又扒皮又掏心髒的,我害怕。”田嬌決定動之以情。
“不怕,”暴露狂沉沉地說,伸手溫柔地将她圈進懷裏,蹭蹭她的腦袋,“不吓你。”
大哥你沒抓住重點呀!田嬌簡直快表達無能,“我不是怕你吓我,我是怕外面那些喪屍,你知道的,那些惡心的東西……”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蓋住了嘴巴。
“我打爛它們,你不怕。”
我打爛它們……打爛它們……它們……
田嬌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她比缰繩還粗的神經都被燒得一愣一愣的,一時竟然忘了反應。
暴露狂這種打爛喪屍說得跟打爛白菜似的牛逼語氣,讓她一肚子的話都憋了回去,最後只幹巴巴地擠出一句來,“我又不跟你一起吃人皮啃心髒,跟着你我吃不飽。”
“我給你搶米糊糊回來。”暴露狂溫柔地戳戳她的酒窩,滿眼都寫着‘養只吃米糊糊的小寵物簡直操心’幾個字。
田嬌:“呵呵。”
原來她剛剛吃的那碗米糊糊是暴露狂搶回來的,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呢,誰知道裏面有沒有摻雜腦漿這種恐怖的東西?田嬌只覺胃中一陣翻騰,絕望地問出最後一句話,“那我可以出去放放風嗎?在基地內安全的地方。”
“我的身邊就最安全。”
暴露狂牌牛逼飼養員,就是這麽冷酷加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