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節課是占蔔課
在哈利意料內的是,艾琳一定會受到特裏勞妮教授的由衷喜愛,同樣,在他意料外的——他其實并不是怎麽喜歡這門課,這是從他剛剛進了教室就隐隐有的預感。
艾琳看着哈利一臉苦惱的表情,心裏莫名的有些愉快,她還記得,得知哈利選了占蔔課後西裏斯一臉的不可置信。“天哪哈利,要知道,你爸爸最讨厭的就是占蔔課了!”
“你們選了占蔔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麽遠……”赫敏聽到這門課的書本沒有多大用,顯得很吃驚。
“順便提一句,男孩,”她突然對哈利說,“提防蜜發金眼的女子。”
哈利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深以為然的點頭,但是看向艾琳後還是禁不住笑了出來。
開始正式上課了,這節課的內容是解讀茶葉。艾琳和哈利把茶杯都注滿了茶水以後,他們回到自己的桌子旁邊。他們如特裏勞妮教授教導的那樣晃蕩了茶葉渣,然後把茶杯弄幹,再互相交換茶杯。
“好啦,”哈利說,“你在我的茶杯裏看到了什麽”
“開闊思路,親愛的,讓你們的眼睛越過世俗的東西!”特裏勞妮教授在黑暗處叫道。艾琳注意到羅恩向赫敏的茶杯裏看,他的前額因為努力而皺了起來。而赫敏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
她回過頭來看向哈利的茶杯,一面把茶杯向逆時針方向轉動着。“圓頂硬禮帽,”她說,“要為魔法部工作……恭喜,哈利,我期待你穿上傲羅的制服。”
“謝謝。”哈利由衷道。
“大棒……一次襲擊。”艾琳說,挑眉道,“意料之內的,你今年絕對不會太平。”哈利要去處理魂器的事情,怎麽可能不遭遇襲擊呢?不過她不擔心。
哈利微微笑了,他認真看着艾琳:“當然的,我已經習慣了。我很高興你這麽信任我,所以都不給我一點擔憂的樣子。”他伸手把她頰邊的碎發歸到耳後,忽然想起了什麽,不由得說“今天晚上我要去見鄧布利多,要一起嗎?”
艾琳點頭:“你來接我?”
“當然。”哈利說着,把艾琳的茶杯拿了過來,“我覺得比較應該接受這種訓練的是我。艾琳,如果你把什麽都告訴我了,我覺得很多東西就沒意思啦。”他看向艾琳的茶杯裏面。
“讓我看看,像不像一個太陽?”哈利一面查閱《撥開迷霧看未來》,“……這意味着大快樂。恭喜。”
不過,很快,哈利的訓練就繼續不下去了。
特裏勞妮教授突然尖叫起來,她拿着赫敏的杯子,大聲道:“我親愛的孩子,這是兇兆——最壞的兇兆——死亡的預兆!” 大家都站了起來,慢慢地圍在赫敏和羅恩那張桌子旁邊,更靠近特裏勞妮教授的扶手椅,以便把赫敏的茶杯看得清楚些。
“我看這不像是什麽。”赫敏直截了當地說。這令特裏勞妮教授皺起了眉。
“我想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特裏勞妮教授有些不悅地說,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請收拾好你們的東西。”
“羅恩,高興起來,”赫敏說着把一碟調料向羅恩推過去,“說起來,即使是真的,要死的也是……”
羅恩猛的把叉子放進了盤子裏,搖頭,看着赫敏,好像她已經發瘋了似的:“別說出來!”
哈利也安慰他(雖然他覺得更應該被安慰的是赫敏):“麥格教授也說了,特裏勞妮教授自從到這所學校以來,每年都預言一名學生死亡。到現在.他們還沒有一個死的。預見死亡征兆是她喜愛的歡迎新班學生的方式。”
“那納威的茶杯是怎麽回事”羅恩激烈的反問。納威在特裏勞妮教授預言後果然打碎了一個茶杯。
“羅恩,雖然我不太了解。”哈利道,“但是心理學上說過,人越是擔心一件事情發生就越容易導致它的出現。羅恩,你怎麽比赫敏還擔心這個事情?而且,她就在霍格沃茲,又能發生些什麽?”
羅恩臉色稍微好了一點:“霍格沃茲什麽都可能發生,比如遭遇巨怪。”說到這裏,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很快他們都笑起來。顯然他們都想起來一年級的萬聖節,也是那天讓他們成了朋友。
赫敏打開書包拿出她的新算術占蔔課本,打開,再把這本書靠在果汁罐上。“我認為占蔔課好像糊裏糊塗的,”她說,翻着書頁,“有許多地方是靠猜的,你早該相信她的話不可信,還記得剛剛上課的時候她警告哈利的嗎?哈利最不可能提防的就是艾琳。”
羅恩說:“他當然應該提防她。”
另外兩人疑惑看向他,不同的是,坐在他們倆對面的赫敏神色有些古怪。
羅恩慢吞吞地說:“哈利應該提防艾琳,防止哪天愛得不由自己喪失理智了。”
意識到哥們在調侃自己哈利忍不住和羅恩一起笑出來。不過他和羅恩很快察覺到不對,因為從頭到尾,赫敏只是直直看着他們背後笑。
哈利慢慢轉頭,這才看到艾琳站在他的背後,臉騰地一下燒起來。
艾琳有些疑惑打量了一下瞬間僵住的兩人和笑得古怪的赫敏,微微偏頭:“哈利,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哈利有些尴尬笑着:“沒什麽,有什麽事嗎?”
艾琳把手裏的信封示意給哈利看:“我想麻煩一下海德薇。但是她好像不在貓頭鷹棚裏。”
下午,海格的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起初他的課完全沒有思路,猶猶疑疑,畏手畏腳的。不過到後面,他變得自信多了,也讓他的課有了一個完美的收尾。
這之後,艾琳還有一節變形課。
“魔法部對能夠變成動物的男巫和女巫是進行監督的;有記錄表明他們都變成了什麽動物,還有他們的标記和東西,本世紀只有十三個阿尼馬格斯。”
麥格教授在對他們講授有關阿尼馬吉(能夠使人随心所欲地變成各種動物的魔法)的知識。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只斑貓,眼睛周圍有眼鏡的痕跡,這讓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禁不住鼓掌起來——即使她是格蘭芬多的院長,但是他們對這位嚴苛但是非常強大的老師還是發自心底裏的敬重。
“我相信你們都知道去年西裏斯·布萊克平反。”麥格教授說,這時,伴随着輕微的噗的一聲。她已經變回原形,并且環視着這些學生。“因為這個,魔法部也真正意識到了阿尼瑪格斯應該受到管制,如果意識到這背後利益的巫師們都開始學習阿尼馬吉,他們作案起來就更加的難辦了。所以在去年,福吉部長的促進下,關于阿尼瑪格斯的登記做了強制要求。之前那些沒有登記的阿妮瑪吉斯必須在某個限定日期前去登記,這之後,如果不登記的話,将會迎來嚴懲。”
麥格教授的眼神淩厲起來:“布萊克他們在沒有人教導的前提下學習阿尼馬吉是種非常危險的行為,要知道,魔法在某些方面上可從來不會留情面,因為阿尼馬吉變形術可能走火入魔出大錯——所以魔法部才密切注視那些想這樣做的人我不希望在今後聽到有誰自認為天賦極好所以去嘗試這個導致什麽悲慘的結果。”
艾琳是知道的,為了給西裏斯平反,阿尼馬吉的事情掩蓋不了。而福吉也對這個出乎意料的重視起來。西裏斯被誤判,不論是出乎于補償還是他的後臺,這次的法令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
入夜了,哈利和艾琳走在去向校長室的路上。
哈利瞟了一下艾琳,稍稍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艾琳……你中午有聽到羅恩的話麽?”
“嗯?”艾琳側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聽到了啊。”
動作微滞,哈利覺得心跳快了起來,他似是期待似是忐忑地說:“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也愛你。”艾琳幹脆的說。
哈利腳下一頓,這才敢去看她的臉,她的神色自若而鎮定,似乎是在說着什麽非常自然的事情。暖色的光下,琥珀色的眼眸澄澈非常。
不由得心生一絲無奈。所以他之前的難為情都是他想太多了啊。艾琳才剛剛恢複,又懂什麽呢?
“波特,我希望你知道你來這裏要幹嘛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哈利一愣,倒是艾琳頗為歡快喊道:“教授!原來你還在!”
從陰影裏走出來正是半月不見的斯內普。
———————————————小劇場———————————————
占蔔課老師還是有些本事的。
原著裏,“十三個人一起吃飯,飯後第一個站起來的人就會第一個死。” 當時只有十二個座位,其實還有一個就是老鼠形态的彼得,而當時第一個站起來的就是鄧布利多。
“——閃電擊中的塔樓,”她喃喃道,“災難,不幸,越來越近……” 食死徒進入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身亡。
“今晚——午夜以前——那仆人——将開始——重新找到——他的主人——” 小矮星回到伏地魔的身邊了。
“你最害怕的那件事情會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發生。” 拉文德的兔子死了。
V3.6 後浪推前浪
斯內普沒有理會他倆,率先敲了門,裏面有聲音讓他們進去。
哈利毫不懷疑如果他們倆動作慢一點,斯內普先生不介意把校長辦公室的門糊到他和艾琳的臉上。
細長腿的桌子上擺着許多精致的銀器,它們旋轉着,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那些男男女女老校長們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裏打着瞌睡。福克斯氣派無比站在門後的栖枝上,興趣盎然地注視着他們。鄧布利多坐在那裏,他臉上帶着微笑,示意他們坐下。
哈利坐下時才發現艾琳停在那些銀器前面,她似乎帶着莫大的興趣看着那些東西。
“教授,”艾琳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我能拿一個走嗎?”
鄧布利多從半月形眼鏡片的上方帶了點驚訝望着她,笑了笑:“當然可以。”校長先生對于小姑娘對甜食的喜愛有着無比“深刻”的認識,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發出想要吃東西的請求。
艾琳很開心的拿走了一個有着精致镂空的銀質小球,這才坐到了哈利旁邊,她的魔杖很短,所以她一向是放在袖子裏面的,只是微微一動魔杖就從袖口滑出,在指間轉動起來——最近她迷上了轉魔杖,上課都忍不住要這樣,因為這個還被弗立維教授批評過,畢竟這樣太危險了。
“哈利,艾琳,之前我承諾過,要在這個學期告訴你們關于魂器的事情。”鄧布利多說,“這個暑假裏,我去調查了一下。”
“首先,你們必須知道,靈魂應該保持完整無缺。分裂它是一種違逆,是反自然的。”
哈利微微有些擔憂看了一下艾琳,他清楚記得小姑娘之前就是被一個殘缺靈魂給影響了。
“而魂片,就是通過邪惡的行為——最邪惡的行為,通過謀殺,來達到分裂靈魂的目的。殺人會使靈魂分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師則利用這種破壞:把分裂出的靈魂碎片封存——”
艾琳突然發現牆上畫像中的老校長們全都醒了,在偷聽他們的談話。一個紅鼻子的肥胖巫師還拿出了助聽器。
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湯姆說了魂器,這讓我确定了之前的猜想。魂器的用途,是把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安全地封存起來,而不是扔到別人的路上去冒被消滅的危險——這實際上發生了。就是日記本,它就是個魂器。”
“但是他不僅能防守,還能進攻。”
“沒錯,這還不是最最糟糕的,伏地魔對這個魂器的大意讓我感到大大的不祥。這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經做成——或計劃要做更多的魂器,所以失去一個不會那麽危險。我不願相信這一點,但似乎沒有其他解釋可以說得通。”
“不止一個?”哈利問,牆上幾個肖像也發出震驚和憤慨之聲,“但它們可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隐藏着——埋着或隐形——”
“我很高興你能看到問題的嚴重程度,”鄧布利多鎮靜地說,“這也正是我要請來斯拉格霍恩的原因……我們有的情報太少了點,我們并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個魂器……”
“七個。”
房間裏另外三人都忍不住看向艾琳,這些連鄧布利多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卻像是毫不在意的,自顧自道:“或者是六個?如果不包括他自己的話,他反正格外喜歡七這個數字。然後,按照他這個收集癖和那騷包中二的性格,估計四位創始人的四件寶物只有格蘭芬多寶劍能幸免了。”她的目光落到了鄧布利多身後,那兒的玻璃匣子裏躺着一把鑲着紅寶石的寶劍。
“現在還有一個日記本。這樣就有四個了。”艾琳托腮把玩着銀質小球,“如果是我,我會選擇一條蛇——如果他和我的想法一樣。我也是個蛇佬腔,對蛇的支配是絕對的。即使是個生物,但是如果是蛇,是不會有任何變數的,相當于随身帶一個護身符。”
“……”
“咦?”艾琳疑惑看向他們,“你們都看着我幹嘛?”
哈利表情古怪開口了:“艾琳……你怎麽這麽了解伏地魔?”
艾琳一臉無辜:“因為雲豆·裏德爾啊,養他大半年,他這點尿性我一清二楚。”
鄧布利多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神色莫名就變得輕松起來:“是的,艾琳,這就是你的能力,你往往都能比我們更加清晰看透一些東西。”
“艾琳說出了大部分我的猜測,而我最近也發現了剩下的那個魂器,那個我得親自去一趟,我必須去證實一些東西。還有一個有出入的地方是,我覺得,伏地魔還沒有來得及把納吉尼變成魂器。”鄧布利多說,“好啦,如果我沒記錯,明天你們就有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了,回去睡覺吧,有新的進展後,我會再和你們聯系的。”
哈利忽然說:“校長,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說。”
艾琳和斯內普都離開了,辦公室裏就只剩了哈利和鄧布利多。
“那麽,哈利你想對我說些什麽?”
哈利坐在那裏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如果魂器全部給銷毀了,伏地魔就能被殺死?”
“我想是的,”鄧布利多說,“沒有了魂器,伏地魔就是個靈魂已經殘損的凡人。但不要忘記,盡管靈魂殘破得無法修複,他的腦子和魔力還完好無損。即使已經沒有魂器,殺死伏地魔這樣的巫師還是需要超常的能力與本領。”
“那麽,校長,我能和你一起消滅它們嗎?”
“什麽?”
“如果你找到了,”哈利鎮定地說,“我能跟你去幫忙消滅它嗎?”
鄧布利多非常認真地看了哈利一會兒。“我想可以。是的,”鄧布利多說着微微一笑,“我想你贏得了這個權利。”
“謝謝您!”哈利欣喜道。
看着少年離開,鄧布利多忍不住嘆氣,露出了釋然的笑。
不過三年級啊。卻做到了這些。雖然經歷那麽多誘惑,那麽多痛苦,依然心地善良,還像他十一歲時那樣。當時他向那面能照出內心願望的鏡子中望去,看到的只有怎樣挫敗伏地魔,而沒有永生和財富。世上沒有幾個巫師能看到他在鏡中看到的東西。
哈利曾經告訴鄧布利多,之前分院帽想要把他分到斯萊特林,鄧布利多現在想來,覺得一點都不意外。哈利碰巧具有薩拉查斯萊特林在他精心挑選學生時特別看重的許多索質。他自已的一些罕見天賦,蛇佬腔,足智多謀,意志堅強,還有某種對法律條規的藐視。
鄧布利多覺得,也許他可以慢慢告訴哈利很多東西。他不能再把他當一個小孩子看待了。
被拽進角鬥場去面對一場殊死搏鬥和自己昂首走進去是不同的。也許有人會說這二者之間并無多少不同,但鄧布利多知道——哈利也知道——這是世界上全部的不同。
斯內普把艾琳送到了休息室門口。
艾琳問:“教授您現在住在哪呢?”
雖然環境有點暗,但是艾琳隐隐看到了斯內普面部抽動了一下。“格裏莫廣場12號。”
艾琳有些擔憂看向斯內普:“先生,您的身份被暴露的沒關系麽?”她還記得那張報紙,斯內普不能當老師,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德拉科和西奧多也因為這個發生了争執。還有這之前斯萊特林大部分人的态度。
斯內普停下了腳步:“到了。”
艾琳走到門前,想了想還是轉身,誠摯地說:“先生請你一定要好好的!”
斯內普一愣,還是開口了:“菲林特小姐,即使我不是你的教授了,我還是有權利扣你的分的。”
艾琳意識到他在說他還是院長,瞬間就放心了不少。
斯內普已經往回走了,艾琳在後面歡快揮手:“先生!你一定要幸福!”
“和鄧布利多教授!”with Dumbledore!
該說,幸好斯內普先生沒聽到最後一句麽?
艾琳回寝室時她的室友們都已經睡了,她卻沒有急于睡,她拎起了趴在她枕頭上睡得正香的裏德爾,又出了寝室,去了一個廢棄教室。
裏德爾猩紅色的眼在這個地方顯得尤其妖異。他滿是興趣看向艾琳,這麽大半夜把他揪出來,小姑娘在各種有趣的事情上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艾琳把鄧布利多那裏拿來的銀質球搖晃了一下,魔杖挽了個漂亮的花式,一道光閃出。
裏德爾憑借着雲豆特別的動态視力看到了一只甲蟲,但是下一秒鐘就變成了一個穿着洋紅色的長袍的女巫,原本她精致、僵硬、怪裏怪氣的大卷兒樣式的頭發像是一團淩亂的枯草,長袍也淩亂不已,顯然。她那張大下巴的臉上滿是怒氣,她推了推她那副鑲着珠寶的眼鏡。
沒等她開口,艾琳就拿着魔杖對準了她。
“麗塔·斯基特。”艾琳輕輕地說,“晚上好。”
為什麽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談話報道,也就是顯而易見的了。
“你好。”麗塔·斯基特讪笑着說,露出了她嘴裏的三顆金牙,忽然把背後的手伸出,“Obliv……(一忘皆空)”沒等她說完,她只感覺到一個巨大的力把她手中的魔杖抽走了。
艾琳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不過有了一絲微笑:“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喜歡遺忘咒?”她想起了之前在戈德裏克山谷裏遇見的洛哈特。
“……無杖魔法。”何況是這麽小的一個女孩。這無疑讓麗塔·斯基特在某種程度上被震懾住了。
艾琳說:“昨天我上了變形課,麥格教授談到了新的法令……關于不登記的阿尼瑪格斯。”
斯基特冷冷地說:“那又怎樣,難道還會把我關進阿茲卡班?”
艾琳還是一副懵懂無邪的樣子,她故作好心一般說:“你這些年,靠着這個,确實得了些好處,不過也有了很多的仇家吧?”
“小姑娘,你還是太嫩了點。”斯基特伸出鮮紅色的爪子般的手向她揮手,瞬間變回了甲蟲。
艾琳沒有動。
裏德爾捉住了麗塔·斯基特。
他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了一眼斯基特,用爪子一抓,随後狠狠拍向了甲蟲的背後。
“艾琳。”他用蛇語說,“我不會弄死這個女人的。”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人在本體失敗後在報紙上寫過不少東西。
艾琳眨眼:“別把她的爪子弄折了。”
一瞬間,父女倆達成了愉快的初步協議。
V3.7 四大巨頭
麗塔·斯基特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
她之所以敢寫那些不切實際的、天花亂墜的句子,一方面是捉準了多數人愛看,更是因為她手裏握着很多人的把柄。
那些大人物們怎麽都會有一點見不得光的東西,她只是變成甲蟲跟着幾天,就能得到很多素材。而麗塔·斯基特又不知道什麽深淺,抓住就寫出來發布,發後那些人自然會帶着一些好處來找她。
而現在的她卻被一個不過三年級的小鬼給威脅了。向來只有她威脅別人份的麗塔很憤怒。
她會被威脅的原因也很簡單,她是一個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
因為去年的布萊克一案,魔法部對于阿尼瑪格斯的登記相關的法令變得更加嚴苛起來,福吉似乎也是要借着這個機會大幹一場,而在這一年內,也捉到了幾個慣犯,破了之前的謎案。
嘗到好處的福吉堅定了要把這一法令深入貫徹落實。麗塔更加不能因此背負這個案子。因為那些被她捉住把柄的人們絕對會在這樣的時候踩她一腳,畢竟誰都不願意讓自己的秘密被別人握着,何況這個人絕對不可靠。而真正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
麗塔的王牌是阿尼馬吉,這個的揭曉,也就意味着她的下場只有一個。所以,不論是戰鬥力還是形勢的原因,她都被艾琳控制住了。
所以現在,麗塔·斯基特正一臉苦逼寫着東西。
“對于青年斯萊特林來說,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存在簡直就像是一個奇跡。”說完,艾琳拿起一塊馬卡龍,她閑閑坐在麗塔·斯基特不遠處,在她說完後,麗塔就跟着寫下了這行話。
現在的他們在霍格沃茲的廚房裏。
“奇跡于至今他們還能在一個城堡裏面相處而沒有因為一個‘不小心’殺死對方。薩拉查·斯萊特林活了這麽些年,自認為從來沒有見到過戈德裏克這樣的人。”
“當初會選擇一起建立這個學校,是他們四個人有短時共同的目标,而在學校真的建立後,才發現他們四個人所面向的方向跟本不同。其中以戈德裏克最愛和他作對。”
裏德爾好不容易把喙從泡芙裏拔|出來,沒能來得及制止艾琳黑自家始祖。
“他熱情似火,同樣也是個直白得腦容量不太大的小笨蛋,每次在和他争論對麻瓜态度的時候,薩拉查只想親自用口堵上他那張喋喋不休卻該死誘人的嘴。”
麗塔·斯基特一愣,手頭也跟着一頓,忽然覺得右手一陣刺痛,她察覺到是艾琳在警告她,不由得硬着頭皮接着往下寫。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之前寫下的東西有多麽小兒科了,簡直是業界良心。
“薩拉查意識到羅伊娜·拉文克勞的目光一直在他和戈德裏克之間打轉,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滿腔憤怒。羅伊娜是個太精明的女人,薩拉查知道,以她那好奇心,再加上她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說不準又要被她發現什麽。”
“‘愚蠢!’薩拉查冷冷道,‘你忘了那些麻瓜是怎樣對我們的了嗎!我們從火刑架上救下了多少小巫師!’他知道,人類是不吝于以任何手段去排除異己的,他們對魔法這種未知而自己又無從得到的東西是恐懼且貪婪的。而一定會有麻瓜家庭的孩子會抱着‘想要再次融入原本環境’這種愚蠢想法來暴露霍格沃茲的位置!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對麻瓜是否友善了,而是對學校裏其他的巫師的不負責。”
“薩拉查有他的驕傲,但是戈德裏克也有他的執着,他知道,如果連他們都不去接受那些麻瓜家庭的小巫師的話,他們就沒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了,他知道那種無所依靠的絕望,同樣的,如果不是薩拉查在那時候拉了他一把,他自己至今也是到處飄蕩,而不是能夠教授學生。”
“也正因為如此,戈德裏克更加堅定了要說服薩拉查的想法,在他眼中,薩拉查并不是執拗于血統的,薩拉查喜歡強者,有着這樣直白喜惡觀的薩拉查只是個別扭的家夥。”
“‘薩拉查,你太極端了點,我們應該對所有孩子一視同仁,’戈德裏克轉頭看向赫爾加·赫奇帕奇:‘赫爾加,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對不對?’”
“赫爾加咽下口中的南瓜汁,放下金杯,這才慢條斯理開口:‘戈德裏克,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你應該坦誠一點。’這位溫厚善良的女士在這一瞬間展示了她無比的處事能力,情商上把薩拉查和戈德裏克甩了幾條大街。”
艾琳說得不慢,顯然也是早就經過考慮了的,以上也只是其中的只言片語,當她吃完了那些點心後,麗塔·斯基特已經寫了好幾張羊皮紙了。
艾琳威脅麗塔·斯基特把這些用她自己的名義用連載的形式發出去。
麗塔看着滿紙的關于薩拉查和戈德裏克不得不說的二三事,赫爾加和羅伊娜的虐戀情深,覺得自己距離爆紅的日子不遠了。她此時沒有了之前被威脅的不爽,反而莫名激動起來。
倒是裏德爾在一邊有些了然。
艾琳這樣一篇文章下來,因為那些所謂的感情線路,麗塔·斯基特絕對是要成為四大學院共同的敵人了。有什麽比有一個共同目标更能讓大家團結的呢?更何況,這篇文章,排開那些斷背山下百合花的情節,只要有腦子也會去思考薩拉查純血論的時代性質,某種程度上來看,這是艾琳對自己學院的洗白,更加深入的是,這也讓那些只顧着考慮學院間糾葛的人好好去想想要分學院的原因。
艾琳很是“好心”在文中給出了答案:求同存異。
裏德爾禁不住感慨。這個丫頭,現在已經開始為了自己和波特那個臭小子鋪路了。而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裏德爾看着為了自己學校出了兩個火焰杯的勇士而激動不已的四院學生,以及莫名暴漲的凝聚力,他終于是忍不住深深感慨不已:
艾琳下得一手好棋啊!
今天輪到哈利“照看”裏德爾了。不過因為已經處置了麗塔·斯基特,艾琳很是開心找到哈利,一起去空教室寫作業。
裏德爾如今頂着一只鳥的殼子,因為這個殼子的限制,它說不了話,只能蹦特別簡單的詞彙,當然,蛇語除外。鳥樣的黑魔王還是黑魔王,殺傷力不大但是也要防範未然的。
索性的是,如今裏德爾還能活下來,完全是倚靠着阿芙洛狄忒那留在艾琳身體裏的靈魂。同樣的,也被這個靈魂給束縛了。
——去年,鄧布利多還說過,“湯姆,你現在幾乎沒有危險性。”“你要相信阿芙洛狄忒的能力。”
如果說之前裏德爾還不明白鄧布利多的話,那麽現在,他已經深刻體會到了。
一旦他起了壞心思而正要付出實踐的前一秒鐘……
“天吶我怎麽能這麽想!為什麽我這麽惡毒!”“不不不,為了巫師界的和平!”一大堆類似如此的思維迅速堆滿了他本來就不是特別大的腦容量。
裏德爾瞬間感受到了來自異時空的惡意。
哈利寫完關于十八世紀妖精叛亂的論文,把羽毛筆放回去,收起羊皮紙,随後就看到了早早寫完作業的艾琳正用手指撥動逗玩雲豆·裏德爾,看着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的裏德爾,哈利禁不住笑了,屈指把他扶穩。
裏德爾挪動着滾圓的身子,猩紅的眼睛微微眯起來,似乎是随意道:“波特,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當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黑魔王為什麽要想辦法幹掉你?”
哈利推了推眼鏡,伸了個懶腰,輕笑,也用蛇語道:“為什麽?”
哈利一直疑惑的就是,為什麽伏地魔要抓着他不放。
不過沒等裏德爾開口。
艾琳偏頭思索不過一會,就鎮定道:“大概是因為他嫉妒你能戴眼鏡?”
裏德爾:……
真的說起來,其實……他也沒鼻子了的。看着鳥喙上的兩個小孔,裏德爾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這是一個木頭路标,上面是兩個指示箭頭:大漢格頓,5英裏;小漢格頓,1英裏。
路标下站着一個又高又瘦的巫師,氣質突出,有飄逸的銀白色長發和胡子,長長的鷹鈎鼻上架着一個半月形眼鏡,眼鏡後是一雙銳利而明亮的湛藍色眼睛。他穿着一件布滿銀色星星的深紫色長袍。
在看了路标後,他向着小漢格頓的方向前進,道路兩邊高高的灌木樹籬因為秋日染上一點蕭索,過了一會,小路向左一拐,順着山坡陡直而下,他便進了一個山谷。一條狹窄的土路上,兩邊的灌木樹籬比剛才經過的那些更加高大茂密。土路彎彎曲曲,坑坑窪窪,布滿亂石,像剛才那條小路一樣陡直向下,似乎通向下面一小片漆黑的樹林。果然,沒走多遠,土路就接上了那片矮樹林。
鄧布利多看着面前的廢墟,仔細觀察了一番,留意尋訪魔法隐藏的痕跡。他拿出了魔杖,不知道使用了什麽魔咒,廢墟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他走進,然後彎下身,看向洞中。
那是一枚醜陋的金戒指,中間鑲着一塊大大的黑寶石。
鄧布利多的手顫抖起來。
複活石!
——“那麽多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