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節課是占蔔課

後,我終于發現它埋在岡特家的荒宅裏——這是我最渴望得到的聖器,不過年輕時我要它是因為別的原因——我昏了頭,哈利。我忘記了它已經是一個魂器,忘記了那戒指上肯定帶有魔咒。我把它拿了起來,把它戴在了手上,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就要見到阿利安娜、我的母親、我的父親,告訴他們我心裏有多麽多麽悔恨……”“我真是個傻瓜,哈利。那麽多年之後,我竟然毫無長進。我根本不配同時擁有全部的死亡聖器,這已多次得到證實,而這是最後一次證明。”

鄧布利多不會知道的是,在另外一個時空,他曾經對哈利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他做出了一如那個世界的自己同意的決定。

他顫抖着手,手指慢慢靠近了指環。

忽然,一只枯瘦而蒼老的手伸出來,死死抓住了鄧布利多的手腕!

“你在幹什麽!”嘶啞而憤怒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如遭雷擊,他轉頭。

骨瘦如柴的巫師,蒼老,瘦削,蓬亂的金發。

一瞬間,鄧布利多覺得,自己似乎看到那個和他互相搭着肩膀,放肆地大笑的少年,有着垂到肩頭的金色卷發。

蓋勒特·格林德沃。

V3.8 約會啦約會

天空灰蒙蒙的,雜草蔓生的小徑邊竄出一只瘦得皮包骨頭的黑貓。它很是警覺東張西望了一番。探頭輕嗅,似乎是希望找到食物殘渣甚至是一個包裝袋。

忽然,随着噗的一聲輕響,憑空出現了一個戴着兜帽的細長身影。黑貓瞬間像是踩到了電門一樣,弓起身子,随後就消失在了草叢中。那人一愣,鬥篷揚起,枯瘦的兩只手伸了出來,理了理袍子,動作一絲不茍又分外驕矜,從手的樣子依稀可見這是一個女人。她慢慢行走起來,步履緩慢,長長的鬥篷在身後飄擺着,拂過草地沙沙作響。爬上了河岸,一道舊欄杆把河流和一條窄窄的卵石巷隔開了。

女人看了看,微微彎下身子,從鏽跡斑斑的欄杆的一處豁口鑽了過去,她的動作有些遲緩。有幾縷頭發從兜帽中漏了出來,她拐進另一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街道。有幾盞路燈已經壞了,那些頭發時而被黑暗籠罩,時而被燈光照亮,在光下泛着銀白的光。

她走過一扇扇用木板釘着的破舊的窗戶,踏在鵝卵石上的腳步發出陣陣回音。她來到最後一幢房子跟前,樓下一個房間的窗簾縫裏透出昏暗的燈光。枯枝一樣的手指屈起叩響了門。

過了幾秒鐘,門後面有了動靜,接着門被打開了,一個男人出現在門框中,烏黑的長發像簾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

斯內普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皺眉,屋內投射出來的光照亮了女人兜帽內的臉,那是一張讓人有些害怕的臉,神色已經不是憔悴能形容的了,眼窩微微陷入,臉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就像是一個已經溺死的人。

是安菲特裏忒。

她啞着嗓子說:“不讓我進去嗎?”

斯內普這才收回目光,微微側身,安菲特裏忒像是披着一個寬大過頭袍子,在午夜行走的骷髅,如果不是聽到她沉重的腳步,斯內普幾乎要以為而就在安菲特裏忒是飄着前進的,就在進去的一瞬間,她的兜帽被門框蹭到,從頭上滑落,斯內普看到了她的頭發,明明幾月前還只是半白的頭發,如今已經完全白了。

安菲不以為意,徑自進去尋了一塊地方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她的背挺直,卻也讓她的身形顯得更加瘦削。

斯內普也不理會她,擡起魔杖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安菲說:“你要搬走?”

“……”

安菲想了想之前看到的預言家日報,随即明了,看來斯內普這下是不得不站隊到鳳凰社那邊了。她也知道,斯內普現在能夠讓她進來已經很不錯了。

她和斯內普沒有交情,學生時代就只是點頭之交,這十幾年裏幾次見面也都是因為艾琳。安菲今天是不得不來找斯內普的。

“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件事情。”她說

十月到了,哈利有了讓他專心的事情,魁地奇季節賽臨近了。

伍德已經七年級了,這也讓他更加緊張而嚴厲起來,“三連冠!我們絕對可以做到!”他對隊友們說,在他們面前大步走來走去,“自從哈利加入我們隊以來,我一直堅信獎杯是我們手到擒來的東西。”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鏡。

開學過了一個月,所有該上的課也都上了,一個月已經足夠讓他們對新上任的三個老師有全面的了解了。

海格從第一次課裏得到了信心,在哈利委婉的建議下,海格也意識到了有些東西對于他的學生們是有危險,這之後他的課程多是面對那些很神奇而且危險性不是特別高(至少是海格能夠控制)的生物。

當然,海格眼中的安全還是很刺激的,如此一來,海格的神奇生物保護課受到了許多學生尤其是男孩子的歡迎。

而對于納威來說,魔藥課老師斯拉格霍恩讓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斯拉格霍恩可不會說他怎麽樣還扣他的分。畢竟這位教授關注的多是那些能力強或者家世好的學生。

真的讓人們印象深刻的,還是穆迪教授。他本來長得可怖,行為更加古怪,不過所幸是,他上課還是很有一套的,哈利尤其喜歡他講那些他當年當傲羅的時候一些經歷。

萬聖節的兩天前,哈利在天文塔塔頂找到了艾琳。她坐在邊沿,雙腿懸空有一下沒一下得晃悠着。

艾琳感覺到有人在身邊坐下,但是沒有轉頭,她依舊看向密林的方向,那裏一片黑黢黢的。今天的夜晚沒有什麽星星。

“艾琳,”哈利說,“幾天之後,我可能要和校長出去一趟,去處理魂器,你要一起來嗎?”

艾琳一愣,看向哈利。

“我答應過你的。”他微笑着說。

艾琳這才想起,在他們一年級的時候做出的約定,不論是怎樣的事情,都要一起面對。他還記得,而且都付出實踐了。當初分院他說的believe me,對于她來說,就是trust me。

艾琳毫無遲疑點頭:“我要去。”也就在一瞬間,她明白了哈利特有的體貼。

他說出了要她和他一起去消滅魂器,也是在無聲提醒她,一旦她有什麽,他願意和她一起解決。她現在的樣子,讓他很擔憂。

艾琳覺得心裏一瞬間溫暖起來,被關心愛護着,不論如何,他們還是那樣的。一如他們還沒進入魔法界之前互相依靠的時候,雖然他們現在進入了兩個對立的學院,就算他們有了各自的圈子。

艾琳側身,抱住了哈利,把頭埋進了對方柔軟而溫暖的衣袍裏。“今天,”她說,“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安菲在阿爾巴尼亞。”

哈利心下一驚,忍不住道:“你是說……”

“對,她很有可能去找伏地魔了。”艾琳忍不住加大手臂的力氣,更加靠緊哈利,似乎是要汲取溫度一樣,“是G先生告訴我的。”

哈利沉默了。G先生他是知道的,是艾琳在霍格沃茲第一年的時候結識的筆友。而他也對這個人有一些了解的,他這麽說,已經沒差了。而最讓哈利疑惑的是,安菲找伏地魔到底是為什麽?殺了他還是幫助他?

哈利不相信安菲會去幫助伏地魔,但是,實情是,那個時代,幾乎所有的純血家族都對伏地魔崇拜不已甚至是畏懼的。

但是安菲是艾琳的姨媽啊?至少她說過“波特,艾琳是個好孩子,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那樣,鄧……誰也阻止不了我殺了你。”這樣的話。

但是後面的事情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已經完全弄不懂安菲的立場了。她對艾琳永遠都是疏遠的,甚至涼薄而苛刻。

今年見到安菲,還是在艾琳生日那天,他才知道,艾琳每到生日那天晚上都會遭遇那樣的痛苦,他也才知道,能夠讓艾琳恢複的是安菲的血。

哈利不知道的是,當年鄧布利多去找安菲的時候,她說過的話——

“她一直都是這樣。”安菲灰色的瞳裏忽然升騰起一種近乎悲涼的情緒,“你知道她有多奇怪和不正常嗎?她的話和能力讓我恐懼,我忍着這些年把她養大了……”

“整日裏說着古怪的話,她的第一次魔力暴動居然造成了整個地區的地震,一旦情緒激動就會讓天氣瞬間變換。”

“我找到姐姐的時候她在戈德裏克山谷。而且我發現,她已經懷孕了。”

“那時候我也太年輕了些,沒有任何準備就逃了婚約離開家族,實在沒辦法我才去投奔她,我以為她那樣的人,是不會被束縛的,有那麽強的能力肯定能逃開。”

“但是她……”灰色的眼中充滿了苦痛的淚水。

“那個魔頭看上了姐姐的能力,姐姐含恨生下他。艾琳不是應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他根本不是父母愛的結晶,甚至帶着利用和恨。”

“姐姐這一生都那麽完美,艾琳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瑕疵。”

“……”

安菲從來不允許艾琳叫她媽媽,安菲從來不會擁抱親吻艾琳,安菲從不允許艾琳撒嬌,安菲一直說……艾琳的出現搶走了她最重要的東西。

安菲直白對艾琳說過:“你是我的負擔。”

年輕的救世主終究還是年輕的,最後他只有安慰小姑娘:“也許這個消息不靠譜呢?你想,這個G先生,每次你寄信都那麽麻煩,說明他被嚴加看守着的,他又是怎麽接觸到這麽遠的事情呢?”

艾琳微妙得被安慰到了,心裏瞬間輕松起來。

看到她終于恢複了,哈利忍不住揚起嘴角,推了推眼鏡,他站起身,紳士狀向她伸出手,拉了她起身。接着,哈利從懷裏拿出了隐形衣。

“那麽,親愛的……艾琳。”他說,不經意帶上了一點緊張“你願意和我一起度過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嗎?”

連她沒有監護人簽字都考慮到了,艾琳覺得像是有什麽蓬松而甜軟的東西在心裏發酵,一點點,一絲絲,滿滿充盈在心頭。

像是被對方的緊張也感染了,即使有涼風吹過,艾琳還是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我的榮幸。”她輕笑道。

V3.9 約會的CP不對

V3.9

很快就到了萬聖節前夕,這天早晨,吃過了早飯,霍格沃茲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們就到了前廳,尤其是那些三年生們,他們都忍不住露出了興奮和期待的樣子。看管人費爾奇站在大門裏面,拿着一張長長的名單核對着一個個人,懷疑地看着每一個人的臉,提防着任何不應該去的人溜出去。

費爾奇看到了波特。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對于這位尤其喜愛違紀,而且經常在魁地奇訓練後把走廊弄得髒兮兮的學生,他一向是不吝于苛刻以待的。

所以在哈利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故意停住了,似乎是很努力找了他的名字,讓他失望的是他最後還是找到了哈利的名字。

“過去。”他狠狠地說。

哈利扶了下眼睛,這就要過去。

“等等。”費爾奇忽然又說。

“什麽事,先生?”哈利轉過身,袍底的手悄悄捏緊了,探到了一點潮意。

費爾奇看向了哈利身邊的一片空氣。他的貓洛裏斯夫人正在那裏打滾。費爾奇緩緩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借過一下,謝謝。”遠遠傳來的聲音讓哈利和在隐形衣裏僵着身子的艾琳同時眼中一亮,“嘿!哈利!”

是西裏斯。

他撥開了排隊,經過德拉科的時候還狀似豪邁的揉亂了對方的大背頭。“嗨!德拉科!”

德拉科偷偷翻了個白眼,他可從來沒聽到過這位舅舅這麽叫過他。不過想到自家媽媽對布萊克家唯一男丁的關心,以及出于幫艾琳的立場,他沒有說什麽。

“走吧走吧哈利!”西裏斯眼裏閃爍着光,那一只帶着德拉科發膠的手拍了拍費爾奇的肩,另一只手勾住哈利的脖子,似是拖着的出了門。“我今天就當你的向導了。”

就這樣走了一段距離,西裏斯才松手,有些揶揄看了哈利一眼,他笑着說:“艾琳,出來吧。”

艾琳掀開隐形鬥篷,雙眼彎成了月牙,很是開心問道:“西裏斯!你怎麽來啦?”

“今天可是萬聖節。”西裏斯誇張的笑起來,“我必須和你們一起過呀。為了這個我把鳳凰社的事務都放下啦!”

真的說起來,他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雖然一直有來信,但是真的再見到他,他們倆都非常開心。

西裏斯很顯然察覺到了兩個小家夥的高興,他心裏有些感動,這種被人記挂的感覺讓他很愉快的一下把兩個孩子都攬進懷裏。

“好久不見。”

“我很想你,西裏斯。”哈利微笑着說。

艾琳卻忽然沉默了,西裏斯和哈利都看向她,她的眼眶居然有些紅了。

西裏斯手足無措起來,他這麽多年打過交道的女的只有他的母親,莉莉和安菲,要麽就是老師。其他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其實是他的愛慕者)。

顯然這些女的都和溫柔扯不上邊。

沒有和軟妹相處經驗的西裏斯說出的話都輕得像是怕驚到對方:“艾琳,怎麽了?”

艾琳吸了吸鼻子。

“西裏斯,你那只手上全是發膠味,薰得我眼睛難受。”

“……”

“好啦,我們到啦,霍格莫德。你們想去哪些地方?德維斯和班斯、魔法設備店、佐科笑話店,還有供應泛泡沫黃油啤酒的三把掃帚!”西裏斯興奮道,這也是他出獄後頭一次來霍格莫德,處處都充滿了他的回憶,“那是郵局,哈利!大約有二百只貓頭鷹,都坐在架子上,都有顏色代碼,就看你的信需要走多快了!”

“佐科也非常棒,要知道詹姆和莉莉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那裏呢!”

“那是蜂蜜公爵,平時他們會分發免費的樣品。我推薦胡椒小頑童——吃了它嘴裏就冒煙——還有大的冰糕球會讓你在吮吸的時候離地飄浮好幾英寸。”

“如果你們覺得冷,我推薦你們在三把掃帚來一點黃油啤酒!”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附議,于是他們穿過馬路,幾分鐘以後,就進了那家小旅館。那裏擁擠嘈雜,溫暖而煙霧騰騰,一個身材婀娜、臉龐标致的婦女正在吧臺那裏照料一幫子吵吵鬧鬧的男巫。“那是羅斯默塔女士。”西裏斯說,帶着他們來到房間後部靠窗的一張桌子邊,“我去叫酒。”

哈利和艾琳并肩坐着,艾琳很是新奇打量着四周,倒是哈利莫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窗外。

“嘿,艾琳。”哈利忽然叫住艾琳。

艾琳疑惑看向哈利,随後順着哈利的視線看向窗外,猛的睜大眼睛,撐着桌子對着窗戶探身。“天。”饒是她一向鎮定,也禁不住發出了驚呼。

窗外是西奧多·諾特和莉莎·杜平,兩人并肩走着,說說笑笑的,很是和諧。

哈利也很震驚于這一對……實在詭異了點,他是深刻了解莉莎·杜平的戰鬥力的。且不說第一年他拜托她打暈德拉科,二年級莉莎加入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後就更加切實體會到了。

一年級的時候單手扛起了德拉科·馬爾福。二年級的時候她已經徒手捏碎了一把掃帚的柄。三年級的時候她擊穿了一個游走球。

簡直是在變異種的道路上撒腿狂奔了好嗎!你真的是個拉文克勞麽!

至于為什麽能讓哈利和艾琳确定這兩個人是在約會……因為今天的莉莎好好打扮了一下。這也讓哈利終于意識到莉莎·杜平其實是女性,是他家小姑娘的閨蜜而不是他的情敵。

簡直可喜可賀。

不過哈利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湊到他面前的艾琳。

蜜色的頭頂軟蓬蓬的,像是秋日午後曬太陽的姜黃色小貓。蝶翼一般眼睫下璀璨的琥珀色眼眸,還有纖巧鼻梁下漂亮的櫻唇。

莫名地,他屏住了呼吸,忍不住就微微靠近了一點,看向艾琳,她的注意力還在莉莎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哈利的緩緩靠近。哈利已經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有什麽不安分的在心裏蹦跳着,掙紮欲出。

“嘿,你們在看什麽?”西裏斯回來了,拿着三大杯冒着泡沫的熱黃油啤酒。

艾琳坐直,撤回身子,這也讓西裏斯看到了她之前擋着的哈利,他揚起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到了我的朋友。”艾琳說着,接過啤酒,“謝謝,西裏斯。”

“謝謝,”哈利也接過,似乎是逃着什麽,立即端着杯子就抿了一口,泡沫在他嘴邊畫出一個圈。

“哈利,你急什麽呀。”西裏斯笑着坐到他對面,意有所指道。

哈利漲紅了臉,沉默不語,像是一個做壞事被家長抓包的小孩子,這樣的表現讓西裏斯在心裏大呼有趣,畢竟對方一向老神在在的讓他很沒有作為教父的成就感。

艾琳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哈利,不過還是很體貼的沒有說什麽,只是問西裏斯:“那麽西裏斯你現在和斯內普教授都住在格裏莫廣場嗎?”這明顯是轉移話題了,而且很是成功。

“艾琳,在節日裏,咱們別提他!”西裏斯撇嘴,“他也不過是被逼迫投到我們這邊的。”

“鄧布利多說是他現在身份暴露有危險,所以從蜘蛛尾巷搬過來了,不知道鄧布利多是怎麽想的,總之我不認為他值得信任。我倒是覺得,他留在鳳凰社本部可以順便看着他。”

“當然,這個學年的暑假你們就可以來布萊克老宅了,雖然我不覺得有什麽特別值得看的。”

“說起鄧布利多教授……”哈利說,“最近沒有看到他。”

畢竟對方還答應了他要一起去刷魂器副本的。

團長!說好的下本呢!我們三人蛇語開黑可以絞殺對方喲!

在霍格莫德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天,回來後,就是萬聖節晚會。

艾琳和哈利走到前廳,穿行進入禮堂。禮堂裏挂着成百上于只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板下面懶洋洋地飄蕩,像是燦爛的水蛇。

人總是經不起念叨的,今天下午剛剛提起過的校(tuan)長先生就出現在了教員席中間,帶着微笑看着他們。

不過艾琳的視線很快轉向了教員席末端那裏坐着的一個老人,他看起來很瘦,但是勝在精神矍铄,穿着一件紫色的長袍,半灰半金的頭發被打理得很好,所以看起來。

艾琳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拽住了哈利的袖子。

“嘿,哈利。”

“嗯?”

“你覺不覺得那件袍子有點眼熟?”

“……”哈利是知道艾琳抓重點能力的,所以沒有顧上禮貌不禮貌,仔細打量了一番那件紫色的長袍。“是很眼熟。”

“那是鄧布利多教授的衣服啊。”艾琳低聲道。

不理會哈利驚呆的樣子,艾琳半是感慨半是驚嘆的說:

“G先生果然是基先生啊。”

V3.10 你天真來我無邪

他顫抖着手,手指慢慢靠近了指環。

忽然,一只枯瘦而蒼老的手伸出來,死死抓住了鄧布利多的手腕!

“你在幹什麽!”嘶啞而憤怒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如遭雷擊,他轉頭。

骨瘦如柴的巫師,蒼老,瘦削,蓬亂的金發。

一瞬間,鄧布利多覺得,自己似乎看到那個和他互相搭着肩膀,放肆地大笑的少年,有着垂到肩頭的金色卷發。

“你現在三件死亡聖器都在手了,阿不思。”格林德沃啞着嗓子說。

再次見面,格林德沃的心裏出乎各自意料的平靜。同樣在心底裏,也忍不住唏噓不已。少年時期,兩個人對這三件東西是多麽的如癡如醉,如今兩樣他們最渴望的就在他們面前。但就在他制止鄧布利多的一瞬間,鄧布利多就像個做壞事被人抓住的小男孩。

“聖器,聖器,”鄧布利多喃喃地說,“一個絕望者的夢啊!”他眼裏突然湧出了淚水,像是個沉浸在幻象之中被強迫醒來的人,兀自自說自話,不想理會附近。

“阿不思,你還是沒有長進。”格林德沃說,“人類想要躲避貨征服死神的努力注定不會成功。”

鄧布利多驚訝看向格林德沃,像是才看見了他。明亮的藍眼睛裏依舊淚光閃爍。

格林德沃枯瘦而邋遢的樣子笑起來有些可怖,帶着濃濃的輕蔑:“你自己寫下的話,你都忘了?”艾琳寄給他了鄧布利多批注的《詩翁彼豆故事集》,那句話就出自于其中。

鄧布利多閉了閉眼睛,點點頭:“你是對的。我們在這點上……”“兩個聰明、狂妄的少年,懷着同樣的癡迷……”他似乎又沉到什麽裏面了。

格林德沃毫不留情打斷了他的話,帶着幾分他自己都不清楚卻又沒有由來的憤怒,強勢诘問道:“你就不驚奇我離開了紐蒙迦德?”

“是的,蓋勒特,我毫不驚訝。”鄧布利多說,他深深吸了口氣,“而反過來,這可能會使你感到驚訝,但我并不恨你。你是否覺得這很難理解?恐怕我感覺解釋是很困難的。”

“我也不驚訝。”格林德沃意外的鎮定下來,他近乎陳述道,“保持着才華中的愚蠢無邊的驕傲,我們兩個就是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令人憤怒的雜種,有着該死優越感的僞善飯桶。兩個可笑也可憐的傻子。我們怎麽可能怨恨對方?相反,你一直怨恨你自己。”

“你不會愚蠢的妄想着我這些年在裏面忏悔或者贖罪吧?”格林德沃說,“我自己的紐蒙迦德不會毀了我。阿不思,你,也不能。”

鄧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眼中毫不掩飾驚奇。為什麽他聽到了濃濃的賭氣意味?

格林德沃也許是在微笑着,嘴裏卻帶着嘲諷:“我們已經結束了。第一,你每天與我呆在一起、将你的身心交付與我、然後為一個事故譴責我、背叛我、讓我獨自一人來完成我們的任務?第二,你确定了我的道路,分享我的計劃,對我一起尋找聖器,給了我得以構成我的哲學的每句話,然後,當你有空的時候,當你看夠了的時候,就以真理與正義之名從英格蘭晃悠過來,讓我再也飛不上天?”

“你鍛造了我,鄧布利多。你鍛造了我,塑造了我,把我釋放到這個世界中。我想你的弟弟會同意你有一個無視令人不舒服的真相的習慣。”

“但說夠你了。來談談我吧,你的受到折磨的、破破爛爛的寵物黑魔王,你的不光彩的試驗品。是誰,常常用甜蜜的咒語纏繞着你的身體、在你求他幹你的時候露出微笑?而且我好奇,誰知道這些?這是否是那些你必須永遠隐藏的事情之一?可憐的阿不思。”

“所以,帶着你那個可憐的,油膩膩的卧底小跟班,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吧,我想你除了妹妹還有一個弟弟可以成為你這個白癡的心結?”

鄧布利多這下更加驚訝了:“你在說什麽!”

格林德沃說:“不是嗎?你要和你的那個一起忍辱負重的魔藥教員在一起了,謝天謝地,你沒有因為你幾十年前日了一個邪惡的德國男孩并且再也無法去愛!”

鄧布利多說:“蓋勒特,我的老朋友,你是因為這個所以離開了紐蒙迦德?”

格林德沃正要說什麽,卻看到鄧布利多臉上揚起了奇異的笑:“蓋勒特,我發現即使你在生悶氣也非常吸引人——你感情的曠野迸發是你魅力的一部分。不過我想你有一個不太準确的信息來源,如果你指的,并且生氣的是那方面的話,我和斯內普什麽都沒有。”

格林德沃:“……”艾琳·菲林特!

“所以我要大半夜站在這裏陪着你嗎?基先生。”艾琳面無表情看着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拿起艾琳的魔杖敲了一下她的頭:“你這狡猾的菲林特,和你的曾祖父一樣可惡。”

“啊,好疼。”艾琳用特別平直的語氣驚呼,随後不帶一點誠意道歉,“抱歉了先生。”

他們站在懸崖邊上,海浪在山崖腳下翻滾,泛起泡沫。艾琳望着遠處月光下的大海和繁星點點的夜空,一陣寒冷的微風吹了過來。遠處是幾塊很大的岩石,似乎是過去某個時候從懸崖的正面脫落下來的。四下裏光禿禿的,滿目荒涼,除了蒼茫的大海和岩石,看不見一棵樹,也沒有草地和沙灘。

不一會兒,不遠處一個岩石上出現了一個影子。

“嗯?看來你的小男友也來了。”格林德沃說。

果然,下一秒鐘,鄧布利多身邊,一個人影又顯出來了,正是脫下隐形衣的哈利。

格林德沃枯槁的手提起艾琳,然後就出現在了鄧布利多他們身邊。

哈利吓了一跳,倒是鄧布利多認命似得嘆了一口氣。

“走吧。”他說。

格林德沃帶着勝利的笑看了一眼被哈利護在身後的艾琳。

但是很快就出現了讓格林德沃不愉快的事情。

他們現在正在一個懸崖上的山洞裏。山洞裏有一片大湖,湖面無比寬闊,一望無際,他們所處的山洞很高,擡頭望去也看不見洞頂。遠遠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閃爍着一道朦胧的、綠瑩瑩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

顯而易見的,魂器就在湖中央。但是,湖面上的那艘小船顯然裝不下他們這麽多的人。

“伏地魔不會考慮到重量,他只考慮有多少魔法力量穿越了他的湖。我倒認為這條船可能被施了一個魔咒,一次只能乘坐一位巫師。”鄧布利多說,“顯然,咱們四個人不能都去那裏,所以……”

“所以我和哈利去。”艾琳接道。

這下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都無比驚奇看向艾琳。艾琳很是鎮定面對着兩位,右手已經和哈利緊緊相扣。她說:“不要忽視了我和哈利的能力,我們四個人,除了我和哈利搭配,是不可能出現兩個人一起過河的情況的。”

鄧布利多看了一下艾琳琥珀色的眼眸,想起了阿芙洛狄忒,說:“好的,我相信你,艾琳。”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讓到一邊,艾琳爬上船,随後哈利也跨了進去,把鏈條盤起來堆在船底。他們兩的身形都很小,所以都可以坐着,即使如此,因為有些冷他們還是緊緊地擠在一起。

“艾琳,我在呢,別擔心。”哈利輕聲說。

小船立刻就出發了,四下裏一片寂靜,只有船頭穿透水面發出的柔和的沙沙聲。小船在自動行駛,不用他們動手,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把它拉向了湖中央的那道綠光。很快,山洞的岩壁看不見了,遠遠只有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魔杖的光,他們感覺就像在大海上一樣,只是周圍沒有海浪。除了那道綠光和兩根魔杖發出的亮光,四下裏完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而這幾道亮光的穿透性也不像哈利預想的那麽強,這裏的黑暗似乎比普通的更稠密,更厚重。

不過顯然,艾琳錯誤估計了她自己的戰鬥力。她和哈利一起上船後的魔法力量已經超出了一個人該有的。

此時,他們遠遠離開了湖岸,距離湖中心也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那些湖底的陰屍開始騷動起來。一只黏糊糊、白森森的手抓住了哈利的手腕,那個家夥正在慢慢地把他往湖裏拖。湖面不再光滑如鏡,而是在劇烈地攪動,像是一鍋沸騰的水。哈利下意識發出驚呼,艾琳睜大眼睛,望去,到處都是白森森的腦袋和手從黑糊糊的水裏冒出來,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都睜着凹陷的、沒有視覺的眼睛,朝小船這邊漂浮過來。

艾琳想起之前自己的能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都閃開。”

那些影子遲疑了一下,都頓住了。

忽然,随着爆炸般的一聲巨響,一個白森森的大家夥從幾英尺開外的漆黑湖面上蹿了上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麽,它猛的就朝他們這裏飛過來了。哈利立即拿起魔杖:“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借着魔杖的光,艾琳只看到陰屍破爛的濕衣服和冰冷的皮膚上出現了深深的大口子,但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它偏離了動作,嘩啦一聲,落到了船的另外一邊。

這一下像是一個發令槍,水面出現了一陣陣的噗通聲。

“障礙重重!速速禁锢!”哈利喊着,一邊努力把艾琳護在自己身後,但是陰屍的攻擊是沒有方向的。

艾琳猛地站起來了,從長袍裏掏出一把銀質的短刀,一道銀光閃過,噴出一股殷紅。然後她把流血的手臂伸出船外,一滴滴血進入湖中,那些陰屍像是在顧忌着什麽,都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但是都沒有再前進了。

船繼續前行,那些陰屍就這樣一直遠遠綴在他們船後。

哈利借着魔杖的光看到艾琳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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