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變故起

午後不過一會兒,也就太陽還是烈得不行,其他的,人啊樹啊鳥啊都倦怠了,樹上叫了半天的蟬也疲了,終于停了聒噪。萬籁俱寂,都在午間打着盹呢。這一片宮殿林立,風景绮麗,也失了活力,現下也只聽見樹旁小廚房裏的低聲竊語。

“這天也忒熱了吧。”

一個紮着雙丫鬓的宮女一邊咕哝,一邊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停歇,刀光起舞,砧板上的菜被切得服服帖帖。

只見她額頭上汗珠子滾了又滾,鬓發也打濕了,沒有章理地卷在頭上,就算她不時舉起手擦了又擦,汗珠還是在肆虐。

站在她旁邊的女子,目光仍盯着砂鍋裏煲了好幾個時辰的雞湯,聲音溫柔似水:“廚房不就是這樣嗎?你也別抱怨了,省得待會兒付公公來訓你。”

“聽茶姐姐,你就不熱嗎?”見旁邊筐裏終于清得差不多了,切菜的小宮女放下手裏動着一直沒停過的刀,一邊揉着手腕,一邊湊到那宮女面前。

說她是個小宮女果真再貼切不過了,她看着也不過十一二歲,臉上圓嘟嘟的,還帶着嬰兒肥,因為常帶着笑意,眼睛甚至眯成了一條縫,看着就讨喜。

聽茶自然也是喜歡這個小廚房的開心果的,她看着元宵笑得促狹:“怎麽,又饞了?”

她比元宵要大個一兩歲,身子骨抽條了,該長的地兒一處沒落地長了,該凸的就凸,該凹的就凹,看着不算是是豐滿圓潤的,但也是纖瘦合宜的。她的面容也柔和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眸,帶着三分淺淺水意,如一汪清澈不過的泉,澄明幹淨。雖然也只是穿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淺青色宮裝,頭上紮着一樣的雙丫鬓,也沒戴個首飾,可是看起來就很是好看,眼間也是沒少帶笑意的,溫溫柔柔的。

“哎呀,聽茶姐姐…”小姑娘元宵瞬間苦了眉頭,用手捂着臉,羞澀地說。

聽茶忍俊不禁,笑了半晌才停下來,輕聲道:“這次不是我不偷偷給你勻一點,實在是這是主子特意吩咐下來的,說是給陛下準備的呢。”

“啊?”元宵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看着聽茶,哭兮兮地說:“今天是陛下要來我們宮裏面嗎?”

“你看佩玉姐姐她們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不就知道了嗎?”聽茶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說。

聽了這話,元宵的表情卻是很不對頭,本來就皺着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圓圓的包子臉現在跟苦瓜一樣,就差沒哭出來了。

聽茶不明所以,瞪了她一眼,聲音不急不緩,卻是自帶三分讓人信服的魅力:“哭什麽哭,待會給佩玉姐姐她們看到免不得會斥責你。”

元宵憋巴着嘴,硬是擠出了一點點比哭還難看的笑:“姐姐,我害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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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聽茶狐疑地看着她,納悶地問。

她一個小廚房裏的切菜宮女難不成招惹了什麽皇帝身邊的大人物,竟然怕成了這個樣子。

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講出去話的元宵一臉生無可戀,可是還是在聽茶的眼神攻擊下敗下陣來:“那個,那個,陛下身邊的元公公上次說要和我做…做…”

“對食?”聽茶把最後兩個字補了上去。

“對。”元宵的眼睛裏都蓄着一湖水了,她哭兮兮地看着聽茶,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一樣,讓本來就喜歡這個妹妹的聽茶心疼不已。

可是現在的她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甚至只能在小廚房做事的小宮女,她也只能無力而蒼白地安慰元宵:“沒事沒事,宮裏這麽多宮女呢,搞不好元公公早就忘了你呢。”

順便插一句,這元公公是陛下身邊最得力的太監,是整個後宮的總管,也是跟現在任東廠廠公的季公公齊名的人物。

“可是姐姐,我還是怕。”元宵還是有些怯懦的樣子。

聽茶探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離做晚膳的時間還遠着呢,廚房裏的大公公和嬷嬷們都在偷懶午睡還沒來,現在小廚房裏就她們兩個人,她忙對元宵講:“那你現在溜到你房裏躲着別出來,待會付公公過來我就說你今兒個身子不舒服,替你向他告個假,怎麽樣?”

“那?那…我是要送菜上去的啊。”聽了這話,元宵的眼睛一亮,可是也只就那一會兒功夫就熄下去了。

“我替你便是了。”聽茶摸了摸她的頭,笑道。

元宵一聽,瞬間明白了過來,笑得很是開心,神采也飛揚起來了,就是還有兩滴金豆豆挂在她臉上,聲音也是雀躍了起來:“謝謝聽茶姐姐,謝謝聽茶姐姐。”

“知道就好,你快躲回去吧。”聽茶小聲對她說。

“好嘞。”這說話的聲音還在耳邊呢,說話的人就不知道跑多遠了。

聽茶無奈地笑,也知道她是被這件事給吓傻了。

只是這事,怕是還沒完呢。元公公既然能看中她這個邀月閣的膳房丫頭,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怪就怪在她們現在是在邀月閣。

現在整個朝中上下誰不知道皇上把姝嫔娘娘寵得跟眼珠子一樣,連小廚房這種照例妃位以上的嫔妃才能設的都允了娘娘。按這個架勢,邀月閣,元公公只怕來得只會更多,不會少。

而且以前也沒聽過那個向來八面玲珑的禦前總管要找個對食的消息,誰知道這是在逗元宵這個小姑娘玩兒還是真的有這般龌龊心思,畢竟這在宮裏不算是什麽稀罕事情。

哎,頭疼。

…………………

一牆之隔。

外面莫名聽了回牆角的男子幾乎同時和裏面的聽茶一樣勾起了一抹笑。只是聽茶的是溫和中帶着幾分無奈認命,他的就是一片肅殺之氣了,可是這抹帶着殺意的笑,落到從窗口處可以瞥見身影的小姑娘身上,就柔和了下來,像是春日暖陽般溫煦。

“大…大人?”他身後的一個穿着藏青色內侍衣服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開口問。

媽媽呀,雖然他跟在大人後面也有個四五六七年了,可是還是怕他一向沒有個什麽表情的臉上突然扯出一抹笑,更不用說今天這個笑雖然溫和,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的催命符呢,算了算了,他實在招架不來啊,就不該作死地領了多壽的差事,現在好了。

“走吧。”多福愣了片刻的功夫,那男子就掉過頭大步走開了,用金線繡着平安紋的衣服下擺曳在地上,帶着一陣風,風裏還藏着幾絲熏香的清淡香味。

被吓到的多福忙跟了上去,雖然步履匆忙,但腳步還輕得微不可聞。畢竟他們是來聽牆角的,得有這個自覺嘛。

所以說,能在這個兇神惡煞一般的季公公身邊當差的都是內侍裏面一等一的人精。

………

外面的動靜,聽茶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現下她還盯着那道還在熬的雞湯呢。

她在宮裏也好幾年了,當時分配宮殿時,在長巷還住一個通鋪的小姐妹們一個個使了銀子,都分到了好地處,如今一個個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各宮嫔妃跟前的得意人,只有她那個時候還是呆呆愣愣的,又沒有銀子打點,只分到了禦膳房。慶幸的是後來跟在禦膳房一個會煲湯的嬷嬷後面學了一手,後來有些波折,兜兜轉轉,也算運氣好,正好那段時間姝嫔娘娘剛得寵,皇上被她磨着允了她建小廚房,她也就這麽陰差陽錯被分過來了。

現在她在邀月閣裏待着,憑着熬一手好湯,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她也挺心滿意足的,就等着到了二十五歲被放出宮去了,憑着這麽多年攢下來的月錢,過個舒服日子是不愁的。

這時的她哪知道就這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午後,竟然成了她命運的轉折點呢。

………

傍晚時分,皇帝果然如約而至。

待在廚房裏的聽茶隐隐約約聽到一群人簇擁着皇上跟迎了出來的姝嫔進了正房,想想剛剛跟元宵那裏攬過來的差使,心下不免有些惴惴然。

講到底,她一向只是窩在小廚房這一畝三分地裏面動都不動彈,付公公又是個慣會欺軟怕硬的,見主子還是挺喜歡她煲的湯的,平時對她态度也挺好,就算廚房沒人送菜了,他都不使喚她,也因為這,她連正房的邊邊上都沒去過一回。

這下倒好,攬了元宵那丫頭的事情,去給主子們送菜,這可是頭一遭。而且這事情還推不掉,畢竟當時設小廚房時,姝嫔也沒太敢猖狂地添置太多人,怕讓還有別的的主子娘娘難堪,也就導致小廚房裏人手不夠周轉不過來,不然這種事情當時怎麽會落到元宵這個切菜的姑娘身上。

“聽茶,上菜了。”

“啊…啊?”聽茶還浸在自己思緒裏,被付公公這一聲喊得猝不及防,一臉呆愣。

“啊什麽啊,雜家叫你去上菜了,上頭都在催了。”付公公一張慈眉善目的圓餅臉,可惜就是眉眼一副兇神惡煞相,看着怪可怕的。

“知道了。”她終于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捧起放在一邊的木托盤,小心翼翼地向正殿走去。

上面放着的是她熬了一下午的雞湯并上三兩道菜,剩下的一些屬于皇上分例的會有禦膳房那邊送過來。

她一路走得再仔細不過,眼睛死死盯着腳下,生怕路上有個小石子絆了她,不然自己跌了事小,這也算禦前失儀的話,事情可就麻煩大了。她現在可是惜命得很。

好不容易走到屋下,幾個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宮女難得站在一起那麽和諧,一個個身若扶柳,一眸一笑都帶着風情,倒是嬌嫩得像主子一樣。

聽茶看着就要到的門,瞬間松了一口氣,見有個站在屋下的宮女姐姐迎了上來,手伸着,就要接住那個托盤了,誰知——

變故橫生。

作者有話要說:  把前面有些bug的地方稍微改了一下qaq

***

寫這個纏綿悱恻的愛情,讓我突然意識到我适合寫這種小甜餅,開了預收,大概今年會寫一本【以人格擔保不這麽放肆斷更了qaq】

①【溫柔奉給你】

#溫柔給你,我也奉上#

S市有個神話,關于一個男人。

他身家千億,是屈指可數的商業新貴,資産大亨;他清冷衿貴,高不可攀,有如高嶺之花,寒氣懾人。

S市幾乎所有名媛都恨不得拜在他的西裝褲下,然而他從來不為所動。

就在所有人都篤信他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的時候,他萬年不更新的微博發出了自開通後第一條微博:

@紀栾,你抓的痕跡,難道想賴賬?

附有一張側臉圖,臉上三道抓痕,像是昭示着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突然被艾特的紀栾:我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

**

紀栾是個游離在娛樂圈外圍的十八線小演員,除了一張盛世美顏,沒有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

只是她,曾經和霍岑析有過一段不解之緣。

大學時的她,曾經抱過一個形體鍛煉小班,教練好看到慘絕人寰,只是特別不近人情,尤其是拉筋的時候。

他俯身貼着她,壓着她的腰使勁往下,直到貼着腿,呼吸聲伴随着熱氣從她耳邊拂過。

她仿佛感覺到了他的不懷好意。

這神奇的預感,在重逢後很快得到了驗證……

事實證明,拉筋不但有助于鍛煉形體提高氣質,還可以……(佛曰,不可說)

對外特冷對內特暖總裁先生*十八線盛世美顏演員小姐

②【深情都與你說】

#深情都與你說,我有多愛你#

蔚白在盛家待了十年,突然被人告知她不是她喊了十幾年“母親”的那人的親生女兒,她只是一個冒牌貨。

她笑笑不做聲,轉身就收拾收拾、拎着行李箱回了親生父母家,卻沒有看到樓梯口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年,眼神灼灼盯着她,滿是眷戀。

還有仿若狼崽一般的志在必得。

五年後,他們重逢了,故事開始了……

可鹽可甜A到爆炸小姐姐*表面溫和內心偏執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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