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邪*術
邊婧、宗正、姬言灏與靳昌、邢滔在大廈對面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裏碰面,那姬家人被吓得不輕,早回家休息去了。此時離晚上十二點還差十分鐘,街道上幾乎見不到人,偶有車輛呼嘯駛過。兩幫人碰頭後交流信息、商量對策,全都決定今夜夜探那詭異的十四樓。準備出發前,姬言灏很是關心地看看邊婧:“你行不行,要不要先休息,明天來探?”
邊婧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一路颠簸,其實身體早就很不舒服了,但她咬牙強撐,說:“我沒事,搞清楚這個大廈要緊。”
姬言灏又說:“等會如果不舒服就說出來,別硬撐。”
邊婧笑笑:“我知道。”
靳昌見他們有說有笑,很是詫異短短幾天這倆人的關系怎麽突飛猛進了?他心中不悅,所以在穿馬路時故意走到這倆人中間,伸長手臂護着身旁的女孩。
邊婧有些不理解:“幹嘛?我會看馬路的。”
靳昌笑着說:“我和你有約定,我有責任當你的保镖保護你。”
一旁的姬言灏聽了微微挑眉。
“對對。”邢滔插嘴,“師父你和靳昌大哥有協議在先,靳昌大哥他是有這個義務護你周全的。師父你不知道靳昌大哥為了救你吃了多少苦,飯也不吃,覺也不睡……”
邊婧打斷:“好了行了,我什麽時候答應收你為徒了?別一口一個師父的亂叫行不行?”
“啊?師父你還不肯收我?為什麽啊?”邢滔嗚呼哀哉起來。
被他們四人遠遠甩在後面的宗正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嘴角一彎,笑了。
說笑着幾個人來到大廈前,大廈的鐵門已經鎖了,靳昌主動上前,掏出一根細針插*入鎖孔,只輕輕一轉就把鐵鎖給打開了。宗正在後面贊嘆:“厲害啊,你從前是不是經常這樣開別人家的門?”靳昌回頭看了宗正一眼,把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分給他們。
幾個人打開手電筒,一個接着一個走進去,小胖鼠比較膽小,縮着頭躲在主人邊婧的衛衣口袋裏,只偶爾探出頭來瞄幾眼,看看周邊有沒有鬼怪出沒。
一行人從一樓開始爬樓梯,一邊爬一邊默數着樓層,最後一層居然真的是十三層而非十四層,衆人面面相觑,以為數錯了,就又爬到一樓重新再數一次,一連爬了好幾次,最終的結果都只有十三層。
他們又回到了一樓,邊婧和靳昌互看一眼,邊婧說:“我們穿越回去的時候明明跟着王雪和妍妍到了十四樓404室,可是為什麽會這樣?這十四樓去哪了呢?”
Advertisement
靳昌說:“太詭異。會不會我們鬼打牆了?你以前提過活人遇到鬼打牆就會在同一個地方打轉,我們今晚會不會也遇到類似的情況了?”
宗正插話:“沒有鬼,哪來的鬼打牆?小師妹,我們來來回回地走了那麽多遍,有沒有鬼怪你和你的寵物應該最清楚。”
邊婧撓撓頭:“确實沒發現異常。不過——”
宗正說:“還是先回去吧,反正也查不出什麽。”
姬言灏想了想,說:“我看大家還是先找個酒店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邊婧悄悄約上靳昌、姬言灏還有邢滔,四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酒店,故意把宗正留下。邊婧說:“宗正這人不值得信任,他跟着我們我怕到死都弄不清事情的真相。”說罷,她從兜裏掏出半個小紙人。靳昌一看,說:“這不是……”邊婧說:“沒錯,這是王雪附過身的小紙人,我昨晚從宗正身上偷的。宗正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我想我們穿越回去的事情宗正很早就知道了,王雪被拐之前和宗正見過面,我懷疑這事一定和宗正脫不了關系。所以我不想宗正跟着我們。”
姬言灏也說:“我覺得他的出現太過巧合。”
靳昌說:“昨天晚上我把事情理了一下。姬先生你請我們調查祖墳消失一事,查到看守祖墳的阿燦有嫌疑,然後又查到阿燦的新娘是拐賣來的,接着順着這條線又查到那倆女孩是在一家名叫不死鳥的模特公司失蹤的,所有線索到此為止。不覺得很奇怪麽,為什麽我們查到不死鳥模特公司就斷了線索?”
姬言灏問:“你的意思是你們那日穿越回去的時候被宗正發現了,所以他把所有線索切斷了?”
靳昌看看邊婧:“對。”
邊婧說:“我的意見和靳昌相同。所以我們今天要去幾個地方核實一下。第一站,宗正在湘潭的小四合院。”
宗正的小四合院依然大門緊閉,這次人去樓空,連管家都不見了,屋子裏的東西都搬空了,好像走得很急,許多古玩都沒有搬走。邊婧、靳昌、姬言灏三人身上有功夫,直接翻牆而入,而邢滔這個留學生只是一介普通人,看他們三個都翻進去了急得直嚷嚷。邊婧進去後給他開了鐵門,他感激極了,忙從包裏掏出一個小蛋糕:“師父,餓了吧?吃塊蛋糕。”
邊婧摸摸肚皮,今早為了甩開宗正早飯都沒吃,再看邢滔遞上來的蛋糕,看上去很誘人,便不客氣地接過蛋糕吃了起來,卻說:“別以為我吃了你蛋糕就同意收你為徒了。你想都不要想。”
邢滔喪氣極了:“好吧——”
四個人分頭在四合院中找線索,邢滔邊找邊說:“師父,師伯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連這麽值錢的古董都不要了?”他從地上撿起一個琺琅彩花瓶。
靳昌走到他身邊:“這花瓶是假的,不值錢的。宗正不蠢,早把值錢的搬光了。”
邢滔趕緊放下花瓶,聳聳肩:“我還以為很值錢呢!”
四人把這個四合院前前後後,裏裏外外翻找了個遍,卻都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邊婧着急地跺腳:“這宗正,也太小心了吧!絕對是做賊心虛!”
“師伯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邢滔覺得累了,便一屁股坐到了水井上,那水井口蓋了一塊大木板,看着挺堅實牢固,可誰知剛坐下去只聽咔嚓一聲,木板斷裂,邢滔啊的一聲倒翻了下去。
其他三人連忙趕來,可已經來不及了,邢滔已經掉下去了。邊婧手上還端着邢滔給的半塊小蛋糕,急得朝井底大喊:“留學生!留學生!”
邢滔掉下井後落在一堆軟綿的東西上,所以并沒有摔傷,他掙紮着起來,好奇身下是什麽東西墊着他,可低頭一看,雞皮疙瘩紮了起來,驚叫:“啊——啊——”
井上的三個人聽到叫聲,邊婧忙趴在井邊朝下喊:“邢滔,你沒事吧!”
“啊——啊——”下面只有邢滔一聲又一聲凄厲的叫聲。
靳昌安撫起在井底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的邢滔:“邢滔,別慌,我們都在。告訴我,你怎麽了?受傷了?”
邢滔腳踩一具疊着一具的屍體,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哭喪着往上喊道:“下面……下面有……有很多……很多屍體……”
一聽井底有屍體,邊婧等人面面相觑,二話不說找來繩索,一個接着一個下井查看。
井底果真如邢滔所說,疊了不少屍體,散發着陣陣惡臭,而且這些屍體均為女性,二十歲上下,全都赤身裸*體,身上并沒有任何致命傷,但全都面目猙獰,仿佛死前遭受了極大的折磨。
“師伯果然不是好人!”邢滔顫顫地說道,雙手掩眼,不去看這些死狀恐怖的屍體。
姬言灏蹲在一堆屍體旁,捂捂鼻子:“她們都是怎麽死的?”
邊婧出奇冷靜地說:“剝魂術。”
姬言灏不明白。
靳昌立馬明了:“你是說宗正用活人練邪術?”
邊婧點點頭,心情異常沉重:“這些是失敗品。成功了的就是活死人。”
邢滔插嘴:“什麽?剝魂?把一個人的魂魄活生生地剝下來,他可真想的出來!”
邊婧咬着牙齒:“當初在海底下突然變成活死人的那幾個船員應該也是宗正所為。那個宗正,騙了姑姑騙了我們所有人。”
“真可惡!”邢滔憤憤道,他貼着井壁而立,遠遠躲開那些屍體,手不經意地觸到井壁,竟轟的一聲,打開了一扇石門。
四個人朝黑漆漆的石門裏看了一會,靳昌帶頭往裏走:“進去看看。”
四人摸出手電,小心地往前走。通過一道很長的甬道,在甬道的盡頭又有一扇沒有鎖的木門,靳昌找到門上的機關,輕輕一按,木門轟然打開。木門裏面是一間閉關修煉的密室,正中設八卦陣壇,周圍擺滿黃符和蠟燭,燭油滴得滿地都是,看樣子宗正沒少在這修煉邪術。
“宗正這混蛋!回去我一定要剝了他的皮!”邊婧大罵開來,“也不知這些年害了多少女孩子!”
靳昌在八卦壇下翻出一本賬簿,上面的鬼畫符他看不懂,便喊來邊婧,邊婧邊看邊說:“這上面記載的全是宗正這幾年練邪術的信息……”看到最後一個,她覺得眼熟,掐指一算上面的生辰八字,叫道:“和王雪一起的那個女孩妍妍果然被用來練邪術了!可是剛才在井底的那些屍體中并沒有見到妍妍……莫非——”
靳昌接着說道:“那個女孩已經被練成了活死人。”
邊婧說:“事實證明,當日我們穿越回去根本就是宗正做了手腳,王雪和妍妍根本就是被宗正抓住的,這世上也根本沒有不死鳥模特公司,後面的一切全是宗正布的局,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們往錯誤的路上引。該死的宗正,還害我差點丢了命!”
姬言灏說:“可是還有一點說不通,既然大廈沒有十四樓,那為何房東還會那麽說?”
邊婧說:“該趕去下一站了。”
一行人離開小四合院趕去找房東,臨走前靳昌又在密室裏逗留了片刻才追上邊婧他們。他們趕到房東家中,姬言灏驚異地發現這個“房東”竟然是給他們姬家看守了二十年祖墳的老樊。老樊給他們倒茶,熱情地招呼他們,可他的一舉一動卻讓邊婧覺得很怪異,肢體太過僵硬,似乎被許多線牽引着似的。
“老板,多年不見,您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望我這個老人家?”老樊問,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水,“喝水,各位喝水。”
姬言灏看着老樊:“我今日來确實有一事想請教老樊。”
邢滔已經捧起了茶杯,邊婧見狀,擲出一枚桃木釘打掉邢滔手裏的茶杯,茶杯乒乓落在地上,茶水灑了一地,卻升起莫名的白煙。
衆人驚:“有毒!”
姬言灏問:“老樊你為何要這麽做?”
“老……老板……我……我……”老樊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想伸手卻伸不出來,急得咬牙切齒,怒目圓睜,面目猙獰,頭上大汗淋漓。
邊婧似乎看出了些什麽,走到老樊身後,一把撩起老樊的衣服,果然,老樊的後背貼了一道傀儡黃符,她撕下傀儡黃符,将其化作灰燼,說道:“是宗正的傀儡符。”
重獲自由的老樊噗通一聲在姬言灏面前跪下了,邊哭邊說:“老板,是他逼迫我的,不是我的本意。他控制我,叫我謊稱是十四樓404室的房東,還叫我在各位的茶水裏下毒。老板,我……我……”
姬言灏忙扶老樊起來:“起來,這事不能怪你。”
老樊起來後抹了抹眼淚:“對了老板,他還逼我說出姬家祖墳的秘密。姬家的祖墳能有什麽秘密?我為姬家守了二十年的墳,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他這麽關心姬家的祖墳?難道他惦記姬家祖墳裏的陪葬品?”
姬言灏嘆氣:“祖墳兩個多月前不見了。”
“什麽?”老樊痛呼,“怎麽會這樣?是不是那個人搞的鬼?他……他到底想幹什麽?”
姬言灏深思:“他是沖着我們姬家而來。”
邊婧想到了什麽,把胖鼠叫醒,命它吐出王雪的三縷魂魄,而她迅速剪出個小紙人,好讓魂魄附身紙人。王雪的魂魄重見天日,興奮不已,伸懶腰、打哈欠,無所不能。
小紙人坐在桌上,翹着二郎腿:“把我放出來是又有事求我了?”
邊婧當然不會只放她出來這麽簡單,邊婧在小紙人身上加了一道火符,小紙人沒嘚瑟多久渾身就如火燒一般難忍,沒多久就跪下來求饒了:“大師饒命,大師饒命,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如實回答!”
邊婧打了個響指,火燒即刻停止,她對小紙人說:“王雪,你給我聽着,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要是敢再說假話我一定不會再饒了你,定要你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