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機械大師11
“首領知道這件事嗎？”阿爾西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着塔莎，在精準的過去了十秒——絕境是這麽告訴塔莎的——沒有得到回答以後，她轉過頭看向爵士“首領不知道。”語氣肯定帶着不贊同的意味。
按照塔莎的判斷，這通常代表‘我們稍後需要好好談談’。
果不其然爵士不安的扭動了幾下，然後被正在努力挖子彈的救護車用扳手狠狠的敲了一下，爵士差點跳起來“嘿救護車，清點，我可是傷員！！！！”
“………………閉嘴。”救護車難得分神看了一眼爵士，狠狠的說。
“別試着岔開話題。”阿爾西卻沒有買賬，繼續追問。這讓塔莎想起了佩普和卡羅爾，無論她怎麽想要岔開話題，她們總有辦法不跳坑除非她們不是認真想追究。哦，史蒂夫也是。
“……”
爵士的再次沉默讓阿爾西很不滿“爵士，你的CPU被撞壞了嗎？我還以為你做了這麽多年第一副官起碼有點常識，首領是怎麽規定的？你讓一個碳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還明目張膽把她牽扯進來……一個毫無幫助的碳基……”
“嘿，我還站在這呢。”塔莎揮了揮手想要吸引注意力，實際上她成功了，阿爾西和爵士轉過頭來看着她，大黃蜂也從善如流的轉過頭眨了眨眼睛，救護車停下了手裏的活，就連一直在車庫附近晃蕩的小機器助手們也不明所以的擡起頭，以為他們的主人要對他們有什麽指令。
塔莎非常習慣萬衆矚目……但是不是現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也不是面對這麽多非人類，所以她尴尬的聳了聳肩“我的提醒你們，你們現在站的地皮屬于斯塔克企業，也就是屬于我這麽一個碳基。”
斯塔克家的血統似乎必備着嘴炮滿點把事情搞砸的技能，塔莎從來就不懂說多錯多的道理，她的那張嘴在說起來的時候能讓聽的人想要用手邊的東西把她弄死——對此技能免疫的只有三個人，佩普，羅迪以及她從小到大的老管家賈維斯。曾經美國隊長也在這張列表裏……但是內戰證明了，美國好好先生也終于有破功的一天。
這一次，看阿爾西越來越差的臉色，爵士毫不意外如果塔莎繼續說下去，阿爾西一定會在五分鐘之內暴走，到時候毫無意外的，一定是他要倒黴。他正琢磨怎麽介入其中的時候，塔莎家的智能管家先開口救他于水火之中。
“madam，有客人來訪。”
“呃？”塔莎生生停住了自己不過腦子的長篇大論回過神朝天花板看了一眼詢問。
“幾位自稱第七區的探員。”賈維斯回答道。
“……”塔莎揮了揮手将門外的通訊接了過來“哦，探員先生，你怎麽不長記性啊？”
“……斯塔克女士……”從聲音就可以想象對方咬牙切齒的表情，塔莎光是腦補這個鏡頭就已經覺得心情愉悅了“我們在你的大廈周圍感應到了特殊輻射信號，請配合我們的檢查。”顯然是碰過一次釘子，這一次對方并沒有上來就顯示嚣張氣焰。
“我記得我說過吧，預約？或者搜查令？”
“您确實說過。”賈維斯馬上回答。
“……………………這次我們帶了搜查令。”政府部門的人啊總是不喜歡預約……無論是神盾局還是天劍局或者其他什麽部門，果不其然也逃不脫這個定理，如此說道。
但是現在真是不适合啊……塔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因為天花板而不得不低下頭的巨型機器吐了口氣，她确信後門一定有不少帶墨鏡一臉‘我很專業’其實完全業餘的探員蹲着等待有車輛跑出去。
“賈維斯，帶他們去下一層反應堆那邊去。”塔莎一個人走向電梯，然後轉過頭“不要去碰弧反應堆，我不想看到半個曼哈頓被炸。”
每當這個時候她會很想念卡羅爾。
“所以……”
“斯塔克女士……我們不必浪費時間了，這是标準流程，你還有什麽需要确認嗎？”
塔莎微微低頭看着對方舉起的那張蓋着紐約警局章的搜查令，挑了挑眉毛。
很少有人願意得罪斯塔克企業……即使是政府部門。
因為斯塔克企業與很多部門都有生意來往，雖然只是個商人，但是娜塔莎·斯塔克作為SI這個科技領跑企業的CEO，在很多時候都是會有後門給開的。
“随便吧。”塔莎看了一眼确認搜查令沒有僞造便揮了揮手，沒想到對方馬上拿出一件類似于掃描儀一樣的東西對着她。還沒等塔莎反應過來就聽到儀器歡快的嘀嘀嘀響着。然後她看到對方一臉興奮的擡起頭剛想要說什麽，機器的聲音開始紊亂，讓他皺起眉頭。
塔莎抑制住了按上自己胸口的弧反應堆的沖動，她相信是它幹擾了探測器的正常運作。
然後另一個探員走上來與他嘀咕了幾句，對方再次擡起頭來“斯塔克女士，我們需要去你的車庫做檢查。”
“……”塔莎挑了挑眉頭“那裏有我的實驗室，很多尚未完成的技術。”
“我們不會破壞那些。”對方對她不削一顧的揮揮手說得好像他對SI的科技完全不感興趣一樣。
“……”這種口氣讓塔莎不禁笑起來，事實證明她的技術永遠是被所有人惦記的東西，而這她也早就習慣了，然後她對半空揮了揮手“賈維斯，放行。”
“是的。”半空中突然想起來的聲音很明顯将對面的男人吓了一跳，他擡起頭四處張望但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塔莎并不打算對他解釋什麽，她只是聳聳肩看起來并不在乎什麽的轉身上樓，并通過絕境私下與賈維斯下達釋放EMP幹擾的命令。
這樣，無論他們想要查什麽，都不可能得到結果。
“順便一說，弧反應堆在車庫的下一層，因為是原型機，所以可能會有信號幹擾。”塔莎一邊離開一邊如此說道，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塔莎發誓她聽到背後有人磨牙的聲音。
——不過，誰管他？不爽來咬我啊。
當第七區的人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麽也沒有找到，最終心不甘情不願離開以後，賈維斯叫醒了在樓上客廳沙發上睡着了的塔莎。
塔莎睜開眼睛看着面前落地窗戶外面已經是燈火通明。從這種高度看紐約的夜景是很少見的，但是塔莎并沒有欣賞的心情。
*****
“這裏的風景如何？隊長。”
“…………很美。”
最初的複仇者聯盟的住所是斯塔克家的老宅，在那裏大家很像一家人……直到旺達失控，聯盟不得已解散……作為一個二戰的活傳奇，隊長從醒過來開始就一直待在聯盟，所以當大家不得已解散了以後，塔莎曾經邀請他去斯塔克大廈暫住。
有那麽一些晚上，塔莎從實驗室上來想要給自己裝一杯咖啡的時候會在大廈的某個地方偶然碰見還沒睡或者已經睡醒的隊長。
那天她端着咖啡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電視無聲的播放，有一個人背對她面向落地窗看着外面。于是她走進來随口問。
她從來不會問隊長深夜沒有在自己卧室的原因……每個人都有點*。然而實際上是，塔莎猜測那是因為隊長從沒能真正走出過戰争。
“60年前我們沒想過世界會變成什麽樣。”隊長微微轉過頭算是打過招呼，好像也很習慣在深夜看到清醒的她。
“60年後這樣的風景也不能經常見到的……”塔莎聳聳肩“這裏是紐約的最高點。”
“我知道。”隊長點了點頭，表情柔和了一點，好像還挺高興看到她“這很……令人驚嘆。”
她笑着揮了揮手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完全不在意自己只穿着一件沾着油污的背心而将機械心髒暴露在外面。玻璃是單向反光的。至于隊長？他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了。
“是啊，我可是娜塔莎·斯塔克。”她是這麽說的，但是她實際在想的卻是
——60年前你們沒想過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卻願意為它而戰。
然後她轉頭問“cap，你考慮過重建複仇者嗎？這裏有很多房間。”
*****
塔莎從沙發上站起來，揉了揉眼睛，站到落地玻璃前。
從這裏她可以看到布魯克林。那是美國隊長出生的地方。
巧合的是在這個世界，她從那裏開始她的人生。
“但是這裏并不是真正的家，對吧？”她嘆了一口氣。
“madam？”智能管家對于主人無意識的突然蹦出的問句無法理解，所以他無法通過邏輯判斷回答這個，于是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塔莎卻沒有再次糾結這個話題，轉過頭詢問“我們的客人們怎麽樣了？”
“建議您親自确認。”
“……”塔莎覺得自己沒有錯過自己的智能管家那一秒鐘可疑的停頓，于是她挑了挑眉毛，回憶起她離開的時候那個名叫阿爾西的女性對爵士的态度，覺得自己應該能預見到點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