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4)
萬不要說了,我跟子鮑的關系你永遠無法了解,他不可能背叛我,我也不可能出賣他,至于那個吳雙,她也不是故意這麽做的,就算是故意的,看在子鮑的面子上繞過她這一次。”
星月将胳膊搭在杵臼的胸口上,溫柔的說:“我知道了,剛剛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會再說這樣的胡話了。”
“不過今天良仁那件事做的不錯,百姓重新有了新家,也有了土地,這也算是不枉費我身為君上的職責了。”
星月眼神輕佻,勾起嘴角笑着說:“那你想不想在衆臣心中留下做為君上該有的威嚴?”
杵臼問:“什麽意思?繼續說。”
星月笑音說:“不能放了那個良仁,應該把他殺了,這叫殺雞給猴看,一則除掉了這個貪官,體現了你作為君上該有的權利的地位,二則為百姓除掉一個無惡不赦的貪官,這在百姓心裏也會敬重你萬分的。但如果你把他放了,百姓可不會認為你是給他将功補過,他們更不會認為你是心胸寬闊,讓他改過自新,一旦那個貪官不改過自新,百姓會認為你是一個昏君,一個不會管理自己手下的君上,難道你想讓百姓這樣認為你嗎?”
杵臼細想星月說的話有幾分道理,猶豫着沒有說話,星月知道杵臼這是在猶豫,所以接着說:“我是你的夫人,我的心永遠跟你靠在一塊,不管我說什麽做什麽都是想讓你更好,我才會開心幸福,我知道你跟子鮑關系很好,但是現在你的身份不一樣了,你是君上,你的環境與地位都變了,你必須做到君上該有的,這就像是兩座高山,高的是你,低的是子鮑,他就算是再對,也無法理會你站在高山上的感受,他只看到了你的高大而忽略了你的寒冷,你需要強大自己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君上,你是不可冒犯的君上,讓他們知道你是不會被擊敗的君上。”
杵臼沒有說話,只是胳膊将星月攔在懷抱裏,抱得緊了一些,閉上雙眼不知是沉思還是休息,星月幫他蓋好被子,也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而子鮑府裏就沒這麽安靜了,吳雙像一個沒有翅膀的小鳥似的,在房間裏撲騰不停,自己責怪着自己,子鮑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對吳雙是哭笑不得。
終于忍不住說:“鬧夠了沒有,不累嗎,坐下來安靜點。”
吳雙雙眉緊鎖,臉頰通紅又自責的說道:“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拿你的腰牌假扮君上的,杵臼會不會對你有偏見?”
子鮑喝完茶站起身,無語的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的說:“會,他會覺得我為什麽會選你這個神經病做我的夫人,你自己在這唠叨吧,我回房休息了。”
吳雙緊咬嘴唇對着子鮑揮了揮胳膊說:“去吧去吧。”自己還在大廳裏忐忑不安的走來走去,直到外面打雷,一陣驚吓連着刮進房間一陣冷風,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顫顫發抖的望着漆黑的屋外自言自語道:“不想了不想了,這雷雨交加的,別再鬧鬼了,快去睡吧。”說完打了一個哈欠,伸伸懶腰回了房。
第二日,杵臼返回了宮裏,子鮑與吳雙留在了宮外。
杵臼昭告全宋國百姓與衆臣之事,良仁霸占百姓土地,依靠官職身份欺壓百姓,罪無可恕,斬首之中。
雖然有很多官臣說良仁罪不該死,已經将土地奉還并蓋好了房子,就說明已經有悔改之心了,但杵臼聽了星月的話,昨晚星月說的那繁話讓他很動心。不顧衆臣反對,他一意孤行下旨要殺了良仁。
大朝上一大臣說:“君上,眼下宋國需要人,良仁怎麽着也是一個地方父母官,他在那裏坐了很久,雖然沒有任何功績可談,但他有了悔改之心,還是一個可用之才呀,還請君上三思。”
杵臼說:“不必再三思,寡人昨晚已經想了一個晚上,他非殺不可,若是再讓我知道哪個人欺壓百姓,貪污受賄,下場會跟他一樣。”
大臣說:“君上......”
“難道君上說的話你們還不聽嗎?”星月穿着一身鮮紅大尾裙,驚豔美妝,非常冷豔高貴,緩緩地從大殿門外走了進來。
衆臣回頭所有目光成了一條直線,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是非常對的,還真別說,星月這身打扮真的差一點認不出來。
她面帶着自信的笑容像不可靠近的女皇一樣走上臺階,停在杵臼身邊,架勢很不忌諱。
星月一路經過,還如此态度上了臺階,目無衆臣的樣子,讓他們竊竊私語起來,對星月很是看不慣。
星月問他們:“貪官該殺,君上不是上一屆的那個宋後廢公,眼前的這個君上是一個關愛百姓的明君,殺了這個貪官為民解恨,難道君上做的有錯嗎?”
衆臣你看看他,他看看你的,只是竊竊私語卻不發言回話,對星月更是無言一對。
杵臼發話說:“今日寡人要宣布一件事情,星月是寡人的夫人,寡人要封她為君夫人,好了,退朝吧。”
衆臣一臉驚訝還沒退去,就草率的退了朝。
回到杵臼寝宮,杵臼一臉自豪的感覺笑着說:“哈哈,看見沒,那些大臣被氣得臉都青了,還不是那寡人沒法子?”
星月笑不露齒的笑着,輕輕走了過去,動氣紅唇說:“君上,您本來就是一國之君,您想做什麽事他們是無權幹涉的,你說東他們絕不能往西。”
杵臼滿足的說:“早就應該這樣了,一開始寡人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估計他們的感受,估計寡人在他們心中的印象,簡直是快把寡人憋瘋了,寡人越是考慮他們,他們越是目中無寡人。”
星月輕笑着說:“人都是這樣,一旦你不發威他就永遠當你是病貓。”
杵臼瞪了一眼,問:“病貓?”
星月笑了笑說:“臣妾當然不是說您了。”頓了頓說:“君上,您打算怎麽處置良仁?”
杵臼說:“直接殺了。”
星月搖搖頭笑着說:“萬萬不可呀君上,您看您還是沒有為自己考慮。”
杵臼說:“哦?你說說你的想法讓寡人聽聽怎麽樣。”
☆、晉江獨發
作者有話要說: 已簽約!晉江獨發,一旦發現抄襲法律必究!
星月說:“如果你直接殺了良仁,那跟沒有這件事發生一樣,你直接殺了,誰知道呢?百姓知道嗎?”
杵臼不耐煩的說:“別說廢話了,直接說。”
星月了解杵臼,對他這種說風就是雨的暴脾氣也見怪不怪了,笑笑說:“君上莫急,臣妾認為您應該将良仁關進籠子裏,游街示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貪官的下場,這樣百姓就知道您體恤民心,良苦用心了。”
杵臼眼神留露着滿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的說:“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你說怎麽着就怎麽着。”
星月眉峰挑起,垂下眼簾,端莊的行着禮說:“臣妾遵命。”笑的詭異。
揮揮衣袖,星月就輕松的下了旨。
萬福樓,吳雙正與紅兒她們說昨天被抓個現行的事,聽見門口鬧得沸沸揚揚,有些好奇便走了出去,一看竟然是良仁被打的滿身是傷關在籠子裏,馬板子車拉着游街示衆,但奇怪的是并沒有一個百姓幸災樂禍的,也沒有一個沖着良仁身上扔爛菜葉子的。
紅兒看着說:“不是說讓他改過自新嗎?”
墨蘭也說:“是啊?君上不是讓他将功補過了嗎?怎麽又被抓起來了?”
吳雙感到很驚訝,看得目瞪口呆,遲遲才說:“對呀,怎麽回事?”
雲争卻拿起一個石子朝着良仁扔了過去,狠狠地抛在了他的腦門上,立刻就滲出了血,這一石子投的夠狠,紅兒,墨蘭,吳雙用很不解的眼神瞅着雲争,異口同聲的問:“你怎麽這麽恨他?”
雲争雖然緊閉雙唇,但從臉部肌肉來看她裏面在咬牙切齒,轉身回了房間。
紅兒,墨蘭,吳雙也随了進來。
吳雙問道:“怎麽還氣成這樣了?這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別生氣了啊。”
紅兒倒了杯水安慰道:“還沒見過你這麽氣過呢,這是怎麽了啊?”
墨蘭也問:“是啊,不對勁啊,不可能被氣成這樣吧?臉紅脖子粗的,良仁欠你錢啊?”
紅兒對着墨蘭白了一眼說:“去去去,就知道貧嘴。”
墨蘭對着紅兒也白了一眼說:“你還就知道在這當和事老呢。”
吳雙說:“好了別說了,讓雲争說,雲争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還是你來那個了?”吳雙知道女人每月來月事的時候就會鬧點小情緒,雖然雲争是古代的人,但她也是女人呀。
雲争經不住她們在耳邊嘟嘟囔囔,反正都是姐妹,告訴她們也無妨,她滿眼通紅的說:“小時候我親眼看着我爺爺奶奶...被貪官殺死,也是為了争奪土地,我爺爺奶奶拼死不肯,結果就被......”說着有些哽咽。
紅兒問:“是良仁?”
雲争搖搖頭說:“不是他,但那個人跟他一樣可恨,貪官每一個好東西,只會欺壓百姓,留在世上有什麽用。”
墨蘭無所謂,大大咧咧的說:“嗨,就這事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想了,還不過難過的呢。”
紅兒擠了一下眉眼對墨蘭說:“就你話多,就不能說點管用的啊?”
墨蘭‘哼’了一聲說:“想出氣還不簡單,咱們現在就出去看看良仁怎麽被處理的,你們誰要去看?”
紅兒激動地說:“我我我...”
雲争猛拍一下桌子,說:“我也去,我要看看這當今國君怎麽處置貪官。”
吳雙遲遲不發言,臉上挂着一些愧疚之意,像是在擔心什麽。
墨蘭問:“怎麽了?發什麽呆啊?”
吳雙嗯啊的應了幾聲,說:“你們剛剛說什麽?”
墨蘭無語的重複道:“我的女俠你這是怎麽了?”
吳雙聽到女俠二字,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良仁被關進籠子裏,他今天的下場全是咱們惹的禍,咱們要不要去救他?”
紅兒摸着吳雙的額頭說:“你沒病吧?他作惡多端,去救他?有多少人想讓他死你知道嗎?”
吳雙說:“可你們難道就沒發現一個問題嗎?”
紅兒問:“什麽問題?”
吳雙說:“那些百姓雖然恨他,但是沒有在他身上扔爛菜葉什麽的,也沒有說些殺了他的話,而是在路邊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良仁。”
墨蘭嗤笑一聲說:“我還以為什麽呢?沒有扔菜葉那是百姓心疼糧食,沒有說殺了他那是懶得浪費口舌,至于你說的用同情的眼神看良仁,那更是不可能了,那只是老百姓發自肺腑的感動,感激上天終于懲罰這個無惡不赦的良仁了,吳雙啊吳雙,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善良?全天下人要是都像你就完了,還不得被貪官害死啊。”
吳雙同情的說:“可是他好可憐啊,當初我只是想幫百姓出出氣。”
紅兒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老百姓不是更可憐?老百姓最可恨之處就是像你一樣太善良,人善被人欺不知道嗎?”
吳雙說:“當初我沒想過會成今天這樣,這可是人命關天吶,我覺得良仁的今天全是我造成的,我是罪魁禍首,雖然不是我親手殺了他,但卻是我間接性的借刀殺人。”
墨蘭有些小浮躁,摟着吳雙的肩膀說:“雙,咱能不能不這麽傻?你看清楚了外面那個籠子裏的是誰?他是良仁,周圍百姓恨他恨得牙根癢癢,你怎麽又幫他說起情來了。”
紅兒說:“沒錯,要殺他的是君上,難道你想違抗君上?雖然你跟君上家有親戚,那也不能這樣做,他是君上,任何人不可冒犯。”
雲争淡定的說:“吳雙,你不能再插手了,否則就會把你攙合進去,子鮑他更不會丢下你不管,他若是管了,這件事就麻煩了,雖然君上與子鮑是兄弟,但別忘了杵臼是君上,是當今的宋昭公,你這樣反而會讓子鮑夾在中間難做人。在這個世道裏死一個人沒什麽大驚小怪,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吳雙內疚的慌了神,帶着哭腔說:“可是,良仁今天的下場是因為我啊。”
紅兒見吳雙這樣,安慰道:“這跟你沒關系,如果他不欺壓百姓,不貪財,君上怎麽會處置他呢?”
吳雙落下淚的不說話,內心想着:這下自己一輩子都有命案在身了,當官的只是欺壓百姓,貪財,但是也不至于死罪吧。
小梅拿着擦桌布,按着順序擦着桌子,慢慢擦了過來,也坐下說:“良仁是不該死,但是君上想讓誰死,誰還能活?”
吳雙以為見到了希望,對小梅說:“咱們要不然去救他吧。”
小梅搖搖頭,說:“我不去,這不是什麽行俠仗義,我去的話必死無疑,你們想去也不行,不能去,就別逞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雙也沒轍了,只是門外百姓們一擁而上的跑去斷頭臺的方向,吳雙與紅兒,雲争,墨蘭,小梅也跑了過去,到了斷頭臺前,良仁就跪在那裏,前段圍着幾百個百姓。
吳雙看不得這種畫面,正想去找子鮑求救,聽見旁邊百姓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聽說君上要把貪官全殺了,他良仁倒黴,是第一個,被君上抓到要砍頭。”
“但是這良仁已經把房子還給咱們了,土地也還了,為什麽還要砍頭呢?雖然他霸占咱們土地,但起碼還算有點良心,給了咱們一些碎銀子。”
“是啊,怎麽說砍頭就砍頭了呢?”
“聽說不是君上的意思,是君夫人的意思,看來呀這君夫人很痛恨貪官,不過也好,這樣一來,這宋國就沒貪官了,咱們百姓也算是日子好過點了。”
“是啊是啊........”
聽到這裏,吳雙也不知道該救還是不該救,她腦子裏的兩個小人又開始對話了,□□說:你無權無勢憑什麽救別人?到頭來還是連累無辜的子鮑,他們古代的人跟你一個現代的人有什麽關系,你能不能不多管閑事?
但她腦子裏白天使說:其實你也有責任,要不是你去假扮君上,良仁也不會蓋房子,也就不會被君上發現。
另一個黑色天使說:錯錯錯...就算他不蓋房子,君上從難民區過的時候也會看到這一幕,那還不是一樣嗎?
吳雙越聽她們對話腦子越亂,擺擺腦袋,跺着腳說:“我不管了我。”
她身邊的紅兒吓了一跳問:“怎麽了這是?”
墨蘭也問:“身上有螞蟻?”
紅兒回了墨蘭一句說:“耳朵裏長什麽了?什麽螞蟻。”
小梅捂着眼睛說:“我不敢看,要殺頭了,咱們走吧。”
紅兒也說:“走吧走吧,沒什麽好看的。”
吳雙本來也不想看,她們轉身離去了,就在她們轉身沒多久,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後斷頭臺上被刀砍骨頭的回聲.....就這樣皮皮卡卡....她們誰都沒回頭....
吳雙不敢想象,自己當初的一個出氣竟然把一條生命給奪去了,但是小妹她們都說那個良仁該死,就算他該死,這也跟她沒關系吧,若不是因為她,說不定良仁能多活幾天呢。
她們剛回到萬福樓,就看到星月坐在椅子上,正面對着門,這架勢像是等她們回來。
吳雙心想,星月這又是想怎樣,她有很強烈的感覺,星月變了,變得更加可怕了。
☆、晉江獨發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已簽約!晉江獨發,發現抄襲者法律必究!
星月對着吳雙笑着站了起來,迎了上去,親切的說:“吳雙妹妹,我等你好久了。”
吳雙看了一眼紅兒,有些捉摸不透這句話的意思,也走了過去對星月說:“等我?”
星月笑着雙手接過吳雙的手,看起來比親姐妹還親,好似是失散多年,柔聲的說:“我想讓你進宮裏陪我住幾日,咱們兩個姐妹好好處幾日,我一人在宮中待着實在太悶了。”
吳雙猶豫着不知該怎麽說,墨蘭搶先的說:“好啊,我也想進宮呢,讓我也去吧。”
星月唯有難堪,卻還笑着說:“好啊,你們是吳雙的姐妹自然也是我的姐妹,那就一起進宮看看吧。”
雲争卻說:“宮裏可不是随便進的,墨蘭你就別跟着添亂了,萬福樓這麽忙,離不開你。”
見吳雙還沒回話,紅兒說:“就讓她去吧,早就想去了,再說君夫人都答應了那就讓墨蘭随着吳雙去吧。”
星月笑盈盈的說:“誰還想去都可以的,除了君上,沒人敢攔着。”
小梅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瞪了一眼星月這般傲慢矯情的樣子,當然這沒讓星月看到。
墨蘭對小梅說:“小梅,你也一起去吧,跟我做個伴。”
星月臉色越來越沉,卻還是揚起嘴角保持着笑容,她說:“時間也不早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稍後天色晚了回到宮裏就夜深了。”
瞧着墨蘭與小梅想去的模樣,有她們兩個作伴也好,吳雙便答應了,本着感覺自己與星月并不是很熟,再者人家是君夫人,身份不同,卻又如此想與自己做朋友,多少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回到宮中天色剛剛暗下,星月為她們準備好了住宿與豐盛的食物,這做了君夫人就是不一般,動動嘴皮子就能得到想要的,而吳雙還住在子鮑與她的房間,墨蘭與小梅在吳雙房間四處觀看着,小梅說:“宮裏就是好看,真沒有白來,诶吳雙,你看看子鮑對你多好啊,看看這床,這窗戶還有這一切的一切多精致細膩。”
吳雙笑着開玩笑說:“你都搬走吧。”
墨蘭嗤笑一聲,認真起來說:“知道我為什麽非要跟來嗎?”
吳雙搖搖頭,小梅說:“你不是想進宮看看嗎?”
墨蘭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窗外,小聲着說:“我擔心這個星月,她很有問題,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接吳雙進宮陪陪她?咱們跟她又不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進來就是想陪着吳雙,最起碼這樣也有個商量的人。”
小梅扯了扯嘴角,像個小爺們似的說:“就她?矯情的跟狐貍精似的,也配讓咱吳雙陪她?”
吳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說:“小聲點,在宮裏說話到處都要謹慎點,可不是宮外,你們兩個人的脾氣不能那麽大大咧咧的啊,一定要注意點,否則會對咱們不利。”
墨蘭小聲說:“知道了。”
話音剛落,門外一個婢女輕輕敲門說道:“吳夫人在嗎?”
吳雙沒反應過來,小梅小聲說:“叫你的吧?”
吳雙質疑的眼神瞅着門外的影子,這才想到自己姓吳,這被人叫吳夫人還真有點不适應,不過自從做了子鮑的夫人以後,這夫人就成了她的稱呼。
吳雙應了聲說:“什麽事?”
門外婢女輕聲細語的說:“君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她在後花園等您。”
吳雙問:“好,我知道了。”
門外婢女在門外行了一個禮,說:“奴婢告退。”
小梅說:“大晚上的在後花園等你,她想做什麽?”
吳雙不關心的樣子說:“哎呀,別大驚小怪得了,星月只是跟咱們不熟罷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多心眼。”
墨蘭翹起二郎腿,晃着腿對小梅說:“咱倆關心她吧還落下個大驚小怪,咱們不管了,愛怎麽地怎麽地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小梅也坐了下來,沒再說話,面色不是很好看。
吳雙笑盈盈的對她倆說:“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知道你們關心我,可是在沒發生之前你們就不要在把她說的那麽壞了。”說完了還不見墨蘭與小梅臉上有好轉,她又問:“我要去後花園了,我好怕怕哦,我好需要兩個護花使者,兩位女俠,誰願意跟我去?”
墨蘭輕咳一聲,眨眨眼,想笑還不笑的憋的臉通紅,噗嗤笑着說:“陪你去瞧瞧吧。”
小梅也笑了笑,吳雙笑着說:“那走吧,兩位護花女俠。”
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去後花園,只見星月一人坐在那裏賞花悅目,品茶吃點心,石桌上擺着一壺上等茶,還有可口點心,安逸優雅。
見她們走了過來,星月站起身,熱情的不行但又不失高貴氣質的說:“快來坐,今兒個夜色多美,我都不知該賞花還是賞月了。”
吳雙笑着說:“兩個都美,不如先賞月吧。”
星月笑着奇怪道:“哦?為什麽呢?”
吳雙笑盈盈的說:“沒為什麽,只是覺得這花白天也可以賞,但這月亮只能晚上才有,所以晚上賞月,白天賞花,兩全其美。”
星月鼓着掌拍了兩下,贊美道:“吳雙這一來就給我解決了,現在可好了,我不用在矛盾了。”
吳雙心想這也沒什麽好矛盾的吧,不就是賞月和賞花嗎?
星月對身後的婢女吩咐道:“去把這些花全扔了。”
婢女回到:“是。”說完抱起花盆走了。
吳雙很奇怪,星月這是要做什麽?花還開的正旺盛,有的還是骨朵正努力的展開呢,她怎麽就給扔了?
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吳雙問:“君夫人,這花還開的這麽旺盛為什麽就給扔了?多可惜啊。”
星月淡笑着坐下,喝了口茶才說:“花開的再旺盛也沒有眼下的月亮美,剛剛你不是還說白天賞花,晚上賞月嗎?眼下這個夜晚屬于月亮,星星在它旁邊再怎麽閃閃發亮再怎麽作祟也是徒勞,因為月亮身後是整個天空,就好比這花,花的後邊只是小小的一個盆,怎麽能跟月亮比呢?月亮已經高高挂起,所以這花永遠比不過月亮,留着也沒什麽用,倒不如扔了免得讓我心煩。”
吳雙幹笑一聲說:“花和月亮它們兩個根本無法比較,對于花來說,盆就是它的整片天,既然月亮已經高高在上,又怎麽會擔心花會超越它呢?”
星月笑了兩聲,說:“都別站着說話了,快坐吧,我特意吩咐後廚給你們做的糕點,快嘗嘗味道怎麽樣?”
小梅坐下拿了一塊吃了起來,不說味道也不看星月,根本是不入她的目。
墨蘭拉着吳雙一同坐下,墨蘭笑笑說:“這不用吃就知道味道肯定不錯。”
剛剛吳雙與星月對話時,小梅與墨蘭明顯感覺到了火藥味,雖然沒有明說,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再吵架,星月為何總是處處跟吳雙過不去呢?吳雙又不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星月将糕點推向吳雙,面帶着誠懇的微笑說:“吳雙,你來嘗嘗味道如何,若是喜歡,以後我天天吩咐禦廚給你做。”
吳雙笑着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甜點入口那一瞬間将剛剛尴尬郁悶的氣氛立刻融化了,吳雙就是不記仇的那種類型,笑着說:“好吃,君夫人有心了。”
星月站起身望着月色說:“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君上還等着呢,吳雙妹妹你們也要早些休息,糕點不要吃太多,晚上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說着時像是回眸一笑似的,給人們留下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媚笑。
吳雙起身說:“恭送君夫人。”
星月一走,剛剛圍在旁邊的幾個婢女也随着走了,現在後花園只留着吳雙,小梅,墨蘭她們三人。
等星月走後,小梅不服兒的說:“瞧她嘚瑟的,剛剛說的那些話,傻子都能聽出來,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你嗎?”
墨蘭對着小梅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小梅閉嘴,但小梅卻不在乎的說:“擠什麽眼啊,本來就是,我說錯了嗎?虧我們跟來了,要不跟來指不定那個女人怎麽欺負吳雙呢。”
墨蘭嘆了一口氣,對吳雙說:“咱們平時很少見她,也很少打交道,但她為何對你這樣呢?我實在想不明白。”
吳雙一直拿着手中的糕點,手指捏來捏去弄得粉碎,只是剛剛當着星月的面吃了一小口就沒再吃,她眉目間透着憂愁,平靜的說:“她是在警告我,讓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現在是君夫人,她的後面是君上,而我後面站着的是子鮑,她是在責怪我上次假扮君上的事情,其實我也清楚,我也明白,雖然君上沒有怪罪我,是因為子鮑,但是子鮑夾在中間也難堪了,星月也只是替君上說話而已,這不怪她,這一切要怪就怪我吧。”
小梅切了一聲,将手中的糕點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說:“我替你出氣,整整那個娘們兒。”
吳雙按住小梅的手,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小梅,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姐妹的話,就聽我的,這是宮中,我不想讓你們任何人為了我而失去了性命。”
☆、最毒婦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已簽約!晉江獨發,盜版者法律必究!
小梅咬牙切齒的說:“我想起剛剛她那嚣張的樣子就惡心,神氣什麽呀,生怕沒人知道她是君夫人。”
吳雙将手捂在小梅嘴上,叮囑道:“千萬要記住,管好你的嘴,這是宮裏,沒人遷就你知道嗎?好了,咱們也回去休息吧。”
墨蘭也說:“小梅,你怎麽就管不住你那張嘴呢?你沒看到我很少說話嗎?你要做到,讓你的嘴可以張閉自如。”
聽到後一句吳雙與小梅忍不住噗嗤笑了,吳雙笑着說:“墨蘭你怎麽這麽好笑呢,哈哈。”笑了兩聲又低沉地嘆了口氣說:“能認識你們真好,跟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
小梅笑着說:“我也是,嘿嘿。”
墨蘭拍了小梅一下腦門說:“哪都有你的份,走吧,快跟我回去睡覺。”說完墨蘭拉着小梅的頭發回了房,小梅喊着疼說:“再拽頭皮要掉下來了,算你狠墨蘭。”
只是遠遠聽見墨蘭對小梅說:“不狠不女人,不狠的話怎麽讓你記住我?”吳雙看着她們背影笑了笑關上了門。
星月剛走到一拐彎處,聽到一聲蛐蛐叫聲停了住,對下人說:“你們先回去吧。”
婢女們恭敬聽命的退了下去,這個拐彎處黯淡無光,偏僻無人煙,星月聽見一聲蛐蛐叫就停了住,一人待在這裏難道她不怕嗎?寒風抖擻着旁邊的花草,只能說星月膽大過人。
等婢女走後,星月說:“出來吧。”
只見她身邊多了一個人的身影,身材高大,他說:“現在你的位子還沒坐穩,就不要這麽高調,小心引起那個老太婆的注意。”
這男人藏在黑暗裏的臉十分冷峻,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星月聽後嘴角微勾着笑了笑,說:“放心好了,杵臼與那個老太婆不怎麽合,我倒是想借他的手殺了那個老女人。”
神秘男人說:“這件事再等幾日,先不急,你就不要再去為難吳雙了,她跟這件事無關,你最好把心思放在咱們的事上明白嗎?”
星月臉色一沉,說:“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神秘男人說:“等幾日再動手,我先走了。”
星月叫道:“等等。”
神秘男人停住腳步,背對着星月,只測回了一下頭,說:“還有什麽事?”
星月含着淚花問:“你難道就不關心關心我嗎?”
神秘男人轉過身,用手摸了一下星月的臉說:“在這裏我們不能太親密,照顧好自己,現在是非常時期,情非得已,你自己多多保重。”說完轉身一個跳躍走了。
星月只對着那面牆小聲的說:“你也要保重。”
第二日,太陽剛露出嫩黃的腦袋,吳雙就起床在外活動身子了,清晨的空氣清爽撲鼻,感覺每一個角落都是一塵不染,就在門口轉來轉去的走動着,小梅與墨蘭也了起床,互相間打了聲招呼。
用過早膳後,閑來無事,經不住小梅對自己的鬧騰,吳雙答應帶着她去宮裏随便轉轉。不知不覺就又走到了冷宮,這守衛還在門口死死的把着門,吳雙也不好搞特殊,只是帶着小梅與墨蘭與冷宮來一個擦肩而過,雖然小梅有問這是什麽地方,吳雙懶得解釋,搖搖頭說不知道,便一走而過了。
過一時辰,正當她們三個在院子裏轉悠時,不料碰到了太後,吳雙本想躲過她,但太後眼睛太尖遠遠就看到了吳雙,命宮女前來傳喚吳雙去見她。
吳雙走了過去,當然墨蘭與小梅也沒躲過去,只好跟了過來。
吳雙說:“參見太後。”
太後端視着吳雙,緩了好一會說:“小模樣長得真夠美的,怪不得子鮑這麽喜歡你,瞧瞧這眼睛水汪汪的多惹人愛呀,還有這小鼻子小嘴巴。”
太後只說這番話也就罷了,但還死盯着吳雙整個臉部,語言描述來描述去的弄得她頭皮發麻,心跳加速,為什麽太後總是看自己不順眼呢?
太後一只胳膊放在一個婢女胳膊上,另一只手拄着拐杖,永遠是打扮的精致妝容,穿着整潔有型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卑微者勿靠近!
太後瞟了一眼吳雙,又看向正前方輕輕走了兩步,對她說:“跟着哀家去宮裏走走。”
吳雙看了看墨蘭與小梅,還沒回話,太後也看了一眼墨蘭與小梅,說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