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嚴昀有孕

祁澈回朝本因先入宮,所以一早還是先去上了朝,然後去禦書房和祁淵說了些事情,才去了校場。

武舉比文試簡單的多,先是弓箭和馬術,通過選拔才能進入比武,昨日已經選了馬術,今日的箭術之後,過兩天便是比武。

祁澈和韋喻方,趙闵坐在看臺上,應試的人一看祁澈到場,愈發有沖勁,韋喻方指着校場後方站着的一排考生對祁澈道“王爺,左邊第五個是昨日馬術成績最好的,今日的箭術他還未考,再過兩個便是了。”

趙闵接着補充道“此人名叫原立,他的父親是原老将軍的侄子,今年年方二十。”

祁澈手輕輕敲着腿,等着這個名叫原立的青年出場,祁淵今日說過,鄭青凡進宮時,便是以原家滿門忠烈說服祁淵的。

原立拿着弓箭上場,站直身體拉弓,一連三發箭,全部中了紅心,而且入木三分,可見有一定的內力。

原家一門分散各地,只有原老将軍留在朝中,僅一個獨女嫁了鄭故,最後含恨而終“明日比武時多盯着點這個原立,若是還有些實力,趙将軍可将他招入你的軍中。”

“王爺說的不錯,這人年紀輕輕,是個可造之才。”

韋喻方看下一人上臺,又對祁澈道“此人牛腱,出身不好,其父只是個屠戶,但身手也不錯。”

祁澈站起身,對兩人道“進入比武的人,給我一份名單”

“是”

祁澈說完便離開了校場,回了王府,陪梅輕寒用午飯。

文試和武試的優勝者很快便出來,祁澈和梅輕寒以及梅南烨都派了人去查勝出的這些人的身家。

武舉的比武以往是要比文試殿試早,今年由于要調查,祁淵将比武壓到了和文試的殿試一天。

祁淵和祁澈分別監考文試和武試,倒比往年陣仗大得多。祁淵出的殿試題目不僅融入詩書禮儀,史、策、還有對天下蒼生的看法,十分巧妙。

祁淵拿着名單,将鄭故的人的試卷挑了出來放在一邊,然後和祁澈開始看考生們的答案。

武舉的優勝者下午便已經出來,原立和牛腱也在列,分列第一三名,祁淵邊看邊道“武舉倒是簡單,沒想到鄭故的人不用我們打壓,居然一個也沒能進前三。”

“此三人武功,騎射都十分出色,第二名叫汪岐真,出身十分有趣,他的爹爹是個教書先生,父親是個算命先生,都是文人,兒子卻是個武癡。”

“這倒是有趣。”

祁淵将一份考卷遞到祁澈面前“你看,此人的文筆精絕,見解獨到,又不離題。”

“柳钰?”祁澈對着考生名單找到此人“是個蓮兒?”

“對,江州知府柳瞿的次子。”

祁澈将文章從頭到尾讀了一遍,贊嘆道“不錯,是個人才”

懿獻雖然蓮兒為官的少,但也不是沒有,嚴昀便是個例子,祁澈将柳钰的卷子放在一旁,繼續查看接下來的卷子。

兩人一直到了午夜,才将所有進入殿試的卷子看完,鄭故的人寫的也看了,不乏有才的,但是在對天下蒼生的看法上便已經輸了。

四月初一,城中粘貼皇榜時,桃花都已經到了落幕時節,比往年晚了近半個月。

梅輕寒看着前三名和及進的若幹人“這些人中,還是有鄭故的人?”

祁澈剛從軍營回來一會兒,正準備沐浴,解了發冠道“是,若一個也沒有,鄭故會有所行動,這些人中,他人名次都不高,入了仕官位也不高,不必擔心。”

“文試的第七名,我記得這個人是哥哥那邊查的,鄒柏的遠親。”

“是,我和皇上選此人時便是存了要設計鄒柏的心。”

梅輕寒起身從書桌上拿出梅南烨調查考生的卷宗,翻到了對應的人“鄒孜渝,此人好色貪財,而且做事不穩,唯一的優點便是才識還不錯,确實是掰倒鄒柏的不錯人選。”

“你從寧芷那裏問出來的人,我這幾日便想辦法除了,将新科進士安排進去。”

梅輕寒将卷宗收起道“能來得及?”

“我和皇兄想想辦法。”

祁澈沐浴之後便進了宮,到了晚間也沒回來,梅輕寒用過晚飯之後,祁浔派曲芗送了一封信到王府。

祁淵和祁澈在宮裏也收到了祁浔的信,兩人看完之後各自沉默了好一會兒,祁澈将信燒了,了然到“怪不得鄭故一直想拉攏平南王舊部。”

“若真的如鄭故所說,平南王當年真的籌集了一大筆軍饷,那鄭故便是想将這筆軍饷用作接下來謀劃和天啓攻打懿獻所用。”

祁浔信中道鄭故一直在旁敲側擊的,便是當年平南王謀反時的軍需是何處籌得,敗了之後這筆軍饷又去了哪裏。

祁澈站起身,準備離開禦書房“我這就去查”

“等等……”祁淵叫住他“寧芷說的那些人交給梅南烨,澈兒你着手調查軍饷的事情。”

“好”

祁澈回府時,梅輕寒沒在府中,問了眉竹,說是帶着衛荨去了祁浔府上。

“說了為何事嗎?”

“好像傳來的信說嚴大人有孕,王妃便趕過去了。”

祁澈停下腳步,祁浔送進宮的信并沒有說嚴昀有孕“備馬,去文王府。”

出了門,又覺得騎馬太過招搖,又讓侍衛将馬牽了回去,走進小巷躍上了屋頂。

嚴昀躺在床上,周禦醫正在把脈,旁邊還站了一個大夫,正是上次梅輕寒中毒時千秋堂請的那個。

梅輕寒和祁浔一臉擔憂的站在床邊,周禦醫把完脈,抱拳道“恭喜王爺,嚴大人确實是有喜,看脈象已經有兩個月了。”

嚴昀在大夫把脈時已經震驚過了,此時周禦醫确定之後,只留下興奮,擡手蓋住自己的小腹道“周禦醫,孩子可有什麽問題。”

“嚴大人,你脈象有些弱,想必是在牢中沒有将養好,回來之後又一直勞累,這幾日好好休息,多吃一些滋補的食物,我再開一些安胎的藥,嚴大人不必擔心。”

周禦醫展開紙寫了藥方,親手交給祁浔“王爺,嚴大人本身體就不好,下肢無力,以後要多活動下肢,多泡熱水,而且早年受過寒,有孕以後這個夏天千萬不能吃納涼的食物。”

祁浔收下藥單,擡手道“多謝周禦醫,請。”

将周禦醫和大夫送出門,祁浔看沒人跟出來才道“周禦醫,嚴昀他身體不好,不知今後孩子可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

“王爺,嚴大人下肢癱瘓許久,說沒有影響是肯定假,今後一定要多注意,有什麽不妥還請及時通知在下。”

祁浔頓了片刻道“好,多謝兩位。”

兩人走後,祁浔又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才進了屋,梅輕寒正在陪嚴昀說話,嚴昀臉上透着紅色,嘴角帶笑,顯然十分高興。

梅輕寒看祁浔進來,替嚴昀拉好被子站起“讓嚴昀好好休息,以後除了禮部日常,其他事情都不要讓他參與,我和王爺會盡快将禮部的人換掉。”

祁浔将藥方給了下人,才對梅輕寒道“我知道,軍饷的事情你們也盡快查,楊於和關慈良那邊抵擋不了多久。”

“好,你放心。”

梅輕寒離開嚴昀的院子,出了院門便遇到了從屋檐上跳下的祁澈,還吓了一跳“你怎麽來了,還不走門。”

“我擔心,過來看看。”

梅輕寒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嚴昀和祁浔肯定有話要說,別去打擾他們了,回去吧。”

衛荨跟在後面,三人一起出了文王府,坐了馬車回府。

馬車上,梅輕寒驚嘆嚴昀和祁浔居然這麽快便有了孩子,而且按周禦醫說的兩個月,應該是嚴昀進入刑部大牢前有的,真是太驚險了,若是再不趕快将嚴昀救出來,難說嚴昀和孩子都會出事。

“祁浔和嚴昀肯定很高興,年前嚴昀還擔心自己身體不好,不容易有孩子呢。”

祁澈倒覺得不一定“嚴昀會很高興,祁浔就不一定了,嚴昀身體本就不好,他心中一定身份擔心。”

梅輕寒回想,确實祁浔知道嚴昀有孕之後并不興奮,反倒是一臉的擔憂“嚴昀無論如何都會好好保護這個孩子,所以我們要盡快将禮部肅清,免得有人想傷害嚴昀。”

“皇兄會将事情交南烨,我們要盡快将軍饷的事情查清。”

“那便兵分兩頭吧”

科舉放榜後的五天,前三甲便要入宮面見,所以梅南烨和祁澈都很忙,梅輕寒在府裏一天到晚都見不到祁澈,去梅府也見不到梅南烨。

吳皖将鴿子湯端到書房,梅嶺和梅輕寒還在談事情,書桌上擺着很多散亂的卷宗。

當年平南王謀反時梅輕寒還小,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所以才到梅府找梅嶺,此時看吳皖端着湯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父親,我想起來,王爺還有事找我,我先回府了。”

還未走出門,吳皖将湯往桌子上啪一放“你就是走了,我也讓人熬一罐送過去。”

“爹爹……”

梅嶺這次也沒護着梅輕寒,一邊理卷宗一邊道“好好聽你爹爹的話。”

梅輕寒只好坐回桌邊一口一口憋着氣喝湯,吳皖在一邊看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孩子,我還能害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又中了毒。安王膝下無子,你進門之後要是也沒孩子,看你在皇家以後還怎麽站得住腳。”

梅輕寒含着湯小聲嘟囔“喝了也不一定有。”

“什麽?”

梅輕寒一口把湯喝完“沒有,該,該。”

梅嶺也在一旁附和道“皇家是最重子嗣的,現子嗣本就單薄,到時候王爺取了小,你可別後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梅輕寒說的兩耳共鳴“父親,爹爹,我知道了,王爺真有事找我,你們讓我回去吧……”

梅輕寒終于逃脫離開梅府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回到府中,祁澈居然早早就已經回來了,讓回來了便去北苑書房找他。

“王爺什麽時候回來的?”

“王爺下午時就回來了,然後和薛将軍他們一直在北苑。”

尹越騰帶軍兩日前邊已經到了城外軍營,此時把他們都招來,必定是有什麽事情“準備一些吃的吧,王爺應該還沒用飯。”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在上一章說有肉,要這一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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