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可是爸爸的手裏劍并沒有哥哥用得好。”而且也沒有哥哥有耐心,還兇我。

但後面的話佐助還沒有勇氣說出口,因為他怕坐在隔壁的爸爸聽見。

鼬招了招手,佐助就屁颠屁颠的湊上前去,結果只是被戳了一下額頭。

“抱歉,佐助,下次吧。”鼬無奈的笑笑,轉身出了家門。

佐助揉了揉有些紅的額頭,心裏卻苦澀萬分,貌似“下次吧,佐助”這句話自從哥哥進入暗部以後就被頻繁的使用了吧。

而最讓他擔心的是,他已經開始上學了,這是不是就意味着,這個家馬上就不複存在了呢?

越想越有些悵然的味道。只因他沒法改變。

自從四歲時借用了宇智波止水的身體殺了第一個人以後,焰就在沒有出現過,只是偶爾他會從靈媒小沐身上了解一些事情罷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再殺了第一個穿越者以後的第七天他就開眼了,雖然有些意外,但他還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他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而且在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求下,直到上學前,他都是和鼬睡在一起的,不為別的,只因在鼬的身邊,他就會覺得很安心,那困擾了他很久的夢魇也在沒有出現過。

小沐的确可以稱作知識淵博,不論什麽問題都難不倒他,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夠迅速的适應這個世界。

家裏并沒有教他關于查克拉的運用,而小沐也表示現在的他還沒有必要學習忍術,雖然曾經疑惑地問過小沐關于焰的消息,但卻都被他給有意忽略了,只是告訴佐助焰的靈魂與佐助的綁在一起,所以如果連佐助都沒有消息,他就更不會知道了。

不管怎麽說,既然焰那個大地主沒有發話,而這個代表他的意志的靈媒也沒有催他練習什麽忍術體術之類的,他也就樂得清閑,沒有像原著裏的佐助一樣練習而被累得半死。就連平時也只是練習一些手裏劍之類的技術活。

實際上,佐助可是懶得要命。

當然,我們也不能指望着一個成長在現代的普通高中生能有每天都在自虐自己身體的癖好,更不用說每天運動到手抽筋的地步了。

就連投擲手裏劍也只是純粹因為無聊罷了,畢竟這裏的娛樂設施太少了,而他在骨子裏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宅男,所以再出去和一幫小屁孩鬼混與在家看似練習手裏劍,實則偷懶的選擇中,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雖然他前世經常幫忙阿姨照顧小孩子,但前提是照顧,而非像現在這樣,自己也是小孩子,而且一起蕩秋千什麽的,他實在是玩不來。

坐在自家的涼亭中,再次感嘆道:資本家就是好,財大氣粗,不管什麽都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宇智波這樣的家族,人多勢大,簡直讓人眼紅,在自己前世解放戰争那會兒,可是要被批鬥的,而且還要被打到的。

不過仔細想想,的确馬上就要被打到了,而且那個無産階級還是自己的哥哥和老祖宗——宇智波斑。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想到這兩位傳奇人物,佐助隐隐有些頭疼,不愧是最後剩下來的,全是精英。

再想想自己,額,算了,頂多一廢柴,打腫臉充胖子的宇智波罷了。

時間差不多了,佐助晃了晃肥嘟嘟的小腿,一搖一擺的向家走去。街道兩旁的叔叔阿姨還不忘在打招呼的時候往他手裏塞些糖果零食。

果然,少爺什麽的,就是好呀。

資本家什麽的,就是心裏有底啊。

果然,七年過去了,您前世那樸實無華的性子已經煙消雲散了嗎?

這二世祖一樣的心态是怎麽回事啊!!!

“鼬,我希望你知道自己是作為家族與村子之間連接的橋梁才被送進暗部的。”

佐助剛剛踏進走廊就聽到了這個經典的對話。

悄悄拉開房門,他看見鼬跪坐在父親面前背對着自己,有低着頭,長長的劉海兒在地面上打出了一小塊兒陰影,可佐助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父親發現他的一刻,他倉皇而逃。

鼬似乎發現了佐助的小動作,留下了一臉憤怒的爸爸獨自追了出來。

與佐助一同坐在走廊上,鼬看着一臉失神的弟弟,表情複雜。

“爸爸他很關心哥哥。”佐助忍受不住他們之間的尴尬的氣氛,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很讨厭我嗎?”鼬聽到弟弟的話,微微側過了頭:“讨厭我也沒關系,所謂的忍者就是活在別人的憎恨中,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佐助連忙別開了頭:“不是這樣的......”但是随即想到了哥哥會将所有的苦水咽在肚子裏,默默地承受着他人的誤會,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哥哥說的沒錯,我的确有點讨厭哥哥。”為什麽什麽話都不肯告訴我呢?明明我是你的弟弟呀......

鼬看着弟弟稚嫩的小臉上流露出的淡淡的不滿,笑的苦澀:“所為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人孤立,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即使最開始被他們寄予了最大的期望。”鼬扭頭看着眼前的古木:“不過,你和我是獨一無二的兄弟,作為你必須超越的壁壘,我會和你一起共存下去,即使是被你所憎恨,這就是所謂的哥哥。”

佐助剛要說些什麽,門口就傳來了極其憤怒的聲音:“宇智波鼬在嗎?”

看到這些人是為了止水被殺一事而來。

佐助心裏默默地想着。快了。

剛才的那一幕他有印象,就是滅族前幾天的事,現在的鼬一定正在為自己選擇家族還是村子而痛苦着吧。

但是自己卻什麽也幫不了,以為這是鼬的命運,他不能去橫插一腿,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麽,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做無能為力……

鼬回到房間,看見正在趴在被子裏睡得香甜,雖然不忍打擾,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會深深地傷害到他,變硬下心來輕輕搖醒了睡着的弟弟:“佐助,回自己房間去睡。”

可人家當事人呢,迷迷糊糊睜了下眼睛,看到是哥哥以後,就死皮賴臉的貼了上去,口水蹭了鼬一身,還不忘抱怨一聲:“你回來的好晚。”

看着佐助這個樣子,鼬只能無奈嘆了一口氣,然後換好了睡衣,摟着佐助軟軟的身子,準備睡覺。

看着佐助的睡臉,鼬不禁開始害怕,自己的選擇無疑會傷害到他,可笑自己被成為天才,卻不得不傷害到自己放在手心呵護的佐助。

“佐助,哥哥有話想要告訴你。”鼬輕拍佐助的後背,但得到的只是佐助不滿的扭了扭身子,還不忘哼唧一聲。

“算了。”鼬無力的笑着,自己的弟弟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動,而且不管在他睡着後說些什麽,第二天都會忘光光,這個習慣簡直讓他無語了好久。

因為自己不知提醒過他幾次睡覺時不要一個勁地踢哥哥了,可是到現在他也沒有印象。無奈只能白天提醒他,可他卻一臉這不可能,我睡覺是很乖的表情注視着自己,每每這個時候自己都會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不過,或許,馬上就再也看不到佐助睡着的樣子了吧,以後連擁抱都會成為奢侈的。

鼬的心裏一片苦澀,佐助,原諒我……

看着佐助的睡臉,鼬不禁開始害怕,自己的選擇無疑會傷害到他,可笑自己被成為天才,卻不得不傷害到自己放在手心呵護的佐助。

“佐助,哥哥有話想要告訴你。”鼬輕拍佐助的後背,但得到的只是佐助不滿的扭了扭身子,還不忘哼唧一聲。

“算了。”鼬無力的笑着,自己的弟弟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動,而且不管在他睡着後說些什麽,第二天都會忘光光,這個習慣簡直讓他無語了好久。

因為自己不知提醒過他幾次睡覺時不要一個勁地踢哥哥了,可是到現在他也沒有印象。無奈只能白天提醒他,可他卻一臉這不可能,我睡覺是很乖的表情注視着自己,每每這個時候自己都會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不過,或許,馬上就再也看不到佐助睡着的樣子了吧,以後連擁抱都會成為奢侈的。

鼬的心裏一片苦澀,佐助,原諒我……

☆、12命運伊始

夜晚的月光如水般傾瀉下來,光芒照耀着大地,本應該是溫馨的帶有絲絲涼意的感覺,卻在這個夜晚變得凄涼而悲傷……

“糟了,練習手裏劍時太累了,不小心睡過頭了。”

佐助一邊向着家的方向跑去,一邊擔心爸爸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馬上就進入離家最近的街道了,佐助剛想松一口氣,卻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平時繁華的街道在今天有些安靜的不像話,沒有一盞燈是亮着的,黑漆漆的一片。

看到這個場景的佐助頓時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今天是……

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家跑去,突然,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被誰盯着一樣,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向着那個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等他再次邁開已經停下的腳步時,卻怎麽也動彈不得了——因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知道,哥哥在等着自己……所以,他害怕即将面對的一切……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無視了倒在腳下的大伯大嬸,明明早上還很親切的跟自己打招呼,詢問着自己上學的狀況,可才一天的功夫,就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再也不能看到他們溫暖的笑着,拿鼬來和自己作比較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拉開房門,手忙腳亂的進了屋,直奔記憶中鼬應該在的那個房間。

可是到了房間門口,雙手搭在門的木質把手上是,卻是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他在害怕,害怕房間內的場景,即使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麽一天,盡力沒有過分地去依賴父母,但是畢竟一起生活了七年,并且充分感受到了他們對于自己的關愛,那份沉默不用明說并且無處不在的關愛。

但是,這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逃避的,既然無力改變,那也只有勇敢面對了。

于是,他鼓起全部的勇氣,打開了面前的大門……

雖然已經做了長時間的心理準備,但當他真正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佐助還是震驚的無力動彈了。

尤其是當鼬從房間的陰影處緩步走到月光下的時候,他感覺眼眶處漲的難受,卻還是只能假裝自己什麽也不知道,顫抖的看着鼬的眼睛:“這是怎麽回事?哥哥,大家全部都……”

媽媽爸爸,還有大家,都不在了。再也看不到媽媽溫暖的笑容,還有寵溺的表情了,再也感受不到爸爸的嚴厲的關懷了,家,不在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迎面飛來的苦無打斷了,不顧臉上的血痕,佐助一點都不想移開視線,因為他知道以後面前的這張臉不會再一直都能看見了。

“為什麽……”要獨自背負這樣的痛苦?為什麽不能告訴我呢?

佐助感覺一陣暈眩,話堵在喉嚨裏,怎麽也到不了嘴邊。

“只是為了測量我的器量罷了。”鼬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弟弟,嘴裏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殘忍,一句比一句傷人。

“為了測量器量?”佐助好不容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卻也只是漫無目的地在重複鼬之前的話罷了。

‘騙人,騙人。’心裏明明有好多話想要對鼬說,但卻發現現在的他連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鼬注視着靠在門上的弟弟,看着他魂不守舍,一臉震驚的樣子。

心裏卻是疼的近乎麻木了:“沒錯,為了測量我的器量。這樣的一個家族,根本不值得我為他們效力,之所以殺了他們,也不過是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器量罷了。”

看着眼前的鼬,佐助突然頭腦發熱,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幾乎是用吼的:“測量器量?那為什麽不殺了我,我才不相信這個破理由,我不相信。”

沒錯,他不相信,不只是因為自己早就知道了真相,就憑幾年來的相處,幾年來的照顧,佐助都會從心裏感受出鼬是一個強大卻不自傲,溫柔且體貼的人。

鼬緩緩走進了佐助:“既然不相信,那便讓你親身感受一下好了。”

說罷,血紅的寫輪眼中三勾玉快速轉動,佐助一下子陷在了鼬為他展現的滿眼血紅的滅族之夜中。

看着眼前的人一個個倒下,熟悉的,不熟悉的,血濺了滿地,畫面中的鼬殘忍無情的如修羅般收割着生命,倉皇而逃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萬分的表情,看着看着,眼前之人的臉突然與他成為宇智波止水後殺掉的穿越者重合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忘掉的黑色記憶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不要,快停下來!!!”佐助哀嚎着倒在了地上,看着鼬那雙如黑夜一般漆黑的眼眸,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我只是殺了一人便如此痛苦,殺了雙親,殺了族人的你,究竟是怎樣故作堅強的站在這裏的呢……

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腿上的傷,連忙追着鼬的身影跑了出去。

月光下鼬的那雙血紅眼眸不知承載了多少的哀傷,只是四目相對,這樣靜靜地看着,都讓佐助有了流淚的沖動。

“我愚蠢的弟弟啊,之所以不殺你只是因為你沒有讓我來殺的資格而已。”

佐助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這樣醜陋而肮髒的活下去吧,直到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只有殺死了最在意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睛,直到那時,再站在我的面前吧。”

眼中呈現的是萬花筒寫輪眼,繁花似的圖案,在這個夜晚的襯托下,卻是顯得妖豔而決然……

“不要…..”不要走。

佐助看着鼬轉身離去的背影,緩緩倒下,模糊的視線中,仿佛看見了一滴淚從鼬的臉頰滑落,伸出手。

然後,除了空氣什麽也沒有……

☆、13又見穿越

其實,我是在做夢吧。拜托誰來告訴我,我的确是在做夢!!!

佐助已經深深地胃疼了,連帶着頭疼,貌似自己剛剛中了鼬的月讀吧,按照一般情形來說,現在就算自己醒了過來,也應該是在醫院吧。

但是入目的滿是日式風格的裝橫,大的離譜的房間,還有這滿眼的日式奢侈品家具,佐助再一次确認,這不是他的家,他可不記得自己是生在了暴發戶的家裏,嗯,雖然前世的他的父母的确成了暴發戶,可他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樸實無華的好孩子,沒有這麽貴族的命。

心裏拐了好幾個彎兒,終于,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嗯,應該說是一個不明物體,而那個不明物體的名字就是——焰。

‘焰,你在嗎?’沒有回應,又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搭理他。

終于,佐助爆發了:“在不在?在不在?出氣兒的話給個動靜!”

結果殺他個措手不及的是:沒把焰叫來,反倒叫來了一群打扮奇怪的人。

“少爺,您醒了!我們馬上通知大小姐!”一個管家裝扮的人熱淚盈眶的看着佐助,一副恨不得撲過來的樣子,着實吓到了剛剛坐起身來的佐助。

‘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心裏詫異,但本着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良好美德,佐助選擇了沉默,暫時裝啞巴,這是絕對不會錯的。

正當佐助和一幫不知名的人士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他耳尖的聽到了比起剛才還要嘈雜的聲音向着他的房間的方向襲來,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身子一下子又僵硬了,連帶着心跳也加快了。

來了,他心裏默念,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拉開,刷的一聲,讓佐助的身子都跟着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擡頭看向門前的身影,卻因為正向着陽光,反倒讓他只能眯着眼睛,大致看到了一個輪廓,有些纖細的骨架,應該是個少女吧。

他心中有些擔心,因為知道現在那個人影都只是面對着他,一言不發,讓他的心都快糾起來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焰呢?焰在哪裏?佐助心中默默的流淚,誰都好,快開口吧。他不敢說話,因為還有些處于夢游中。

誰知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少女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來,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他連忙閉上了眼睛,暗自吞了口口水:“知道錯了?嗯?真是的害我擔心。下次再想練習瞬步,可以來找姐姐,不要在自己到處亂跑了。”

一邊教訓着他,一邊用手揉着他的腦袋。

佐助聽着他的話,不免有些心虛,擡頭就看到了眼前這位自稱是他姐姐的人的臉。

小麥色的皮膚,或許更偏向咖啡色,在陽光的洗禮下顯得尤其健康,特別是那雙金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漸漸偏向金黃,給了佐助似曾相識的違和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出于嚴謹,他還是沒有答話。

但他的冷漠并沒有打斷眼前之人的喜悅:“冥月,你也真是淘氣,告訴過你姐姐處理完那些工作就回家教你瞬步的,你居然心急的自己跑了出去還倒黴的遇到了虛,還好被路過的死神救了,不然姐姐就再也見不到我可愛的弟弟了。”

聽了個大概,佐助也算明白了,不過就是弟弟遇到了危險,被人給救了,要不然就回不來了。

剛想說你們會不會認錯人了,我不叫冥月雲雲。

可剛想開口,他就被剛才的話給震在了原地,她剛剛說什麽?

死神?嗯?死神!!!我不是在火影嗎?怎麽回事?

佐助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現實砸的滿腦金星,滿臉呆滞,久久不能平靜。

大概是他的表情吓到了姐姐,女子安慰了他幾句,不外乎是什麽要聽姐姐的話,不要淘氣之類的,看他沒有絲毫反應,搖了搖頭,暗嘆弟弟這次是真的吓到了,便轉身帶走了站在走廊裏的一幹随從。

佐助雙手抱頭,暗暗祈禱着快點讓夢醒來吧,不愧是哥哥的月讀,居然把他砸到外星來了,沒事沒事,他安慰着自己,一覺醒來就沒事了,想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被窩,閉上了雙眼。

然後……然後,他聽到了焰的聲音,再然後,他深深地憔悴了。

根據焰的寥寥數語,佐助也算明白了個大概。

基本上的意思不過就是嫌棄他太過弱小,覺得與其等着讓靈媒來指導他的身體,不如借此機會把他的靈魂抽出來,塞進了屍魂界,以此來達到成長的目的,而他現在的身份便是屍魂界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的小少爺四楓院冥夜,而佐助所獲得的身份的确是存在的,真正的四楓院冥夜在被虛襲擊的那天就壯烈的犧牲了,狗血的讓人無語的是那天正是他來到屍魂界的日子,降落的地點就在虛的附近,最最幸運的是他與那個倒黴蛋長的一模一樣。

于是,非常幸運的,他成了少爺,被帶了回來。

他簡直想掀桌,哪裏幸運了,自己要是露餡了怎麽辦?

萬一被發現了,落實個什麽罪名,他豈不是要在監獄裏度過餘下的日子。

可還沒等他咆哮,就被焰悠悠的一句話堵了回去‘汝若不滿,吾可以送汝回去流魂街。’嗯,算了,比起人吃人的流魂街,他當然會選擇危險系數小,并且好吃好睡的少爺身份了。雖然,也要頂着莫大的壓力。

可是接下來佐助就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了。

成為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小少爺固然是件好事,但他還沒有時時都需要随從片刻不離身邊的習慣,大概是之前的那一位逃跑導致差點喪命,當然,事實是的确喪了命,從而使得父母還有姐姐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危機感,片刻也不許自己消失在衆人視線之外。

不管是吃飯還是洗澡,就連去方便也有人站在五米以內,兢兢業業,恪盡職守,讓佐助差點咬碎了一口小白牙。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本着與其自己忍耐的要死,不如對別人殘忍一些的觀念,權衡之後,他選擇了勇敢的面對現實,終于向父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說的那叫一個聲淚涕下,當然,指的是聽衆,在他幾乎搜刮了一肚子的墨水以後,再加上再三保證就不會讓此類問題發生,自己也是相當後怕,相當後悔之類的,他終于恢複了自由身……

☆、14成功的粽子

佐助聽着講臺上的老師孜孜不倦的向着教室的一幹學生傳遞着知識,敬業的連口水都噴到面前的學生臉上也不自知,不免佩服。

可當他看到被噴的那位同學不但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心花怒放的做着筆記,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腦門上的不明液體之時,佐助從心底肅然起敬了。

前世的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無論是在同學眼裏,還是老師心裏,但他現在才明白什麽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瞧瞧人家,真是,畢業以後不知道那個番隊的隊長慧眼識金,挑中他,保證是一條忠犬。而且還是指哪打哪的那種。

佐助無聊的轉着筆,心中卻不知想的離上課的內容十萬八千裏遠,沒錯,他在內心畫着小圈圈,詛咒一個名為焰的不明生物,他也真是夠狠,到了哪裏都要學習,而且都要上學聽老師的魔音穿腦,還要谄媚的說一句:“老師幸苦了。”

一句話正中紅心,佐助本來指望着這個四楓院冥夜是一個嚣張的小屁孩,還想着這回可以橫着走了,但天不遂人願,冥夜那個本尊不但不仗勢欺人,反倒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好少年,嘴角常常挂着一抹淺淺的笑意,細看之下帶有點點魅惑的風情,不知虜獲了多少純情少女的芳心。

好多人都把他當做是溫柔體貼的好學弟,偶爾還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教訓了不少仗勢欺人的貴族,當然,這些都是他旁敲側擊的從随從的身上打聽出來的。

目的不過是盡量不要露餡,雖然大家沒有人懷疑過他,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心虛,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黃金原則,他打算将少爺養成革命進行到底,盡管這個養成對象就是他自己。

焰的目的很單純,不過是想讓他學成之後再回家,卻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小心翼翼地做人,膽大心細的做事,這是他作為‘冥月’不變的鐵則。

略微嘆了一口氣,自己明明剛剛成為宇智波家的遺孤,還沒有把那外人不足道也的情緒找個沒人的角落好好消化一下,就被某個無良的家夥拽到這個跟原來的自己八竿子打不到的屍魂界來了,其實在經歷過轉世為人和靈魂附體的他,對于再次穿越這件事并不是有多麽的難以接受,這不過地點讓他覺得有些詭異罷了,畢竟屍魂界的人屬于死過一把的靈魂體,而他這個本來在幾年之前就已經死了卻又活過來的人卻有了一種本應如此的感覺,讓他這個現在實際上真正的身體還活着,而靈魂卻跟死了沒兩樣也來到了死者的國度。

這讓他不得不捏了一把汗,內心狂跳:幸好有焰這個強大的外援,要不然自己好不成了迷途的羔羊一般找不到頭緒。

可憐的孩子,你大概早已經成了迷茫的羔羊了,難道你忘了是誰陷你于這般的水火之中了嗎?不過,偉大的主會拯救你的,祈禱吧,阿門。

早就知道死神所具備的各項功能中,首當其沖的就是靈力了,而且據說每一個人的靈力反應都是不同的,這也就是區別能力大小的标志,所以說隊長級的都是一旦釋放靈壓就能秒殺一堆蝦兵蟹将的原因,但靈壓這東西往小了說就是一識別器,根據每個人所特有的靈壓,稍稍有點能力的死神就能根據靈壓識人。

本來還在慶幸的佐助當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感覺背後好像有人吹陰風一樣,飕飕的涼,汗毛孔的張大了,就差沒冒汗了。

畢竟他是個冒牌少爺,就算外在條件條條符合标準,內在性格什麽的裝裝也能僥幸過關,再不濟,露餡了,他也可以用之前被虛襲擊了頭部導致有些混亂什麽的蒙混過關,可靈力這東西騙不了人啊,四楓院家是四大貴族之一,這稱號可不是擺着好看的,連家仆都神出鬼沒的差點沒吓死他,更何況家裏還有一個被提名為二番隊隊長的四楓院夜一老姐。

就他這麽個粽子,在人家面前簡直跟一饅頭似的——□裸的,皮兒有沒有的都沒用。什麽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在心驚膽戰了幾天之後就開始努力琢磨到底要不要坦白,可又怕坦了白人家不給他從寬,糾結了老半天之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愛咋咋地,反正先認錯人的是他們,他只要假裝自己失憶了就好,反正他的确沒有正牌的記憶。

可是當他輾轉發側,焦急等待,仿佛回到了前世學生時代等待考試結果一樣惴惴不安的時候,卻遲遲沒有等到消息,就在他懷疑是不是那一幫子人都老眼昏花的時候,焰他老人家終于發話了:“吾已将四楓院冥夜的靈力全部融入到汝的身體中,汝還需磨練。”

等到佐助反應過來他被傳喚而正準備發問何時可以回去之時,焰又銷聲匿跡了……

躺在榻榻米上終于排除了後顧之憂的佐助也有了閑心去享受生活,嘴裏叼着桂花糕,手裏捧着竹葉青,一口一口的抿着,眺望遠方的郁郁竹林,翠綠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潤明亮,碎金般的陽光透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打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排的陰影,随着微風拂過,搖曳着動人的身子。

用手順了順擋在額頭上的有些過長的劉海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不舒服。

剛想找一把剪刀給這個罪魁禍首一個痛快,卻想到了不太好的經歷,又蔫了吧唧的放下了準備掏剪刀的手,說起了能讓佐助如此無奈卻又無法吭聲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現任屍魂界護庭十三隊隐秘機動部隊二番隊隊長兼屍魂界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主的豪放女子——四楓院夜一閣下。

再次嘆了一口氣,目前身為冥夜的他樣子與佐助絲毫不差,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身高長了一些,大概有12歲的樣子,看過火影原著的他接受的非常好,畢竟原來那豆丁般的身高做起事來簡直是個杯具,所以欣欣然他高高興興的接受了。

殼子沒變,性別沒變,性格雖說有了一些變化,但是品味沒變啊,所以當他發現頭發長長了時候,也就抱着‘男孩子就應該留一頭利索的短發’這樣的想法去了美發店,可沒想到姐姐不知從哪裏得到了這一消息,居然一路殺到他所去的那家店,然後不顧周圍異樣的眼光,直接彪悍的将滿頭洗發露的他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出了美發店,還因為情緒激動外加大大咧咧的性子将占地只有3o平方米的小屋子硬是開辟成了進5o平方米,當然,那是因為殘骸散落一地。

而他這個當事人呢?滿臉迷茫的盯着自家老姐,暗自心驚‘不會是發現俺是一水貨了吧’,正當他戰戰兢兢,準備惡人先告狀時,他聽到夜一旁若無人的揪起他的左耳,大聲教訓道:“我可愛的弟弟,你之前答應過老姐什麽,不會被虛給撞傻了吧?”

一聽這話,佐助心裏寬面條淚啊!!只能接着裝無辜,淚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女王,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明察啊,我不是故意的忘記的,而是我就一盜版,你指望着質量能有多好啊?”不過,這話打死他他也不能說啊。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其實你的弟弟沒被虛裝傻,而是直接撞沒了。”當然這話,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啊,怕是說了,他就可以直接找原版那貨喝茶去了。

所以本着認錯态度要好的他,只能露出練習了近乎三個月的必殺技——純潔而又腼腆的45度微笑:“那個,姐姐,我的确不太記得了。”看着夜一轉向黑色的面孔,他連忙補充道:“不過,既然我答應過姐姐,便一定會說到做到。”

雖然這話有點沒骨氣,但看着滿目狼藉的理發店,佐助還是妥協在了惡勢力之下。

真是一部辛酸史啊,佐助心中默默的流淚,其實不過是夜一覺得弟弟應該成為一個翩翩佳公子,而首當其沖的就是要有一頭可以在風的愛撫下輕輕舞動的優雅的漆黑長發。

想到這,佐助滿頭黑線,這是什麽怪理由但轉念一想,又有些慶幸自己發色是黑色,這要是什麽金燦燦的,綠油油的,紅通通的,前世身為東方人的他指不定那下子把頭發當成毛巾給用了呢!

☆、15少年的決心

鑒于身體不複原來那樣嗜睡,佐助坐在房間外的走廊上,光着兩個小腳,穿着一身水藍色的睡衣,花紋是由絲絲銀線纏繞着的家紋,繡在了袖口處,仰着頭,看着孤孤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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