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沒有不安,充滿了自信,淡然的表情确實給人一種移不開眼的志在必得。

浦原喜助默默地注視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充滿了欣慰與驕傲,畢竟這是他看着長大的少年,此時的他退去了年幼的青澀與膽怯,陽光的面對即将到來的挑戰,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自身的變化讓即使是他自己也快要移不開眼了,現在的浦原終于明白夜一為什麽會這樣看中四楓院冥夜了。

但是,“浦原隊長,這次有什麽好東西也不要吝啬的拿出來吧。”

神情帶着狡黠的佐助像盯着一塊兒大金子一樣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在風中淩亂的男子,伸着一只白皙的爪子,而另一只魔爪卻是緊緊地拽着該男子的黑色外衣,眼神微眯的他帶着威脅的表情,卻是聽不到面前男子心裏的哀嚎:‘什麽時候這惡魔一樣的性格可以改掉啊!!強盜!!嗷嗷!!’

可是寂靜無人的竹林裏卻是沒有東西來解救落入魔爪的他,難道還指望竹子們成仙來度一度他麽!估計那時,可憐的他已經被抛屍荒野裏……

☆、18比賽成功

“那麽我宣布,四楓院冥夜對十一番隊隊長席位挑戰賽,正式開始。”

裁判說完這句話就趕忙小跑着退了下去,內心卻是苦不堪言,為毛裁判還是我??我要回家娶老婆!!

這次的觀衆比起三個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基本上所有的隊長級別人物全都到場了。

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上一場比賽的确是吸引了更多的人。

“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京樂春水用手正了正頭頂的蓑笠帽子,看着臺上拔劍的兩人,調侃的看着夜一說道。

“是呢,誰不知道那個粗俗的十一番隊整天想的就是戰鬥,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五番隊的平子真子睜着一雙死魚眼,理了一下到腰際的金色長發,語氣中聽不出來他真正的想法。

“隊長不要這麽說,身為四楓院家的一份子,想必實力定然是不俗的。”身後帶着棕色眼睛的儒雅男子無奈的對自家的隊長說道,鏡片在陽光下閃着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畢竟上次的比賽的确讓人影響深刻呢。”藍染嘴角挂着淺笑,饒有興趣的看着賽場。

“實力呀,”平子真子沒有回頭,語氣卻是不知可否:“這種東西可不好說,隊長不是光靠實力說話的。”

他微微偏頭,目光中帶着些複雜的讓人讀不出的東西,直視着身後的成熟男子:“你說是吧,藍染副隊長。”被問話的藍染仿佛沒有聽出其中的審訊意思,只是微微颔首:“不錯,我贊同隊長的話。”

然後談話不了了之,比賽開始了。

佐助握着手中的斬魄刀,刀尖直指對手胸膛,眼神堅定神情嚴肅,這一次,他一定會贏。

霸道的語氣中稍稍夾雜了一絲欣賞:“這一次的表情不錯,看來三個月你成長了不少。”深藍色的發絲飄揚在空中,右手緊握刀柄,豪放的大笑道:“不錯,連我也開始有戰意了,小子,讓我看看你究竟成長了多少。”

話音未落,他便以極快的速度攻了過去,佐助連忙将刀橫握在胸前,刀劍相撞之間清鳴聲乍起,一瞬間兩人之間蕩起層層氣流,衣袂紛飛,佐助感到微微吃力,虎口被震得發麻,也只是堪堪擋住了這一擊,不禁心下凜然,隊長級別的人果然實力令人佩服,連忙使用瞬步後退了幾步,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先發制人,釋放了自己平時隐藏的靈壓,注入手中的斬魄刀,淺藍色的光輝附在刀刃上,發揮了比剛才快幾倍的力道,硬生生的壓制住了對方的反擊。

“這個靈壓……”浮竹十四郎的話戛然而止,其中的驚訝不言而喻,沒錯,相信在場的死神都感受到了,那是足以媲美隊長級的靈壓,想不到年紀輕輕的剛畢業的孩子竟然如此深藏不漏,但是誰也沒有看到棕色發絲的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佐助會有如此強大的靈壓,他自己卻是并不意外的,靈壓即靈魂的力量,他本身就有着非常強大的力量,這一點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即使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力量究竟有多大。

但是不要忘了當初他剛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四楓院冥夜重傷的靈魂就被他無意的吸收了,雖然當時的四楓院冥夜被重傷到快要消散,但這不影響他的靈力,所以佐助繼承了他的力量,然而衆所周知的是四楓院家為名門貴族,自身的繁榮自然離不開子孫澄澈的靈力,并且原來的四楓院冥夜因為姐姐的光芒而被人們無意忽視,他也樂得輕松,所以一直是隐藏實力的,關于這一點佐助非常慶幸,要知道不是每個曾經的天才睡了一覺之後變成了飯桶都不會被懷疑的,成長了許多的佐助已經很好的吸收掉了那部分靈力,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這也是他敢于挑戰隊長的原因。

沒有使用鬼道,連瞬步都沒用頻繁出現,兩個人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刀術還有實力在火拼,整個會場裏完全是刀劍的清鳴外加喘息聲,佐助感覺兩只手臂都在發麻,甚至快要握不住手中的刀,而對面的人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除了稍稍加快的喘息動作,看着手背上的傷,佐助苦笑‘果然是自己不自量力了嗎?’

卻全然不知對面神情淡然的男人心中的震撼‘小小的年紀就有如此的實力了嗎?是我孤陋寡聞了。’

看臺上的衆死神們也是表情各異,小小的驚嘆聲并沒有傳到佐助的耳中。戰鬥番隊之所以嚣張到目中無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們的貢獻,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從戰場上舔血回來的,說到實戰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說話的實力,這也是所有人雖然不滿那群人的作風行為,卻沒有人敢擺在明面上來指責他們的原因。

而這裏首當其沖的便是隊長,作為資歷頗深的戰鬥番隊隊長,沒有人願意長刀相向,光是那幾百年來猛增的靈壓,都不知能瞬間放倒幾個番隊了,所以看到場上的面容稚嫩的少年竟然能跟這樣的人物打成平手,就連總隊長的眼睛也有些睜大了。

“不錯不錯,該說是後生可畏啊!”大笑着的隊長大人臉上終于染上了幾分嗜血的神色,連紫色的瞳孔也劃過了一絲紅色的微光:“有意思,讓我認真的人不多呢。小子,這次我可是不打算放水了,拿出你全部的本事吧!”

一瞬間,強大的靈壓好像沖破堤壩的洪水一般傾瀉開來,場上資歷尚淺的死神們已經有很多承受不住這份壓力而暈了過去。一片靜谧,連醫療隊的成員也因為承受不住而口吐白沫無法進行救治,即使這樣,也沒有人制止比賽,清醒着的隊長們也被逼無奈釋放出自己全部的靈壓來抗衡,維持着尚在清醒中的神智,但卻越發感到吃力,該說不愧是戰鬥狂人嗎?光是靈壓就這麽吓人。

距離靈壓中心最近的佐助面色一下子慘白,雙腿不自覺地軟了一下,身子搖晃差點因支撐不住全身的重力而倒地,場外的夜一看着弟弟搖搖欲墜的身體,握緊了雙手,嘴唇抿的緊緊的,卻終是不再有任何動作,她很清楚,這是屬于他的戰鬥,無論勝負如何她都不會插手,冥夜有着他的驕傲與堅持,那是她絕對不想要踐踏的東西,她相信着她的弟弟,相信着,她優秀的弟弟……

瑩白的手掌用力的握着手中的刀,倒插在地面中的刀刃沒去了幾乎四分之一,手背上的青筋隐隐顯現,佐助努力地調整着呼吸的頻率,調動着體內深處的靈力,那是屬于他的力量,之所以從前沒有動用主要是因為它們藏得太深,再加上他現時段的靈壓在學院裏也屬于佼佼者了,但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若是不能成功調動的話他必定會死在這裏,而他,不想死,他還有要做的事情……

或許是求生的本能,但不可否認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周圍靈壓的壓迫,迅速激發了佐助的潛能,隐藏在他靈魂深處的強大力量被強制開發了出來,一時間,一股更加強大,更加純淨的力量充斥着整個比賽現場,幾乎一瞬間所有的隊長級人物都感到了大大的不适與暈眩,紛紛靠在了身邊的建築物上,連山本老頭子也感到一陣恍惚,好在他們離比賽中心較遠,要不然就憑借這樣兩股強大的靈壓一起壓迫,饒是總隊長也不一定站得穩腳跟。

強大的氣流圍繞在佐助身邊,扛下了來自對面的壓力,整個場面可謂勢均力敵,雖然擋下了對方的靈壓,但是對于現在的佐助來說依舊是非常的不好受,就好像是突然被撐大的氣球,過于強大的力量突然充滿了佐助的身體,不僅不會舒服,反而更加難受,雙手握刀的佐助臉色已經可以說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慘白的好像馬上就會暈倒一樣,但是礙于場面的混亂,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現象,反倒是對面的肌肉男雙臂繃緊,面目興奮到有些猙獰,甚至狂妄的大笑出聲:“哈哈,想不到整個靜靈庭可以與我匹敵的竟然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小鬼,真是有趣,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擺好了姿勢,直直向佐助攻了過來,佐助吃力的硬接了下來,感到整個身體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冷汗瞬間滴落,他卻沒有一點感覺,眼前的人影都開始晃動,要不是有一股執念一直支撐着他,估計他早就不堪身體的抗議暈過去了。

還不能倒下,佐助心中默念,這是他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比起遙遙無期的等待,這一點痛苦對他來說還是勉強可以忍耐的。

畢竟身體上的疼痛遠比內心無止盡的焦灼要好得多,佐助用盡全身的力氣擋下對手一下比一下強勁的攻擊,最後以左腳為中心,身體回轉用力踢飛了前來攻擊的男子,然後利用速度的優勢一下子沖到對手面前将全身的靈壓聚到手中的斬魄刀上,刀鋒過處劃下一道優美的弧線,流暢的刀身閃着銀白的亮光,恍了所有人的眼,剎那間,所有的因為靈壓狂飙而帶起的風全部都停止了,只除了觀衆逐漸平和的呼吸聲,所有的喧嚣都落了地,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渾身是血的少年迎風而立,烏黑如綢緞的長發因發帶斷落而披散開來,淩亂卻唯美,光滑如玉般的精致面容因戰鬥而顯得更加透明,經過戰鬥洗禮的他添了一分成熟的韻味,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堕落的天使,聖潔無辜卻擋不住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邪魅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卻更想要蹂躏直至毀掉。

修長的刀身沒有沾上一滴血,就在人們焦急的想要知道結果的時候,身形高大的穿着隊長羽織的男子直直跪倒在地,胸前突然噴灑的鮮紅血柱一下子染紅了少年手中的刀刃,血順着刀身滑落,沒有人看到少年的表情,只是剛才還鮮活的生命此時卻開始冷卻,瞳孔逐漸渙散的男子嘴唇動了動,但是除了面前的少年,沒有人聽到他說了些什麽,就在裁判打算馬上請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前來為跪倒在地的男子療傷的時候,剛剛還是跪得筆直的身影就那樣堪堪的倒地了,卯之花烈剛要瞬步上前,倒在地上的高大身影就在衆人眼中化成了靈子,消散在了靜靈庭。

沒有人說話,都只是驚呆了看着這一幕,幾乎是同時,衆人将視線轉向了臺上站的筆直的背影,裁判好不容易平下了快要跳出的心髒,敬業的宣布比賽結果,但誰都沒有在意,也沒有注意到他顫抖的不連貫的聲音,“獲勝…..者是,四楓院冥夜。”好不容易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剛才還站着的身影瞬間就直挺挺的向前倒去,四楓院夜一瞬步上前,接住了弟弟快要落地的身體,眼神焦急卻沒有動,只是擡頭看向正上方的總隊長。

好不容易等到了總隊長的微微颔首,夜一連忙抱起脆弱的佐助,對着看臺上的身影大大的鞠了一躬,才瞬身離開,而接下來離場的便是浦原喜助和卯之花烈,其餘的人遲遲沒有動身,只是看着臺下的一片混亂,四番隊忙碌的将被戰鬥波及的暈倒的死神們擡向救治中心,默默地看着,山本元柳齋不發一言,最後嘆了一口氣,散去了所有的人。

☆、19無罪釋放

夜一守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佐助,滿眼的擔心,就連浦原喜助也是翹班陪在她的身邊,佐助昏迷了近一個月,急壞了夜一,但是連卯之花隊長都無計可施只是忙碌着想辦法,夜一盡管焦急卻不好意思再去打擾。

雖然她在比賽剛結束的第二天就代弟弟向山本總隊長請罪,表示願引咎辭去隊長一職,但是到現在卻沒有得到明确的答複,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天生的樂天派,但是這次饒是她也不禁擔心的寝食難安,畢竟大庭廣衆之下手刃隊長,這是誰都無法包庇的罪過,中央四十六室絕對不會放過冥夜。

她很擔心,但是眼下佐助卻連醒過來都成了一種奢侈,什麽叫內外交困,夜一現在終于下親身體會到了,就連好友浦原隊長也是每天都會來探病,甚至将佐助的靈子取出拿去試驗,只是為了可以讓自己的弟弟能夠健健康康的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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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一轉眼就過去了,夜一甚至感到了絕望,要不是身邊浦原喜助的支持與安慰,她都快要挺不下去了,很多個無眠的深夜裏她都會想,要是當時她阻止了弟弟的比賽,哪怕是中途打斷将他打暈也好,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可是所有的假設都是不成立的,她每一天都在祈禱佐助的醒來,可是每一天都是失望而歸。

她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弟弟差點命喪虛的攻擊之下卻依舊好好的醒了過來,她就會在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沒事的,弟弟那麽優秀的人是不會有事的。

每一天每一天,她都滿懷希望的期待着,可每一次卻又是希望落空。就在她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她依舊帶着笑意推開了弟弟所在病房的門:“冥夜,來看看姐姐給你帶了……”

話音戛然而止,夜一的瞳孔猛然收縮,手中的鮮花掉落一地,她呆呆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佐助,佐助聽到聲音後緩緩地回眸,看着眼前激動地有些顫抖的少女,漸漸地在臉上蕩開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姐姐,讓你擔心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猛地撲過來的少女撞了個滿懷,夜一的聲音帶着哽咽:“臭小子,還知道起來,讓我白白擔心,回去後準備好屁股開花吧。”

一聽這話,佐助身子僵了一下,小聲說道:“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不要打屁股。”“別想跑,臭小子。回家後有你受的。”說着說着夜一還是沒有壓制住激動的情緒,就那樣在佐助的懷裏哭出了聲,佐助看着懷裏的人,緩緩收緊了雙臂:“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朝陽在少年和少女的身後升起,為屋子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淺橙色,淡淡的光芒卻讓長時間昏迷的佐助有了少許的不适,微眯起了眼睛,眼睑微合,看不出裏面的情緒……

“那麽,關于對四楓院冥夜的處罰将由中央四十六室親自審判。”山本總隊長氣勢十足的一剁拐杖,空蕩蕩的會議室頓時響起回聲。

“不,我有異議,”夜一連忙站出來:“關于半年前的比賽大家有目共睹,是由原十一番隊隊長提出的規則,雙方不死不休,所以造成慘案的責任并不在四楓院冥夜的身上。”

“是,我贊同二番隊隊長的話,要是論責任的話,那我們沒有及時阻止難道沒有絲毫責任嗎?”浦原喜助不顧山本難看的臉色,及時阻止了山本接下來的話。

“我贊同兩位隊長的話。”好像還嫌氣氛不夠緊張似的,平子真子上前一步。

“我也覺得錯并不都在四楓院冥夜的身上。”浮竹隊長看着面前的老師,“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不懂事做錯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京樂隊長,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突然被點到名的京樂春水頓時有一種躺着中槍的感覺,迫于來自好友的求救眼神,嘆了一口氣,想着再也不能獨善其身了:“我也贊同四楓院隊長的話。”“我也贊同。”“我也是。”……

除了已經殉職的十一番隊隊長還有山本所管轄的一番隊,所有的隊長都站了出來,山本看着眼前的一幕遲遲沒有說話,終于,夜一忍不住攔下了山本即将離去的腳步,不顧他犀利中帶着強烈指責的眼神:“當時在場的人誰都沒有阻止比賽的進行,明知臺上隊長的話不是說來玩的,卻沒有人站出來終止比賽,難道是認為當時死在刀下的人一定是冥夜嗎?如果死的人是冥夜的話,現在站在這裏的總隊長大人還會治罪于活下來的隊長嗎?說到底,象征着靜靈庭古老規則的您都沒有阻止慘劇的發生,難道不應該負相應的責任嗎?”

夜一越說越激動,句句帶刺,惹得山本元柳齋怒喝:“放肆,老夫只是傳達上級的意願罷了,你身為四楓院的家主,藐視命令,該當何罪?”

浦原喜助連忙拉回了神情悲憤的好友,擋在了夜一的前面:“抱歉,總隊長,四楓院會好好反省的。”說着便向面前嚴肅的隊長鞠了一躬。

他感受到身邊的人在微微的顫抖……

佐助醒來之後就回到了家,他不喜歡醫院的氣氛,雖然至今他還是迫于壓力要定期去卯之花隊長那裏檢查身體,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微笑,不知為何他感到寒毛微豎。

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佐助躺在有點咯人的榻榻米上,回想着昏迷之時他與焰的談話。

聽到焰的聲音之時,他激動地都快哭了,就好想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現在一想到當時的感受,他就一頭黑線,誰會和那種良心都不知有沒有的不明生物是親戚啊!他內心咆哮。

但是不可否認這一次焰的出現給了他很大的希望,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一直在走夜路的人終于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樣,充滿了希望。

其實他之所以會昏迷,甚至連卯之花烈也查不出原因,主要是因為他在适應自己的靈壓,當然這些都是焰告訴他的。他潛藏在靈魂深處的力量才是他的本源力量,因為過于龐大和純粹,僅憑一己之力想要平複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說沒有當場爆體身亡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在比賽結束昏迷之際,他的意識消散,馬上就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與他的靈魂連在一起的焰利用自身的力量讓他的靈魂強行融合了當時本應散成靈子的隊長的靈力,暫時壓制住了即将暴走的佐助。

但也就是因為佐助本就強大的靈力又吸收了一個可以與之媲美的怪物的力量,所以佐助需要陷入沉睡來保證焰可以在不受外界幹擾的情況下幫助他好好地吸收直至完美的融合在他體內的所有力量,以求飛速提升他的實力。

就在佐助不解為什麽一定要融合另一位靈體之時,卻被焰深深地鄙視了:“只有汝具備相應的力量,吾才可以與汝進行精神上的對話。”

“所以你很久沒有出來的原因是……”佐助有點頭疼,“汝過于弱小,吾無法與汝保持聯系,會給汝之靈魂造成傷害。”

‘所以說,搞了半天,錯都在我的身上,’佐助頓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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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面前的清茶,袅袅的熱氣模糊了佐助的視線,眼前的一切都如蒙上了一層霧氣。

看着手中的茶水在風的吹拂下蕩起了絲絲波紋,佐助想到了半年前的比賽,雖說是在半年以前,但對于一直處于昏迷狀态的佐助來講,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樣,對手的表情仍舊歷歷在目。

他又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雖然靜靈庭中的死神都是死過一遍的人,但是畢竟在屍魂界他們還是活着的,是有着呼吸的生命,然而為了一己私欲,佐助還是選擇了了結他的對手,即使在當時他的神志已經開始不清,只是迫于形勢而已,但那不能成為他推卸責任的借口,有些時候出于本能的行動才是最真實的,也是最可怕的。

本能這種東西往往代表了內心深處最最真實的想法,佐助甚至還記得當時潛意識裏油然而生的殺意。

雖然還是會難以釋懷那種殺人的罪惡感,但是佐助也不會矯情的去否定那樣的自己,他有着絕對不能倒下的理由,所以他會盡所能的背負起自己所做的罪孽活下去,即使在屍魂界這樣一個弱肉強食,殺人不眨眼的世界中,他這樣的想法顯得可笑而不成熟,但那是曾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唯一留下來的關于人性的看法,他不想,也絕對不會抛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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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中央四十六室審判廳的大門,佐助想起了前世的他第一次去□時的感受。

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卻威嚴而肅穆,除了震撼還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敬佩之感。

佐助在大門前駐足了好久,內心一片平靜,無悲無喜,他想到了昨天姐姐快哭出來的表情,明明只是在強裝鎮定卻還是擠出一個堅強的笑容,撫摸着他過腰的長發,眼裏沒有一丁點兒的責備,只是裝滿了擔心與決絕:“冥夜,沒事的,四十六室那群老不死的要是敢動你一根寒毛,姐姐就算傾盡一切,也絕對會保你平安的。”

他低着頭,不敢正視夜一的眼睛,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告訴她自己不是她的弟弟,不值得她為自己付出那麽多,可是嘴唇開合了好幾下,卻終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我果然是一個自私的人,佐助想着。因為貪戀着夜一所給予的溫暖,所以打算就這樣騙下去,就這樣,直到自己離開的那一天。

那個瞬間,他突然很想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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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四楓院冥夜,殺害十一番隊隊長一事,你可認罪?”平板的聲音從佐助所站位置的正上方傳來,佐助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卻感覺的到其中的氣憤與不屑。

“那麽經由審判,我在此宣布四楓院……”聲音一瞬間停止,接着是更加惱怒的語句:“大膽罪人,竟然攜帶斬魄刀入內,如果不放下武器,将判你擾亂公堂之罪。”

站在大廳正中心的少年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瑩白有力的手掌微合,握住了手中的刀,緩緩抽出,動作輕柔緩慢,好像在考驗在場各位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樣,刀身銀白色的散發着月一樣的色澤,身邊夜一樣的少年更是鬼魅而妖豔,汀的一聲脆響,斬魄刀出鞘……

夜一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等候在隊長會議廳的門前,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就連浦原喜助也沒有了平時的嘻嘻哈哈。

昨天夜一看着弟弟一派輕松的回府,卻還是什麽也沒敢問,不管佐助表現的多麽輕松,夜一在心底還是擔憂的,畢竟斬殺隊長這樣的重罪,即使憑借她的身份,想要保全弟弟也是十分困難的。

眼前的大門緩緩地打開,夜一躊躇了一下,第一個邁了進去,心中反而坦然了不少,因為不論如何,她都會拼盡全力保護她唯一的弟弟……

“總隊長大人…….請您再說一遍。”夜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老頭子。目光如果實體化的話估計都能燒掉老頭子的一大把胡子。

不只是夜一一人,所有的隊長都目光詫異地盯着站在最前面的總隊長大人。

所以不愧是叱詫屍魂界千年的總隊長大人,面對如此大的壓力,仍舊老神定定的一片平靜:“經過四十六室的全體決議,對于四楓院冥夜斬殺隊長這一事件的商讨結果是,任命四楓院冥夜為新任十一番隊隊長,扣除所有隊長待遇,終身為靜靈庭的和平服務。”簡單來說,就是要他做一輩子的白工。

所有人都有些緩不過神來,夜一幾乎目瞪口呆了。

這…..算什麽處罰,就算是做白工也無所謂,四楓院作為貴族,養個米蟲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說,這簡直算不上什麽處罰,讓一向樂天派的夜一戰戰兢兢了近乎半年的處罰姍姍來遲,十分強大的淩亂了所有的死神,也包括其中的**oss——山本總隊長,還有其中的隐boss——在任的藍染副隊長。

佐助在房間裏靜靜的擦拭着刀身,對于夜一帶回來的消息沒有絲毫意外,但是當喝醉的夜一捧着他的頭失聲痛哭時,他才完完全全明白了自己對于她來說有多麽重要,說不感動是假的,當醉的不成樣子的夜一将她心中的苦悶斷斷續續的道出之時,佐助的內心說不出的震撼,他沒有想到自己親手造成的罪孽竟然讓夜一願意為他付出那麽多,他知道自己無以為報,而且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離開這裏,到那時,會給夜一造成多大的傷害他不敢想象,但是不管這裏有着多麽令他貪戀的溫暖,他都放不下另一個世界的牽挂。

沒關系的,他在心中說着,不只是說給自己聽,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不應該有的存在,夜一以後還會碰到很多人,他們才是死神這個世界中的主角,以後夜一會和浦原喜助一起逃出靜靈庭來到現世,會遇到黑崎一護一行人,他們會過的很好,很快樂。

然而故事從開篇就沒有他……所以,即使沒有他,夜一還是會很幸福,很快樂,然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會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路人罷了……

但是那裏不同,那個有着柔順黑發和午夜般深沉眼眸卻在一夜間失去所有的少年,為了他不惜背負罪名留下血淚的少年,卻只有他……

☆、20劇情開始了

每一只虛曾經都是一個清澈的靈魂。

每一次佐助在讨伐虛的時候都會想到這句話。

那時的他在現世救下了一個被虛襲擊的靈魂,就在他準備一刀葬送它的時候,身後的靈魂大聲喊出的一句話讓他愣在當場,分神間他被虛的攻擊打了個正着,那是他第一次在與虛的對決中受傷。

魂葬那個靈魂以後,他消極了很久,不論夜一怎麽詢問他都不願意開口。

說不出是內疚還是傷心,佐助想到自己自以為是的正義實際上也不過是另一種屠殺行為而已,心情只是難以言表的複雜………

“我的哥哥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小女孩兒的話中所指的哥哥就是當時佐助眼前的虛。

‘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呢……….’很多時候,佐助都會在獨自一人的時候發呆。

後來,直到與京樂春水的聊天之後又過去了很久,他才真正釋懷。

“每一位死神都是有這種覺悟的,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是披着正義的外衣。但是那些罪孽,斬殺無數靈魂的罪孽,是沒有人會否定,更加不會有人逃避的。說到底,我們也只是為了自己罷了。”

京樂春水的臉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卻絲毫遮不住他睿智的雙眼。

佐助坐在他的身邊輕輕地問:“那麽京樂隊長也是為了自己嗎?”

櫻花飄落,過了很久,就在佐助認為身邊的人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聽到了那個懶散卻富有磁性的聲音:“是呢。”

将手中酒杯裏的就一口氣灌入口中,佐助沒有在說什麽。

“不過小小的年紀便能看到這一點,的确不負天才隊長這一稱號。”

京樂春水看着靠在樹幹上的少年,頗有感慨:“只要随着自己的心走,就絕對不會後悔。”

佐助微微挑了挑眉,轉頭注視着那雙沉澱着無盡滄桑的眼眸:“如果我心懷邪念呢?”

“只要不是心懷雜念,無論是正是邪,對得起自己的選擇就好。”

“跟着自己的心走嗎……”

佐助忽然有些恍惚,面容頹廢的男子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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