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因為剛才坐在地上而略顯淩亂的披風:“或許我沒有資格這樣說,不過,你的本性不壞,在我的眼裏你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純淨靈魂,所以,我相信你的選擇。”
說罷,迎着漫天紛飛的花瓣,愈走愈遠。“想清楚了這一點,我相信你會更加強大。”
“跟着自己的心走嗎……”少年呢喃的聲音就這樣消散在了風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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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隊長,前方六百米處出現虛群!”高大的青年神色恭敬的看着自己的隊長,目光隐隐流露出崇拜之情。
“嗯,我知道了,所有人準備好。”身穿隊長羽織的少年衣袂迎風舞動,大大的‘十一’昭示着此人不凡的實力“進攻!”
“當當當”敲門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報告隊長,有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加急文件。
“好,放在一邊吧。”
少年略帶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本來還指望着當個甩手掌櫃,可是萬萬沒想到整個隊裏唯一肯執筆代刀的只有一個可憐巴巴的副隊長,每次看到那怨婦一樣的眼神佐助就忍不住汗毛倒豎,唉,誰怪他就是心軟呢?
輕輕拿起從四十六室那裏下達的文件,端起手邊的清茶,佐助懶懶的想着‘昨天姐姐肯定是跟着浦原喜助那個混蛋去哪兒鬼混了,嗯,下次一定要再狠狠地敲詐他一筆。
’一想起每次浦原喜助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苦逼樣子,佐助就一陣好笑,誰讓夜一自從上次得知佐助被判無罪之後就恨不能将佐助寵上天呢?
所以說二世祖的性子都是後天養成的。
神态悠然的佐助在看到文件上的內容之後,瞳孔猛地縮緊。
原來,已經開始了嗎……
佐助脫下了隊長羽織,一身黑色勁裝襯得他英姿飒爽,說起來這還是他憑借姐姐的人力物力做出來的呢,因為他實在忍受不了那麽寬松的死霸裝,寬松到一陣風吹過就擋住了他的視線,雖然很拉風,但實在是非常礙事,雖然當時的夜一得知他要改良死霸裝以後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還不忘在捶地的同時調侃他:“要怪就怪弟弟你的身材過于纖細了,咂咂,這身段,要是居酒屋的花魁可以是男性的話,弟弟,姐姐相信就憑你的資本絕對會讓所有人拜倒在你的裙下!”
佐助突然就陷在了回憶裏,‘後來呢?’他想了想,後來自己好像摔門離去,和夜一冷戰了好幾天吧。但是佐助還是義無返顧的改進了自己的工作服。
不過,全都結束了。佐助拿起放在身旁的斬魄刀義無返顧的走出了這個馬上就要不屬于他的番隊隊舍……
手裏拿着從浦原喜助那裏搶來的搜索器,瞬步前往夜一他們的所在地,根據剛才的文件來看,就在昨天晚上,藍染行動了,夜一還有浦原喜助以及其他幾名隊長都被下達了追殺令,看來崩玉這個東西已經面世了。
那麽,也就意味着夜一一行人即将前往現世,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誰!”即使一夜未眠仍舊清澈的嗓音顯示出它的主人全身處于緊張狀态。
夜一看着從巨石的陰影處走出來的人,心情複雜的難以言表,被發現了嗎?
“中央四十六室已經下達了追殺令,”少年獨有的清脆嗓音淡淡的響起。
浦原喜助看着面前的少年卻是笑的有些悲涼:“冥夜,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是你。”
他的聲音沙啞,重傷未愈的他連說句話都是強撐着僅剩的力氣,看着逐漸走近的淡雅少年,才恍然發現昔日摟在懷中較小的身軀在這些年來竟然抽高了這麽多,狼狽的坐在地上的他要仰着頭才能看見少年的面容。
夜一一臉的戒備,現在的他們是逃犯,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成為戰力,就算是她其實也只是強撐着沒有倒下罷了,若來的是其他人,或許憑借她瞬神的稱號還能有勝算的機會,但面前的少年,夜一很清楚他的實力,那是即便是她也望塵莫及的。
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能為了她這個叛徒和整個靜靈庭作對的,雖然‘叛徒’這個名號完全是污蔑,但是事實的真相不論她怎麽說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一滴冷汗順着夜一巧克力色的臉頰緩緩滴落。
但是她卻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步步地不靠近,動彈不得......
☆、21結束了
走近的少年綢緞一樣的漆黑長發随着風向微微飄動,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容上帶着狡黠的笑意:“浦原喜助,你終于還是行動了。”
浦原喜助的眼睛一瞬間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麽說,你早就知道了。”
“是呢,之所以一直沒有戳穿你,就是為了看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行動。”
聽了這種志在必得的語氣,浦原喜助苦笑,是嗎?原來冥夜早就知道自己開發崩玉這回事了,可笑自己還自認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佐助将所有人各自不同的神态盡收眼底,覺得逗得差不多了,才緩緩的開口:“我早就知道你對老姐圖謀不軌了,正想要給你下些絆子,沒有想到你竟然膽大包天的想要誘拐我的姐姐私奔,你說,你該當何罪?”
佐助語氣異常輕松,卻着實淩亂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他口中準備私奔的兩名當事人卻是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胡說,誰要更這種人私奔!”夜一最先反應了過來,連忙跳腳否認。
佐助輕佻地挑眉,滿眼的調侃,笑着看那位‘誘拐犯’。而浦原喜助呢?
他差點沒順過來氣兒,搞了半天他要說的就是這個,害的自己擔心了老半天。擡頭對上了佐助笑意盈盈的眼睛,頓時苦笑,真是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來開他的玩笑。
“冥夜,你的羽織呢?”夜一差異的聲音瞬間拉回了浦原喜助的注意力。
“哦,你說這個?”佐助指着自己漆黑的死霸裝,一臉的淡然:“我辭去隊長一職了。”
“什麽時候?”夜一的聲音頓時拔高,看來有些接受不良。
可是佐助卻沒有絲毫可惜的回答:“就在剛剛,”瑩瑩白玉似的臉頰溫和的注視着眼前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的兩個人:“準确的說,是在看到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文件以後。”
他神情平和,沒有絲毫的責怪與不解:“我相信姐姐的選擇。”
就像當初的你無條件的相信着我一樣……
夜一頓時感到眼眶溫熱,看着弟弟走到自己的身邊,輕輕握起她的手:“姐姐只要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就好,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夜一想要說話,卻哽咽的開不了口。
“當然,如果浦原喜助那個混蛋欺騙了姐姐純潔的感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說着,還略帶威脅的看了一眼重傷的動彈不得的某人。
浦原喜助內心哀嘆‘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夜一看着為難友療傷的佐助,頓時發現那個一直以來被她保護的少年已經成長到可以讓她安心的依靠了,真的是非常的欣慰與驕傲呢…..
佐助曾經私底下拜卯之花烈為師,學到了一手非常強大的療傷功夫。不過說到其中的艱辛,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那時候的他才真正明白自家番隊的野蠻人為什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乖得跟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一樣,該說腹黑的聖母才是真正讓人懼怕的存在嗎?
好在卯之花烈是一個極其富有實力與責任心的人,而佐助通過自己不懈地努力也順利出師,所以現在才能在極短的時間了治愈原本重傷到動彈不得的兩人,至于其他人,佐助懶得管,而且時間緊迫,他也沒有時間管。
恢複的差不多的夜一兩人明顯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壓逼近,夜一臉色一沉,看來這次那幫老頭子打算下死手了。
手上一陣溫熱,她回頭,正對上佐助那雙溫柔卻堅定的雙眼:“姐姐,沒事的,我會攔住他們,你們快走。”
“不行,即使是你想要攔下靜靈庭所有的戰力也太勉強了。”夜一的聲音都有了顫抖,
她不怕被誣蔑是叛徒,但是她的弟弟,她看着長大的弟弟是她唯一不想拖累的人。
“就是,冥夜你不要勉強自己,實在不行的話,”
浦原喜助一咬牙:“我跟你回去認罪。”佐助看着他們兩個人,心下一片動容‘其實沒有必要為了我放棄生命的。因為我不是…….’
他大力的一推,将死死握着他衣袖的夜一推到了對面男子的懷中,笑容蕩漾開來,就像昙花一樣美麗,卻讓看到的人不免傷感:“我可是被稱為靜靈庭護庭十三隊中最強的隊長,要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的話,我還有什麽資格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距離通向現世的入口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是夜一的速度,想要帶着這麽一大堆拖油瓶想必也是會很吃力的。
佐助轉過身,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不再看他們的表情,語氣卻是不容反駁:“快走,要是在這裏前功盡棄的話,你們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浦原喜助神情一凜,拽着夜一和其他幾人就要離去:“冥夜,千萬不要出事。”
他一改平時的不正經語氣,極其嚴肅的看着迎風而立的少年。
“浦原喜助,姐姐就拜托你照顧了。”
少年的語氣頃刻間變得輕柔:“姐姐,我是真的非常愛你。”夜一早就已經泣不成聲,如果不是身邊的人用力的拉着她的話,她一定已經沖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弟弟。
“好了,快走,浦原喜助,我相信你和姐姐一定會阻止藍染的陰謀,守護整個世界的。”浦原喜助猛地轉身,心中說不出的詫異,他不知道少年是從哪裏知道這個連他也只是剛剛發現的秘密。
但是少年在他想要詢問的時候就已經拔出了刀,而他也已經逃離了現場,心中的疑問卻是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不要,”夜一近乎是在喊叫:“放手,喜助,冥夜他…..”
“難道你想讓他白白犧牲嗎?”了然于心的事實就這樣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雖然不想承認,但即使是冥夜在這樣的陣勢中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藍染不會放過他,所有的高層都不會放過他…..
懷裏的夜一一下子就愣住了,沒錯,她不能讓弟弟白白犧牲,她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然後打碎藍染的陰謀,讓弟弟的犧牲得以昭雪。
“喜助,放我下來吧。”夜一終于鎮定了下來,有了瞬神的加入,所有的人都加快了速度,最終全部成功逃離了屍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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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慢慢逼近的衆位死神,佐助的心中卻是一片坦然,他将刀慢慢的舉起,看着刀刃泛起的光紋,想到夜一離開時對他所說的話。
“冥夜,姐姐也很愛你,你是我最最引以為傲的弟弟,永遠都是……”
突然覺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終于也可以為了心中重要的人做些什麽了。
刀刃對準了對面所有的人,佐助擺好了戰鬥的姿勢,眼前浮現出了了當年被自己打敗的那個隊長在最後是那麽坦然地看着自己:“你的刀,終是沒有了迷茫。”
是呢,自己終于找到了揮刀的方向,為了保護他所珍視的人們,他是為此而戰鬥到今天的。
是他任性了……
佐助的心中很明白,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如果他死在這裏話怕是再也見不到鼬了吧……
雖然哀傷,但他絕不會後悔,因為這裏也有他想要保護的人們,很久以前與京樂春水的談話,他現在才真正體會到:“我會遵循內心的選擇,而且,絕對不會後悔。”
眼神瞬間堅定,戰意凜冽,漆黑的身影仿佛夜的使者,染上了彼岸花的魅惑,夜幕下的他化身為最最強大的惡魔,優雅邁向了彼岸逃脫不掉的深淵。
“哥哥,對不起……”似嘆息似懷念的聲音輕輕響起,最終,被埋在了所有的喧嚣聲中……
☆、22夜一番外
距離叛逃屍魂界将近一百年了,夜一舒展着自己柔軟的黑貓的身子,神情卻是滿滿的懷念。
馬上她就要回去那片故土了,黑崎一護他們這群小鬼頭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要沖到屍魂界去解救他們的好友朽木露琪亞。
想要保護同伴嗎……夜一的眼前突然浮現了那個堅定的背影:“浦原喜助,我相信你和姐姐一定會阻止藍染的陰謀,守護整個世界的。”
耳畔又一次響起了那個清脆的聲音,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驚喜的跳起來。
時間過去了一百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幻覺,要親自陪同一護他們硬闖屍魂界,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私心,浦原喜助也一樣,他們都很有默契的從來沒有提起過那個少年,可是卻都知道,不論是誰,他們的心裏都是一樣的惴惴不安,但是,誰也沒有勇氣提起久遠的曾經,彼時那些最快樂的記憶現在看來卻更加讓人悲傷。
每次看到駐守現世的死神,她都沒有勇氣上前詢問,她害怕聽到一個殘忍的回答,所以,她只是在心中期盼着再見的那一天。
再見的時候她一定要狠狠地抱住他,好好的教訓他一次。
告訴他不要随便逞英雄;
告訴他自己才沒有他想的那樣不堪一擊;
告訴他自己和浦原喜助之間絕對是純潔的友誼關系;告訴他以後她會好好照顧她;
告訴他…….
告訴他……
告訴他,.她非常的想念他…….
在她親手将刀壓在藍染的脖頸上時,她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無愧的站在冥夜的面前,告訴他,她做到了,她做到了對他的承諾。
随着藍染利用虛的力量逃脫,看着他眼中滿含輕蔑的說出了他的陰謀,那一刻,她知道他們這些曾經的叛徒終于可以擺脫罪名了,就在她剛剛舒出一口氣的時候,藍染将視線定格在了她的身上,說出的話讓她愣在了當場久久不能回神。
“瞬神夜一,還真是老面孔了,當年的四楓院冥夜可是我最為看好的死神,只是,”藍染的眼神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似乎很滿意他的話所帶來的影響:“只是……可惜了……”
語氣中中透露出來的遺憾是那樣的明顯,任誰都能聽出他是多麽的看好名為四楓院冥夜的人。
突如其來的話幾乎讓夜一有些站不穩腳,耳邊回響着藍染最後的話。
“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
這三個字昭示着什麽夜一不敢想象,要不是身邊的碎蜂攙扶着她,估計她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很久,都沒有人說話,最後黑崎一護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僵直的氣氛,疑惑地問道:“那個藍染口中叫四楓院冥夜的人是誰啊?”
話音剛落,離他最近的朽木露琪亞就沖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神情緊張。
可偏偏黑崎一護是個粗神經,一把扯開捂着自己的嘴的手,大聲喊道:“我只是好奇才想要問一下的,露琪亞你幹什麽呀。”
此話一出,露琪亞就一陣氣結,難道他沒有看出此時不能提這個名字嗎?
在場的衆人神色各異,卻遲遲沒有人答話。
凝重的氣氛就連黑崎一護也感受到自己觸碰了高壓線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剛要開口道歉,就被一個聲音聲音打斷了:“四楓院冥夜,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引以為傲的唯一的弟弟。”
夜一的聲音很大,似乎想要證明什麽,吓得黑崎一護差點絆了一跤:“知道了,知道了,他是你的弟弟,那他到底做了什麽,讓藍染……”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山本老隊長發話了:“關于四楓院夜一等人的處罰,将由老夫代替目前還沒有恢複的中央四十六室。”末了,還不忘加一句:“所有的人都來隊長會議室,等下老夫将宣布包括黑崎一護等人的處置結果。”
剛想要腳底抹油的一群人聽到自己被點了名,都乖乖的随着總隊長走向會議室。
前往會議室的途中,夜一一直都沒有擡頭,她不敢去看別人的表情,更怕被他人看到此時的自己…….
聽到自己還有浦原喜助一群人終于得到了清白,洗去了身上的污點。夜一突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她現在之所以可以平安的站在這裏,等到了自己被人理解的一刻,全都是冥夜換來的。
“至于四楓院冥夜,他的罪名不會改變,此等罪大惡極的人永遠不會被赦免。”山本說完這話轉身就離開了。
“喂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他到底犯了什麽錯!喂!”黑崎一護十分好奇能讓這群死神談之色變的人物。
最後還是浮竹隊長娓娓道來事實的真相,聽完以後所有的人都靜默了,只有夜一暈倒在了地上…….
所有經歷過那場戰役的人都不願意回想當時的場景,但卻任誰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站的筆直的桀骜不馴的身影。
就好像是修羅再現一樣,所到之處不留活口,一身黑色的死霸裝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包括山本元柳齋在內的在場的所有隊長也只有幾個人保住了性命,但卻還是被重創,那場戰役可以說是屍魂界自成立以來死神傷亡最為慘烈的一次,僅憑一己之力便擋下了十三個番隊中近乎所有的死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怕是沒人會相信那樣一個贏弱的少年竟會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而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少年直到最後也沒有解放自己的斬魄刀,只是依靠自身所有的實力便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倚疊如山的屍體還有如溪般流淌的鮮血,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噩夢一樣。
想必,這也是山本老頭子不願提起的原因吧。京樂春水心中嘆息。
“那他最後怎麽樣了?”露琪亞心下好奇。
“最後啊…..”浮竹隊長想起了當年的情形。
浴血的少年披散在地的烏黑發絲,月色籠罩中的冥夜是那麽的不真實,無論如何浮竹十四郎都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制造了那個人間地獄的修羅,在他看來,四楓院冥夜這個人是他見過的最幹淨的孩子,只是沒有想到會以那樣的方式收場…….
就在他認為自己也挺不過少年下一波的攻擊時,少年的身影開始消散,似乎是耗盡了所有的靈力,即使是渙散之際,四楓院冥夜也還是帶着孩童般的純潔中帶着滿足的笑容:“果然,無法再見姐姐最後一面了,還有,對不起……”
化成靈子的冥夜最後的道歉,浮竹十四郎至今也沒有想出到底是對誰所說。
是他所切斷的生命,還是他的姐姐——四楓院夜一…….
銀發正太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他沒有解放斬魄刀嗎?”怎麽可能……
“是的呢,日番谷隊長,”京樂春水看着不敢相信的一行人,歷史将這屈辱的一頁抹去了,經歷過那場戰役的人活到現在的也是屈指可數,會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吶,信不信由你們,不過沒有人看到他所持有的斬魄刀的能力,不過這個已經是永遠的謎團了。”他的語氣有着淡淡的惋惜,那樣強大的少年,若是解放自己的斬魄刀将是怎樣一番情景,可是他卻永遠不會知道了……..
夜一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世,看到身邊坐着的浦原喜助的表情,她就知道那幾個小鬼已經将一切告訴他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夜一很想哭,卻不敢哭,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夠為冥夜做的就只剩下好好地活下去,然後打敗藍染這件事了。
她和他就這樣靜靜的坐着直到天亮,雙方的心中都知道,或許終其一生他們再也不會提起那個曾經調笑着他們之間的關系的有着最最純淨的黑色眼眸的少年了。
然而再也不會提起,不是因為不想,只是因為不敢…….
夜風依舊冰涼,什麽也沒有改變……
☆、23不明生物
澄澈的溪水緩緩地流向前方,淺藍色的小溪清可見底,幾條活潑的小魚在水中歡樂的游着,甚至向往着外面的空氣,不經意間其中最為調皮的一條魚兒躍出了水面,身上的魚鱗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明亮的痕跡,然後緩緩下落……..
再然後,一雙邪惡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
“帶土,幹得好。”穿着忍式短裙的短發少女在岸邊歡呼着。
名為帶土的小少年害羞的抓了抓淩亂的頭發,然後面帶得意的看向少女身邊的蒙面男孩兒,卻換來對方一個不屑的白眼,氣的跳腳的帶土開始挑釁:“怎麽,卡卡西,見到我的英姿,終于開始發現我很強了吧?”
名為卡卡西的蒙面忍者瞬間向着水中投擲了五把苦無,接下來在帶土的詫異下,五條魚翻着白肚皮浮上了水面。
“啊啊,卡卡西你犯規,說好要憑真本事的。”帶土大聲嚷嚷着。
“這難道不是我的能力嗎?”卡卡西瞥了水中的帶土一眼,緩緩地走向旁邊粗壯的古木旁。
“帶土,卡卡西,大家都是隊友,不要生氣嘛。”
琳看着兩個夥伴有旁若無人的鬥氣嘴來,只好再次充當起和事老的角色,心中苦不堪言‘老師,你在哪裏啊?’
上天聽到了她的呼喚,于是一道金色的身影降落在琳的面前,要說此時的她沒有任何感想是不可能的,她默默垂淚‘真是的,連老師也開始神出鬼沒了,差點吓死我了。’
“老師,你手中的是什麽?”驚訝的語氣瞬間拉回了琳的神智:“唉?這是什麽……人?”琳在一番驚訝之後,終于看出了老師捧在懷裏的東西的形狀,絞盡了腦汁才想出了這個東西的品種。
一頭金色的頭發比陽光還耀眼,木葉的金色閃光笑得燦爛:“帶土,卡卡西,你們又開始欺負琳了。”
“才沒有,是卡卡西比試作弊,我堂堂男子漢怎麽會欺負女孩子。”帶土生怕被老師誤會,趕忙撇清關系,将責任一股腦的推到卡卡西身上。
而那個替罪羔羊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向了波風水門的身上,不,準确的說是波風水門懷中的生物身上:“老師,不要随便撿些來歷不明的東西。”
雖然卡卡西說的冷淡,但還是抗拒不了心中的好奇,走向了老師。
“老師,這是什麽……嗯,人?”卡卡西看清老師懷裏的東西之後,驚訝程度絲毫不低于剛才的琳。
大概是很少能見到卡卡西如此失态的樣子,前一刻還在水中亂撲騰的活力少年,三下五除二的就沖到了隊友聚集的焦點——老師的面前。他靜默了三秒鐘,不知道是因為不敢置信還是吓到了,一下子尖叫出聲:“老師,這是你從哪裏撿到的?!”
現場的氣氛一片詭異,一時間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就連一向淡定的小卡卡西也是十分不解的看着那個小團子。
“會不會是假的?”琳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拽了拽那個生物的耳朵,接下來,她驚呆了,溫溫的,軟軟的,使勁捏了一下之後,還聽到了此耳朵主人的一聲悶哼。
看到一向鎮定的隊友驚訝的張大了嘴,帶土和卡卡西對視了一眼,齊齊伸出了魔爪,波風看着自己的學生逐漸逼近的爪子,心中暗道不好,剛想要躲開,不料少年們發現了他的意圖,一下子揪住了此物的耳朵,力氣之大,只要聽到被害者哽咽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想象得到。
“卡卡西,帶土,快放手,你們弄疼他了。”
琳看到被隊友‘殘害’的小家夥皺起的眉頭,連忙打掉了隊友因為吃驚而遲遲沒有松開的手。“老師,這到底是什麽啊?”
面對着三雙充滿了求知欲的眼睛,波風水門後腦滑下了大大的一滴汗:“剛才我去偵察前方是否有埋伏的時候,在距離現場不遠的樹底下發現的。”
波風笑得燦爛,全然沒有注意的弟子們的滿頭黑線,不得不說神經大條的人還真是沒壓力。“不愧是老師,出次任務都能撿回這麽不同尋常的東西。”
帶土這話一出,惹得卡卡西溫柔的一拳:“老師,你确定這是沒人要的嗎?”卡卡西皺着秀氣的眉毛:“萬一是誰家的孩子,他的家人會擔心的。”
“對呀,”一直看着小團子的琳贊同的說道:“老師你确定你沒有和任何人打聲招呼就帶走他沒問題嗎?”琳突然想到按照老師那大條的性子,怕是也沒看看周圍就順手牽羊的将人抱回來了吧。
此話一出,波風水門的身體一僵,連笑容都有些牽強。看到金發男子的反應,三個孩子的面容上頓時齊齊黑線,最後還是戴着風鏡的短發小人兒忍不住最先咆哮:“老師,難不成這孩子是你偷來的!”
嗓門兒之大,驚起了一排烏鴉:“笨蛋…..笨蛋…..”蕭瑟的秋風這個吹,枯萎的落葉這個飄,一大三小的身子在風中亂顫,氣氛竟是如此的蕭瑟。
“不行,要趕快将他送回去。老師,你快告訴我具體的地點。”帶土說罷,挽起袖子就要向前沖。
“是呢,我也贊同帶土的說法。”琳的目光堅定:“如果他的親人發現孩子失蹤了一定會急的到處找的。”女孩子的心腸就是軟,一想到眼前的孩子的父母發現孩子失蹤會非常的傷心,她的眼中就透露着滿滿的指責,而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之下,就算是一向臉皮很厚的水門也不禁一陣心虛:“那個,當時周圍有忍者在戰鬥,所以…….”水門尴尬的笑了笑:“而且我也覺得沒有誰會将孩子放在那麽危險的地方。”
“我贊同老師的話,”一直沒有出聲的卡卡西看着琳和帶土:“你們不覺得這個孩子會被抛棄的可能性很大嗎?”全體默然了好一會兒,帶土的語氣有些奇怪:“的确,仔細看看的話,的确被丢棄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但是沒有誰會嫌棄自己的骨肉。”琳大聲反駁道。
“算了算了,大家不要吵了,”水門頭疼的看着幾個弟子:“我也贊成帶土的話,不管怎麽樣還是先去看看吧。”
達成一致的幾個人迅速的來到了波風水門所說的地點,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讓人心驚的慘景。“怎麽會…..天啊!”琳看着一片狼藉的村莊,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老師,是不是……”
“看來來晚了。”帶土正了正頭上的風鏡,很好的穩定下來自己的情緒,然後将頭轉向身邊的高大男子:“老師,看來你還是這個孩子的救命恩人,”說罷,情緒複雜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這回是真的要帶走他了。”水門笑得悲涼,現在的各國處于極其混亂的戰争之中,類似的場景水門雖然見過了很多,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感到悲哀,因為不知道戰争何時會結束,亦不敢想象還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會因此消散,每每想到自己的力量是那麽渺小,水門的心中就會一片苦澀。
“小家夥,看來這回你是必須要跟着我們了。”水門的眼底一片柔和,散發着淡淡的暖意,夾雜着的更多的是心疼。
“回去吧,卡卡西,帶土,琳。”波風水門潇灑的轉身,背影卻是那麽的悲傷:“不要忘了你們的任務,身為忍者一切要以任務為先。”
“吶,老師,他已經睡了兩天了,沒問題吧。”琳一臉擔憂的看着懷裏的孩子:“而且,他好輕啊,我都擔心一用力就會傷到他。”
“是啊是啊,”帶土聽了隊友的話連忙附和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他怎麽會睡得這麽死呢?”
聞言的卡卡西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從琳的懷中将小團子舉了起來,微微皺眉,‘真的好輕啊。’
因為這幾天都是琳在照顧小家夥,所以其他人也就樂得清閑,當初選保姆的時候可謂亂七八糟。因為除了卡卡西以外的幾個人都很喜歡這個小團子,所以鬧得雞飛狗跳了好久,直到現在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卡卡西就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波風水門笨手笨腳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所以大家誰都沒敢把孩子交給他,而帶土大大咧咧的孩子落在他手裏的話,指不定那下子就給弄丢了,最後只剩下卡卡西和琳兩個人,卡卡西除了最開始好奇的看了幾眼以外,就連撇都沒再撇一眼,沒抱怨他礙事就不錯了,更別提讓卡卡西來照顧了,最後一致決議交給小隊中唯一的女性——琳,一來琳很喜歡這個孩子,二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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