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呆呆的看着佐助漏在外面的面容。

“鳴人,哭鼻子可不是個好習慣。”佐助看到鳴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笑的苦澀,要是老師還活着的話,鳴人一定是一個幸福的讓人羨慕的孩子,可惜……

“我只是不小心……”鳴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知道自己的反駁是相當無力的,尤其是當佐助點了點他滿是淚痕的小臉的時候,雖然被夜色掩埋,但是佐助還是發現了他微微泛紅的臉蛋兒。

“是是,你是不小心。”佐助将鳴人髒兮兮的臉擦幹淨以後決定不逗他了,站起來順了順長長的發絲,他走到一旁的古木邊,躺了下去。

鳴人也跟了上去,顯然他發現了佐助對他沒有排斥的意思,這才敢大膽的接近。

“我說我說,你怎麽會知道我呢?”鳴人坐在佐助的身邊,目光閃爍,但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佐助看着星空,面前閃過了水門溫暖的笑臉。

“知道就是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是,是……”剩下的話鳴人沒有勇氣說出口,他害怕會被讨厭,但是卻還是嘗試着開口,因為他更害怕當面前這個對他笑的人知道了他是妖狐之後會更加讨厭他。

“是什麽?”佐助聽到鳴人欲言又止的話,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們說我是妖狐!”鳴人一個激動就說了出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鳴人轉開了頭,生怕看到了對方厭惡的表情。

“啊,這個呀,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佐助的語氣有點無奈:“他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還真是傻。”

“你不怕我?”鳴人忽略了佐助後面的話,全部心思都落在了佐助毫不意外的言語上。

“嗯,沒什麽好怕的,難道你讓我去怕一個比我小好多的連忍者學校都沒畢業的小孩子麽?”

佐助調侃的看向被這一竄話砸的有點暈的鳴人,笑意蔓延開來。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鳴人好不容易消化了這麽長的一句話,練滿擺手,唯恐對方誤解了他的意思。

很長時間的靜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鳴人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安靜而美好。

佐助看出了鳴人隐隐的困意,緩緩開口:“鳴人,你對自己的将來有什麽打算麽?”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而且要超越歷代火影,登上頂峰。”蔚藍的眼眸在星光的映襯下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這樣的回答完全在佐助的意料之中,看來鳴人這種樂天派的性子完全遺傳自師母。

“很偉大的目标呢。”佐助側臉,看着鳴人微窘的臉龐,緩緩開口:“我會保護你的。”

金發的孩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佐助瑩白色的手指撫上了他的頭頂。

“你放心的去追趕自己的夢想就好,我會保護你的。”誓言般堅定的話語沖擊了鳴人的內心,好像漏了幾拍心跳,鳴人感到呼吸急促,明明只是一句出自剛剛相識的人的口中的話,他卻沒有理由的相信了,而且感到了無比安心,好像這個少年就會這樣一直守在他的身旁,直到地老天荒……

我會保護你。

佐助心中再一次說道,因為我和那個人約好了的,他是如此相信我,臨終之時将你托付給了我,我欠他的東西,會好好彌補的,鳴人,你是他的珍寶,是他的希望,我會守護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刻……

☆、42不死組出現

天空很藍,沒有雲,陽光也很燦爛,很溫暖,陽光香甜得像剛剛烤好的巧克力乳酪蛋糕,佐助就這樣坐在陽光裏打起瞌睡。

一夜未眠讓他還是小孩子的身體有一些疲憊,更讓他的警覺性大大降低。

被陽光普照的庭院的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只赤眼的烏鴉神情嚴肅的站在樹枝上,筆直的身板昂揚的姿态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生物。

身體被曬得非常溫暖,佐助稍微翻動身體,靠在牆上的身體一邊放松着一邊滑下去。

小小的兔子布偶在走廊的一個柱子後面不敢貿然出現,他可以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在這座宅邸的附近,雖然不近,但是也不遠,一號的神經繃得緊緊的,那股查克拉既不是宇智波鼬的,也不是三代火影的,唯一不可否認的是它讓自己很不舒服。

一號想要上前提醒佐助,但是礙于烏鴉先生灼灼的眼光,他不敢亂動,只能祈禱少爺快點發現或者是快點醒來,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昨晚就不讓少爺熬夜寫什麽書了。

午後吹來的涼爽的風沁人陶醉,佐助閉合的眼睛被略長的劉海擋住,在金黃色的陽光的照耀下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

大概是感到了一號那燙人的視線,佐助終于在小兔子哀怨的目光中悠悠醒來,雖然只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又換了個姿勢重新開睡。

少爺,您倒是快點發現啊!

小兔子急得都快哭了,可惜他只是個布偶,沒能擠出眼淚來。

手臂的套袖中傳來灼熱的溫度,佐助一個機靈打起了精神,正襟危坐,只有那雙還沒有對準焦距的眼睛可以證明他還是沒有清醒。

佐助晃了晃身子,幽幽的站了起來,轉身走向房間,還不忘拽上小兔子那短短的尾巴,快步走進了屋內。

“呼,好困。”佐助坐在沙發上打着大大的哈欠,摸了摸有些許僵硬的脖子,不由的抱怨。

“小沐,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就不要吵醒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訓練有多嚴格。”

“但是你不能連最基本的警覺性都沒有,那才是致命的。”小沐的身影在陽光的襯托下更加的看不真切,佐助只能挑了一個背對着陽光的位置才能直視小沐。

“不管怎麽樣,你要隐藏好自己的靈壓,不然只會死得更快。”

佐助看不清小沐的表情,但是還是沒有漏掉小沐語氣中的擔憂,他的眼眉彎了彎,嘴角含笑:“看不出小沐還是挺關心我的。”

話音剛落,那個銀白色的身影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沒有任何辯解的消失到手環中了。

“嗯,而且還很害羞。”佐助慢慢将話說完。

“少爺打算怎麽做呢?”一號挪動着胖胖的身體,為佐助端來了一杯熱茶。

擡手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杯沿處的熱氣,佐助的臉在白氣中模糊的看不清。

“一號,”他思考了一會兒,看向身邊捧着茶杯的布偶:“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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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體交給一號,佐助非常放心,一是一號每天都陪在他的身邊,他的表情動作都可以模仿的恰到好處,二是一號身為義魂丸,只能有效的利用它所使用的身體,不會發生因為力量過大而惹人懷疑的事情。

那麽至于佐助呢?只能慢慢悠悠的閑逛在一個不知名的樹林裏,等待着對手的出現。

“我說,角都,難道金錢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追了這麽久要是還是抓不到的話,我就要遵循教義來了結了。”身着黑色長袍的銀發男子語氣中透露出的濃濃的不滿讓領前幾步的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他:“飛段,你還真是沒有財運。”

“什麽?明明是你非說什麽要活捉,我才手下留情的,讓我違背了教義不說,連儀式都沒有進行完,飛段,等下你不要出手,讓我來殺了他。”飛段的命令性話語讓角都皺眉,但是角都卻還是沒有反駁他。

“算了,反正我的目的是懸賞金,只要別毀了他的臉,其他的就交給你了。”角都快步向前走着,沒再理會身後的人,獵物從手中逃跑,任誰都會不滿,更何況是自負如他們。

“誰在那裏?出來。”佐助轉身面向濃密的草叢裏,确定就在剛才那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問我?”眨眼間眼前出現了一個帶着面具的女人。

“嗯。”佐助看了看面前的人,确定她不是宅邸外的那個讓他不舒服的人。

“我只是一個暗部而已,不用擔心,倒是你,到底是什麽人?”

岚不敢妄動,雖然佐助沒有絲毫危險的氣息,但是她還是不敢放松警惕。

“你不是忍者吧。”她說的篤定。

“嗯。”佐助回答完對方的問題之後就要離開,他沒有興趣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在這裏耗時間。

“既然你不是忍者,那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岚眼看佐助想要離開,連忙上前攔住了佐助的身子。

“我正在被人追殺,我需要你的幫忙。”岚的面具擋住了她的臉,但是沒有擋住她的堅定的目光。

“我的部下身受重傷,我希望你可以帶他走。”

“我沒有為你服務的必要。”佐助覺得一個暗部居然會将自己的處境告訴一個毫不相識的人,這說明他們的對手絕非泛泛之輩。

“而且我也不喜歡多管閑事。”佐助歪了歪腦袋,看向女子身後躺在草叢裏的身子。

本來打算離開的腳步生生停了下來,佐助繞開擋路的女人,緩步走向那個身體。

“你是,二號?”佐助蹲下身,輕聲詢問。

聽到佐助的聲音,原本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瞬間詐屍一般蹦了起來。

“少爺!”二號欣喜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不再裝死了,一頭撲到佐助的懷裏“真的是少爺!我還以為見不到少爺了呢!”

佐助沒有拉開懷中的腦袋,也沒有理會後面詫異的連面具都歪掉的女人,只是輕輕的擡手,然後,重重的打在二號的頭頂:“不裝死了?”

“唔,少爺,我只是太累了。”二號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不免抱怨道:“而且,我沒裝啊,是真的死了。”說完還不忘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佐助。

佐助站起身來,将二號也一把拽了起來,站直的二號沒有遮擋的身體展現在佐助的眼前,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都不為過,胸腔的大洞血跡已經幹涸,但是還是可以注意到除了心髒以外,所有的內髒都碎了,就連心髒也停止了跳動,可以看出這具身體承受了多麽大的創傷,不可否認,這具身體,已經死了。

“你沒事就好。”佐助說不明白心裏的感受,義魂丸在沒有傷害到本體的情況下是死不了的,就連疼痛都是很難察覺到的,但是佐助還是感到了二號的疲憊。

聽出佐助的關心,二號剛想要開口說什麽,就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打斷了。

“哈哈,找到了,”嚣張的男聲在一片煙塵中傳了出來。

“角都,你不要插手,我來。”飛段沒有給對方考慮的機會,手裏揮動着三月鐮直直沖向了站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的岚。

佐助看到兩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見過他們,就不再理會那種奇怪的感覺。

角都站在一旁看着飛段的儀式,耐心被消耗的所剩無幾,剛剛想要出聲提醒飛段注意時間,就注意到了在一旁觀戰的佐助兩個人。

當他看到佐助身邊的男子時,心中的疑惑瞬間膨脹,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他們。

佐助雖然有實力,但是還是太嫩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角度的接近,而二號也是個粗神經。等到他們注意到一個帶着口罩,面色兇煞的人站在眼前的時候,雙雙吓了一跳。

佐助的面具很好的遮住了他驚訝的雙眼,但是無奈面具太短,還可以看到他微微抽搐的嘴角。

而二號的面具早就在戰鬥中被打碎了,再加上對角都打在自己身上的一拳的恐懼,沒有預兆的大叫出聲:“啊!!不要過來!”說完就躲到佐助的身後,只是探出一個頭來。

“怎麽了?哦?你還活着啊!”剛剛進行完儀式的飛段顯得心情很好,單肩扛着三月鐮走向了角都的所在地,在看到二號還活着的場景時,驚訝地笑開了。

角都的實力他很清楚,當時的那一拳角都絕對沒有手下留情,估計除了他以外,所有正面迎擊的人都不會還有命在。

因為飛段來得較晚,所以他沒有看到二號的傷勢,所以才會認為二號很強。

但是角都卻看到了二號的身體狀況。

“你是什麽人?”角都轉臉看到佐助抽搐的嘴角,綠色的眸子滲出讓人恐懼的光芒。

佐助可以感覺到面前之人的強大,貿然出手不是他的作風。

“我只是路過而已,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意思。”佐助一邊說着話,一邊優雅的戴上了一只手套。

“我很好奇你身後的人,把他交出來。”角都見對方沒有任何的懼意,微微的贊賞,但是還沒有忘記他的目的。

“啊!我想起來了,這身裝扮還有這個面具。”飛段蹙着眉想了想,大叫到“你就是迪達拉說的那個害他沒有完成任務的人。”

“飛段,不要多嘴。”角度在聽了飛段的話以後也想起了迪達拉的描述,看着佐助的目光有了很大的變化。

迪達拉?飛段?曉!

在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以後,佐助瞬間想通了兩個人的身份,原來是曉啊。

得出結論的佐助沒有與他們糾纏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要是你們想要我身後的人,那就給你們好了。”話音未落,佐助迅速轉身,帶着手套的右手瞬間穿過二號的身體,就着向前的沖力,瞬步離開。

“讓他逃了。”飛段唯恐天下不亂的對角都說着,沒有再注意躺在地上的屍體,不用多看,光是從氣息上判斷,就知道剛才還活着的人在佐助離開的時候就死了。

“飛段,帶上她。”角都指了一下岚的屍體,換來飛段的不滿。

“你要去換錢,為什麽是我來扛啊!”雖然不情願,但他還是照做了。

“我說,角都,那個人很有意思,不是麽?”

角都難得的回頭看了一眼佐助消失的方向,緩緩開口:“看來迪達拉說的沒有錯,這件事還是應該向佩恩說一下。”

沒有理會飛段的碎碎念,角都向着換金所的方向走去。

☆、43阿飛

鳥啼蟲鳴于四周響起,湖泊異常潔淨,湖水清澈無暇,湖邊的石頭棱角分明,湖裏有游魚,湖泊周圍的樹林裏寂靜無聲。

佐助站在離家不遠的湖邊的木質搭臺上,眺望遠處的景色,圍繞着湖泊的森林蒼翠杏簦薔bǖ穆桃馊妹懇豢檬鞫枷緣妹覽觥

微風拂過,吹起他鬓角處的略長的頭發,衣袖擺出細小的弧度,在清晨安靜而美好。

大概過了很久,佐助微微側頭,漫不經心的捋了捋被吹亂的頭發,向後退了幾步,雙手結印,出聲打破這片靜谧:“火遁,豪火球之術。”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不可思議的火球掠過湖面,帶起一陣灼熱感,竟有不滅之勢向着森林滾去。

“糟了!”佐助伸出右手于虛空中打了一個響指,這才免去一場無妄之災。

“少爺的忍術真是越來越棒了呢!”腳下的聲音換回了佐助的注意力。

“嗯。”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對了,今天要去學校嗎?”黑色的迷你小鷹飛到佐助的肩膀上,撲騰着翅膀,好不容易才站穩。

“二號,你确定要一直這個樣子?”佐助瞥了一眼小鷹,語氣中帶了一些疑惑。

“嗯嗯,還是這個樣子輕松,我要待在少爺的身邊。”一個鷹型布偶的撒嬌讓佐助有點不習慣,但是他還是沒有勉強他人的習慣。

“算了,随你吧。”佐助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笑着說道。

晨光下的少年笑得很陽光,沒有任何的煩惱的笑容竟讓小小的黑鷹紅了臉頰,所幸他太黑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他的反常。

“佐助,要是身體不适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伊魯卡一臉擔憂的站在佐助的面前。

“啊啊,伊魯卡老師,你怎麽總是給佐助特別待遇啊!”鳴人不滿總是被忽略掉,趕緊趁着時間有限來問出自己的疑惑。

“鳴人,不要胡鬧。佐助的身體還很虛弱,身為同班同學的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關心嗎?”

沒有太多的訓斥意味,伊魯卡大概也明白對那個粗線條的學生來說,沒心沒肺才更加正常吧。

“就是就是,鳴人總是搗亂,害的佐助都沒法休息了。”山中井野連忙站出來為自己的崇拜對象說話,接下來幾乎全班的女生都經矛頭指向了鳴人,伊魯卡頭痛的化解這個混亂的場面。

“無聊。”佐助滿臉黑線的看着,雖然已經習慣了被女孩子們崇拜,但是每次看到一群小學生為了自己大打出手還是會忍不住黑線。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佐助一下子倒在沙發上,把自己當成貓咪一樣縮成了一團。

“上學好無聊啊!”

“少爺辛苦了。”一號端來甜點犒勞着自家的主人,“要是真的不想去的話就不要去好了。”

到底還是心疼佐助,一想到少爺每天晚上的訓練極其辛苦,白天又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一號難免有些怨念。

“沒關系的,反正也是沒有事情做。”佐助說的咬牙切齒,天知道他恨不能把焰和小沐拖出來暴打一番,出一出心裏的惡氣,有時候每天把他當成超人一樣使喚,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給,有時候又讓他天天在家靜養,連房門都不讓出,簡直是軟禁。

他們一定不懂什麽叫做勞逸結合。

抿了抿嘴唇,佐助換了一個姿勢躺好,靜靜的享受着夕陽帶來的美好時光。

昏昏欲睡之際他感到了一股毫不避諱的審視目光正在注視着自己,不像鼬那般小心翼翼,而是毫不避諱,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自己。

佐助盡自己的所能來無視那份不舒服的感覺,緊閉着的雙眼沒有睜開的跡象,一號和二號也感到了危險,待在一旁挺屍。

本來還是安靜溫馨的氛圍被頃刻打斷,危險而詭異的感覺蔓延開來,比夜風還要寒冷。

夕陽的餘晖漸漸被黑暗所吞噬,月亮開始取代夕陽占據了天空的中央位置,沒有星星的夜幕降臨了……

佐助一反常态的假裝沒有發現異常,只是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就站起身來走向房間,腳步聲在這個空蕩無人的房子裏顯得格外響亮,踏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響沒有絲毫紊亂,一步一步,好像踏在耳邊一樣清晰,但是只有佐助一個人知道他有多麽緊張。

安然無事的進了房間,佐助平靜的走進衛生間開始脫衣服,打算泡澡,既然來者沒有任何想要現身的意圖,那麽他也要假裝沒有發現才對。

“呼。”佐助換好了睡衣之後躺在床上,感受着那股多出來的氣息的位置,緩緩地輸出了一口氣,不是因為放松,而是因為緊張,因為他能夠感受到那個人的位置就在他的房間內。

陰影中的身影終于開始逐漸暴露在月光之下,一襲黑袍,一個漩渦狀的詭異的面具,在這個夜晚竟然顯得格外恐怖。

“誰?”佐助跳下床,裝作剛剛發現那個身影一般質問着,緊張與警惕的情緒恰到好處。

只是要忽略掉他在看到那個面具時的瞳孔的微縮。

“嘛嘛,不要那麽緊張,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人罷了。”調皮的語氣和誇張的動作,再加上那張如此特別的面具,實在讓人無法放下戒心。

“路過?路過到別人家裏來了?”

佐助沒有因為對方的解釋而放松警惕,反而向着窗戶的方向退了幾步。

“真的只是路過!”他擺了擺手,做了個扶額的動作,還不忘提了個音調,“阿飛真的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要看看鼬的弟弟是什麽樣子而已!”

“宇智波鼬?”佐助一下子沖向前來,卻在離阿飛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你認識他?”皺了皺秀氣的眉,佐助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啊!糟了!”阿飛甩了甩寬大的衣袖,以極快的速度退後了幾步,笨拙的動作使他絆倒了身邊的椅子。

“我什麽也沒有說!佐助弟弟,再見。”就像是在強調什麽一樣,他欲蓋彌彰的解釋只會讓人更加懷疑他的目的。

但是還沒有等佐助再說什麽,他就像剛剛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是在……提醒我嗎?”佐助喃喃道。

還是說,他也在觀察着自己的反應?看看自己是否如外界傳聞一樣憎恨着鼬?

本來就很疲憊的神經一下子更加累了,但是卻沒有睡意,佐助輾轉反側,硬生生的将被子拱出了一個坑。

躺在床上的他想到了一個被自己一直忽略掉的細節,那就是阿飛在看着他的時候,竟然毫不避諱的亮出了寫輪眼,是想要試探什麽,還是想要看穿什麽呢?

原著是什麽樣子,在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以後,佐助只能說是還有一點點印象,他記得阿飛好像就是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人,要是那樣的話,剛才他所面對的豈不是一個老妖怪?

但是……那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卻一直在幹擾着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掉了……

次日,佐助又一次躺在了木葉醫院的病床上,看着外面那充滿了勃勃生機的樹木,佐助連嘆氣的想法都沒有了。

昨天那個叫阿飛的人離開以後,佐助本來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的,可是還沒有等他蓋好被子,就被小沐給抓出去執行‘任務’了。

沒想到剛回到家就被二號告知昨晚‘他’被襲擊的消息,趕到醫院将身體換回來,一號滿是愧疚的小紅眼睛讓他将想要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傷,可以說要不是一號反應夠快,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有那麽多人想要致他于死地。

三代火影來了之後只是嘆息,摸了摸他的頭,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反倒讓佐助一頭霧水,受傷的是他,怎麽搞的好像三代火影有多麽委屈一樣。

因為傷勢過重,醫院禁止了外人的探望,連伊魯卡這個班主任也一并排除在外,似乎除了猿飛以外,佐助還沒有見到除了醫生以外的人。

至于他為什麽會被人襲擊,想想就知道了,肯定是因為這雙眼睛。

寫輪眼是個好東西,就現實來看,外界所傳的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有兩人,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鼬了。

相信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将貪念打在他的頭上吧。

佐助從床上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上,望着外面的藍天,手指輕輕地敲在柔軟的被子上。

雖然他是在盡可能的想要按照原著來走,去做一個優等生,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而是他不想引起懷疑,自從被滅族以後,接二連三的被偷襲,長時間的曠課,幾年的休學,要是他過于鋒芒畢露的話反而會遭到懷疑,更何況為了避開三代的望遠鏡之術,他所有的修煉都是偷偷進行的,沒有人知道。

在衆人的眼裏,他只是一個連學都沒怎麽上過的天天在家養病的倒黴孩子罷了,說不定成績連鳴人那個吊車尾都比他好。

佐助微微擡手,一股幽藍色的光芒出現在手心處,看了一會兒,佐助果斷的收起了治愈術。

就這樣吧,要是身體恢複了話會引起懷疑的,再說還是養病期間最安全,因為沒人會發現在身體內的不是他本人。

蔚藍的天空一望無垠,偶爾漂浮而過的白雲帶來的舒心感覺讓佐助本來很壓抑的心情輕松了不少,他感受着微風吹拂的惬意,竟有了隐隐的睡意。

“旦那,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帶着一點撒嬌的味道的話傳入了正在草地上躺着的佐助的耳朵裏。

“不行,迪達拉,我讨厭磨磨蹭蹭的人。”兇巴巴的話打斷了佐助的好興致。

摸摸手上的戒指,佐助打算起身換一個地方接着睡。很顯然,小沐是不會讓他那麽悠閑的。

“佐助,赤砂之蠍的手上有一個入侵者。”

“哦。”沒有理會,接着走。

“佐助,赤砂之蠍就在你身後一百米處。”

“啊。”加快腳步。

“佐助,他就在你的身後。”

“嗯。嗯?”佐助回頭,一臉的警惕,但是身後一片綠汪汪的草地被風吹出了波浪的形狀,沒有絲毫人影。

“小沐,你耍我。”佐助有些沉不住氣了,怒斥道。

“佐助,你無視焰大人的指示。”小沐理直氣壯的狡辯着,沒有去接佐助的話。

佐助無奈的扶額:“不是我不接,但是對方是曉,我可不想貿然行事。”

“沒事,佐助,你很強。”小沐的語氣格外堅定。

不,不是這個問題。

佐助很想辯解,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其實他只是害怕面對曉而已,因為他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人。

“算了。”

還是老老實實地去執行任務吧。佐助想到。

☆、44為了錢

“出來。”蒼老的聲線掩不住其中的淩厲,赤砂之蠍向着左面的草叢喝道。

“嗯?有人在嗎?”迪達拉将左手伸到粘土袋中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想要偷襲的話還是放棄的好,嗯。”

佐助在赤砂之蠍出聲的一瞬間吓了一跳,他沒有想到赤砂之蠍的警覺性竟然如此之高。

沒有半點的猶豫,佐助緩緩走了出來。

“那個,”佐助看了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的迪達拉,又瞄了一眼那個佝偻成一團的傀儡,斟酌着要不要開口。

還沒有等他想好,迪達拉就搶先一步說話了:“旦那,他就是那個我說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什麽意思佐助不知道,但是他還是明智的沒有提問,他掃了一圈周圍,然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佐助的情緒全部都很好的掩蓋在面具後面,但是他的情緒波動卻還是瞞過歇。

“你在找什麽?”

難道一個傀儡還長眼睛了?佐助呆呆的想着。

不,傀儡的确是有眼睛的,因為他們曾經是人。小沐也學會吐槽了。

“旦那,我要和他打一場,你讓開。嗯。”迪達拉大呼小叫的就要向前沖,被蠍一把拽住了衣領。

“我想向你們要一個人。”

少年清脆的嗓音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響起,雲朵遮住了藍天,陽光被掩去,陰霾漸漸散開。

“哦?膽子不小嘛。”蠍的傀儡向前走了幾步,風吹起黑色的袍子,顯露出那張駭人的面孔來,是緋流琥。

“我只是想要一個人罷了,需要什麽條件你可以盡量提。”佐助不想和他們發生沖突,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要和平解決。

“條件?”蠍沒有對方會來這麽一出,一時間竟愣了,就連一向活躍的迪達拉也一下子熄了火。

像他們這種強者都是想要什麽搶來就行了,還沒有人敢和他們談條件。

“是,只要不是太過分并且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就可以。”面對這種超s叛忍,佐助覺得要把話說明白了,要是人家讓他去做滅國什麽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那豈不是太賠了。

“旦那,就把那個人給他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麽大用處。嗯。”

迪達拉大概是認為佐助會更加有趣一些,所以開始慫恿蠍來用一個沒有多大用處的傀儡來換一個條件。

蠍在緋流琥裏打量着面前的黑發少年,他可以感覺到少年身上的從容不迫的氣勢與自信,雖然看不見全部面容,但是卻給人一種想要相信他的沖動。

再結合迪達拉對他的敘述,蠍可以推斷出佐助并非等閑之輩。

雖然迪達拉聒噪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天才,作為戰鬥上的夥伴,他還是很滿意的。他相信可以讓迪達拉說出那樣一番話的人絕對不簡單。

況且他也認為少年提出的條件更讓他感興趣一些。

佐助當然不會知道歇的心中所想,他只是有些忐忑的等待着,他相信小沐的判斷,但是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感受到穿越者的氣息,這不禁讓他困惑,雖然可以強行搶奪,但是他不認為連目标在哪裏都不知道的自己去得罪兩個強大的叛忍有什麽好處。

大概是想通了一般,歇從緋流琥的傀儡裏面走了出來。

“好,我同意了。”

從烏雲的掩埋中掙脫出來的陽光打在紅發少年的面龐上,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豔陽的少年妖豔而危險,“但是相對的,你要滿足我的一個要求。”

‘滿足’。不是‘同意’,這就意味着難度的上升。

佐助可沒有注意到蠍嘴角那抹危險的笑意,他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太好了,任務總算有着落了’這個念頭上。

“沒問題,我答應你。”

“旦那,讓他和我打一場,嗯。”嚣張的聲音不顧歇的不耐打斷了正在對視的兩個人。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又怎知你不會食言呢?”很明顯,迪達拉被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這個,”佐助語塞,也對,他沒有證據可以表明他一定會實現諾言,而且也不一定會再一次遇見蠍。

目光落在蠍瑩白色的手指上的戒指上,佐助瞬間來了靈感,他把手伸到袖子下的手環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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