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熒光珠子,然後上前幾步來到蠍的眼前,不顧少年詫異的雙眼将珠子緩緩推入那個鑲嵌着‘玉’字的戒指中。

“好了。”佐助輸出一口氣,“試試吧。”

蠍将信将疑的閉上眼睛感受了下,發現他的确可以聯系上面前的黑發少年,就像是組織的戒指一樣,可以用意念來與組織內部的成員溝通,唯一不同的是無法感知對方的所在位置。

看到蠍拿出了一個卷軸來,佐助終于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暗嘆果然還是浦原喜助夠意思,給了他這麽方便的東西。

其實珠子是與他的靈壓相連的,完全可以當做是聯絡器一樣的東西,要不是剛才小沐偷偷地提醒他,他還真是忘了這一茬了。

随着赤砂之蠍的結印,一陣白煙過去,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呈現在佐助的眼前。

似乎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重見天日,男子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望着蠍和迪達拉的方向充滿了恐懼。

佐助沒看了看一臉淡漠的紅發少年,心中疑惑他究竟做了什麽,居然把人吓成了這個樣子。

“謝了。”佐助向着蠍的方向說了句話,回頭看向地上的人。

“我有話想要問你。”

嘗試着和對方溝通的佐助終于發現了問題,再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正在看好戲的兩個人,佐助快要青筋暴起了:“你把他給毒啞了?”

“沒有,只是暫時的而已。”蠍看到佐助隐忍的怒意不知怎的突然心情很好,“要解藥麽?再加一個條件。”

套了半天的話,對方還是一問三不知,佐助想要打人的心都有了,礙于旁邊還有外人,佐助索性沒有說的太開,只是問了幾個問題而已,但是對方不斷求饒的場景還是讓他火大,想到用了兩個條件換來的就是這麽一個貨色,佐助恨不得一刀了結了他。

“我再問一遍,你的上司是誰?”

佐助氣急敗壞的樣子毫無遺漏的落在了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眼裏,看到少年那氣不打一處來的隐忍表情,蠍竟然破天荒的輕笑出聲,難得心情很好的他卻不知自己無意間吓到了站在他的身邊的迪達拉。

“算了。”自知不會再問出什麽的佐助拎起男子,打算離開,卻被蠍攔住了。

“你的名字。”他說得理所應當,“真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

被人突然說自己沒有禮貌,佐助感到很無奈。“我叫……冥夜。”

“旦那,把其中的一個條件分給我好不好。嗯。”迪達拉跟在緋流琥的身後,锲而不舍的追要着,但是都被無視掉了。

“我說,旦那,分給我一個嘛。嗯”迪達拉伸手想要去拽緋流琥身上的外袍,卻在看見那根裝着毒刺的尾巴指向自己的時候縮回了手。

“旦那,小氣鬼!嗯!”

而拎着男子走了很遠的佐助一下子将手中的累贅扔在地上,“重死了。”

說完還不忘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小沐,你要做什麽?”

剛才是因為小沐的阻止他才沒有殺掉這個男人,想必是小沐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我可以感覺到他和某個人有着很深的聯系。”小沐沉思了一下,将他的計劃講給了佐助。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靜谧的氛圍,佐助随意的甩了一下染血的刀,看着那個身子滑落在地,目光深沉。

蹲下身子,用手指點了點屍體身上涓涓流淌的血液,佐助剛要開始的動作就被一聲大叫打斷了。

“啊啊,又是你!”

佐助的身子一僵,該說是出師不利嗎?怎麽會和曉這麽過不去呢?

角都在佐助準備瞬移的一剎那抓住了佐助的手腕,力度之大讓佐助忍不住輕呼出聲。

“放手,”佐助忍着疼痛怒斥道:“我不記得和你們有什麽過節。”

這是實話,當時他救走的只是二號一個義魂丸罷了,要說角都愛錢的話,那兩具身體都留給他了,壓根兒不耽誤他的懸賞。

理虧的角都終于在佐助憤恨的瞪視中松了手,雖然他看不到佐助是在瞪着他。

“喂喂,角都你看,這是那個懸賞目标吧。”飛段的話很好的轉移了角都的注意力,只見剛才還是一臉兇樣的綠眸男子幾步上前,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手冊,只是掃了一眼地上的身體,就‘刷刷刷’的翻到了懸賞薄與之對應的那一頁。

佐助看到這樣的角都黑線瞬間就下來了。

兄弟,你對錢到底有多執着,那麽厚的一本懸賞薄難道已經被你背的滾瓜爛熟了嗎?

居然連那麽猙獰的死屍都能對號入座!

“只有五十萬嗎?不過你還是很有財運的。”

角都核對完畢之後看向佐助,“你比飛段看着順眼多了。”

“不,還是你的搭檔好。”佐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不到一個穿越者也這麽值錢。

佐助憑着直覺認為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但是卻沒有想到飛段兩人會跟着他。

“我說,你們幹嘛跟着我?”佐助轉身忍耐着憤怒,“屍體都送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樣?”

“別這麽生氣嘛,我只是好奇上次那個本來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會在見到你之後又活了過來而已。”看來角都已經将他錯過的場景講給他了。

“我不知道。”

佐助沒好氣的說,他現在可是很急的,手上的血跡快要幹了,要是在這麽耗下去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

“難道你也是邪教的一員?不可能啊,我對你沒有印象的。”說到後來,飛段已經是自言自語了。

佐助決定還是問一問角都原因,貌似飛段比較聽他的話。

“你呢?先說好,我沒錢的。”

“跟着你會賺到錢。”

“誰說的?”佐助怒目而視。

“直覺。”

“……”

☆、45敵人出現

沒有人會喜歡在自己忙着找東西的時候被別人打擾。

佐助也是這樣。

現在的他無比的郁悶但是卻無處發洩,不死二人組就像是認準了他一樣說什麽也不能奉勸他們離開,所以佐助只能盡量選擇無視他們。

反正曉裏面也沒有什麽正常人,佐助聳了聳肩。

“事先說好,不許打擾我。”佐助側了側頭看向在一旁不住抱怨的飛段說道。

“什麽叫打擾?邪神大人的規矩是不可以被破壞的!”一聽某人将他的禱告當成了煩人的碎碎念,飛段不顧一旁的角都的兇惡的眼神反駁道。

“算了,飛段,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是是,又是為了錢。真是的,角都,我真讨厭你這個性子。”

“別忘了有你這麽一個沒有財運的隊友,我也是很困擾的。”

角都的一句話讓飛段成功的閉上了聒噪的嘴巴。

佐助對這種對話已經不想要插嘴了,不是他沒有試過甩掉這兩個人,而是他甩不掉,也不知道那個角都怎麽就這麽執着。

佐助上前兩步,站在角都的面前,伸出了如玉般光滑的手指。

角都盯着那幾根手指看了幾秒,暗暗掩飾住了心裏的驚訝,擡頭與佐助對視。

被一雙毫無生機的紅底綠眸注視着,佐助不太舒服的側過了頭,也恰巧遺漏了對方審視的眼神。

“把那個屍體借給我用一下。”

角都沒有動。

“我不是要搶,只是用一下。”佐助無奈的解釋着。

佐助再一次用手指蘸取了一點血液,冰涼的血落下,鮮紅明豔。

離開原地,手中的粘稠感讓佐助微微皺眉,但是這一微小的變化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将血液塗在左手腕的手環處,待它發出贏弱的光芒時,佐助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小沐提取出來的微弱的靈壓。

“好了。”他睜開雙眼,背過身去。

“南之心髒 北之瞳西之指尖 東之腳趾随風而聚集 驅雨而散去,”雙手手掌按于地面,開合的雙唇詠唱出追蹤的鬼道,柔順的發絲随風飄起,卷起了衣袂,紅光閃現.

“縛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銀發的男子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遮不住的興奮情緒從那雙紫檀般的眸子深處升起。

“3o。”佐助默默數着。

“6o.”吃力的感覺油然而生,佐助可以感到有人在幹擾着他。

“7o.”快了。佐助堅持着,盡力感受着那股讓他極其不舒服的靈壓。

“9o.”

果然,只憑着那麽一點蜘絲馬跡就想要找到幕後的黑手還是太吃力了。

佐助感到靈力在極快的流逝着。

馬上就要成功了,現在放棄的話未免太可惜了。佐助連理會額頭冒出的虛汗的力氣都沒有了,體力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着。

“你……”感覺到有一只手附在了自己的背上,佐助驚訝之餘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

“快點。”飛段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看到黑發的少年吃力的樣子居然會想要幫他一把,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出去,把自己的查克拉一股腦的輸給了眼前的少年。

“1oo”清脆的聲音喚回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找到了!”

佐助的身子向前微傾,緩緩站起身來,氣息有點不穩。

沒有想到小沐提出的方案居然會這麽難以實施,要不是有飛段的幫助,他大概會堅持不下去吧。想到這裏,佐助反而有些慶幸沒有把他們趕走了。

“謝謝。”心情頗好的佐助毫不吝啬的揚起了嘴角,淺淺的笑意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竟顯得無比真誠。

飛段在看到少年的笑意的時候禁不住愣了一下,然後尴尬的扭了扭脖子轉了個身,身為叛忍的他還從沒有被誰這樣感謝過。

“切,想要謝我的話,不如來信奉邪神大人吧。”飛段別扭的樣子沒有引起佐助的不滿,佐助思考了一下,慢慢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暫時沒有信仰宗教的想法,不過我會考慮的。”

“好了,我們快點出發吧。”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飛段趕緊轉移了話題。

“嗯。”佐助點點頭,向着剛剛搜索到的方向跑去。

黑衣少年穿梭在樹間,任一襲黑衣在風中林間搖曳。

一路上,佐助沒有用瞬步,不只是為了保存體力,更是為了和小沐進行關于對戰的溝通。

他不知道即将迎來的是怎樣的敵人,雖然他現在的實力不凡,但總歸是第一次與焰的敵人進行真正意義上的面對面,嗯……雖然也只是焰的敵人的手下罷了……

但不是去見穿越者這一點還是讓佐助很滿意的,他可不想因為誰的碎嘴而引來身旁兩人的懷疑。

涼涼的夜風從耳邊吹拂而過,涼意使得佐助緊了緊身上的死霸裝,但是卻無濟于事,冰涼的體溫使他皺眉,但是又很快就釋懷了,腳步沒有絲毫的紊亂,身子劃破靜谧空氣的聲響格外清晰。

“啊!到底還有多久啊!”飛段一邊趕路一邊不忘抱怨着。

但是卻沒有得到回答,加快步伐,飛段幾個閃身間就來到了佐助的身邊。

“喂,我再問你話呢!還要多久啊?”

佐助閉上眼感受了一下,再詢問了一下小沐,才确定的說:“快了。”

是的,終于快了,忐忑不安的心似乎在預示着什麽,眼見目的地就在眼前讓佐助也舒了一口氣。

月亮的光輝灑滿了整個空曠的田野,飽滿而金黃的麥子在風中搖曳着身子,被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的村莊安靜的近乎詭異。

天幕傾斜,鬥轉星移。

角都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将視線鎖定在同樣在困惑着的黑發少年身上。

景色的美好讓飛段開始懷疑佐助是不是找錯了地方,就在他想要開口提醒的時候,被角都厲聲打斷了。

“今天就休息吧。”

“什麽!角都,我沒有聽錯吧,休息!一般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将眼前這個耍人的小鬼狠狠教訓一通才對嘛!”趕了太久的路,飛段難免會有點怨念,本想要趕緊把什麽賞金換完好回去休息,沒有想到角都居然又讓他露宿野外。

“閉嘴。拿到賞金以後随你教訓他。”

佐助在一邊聽得黑線,什麽時候輪到他們惡人先告狀了。

明明就是他們死皮賴臉的非要跟過來才對吧!

“不滿的話就趕緊離開,還有,我才不是什麽小鬼!”果然,佐助你還是為了後半句話而生氣的吧。

不過氣歸氣,佐助還沒有笨到真的和他們動手的地步,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佐助撣了撣因為趕路而沾染了些許灰塵的外套,面朝星空躺了下去。

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恢複了體力才能去打怪獸,不是嗎?

涼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地上黑色的樹影斑駁6離。

日出的微光明媚動人,遠處的黛山青松頗顯淡煙薄霭之意,醒來的少年微微撐起有些疲倦的身子,偏頭看向倒在一旁毫無睡姿可言的銀發男子,攥緊的拳頭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落了下去,随之而來的是一聲足以響徹雲霄的慘叫。

“啊!你在幹什麽?”

幹什麽?佐助危險的挑了挑秀氣的眉毛,示意那個依舊睡眼惺忪的男子此時的他壓在了別人的身上。

難怪會感到渾身疲憊,原來是這樣。

佐助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待飛段一個騰身從自己的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如是想着。

真是睡相差到了極點,他在心裏做着評價,然後又天馬行空的想到了某天鳴人那讓他頭疼的睡姿,不再多說什麽。

天空的藍色是淡淡的,有淺淺的雲。

一如既往的寧靜祥和之氣充斥着整個麥田,當然,要抛開那種安靜的近乎故意的氣氛。

釋放出一點點被自己收斂的很好的靈壓,佐助慢慢将視線鎖定在後方距離自己不到5oo米的洞口處。

角都很顯然覺察到了少年的小動作,也不露聲色的跟着轉身,靜靜跟在少年身側。

默契的好像合作了很久的同伴一樣,只有飛段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大大咧咧的扛起了三月鐮詢問着接下來的去處,然後,被其他兩人很默契的無視掉了。

一路上的金色單調而乏味,只有路邊藍色的風信子,在風中搖搖欲墜,為此時平添了一線生機。

宛若樹洞一般大小的入口讓飛段忍不住置疑:“我說,你确定沒有搞錯?”佐助本來就很複雜的心情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爆發了。

“不滿意的話趕緊走,再說了,非要跟着我的是你們吧!”角都見佐助油然而生的怒意沒有答話,而是幾步湊上前去,将手搭在了□在外的樹木的枝幹上。

金屬質感的眸子一瞬間眯了起來,掩蓋住半張臉的口罩很好的掩去了他此時不解的表情。

“看來是沒有錯了。”

他肯定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因為他能夠清楚的覺察到在這個樹洞裏面有着非常詭異的力量波動。

佐助聽了角都的話也将手覆在了上面,利用靈絡感知的他還發現了其中除了那個不知名的對手以為居然還有人類,但是卻無法感知其強弱,看來是被那個讨厭的氣息給掩蓋住了。

佐助沉思半響,抽出了別在腰際的斬魄刀,示意其他兩人後退幾步,一個橫劈,冷光劃過,

樹幹應聲而斷。

還沒有等到樹幹落地,一股強大且充滿了惡意的查克拉氣流席卷而來,嗚嗚的風聲卷起慘敗的落葉,所到之處塵埃四起,微暖的陽光透過葉的間隙,呈現出斑駁的陰影與點點光斑,仿佛做着最後的掙紮。

等到狂風漸漸平息,佐助才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墨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金黃的麥地不複之前那樣勃勃生機,暗黑色的身影立于剛才的古樹位置,他的身旁是瑟瑟發抖的人群,透過他們的衣着和滿臉的恐慌可以看出他們只是普通的村民罷了。

佐助甚至不用專心去感知就知道身前這個渾身散發着黑暗氣息的男子就是他至今為止所殺的穿越者的頭目,光是那如出一轍的能量來源就可以讓佐助肯定這一點。

但是,佐助掃視了一圈周圍,眼眸微沉,這些聚集在這裏很好的解釋了直到剛才為止的那股違和感,原來此處如此靜谧的原因在這裏麽。

“我說怎麽會連個人都沒看見呢,搞了半天,原來都在你這裏。”朗朗的嗓音足以表現出其主人的好心情。

“不過像你這樣的惡趣味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飛段看了看四周,輕蔑地翹起了嘴角。

佐助卻在聽到這樣一番話的時候皺眉,轉頭看向身後的人:“惡趣味?”

似乎是因為佐助難得的提問而心情愉悅,飛段甩了一下肩膀上的武器,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才開口回話。

“你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一句話使得佐助再一次正視那個讓他不舒服的身影,卻還是沒有看出什麽來。

搖了搖頭,佐助将視線移向了一直很安靜的角都身上。

“7ooo萬。”角都沒有在意佐助的視線,慢條斯理的合上了那本通緝簿子,拉下了一直罩在頭上的寬大的連衣帽子,露出了那張只能看到眼睛的面容。

佐助本來想要詢問的心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

“你沒有發現那個男人身上有種很不可思議的能量反應嗎?”飛段絲毫沒有被人無視的自覺,反而走到佐助的身邊舉起了三月鐮直指對面的男子,“他在吸收那些村民的體內能量,所以才沒有殺掉那些人,而且,”他頓了頓,面容沉了下來:“他已經在籌劃如何奪取我們的查克拉了。”

話音剛落,就一個閃身沖到了前面,俯下身子,揮舞了一下武器,切斷了對方隐隐冒出的黑色絲線。

佐助的神情早已不複往日一般慵懶,墨色的眸子微垂,冷光綻開,輕輕地将斬魄刀出鞘。

☆、46合作愉快

“救……”因為體力不支而倒在地上的樸素的村民還沒有将求救的話全部說出口,就在一片驚叫聲中睜大了雙眼,驚恐與憤恨讓他合不攏嘴巴。

角都看着渾身散發着黑暗氣息的男子硬生生的将那個男人的生命力量吸幹,其手法的殘忍讓他也不禁皺眉。

對手很強,這是小沐在佐助面敵的一瞬所得出的結論。

強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可以将人類的生命力轉化為自己強大的源泉。

看來,徹底堕落了啊……小沐沒有将他所想告訴佐助。

“有意思,角都,他就交給我了。”飛段還沒有等到角都的同意就一口氣沖了上去,卷起一陣氣流,飛揚的塵沙讓那些無辜的人們閉上了眼睛,待睜開時,只見剛才還是器宇軒昂的銀發男子已經被擊飛出去。

但是在他被擊飛的瞬間,一個戴着詭異面罩的男人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來到敵人面前,黑化的手臂将其一拳打倒在地,還沒有等衆人反應過來又伸出有力的右腿極快的補了一腳,使得敵人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遠離了人們集聚的那一小方天地。

“忘了自我介紹了,”被踹飛的男子沒有一點狼狽的站起身子,微微傾身,“我的名字是藤原川島,侍奉的大人的名諱不便告知。”

“切,誰管你叫什麽名字!老子一定要殺了你!”飛段氣勢洶洶的有一次沖了上去,全然不顧肋骨的斷裂。

還沒有等他擺好進攻的姿勢,就被一只秀白的手抓住了衣袖,向後拉去。

“飛段,你退後。”

佐助向前走了幾步,打量了藤原川島一番,才緩緩開口。

飛段不滿的想要反駁,卻被角都打斷:“算了,飛段,我們的目的只是賞金而已。”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佐助不想要他們出手,他們也是樂意漁翁得利的。

“這麽看來,你才是我的對手。”藤原川島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幾米之外的佐助一眼,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死了的話可不要求饒啊。”佐助并沒有因為一句話而生氣,但是他的心情也絕對不好,就在剛剛他分析了對方的實力,雖然主要的能力他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卻是看的明明白白。

與飛段還有角都不同,在他們看來這個名叫藤原川島的人是吸收了那些無辜村民的查克拉,這才導致他本身實力的增強以及那些被吸取者的死亡。

但是佐助不同,身為做死神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不只是吸取力量那麽簡單,他在那些人身上得到的是……靈魂。

之所以沒有将人悉數殺害,是因為想要将其他的靈魂合并到自己的體內是需要時間的,過于急躁只會導致爆體而亡,而且想要得到一份完整的力量所需要的必須是活的祭品,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的将他人的靈魂抽取出來,已達目的。

佐助冷靜的分析着目前的形勢,他還完全不知道敵人的斤兩,但是就剛才可以接下角都的攻擊來看,絕對不簡單。

佐助緊了緊手上的刀,一個起落騰挪舒展。

玄玉的眸子閃着銀星寒光,身為死神的他不會容忍任何亵渎靈魂的行為。

藤原川島也掏出了一枚苦無,擋住了佐助的攻擊,武器相鳴的瞬間睜開了混沌的眼,嘴角彎起的弧度危險而嗜血,“真是不錯的靈魂,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佐助牙關咬死,虎口被震得發麻,差一點将刀脫手。

藤原川島趁着佐助遲疑的瞬間用另外一只空餘的手從懷中抽出小刀,急促的破空聲響起,明明沒有實質性的觸碰,卻是割裂了佐助的衣服。

淩厲的殺氣撲面而來。

藤原心中一驚,反手扔掉了苦無,從袖口處抽出一枚短刀接下了佐助的一擊。

錯步格擋,抄身搶上,被被抹開刀刃的佐助沒有退後,反而正面迎敵,直到将藤原逼出了一定距離後才瞬步閃開,立于那些無辜的村民面前,擋住了藤原的視線。

“我當是什麽意思呢,”藤原輕蔑地笑道,“只是一群懦弱的蠢貨罷了,我還不放在心上。”

說着,便舉刀直指佐助的眉間:“不過我對你倒是蠻有興趣的。”

通過剛才近距離的試探,藤原可以肯定面前的少年絕對沒有他所變現出來的那樣平常的實力,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欣賞即将入口的美食一樣放肆的當量着佐助。

飛段雖然沒有出手,但是看到了這種情形也是十分的不爽:“真是的,磨磨唧唧的幹什麽,還是說,你怕了?”

佐助當然沒有理會身後的聲音,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藤原身上,沒有輕舉妄動。

“啊,媽媽!”身後傳來驚恐的叫聲,佐助側頭才發現一個幼小的孩子竟是不受控制的向着對面飛去,他的母親奮力地拽着他的手,但是卻還是沒能阻止孩子的離去。

佐助憤恨的看着藤原打算再一次吸收靈魂,滿腔的不滿情緒再也不多加掩飾,靈壓外洩,生生割斷了孩子的去路,在孩子落地的剎那閃身上前,穩穩接住。

“看不出,你還是挺有實力的嘛。”飛段那個大嘴巴不顧形勢的緊張,不怕死的說道。

“閉嘴,飛段。”角都看出了佐助的情緒并不算好,阻止了飛段接下去的言語。

“散落吧,千本櫻。”随着空靈的聲音,如花般絢麗美好的刀刃向着對面襲去,所到之處如花瓣一般點點傾瀉而下的刀刃很快封鎖了敵人的去路,佐助伸出一只手,引導着刀刃的力度。

被斬魄刀割出無數細小刀口的藤原很快便沖出了重重包裹着自己的利器,來到了佐助的身後,短刀架在佐助纖細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到此為止了,”藤原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小朋友。”

佐助垂下頭,掩住了情緒,輕輕說道:“是呢,結束了。”

寒光閃現,刀刃落下去的瞬間,少年的聲音響起:“白雷。”

蔥白的手指指向對方的腰部,一束光閃過,佐助沒有回頭,放下了手指,一只猩紅的寫輪眼緩緩轉動着,而後逐漸消失。

“沒事吧”佐助扶起身邊的孩子,彎起了嘴角。

“謝謝。”似乎還沒有從一開始的驚吓中緩過神來,孩子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這就結束了?”飛段嚷嚷着走了過來,“角都,你不會還要那個屍體吧?”說着,還扭頭看了看倒在前方的藤原,然後,瞳孔猛縮。

佐助笑着拍了拍小孩子的頭,準備起身,卻被一股大力壓在了身下。

因為驚訝而睜大的雙眼在朦胧退去之後看清了眼前發生的場景。

身着黑袍的銀發男子嘴角流淌下來的鮮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砸開了一個小小的血色水圈,然後終于吐出一大口血水,半跪在地。

佐助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就被一股大力丢向一旁,巨大的沖擊力使他在半空中猶如蜻蜓點水般劃開了一個弧度才安穩落地。

藤原的身體還躺在地上,從他殘餘的氣息可以判斷出他已經命不久矣。

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人影,不,或許不應該稱其為人影,因為他是一個如同小沐一樣模模糊糊的存在。

再看剛才佐助所在的位置已經焦土一片了,角都将重傷的飛段扔下,看向了佐助。

佐助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剛才要不是角都反應夠快,估計他和飛段早已經不複存在了吧。

看了一眼還在強烈喘息的飛段,佐助轉身面向敵人:“夠了。”

“你是誰?”黑影的聲音如同被碾過一般沙啞:“你不是忍者。”他的語氣很肯定,佐助卻沒有回答的準備。

将本已經回鞘斬魄刀再一次拔出,佐助冷清的聲音響在耳邊。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沒事吧。”佐助收刀來到倒在一邊的飛段身邊,看到飛段還沒有舒展開的眉頭的時候,佐助蹲下身子,把手放在飛段重傷的部位,瑩藍色的光點萦繞在身邊,佐助看着血肉模糊的地方開始愈合,心裏緩緩舒出一口氣。

飛段的傷非常嚴重,因為托了不死之身的福,所以他沒有生命之憂,但是如此程度的傷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佐助一邊治療,一邊擡頭看了看飛段滿臉不爽的表情。

“怎麽了?”佐助難得的關心一下。

“沒事。”飛段撇開腦袋,甩開了腦袋裏的疑問,剛才他怎麽就沖上去幫這個人擋住了一擊呢?真的是......很痛啊。

“那麽,屍體我就拿走了。”角都才沒有理會飛段糾結的小心思,粗魯地将藤原的身體從地上拎了起來。

“嗯?好。”佐助覺得差不多了,站直了身體,想要道謝,卻被一只小小的手拽住了衣角。

佐助低下了頭,看着那個滿眼淚光的孩子。

“大哥哥,謝謝你。”話還沒有說完就大聲哭了起來:“爸爸……爸爸回來了!謝謝。”

“啊,不客氣。”佐助回首看着那些向他道謝的人們,有點不好意思,“回去吧。”

“年輕人,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笑得爽朗的正值壯年的男子一把抱起了還在啜泣的兒子,“你可是拯救了我們全村的大英雄啊!大夥兒說,是不是?”

似乎是為了響應男子的話,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其中也不乏那些因為親人回歸而失聲痛哭的人,只是因為佐助将那個黑影打敗,這才使得那些被吸走靈魂的人得以再次重見陽光,對于他們來說,佐助就是恩人。

流雲碧空之下被冷冷清清的水汽包繞着的黑發少年茕茕孑立,如同最絕妙的風景。

“我叫,冥夜。”

聲音清冷而空靈,他要讓焰的敵人知道,他是冥夜,他就在這裏。

飛段揉了揉梳的整齊的頭發,想要站起來,卻被佐助的下一句話吓了一跳。

“他是飛段,”佐助指了指一頭霧水的飛段,又換了一個方向,“那個是角都。”

“是,謝謝冥夜哥哥,飛段哥哥,”孩子的聲音稚嫩,卻充滿了感激,“還有,角都哥哥。”

“要叫角都叔叔哦。”佐助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頭。

“角都叔叔。”孩子就是聽話,佐助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看了一眼角都,可人家卻壓根兒沒有理會,轉身離開了。

“等一下。”佐助追上了前方的兩個人,“那個,”佐助有一點說不出口,目光向着旁邊瞟了瞟,還是将話說了出來:“謝謝。”

角都幾步上前,伸出了手。

“嗯?幹嘛。”好不容易将話說出來的佐助有點摸不清頭腦。

倒是飛段在一邊提醒他:“角都一定是要收費了。”

“可是我沒有錢。”佐助汗顏,他的确是沒有将錢帶出來。

角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裏面濃濃的鄙視意味讓佐助忍不住火大,怎麽?看不起窮人嗎?

佐助一把拽住了角都要放下的手,将一枚瑩藍色的光珠緩緩推入。

“用這個,就能聯系到我,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還的。”正打算舉步離開,就被飛段攔住了。

“我呢?”無恥的伸出了一只手,還不忘在剛愈合的傷口處指了指,存心讓佐助內疚。

“這樣行了吧。”佐助以同樣的方式許諾了飛段,這才得以心安理得的離開。

朦胧凄迷的月色若隐若現着,淡淡的花香氣息萦繞在寂寂的夜,佐助步伐踉跄的前進着,卻終是沒有堅持住,“糟了……”

“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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